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葬禮
「莫北，怎麼了？」林素小聲得問，內心閃過一絲不詳的預兆。
莫北吸了吸鼻子，想說什麼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林素有些急了，敲了下莫北的腦袋瓜說：「問你話呢？算了，跟你這木頭沒話說。爺爺在這裏睡很容易着涼的，我給他拿件東西蓋下」。林素說完轉身就要去拿衣物。
莫北一把抓住林素的手，用幾乎無法聽清的聲音說：「老先生他走了。」
林素沒聽清，問道：「說什麼呢，大聲點。」
莫北清了清有些哽咽的喉嚨，說道：「老先生，他……他走了。」
「不要跟我開這玩笑……我要是生氣的話後果可是很嚴重的！」林素有些生氣地說，其實她的意識上已經明白生什麼了，只是內心無法接受這突如其來的噩耗，仍然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莫北說的不是真的。
莫北不知道該怎麼說，才能讓林素內心好受些，過了好一會才憋出一句：「素，節哀順變吧。」
林素一把推開莫北，撲向林正雄的遺體。伸出顫抖的雙手輕輕地撫摸著林正雄那安詳的臉龐。林正雄的呼吸與脈搏都停止跳動，這讓林素內心的最後一道防線也崩潰了。
「爺爺，你快醒來啊，告訴素素這一切都不是真的，爺爺……」林素的淚水決堤般地湧出來。
「爺爺，不要離開素素……不要……嗚嗚……您走了，這世上我就沒有一個親人了，嗚嗚嗚嗚……」林素越哭越傷心。
莫北很想上前安撫林素，可抬起手后卻又不知該放哪，最後嘆了口氣，靜悄悄地走出客廳。留林素一個人在那泄情感。
莫北站在走廊上，往事一幕幕地劃過眼前。「師父您在哪啊，不知何時才能與你重逢曾經攜手共赴天下，如今卻相見遙遙無期。」
夜幕慢慢地落下，立秋即到，暑氣中隱隱帶着一縷涼氣。山中的夜晚只有蟲鳴蛙聲相伴，而今夜卻靜的特別，連星星月亮都不知逃往何處。
莫北從廚房裏端出一碗熱粥，在這裏也只能找到一些米了，聊勝於無。走進客廳，現林素趴在林正雄的膝蓋上睡著了，也許是苦累了。莫北將碗放下，然後輕輕抱起林素，想把她抱回房去。剛把林素放在床上，她就睜開朦朧的淚眼，那雙哭得又紅又腫的眼睛讓莫北心疼不已。
「爺爺，嗚嗚嗚……」林素抱着枕頭哽咽，淚水順着臉頰滲入枕頭，很快就濕了一片。
莫北坐在床前，輕輕地撫慰著林素說：「不要太傷心了，老先生走時並沒有什麼遺憾，你也見到了，他是帶着安詳離開的。」
林素將莫北推開然後哽咽著說：「你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好吧，不過你一天沒吃飯了，把這碗粥喝了吧，接下去我們還要處理老先生的後事。」莫北說完就走出林素的卧室。
林素捧著碗，眼淚一滴一滴地落到碗裏，每每將粥湊近嘴邊，卻又喝不下。
莫北回到客廳，見到林正雄的遺體一直倚在那，很不是滋味。心想：人死了總該有個歸宿，哎，以前沒處理過這類事真不知該怎麼辦。看來，還是得到百度搜索下。
莫北快跑回自己的房間，取出筆記本，又跑回客廳，一邊上網一邊查如何善後的資料。資料是調出一大堆，實用的卻沒幾個。莫北坐在那冥思苦想，許久都沒個主意，腦門被他自己扣得老大老大。
這時，林素頂着一雙金魚眼慢慢地走進客廳，看見莫北在那揪著自己的長，心裏一絲感動。
林素在莫北旁邊坐下后說：「對不起。」
莫北抬起頭看了眼林素說：「誰遇到這事都無法冷靜的，你要注意自己的身體。」
