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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馬機場「起床羅!弗羅娜。」康輕快地在她耳邊低語道,他打橫抱著她下了飛機,但要這樣通關恐怕有點不方便。

「咦?到了嗎?」竹楓揉揉雙眼,赫然發現自己躺在他的懷抱中。「哇!放我下來!」她迅速地臉紅了。「謝謝你。」她低語著。

「不客氣。」他給了她一個愉快又神情氣爽的微笑。

「看來你還真的如願地一覺睡到羅馬了。」

「呃,是呀。」她羞得不敢直視他。

「怎麼?」發現她不正眼瞧他,康半猜測到她在害羞。

「呢……羅馬方面的接待人員來了嗎?」

「我看看……應該是那個拿著牌子的小夥子吧?」康指出一個方向。

年約二十來歲,卻一副四、五十歲打扮的男人。

相互寒喧確認身分之後,這名年輕人以令兩人咋舌的速度將所有必要的資料交代完畢。

「我也負責帶領兩位走訪威尼期及拿坡坦克的公司及「啊?」她不解地抬起頭,「什麼意思啊?」

「你以為看個工廠真的需要半個月嗎?」康挑起一道眉好笑地問。

「本來是的。但事實上我對這裡的狀況熟悉得程度就像是美國的總公司一樣,如果趕快的話,大概只需要……五天左右就行了。」

「那……那……」竹楓臉上不的解,加深成困惑。「我們幹嘛用到兩個星期?」

「像你說的,坐了二十個小時的飛機來到這裡著只是為工作的話豈不是太划不來了?」他套用她的話,駕駛著車子在路上熟悉地走著。「我們當然值得花些時間來解放身心一下。「你事先怎麼都沒跟我提過?」

他的嘴角微微揚起,迷人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興奮的光芒,道:「我想給你一個驚喜呀!」

「謝謝你!」她誠實點著頭。「這的確讓我很訝異,而且很愉快,只是我覺得……有一點對不起我的乾爹。」

「他很擔心你要跟我來吧?」

「嗯,我費了很大的工夫才說服他的。」

「其實,」他騰出一隻手攬過她的纖腰,在她的臉頰急促印下一吻。「他大可以安心,我會照顧你的。」

「喂!你在開車也!拜託小心一點好嗎?」她可真是吃不小的一驚。

難道意在利的熱情這麼快就感染到他了嗎?還是這是他天生的法式浪漫因子嗎?

竹楓忍不住地想。

車子行駛到羅馬的環城道路上,然後從交流道離開。

「看到了嗎?」他指著前方不遠處的建築物。「那就是我們今晚要住的度假飯店。」

不像一般的旅館是高聳的建築物,這間度假飯店最高的樓層是二樓,布置的倒有點像是美國的高級住宅區似的,有不少是前面有個小陽台或庭園的房間。

康將車子停好后領著竹楓下車到大廳。

「我到羅馬時經常都住這裡。」他解釋道,因為從大門口走過的警衛正友善地向他打招呼。

「你會義大利語呀?」

「不是很精通就是了。」

「我們明天就要到羅馬的公司去看嗎?」

「對,然後後到就到拿坡里去勘察當地的工廠,在那裡我們可以停留五天左右,最後一站的話是威尼斯,那裡也有工廠。很抱歉羅馬的停留時間太短了,沒法子帶你去參觀古迹,回程時我們再來,好嗎?」

「隨你安排羅!」畢竟,她能有這個機會也是依他的。

康俯身在她耳邊低低地問:「你認為……我們需要一間,或者兩間的房間呢?」

她訝異的抬眼望著他,在他眼中見到了赤裸裸、不加任何掩飾的慾火,或許這也到她該首肯的時候了,但……「剛從飛機上下來我覺得很累,你介意我想先單獨一人睡的心情嗎?」

「有一點,」他還是失望了,但仍有驚人的耐心。「不過我會尊重你的。」

「謝謝。我……」接下來要出口的話讓她有些羞澀,她低下頭在他胸前耳語。

「我只是需要再一點時間而已,用不著幾天的。」

「真的?」他雙眼發亮,將她的頭抬起。「你是認真的嗎?」

她對他露出一個迷濛而靦腆的淺笑。

今天一大早,康就直接帶她搭飛機從羅馬飛到拿坡里,然後所有的工作都在下午五點以前就做完了,這個意思就是說,乘下的四天都是自由之身了。

南義大利的風光,即使在冬末春初的三更天,依然絲毫不減它的陽光魁力。地中海型氣候的拿坡里,比起這時仍是冰雪覆地的中部歐洲,顯得是有更強的誘惑力了。

康在載她上路之前只對她含笑說了一句。

「我帶你去吃晚餐。」

然後車子就沿著拿坡里的海岸線一直走了下去。

「我們到底是要去哪兒?」

「卡布里島。」他只丟下短短一句話,又逕自開他的車。

大約走了有半個鐘頭了吧?

