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寺中君子告九陽

第十七章 寺中君子告九陽

時蒙古尚未一統,所有王親貴族,戰將文臣大部分在跟隨蒙哥忽必烈兄弟南征,其他的跟隨拖雷十四子阿里不里留守草原,是以北方原金,宋之地,處了駐軍和方面大員外,都任留著金人漢人在治理,時人還沒分等,處了蒙古人以外,其他的原屬金,宋,西夏等人皆是低等順民。

郭家姐弟一路趕路,到也平靜無事,這日縱於到達終南山,自十幾年前蒙古火燒重陽宮之後,全真教重建師門,蒙哥即位以來,看在丘處機曾被成吉思汗冊封的份上,到也沒在來為難,宵小之輩卻也不敢來為難全真教,十幾年的時間,全真教恢復的十之**,重陽宮也於數年前修好。只不過終南山險峻異常,三位又都是小姐公子的,上山度緩慢,直到落日時分,才看到重陽宮的正門,聽著裡面鐘聲脆響,看來是晚課時間到了。山門前有兩名弟子,道衣長劍的看著,一看他們三人過來,問道:「請問諸位來終南山重陽宮何事?」

郭芙慌忙抱拳說道:「我姐弟三人有要事,求見丘真人。」

那道士行禮問道:「太祖師爺昨日閉關,三位有何事,可否改日在來。」

郭芙問道:「那,重陽宮現在誰做主?」

那道士行禮說道:「請三位稍等一會,等掌門人晚課結束,在下就去通報。」

郭芙嗔道:「我們是郭大俠的子女,難道還要等著。」說完不情願的坐在山前石頭上。

那道士聽到郭靖的子女,連忙行禮說道:「委屈兩位小姐和公子了。只是師門規矩,理當如此。」

郭芙坐在石頭上說道:「二妹,你平時鬼點子多,你想法子我們進去。我可不樂意在這裡等。」

郭破虜吶吶的說道:「大姐,人家的規矩是這樣的,我們應該遵守。」

郭芙白了他一眼:「大姐跟二姐說話呢,你聽著別打岔。」

郭破虜抓抓腦袋,不在言語。郭芙看郭襄在四處張望,問道:「二妹,沒聽姐姐在跟你說話啦。」

郭襄笑笑說:「聽著啦,你看那裡。」說完手指往重陽宮前門台指去。

郭芙順著望過去,也就是兩個中年道士在一個老道姑面前點頭,離的又遠,也聽不明白他們在說什麼。奇道:「二妹,看他們怎麼啦。"

郭襄說道:「大姐,你不是想進去嘛,喊她就成了。」

郭芙道:「我知道她是誰,不能喊,喂,那老道姑,讓我們進去。」

郭襄說道:「我認識她,看我給你喊。」

郭芙忙拉住她說:「二妹,這可不能亂來。這不是襄陽城。」

郭襄把她手拔下去,對著她眨眨眼睛,然後喊道:「清凈散人。」看那老道姑望這裡看,不停的擺手。

郭破虜問道:「二姐,你怎麼認識她的。」

郭襄笑道:「不認識她啊,就是猜猜是不是,猜對猜不對又不礙事。」

郭破虜說道:「可是猜錯了,人家會怪的。」

只看那老道姑走來,兩名守山弟子連忙行禮說道:「太師叔祖」那道姑點點頭,看著郭襄問道:「小丫頭是誰?」

郭襄連忙說道:「我們姐弟三人來給丘真人送信。」

那老道姑問道:「令尊是。」

郭襄答道:「回真人的話,我爹爹是郭靖。」

老道姑看著她說道:「我們倆沒見過,你如何知道是我。」

郭襄說道:「聽程瑤珈師姐說過真人的樣子,剛才看了,就冒昧一猜。」

老道姑點點頭說道:「看這個機靈的樣子,到真是黃幫主的女兒。」

郭襄吐吐舌頭,不在答話,郭芙拿出信說道:「聽剛才的師兄們說,丘真人閉關了,爹爹吩咐的地方尚多,怕這次來是見不著丘真人了,請清凈散人帶收。」說完把信遞去,孫不二不接卻道:「你們跟我進來住一晚,師兄閉關三日,明日就可以出來了。到時候在談吧。」