林素深深地吸了口氣說：「嗯，我已經喝了那晚粥，雖然沒什麼味道，不過我全喝完了，對了，爺爺的後事你想怎麼辦呢？還有之前你們都在聊些什麼？爺爺好端端的怎麼就突然……」
莫北覺得有些事還是不能告訴林素，免得生什麼意外，想了下然後說：「先讓老先生入土為安吧，其他的事以後再說，不過，喪事我沒辦過，你看看我們該怎麼處理才妥當」
「爺爺生前常說，將來要同王婆婆葬在一起」林素鼻子一酸，話裏帶着哭腔。
「那好辦，守靈結束后，我們就將老先生安葬在王婆婆墳旁，只是王婆婆的墓址在哪？」莫北問道。
「我曾去過一次，就在後山腰，爺爺說他守了快3o年了。」林素答道。
……
蜿蜒的山道，狹長的山路，雨後更是泥濘不堪。儘管山路長了些雜草，但林素走起來仍然很吃力，路上不知滑倒多少次，全身早已沾滿污泥。莫北走在後面，扛着一副木棺。這是他在守靈那段時間內做的一副簡易棺材，用的是上等楠木。
兩人在崎嶇的山路行走了大概半個小時，終於找到王婆婆的墳頭。
莫北輕輕放下木棺說：「我回去拿工具與石碑，你就在休息下。」
「你要不要休息下？」林素關心的問道。
「這點活休息什麼呀，好了，我們趕吉時給老先生下葬呢。」莫北說完沿着來路跑下去。之前莫北所表現出來的出常人想像的勇力，林素早見怪不怪了。林素就曾見過林正雄徒手碎石，用雙臂舉起三人才能環抱的岩石。
沒有了林素做「累贅」，加之陰雨天沒人爬山，莫北可以盡情地施展手腳，只不到1o分鐘就拿着東西回到王婆婆的墳前。看見林素坐在一塊小石頭上擦拭著林正雄的遺照。
「我來了」莫北說完，解開繩索，將一堆的工具及祭祀用品放下。
林素遞了壺水給莫北說道：「嗯，累不累？」
「還好吧，你看這天，要轉晴了。」莫北指了指天上漸漸飄走的烏雲說道。
「是呀，黃曆比天氣預報還准。我們什麼時候可以開始？」林素問道。
「你把祭祀的用品整理下，我現在就開挖。」莫北說完拿起鋤頭，量定了下安葬的位置。
「好的。」林素將一張白布攤開，然後擺上林正雄生前喜歡的酒食。
莫北不費吹灰之力，就將葬坑刨好，雖然粗糙了些，但又有什麼呢，泥土一埋什麼都看不見。莫北跳出葬坑，來到棺木前，彎腰吆喝了聲，將棺木抱起，然後輕輕地放入葬坑裏。就在這時，莫北神海里的流雲碎片似乎被什麼牽引了下，弄得他一陣眩暈。莫北趕緊蹲下，險些跌入葬坑。林素仔細地擺佈著葬品，並未覺莫北的異常。
「流雲！」一聲蒼老而又驚詫的聲音直接傳入莫北的腦海里。莫北覺得這聲音不像林正雄的，更不可能是林素的。環望四周，也沒有外人的跡象。
莫北心裏好奇地問了聲：「誰？」。其實莫北誤會了，這聲音說的是流雲，而非流雲，莫北以為是在喊他在黑棋的昵稱。
蒼老的聲音帶着一絲疑惑地問道：「別問我是誰，你的神海里為什麼會有流雲的殘體？」
莫北大吃一驚，自己腦海里的流雲碎片，除了李龍飛，司徒南，以及鐵生，其他就沒人知道。這聲音很明顯是極其熟悉流雲的。
「前輩，我不知道你是誰，但我神海里的那塊碎片的確是流雲的殘體。」莫北老老實實地回答，很明顯，他知道自己遇上高手了，抵抗反而激起對方的敵意。
「哈哈哈，很好，得來全不費工夫！」這聲音一完，莫北感覺到流雲碎片被一股極強的吸力向外扯拉着。趕緊心念流雲心法。經過一段時間的磨合，莫北初步摸索了一些掌控流雲的方法，這時恰巧用得上。
「咦！流雲心法!哈哈哈，好小子！」蒼老的聲音再次傳入莫北的腦里，然後又說：「你的師父是誰？」
莫北突然現流雲碎片安靜了下來，神色一松說道：「恩師莫天問，晚輩莫北。」
「哈哈，原來是小問的弟子，我是你師公，莫塵！」莫北聽了完全懵了，小問？師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