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林間樓閣
林素悠悠地醒來，頭疼欲裂，當然相比之下，全身酸痛已經算不上什麼了。這時莫北端著一碗熱乎乎的米湯走進來。
「是你？」林素見了有些驚訝，看了下四周，這是自己家沒錯，可是眼前這位年輕人怎麼會出現在這？林素似乎想到什麼，趕緊掀開被子看了下，沒有什麼異常，這才鬆了口氣。
「嗯，先喝碗粥吧，你家也太……」莫北找了半天，才找到一小袋米。
「我家怎麼了？哼!」林素當然知道莫北想說她家寒酸。
「不過這裏的環境到是不錯。」莫北蠻喜歡附近的風景。林素的家是屬於那種山水樓閣的風格，背山臨水，放眼望去一片蒼蒼鬱郁。門的正前方就是條小溪橫過，再遠點是片竹林，一條完全由雨花石鋪成的小道蜿蜿蜒蜒得從竹林里伸出，跨過小溪直至樓閣這。
「喂，你怎麼知道我家，還有我允許你進我家了沒有？」林素雖然身體很難受，但是說話的口氣卻很強硬。
「昨晚是你帶我到這的，你怎麼了？」莫北一時反應不過來，怎麼林素的態度改變那麼大。昨晚解開林素的**位后，林素就帶着莫北來到這房子。
「我？不會吧，難道又犯病了？」林素吱吱唔唔著。
「額～」莫北一陣無語。
「好難受啊，怎麼全身酸痛的要死，頭更是要炸了。」林素翻身起床，掀開被子然後又趕緊縮回去說道,「看什麼看快出去，我要換衣服」
莫北「哦」了一聲，趕緊閃出去。站在走廊上，心裏仍然在那咚咚的直跳，臉也紅了大半邊。心想：我不是故意的，非禮勿視！視而不見！
林素扶著牆走出來，迎面一陣清風，讓她精神好了些，只是臉色依舊蒼白。「你叫什麼？」林素問道。
莫北轉身回道「莫北」。
「這名字怎麼聽起來怪怪的，似乎，好像，嗯，那個……應該沒聽說過！」林素故意擺出一副思考的模樣。而莫北聽完這話，差點要倒在地上。沒聽過就直說嘛，還說一大堆廢話！
「多大了？」林素繼續問。
「額？」莫北真的不知道自己有多大，該有十**歲吧。
「這問題也要考慮，難道它很深奧嗎？」林素白了莫北一眼。
「十九吧，不不不，應該是二十。」莫北胡謅瞎編，反正這副皮的年齡應該有二十來歲。
林素暗罵了句「真是豬，連自己幾歲都不知道」然後又問「哪裏人？」
「你不會是想搞黑戶調查吧，我有身份證的。」莫北快掏出身份證遞給林素。
林素接過後說：「我當然要搞清楚你的基本狀況咯！這身份證上不是有年齡嗎，21歲，男……」看完后指了指身份證上的地址說：「你家好像離這很遠啊，是不是來旅遊的？」
「可以這麼說吧。」莫北回道。
莫北見到林素黑眼珠滴溜溜在那打轉，心裏一陣毛，這女孩想要幹什麼？
林素乾咳了聲說道：「昨晚在麥當勞里看見你背着行李包，應該還沒找到地方住吧，旁邊那間就租給你了。」也不管莫北同不同意，又說，「不過我可是要收房租的。」
莫北暗暗地鬆了口氣，要錢？咋有的是。
「收多少呢？」莫北掏出一疊紅色人民幣，其中還夾着幾張綠色的。林素一把搶過來，臉色平靜地點了點錢后說，「雖然少了些，勉強夠了」。其實她的心裏一直在那大笑：「了，這下了，遇上款爺！」
「你不像窮人啊，怎麼還到麥當勞打工？啊，麥當勞……王開和胡楓幾個現在怎麼樣了？」林素說着說着突然想起昨晚鬥毆的那件事。那時就感覺到一股黏糊糊的液體濺到自己的臉上，然後就不記得後面生什麼。
莫北往竹林那望了眼回道：「王開他們應該沒什麼大礙吧，警察會處理的」。莫北在離開前曾看了眼王開與胡楓。知道王開只是受了些皮肉之苦，而要害都給他自己護住。倒是胡楓，看來那鼻樑骨估計碎了，其他也都是些皮外傷。
「警察？都***一群豬！只會浪費國家糧食，別指望他們能有什麼作為。」林素的火氣又上來了，對於警察，她一向都沒有好感！
就在這時走廊拐角處傳來說話聲「喲喲喲，誰在敢在我家罵粗話啦？」
