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第十九章

「蒼田先生,人到了!」

「嗯。」優然品著茶的老人,一身和服,氣度雍容淡定。

他放下茶杯,站起身,走到被放到塌塌米床墊上的韓玄飛面前,微笑地蹲下身。「記得我嗎?我們在中國見過,」他伸手滑過韓玄飛的臉,「想你好久了,你還是和我印象中的一樣漂亮嘛。」

健壯的老人毫不費勁地把韓玄飛癱軟的身子抱在懷裏,看到他被堵住的嘴,蒼田嘆了口氣,

「聽說想自殺呢,真可憐!我怎麼可能讓你死?我好不容易才得到你。」蒼田摟緊了懷裏的人,親了親韓玄飛的額。感覺到韓玄飛全身繃緊,整個身子象受驚一樣顫動着,蒼田呵呵笑了起來。

「別怕,很快你就會習慣,我會讓你瘋狂的。」他放下韓玄飛,向站在一邊的人微擺了一下頭。

立刻,有兩個穿黑西服的男人上前,動手開始脫韓玄飛身上的衣服。很快,他就被脫得一絲不掛,被大張著腿擺放在床墊上,任那些貪婪下流的視線侵犯。

極度的羞恥讓韓玄飛緊閉雙眼,全身僵硬得一絲也動不了,只有長長的睫毛劇烈顫抖著,有一圈淡淡的濕痕……

蒼田把韓玄飛重又抱回懷裏,嘆了口氣,微笑地說:「旗奕真狠得下心,把這麼完美的身子打成這樣。」他摸著韓玄飛身上一條條的傷痕,「可惜是可惜了,不過,這些傷疤讓你更討人憐,讓我這個老頭子看着也好心疼,我可憐的寶貝……」

老人特有的冷硬的手玩弄著瘦弱的身子,慢慢伸到那柔軟的體毛中,抓住毫無生氣的男性象徵。

韓玄飛猛地驚跳了一下,蒼白的臉瞬間變得通紅。他抬起無力的手,哆嗦着想推開那猥褻地把玩着他下身的手。

可他徒勞的動作只是增加了蒼田玩弄他的樂趣,看着他滿臉掩不住的恐懼,蒼田哈哈笑了起來。他俯下身子,伸出舌頭,細細地舔舐著年輕的肌膚,漸漸往下延伸而去……

韓玄飛全身的寒毛豎起,胸前濕膩膩的口水讓他噁心地都快吐出來了。可他一點反抗的力量都沒有,只能讓老人舔遍全身……

好想死!

可他連自殺都沒有辦法……

老人抬起身,繼續嘮嘮叨叨地說着,「我不喜歡那種纖細的美少年,象女人一樣的妖嬈,真是討厭。在中國看到你一眼,我就忘不了你。你那出類拔萃的氣質,帥氣強硬的樣子,可真有男人味!可怪的是,你又會讓人好想疼你、好想看你被壓在身下……

劇痛讓韓玄飛象發狂了似的在床褥上激烈扭動,冷汗象雨一樣地淌下。那兩個男人全不受影響,壓住他的身體,冷靜地把針穿進柱體。

他最喜歡看帥氣強硬的男人被折磨到崩潰,哭着求饒,然後乖乖的任自己玩弄。一想到這裏,他已經快要等不及了,他要玩死這個讓他想了好久的男人,看着他發瘋!他要看着他被一群的男人輪姦!

他迫不急待地要上了他!

