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節 奇兵突起

北京人民大會堂8月12日

六百多位出席中央工作會議的人濟濟一堂，有不少地方上來的同志看到坐在主席台上的二位「年青」的新人，很有點耳目一新的感覺。主席台中央端坐著新任的總書記、國家主席，1米81的個頭，魁梧的身材，雙目炯炯有神，略顯黝黑的四方臉膛，理著一個小平頭，還是身穿一套銀灰色的中山裝。儘管人們已經有點習慣了他身穿中山裝的形象，但在滿台西裝的人群中，還是很突出，顯得十分英俊瀟洒。採訪會議新聞的女記者們注視他的目光都有點異樣。旁邊坐著人們熟悉的老總理，儘管頭髮又花白了不少年，今天也顯得容光煥發。總理的另一邊，就是新任副總理年立青，臉龐略顯瘦削，一對大眼睛神采奕奕，很有風度。

會議的主題在通知的字面上是如何落實中央和人大制訂的方針大略，實際上主要還是聽聽這位新任總書記的施政綱領。大家都知道一個多月來總書記飛赴全國各地做來大量的調研工作。因此當主持會議的總書記請大家就推動國民經濟發展這個主題發言以後，各位發言者並沒有什麼新意。國內外的情況是明擺著的：國內的經濟近幾年來再次跌入低谷，提了多年的以擴大內需來拉動經濟的口號，也沒有找到方向，大搞基本建設、大興土木造成的泡沫經濟的惡劣影響剛剛才基本消除；國有企業的改革始終未有起色，失業人數居高不下…。總之問題多多，「辦法」也不少，只是對這些辦法，發言者自己也信心不大。

「下面請總書記發言。」當老總理說完后，會場響起了掌聲。

在所有與會者的注目下，中國的新的第一把手，以抑揚頓挫的語調開始發表他的施政綱領。

「我要講的第一點是，我們要有危機感。小平同志在八十年代就反覆告誡我們『落後就要挨打』的道理。並以極大的努力把我黨的工作重心轉移到以經濟建設為中心的軌道上來。取得的成績，舉世矚目。」王剛列舉了經濟、科教、外交、國防各條戰線的成績。

「但是我們有沒有擺脫落後的局面呢。從大家的發言，可以看到當前存在的問題也是尖銳的、嚴重的，總理在政府工作報告中，大家在剛才的發言中都從各個方面作了描述。歸納起來，我看是這麼幾條：經濟發展缺乏強大的拉動力，總體上再次陷入了低谷；國有企業改革成效不大，造成效益難以增長，失業人數居高不下，實際上算上『農村富裕人員』的話，失業人數還在上升；順便說一下，這『農村富裕人員』也是我們的發明。懲治**成效不大。

「那麼這些問題造成了什麼後果呢？我們把目光轉向外面的世界和周邊地區看一看：

日本軍國主義氣焰囂張，在我釣魚台群島上立碑樹標，驅趕我漁民，企圖正式霸佔。他們只是為那幾個荒島嗎？不，這涉及島周圍的幾十萬平方公里的大陸架，及其豐富的石油資源。他們還支持**分子，妄圖重新霸佔我台灣島。

台灣當局一方面在擴充軍備，企圖以武力了維持祖國的分裂局面；另一方面又縱容『**』分子，其實『**』真的能『獨』嗎？最後還是要投入美國和日本的懷抱。在南海，小小的菲律賓對我國的嚴正警告置若罔聞，不但佔領了多個南沙島礁、構築機場，與國際石油集團的海上石油開採合同也可能在不久簽約。越南在簽訂了中越陸上邊界條約后，遲遲不簽海上劃界條約。正在加緊擴充海空軍，企圖憑藉海空基地的優勢，來搶奪我南沙海域的石油資源。

印度在非法佔據我九萬多平方公里的土地后，又吞併了錫金，大肆移民達一千萬。在一九九八年搞出核武器后，更是氣焰囂張。再次大肆擴軍備戰，建造的核潛艇和航空母艦已經下水了。並且很可能在近期內向巴基斯坦再次開刀，一旦得逞勢必再次向我尋釁。印度領導集團長期以來庇護**喇嘛大搞西**立的伏筆是妄圖把西藏從我國分裂出去。台灣的分裂勢力在上世紀末拋出的分裂祖國的』七塊論』，現在有充分的證據是他的主子――日本軍國主義者策動的。

「同志們，我們現在有13億人口，老祖宗留給我們的陸地的、海洋的基業，就這樣被別人從我們的手中一塊塊搶走嗎？這還不叫『挨打』嗎？我們不應該有危機感、緊迫感嗎？」台下的人被王剛的一個個『？』震驚了，都陷入了沉思。

