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父親
吃早飯的時候老爸的眼睛老是往我身上掃，眼中還帶着幾許疑惑的眼神。
「爸？你怎麼了？我有什麼不對嗎？」我心中不由得胡思亂想起來，難道老爸這個過了不惑之年的『老人家』也受不了我變身後的樣子？
「我昨晚上就覺得有點不對，就是想不出哪裏不對，現在才想起來，汝煙，你不是變成女孩了嗎？怎麼現在又變成男孩了？」老爸一臉疑惑的樣子。
聽着老爸說完我不由得臉上一陣微紅。該死！我怎麼能用那種齷齪的思想去想老爸？那是我爸吖！我這是怎麼了！心裏想着，不由得把頭使勁低了低。
「怎麼了？汝煙？是不是不舒服？」老爸臉上露出一絲擔憂的神色。
「沒事，爸。」我低聲道：「昨晚我不是已經給你說了嗎！我昨天找一個朋友學習了點易容術，易容成這個樣子的，我那個朋友的姐姐是一個化妝師。」
「哦！原來是這樣。那你這樣是不是很辛苦？」老爸上下打量了一下我，好像似有所指。
「還好啦。」我有點不敢迎上老爸的眼神。
「汝煙，沒有必要的話不要這麼折磨自己。怎麼說現在你是女孩子了，以後是要考慮嫁人的.....」沒等老爸說完，我連忙打住了老爸：「爸，我是不會嫁人的！我一定要想辦法變回來！大不了我一輩子打光棍！要我嫁人這麼噁心的事我是絕對做不到的。」
「汝嫣，有些事情本來是應該你媽來給你說的，但是你沒有媽媽了，所以作為你的爸爸，我就必須盡到做父親的責任。男大當婚，女大當嫁，自古天經地義。你若還是沉陷在往日的痛苦中不可自拔的話，哪么受苦的將會是你自己，汝嫣，聽爸爸的話，看開點活得開心一點，好嗎？不是說開心也是一天，不開心也是一天，與其將自己包裹在痛苦中，何不試着解放自己呢？做了2o幾難的男孩子，或許你會對嫁人有所抵觸，可是你想過沒有，如果你不嫁人的話，將來誰給你養老？還有.....」老爸好像還打算滔滔不覺得講下去，可我此時的感覺卻如同戴上緊箍咒的孫悟空－－－頭疼啊！所以我連忙打住老爸道：「爸，現在都什麼時代了，養老哪有那麼麻煩。」
「爸爸一說你又覺得爸爸?唆是不是？可憐天下父母心啊！汝嫣你知道嗎？作為父母，子女永遠都是最寶貴的財富，子女的幸福永遠是父母最大的牽掛。爸爸不想你這麼孤苦伶仃的過一輩子，哪怕你只是找個可以說話的人。汝嫣，別任性了，聽爸爸的話，對自己好一點。」老爸滿懷期望的看着我。
聽着老爸這麼一番煽情的話，說實話，不感動那是假的！不信的話你看看我現在臉上的淚珠就知道了！別說我離小女生又接近了一步哈，我原本就是個多愁善感的人，常常為電視上某個不經意的鏡頭落淚。
我緩了緩口氣，道：「爸，別逼我做什麼選擇，給我點緩衝時間好嗎？」
老爸嘆了口氣道：「好吧，汝嫣，不過你可要自己把握好尺度。爸爸就不多說什麼了，你也能夠明辨是非了，爸爸只是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你以後能夠開心一點，早日找回以往的自己。」
望着老爸鬢角幾絲銀，我眼角不由得又是一陣濕潤：「爸，你放心吧，你兒子.....」看着老爸剛要張開的嘴，我連忙改口：女兒並不像你想像的那麼脆弱。」天吶！你打雷劈死我吧！聽着自己嘴裏如蚊蠅般「女兒」倆字，別提我心裏有多彆扭了！
老爸欣慰的一笑道：「汝嫣，好女兒。」
我心裏又是一陣干窘！
「對了，爸爸昨天給你錢讓你買女生衣服用品什麼的，你買了沒有？」老爸忽然道：「我記得昨晚你就是穿這身回來的的，而且也沒帶什麼東西回來，怎麼回事？」
「爸，我覺得現在這個樣子不是挺好的嗎，等我想到辦法恢復過來我還是你的好兒子。」
「不行，女孩一定要有女孩的樣子。萬一你要是恢復不回來，這個樣子將來怎麼找婆家。一會趕快把需要的東西買齊了，不懂的就找......」老爸似乎不知道該讓我去請教誰~~！！
