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8:被迫封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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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贇帆來到永恆之塔，現空間有些不穩，固定空間的靈魂印記在微微的戰抖。同時他感覺永恆之塔內有一個亡靈在艱難的往塔上走。它每跨一步，都會憑空生出一級台階，托住它的腳。同時他身後的台階會消失。

這也是空間法則之一。永恆之塔並非只有空間之主能夠進入。空間的亡靈可以通過重重考驗，進入永恆之塔。進入了塔內，亡靈就直接掌握了這個空間的一些規則，或多或少擁有利用規則的力量。也就成了——神。所以永恆之塔又叫神之起源。

任何空間內的亡靈進入塔內，所到達的層次越高，掌握的規則之力就越強大。雖然不可能取代空間之主（一旦取代了，空間就湮滅了），但有可能擁有一定的對抗亡靈之主的能力。

計贇帆早就知道這一點，但是他還沒有真的擔心過。因為永恆之塔的威壓之下，空間還沒有亡靈膽敢抗拒。而且以現在亡靈們的實力，暫時也沒有任何一個能在那麼大的威壓之下走進塔內。

除了這些，能做出質疑空間之主的威嚴的亡靈，需要相當高的自主性和智慧。這至少需要一個中級亡靈才有可能。一個中級亡靈的出現絕對是有很多預兆的。到時候隨便在塔外加個禁制，增加亡靈們入塔的難度就行了。

可他無論如何沒有想到，這個大夜叉進入空間之後，竟然完全保持了原來的魂魄和記憶，甚至能力還大大加強了。這簡直比奇迹還要奇迹。

其實大夜叉保存了記憶，主要是因為計贇帆操縱的空間開口時間太長，開口出現了不穩，影響到了整個空間的穩定。為了維持空間的穩定，法則會優先抹去通過開口的出空間承受能力的存在。而大夜叉剛好請動了夜叉明王法相護身，於是夜叉明王的法相被抹去。而大夜叉的魂魄與記憶幸運的保存下來。

其實也就是說，空間作為亡靈之主最根本的根據地和修鍊之地，穩定是第一位的，是壓倒一切的。空間開口並不能作為一個有強大攻擊性的法術。不然，打開開口，什麼亡靈、鬼修甚至神仙佛主都能收入空間並為空間之主所用了。很顯然，這是被更強大的法則限制的。不然亡靈之主早就是修鍊界最強的了。

計贇帆沒有意識到這一點，或者說他已經意識到這一點。只是擔心驚動鬼修聯盟的盟主之類的強大存在，想把一切痕迹完全掩蓋，貿然的動用了空間開口的力量。還偏偏因為判斷失誤導致了靈氣不足，空間動蕩。而大夜叉又正好請動了夜叉明王的法相護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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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計贇帆來說，大夜叉進入永恆之塔，並不是個好消息。這意味着空間多了一個神。雖然還只是一個局限於第一層的小神。

現在的亡靈空間還是很低級的空間，造神還很不適合。這麼小的一個空間內，有兩個神，肯定會引起一些混亂。既然成神，就必定要享受一些神的特權。大夜叉今後會利用這些特權怎麼做呢？會不會以『神』力大肆屠戮其它的亡靈？會不會培養和展自己的信徒？會不會建立自己的勢力？

這種情況下，恐怕計贇帆這個亡靈之主會被架空。當然，這不是指他指揮不動這些亡靈了，而是處理不好的話，這個空間的展很可能會深深的刻下大夜叉的印記。大夜叉將成為僅次於他的空間之主。

計贇帆有好多選擇。一是毀滅大夜叉。這樣所有的一切都會慢慢回復到以前的正規。可滅神，對於計贇帆來說也不是揮手就行的。領悟了一定空間法則的大夜叉，很可能負隅頑抗，給空間造成無法彌補的損失。就像兩個神仙打架，隨便一下都可能給身邊的凡人造成毀滅。說不定會打破空間，一切得從頭來過。

對修鍊之道越了解，計贇帆就越不願意走到這一步。低級的亡靈空間從頭再來，雖然可惜，可也並不是承受不了。擔心的是，這個空間的亡靈也是另一種形式的生命。即使這些生命是他創造的，可要被毀滅，他也得背上一些因果。這些因果很可能在某個時候報應在他的頭上。最可能的就是今後修鍊困難重重，劫難重重。

另一種辦法是，計贇帆以空間之主的名義，封給大夜叉一個領域。讓他在這領域當中按一定的規則完全做主，限制他在空間其它位置的活動。這樣就等於丟卒保帥。今後可以把大夜叉召喚出空間，讓它戰死，那麼也就承擔那片領域的因果。

不好的是，空間當中就有了一個計贇帆無法完全掌握的地盤，等於多了一個空間內的小空間。而且最終還要承擔因果。

還有一個辦法，也是計贇帆認為最好的辦法。就是把大夜叉留在永恆之塔當中『封神』。讓他在塔中修鍊，並幫助守護永恆之塔。這樣既能避免以後亡靈們隨便進入塔內成神，又能把大夜叉限制在塔內。

不過，這也有一個不好的地方。這代表計贇帆接納了大夜叉，而且是鎮塔亡靈。塔內始終要有它的一席之地。同時在這裏，大夜叉能更多的領悟空間的法則，更多的領悟計贇帆這個空間之主領悟之後要流傳下去的東西。基本算是計贇帆的弟子了。那麼大夜叉本身沾染的因果將會轉嫁一部分到計贇帆的身上。

當然，還有比如動空間的亡靈，直接毀滅這個新成神的大夜叉。而那也容易造成空間不穩。還可以直接剝奪大夜叉的神格，但這是對法則的一種粗暴干涉，後果計贇帆現在還不能確定。再就是可以把大夜叉魂魄消滅，可那樣，空間規則下會產生一個神格，隨即隱藏在空間某處。這神格要是被其它亡靈獲得，又是一個麻煩事，甚至更麻煩。

這種空間內的神，可不是東方傳說中的通過修鍊獲得大神通的神仙，而是掌握了一定空間規則之力的神。舉手投足都能對空間產生很大的影響。

要是空間足夠大，有幾個這樣的神，也未嘗不可。一是可以在可控範圍內增加空間的變數，促進亡靈的進化。另外也可以讓這些神在規則之下幫助維持和管理空間。可現在就這麼點大的地方。就好像一個十來人的單位，搞了七八個實權領導。不亂七八糟一事無成才怪。

計贇帆想了好久，下定決心把大夜叉留在永恆之塔內。反正隨着空間的展，遲早要有鎮塔亡靈守護的。只是，那樣目標是計贇帆自己選擇的，現在卻是被動，而且時間大大的提前了。

當然，計贇帆先還得做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