三人慌忙跟著她進去,翌日見著丘處機,言英雄大會的事,丘處機年老多病,不堪遠行,招來全真教教主李志常,命他張志敬、王志坦、祁志誠、張志仙等幾大弟子和數十名四代「清」字輩弟子前去襄陽參加英雄大會。又提筆給郭靖黃蓉回信,交予郭芙,說道:「靖兒我是多年不見了,只怕這次見不著,也沒機會了。你們幫我帶話給他,說他沒愧對我給他起的這個名字。」然後坐在那裡喃喃的念叨:「郭靖,楊康,靖康恥,猶未雪。」

三人見樣,慌忙拜別,跟孫不二出來,孫不二又著人送他們下山不提。

「啊,自幾年前走了,就在沒回來過,少林寺,老和尚,我又來找你說話啦。」楊斜站在嵩山下面放聲大喊,這山高林冒,到也不擔心會有什麼人聽著,一路飛奔跑上山去,這嵩山除了少林寺,在太室山上還有個嵩山派,只是區區數十人,武功也不是多麼精純,到在江湖上默默無名。

少林寺香火旺盛,知客僧大多都是才入寺的小沙彌,多不會武功,至於後院武僧所在地,旁人是進不去了,武功低微的自然不敢有這個想法,成名英雄往往也顧忌身份,處了那些不知趣的人,來少林闖闖,也多被般若堂,達摩堂的和尚們給解決了,少林和尚下山化緣,路遇行人給人治病積德,不少人上山還願,是以點名找那個和尚,基本都可以去後院一見,不過當楊斜開口找覺遠和尚的,倒是少之又少。

那和尚說道:「覺遠從未下過山門,不知施主找他還什麼願。」

楊斜說道:「我自幼身體不好,師傅送來少林救治,得蒙覺遠大師救治,所以來看他一看。」

那和尚合什道:「阿彌陀佛,那請施主從後門走,覺遠現在主持安排在藏經閣打掃,只有晚膳時間方可一見。」

楊斜連忙布施點香油錢,說明晚上要打擾一頓飯,不然都來少林白吃白喝,估計少林寺早就賣房養人了,沒辦法,誰讓他們慈悲呢。總不能趕人不然別人在寺里吃吧。所以到形成了這個布施香油錢的法子,施主燒香,丟銀子,晚上吃點齋菜,解下善緣。捐的油錢自然給少林寺拿來做做慈悲,修修金身,阿彌陀佛了。

用完晚飯,少林寺和尚們需做晚課,而知客僧則給留下的客人們安排客房,以及給些一心向佛的信徒們講下佛經,而那些要見和尚們的信徒,現在就可以去見了,楊斜跟著一小和尚一路走到後院,藏經閣旁的小房子內,小和尚合什一下,便離開楊斜自己進去,就看到了覺遠,一別數年,這人到一點沒變,連忙笑道:「覺遠大師,我來看你了。」

覺遠抬頭看著他說道:「阿彌陀佛,楊施主,你身子大好了。」

楊斜說道:「是啊,聽了你講的那些,照著做了做,就好多了。」聽見後面門響,只見一少年走進來,長的額尖頸細、胸闊腿長、環眼大耳,看似乎年齡到只有十一二歲,便問道:「大和尚,這就是你那方外之交的孩子,你不讓我走,就是為了陪他玩耍?」

覺遠說道:「君寶,快過來見過楊施主。」轉身對楊斜說道:「他也是身體不佳,是以我想你們倆在一起可以相互作陪,不曾想,施主你非要離開,現在看施主無礙了,自然安心了。」

