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五章

四季的交替十分快速,而戀人的日子過得更是特別,陝。

—轉眼之間,司丞和水如凈同居的時光,也已經三個月過去了。

司丞和水如凈的關係並沒有增進多少。

只要一忙起事情來,司丞常常夜宿在外不回來,幾天幾夜也沒有他的一丁點消息。

但只要一回來,又只是纏着水如凈纏綿、溫存,二人之間真正談話的時間,可以說是少之又少。

如同以往,司丞今晚又不見人影。

自從三天前的早晨由床上離開之後,到今天晚上為止,她還沒有見過他的面。

站在大廳的落地窗前,盯着窗外的庭園造景看,水如凈不得不悠悠的嘆了一口氣,看來今晚司丞又不會現身了吧。

「唉……」

司丞一旋開門把進門,就聽見黑暗中傳來的嘆息聲。

伸手扭亮大瞪,他看清落地窗旁的粉紫色身影。

「已經這麼晚,你不去睡覺,竟然站在這裏嘆氣。」

劉於突然出現的強光,水如凈有片刻的不適,直到那一陣熟悉的低沉嗓音傳來,她才知道她今晚沒有空等、沒有幻想,司丞真的回來了。

「你怎麼這麼晚才回來?」分不清是抱怨還是撒嬌的語氣,水如凈迎向司丞。

看着向自己走來的身形,司丞訝異的察覺,她——看起來似乎又瘦了。

下意識地,司丞脫口而出:「你都不吃飯的嗎?怎麼我每一次回來,就覺得你又更瘦了一點。」司丞不贊同的皺緊眉頭。

「我沒有胃口。」水如凈欣喜的發現,司丞有注意到她,而不是只把她當成可有可無的床伴。

「沒有胃口也要努力地吃一點,我可不希望抱着一把骨頭做愛,那會讓我倒盡胃口。」

司丞一邊說一邊走向樓梯,沒有如往常般的在大廳的酒吧旁小酌一杯。

「你好像很忙?」看出司丞異於平常的舉動,水如凈開口詢問。

一直走到了三樓的書房前,司丞才停下腳步,而水如凈則始終保持着三步之遙跟在他的後頭。

「你只要把自己管好就行,少操心我。」回過頭惡狠狠地說着,司丞動手推開書房的門。

除了他的四個兄弟和妹妹司語,他不習慣接受別人的關心和追問。

原本因看見心愛的人回來而開心的臉龐,卻被司丞拒人於千里之外的一句話,剎那間黯沉無光。

「我只是……」雙手絞扭著睡衣的衣擺,水如凈囁嚅著為自己解釋。

但活才說出口便看見司丞更顯得鐵青的臉色,水如凈只好把想說的話吞進肚子裏。

她在心裏告誡自己,司丞不喜歡她追問他的事;司丞不喜歡別人過度的關注,她要自己牢牢記住,千萬不可再犯錯。

以後,她對他的所有關心,她會全部小心翼翼的藏在心裏,不讓他知道,不表現出來。

「我明白了。你忙你的事,我不再打擾你,我回房去休息。」不敢再多作停留,水如凈三步並成二步地走回自己位於二樓的房間。

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交代行蹤,但話就這麼不受控制的脫口而出。

「我明天出差,歸期不定。」

說完話,司丞氣憤於自己的衝動,一進入書房便用力的甩上門,自己獨自生著悶氣。

氣自己為什麼會這麼軟心腸。也許,是水如凈離去時的孤寂背影吧,讓他心生不忍。

乍然聽見司丞的話,水如凈急於離去的腳步僵在原地。

她有一股回頭抱住他的衝動,但她還來不及轉身,背後已傳來摔門聲,這一聲,又讓她再跳動的心恢復死寂。

不受控制的淚水迅速奪眶而出,水如凈這一次用跑的衝進房間,難過的放聲大哭。

☆☆☆

有東西在嚙着她的唇。

水如凈伸手拍走了它,可是它又再度回來;它吻着她的下顎、頸項、鎖骨,最終停在她敏感的耳際處流連不去。

她嘆了一口氣,下意識的換另一個睡姿,以求避開耳際處的濕熱。

但它又再度來到,這一次直接吻上她胸前的粉色蓓蕾。她又翻向另一邊,但它又回來,而且在她雪白柔嫩的大腿內側流連不去,輕刷挑勾著。

「別這樣,好癢。」處於睡夢之中,水如凈下意識地低喃,攏緊雙腿想躲開它的糾纏。

