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五行棋陣

第二十三章 五行棋陣

我苦笑着搖搖頭,道,「你呢?你好象受傷了。」

吳繼海嘆道,「太厲害了,居然是五行御虎陣,還好給我找到了脈眼,唉,可惜了那兩隻虎魄,如果能收伏的話就好了。」

想起那兩隻老虎我仍心有餘悸,問道,「收伏它們有什麼用?」

吳繼海道,「虎雖兇猛,但仍是祥瑞之物,降妖除魔自是大有用處,就是對於咱們對付惡煞也是大有用處。」

韓詠絮道,「老虎我本來是不怕的,可現在感覺好可怕,以後都不敢看老虎了。」

我不由笑道,「你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韓詠絮嘟嘟嘴,正要說什麼,吳繼海搶先說道,「休息好了咱們就快走吧,現在還有不到四個小時的時間。」

我深吸一口氣,試着活動了一下筋骨,感覺好多了,道,「走,抓緊時間!」

走出六方形的所在,前面是一條寬闊的墓道,一看之下便覺得這是條正經的墓道,一下來時走過的那一條只能算是個通道之類的東西。

我晃着手電筒打頭往墓道的左邊走去,因為大金牙在這裏畫了三條線,中間的一條最粗,應該就是現在的墓道,兩邊的都很細,我想確定一下是什麼所在。

走到近前一看不由大吃一驚,竟是一條足有三四米寬的殉葬溝,裏面堆滿了動物的殘骸,有一些不知道是什麼骨頭,竟然又粗又長,比馬腿還大。

吳繼海和韓詠絮走過來,吳繼海道,「已經到了殉葬溝了,離祭壇還有多遠?」

我看了看地圖,道,「不遠了,地圖上顯示前面還有石室,好象是個配殿,過了配殿再走一個通道,通道盡頭就是祭壇。」

吳繼海又道,「這條墓道多長?」

我道,「一百米左右。」

吳繼海點點頭,道,「那走吧!」

仍是由我打頭,慢慢地往前走,走了有一半,突然前面出現了幾個火光。我吃了一驚,連忙趴倒,同時招呼後面的人注意有情況。

我心中暗忖,難道還有人在裏面?會不會是夏侯淵?還是韓元景?

兩個念頭在我腦海里一閃而過,這時吳繼海已悄悄地走到我邊上,道,「前面怎麼了?」

我指著前面閃動着的幾個火光道,「我也不知道,但好象有人,不知道是夏侯淵還是韓元景。」此前這些事情我都已經跟吳繼海說過了。

吳繼海道,「咱們先別亂動,看看情況再說。」

火光來回移動,不再像剛才一樣聚在一起,這時能看出來一共有三個,好象是三個火把。那麼應該就是三個人了,三個人的話就不可能是夏侯淵。

中間的火把不動,邊上兩個各向左右移動,接着點着了不知道什麼東西,又有兩團火光升起,突然間,剛剛升起的兩團火光迅速擴大,不對,不是擴大,是蔓延,從兩邊沿着殉葬溝呼呼燃燒起來,頃刻間便要到達我們藏身的地方。

我和吳繼海臉上同時變色。我道,「難道發現咱們了?」

吳繼海不置可否,道,「應該沒有,是不是在舉行什麼儀式?」

就說這麼兩句話的功夫,兩邊的火光已經越過了我們,速度不減地往向後竄去,就像兩條作勢欲飛的火龍。

我疑道,「殉葬溝怎麼也會着火?」要知道,這殉葬溝都有上千年的歷史了,裏面的動物屍體早已腐爛完畢,有機物也早就沒有了,現在差不多都形成了化石一樣的東西,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燃燒起來呢?

吳繼海道,「或許是他們事先在裏面加了什麼東西。」

此刻,墓道里已被照得燈光通明,我們雖然還趴在地上,可熊熊的火光早已使我們無所遁形。

突然,一陣怪笑傳來。

我驚道,「果然是韓元景!」

吳繼海道,「看這陣仗,恐怕最後的決戰到了!」

我還沒回話,韓元景的聲音響起道,「你上次撿了條命回去,怎麼又來了呢?你就真的不相信天意嗎?」

我大罵道,「去你媽的天意,夏侯淵呢?你把他怎麼樣了?」

韓元景咂著嘴道,「他拿你做替死鬼,你還掛着他,難道這就算是好人了嗎?」

吳繼海一直緊張地注視着對面的情形,沒有說話。

我道,「甭說廢話,這次你又要搞什麼把戲?」

韓元景語氣平靜地道,「唉,我是一片好心,你怎麼就聽不進去呢?」

我道,「別裝蒜了,你到底想怎麼樣?」

韓元景嘆口氣道,「那我就實話實說吧,我想要我的孫女回到我的身邊。」

我連想也沒想就道,「那你是做夢,你還有臉叫她孫女嗎?你難道就真的不知道自己對她做了些什麼嗎?你***要是還有點兒良心的話,就快點兒讓我們過去……」

吳繼海碰碰我道,「別說了,人都走了!」

我又罵了一聲,道,「咱們更得小心了,這個老畜牲什麼事都幹得出來。」

吳繼海道,「既然他幹了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那說不得了,今天我就替天行道吧,祖師爺保祐!」

看着吳繼海堅定的表情,我道,「好極了,算我一個,管他媽誰誰,愛***誰誰,大不了是個魚死網破!」

吳繼海拍拍我的肩膀,兩個人一塊站了起來,現在已經沒有必要躲躲藏藏了。

我道,「保持隊形!」吳繼海點點頭,回去和韓詠絮扶起胖子。

我抽出一直未用的八一自動步槍,當先往前走去。一邊走一邊小心地注意著周圍的情形,前面的三個火把現在只剩下兩個,已經能看出來,正是兩個人持着,但看不清楚,都是什麼人。不知道韓老兒這次給我們留下的是什麼禮物。

走到近前,終於能看的時候,卻發現只有一個在那裏站着,手裏高舉着火把,不是韓詠絮的大哥是誰!

