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節 福無雙至，禍不單行

雙龍會？後面的大漢微微一愣，從來沒有聽過有雙龍會這個組織啊？

貨車瘋狂逃竄，度飆到一百多邁，在瓦斯鎮的大街小巷亂鑽，不光被後面的清水泉的打手圍追，還引來警察的堵截。還好杜三兒這麼些年穿街走巷，對瓦斯鎮所有隱蔽的街道都了如指掌，貨車極其熟練的左拐右撞，漸漸的後面的車輛已經漸遠，秦永和楊逍不由大鬆了一口氣。

「啊！好痛...」楊逍手捂著斷臂，痛苦的呻吟著。

「忍著點，我知道一家小診所，那裡我還比較熟，我們現在就去！」杜三兒介面道，看到楊逍痛苦的模樣杜三兒也很著急。

車子風馳電掣一般，拐過幾條街角，在一家小門樓前停下，大門上掛著一條木牌，上面有一排俄文，裡面深深的庭院，院子里還有兩座小花園，種著一些四季常青的樹木和一些不知品種的應季鮮花。隱隱約約可以在窗子里看到有一些醫療設備，還有幾張鋪著白色床單的單人床，看樣子就是一座診所。

「砰！」秦永扶著楊逍慢慢走下車，翻手重重的把車門關上，杜三兒一踩油門把車子停到遠處院牆的後面，這才繞回來。

伸著脖子在左右看了半天，杜三兒這才一溜煙的跑進院落，追上楊逍和秦永，此時他們已經來到房門前，一推房門，三個人直接就走進去。

「賀醫生！賀醫生，你快點！」杜三兒忙高聲召喚，一個穿著白大褂的老在裡屋走了出來。

「小點聲，這裡是診所，不是大街，你怎麼這麼大呼小叫的！」賀醫生不滿的教訓道。

秦永沒想到這位賀醫生竟然還是一個中國人。賀醫生大約五十多歲，身材消瘦，尖尖的頭頂蓬亂的頭，高高的鼻樑上駕著一副眼睛，如果不是穿著一身白大褂，一眼見到還以為他是個老學究。

「哎呀，就別啰嗦了，快點看看我這位兄弟，快點！」杜三兒有些急了，嗓門不由又高了幾分貝。

賀醫生瞪了杜三兒一眼，馬上說道：「快點進來，我給他看看！」

扶著楊逍走進裡間的檢查室，把楊逍放平身子，躺在病床上。

「傷的不輕啊，怎麼回事？」賀醫生皺著眉問道。

「哪那麼多話問，趕緊治吧！」杜三兒介面道，看來和賀醫生已經比較熟絡了。秦永在旁邊細心的扶著楊逍，並不插話，只是一雙眼睛滴溜溜的觀看外面的情況。秦永心中總有一種不安的感覺，可是現在又看不出什麼異狀。

「呲！」楊逍一咧嘴，出痛苦的吸氣聲，此刻賀醫生雙手正握在楊逍的斷臂處，把斷骨對正。

「還好，只是斷裂，還不算太嚴重，不過三個月內切不可用力，否則後果自負！」賀醫生正色道，同時手中接連取過幾塊綳板，把楊逍的斷臂穩定住，用繃帶緊緊纏死，又在肩膀處斜纏上去，這樣就能避免楊逍亂動了。

楊逍整個過程中，除了開始哼了一聲之外，剩下一隻緊閉嘴唇，臉上的汗珠低低滾落，，唇角冒出條條血筋，雙眼圓睜，顯然極為痛苦。

秦永緊緊握住楊逍的右手，清楚的感覺到楊逍手中的濕熱，心中陣陣刺痛傳來，他多麼希望斷臂的是自己啊，那樣楊逍就不必如此痛苦了。秦永身上也是多處受傷，好在都是皮外傷，身上多處於腫，有幾處皮膚破損，鮮血染紅衣襟，不過已經凝固，沒有大礙。