他喘著粗氣,胡亂地舔著那抖動的身體,兩隻手急切地到處亂摸,「該死的!你真漂亮!喜歡這樣嗎?還要不要玩更刺激的?」

他拿起身邊的針,粗魯地擰起那紅色的突起,直直地把針刺了過去。看着韓玄飛驀地睜大眼睛,痛苦地直抽氣,蒼田興緻更加高漲,立刻再拿起一隻針,同樣地扎入另一邊的乳頭。

韓玄飛痛不欲生地掙扎著,豆大的汗水涔涔而下,臉色蠟白得跟死人一樣。蒼田得意地看着自己的傑作,朝手下一偏頭,電流接上,插在韓玄飛性器里的針頓時猛震起來。

韓玄飛的身體立刻如風中敗絮般地狂抖,喉嚨里不斷發出嘶啞的慘哼聲。那兩人這時卻鬆開了他,只綁住他的雙手,按在頭頂,任他在墊子上恥辱地扭動着、顫抖著……

而蒼田則施施然退回到茶桌邊,繼續喝起茶,欣賞着眼前的色情畫面……

旗揚放下一個棋子,默然地等著旗奕走下一步,看着旗奕心神早不知飛哪去了的樣子,他也不說話。過了好久,他才輕碰了一下旗奕,指指棋盤。

旗奕一驚,醒過神來,慌忙隨手走了一子,想掩飾自己剛才的失神。旗揚看到他直接把車放在自己的馬口下,也不作聲,默默地把車吃掉,再等。

旗奕勉強自己把心思放在棋盤上,卻發現自己早大勢已去。他尷尬地對旗揚扯扯嘴,努力想作出一個輕鬆的表情,但沒有成功。

旗揚看着他滿臉的慌亂,失了魂魄似地坐立不安,猶豫了一下,低聲說:「你這樣做,算是幫大家出了一口氣了,陳君毅也很滿意。」他斜眼觀察了一下旗奕的表情,「這事情就算是過去了,以後我們縱橫在日本立住腳,還有會有東山再起的機會的。」

旗奕呆視着旗揚說話的嘴,一動不動,不知道在想什麼。旗揚也不再吭氣。兩人沉默地對坐着……

嘩的一聲,旗奕猛地推開椅子站起來,眼神遊移地不敢正視旗揚。

旗揚抬頭看着他,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

旗奕咬了咬唇,終於把眼睛對住了旗揚。他想說些什麼,卻沒說出來。他恨聲地一拳砸在桌面上,一扭頭,急步而出。

守在門外的旗奕的手下,一見他出來,立刻起身,緊跟而上。

旗揚仍是靜靜地坐在原處,低頭對着面前的棋盤,聽着外面的汽車發動、相繼絕塵而去……

車子一停到蒼田在這裏的別館門外,旗奕就跳了下車,快步往裏走。跟隨的人端著槍,即刻分散開,迅速接近蒼田的保鏢。

變起倉猝,蒼田的保鏢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況。看着這些明顯是訓練有素的人,手持槍械突然湧入,舉槍指著自己,他們全都一時間不知所措、呆立當場。

蒼田剛得到旗奕闖入的消息,旗奕就已經推門而入。蒼田的侍從衝上去,卻馬上就被兩把黑洞洞的槍口逼了回去。

旗奕神情陰冷地看了一眼插著電棒,倒在床褥上無力哆嗦著的韓玄飛,轉身向蒼田一低頭,隨即挺直身體,語氣沉穩地說:

「蒼田先生,打擾了。我要把人帶回去!」

蒼田氣得臉色發青,恨聲道:「你們姓旗的不講信用!想帶走就帶走?太囂張了吧?」他轉頭大罵手下,「你們這些飯桶,就讓人輕易闖入,真是白養你們這群廢物了!」

「蒼田先生不要怪他們。你是正經商人,我們可是混黑道的,當然會在這方面占點優勢。我也知道我們不可能全身而退,所以還請蒼田先生送我們出去。」

「你、你……」

「這件事是我處理不當,還請蒼田先生見諒!改日有機會必當登門向蒼田大老賠罪!但人我必須帶走!」一說完,旗奕就走向韓玄飛,一把把他從床上拉起……

劉明致把槍轉向蒼田,「蒼田先生請!」

蒼田恨恨地瞪着旗奕,可在冰冷的槍口威脅下,他也只好低着頭走出去。

旗奕根本不再看蒼田,動手拔掉韓玄飛身上的所有東西。他鐵青著臉,抓住全身癱軟的韓玄飛,也不拿東西遮住他的身子,就這樣把他直拖出房間。

一路上,所有的人都驚駭地看着神情暴唳可怖的旗奕,看着他粗暴地拉着全身赤裸的韓玄飛的手,連拖帶拽,在眾目睽睽之下,大步穿過走廊花園,象扔一塊破布似地把他丟上車。

一路上,旗奕也不說話,兩眼象是要流出血似的通紅。一到住處,他立刻把人直接拖進浴室,打開噴頭,也不顧自己被水淋得透濕,拿着毛巾,拚命擦洗著韓玄飛的身體。

房外的手下沒有一個人敢吭聲,也沒有人敢去阻止,全部屏著呼吸,膽戰心驚地等在門口。

擦到韓玄飛的皮膚都快要流血了,旗奕才狠狠打了韓玄飛一個巴掌,把濕漉漉的他踉踉蹌蹌地拉出浴室,推倒在房間中央。

被這樣的一路當眾侮辱,讓韓玄飛羞恥得腦中一片空白,失去了所有的反應能力,瞪得大大的眼睛灰暗無光,根本看不見任何東西。周圍都是人,可他連遮一下自己赤裸的身體都想不到,象一個被拔光衣服的木偶一樣,痴愣愣地坐在地上。

