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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美女居然開的是一輛個性十足的甲殼蟲。這着實讓我刮目相看。說實話,我本來還以為她不過是一個到處騙吃騙喝的小太妹呢。

而且我現,在燈下近距離看,她除了漂亮,更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味道。坐在她旁邊,真是人生一大快事。

不過,鑒於她酒後駕駛,我心裏還是有點懸吊吊的。

我問道:「美女,你確定自己還能開車嗎?要知道,現在車上可是兩條人命!」

美女轉過頭來,不屑地說:「怎麼,你這麼怕死?難道有美女陪葬你還嫌不夠嗎?」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低聲說:「我只是覺得這樣死,實在太不符合聖誕節的格調。」

美女輕哼一聲,說:「坐好了!」

話未落音,車子已經像離弦之箭沖了出去。

車上大路后,我對美女的車技已經沒有任何擔憂,但是心裏又不由滋生出另一種畏懼。我曾聽同學黎水說過,如今社會上有一些不法分子,利用美女勾引人,先是喝酒上床,再將你迷暈,最後把腎臟都割走了。遇到稍有良心的,可能會給你留下一個,沒良心的兩個都拿走。想想都覺得毛骨悚然!

想到這裏,我手心全是汗,不由多瞧了美女幾眼。會不會今天也有圈套等着我往裏鑽?不過看她的樣子,一點也不像那種騙人腎臟的壞人。但話說回來,壞人臉上又沒刻字,誰知道她肚子裏有沒有花花腸子?

我於是很小心翼翼,但又裝作漫不經心地問了一句:「我們這是到哪裏去喝?」

美女一邊開車,一邊說:「等會就知道了,急什麼?你還怕我把你賣了不成?」

我心裏「咯噔」一下,下意識地抹了抹額頭,說來也奇,這麼冷的天,額頭上竟然還有汗。我吸了口氣,盡量使自己平靜一點,然後笑着說:「當然不是了!要說賣也是我賣你,對不對?呵呵,呵呵。」

美女轉過來白了我一眼:「很好笑嗎?我怎麼不覺得好笑?」

我訕訕地吐吐舌頭,然後自討沒趣地朝外面亂瞅。

美女徑直將車開到西門一家有名的酒吧門口。對於這間酒吧,我早就久仰大名,不過平時只敢從外面往裏偷偷看,壓根沒好意思進去過。為何?一個字:貴!據說相同的酒,比其他一般酒吧要貴上一倍以上。這可不是我們這種小職員所能夠承受的。

所以,車停在這酒吧門口時,我的心裏蓬蓬直跳。心想,看來今天要大出血了,下半個月只有啃速食麵的命了。

不過,美女似乎並不是很想進去。車子雖然停了,卻遲遲不肯下車。我暗自祈禱:千萬不要進去,千萬不要進去,還是換個一般的酒吧,這樣下半月還偶爾能聞點肉味。

正坐立不安之際,忽然聽到美女問:「你帶身份證沒有?」

我愣住了,不是吧,去這種高檔場所消費還要帶查身份證呀?不過還好,我這人一向身份證不離身。所謂證在人在,證……呸,呸,大過節的,說那些不吉利的幹嗎呀!

我點了點頭。

美女說,那好,我們不去酒吧了,找酒店開個房間喝!

啊?啊?啊?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開房?!」

但聞美女冷笑一聲,冷冷地說道:「你別他媽跟我說你很純情,被嚇得尿了褲子!你要是不想去,現在就可以下車走人!」

我尷尬地笑了笑,說:「怎麼會?我只是覺得有點意外罷了。行,行,你說在哪裏喝就在哪裏喝!」

我暗中揪了自己的大腿一下。真疼,不是做夢。

如果我不是老眼昏花,眼前的這個富麗堂皇氣派非凡的大酒店應該叫香格里拉大酒店。五星級酒店。

我暗暗叫苦,完了,下半個月恐怕速食麵都沒得吃了,看來只有買幾把挂面,每天下一點,隨便填飽肚子就行了!

甲殼蟲穩穩地停在了香格里拉的地下停車場里。美女熄火,打開車門。看到我仍坐着不動,她忍不住回頭說了一句:「傻愣什麼呢?下車呀!」

我吸了口氣,不管了,挂面就挂面吧,有得吃就行!

我動作麻利地下了車。

美女又打開車尾箱,拿出一個手提袋,叫我提着。我接過手提袋,眼睛瞄了瞄,裏面裝的是兩瓶酒。

來到服務台,我將身份證遞給登記住宿的服務員。我覺自己的手竟然在微微抖。

「先生,請先交兩千塊押金。」服務員面帶微笑地對我說道。

什麼?兩千塊?我立刻傻了,我的錢包里不過才區區四百多塊,而且有三百塊還是今天下午才取的呢,那是留着明天交上一季度水電氣費用的。

惶惶不安中,忽然看到一隻纖纖玉手遞了一疊鈔票給服務員。側目一看,正是美女。

我覺得尷尬極了。更無敵的是,尷尬中我還不忘假惺惺地對服務員說:「我晚上吃飯的時候,把現金用得差不多了,嘿嘿。」

同時,我暗暗罵自己虛偽。沒錢就沒錢嘛,還要綳什麼面子!接着,又在心裏悄悄把老闆全家的女性都問候一遍。要不那鳥人對我們太摳門,我也不至於連享受一次「艷遇」都要這麼提心弔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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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美女偷情的日子:致命偷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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