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受傷(二)
引得話似乎在暗示著什麼,暗示自己的無能為力?還是在暗示他夜魔的保護不周?
夜魔冷笑著看他:「難道說魔族堂堂的治癒使大人連一個小小的刀傷都治不好?」
引低下頭,手依然搭在子情的腕上,指尖撥弄著她的手背,摩挲著那隻柔弱無骨的小手:「魔姬的能量你應該比我更清楚,更何況受傷的是她……」
「什麼意思?」夜魔的嗓音低沉。
「一個人,幾日幾夜只能靠最惡劣的飲食來果腹,在受到侵犯之後滴水未進,此外還要承受巨大的痛苦和壓力,即便是我們魔族的人,又有幾個可以支撐下來?更何況她是人,是一個人族的女人!她的身體已經虛弱到不堪一擊了,如何承受這樣大量的失血和嚴重的內傷?」
夜魔冷冷的看著引,面容之上露出一抹灰暗:「你是在教訓本王嗎?本王做事還用不著別人指手畫腳!」
引嘆了一口氣,不再爭辯,只想治好她:「把她留下吧,我會儘力醫治她。」
夜魔冷笑著,不再多言,後退一步,黑色的旋風平地而起,攪得整個屋內的物什鏗然作響。
「你不能帶走她!她這樣下去會死的!」引大喊著。
夜魔冰冷的聲音傳遞而來:「本王不會讓她死的!」
他還沒有奴役夠,他還沒有泄完,他怎麼會讓她就這麼死掉呢!
他的女人,不勞他人!
夜晚,靜謐的結界中,旋著一道黑色的風。
寢宮的門被風卷開,又被關上……
把子情放在潔白的大床之上,俯下身看著她蹙起的眉和通紅的臉。
這麼小的人,他一隻手就可以降她的面頰統統包下。
「唔……水……」她呢喃著。
他停頓片刻,手一伸,矮几上的茶碗穩穩的落在手裡。
扳起她的頭,卻扳不開她緊閉的唇。
皺著眉,他將茶水含入口中,俯下身去,印上了她的唇。
微涼的茶盡數滑入她的口中,因為內傷而開始熱的身體稍稍輕鬆了一些。
昏厥中的子情滿足的咂咂嘴唇,孩子氣般的舉動讓夜魔茫然失神。
因為現在的她不再默然,不再冷靜,也不再是一臉無謂的樣子,她很安靜,很乖巧,很嬌媚,想一株即將綻放的花蕾一般。
他的頭依然低垂著。距離她很近,清冷的目光鎖定著那張蒼白的唇。
再次俯下身去,唇重新封住了她的……
第一次仔細的去親吻一個女人,真實的感受這種柔軟的碰觸,有種很溫馨的感覺。
冰涼的唇散著香甜的味道,他輕啄,淺嘗,最後竟然放不開了。
魔性的身體開始釋放出最原始的野性,他想要索取的更多更多!
抱起她瘦削的身體,她的柔軟和無力再這一刻彷彿變成了誘惑。
他閉上那雙黝黑的?眸,努力的去感受、去品嘗……
這一次,他不再粗暴,不再帶著仇恨,也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如何會變成這樣。
只是親吻,親吻就足夠了。
門外傳來一聲細碎的聲音,緊接著――
「魅夫人,你不能進去,王在休息。」這是魔女在勸阻。
「讓開,本座要面見王!」這是魔姬的聲音。
「夫人,王沒有召見夫人不能進去。」
「混蛋!你想死在本座手下嗎!」魔姬強硬的語調聲之後,門被「咣」的一聲推開。
外面的風卷了起來。
紗帳飄起。
翻卷著的紗帳四處飛舞,露出床中的兩個人。
依然昏厥的子情,還有……緊緊擁抱著子情的夜魔……
魔姬站在當門,冷冷的看著,冷冷的笑著。
「王,你變得好快!你還記得曾經咬牙切齒的泄過對人族痛恨的時候嗎?」魔姬失神的望著夜魔。
放下子情,他慢慢的從大床上走下來,慢慢的走近她:「你忘記本王的禁令了!」
「難道我為你付出了這麼多,在你的眼裡,還比不上一個小小的人族公主?」
夜魔冷冷的看著她,重複著之前的話:「你忘記了本網的禁令!」
他的手臂一抬,巨大的力量襲向魔姬,只一瞬間,她就被狠狠地丟了出去。
門,重新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