許多人轉過頭不忍目睹。劉明致拿過一條浴巾,想遮住韓玄飛的身體,卻被旗奕一把奪下。

他抓着浴巾,沒頭沒腦地抽打向韓玄飛。旗奕的淚直流下來,也不去擦,只是象瘋了似的猛踢猛打倒在地上的人……

「我恨你!我恨你!我就不信我狠不下這個心!」他甩掉手裏的毛巾,在屋內暴躁地來回亂走。

「我這個混賬!混賬!真他媽的不是東西!」他一拳打向牆壁,雪白的牆上點點血跡。旗奕感覺不到一點的疼痛……

我竟然為了這個害死我們好多兄弟的人,又讓其它兄弟們赴險,我真是昏了頭了!我怎樣才能不想他?我要怎樣才能狠得下心?

我真沒用!真沒用!

我真是白痴!為了這種人!他發狂地一遍遍猛擊牆壁,「笨蛋!笨蛋!笨蛋!」

好不容易縱橫才有復起的希望,又被自己搞砸了……好不容易才逼自己硬下心……

「奕哥,別這樣,別打了!你受傷了!」眾人死命拉住旗奕,硬把他拖開。

旗奕被強行拉到沙發上,充血的眼仍兇狠地盯着倒在地上的韓玄飛……

會有辦法的!會有辦法讓我不要你的!

我會讓自己一想你就噁心!就吐!

「奕哥……」看到旗奕眼裏的光完全不正常,劉明致擔心地叫了一聲。旗奕聽都沒聽見,仍然死死盯着韓玄飛……

突然,他發出一陣神經質的笑聲,越笑越大聲,笑得他差點喘不過氣來。他一邊咳還一邊笑,用手擦著臉上橫流的淚水,笑個不停……

周圍的人都被他嚇壞了。劉明致和小方拚命叫着他的名字、搖晃他。他們害怕這樣的旗奕、害怕他就這樣瘋掉了!

旗奕終於停止了狂笑,揮揮手,「你們幹什麼?嚇成這樣?我沒事,我剛想到了一個解決的辦法……」他咧著嘴呵呵笑着,「我怎麼沒早想到?我會一想到他就吐的。」

「阿力,把Lion牽來!」

所有的人都莫明其妙的,看着阿力把那條高大的純種狼犬牽到屋子裏來。

旗奕抓起韓玄飛,抓住他的兩條胳膊,讓他跪趴在自己腿上,嘿嘿地笑着,在他耳邊低聲說:「你看,你看着這條狗!我要讓它干你!讓我們看看,被狗干,你會不會也達到高潮!」

看着神智不清的韓玄飛沒有反應,旗奕很不滿意,扭着他的頭,讓他對着那條兇猛的公狗。

「看!你給我看清楚!這條狗、這條狗馬上就要操你了,先讓它給你來段前戲如何?」

「來!」旗奕命令阿力。阿力一縱手裏的皮帶,讓狼狗撲到韓玄飛背上,指示它用舌舔那滲血的后穴……

韓玄飛一直獃獃地看着眼前的狗,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等那狗撲上來,長長的舌頭開始舔自己的后穴和睾丸時,他才終於明白了即將要發生的事……

恐懼一下衝擊至全身,頭腦中好象有什麼東西斷裂了……

「不、不……不!」他陡然尖叫起來,「不要這樣!不要這樣!我求求你!旗奕,我求求你!不要這樣!」

他想起身逃開,可卻被旗奕緊緊壓住……他驚恐萬狀地回頭,看到那狗伏在他身上……感覺到自己的下身被狗舌舔著!

「不!不!我求求你!我求求你,旗奕!你殺了我吧!你殺了我吧!」他死抓住旗奕的衣服,拚命地搖着他,泣不成聲地哭喊著,」不要這樣!不要這樣對我!你殺了我吧!你把我一刀刀地切了、剁了,好不好?你讓它把我吃了!你讓它把我吃了!好不好?不要這樣!我求求你!你要我做什麼都行,不要這樣!」

「啊!」他歇斯底里的痛哭着,使出全身的勁要掙脫出旗奕的手。「要不你用火燒死我!你用火活活燒死我!我求求你!我求求你!不要這樣!……我求你,旗奕!你讓我死吧!」

…….

旗奕傻掉了。

他抓着韓玄飛的手,獃獃地看着他,完全忘了該做什麼!他看着那一向倨傲強硬的人,那個全身骨頭被打斷了,也不叫一聲的人,如今滿臉淚水地在他面前,哭喊著,苦苦地哀求着自己、哭着求自己殺了他…….