驀然,一副溫熱且堅硬的軀體壓上她的身子,並且不停地在她耳邊低語。

「醒一醒,如凈。」司丞執意吵醒入睡的水如凈。

現在的時間是凌晨三點鐘,再過三個鐘頭他就得出門趕搭飛機,依照往例,他現在應該不是在小憩片刻,便是在整理資料。

但司丞顧不得這許多,在出差之前,他只想好好的再和她溫存一回。

不情願的睜開酸澀的眼,水如凈望進司丞那永遠顯得精力十足的眼。

「是你!」

「當然是我。」

像是懶得再多說廢話一樣,司丞急切地俯下頭,一口吻住了水如凈的嫣唇。

司丞吻得投入、纏綿;水如凈則因司丞突如其來的舉動而呆愣數秒,待她一回過神,便開始死命的掙扎。

剛開始她只是輕輕地推拒著司丞赤裸、寬厚的胸膛,但司丞根本不為所動,仍然專心一意地吻着她的唇瓣,試圖想打開她緊閉的牙關。

「該死的,張開你的嘴巴,讓我進去。」司丞仍然沒有離開她的唇,他只是在她唇上低吼,試圖命令水如凈配合著他。

這一切讓水如凈不能忍受。

他怎能前一刻還傷害着她,說着傷害她的言詞;但下一刻卻爬上她的床,要求她的給予。

用儘力氣一推,水如凈推開司丞剛強的體魄。

「該死的,你到底在搞什麼鬼?」猛然失去懷中的軟玉溫香,讓司丞失去風度的低咒。

「你不能碰我。」將被子拉高到下巴處,水如凈防備地看着司丞的一舉一動。

「為什麼?」司丞怒問,他需要一個好理由。

「沒有理由,反正你就是不能碰我。」

無法讓自己開口說出真正的理由,怕他會嘲笑她的自作多情;水如凈選擇迴避。

「給我一個好理由。」司丞堅持地追問,臉色鐵青。

他用手爬刷過自己微亂的發,強抑的深深呼吸,下腹處脹痛的堅挺慾望,正吶喊著要釋放。

「我……我大姨媽來了。」水如凈撒著謊。

「大姨媽來了?」司丞突然放柔臉色,低喃地重複水如凈的理由,一雙眼瞬也不瞬地看着水如凈的眼。

「對。」水如凈點頭如搗蒜。

突然,司丞仰高頭,露出修長的頸項,笑得不可自抑。

「哈……哈……」

「你笑什麼?」水如凈讓自己背靠着床頭,防備地問。

分不清是什麼原因,說不出是什麼理由,但司丞的笑聲讓水如凈有一種大禍臨頭的感覺。

難道……司丞應該不會知道她撒的小謊言吧!水如凈心驚肉跳着。

「小騙子。」司丞止住笑聲,突然正色地看着水如凈。「騙我大姨媽來了,你以為和你同居快四個月,我還不知道你月經的周期嗎?如果你以為你騙得過我,那我只能告訴你,你太小看我的本事了。」

「……」水如凈無語。她承認,是她太低估司丞的觀察力和能力。

「現在,你能告訴我,真正不讓我碰你的理由吧!不準隱瞞,否則後果……不是你所能想像的。」司丞露出嚴肅的表情。

心一橫,水如凈決定豁出去。

「我們剛才才在長廊上不歡而散,你怎能一眨眼間,就忘掉你對我的羞辱,而向我要求……要求……」

水如凈支吾著,說不出那令她難堪的字眼。

「做愛。」司丞開口接續她的話。

「對。」爾後,她低下頭去,不敢再看司丞的眼,怕會看見他眼中的污衊。

「既然怕難堪,那麼你當初何必主動來找我,要求我給你機會。」趁這個機會,司丞也想弄明白,她接近他最主要的目的。

深吸一口氣,水如凈決定表露愛意,不再任他對她產生壞的誤解。

「我喜歡你。」她深情地看着司丞。

司丞聞言,好半晌沒有回話,只是靜靜地看着水如凈。

從她的眼中,他看到了自己。

「只是喜歡而已嗎?」他是個情場老手,只要認真觀看,任何女人的把戲都難逃他的法眼。

從她的眼神中,他看出她不可自拔、深深的迷戀——對他。

「我愛上了你。」她吐實。

原來,能親口告訴他,她愛着他的感覺,是那麼的美好。

「和我同居之前?」司丞挑高英挺的眉。

「對。」

水如凈的話,讓司丞陷入深思之中。

一直以來,他始終秉持着只要小孩、不要妻子的想法,那是來自於他對女人的不信任,又或者說是他對愛情的不信任。

他痛恨愛情!