「我們的經濟整體上陷入了低速、停滯狀態，多年來找不到強大的拉動力。怎麼辦？中央打算大幅度提高軍費，以軍需來拉動整個經濟。」

不少人感到了震驚，難道我們只能走『擴軍備戰』的道路嗎？

「同志們，三十年前小平同志審時度勢，毅然決然地作出了，軍隊要『退』的決策。這一退，把經濟推了上來。我們現在的情況完全不同於三十年前了，現在是有效需求嚴重不足；軍力又嚴重不足，遠遠不足以應付目前的危機。**思想和小平同志理論的核心就是實事求是，我們就是要『求變圖強』。

「同志們，其實軍費也不全是無效需求。世界是有個著名的例子，北海油田就挽救了英國的經濟。可以想象，如果英國沒有強大的海軍，會怎麼樣呢？

「我要講的第三點是懲治**。這第三點，決不是排在第三位的問題。我們不少同志在講話中，把這個問題排到了第六、七位。」不少人苦笑起來。

「從演講的條理上這麼排也是可以的，但我感到講到這個問題時，大家的氣勢不足，信心也不足。這個不怪大家。這次中央下了最大的決心，將以最有力的措施，在比較短的時間內，堅決地根治貪污**。」

大家都為王剛的話震動了。

王剛分析了貪污**在經濟上、政治上、思想上造成的種種危害。老總理聽著王剛的侃侃爾言，回憶起不久前和前任總書記一起與王剛的一次談話。

當時，三人一起分析了形勢，商討對策。

「王剛，你這一步可是險旗啊。軍需確是經濟發展的強大拉動力，歷史上有先例。但後勁可很難保啊。」前任總書記不無擔憂地說道。

「總書記（王剛還是這樣習慣地稱呼），軍費的這個提高幅度，實際上只是提到正常比例。只要堵住貪污**這個大漏洞，就不會影響經濟發展的後勁。經濟一旦拉動起來，提高的部分會大大地超過提升的軍費。再說我們也不會像希特勒那樣去侵略別國，只是保衛自己的國土和權益。軍費不會直線上升，成為吞沒財富的黑洞。」

「懲治**要較后才能產生效益，軍費開支卻要立即大幅度上升，這可不容易處理啊。」前任總書記仍有些疑慮。

「是啊，雖然現在有些儲備可作緩衝，可是還有大的自然災害要防備，大的事故要對付，我們可是要走鋼絲了」老總理提醒道。

「確實困難啊，不過我想，只要部隊上去了，遇到災害事故，會有更大的保障；反**也有了堅強的後盾。否則，經濟起不來，就缺少凝聚力，沒有部隊的強有力的支持，反**就難以在短期內取得成功，更難以持久。我們一定要挺過去，也一定能夠挺過去！」看著王剛堅毅的神色，兩位老將被說動了。

「貪污**造成的損失是驚人的，但是反過來說，根治**后，產生的效益也將是驚人的。中央要求各級領導都要實實在在地行動起來。」王剛鏗鏘有力的話音又把老總理拉回到了會場。

「中央制定了這樣一些措施：

１、任何一個機關都要明確職責，中央在報刊、電台、政府網站上公布每一個公務員的姓名、職務和職責。如果那個機關、那個公務員不辦事，就堅決撤銷、撤職。能辦事的就給以足以讓他安心工作的報酬。

２、立即強制性實施實名儲蓄制，任何1000元以上的儲蓄都必須憑身份證辦理取款。所有虛名存單和信用卡都必須憑身份證轉為實名，然後才可以取款。超過5000元的貴重商品，以現金購買的均需憑身份證實名登記。

３、機關辦公對同級人民代表大會開放，盡量大辦公室辦公。辦公時間不得鎖門。

４、各地根據當地的生活標準，制定商務用餐標準、禮品標準，超標準一律作行賄受賄處理，沒有例外。

５、公務員外出用餐由機關給以補貼，不得到有業務關係企業用餐。

６、不管是企業或機關的少量公務車，只能用著色汽油。並不得私用。…」

「這些措施都要制定相應的獎懲細則。今後不搞三令五申，只查處執法不嚴的部門和人。這次中央是下了決心的，部隊已經先行了一步，地方各級領導也要下決心。黨委和宣傳部門要加大反腐倡廉的宣傳力度。讓貪污**分子和貪污**現象成為過街老鼠。不搞運動，一切依法辦事。」

王剛的講話在會場上激起了暴風驟雨般的掌聲。大多數幹部對政府部門和社會上的貪污**之風是不滿的，不少幹部提出了有可操作性的廉政政策和辦法。少數有嚴重問題的人則被這位總書記的凜然正氣所震懾。

這次大會開得十分成功，全國上下看到了希望，也鼓起了幹勁。然而，不少正直的領導人心中仍充滿了疑惑，積重難返的貪污**之風能一朝根除嗎？會不會又是一陣風呢？另一方面大搞貪污**不正之風的惡勢力，則在盤算如何暫避風頭，等風過後再加倍撈回來。中華大地上正醞釀著一場空前的廉政風暴，其結果將直接影響中華民族的前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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