楊斜行的一禮說道:「多謝覺遠師傅了。君寶,你叫君寶?」

那少年諾諾點頭說道:「弟子張君寶,見過楊施主。」說話之聲中氣充沛,一點不像帶病之人。

楊斜笑道:「看你身體也大好的多了,可是也聽大師的話,先以心使身,從人不從己,從身能從心,由己仍從人。」

張君寶點點頭說道:「是的,師傅傳了九陽真經,身體已經無壞了。」

楊斜暗暗想到:「現在才知道這個東西叫九陽真經,我練了快十年了,還是稀里糊塗的。」

覺遠說道:「施主身體安好,貧僧就放心了許多。」

楊斜問道:「覺遠師傅,以前你給我說的東西是不是沒說完啊。」

覺遠答道:「施主比君寶要聰慧許多,自幼多動而少坐,我說了許多,不知道施主記了多少。」

楊斜心道:「這那是聰慧,明明是頑劣。」連忙說道:「恩,我聽你說了許多,君寶,你是幾歲來這裡的?」

張君寶連忙說:「我六歲就到這裡了。」

楊斜問道:「那你準備幾歲出去呢?」

張君寶說道:「出去?不出去啊,等以後梯度了,就陪伴師傅,打掃經閣。」

楊斜聽了點點頭,人各有志,只聽覺遠說道:「阿彌陀佛,晚課時間到了,楊施主該是許久沒誦經了,今日來了。不妨在誦一次可好?」

楊斜欣然同意,說道:「你們誦那些我沒學過的,我可跟不上。」

張君寶說道:「那師傅,我們就誦楞伽經第二卷吧。」

覺遠盤膝而坐,誦道:「佛告大慧:有無量因緣,不應食肉。然我今當為汝略說。謂一切眾生,從本已來,展轉因緣,嘗為六親。」楊斜聽著大是頭疼,當年在這的時候就怕這個晚課,如果不是為了聽大和尚說些健身的法門,到還真不想誦,你當面問他吧,他也不懂那些是健身的那些是佛經,總是一起背出,只聽他續道:「以親想故,不應食肉。驢騾駱駝,狐狗牛馬,人獸等肉,屠者雜賣故。」這是在說佛祖的話,不許吃肉,說了一大堆不能吃肉的原因,楊斜看張君寶也是盤腿而誦,誠信拜佛的神情到感覺這日以後說不準還是位高僧,看著有模有樣的。只聽張君寶介面說道:「一舉動中周身俱要輕靈,尤須貫串,氣宜鼓盪、神宜內斂,無使有缺陷處、無使有凸凹處、無使有斷續處,虛實宜分清楚,一處有一處虛實。」楊斜心神一動,這是九陽真經,覺遠著接著讀到:「謂之開。合便是收,開即是放。能懂得開合,便知陰陽。呼翕九陽,抱一含元,名為九陽。」楊斜聽著一路有趣,這大和尚只要背楞伽經,張君寶便是背的九陽真經把他繞回來,一個時辰的晚課,到是九陽居多,楞伽經背的少。

月夜休息,楊斜拍拍張君寶出來,楊斜笑著說:「謝謝你了,你背的好多我都不知道。」

張君寶笑道:「師傅常教我出家人要慈悲,我也是從小身體不好,受過這個苦的,怕你身子沒好,所以就把師傅教我背的背給你。」

楊斜說道:「那你身子可好了?」

張君寶點點頭說道:「六年的時間,早就練好了。不過楊施主,楞伽經可是說的很有道理的,師傅背的時候你怎麼總在走神呢。」

楊斜笑道:「不是沒個人都有慧根的,當年佛祖拈花微笑,不是也只有摩訶迦葉理解了。我從小聽他說這個,也沒跟你一樣覺得很想出家的。」

張君寶說道:「原來這樣,我以為都是願意出家修行的。」

楊斜說道:「俗塵還有許多事讓俗人做,都出家了誰來做這些。張兄弟,今天謝謝你了,以後我會在來探你的。」

張君寶問道:「楊施主要走了?明天方丈還要開早課講經,你不聽豈不是可惜。」

楊斜搖搖手,說道:「修行何如在人間,我在世間牽挂太多,可聽不了方丈的晨課了,張兄弟,後會有期。"

張君寶合什說道:」施主後會有期了。「

楊斜像他擺擺手,翻牆出寺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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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陵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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