那個人呢?

韓詠絮的大哥一動不動地站着對面,手裏還是拿着那把斬馬刀。我不由有些責怪起自己的婦人之仁,要是上次不從韓詠絮手裏救下他,那現在肯定會少去很多麻煩。但是按照大衍先生因緣際合循環不息的理論,要是真讓韓詠絮殺死她大哥,恐怕肯定還會有別的事情出來。因因果果,果果因因,總是保持着一種常人無法覺察的平衡。

我正納悶自己怎麼會在這個時候想到這些東西,韓詠絮和吳繼海已走了過來。韓詠絮冷冷地看着她大哥,沒有說話。吳繼海卻倒吸一口冷氣,驚道,「五行棋陣!」

我看了韓詠絮一眼,再看吳繼海,最後回到前面,隔着韓詠絮的大哥和我們的中間的一個正方形的凹陷。

凹陷里有一個棋盤的格局,每個縱橫交叉的點上都放了一個圓形的石塊作為棋子,上面分別寫着金、木、水、火、土。我掃了一眼,棋子有共有五五二十五個。而且五行的排列毫無規則,有的兩個金挨着,有的三個土挨着,簡直亂七八糟。

我道,「這個是否在要按照五行相生相剋的原理來走?」

吳繼海點點頭,道,「但問題是我們現在不知道是按相生還是相剋,萬一一步踏錯,恐怕就沒有機會了。」

我道,「試試不就知道了。」說着從背包里拿出兩個罐頭,先在金上扔了一個,又在水上扔了一個,沒有什麼動靜。

我和吳繼海對視一眼,同聲道,「相生。」

我道,「吳爺和韓詠絮照顧胖子,我打頭陣!」

吳繼海道,「小心了,別忘了對面還有一個障礙,還有,剛才試了兩個了,下一步應該是木,別走錯了!」

我點點頭,看了看像木頭樁子一樣站在對面的韓詠絮的大哥,一股豪情油然而生,別看他現在站着一動不動,但沒準在我躍過的剎那便會突然發難,不過我也不怕他,要來的終究是會來的,我現在越來越覺得大衍先生說的話確實有道理。

說完把槍交給吳繼海,抽出青銅劍往下一跳,正落在木上。

韓詠絮喊道,「小心!」

我向後擺擺手,又在心裏默默地想了一遍,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接着再往前躍到火上,再躍到土和金,看看對面的侍衛還沒動靜,我深吸一口氣,一下子跳過了水、木,在木上奮力一蹬,直跳到對面的墓道。與此同時,侍衛斬馬刀橫胸砍來,我暗罵一聲,這最後幾步我都已經是以最快的速度衝刺一樣躍過,卻仍舊沒能趕在侍衛出刀之前跳離邊緣。

侍衛這一刀不是刺,而是橫砍,向左右閃都是不行的,而我又是剛剛跳上半米多高的墓道,立足未穩,於是在吳繼海的一聲「小心」和韓詠絮的一聲尖叫中,我被迫跳了回來。但由於怕再跳到木上出現什麼意想不到的情況,所以我一扭身,落到了木旁邊的土上。

此時侍衛居高臨下,見我仍在可攻擊的範圍之內,忙一振斬馬刀,向我當頭砍落。我舉起青銅劍迎上,「當」的一聲,金鐵交鳴,我被硬是讓一股巨大的勁力砸得往後退去。

吳繼海急喊一聲道,「現在是逆向!」

逆向就是相剋,我急忙在心裏過了一遍,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我現在在土上,下一步應該跳到水上才行。這些念頭都是在眨眼間閃過我的腦海,就在我後退的同一時間,我扭頭往後看去,一看之下心中一涼,最近的水也在離我兩格之外,如果是平時,我蓄勢待發也許有把握能跳過這麼遠的距離,但現在情急之下,又是被迫,打死我也跳不過去。正好邊上有個土,我便一下子從土跳到了土上,不敢稍呆,再一加勁,從土到了水。就在我離開土的一殺那,「嘎」的一聲,土翻轉過來,露出了三把尖錐。

我暗道一聲僥倖,忙提氣跳到火上,趁著侍衛在右邊的短暫時間,又一鼓作氣地跳過了金、木、土,只盼望着能離侍衛再遠一些,接着猛地上躍,再次跳上墓道。不過這次我學乖了,一觸到墓道立刻貼地一個前滾,等侍衛再追過來的時候,我已經逃離了最容易被攻下去的範圍。

我提劍架開侍衛的一刀,立即向著吳繼海和韓詠絮喊道,「你們快過來,我拖住他!」

侍衛的一刀把我迫得連退兩步,我側身避開他的鋒芒,青銅劍削往他的右肩。這一擊我根本不想有功,只求能引得侍衛再往裏進,好離五行棋陣再遠一些。

沒想到侍衛卻並不上當,好象他知道自己的使命就是守住五行棋陣似的,彎腰低頭躲過我的一劍,立刻轉身向吳繼海和韓詠絮他們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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盜墓者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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