「不好！」秦永喊道門口停下一輛小巴，此刻正有不少人手中提著棍棒和短刀衝進來，還有幾個人手中更是端著槍，不用想就知道是沖著自己人來的。

「賀大夫，有沒有後門？」秦永忙問道，此時這些人已經快要衝到門口。

「後門倒是沒有，不過這件診室後面有一個後窗，那裡可以逃出去！」賀大夫趕忙回答，並且打開診室的後門，一個衛生間大小的儲物倉中正有一個後窗，在窗子裡面有一道鐵欄杆，下角有兩個划手，都是虛掩著的。

這個後窗是用來通風的，到了晚上無人的時候賀醫生才會把划手鎖上。

秦永直接走到窗前，抬手拉起鐵欄杆，一拳把木窗砸碎，玻璃亂飛，後窗已經變成一個大洞。

「快走！」秦永把楊逍用力的推到鐵窗邊，隨手已經掏出手槍，槍口正指著門口。

「大哥，你怎麼辦！」楊逍一眼就看出秦永的意思，連掙扎著不走，口中還說：「你不走我也不走，死也要死在一起！」

「別啰嗦了，快走，我們之中一定要有一個活著，你忘了爹媽的仇了？」秦永急了，顧不上許多，奮力把楊逍推到窗沿上，抬起一腳就楊逍踹了出去，好在窗沿不高，也沒太費力。

弟你挺住，我去照顧他！」杜三兒趕忙鑽出窗口，扔下一句沒用的廢話。

窗外不斷傳來楊逍的呼喊聲，可是秦永已經沒時間再說話了，診室的房門「砰！」的一聲已經被踢開，一群黑衣大漢已經闖了進來。此時賀醫生已經被嚇得面無血色，臉色慘白如紙，哆哆嗦嗦的萎頓在牆角，雙手抱著頭，連動都不敢動。

「乓「秦永抬手就是一槍，搶先闖進來的大漢應聲倒地。

蹭、蹭、蹭！

身後的大漢彷彿一點都不怕死，一個個竄進來，就勢在地上打了個滾，正好避過秦永槍口處正對的位置。因為秦永是在裡間，診室的房門在拐角，秦永也只能瞄到拐角房門那一點的位置，躲過那裡，就等於避過秦永的視線。

習慣性的左手在腰間一摸，這才現腰上別的鑰匙已經在清水泉用沒了，現在手中的手槍只剩下兩子彈了，情況非常不妙。

嗖！

秦永直接竄出窗戶，順著小路就跑，遠處依稀可以看到杜三兒扶著楊逍的身影。

不行，如果我也跑了，他們肯定能追上，到時候楊逍就危險了！秦永一咬牙，疾馳的身子頓下來，一轉身，槍口對準窗口位置。

「乓、乓」兩聲，兩個剛把腦袋露出窗戶的大漢直接腦漿崩裂一命嗚呼。

「乓、乓窗口出射出密集的子彈，子彈射在地面上射氣道道塵煙。

秦永一縮身，躲在一塊石頭後面，伸手在地上一摸，手心裡已經抓住一把碎石。

「好久都沒練了，也不知道準不準了...」秦永心中也沒有底。

嗖嗖嗖！

見半天秦永都沒有動靜，屋子裡的人也不再亂開槍，一個個在窗口躍出，在後窗外一字排開。

「一個、兩個、三個...」順著青石的縫隙，秦永看到足足有二十三個大漢越出窗口。

中間有一個身材高挑，不胖不瘦，梳著小平頭，鼻樑上掛著個碩大的墨鏡男子，正手臂一揮，指揮眾人向前移動，顯然是他們的頭領。

擒賊先擒王，這個道理秦永還是明白的，一邊注意他們的動作，秦永一邊做好了攻擊的準備。

還有三十米、二十米。十米...秦永一聲暴喝，在青石后露出身形，雙手一揚，漫天的石子就像雨點一揚飛射出去，度幾塊，似乎還有那麼一點輕微的破空之聲。

「哎呦！」「啊！」

哀號之聲此起彼伏，被石子打中的人全都捂住自己的傷口，嘴裡出痛苦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