車子終於在海邊的一處停了下來。

下了車之後,竹楓才發現信車場邊有一間類似昨日他們在羅馬的度假別墅。

從這邊望下去,在比房子低的一塊空地上有個大約一OO×五O公尺見方的橢圓型游泳池,即使針指七點了,天空仍亮如白晝,粼粼的池水波盪在青朗的陽光,顯個十分搶眼:比泳池稍稍高一點的地方,看得出來正在準備著露天晚宴。來來往往的侍者正在各個餐桌上擂好餐具,廚師們也在各知的攤位前準備著各式各樣、琳琅滿目的佳肴。

「來吧」,康對正看呆的她伸出一隻邀請的手。「坐了半個小時的車就是為了來一頓悠哉的晚餐。」

「我們要在那邊吃飯嗎?」她指著人來人往的那塊空地。

「不錯。」

康挽著她走下台階,來到中央的空地,然後對人口處的櫃檯小姐說了幾句義大利話,後者低下頭翻了翻紀錄本,隨後招了位侍者為他們領路。

「請!」侍者以特殊口音的英語對他們道:「這個位置您還滿意嗎?」

康傾身問她道:「你覺得如何呢?」

「嗯……」竹楓環顧了四周一圈:位置是在白色大理石雕花圍欄的旁邊,可以清楚地看到海岸,聽到海浪,甚至聞到略鹹的海風,圍欄的過去是一叢叢低矮的花樹。「就這個位置好了。」

康對傳者頷首示意。

「小姐滿意就好。」

「你以前也來過這裡吧?」竹楓一手撐著臉頰支在桌沿道。

「嗯。」

「也帶著伴,對吧?」她的語氣很自然,並沒有嫉妒或不悅的成分。

「你說呢?」

「我不認為……」她對他笑了一下。「你這個人會甘於寂寞,如果我錯了請糾正我,嗯?」

「我不想瞞你,」因為隱瞞的結果通常只能帶來負面的影響。「兩次。你會嫉妒嗎?」

她不置可否的抿了唇。

「大概……有一些不舒服吧,」她指著心。「在這裡。」

「那你可要誠實多了,至少我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話。康往後靠一點,讓侍者送上十五年份的葡萄紅酒,「為什麼你對這種事會這麼樣的坦白呢?」

「哦,難道你希望我像你其他女朋友一樣,騙你說我一點也不在乎,然後私底下恨不得找個機會報復嗎?」

「我可不是這個意思……」

「那不就得了?」竹楓說得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我也不想對你有所欺瞞,更何況,這也不過是忠於我自己的原則罷了。」她和康都各自移動了下座位,好讓侍者能將開胃前菜送上桌。

「待會兒的主菜部分可得我們自己去盛了,」他話題一轉,指著接連不斷到各個廚師攤位來往的人。「這裡的侍者只替顧客服務前菜和酒類的部分。」

「啊,好懶惰哦!」她笑道。

「是啊,要是我是老闆,早把他們開除了。」他也笑著附和她。

兩人離開了座位各自點自己的晚餐會。五分鐘后,竹楓先因到了餐桌前,發現桌上擺著兩罐細邊瓶口,看起來像白酒的飲料,她倒了一點點在玻璃杯內,芬芳濃郁的葡萄香氣直衝而上。

是酒嗎?她皺著眉看,持著酒杯的手猶豫了一下;喻家的三個姊妹的酒量是很差的,即使淡淡的葡萄酒只要喝超過一杯——一百CC左右——也是很有可能就醉了的。

她終究還是下了決心啜了一小口,才發現這根本不是酒啊!這麼香甜甘醇,又絲毫沒有刺激性的液體不可能是酒的,她這一輩子還沒喝過這麼迷人的飲料呢!雖然毛玻璃瓶標竿上的字她看不懂,可是她已兀自下判斷把它從酒類中摒除了。