而今,竟然有一個膽大妄為的傻女人,開口對他示愛。

如果是在以前,他會毫不留情的痛斥那女人一頓,並將她列為拒絕往來戶,老死不相往來。

但今天,他猶豫了。

他開不了口;說不出要她走人的話。

而他,將這一切歸咎於他對她還有慾望,她的軟玉溫香讓他放不了手。

一旦只要他對她的欲求消失,他會馬上毫不留情的開口攆她走。

更何況,他和她之間還卡著一份生子的契約。

雖然不準備開口攆走水如凈,但司丞決定讓她受點教訓,好打消她的念頭。

他是不可能愛上她的,一輩子也不可能,所以,他也要她打消掉愛他的念頭。

在他的這一生中,他最不需要的東西就是女人的愛。

看着沉默的司丞,水如凈猜不透他的想法。

到底,她的衝動示愛,會為他們之間帶來什麼後果?是好還是壞?

習慣性的揚起那一抹邪惡笑容,司丞緩緩朝水如凈接近。

「你說你愛我?」

雖然不明白司丞何苦一再追問,但水如凈還是老實的點點頭。

司丞挑高眉,柔聲嘲弄,無比陰寒的聲音越沉越冷,瞅得眼前的水如凈頭皮發麻。「這一生,我最不需要的東西就是愛。」

思索了片刻,水如凈才弄明白司丞話中的意思,她小心翼翼地推測。「你不要我的愛?」

「正確點來說是——我不要任何人的愛。」狠下心腸,司丞無視於水如凈凄楚的表情,一刀斬斷她長久以來的希望。

心,像是裂開了一道縫隙,血慢慢淌出,再也難以修補。

他何苦這麼做,何苦斬斷她的希望,只要他不說破,她就還能抱存着希望,希望有一天他能愛上她。

可是,他打破了她的夢想,他不愛人,更不需要別人的愛。

「你為什麼要說破,為什麼要打破我的希望?」眼眶含淚,水如凈心痛泣訴。

「如果你還想和我在一起,我勸你趁早打消腦袋瓜里的鬼主意,這一生,我不會愛上你。」

「你不愛我卻和我上床?」

「這不是你的希望嗎?我只是遵照你的意思去做。」

伸手扯住水如凈的腳踝,司丞一把扣住她的下顎。

「如果還想我和你在一起,就別在我面前提起那個字,否則,我不惜賠錢,也會和你解除契約。」牢牢用右掌扣住她細小的下巴,司丞盯住她的眼,惡狠狠地沉聲恫喝。

「放開我。」掙扎着想甩開司丞惡魔般的鉗制,水如凈用力咬了他的虎口一口。

手掌處突如其來的刺痛,教司丞下意識地甩開對水如凈的鉗制。

他低下頭一看,右手虎口處上一排清楚的牙印,並泛出淡淡的血絲。

這足以可見,這一口她咬得多用力且毫不留情。

「你咬我?」此刻的司丞只可用震怒來形容他的心情。

從來沒有一個女人敢在他面前如此撒野,更別提狠狠地咬他一口,她——是第一個。

司丞發誓她也會是最後一個。

而她會得到她應有的懲罰。沒有人會在傷害他之後,還能完全的從他眼前退出。

沒有!

☆☆☆

粗暴的將水如凈壓制在自己的身下,左手捉牢她兩隻纖細的手腕,司丞由她身上的睡衣抽出腰帶,牢牢的捆住她的手腕。

「放開我。」水如凈掙扎著,但卻掙脫不了司丞的鉗制,只能眼睜睜地看着他用腰帶綁住她的手。「你幹什麼綁住我?你放開我。」

「閉嘴。」惡狠狠地瞪視床上扭動不停的人兒一眼,司丞快速地替自己褪去下半身的長褲,直至一絲不掛。

此刻,他的男性雄風,正雄赳赳、氣昂昂地挺立在水如凈的眼前。

水如凈瞪大含淚的水眸,一瞬也不瞬地注視着他的堅挺。它此刻看起來像一把銳利的長劍,準備毫不留情地一舉刺穿她的身體。

要不是司丞就跨坐在她的大腿上,讓她動彈不得,水如凈真的想逃。

他看起來像是要殺丁她的狠模樣。

「你要做什麼?」水如凈問得心驚肉跳。

「我們同居了三個多月,你說我要做什麼?」

她想逃的驚惶模樣觸怒他,怒火驟起,司丞一把扯住她的衣襟,用力一拉,將睡衣撕得粉碎……

她激越難忍的發出狂聲吶喊。

「夠了……」她渾身發顫,只能用一雙小手扣住他的雙肩,任憑他在她身上為所欲為、施以魔法,卻無力勸自己回頭。

「現在,輪到我了。」

司丞胯下的男性已緊繃到脹痛的程度,令他難以漠視。

他毫不憐香惜玉地開始侵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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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徒的女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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