心痛得無法忍受!怎麼會這樣痛?好象被生生扯出體外……

天啊!

我在做什麼?

我在做什麼!

「把狗拉開!快把狗拉開!」旗奕大叫,一把把韓玄飛抱在懷裏,痛哭出聲……「沒事了、沒事了,你看,狗被拉走了,不在了!你看呀!」

韓玄飛淚眼模糊地看着狗被牽離了自己,帶出房間……

他閉上眼,虛脫地癱倒在旗奕懷裏,全身顫抖地哭着,淚流不止……

旗揚聞訊趕來,事情已經過去了。他看到劉明致等人的眼睛都是紅紅的,默默地站在旗奕身邊,沒有人說話……

旗奕抱着頭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

旗揚走上前,蹲下身,仰起頭看旗奕――臉上交錯的都是淚!他微不可聞地嘆了一口氣,站起身,打量了一下四周,轉身走進卧室。

他慢慢走到窗邊,低頭看着地上那個已是形銷骨立的人,象失了魂魄似地蜷曲著身子。那仍然漂亮的眼睛失去了往日曾有的所有光彩,空洞得印不出任何的東西……

旗揚蹲下來,輕輕地碰觸了一下那削瘦的臉……隨手而來的是劇烈的顫動。一直呆然木坐的韓玄飛象個受驚的孩子,驚恐地把身體更加蜷縮起來,拚命想再往角落裏擠……頭死死埋在胳膊里,看都不敢看來人一眼……

旗揚看着這樣的韓玄飛,感到原來有的恨好象淡淡地散去了……曾經那樣倔強的人,帥氣漂亮得象天上飛翔的鷹!

那個出色得讓我也目炫的男人!

可現在……不僅身體永遠殘廢了,連意志都崩潰了……

旗揚蹲在那裏看着韓玄飛,想到外面的旗奕,心裏一片的苦澀……我們上輩子到底是做了什麼?今生會是這樣的命運……

可憐的小奕……

難道他們就要以一起瘋掉的結局而告終嗎?

不!

不…..

我最寶貝的弟弟……

唉……

……算了……

「韓玄飛!我是旗揚,我只是想來看看你,不要害怕……」他盡量地放柔聲音,伸出手,想把韓玄飛的身子扳過來…….可韓玄飛卻嚇得直縮,恐懼地發出嗚嗚的低叫聲…….

「不要怕,你沒事了!到床上去休息一下好嗎?」

韓玄飛一聽到「床」字,更加害怕,狂亂地搖著頭,整個人都在抖。

「好了、好了,你就呆在這裏,沒事了、沒事了……」等到韓玄飛安靜下來,旗揚嘆著氣問,「你想要什麼嗎?我讓人拿給你……我讓他們拿點東西給你吃吧,你一天沒吃東西了。」

說完,他就站起來要走。韓玄飛動了一下,好象想說什麼。旗揚停住,「你想要什麼嗎?你說給我聽。」

韓玄飛抬起頭看着旗揚……

『你想要什麼?」

「求求你…..」很微弱的聲音喃喃地說…...

「什麼?」

「求求你……」韓玄飛顫抖著拉住旗揚的褲腿。他象是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的稻草一樣,用盡全部的力量…….

「求求你讓我死!我求求你…..殺了我!隨便什麼方法,殺了我!我求求你!」

旗揚看到韓玄飛一直痴獃的眼睛,忽然充滿希盼之色,驚得僵立當場。

「你不是很恨我嗎?我害死你們那麼多人!你殺了我報仇啊!你可以把我拔皮、凌遲……還有……還有……」他怕旗揚不答應,就這麼走掉,又急又慌地拚命想還有什麼可怕的死法,急得額頭上的汗一直往外冒……

旗揚受不了了!

他看不下去,也聽不下去……

韓玄飛感覺出旗揚要走,驚恐地想拉住他,「還有活人解剖!對、對,你可以肢解我!先不要殺我,讓我看着自己被砍成一段段的,內臟都被挖出來,好不好?求求你,我求求你!殺了我……」

旗揚象逃似地衝出房間,站在走廊上,茫然地聽着裏面傳出絕望的哭聲……好不容易壓下心頭湧出的酸楚,他才看到守在門口的小方,側着身,肩膀一直抽動……

他拖着沉重的步子,走到旗奕面前……

良久,他才對低着頭的旗奕說:「殺了他吧!」

他看到旗奕一下抬起頭,滿臉的凄惶和不願意…….

「殺了他,給他一個乾脆……他現在這個樣子,不如死了好!」

「殺了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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