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又荒唐心愈寒 (4)

青瓷抿了抿唇，謝道清扶著她出了大殿，往一旁的房間走去。

太后一聲怒吼：「貴妃！你究竟有沒有把哀家放在眼裡？」

賈貴妃嚇得大哭起來，忙躲到趙昀的身後，尋求庇佑。「皇上，皇上救我。」

趙昀也怕太后的怒火牽連自己，哪裡顧得上賈貴妃，連忙躲到一邊去。

太后做到椅子上，怒視兩人。「貴妃，你今兒就把話說清楚。皇帝，你也把話說清楚。」

賈貴妃跪在地上，瑟瑟抖。

趙昀也站在一旁，不敢吱聲。

青瓷被謝道清帶到了一旁的房間，謝道清吩咐宮女取來熱毛巾，小心翼翼地替青瓷擦拭嘴角，難過地說著：「好好的一個人兒，竟叫她打成這樣。」

青瓷想扯扯嘴角，卻現那半邊臉都痛，不能有任何錶情。她抬起手，說道：「娘娘，我自己來吧！」

「還是讓我來吧！」謝道清仍然替青瓷擦著嘴角，說道：「青瓷，你叫我道清吧！」

青瓷驚了一下，忙道：「不可，娘娘貴為皇后，我不能直呼娘娘的名字。」

謝道清看了看一旁的宮女太監，站起身說道：「你們都退下去。」

一班宮女太監全都退出了房間。

謝道清又坐回青瓷身邊，輕聲說道：「青瓷，只有我們兩個人，就不必拘謹了。」

「這……」

「慢慢適應就好了。」謝道清也不逼她，只是淡淡地笑了笑，轉身從柜子里取來一盒藥膏，輕輕塗在青瓷紅腫的臉上。

青瓷頓時感覺臉上辣痛的地方傳來一陣清涼。

「這是消腫的藥膏，效果很好的。」

青瓷點點頭，每點一下頭就覺得腦子越來越暈眩。

「塗了藥膏就好好休息一下，剛剛你也累了。」謝道清一邊說，一邊看著青瓷漸漸閉上眼睛，然後向後倒去。謝道清忙伸手扶住她，又叫來宮女，把青瓷抬到床上。謝道清替青瓷蓋上被子，摸了摸青瓷的臉，又替她將額前的亂撥開，用熱毛巾擦去了她臉上的淚痕。謝道清直起身，微微嘆了一口氣，低聲對身邊的宮女道：「都出去吧！讓齊國夫人好好休息一會兒。」

謝道清臨出門前，又回過頭看了一眼熟睡的青瓷，這才跨出去，關上了房門。

謝道清回到大殿時，趙昀和賈貴妃已經不在了，太后坐在羅漢椅上，仍然很生氣。謝道清走到太後身邊，勸道：「母后，彆氣了，身體要緊。」

太后無奈地搖搖頭，問道：「青瓷呢？」

謝道清嘆口氣，說道：「半邊臉都腫了，臣媳給她塗了消腫入眠的藥膏，這會兒睡著了。」

太後點了點頭，隨即又恨恨地說道：「那個刁婦，真是心狠手辣。」

「母后，您也累了，不如回屋休息一會兒吧！」

太后揉揉自己的太陽**，這時才露出疲憊的神情，說道：「也好，道清你也回宮去休息，過兩個時辰青瓷醒了，哀家再派人去叫你。」

「是，臣媳告退。」謝道清行個禮，帶著自己的下人退出大殿。

太后在朝公公的攙扶下回房午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