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五章

男人嘛,總是喜歡女人的陪伴,就算他之前有多愛她,但—次又一次地向她表明心意,結果還是被她無情的拒絕;如今他終於走出情傷,而裡頭那個女人可以安慰他,給他自己所無法給予的一切。只是她不明白為何她的心感到一陣陣刺痛,很是難受。

一進屋裡,那女人馬上轉頭給沙洌一個火熱的深吻。

「人家快冷死了,你打算怎麼溫暖我?」結束深吻后那女人問著,只是她感到沙洌有些漫下經心,像是心思已不在她身上。

「你怎麼不說話?」

沙洌此時彷彿還能感受到湘晴的指尖傳來冰冷,該死的她,難不成就這樣在外頭站了一整天?

那女人雙手撫向他的臉龐,帶著性感的嗓音問著:「你不想要我?」整個人與他貼合,並緩緩地廝磨著。

「你說呢?」輕輕將對方抱起來走進房間,他將腦海里湘晴的身影給甩出。

「人家想先洗個澡。」那女人掙扎地離開他懷裡,拋給他一個媚眼後走進浴室,不久裡頭傳來沖水聲。

而沙洌則拿出酒來,倒滿酒杯后一口飲盡那金黃液體。眼睛卻不時瞟向大門,想著湘晴是否已經離開,或者還待在外頭受著風寒。

這樣的想法讓他更是氣憤地灌了口酒,這時,女人出來了,她的手輕輕地環上他的頸子,整個人則由後背貼向他,「你要不要洗?」

沙洌將她一抱拉過來,低頭就是個深吻,裡頭包含著怒意及不知名的粗暴,直過了許久,當他的唇離開時,那女人更大膽地解開他的衣扣,伸手探進裡頭。

「把衣服穿上。」沙洌推開她的手,將衣服扣好,並且站起身不理會那女人哀怨的目光。

「你怎麼了嘛?」她還是不死心地繼續纏上來,身上的浴巾松垮垮地掛在胸前。

「今晚到此為止。」想到湘晴,他根本就沒心情繼續。

那女人氣得穿上原來的衣服,而沙洌則給她一疊千元大鈔。

「這是你的。」

完全沒浪費任何體力就平白得到這些錢,多少讓那女人消了氣。

「謝啦!」還想獻個吻的她被沙洌拒絕了。

「你走吧。」

拿了錢,那女人開心地離去,沒多久屋子裡又剩下一片寂靜。

過不到一分鐘,有人按了門鈴。

以為是那女人去而復返,沙洌並不打算開門,只是那人不死心地繼續猛按門鈴,手又直拍大門,弄得他不得不起身開門。

「你還有什麼事?」既然都已無瓜葛,他的語氣並不算好。

那女人見他這般冷漠,口氣也變了:「算她運氣好,要不是看在你這大把鈔票的份上,我還懶得按鈴。」

「誰?」一股不祥的預感襲上心頭,沙洌將大門打開。

「她埃」

是湘晴!

「她怎麼了?」沙洌緊張地問。

那女人說:「我一出來她就昏在這裡,可能是太冷了。」說完她就走了,反正她已做到該做的事,接下來就不關她的事。

沙洌抱起昏迷不醒的湘晴,他難以接受地摟緊她的身子,那嬌小又纖細的身軀竟是全身冰冷,完全感受不到一絲溫熱。

快速將她抱進屋裡,衝進浴室將水注滿浴缸,並將她全身的衣服除去,然後他將她赤裸地放進水裡,試著給她一些溫暖。

「湘晴……湘晴……」

臉色泛青的她,使他整顆心揪住,恨不得痛揍自己一頓。他竟放著她不管,任由她變成這樣,而他還敢口口聲聲說愛她。

沒有回應的身軀在熱水裡逐漸轉紅,沙洌特意要自己忽略眼前的曼妙曲線,雙手則擔憂地在她身上揉捏著,想給她更多溫暖,忽然那雙冰冷的小手使他想起之前的觸覺。

那早已提醒他湘晴的不適,而他卻置之不理,可惡!

若不是那女人發現,若不是他打住今晚的計劃,那麼湘晴是否會在這麼寒冷的夜裡受凍直至天明,到那時她還有清醒的希望嗎?

想到這裡,他更不能原諒自己的自私。

【第三章】

幫她穿上自己的襯衫,沙洌抱起虛弱的湘晴回到房間,將她放在床上,等著她醒來。

時間—分一秒地過去,而湘晴則完全沒有醒來的跡象,急得他不停地在她耳邊低喊:「湘晴,醒一醒!」

可她還是繼續沉睡,似乎是為了懲罰他,完全不理睬他的喊叫。

最後,沙洌沒有辦法地走到客廳拿起電話。

「我是沙洌,對,請魅森聽電話。」他需要魅森過來看看,看樣子她是受了風寒。

「魅森嗎?」電話那頭的人接到他的電話似乎並不覺訝異,可見魅森已知他目前人就在台灣,而湘晴也來台灣找人了。

「出了什麼事?」若是沒事,沙洌不可能半夜撥電話過來,肯定是重要之事。

「可以過來一趟嗎?」他想是不需說明地點的,既然湘晴能夠找來,那想必是魅居給的消息。

「好,我馬上過去。」

掛上電話,沙洌走回房間,確定湘晴並沒有發燒的傾向時,他才放心地走進浴室,打算先洗個澡冷靜一下。

走進浴室,脫下衣服,不經意地瞥向一旁湘晴的衣服,在那旁邊有個十分眼熟的東西,走近一看,赫然發現那竟是他公寓的鑰匙。湘晴有公寓的鑰匙,而她竟寧願在冷風中等待。

這更是令他生氣,他狠狠地捶著牆,將滿腹的怒火全給宣洩出來。

手中那把鑰匙更教他丟向牆角,發出尖銳的剌耳聲,最後掉落在地上;就像湘晴,此時正安靜地躺在他的床上。

過半個鐘頭,魅森出現了。

「怎麼了?」一進門,魅森就覺得沙洌神色行異。

沙洌沒開口,領著魅森走進房間,而床上蒼白的人兒教魅森吃了一驚。

「湘晴?」

「她昏倒在門前。」詳細內容他不想說,只希望魅森能夠儘快為她看診。

似乎明白沙洌的焦急,魅森二話不說便開始為湘晴檢查,最後他問:「你最後跟她說話是什麼時候?」

「幾個鐘頭前吧!」那時的她就已經很是冰冷,絲毫感覺不到熱度。

魅森檢查完后,不說一字地站起身。

「怎麼樣?」沙洌焦急地問。

「受了風寒,因為過於虛弱所以才會昏倒。」魅森為她打了—劑營養針,迅速幫她補充體力。

魅森很納悶,為何湘晴會在沙洌公寓前昏倒?「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見魅森再次問起,沙洌也不好隱瞞地將過程述說一遍,而魅森則面帶難色。

「她沒進公寓?」

沙洌點頭。

「她明明有鑰匙,為何不進來?」

這隻有沙洌才明白,因為他的惡言相向,所以過於驕傲的她不願再懇求他,是他要她滾才會造成這種結果。

「這麼說,湘晴為了等你,可能一整天都站在門外,一刻都沒離去;也可能是從昨晚被趕出去后就沒再離開。

沙洌轉頭瞧著她,心疼布滿眼裡。

「或許吧。」

「她只是奉命行事,別為難她。」

魅森當然明白他們之間的事,只是男女之間的感情本就難講,有時情分到了緣分末到,只能硬生生的被拆開,那種心痛的滋味他嘗過,所以了解其中的苦澀。

「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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焰火芙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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