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真的是她么？（中）
莫北小心翼翼地掏出那條貼身收藏的白色綢帶，對著綢帶說：「到底是不是她呢？」。
「又來了，幾個月來，這右手時常突然就軟綿綿的沒力氣。有時一天好幾次呢！幸虧剛剛餐盤沒掉到地上。」之前那位勸煙的女服務員對著一位高高帥帥的員工組長說。
「都叫你早點去看下，是不是右手肌肉或者神經出什麼問題了？經常沒力氣，可不是什麼好事！」員工組長關心地說。
「你才神經出了問題叻！嘻嘻～現在不就好端端的么！」女服務員白了他一眼
員工組長無奈的搖搖頭說：「每次都這樣說，真是拿你沒辦法。」
莫北坐在椅子上看似安靜，其實內心已經一片狼籍。其中一個聲音說：「上前看清問清摸清那個～底細，免得錯過就後悔一輩子啦」，然後另個聲音說「萬一不是她，反而被當作登徒子，在那麼多人面前真是羞死了」。
「錯過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
「登徒子！登徒子！」
「我帶著麵皮不怕」
「你就三張麵皮」……
莫北最後還是決定上前去看清楚，心想：我不問不摸就看看總行吧。於是收好綢帶，揣著一顆邦邦響的心排隊買餐。
莫北邊排隊邊偷偷打量著那位服務員，眼見前面的客人越來越少，他的心開始有些驚慌失措，轉頭看看，後面竟然沒人，然後低頭裝著找包里的東西。所有這些都落在女服務員的眼裡，一絲笑意淌過那雙水眸。
「先生您好，我們果醬板燒的味道還不錯吧，您要不要來點飲料呢？」女服務員之前見到莫北是點了份套餐，這時建議銷售飲料。
「那個很…很好吃啊，這還有什麼飲料呢？」莫北偷偷捏了下大腿，這才心神安穩了些。
「很多呀，冷飲有麥炫酷、麥樂酷、可樂、橙汁、雪碧、冰爽茶……熱飲有奶茶、熱朱古力、鮮煮咖啡……您不常吃麥當勞吧？」這位女服務員其實很想說你是不是第一次吃麥當勞。
「賣先哭，賣了哭？那你們豈不是邊哭邊賣么？」莫北突然想以前那些街頭賣身葬父的可憐人。
女服務員「噗哧」一笑，然後指著頂上的彩圖餐牌說：「呵呵，你真逗！麥炫酷麥樂酷就是這啦」。
儘管穿著員工制服，但她的舉止言行與面容同莫北心裡的那個她幾乎一樣。
女服務員的笑容讓莫北想起薇月安安調皮的笑容，忍不住小聲說了句「真像！」
這時一壺剛煮好的咖啡，那股焦香的咖啡味確實很香，女服務員就先入為主的認為莫北在贊咖啡「真香？你是指咖啡么？」。
「額，是是是～」莫北趕緊點頭稱是，他可不想對方知道自己在暗暗觀察她的一舉一動！
「那給你來杯咖啡吧」女服務員入機后小聲對莫北說，「你喝完還可以過來免費續杯。」
「好的，謝謝！」莫北說完拿著咖啡準備回到位置上，這時他聽到後面傳來「林素，那男的你認識？」。莫北心想：原來她的名字叫林素啊，滿好聽的。
「認識啊」林素隨口回道。這一隨口，使得莫北心裡嘭嘭亂跳，趕緊摸了摸自己的臉，心想：我帶著麵皮，相貌應該變了很多才是，她怎麼認得出來？難道……
「才怪！」林素又補上一句，朝員工組長做了個鬼臉。莫北聽了先是一喜，然後內心莫名得有些失落。
「好你個丫頭片子！敢戲弄我」員工組長表面很生氣的樣子，但眼神里儘是愛慕之情。
莫北端著咖啡回到位置上，掏出筆記本胡亂按著。這時他的心思早已經給某某某勾走了。
「怎麼會有長得如此相像的人呢？那一笑一顰……」莫北一手撐著下巴一手在筆記本鍵盤上瞎按，心裡亂糟糟的，「可她叫林素，不叫薇月安安……算了，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反正都要留在這個山城，那就在這打工。應該沒人想得到一個麥當勞服務員會是黑棋殺手。」莫北經過一番天人交戰後，最終做出到麥當勞打工的決定。
「先生是想咖啡續杯呢還是想再來些小食之類？」林素見莫北又走來便熱情地招呼。
「我……我想問下，你們這招員工么？」莫北盡量讓自己鎮定些。
「如果只是做兼職就不缺了，一堂的oJe。」林素指了指幾個在大堂收盤子的見習員工說。
莫北覺得有戲，便趕緊說：「我做全職」.
員工組長突然不知從哪鑽出來，先是看了看莫北那有些瘦削的身板及白白嫩嫩的臉蛋然後說：「做全職，你行么？非常苦的！」。其實，員工組長內心本能地對莫北有一絲抵觸。雖然戴上麵皮的莫北，長像一般，屬於那種見過一次就記不起來的樣子，可是內在的那股英氣不是一張麵皮就能遮得住的。
莫北對員工組長點了點頭，示意他能行。這些雜活對莫北來說簡直不值得一提，當年莫天問訓練他時，那才叫苦不堪言！
「好吧，看見那位穿制服的沒？她是我們的人事經理，你去詢問她吧。她叫胡楓」員工組長指了指人事經理說。
……
莫北欣喜地坐回位置上，剛剛可是費了他一番口舌才通過人事經理的第一輪考核。三天後可以來試班，也就是第二輪考核。
這時他才現自己未吃完的餐點都給是收走了，苦笑了下，只好硬著頭皮再去點餐，畢竟晚上要坐一個晚上，桌上空空多沒面子啊。
當莫北走向櫃檯時，現點餐員換成另外一位女的了。
「你好，來點什麼？」服務員問。
「給我兩個派，一杯咖啡就好。」莫北隨意點了些，目光四處搜尋著林素的影子。整個大堂都看了一遍，很失望！沒找到，內心空蕩蕩的。
「你好，你的餐齊了，請慢用。」
「謝謝」莫北端起餐盤，並沒有回到原來的位置上，而是神情失落地找個離櫃檯不遠的又是靠玻璃的位置坐下。望著窗外心想：我這是怎麼了，大起大落的情緒可是非常不利自己的職業。
「開哥，楓姐，雯雯，我先回去啦，你們要加油哦！」林素同櫃檯上的幾位同事告別，然後在那位開哥的目送下走出麥當勞的門口。
莫北聽見林素的聲音，立馬抬起頭來循聲望去。一時間，莫北愣住了，看著一位身穿黑色連衣褲的林素，扎著俏皮的馬尾辮，手拿一個甜筒開心的走出麥當勞，開門時還回頭朝莫北甜甜一笑。莫北晃了晃頭，讓自己盡量清醒些。然後又情不自禁的看向外面，望著那纖纖倩影一步一步遠去。
突然，莫北的瞳孔劇烈的收縮，雙手已經將餐盤掰裂！他並不不理會旁人驚訝的眼神，也毫不在乎手提筆記本會不會被人順手牽羊，就那樣什麼也不管直接衝出麥當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