她倒了滿滿一杯,約八十CC,當作果汁一般下肚。

康也「滿載而歸」回到餐桌前,坐定后在自己的杯中倒滿了那種像葡萄汁的透明呈金色液體,然後又紳士地在竹楓剛一飲而盡的酒杯中,添滿。

「喜歡這樣的晚餐嗎?」他低聲問道。

竹楓咽下這口嚼盡的食物,端起酒杯向他致敬。

「我只能說:謝謝。」而後又灌下一大口「果汁」。

傍晚在兩人有一名沒一名的聊天下過去了,竹楓一杯接著一杯的喝著「果汁」,也沒算到底下了多少到胃裡。

不知是否他的錯覺?康暗想,愈是到晚餐的後段時間,她同意他話是的資數就愈加頻繁,可是她仍一副清醒的模樣啊!或者他可以說,她似乎愈來愈……溫馴了,幾乎到了對他百依百順的地步,難道說……是這個浪溫的氣氛影響了她,才使她的行為有了一百八十度的改變嗎?

如果他現在問她……「弗羅娜,今晚……」他穿過餐桌上的杯盤,握住她的伸手,「我們同房如何?」

他預期她到少會推阻一下。

結果,她只是對他甜甜一笑,然後道:「好啊!」

這個爽快的答案令他震驚不已,他幾乎以為他的道肯只是在耐他而已。

「答……答應了?!」他不想信的盯著她清澈明亮的黑眸。

「對呀!」她溫和地點點頭。

他抬起她的臉,凝視她的眼神。

「那麼,」他將她人座位上拉起身,雖然心底對她的「聽話」感到訝民與困惑,但這可是他夢寐以求的機會呀。

「我們回房吧!」

他輕輕地吻了她一下,摟著她走上通往房間的石階。

在到這裡之間,他在電話中是訂下了兩個房間,但領他萬萬沒想到並且驚喜不已的是,她今天居然一口答應他進不步交往的要求。

走進房間,他仍對她的允諾有一絲狐疑。

「你確定了嗎?」康將竹楓摟近她,又問道。

她抬起頭,明亮的眼神似乎不太明了他的意思。

「你為什麼問?」她抿了抿唇,蹙起眉頭,嘴角勾了起來。

「我不希望事後你會有悔意。」他體貼地先為她脫去外衣。

「我再問最後一次,你確定嗎?」

竹楓先是困惑不已地沉默了下,但隨即用力點頭。

「嗯!」

她的答案令他興奮不已,但又不願顯得太過急躁。他等了那麼久,好像整整有一個世紀,才好不容易獲得她的芳心,甚到全部。他急於想立刻擁有完整的她,但又害怕因此傷了她。

康的雙手握緊她的雙肩,溫柔如深海眸子凝視著晶蒙黑亮的眼眸,幾秒鐘后,他緩緩低下頭覆上她鮮紅如櫻桃的嘴唇,徐徐地品嘗那一份超乎他所能想像的甜美;他擁緊了她,讓她的四肢密合地貼在他身軀上,他倆完美的配合簡直是天生註定似的。

他輕輕地嚙咬著她嫣色的朱唇,舌頭細細地游過她每一顆貝齒,一手托住她的臀部,而另一手正試圖冷靜地解開她襯衫上的衣扣。

偏偏不滿他的過度耐心似的,她嚶嚀一聲雙手纏繞上他的頸子,用力回吻他。

她的主動令他大吃一驚。

康不曉得自己為什麼在慾火之外另升起了一簇怒火,她的純熟應該令他感到自如啊!為什麼……他擁有的卻是另一種完全相反的情緒?在慾火焚身中,他心中居然生出一種苦澀的滋味?

然而,很快地,在她軟若無骨的碰觸下,這個疑慮立刻就暫時消失無蹤了。

他回應她激增愛分明的吻,感受她微涼的肌膚在他手指下逐漸變得溫熱,感受她的紅唇因他激烈的熱響不由自主地顫抖。

似乎是他的姿勢令她感到不舒適,她移動了一下。這人細微的動作讓康的慾望一下子高漲到難以忍受的地步,他解開她衣飾的和加快了速度,一把將她騰空抱起帶到潔白的床鋪邊,他擁著她在床沿坐下,雙手不停地在她細緻肌膚上游移,吻著她的唇也逐漸臉頰下滑至她白晰柔嫩的頸項。

褪去她身上最後一件衣物,他將她平放大床上,迅速將自己身上的衣物脫去,然後站在床邊凝視她彷彿淺醉了晶亮眸子,心中流過一串串陌生的震撼感。

即使曾經有過一個接一個的女朋友,但他卻不得不承認他有特殊感覺的,只有弗羅娜一人。可是,這到底代表什麼呢?

