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第十九章

「所以……可不可以請你再借我錢,我一定會趕快賺錢還你……」

「可以。」

她就知道!

眼兒的笑容一直延伸到唇邊,雙手不由得更攀緊了他,玉軟的嬌軀也偎緊著這副偉岸的胸膛,心,真的在悸動着。

「只要你當我的經紀人。」

頓住!

她鬆開手,擱在他肩膀上的臉兒也移開,讓兩人稍稍拉開點距離,但身子依然在他懷抱的勢力範圍內。

「關於這件事……」她想推託,但只說了五個字,就被阿司插進話。

「我最近快累死了,一直找不到適合的經紀人,唯一兩全其美的辦法就是你來當我的經紀人,至於我借你的錢就當是預付的薪水,不用還了,每個月我還會照付錢給你,月底還有分紅,如何?」

「阿司,可是我的意思是——」

「我知道,你不曉得如何當經紀人對不對,放心,經紀人有很多種,你不需要像其他大牌經紀人那樣面對那麼多複雜的合約,或和演藝界的人打交道,我只需要有個人來幫我處理生活上的起居和安排行程,雖說是經紀人,但其實性質有點像秘書。」

這和她原來的打算不一樣呀,她正想說什麼來推拒,但這次司英理不給她機會,很快又介面。

「就當幫我嘛,我們是好朋友對不對,朋友之間要講義氣,哪,你遇到困難我都義不容辭地幫你了,現在換我需要幫助,你不會忍心拒絕吧?」

糟!正中她的死穴。她最最最無法反駁的,就是人家拿朋友間的義氣來求她,讓她一時啞口無言,平常阿司很好講話的,但突然發覺,他今天似乎有點……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她就是覺得自己被一股力量牽引著走。

「我幫你,你也幫我,咱們哥倆好互相幫助,豈不什麼問題都解決了,就這麼決定好不好,當我的經紀人很輕鬆的,你可以賺錢還債,我也可以有個信任的人幫我,如何?」

「唔……像秘書一樣是不是?」

「對對,像秘書,幫我安排日常行程,注意一些日常瑣事就行了,順便幫我擋擋一些投懷送抱的女人。」

聽起來的確沒那麼複雜,如果是這樣,她應該應付得來吧?在此情況下,她實在很難說不。

「那……好吧。」

「真的,不會反悔?」

「不會啦!」竟敢質疑她的信用,她白了他一眼。

「說話算話?」

「厚!懷疑啊,要不要白紙黑字簽契約啊?」

「當然要。」

一張B4大小的紙張突地亮在她眼前,像變魔術般地也不知打哪兒生出來的。

「這是什麼?」她怔怔地瞪大眼。

「為了保障你的權益,簽下我倆合作的契約,這是固定程序,沒什麼,凡是經紀人都要簽的。」他俊美如天使下凡,笑容燦亮,無害得恍若一張純潔百分百的衛生紙。

「耶?」

「別擔心,我是什麼人,還會害你嗎?簽吧簽吧。」

說得是,他這麼老實好欺又大方,這份密密麻麻的合約應該沒什麼吧,既是公式化那就簽吧。

只不過……真的是保障她嗎?為何眼皮猛跳哩?

雖然事情的發展,總有不盡完美之處,但至少,司英理的目的達到了,成功地讓佳人為了還債,答應以苦力代替現金,做他的貼身經紀人。

雖然離「貼身情人」尚有一段差距,但至少他把兩人的距離縮近了。

「十點有電視專訪,下午兩點要拍雜誌封面,晚上六點半LVMH台灣區執行長請吃飯,然後……」琴樺暄的臉皮抖了抖,數度抽筋,念到一半的行程沒了聲音,整張臉脹成了紅西瓜,瞪着那個暴露狂。「姓司的!你一定要光着身子走來走去嗎?」

在她面前,有個足以媲美希臘雕像的男人,上半身光溜溜,下半身坦蕩蕩,全身三點就露了兩點,下面僅用一條單薄的白色小毛巾圍住重點,從起床晨浴到現在,一直維持這種造型,在她面前晃來晃去,就快閃瞎她的眼了。

因為他說要當他的經紀人,得隨時照顧他的起居,因為他是紅牌名模,所以為了省時,她被說服搬到他的住處,以便隨時應付他的需要,但他沒說她得面對這令人血脈賁張的畫面啊!

「我有圍毛巾,不算光着身子。」他一臉無辜地反駁。

「拜託!你那條毛巾只比一片葉子強一點好不好。」她表面上冷著一張臉,實際上心臟七上八下地跳着。

明明沒穿衣服的人是他,該不好意思的人是他才對,事實上卻相反,她不但得逼着自己不受他影響,還得控制自己的視線迴避那隻圍着毛巾的重點,平日衣冠楚楚的人,突然一下子什麼都給她看,她還真是極端不適應呢。

司英理倒了一杯咖啡拿在手上,飲啜著,目光瞟向她,玩味着她歇斯底里的反應,平常對他的美貌免疫,對他的擁抱沒感覺的女人,想不到看到了他光裸的身子后,竟是如此沉不住氣。

難不成要脫光衣服才能讓她呼吸紊亂,心神大亂?

無人察覺的詭光在他眼底暗藏着,該不會她只是對男人漂亮的臉蛋反感,但對男人的身體無招架之力?

這問題很值得探討,於是他緩緩走向她,感覺到距離十五步遠的她,因為自己的接近而神經緊繃,他想要近距離細細觀察她的反應,看清楚她每一個細微的表情。

「幫我把咖啡加點冰糖。」他將咖啡遞給她,卻故意在她伸來的手尚未拿穩時,放掉了。

「哎呀!」她驚叫,對這突發的事件毫無預防。「好燙呀!」她忙扯著濕衣服,咖啡的燙液雖不至於燙傷上衣底下的肌膚,但還是讓人難受。

「快來!」他猛地抱起她,快速往浴室走去。

「哎、你你你——幹什麼呀!」她一面急着拉高自己的上衣,隔絕咖啡的熱液和肌膚接觸,一面又對他突然的舉動措手不及,突然被身不著寸縷的他給摟在懷裏,令她花容失色,平日四平八穩的威風全不見了,在他懷中,她只是一個怕被窺見心事的慌亂小女人。

「不趕快衝冷水,你會燙傷。」

「沒那麼嚴重啦!」

「把上衣脫掉。」

「什麼?!」她變了臉,他竟敢叫她脫衣服?正要開口大罵之際,那轉過來的臉比她更威嚴。

「快點!」

罵人的話卡在喉間,她被他瞬間散發的霸氣和魄力給震得噤口,這是她頭一回見他如此嚴肅深沉,好似這是生死一瞬間的事,如果她不馬上乖乖照做,那麼他不排除立即動手為她代勞。

光是那直視的眼神,她便曉得他一定會這麼做,而震懾於他的威脅,她趕忙自己脫掉上衣。

司英理用濕毛巾為她擦拭殘留在腹部的咖啡液,舉止那麼自然,好似他們已經很熟了,熟到即使兩人袒胸露背面對面也是很正常的事。

他一臉無所謂,她一臉有所畏,褪去了上衣,她上半身只剩一件水藍色的胸罩,平日的氣魄威勢,在上衣被脫掉時,也跟着解除了武裝,現在的她,只是一個心律不整又不敢妄動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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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詐不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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