楔子

楔子

「哪裡躲!看招,鑽石星辰拳!」一個扎著兩條小辮子的女孩橫眉豎目瞪著前方壞蛋,做足了「白鳥戰士冰河」那套舞蹈般的耍帥姿勢(雖然個子矮小、動作笨拙,根本沒有動畫之美),便飛撲過去把對手壓在身下。

小男孩長得唇紅齒白,雖然還小,但從輪廓也可以預見以後在異性堆里是怎樣的遊刃有餘,潛力指數一路飆升。

「救命啊!饒命啊!」他很配合地趴在木地板上喊,端是梨花帶雨。如果真有「雨」就更完美了。

女孩虛榮心大大滿足,從軟軟小小的身子上爬起來,眼珠一轉,拿起一根麻花繩「呼呼」甩起來。小男孩臉色發白,畢竟繩子無眼,被抽到可不好玩。

「星雲鎖鏈!」

又來了……小男孩無奈搖頭,下意識舉起胳膊擋在前面。只聽見噼里啪啦一陣響,桌子上的瓷花瓶被抽下來摔得像裂開的西瓜瓣!這回輪到女孩臉色發白了,想到老媽的雞毛撣子,不由自主地摸摸屁股。

俗話說得好,禍不單行福不雙至,鑰匙串一陣響動,門被打開,「林妍!看你乾的好事!」林媽媽今天趕回來想做一頓好吃的給女兒,畢竟自己工作太忙沒充裕時間照顧,孩子爸爸又因為在部隊只能周末回來。這下可好,辛辛苦苦趕回來卻看到這一片狼藉,心情不好身體又累,火氣一下子躥上來。

拿了插在寫字檯後面的雞毛撣子,快步走過來。看樣子有人要倒霉了。

「阿姨阿姨,花瓶是我打壞的,不是妍妍姐姐弄的。」小男孩吃力抱著阿姨腰,苦苦哀求。

「是啊,是他弄的,不是我!」知道媽媽不會打其他人,女孩堅決嫁禍。

「好、好,你還誣賴子晏是不是?」林媽媽不怒反笑,蹲下來摸摸小男孩柔軟的細發,「子晏乖,阿姨有事要和姐姐『談』,先回家好不好?」

他看看夥伴,又看看阿姨,咬著嘴唇猶豫不定。

「子晏啊,不早了,媽媽一定在等你吃飯了。」林媽媽又發話了。

女孩殺雞抹脖子、遞眼色讓他繼續留下,不料他怯怯一笑,「好的,我先回家,吃過飯再找姐姐玩。」

等門關上,走廊里頓時響起殺豬般的凄慘哭叫聲。小男孩略微哆嗦,繼而微笑點頭,「總算欺負她一下了……」

第二天,天氣晴朗,有個人兒坐在石凳上。眼睛獃獃看著遠方,小腿在那晃啊晃。

「妍妍姐姐,別生氣了好不好?」小男孩雙手背在身後,彎腰露出一個討好的微笑。

女孩斜睨一眼,「一邊去,現在裝好人!」沒好臉色給他,自己屁股還疼呢,老媽就會暴力教育。

「給你。」一支「白雪公主」出現在眼前,勾直了她的眼。雪糕哎,女孩吞吞口水,把她的小豬罐砸了也買不了多少雪糕……哼,不吃白不吃!

小男孩看她接過雪糕,燦爛地笑了,緊挨著她坐下吃起廉價冰棍,一臉幸福滿足。

「妍妍姐姐,吃冰棍。」獻寶似的把手裡冰棍遞過去。

「我才不吃呢,有你的口水,惡!」女孩一臉嫌惡,扁著嘴身子向後傾。小男孩也不在意,繼續樂呵呵地吃著。一會兒冰棍吃完了,艷紅小嘴被滋潤得越發誘人。他獃獃盯著她手裡的雪糕,不時舔舔嘴唇。

女孩看他這樣,有點不好意思,吃不下去了,顫抖著問:「你要?」

她本來只是打算意思意思的,哪知道他高高興興接過小半截雪糕,三下五除二吃光。

「謝謝妍妍姐姐!」小男孩費力摟住女孩,在她臉頰重重一啾。就這樣,他獻出了他的初吻,而她,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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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前方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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