他俯下身子,結束前奏,開始帶她進入男女之間最秘密的殿堂……他以為這種事情是不可能發生的。

康坐在床上凝視著身旁熟睡中的弗羅娜,臉色凝重陰沉得嚇人。

她無意識地翻了個身,一大半姣好的身子裸露在外面,讓他的慾望又急速驟升。

但他只是將被子又蓋好她身上,然後站起身到浴室里沖個冷水。

他簡直不敢相信!

弗羅娜居然……居然是未以人事的處女!

從她純熟且熱情如火的接吻技術,到剛才自然且配合度高的回應,都在在顯示她這方面的經驗!

可是……居然……天啊!他怎麼也想不到!

會是酒後亂性造成的嗎?他憶起那瓶幾乎被她獨自飲到見底的冰酒。但,這種酒的酒精濃度並不高呀!更何況她的眼神一直清亮明白,壓根不像一個喝醉的人該有的!她的動作也如往常般敏捷,可以說,問題不是出在這個方面。

為什麼他從未想過,或考慮過這個可能性呢!

是她的吻讓他迷昏了頭了,才一語斷定有這種能力的女人不可能還是個處女而已?康伸手關掉水龍頭,順手拿條毛巾胡亂地擦拭了一番又坐回床上,凝視仍在深睡中的弗羅娜。

即使現在已是午夜三點多了,即使剛剛才耗盡精力地翻雲覆雨了一番,他仍是絲毫沒有睡意的;要是可以的話,他還未曾碰過處女,因為那大多是對他懷有一份妄想心態的少女們,只期盼他是她們夢中那個騎著白馬來的溫柔王子。他可沒這麼笨,在那種女孩的背後都必定有位對婚事積極不已的母親,都急於撮合他自己的女兒,好得到一個金電婿——羅森達企業未來的准接班人。

然而就在剛才,弗羅娜讓他破了戒——她是有意還是無心?

他總覺得……這應是絕不可能發生的事!她並不像是想以這事業牽制他或者有任何企圖的傾向,倒比較像是整件事發生在兩人的無意中。

然而怪的是,他突然有個十分荒謬的想法,就算她因此用這事來牽絆他,他似乎也不是很在意?

更令他不明白的是,為何在這份不解、困惑、沉重混合夾雜的情緒下,他居然感到一分莫名的喜悅和感動?

他……是她的第一個男人!

她曾經有過的情人——以及現在的那一個,難道都無能嗎?或者,她從未允許過任何人跨過那一條界限?而他,居然能一親芳澤……在她的首肯下!

這是不是代表了什麼?

也不知道究竟是這麼坐了多久,他猛然發現署光已現,下床走到大型落地窗旁,他將半掩的窗帘拉開,讓破曉的陽光溫柔地映射進來。

再次走回床邊,他彎身凝視她的睡容,心裡忽然有股感動的暖流緩緩流進,但他實在搞不懂為什麼?

又過了好一陣子,他低頭看看床頭柜上的鬧鐘,指針已在不知不覺中走到七的位置了。他拿起電話撥向服務台,並點了兩分美式早餐要他們送到房裡來。

八點鐘。他坐在床沿,也已服裝整齊。

看著看著她睡夢中的俏臉,他竟忍不住伸伸手輕輕撫摸著那光滑柔嫩的肌膚。

一次、兩次,他似乎上了癮而停不下來了。

或許是這個觸動弄醒了她。

她抬起手揉了揉雙眼,在他一動也不動的注視下,她有如睡美人般慢慢地睜開了眼睛。

大夢初醒,她的焦距無法集中。

在好一會兒的眨眼適應下,她總算了解坐在旁邊一直盯著她看的人是誰,以及她身在何方。

「康?……」她的聲音,有些沙啞、有些性感。

「你也該醒了。」他協助她坐起身,但小心地用被子掩蓋她裸露的嬌軀。

「我……」她困惑地眨眨眼,想弄清楚發生了什麼事。

「你不會要跟我說,你忘了昨晚我們做了什麼事吧?」

他的語氣不像開封玩笑,倒是有分正經摻雜其中。

竹楓閉眼思考了一下,忽地明白髮生了什麼事。

「我們……」她求助地望著他。

怎麼?她想忘了他們之間的事嗎?

康突然不悅起來,她忘了她昨天的熱情和主動嗎?

「對,」他以生硬的口吻道:「我們上床了。」

他為是「上床」,而不是「做愛」?難道她的「表現」令他失望到這個地步嗎?

