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第十一章

在水宇文的保護下,席夢是朵溫室里的小花兒,這一點是毋庸署疑的,可她同時也失去了自由,就連思念藤士的念頭都教水宇文給抹去。

在這十年的相處下,她自是無法逃開那份來自水宇文對她的情愛,那份愛讓早熟的她無法不理會,卻也讓她更想避開水宇文。

不知已有多少次在水宇文道出那份愛意時,她都以沉默回應,也讓水宇文一再地情緒失控,水宇文對她的情意使得她的生活變得有些不一樣,這個男人比她自己更了解自己,她的一個動作、一個眼神,他都明白其中的意思。

但當她還是小女孩時,她對藤士大哥早有了情意,打從大哥第一次將她帶回家,小心地看護著倔強又不易親近的她直到她完全信任他,她不明白那是小女孩的愛慕之意或是男女情愛,司她對藤士大哥的思念從沒有斷過,也因為這樣的思念,使她更加深信她心中還是想着藤士大哥,就算他將她交給了水宇文。

為此,她總是藉由拍攝工作避開水宇文,可這不能徹底解決問題,反而將他的耐心給磨了出來,而席夢不以為他還能再忍多久,說刁;定明天他就會爆發也說不定。

就在她陷入沉思時,過強的燈光將她給拉回現實中。

「席夢,休息一下。」

工作人員的聲音將她拉回神,而後她看到立於攝影棚里的水宇文,在人群中他總是最顯眼的一個,不僅是因為他過於出眾的外在,還有他一頭刻意蓄長的黑髮。直被在肩頭的黑髮束於腦後,剛毅的臉龐因此更顯得冷峻。

直到她步下工作枱,高大的他朝她走去,那眼裏寫着不算陌生的情緒,想來是為她連連幾日沒回悱居而不悅吧!

她沒有開口,只是低下頭等著水宇文的到來,昨晚在電話里,他已強烈表明今天無論如何都要過來接她回悱居,而她明白忍到至今已是他的極限。

因為他強硬的態度,席夢打從今天開工便一直無法進入狀況,這樣的情況從未發生過,一直以來席夢都是個十分稱職的表演者,她的盡職使她受到所有工作人員的讚許。

以為水宇文會先走向自己,沒想到他卻走到工作人員身邊,與對方聊了幾句后,只見工作人員含笑點頭,一一先行離去,而他也在這時抬頭望向她,那眼神寫着思念。

水宇文走近她,輕撫着她的頭,輕柔的動作有着疼惜,對於席夢,他給的深情永遠是滿滿的。

「累了嗎?」幾天不見,她的臉色似乎不太好,想來是沒有好好照顧自己。

「還好。」

席夢才一開口,水宇文已摟着她朝休息室走去,那動作看在他人眼中,完全是男人對女人的姿態。

而席夢知道,此時她該柔順地倚着他,可不知為何,她心中卻起了小小的反抗之意,硬.是拒絕他對自己親昵的舉動,輕輕地閃過他的人。

她這一動,令水宇文的身子稍稍僵了幾秒,就連臉上的表情都微微地轉為冷漠,所他開了口:「你還打算避開我?」

兩人進入休息室,席夢教水宇文給擋在門與他之間。

不得已,她只有輕蹙著眉頭,看向水宇文。

水宇文只是看着她,那眼中寫滿了情意,深切的盈滿她的眼眸,教她無法移開目光。

「為什麼不開口?」

水宇文伸手撫向她完美無瑕的臉蛋,上了彩妝后的她更顯成熟,完全不似二十五歲的外在,特別是由她身上散發出那股獨特冷然的氣息,更是教他愛煞。

「我沒有。」

「那就跟我回悱居。」

席夢被困在小小的空間里,怎麼都無法躲開,而她的唇更是敏感的感受到水宇文修長手指的觸感,沒有排拒,只感到完全的懼意,眼前的水宇文教她想逃,再也不是她所熟悉的水宇文,眼前的他是個男人,以一個男人的立場在看待自己。

「我還有工作……」

水宇文因她的話語而氣怒,「我已經跟工作人員談好,今天先告一段落,明天再繼續。」

近三十歲的他如今開始繼承悱居,而他惟一想要的,就是讓席夢真正成為他的女人。

「你不可以!」

席夢不能接受地搖頭,他怎麼可以如此擅自決定她的工作。

「我可以,而且我已經做了。」

水宇文輕抬起她的下顎,「你要我發火?」那滑膩的唇只離她一點點距離,教她躲不開他的氣息。

「我沒有。」爆發脾氣的水宇文讓人無法相信的可怕,那幾乎要毀了一切的失控使她懼怕。

「那就回悱居。」

水宇文低頭吻住她的唇,佔有性的吻直撬開她的唇,糾纏着她的舌也品嘗着她的甜美,厚實的身子硬是將她給摟在懷中,任她無力反抗。

席夢以為水宇文會將她帶回悱居,可是他沒有,反倒是將她載往悱居所屬的別墅。並且,一進門便猛烈地封住她的嘴。

直到水宇文結束這個吻,懷中的她臉上凈是受到傷害的表情,這樣的席夢使水宇文的心多少感到不舍,掙扎著要自己不要再相遇。

他怕席夢受不了,最後他在她臉頰邊印上個吻,鬆開她的人,看她無助地低頭,那哀傷的模樣是他從沒見過的。

「席夢……」

當她抬頭時,她的眼中帶着淚水,「請你解除我們的婚約好嗎?」

她二十五歲生日時,水宇文當着所有人的面定下了這個婚約,完全沒有給她反駁的餘地,她就只是呆愣在當場,由得他吻著自己接受所有人的祝福,沒有人知道當時她的腦子裏根本是一片空白,不能為水宇文所說的事而做出任何反應,事後她也只能以沉默來表達自己的不滿。

接着,她便以工作為由遠離悱居,試着說服水宇文別逼她接受婚約。

「你說什麼?」

「我……」

「你再說一次看看!」沒給她多說話的機會,水宇文不悅地怒吼著。

水宇文怎麼都難以相信,這個自己以生命深愛的女孩,竟然當着自己的面說出要解除婚約的話。

這樣的事實教他難以接受,怒火已無法控制地燃燒。

席夢見眼前的水宇文那副狂怒模樣,她沒有躲開,站在他面前,再次輕吐細語:「我不想結婚,我要等大哥回來。」

水宇文看着她那堅定的神情,那連彩妝都無法掩去的堅毅教他想殺人。

一個箭步上前,他粗魯地扯過她纖細的手腕,「藤士已經離開了。」

此時的他只想將藤士丟出他們的生活中,要她永遠都無法想起。

席夢搖頭,「大哥會回來的。」

水宇文向來斯文,但一牽扯上席夢,他便無法控制自己的脾氣,男人的強烈佔有慾,令他整個人看起來有些恐怖。

「你要幹什麼……」

「看來我該開始限制你的自由,只要有男的接近你,我—個都不放過,我要他待不下地逃離英國,直到你嫁給我為止。」

席夢難以相信地瞪大眼看着眼前的水宇文,儘管手腕教他捏得十分疼痛,但她還是不願接受眼前這個猙獰的男人是守護她十年的水宇文。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去傷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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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色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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