「爺爺！」林素聽到這聲音，開心的叫了起來，似乎忘記全身的不舒服，沖向走廊。
走廊的一端出現一位身穿白色布衣的老者，中庭飽滿，雙目炯炯有神，太陽高高隆起，其步履輕盈穩健，神形自然大方。莫北一看就知道這老者是位內家高手。
老者望着林素笑道：「哈哈，我的乖孫女！來，讓爺爺瞧瞧最近有沒有瘦了」。老者面上是在和林素說話，其實是在打量站在一旁的莫北。而莫北則是一副任你看的模樣。
林素在老者的懷裏撒嬌起來，輕垂了兩下說：「爺爺，你真狠心，就留下素素一人在這呆了大半個月，要是給壞人抓走了，看以後誰來給你泡茶！」
「壞人？如今天下太平，能有多少壞人？真有的話，我會讓他後悔來到這世上！哈哈哈」老者撫摸著林素的頭說。那份慈愛讓莫北想起自己的師父，心裏嘆了口氣。
「對了，爺爺，有件事告訴你，但你保證不生氣，不然我不說。」林素向老者眨著大眼，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
「你這丫頭，說吧，我不生氣。」老者最受不了林素這種表情，每次林素做錯什麼就來這招，即使房子燒了，老者也不會罵一句。
「我租了間房給他了」林素指了下莫北然後又說，「昨晚遇見一夥流氓，是他救了我，不然肯定給抓去當壓寨夫人！」
「哈哈，好了，這沒什麼大不了的。不知這位小兄弟怎麼稱呼？」老者笑了笑問道。
「我叫莫北，老先生你呢？」莫北回問道。
「我爺爺叫林正雄，怎麼樣，比你的名字好聽吧。」林素故意打擊莫北道。
「額～」莫北一陣無語。
「素素，去泡壺茶來，好久沒嘗到你的手藝了。」林正雄說完領着莫北到樓閣的客廳。莫北昨晚匆匆送回林素，還沒來得及仔細觀看這客廳。縱觀整個佈局蒼朴大方，所有的傢具都是竹製品給人一種古色古香的感覺。細看桌椅似乎每張都傾盡匠心，獨特不乏細緻，既美感又舒適。
林正雄出其不意地轉身一招「黑虎掏心」，爪風呼嘯，莫北本能地側身讓過。林正雄笑了笑，屈臂以肘頂向莫北。莫北雙手護胸擋住，順勢一躍，拉開距離。
「老先生，這是為何？」莫北一時不明白，林正雄為什麼會突然向他出手。
「莫北老弟身手不錯。」林正雄說完又攻了過來。腳踩蛇形步，瞬時到了莫北面前。手起虎鶴雙行，動作沉雄，聲威叱吒，其中又暗含鶴之靈秀飄逸。莫北三閃五躲，憑着流雲步法的變幻與度，硬是讓林正雄招招落空。莫北越是閃躲，林正雄越是攻勢凌厲。
「老先生，我哪做錯了？」莫北看到林正雄動真格了，不得不開始還手，但又想知道林正雄到底想怎麼樣。
「廢話少說，敢接我一掌否？」林正雄騰起，一掌按向莫北。
「有何不敢！」莫北吸了一口氣，然後一掌推出，與半空中的林正雄對掌。
莫北如同泰山一般站在那絲文不動，不過林正雄雄渾的內力震的莫北胸口一陣熱，右手隱隱的有些酸脹。林正雄也不好受，在空中翻了個跟斗才化去莫北的勁道，落地時微微退了半步，正好後面是張太師椅，順勢坐了下去。
林正雄坐在椅子上說道：「年紀輕輕就有如此深厚的內勁，後生可畏啊。」
「老先生過獎了，您老年紀已過花甲，仍然迅如蒼鷹，猛如虎豹！我……其實我的手很疼。」莫北甩了甩手說道，並非在奉承林正雄。
「哈哈哈，好小子」林正雄開懷大笑然後說，「林素烹煮的茶也快好了吧，等等一起嘗嘗。」
說曹操曹操到。
只見林素端著一個盤子走了進來，盤中放着兩壺水一盒茶葉。
「爺爺，我在下面就能聽到您那『鐘聲』，是什麼事讓您笑得那麼開心丫」林素走進問道。
「沒有沒有，只是恰巧和這位小兄弟聊到開心事。」林正雄可不想林素知道自己與莫北切磋的事。因為林素最反對他打架。
「是啊，對了，這什麼茶？要用兩壺水來泡？」莫北對茶道了解有限，並不知道其中的用意。
「嘻嘻，不告訴你，自己看唄」林素笑了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