沒辦法,因為——「我是第一次嘛!」她埋怨似的說:」如果你不滿意我的表現,我也沒辦法呀!」

她以為他是對昨晚有怨言?!

他詫異地望著她,昨晚是他曾有過最不可思意、最迷。

眩、最滿足的一個夜晚呢!怎麼她反而誤會了?

他伸手扳正她別開的臉,然後手掌停在她臉頰旁。

「你為何這麼說?昨晚是我……曾經有過唯一不能自制的夜晚呢!」就是因為如此,所以即使已發現她是處女,他仍無法喊停就停。這個女人身上似乎有什麼……會讓他失控的東西!

「那你為什麼滿臉不高興?」

他聽了話后微微一笑。』

「我想我們有點小誤會。」

「什麼?」她向乎聽不進他的話,只為他迷人的笑容昏眩。

「先吃個早餐如何?」他突地起身間。

「呃……」顯然她還沒能從早晨的第一個衝擊醒來呢!

她都被自己嚇了一跳,原來,她對他的迷戀已到了深不可拔的地步了?「好呀!」

他走到梳妝台前端起兩個托盤走回床邊,但沒有立刻放下或交給她,只是站在床邊觀賞她好一陣子。

「怎麼了?」雖然他們已肌膚相親過了,但她仍舊未忘「害羞」為何物。

他沉默不語,只是站著看。

「怎麼了嘛?」

「我……」他清清喉嚨,放下手中的托盤,從一旁的椅子上遞了一件上衣給她。

「穿上吧,否則我怕我會剋制不了自己。」

他的話讓她迅速臉紅了,她飛快穿上那件深色的絲質襯衫,注意到被單下滑的一剎那他別開了臉。

「我可以問你個問題嗎?」他將早餐遞給她。「一個小時前請人送來的,雖然冷了,不過我想味道應該還不錯吧!」

「你要問什麼?」她先灌下一大口茶。

「為什麼……你仍是處女?」

這個問題讓竹楓差點沒被這口茶噎死,他的問題還真令她難以啟齒呢!她本來希望他沒注意到的。

「沒辦法啊!我本來就是。」

「我以為……」他打住,望了她一眼。「算了。但,事前你為何沒告訴我?」

「那有什麼差別?」她大驚小怪地掃了他一眼。「反正我現在已經不是了嘛!」

「你……另一個男朋友呢?他為什麼沒……」佔有你?

他吞吞下話尾,因為他猛然發覺自己絕對會痛恨那種結果。

「我……」她難為情地瞧了他。「那只是我編出來的,事實上我現在只有你一個情人。」

他的心……在飛!

天!他是不是生病了?為什麼好的坦白讓他渾身都躍動起來了呢?

「為什麼?」他問。

「那時候……只是講出來應急的呀!」她簡直不敢看他了。「因為……我想不出更好的藉口了嘛!」

「天!你可知道因那句話害我受了多少折騰嗎?!」他不由自主、無奈地吼了一聲。

「喔?你嫉妒了?」她發現一絲曙光。

「那是當然的,我會有點……不舒服」,他改口,迅速地。「畢竟你現在是我的情人了,雖然我從不禁止我的女朋友同時有我之我的情人,但多少,我還是會不高興的。這種情形只發生過一次,但那次,他記得很清楚,他可一點也不在乎她另一個男朋友,為什麼弗羅娜的就令他忍受不住?原來她在他眼裡也不過和其他女人差不多而已呀……竹楓覺得心情瞬間低落。可是,現在他是和她在一起的!而且她反正也只是想來段轟轟烈烈的羅曼史,又不是要——套住他的婚姻,沒必要他的專情吧……她努力說服自己。「知道了,我會小心的。」她強迫自己開朗起來,對他做了個鬼臉。

「我還是想知道,你事前為什麼不提你是第一次呢?「提了你會甩掉我嗎?」

她用輕快的口吻問。

「不,」他用手關節輕撫她細緻柔滑的臉龐,神情民常地柔和。「但我會有心情準備,我會對你……溫柔一點。她深情地回望他,低聲道:「你已經對我很溫柔了。」

「謝謝你這麼說,」康摯起她的手,印下細密輕柔吻「我本來很擔心我會傷了你。」

「我可以再問,」康繼續說,「你沒事先提的原因嗎?」

「我本是想講的,或者,我想我會多少暗示一下,」竹楓臊紅了雙頰,像極陽光下的紅蘋果。「但是,我來不及。」

「來不及?」他困惑地道:「可是昨晚你有很多時間或機會聽!」

「我……我喝醉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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攔截愛情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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