「爸，沒那個必要吧。」我喏喏道。
「怎麼沒必要，女兒這麼大爸爸都不好意思說你，你說你成天纏着胸像什麼話？先不說壞了體型將來影響夫妻感情，就是沒這方面的擔憂，萬一弄出個什麼乳腺毛病怎麼辦？你媽媽不在了，爸爸現在是又當爹又當媽的.......」
沒等老爸說完，我又把老爸的話打斷了：「爸，怎麼說我也是做了二十多年的男孩子了，你這猛然間讓我怎麼接受啊！」
「所以才要慢慢培養啊。」老爸現在的表情上看不出任何情緒。
「可是....」
早飯就這樣在我和老爸激烈的爭論中結束了，最終我還是妥協了~~！！要知道我的內心對老爸是多麼的恐懼！那是從小就養成的性格，長這麼大，我始終對老爸的話奉若聖旨，因為我對老爸的害怕已經根入道骨子裏了，不是說我的性格怎麼樣，而是當老爸那種不怒自威的表情出現時，我心裏就生不出任何抵抗的情緒。哎！可憐的孩子！
我跟老爸最後達成的協議是這樣的：在家的時候必須規規矩矩的做女兒，上班的時候允許我易容成原來的樣子，不過我要儘快辭掉這份工作，重新找份工作，以嶄新的面孔面對一切。當然，合法身份的問題老爸說他自會想辦法。
我都犯愁，合法身份談何容易！直接去派出所改身份人家肯定要問怎麼回事！變性？那我直接自殺好了，我可沒有勇氣生活在「人妖」的陰影下！自然變的？我不被什麼研究所或者什麼研究院拉去切片研究才怪呢！想來想去都沒有什麼好方法。像我這種小市民沒有背景沒有銀子，想要完美的處理好這個問題，我一輩子就完了！不過老爸好像很有把握的樣子.....
吃完飯，我和老爸開始了今天的行程。
萬萬想不到的是，老爸竟然是帶我去逛街shopping！看變身小說的描寫，一般都是主角的某個感情很好的女性朋友帶主角逛街的，到我這裏怎麼就變成老爸帶我逛街了？？
「汝嫣，看看有什麼喜歡的衣服，今天多買幾件，以後就盡量不要再穿以前的衣服了。」老爸瞄了瞄路邊服裝店服裝架上的衣服道。
我心裏那個彆扭呀！
我不疾不徐道：「爸，現在咱們可都是男人的樣子，這樣可不好吧。」
嘿嘿，我好像看見老爸在猶豫了！
「要不這樣吧，汝嫣。一會我想辦法幫你買，然後你自己回家換？」
哈，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嗯，好的，爸，我先回去吧。」
「好吧，你回家等會，爸爸買完衣服就給你送回去試衣服。」爸爸望了望我，見我點了下頭，又道：「那個，汝嫣，你有沒有量過你穿多大號的衣服？」
「啊？？！！」天！我怎麼想着量這個了？「呃，爸！我現在的腰圍大概一尺七左右，其他的你看差不多就好，內衣我回頭自己來吧。」真搞笑！我竟然在老爸面前有了女性的矜持！
「也好，那你先回去吧！」
呼~~！！等的就是這句話！
我連忙轉身往家裏趕。
「等等汝嫣。」老爸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什麼事情？爸。」
「......」老爸沉默了一陣道：「沒什麼了，你回去吧。」
我終究還是沒有讀懂老爸的眼神，帶着幾許疑惑，我慢慢的走向回家的路。
其實我完全知道老爸做出這些事情背後的心情，老爸一直是封建思想比較嚴重的人，重男輕女、傳宗接代什麼的觀念在他心中是什麼地位我很清楚，能夠坦然面對自己唯一的兒子變成女兒，我想他是無法接受的，但是除此還能怎麼樣呢？他不想再給我心理上的負擔了，所以他必須做出這個態度，老爸心裏真正的心情，我又能讀懂多少呢？
我很想任性的拒絕老爸給我的安排，但是我做不到！出於對老爸內心的懼怕是一方面；更多的則是那份心中對老爸的歉疚，雖然用歉疚這個詞不太貼切，但是我覺得此時也只有這個詞能表達我的心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