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第八十七章

序章~第八十七章

序章人,自稱為萬物之靈長,通過勞動改變着自身及所處的環境,在漫長的歲月里,逐漸成為地球的霸主。就是這個霸主,依然不滿足於現狀,不斷地探索著,向外太空射衛星,通過種種手段研究人類的自身構造,試圖擴大佔有,試圖越自我成為傳說中的「神」。雖然向外太空的展突飛猛進,先後有人類的登月和火星探測器的著6等等,然而,多少年過去了,又是多少年…...,人類似乎遇到了「不識廬山,因在此山」的困境,在人類自身構造的探索上前進甚微,即使將所有的臟器都分析研究過,甚至破譯了人類的基因譜,但是依然對人類的最精密也就是最值得驕傲的大腦無法完全了解。當然,全世界所有的腦科學研究者,無不在殫精竭慮的探索著,但是,仍然對意識、夢境及精神力量等無法做出精確的詮釋。

人的一生差不多有三分之一的時間在睡眠中度過,有人睡眠質量很好,一覺醒來神采奕奕,精神煥;有的人睡得很香,但是偶爾會作個小夢,夢裏的情景有時像照片一樣定格后閃現在腦海里,但大部分的都忘記了;有的人由於精神壓力大,日有所思就夜有所夢,雖然醒來后大部分忘記了,但是還有一部分像走馬燈似的在腦海里不時的放映着;當然,也有神經衰弱者整夜不合眼,徘徊在似夢非夢之間……本書所講的卻不是上述類型的人,他在偶然間獲得了特殊的能力,就是想做夢時就會進入夢中世界;想回到現實生活中就會馬上回到現實中來……

第一章夢境當…….當…壁的掛鐘已經敲了十二下,窗外的月光依舊如銀紗般輕攏著林立的高樓,我瞪着雙眼看着那天空中唯一的一朵雲慢慢地飄向了似銀盤般的月亮,心中祈盼著睡意的儘早來臨,但是,直到那朵雲完全將月亮遮住,我還是那麼清醒,連樓下的蟋蟀彈琴都聽得一清二楚,唉,又將是一個不眠之夜。

這片雲真奇怪,像是突然出現在天空中,形狀就像一張古代的羊皮地圖,紋路隱隱約約,忽然,月光從其右上角的一個裂縫中傾射而出,直接照在我的身上,一時間讓我的雙眼無所適從,直覺得渾身輕飄飄的,旁邊的妻子和孩子卻一點感覺都沒有,我想招呼他們又怕驚醒了他們的好夢,只有自己默默地體會著這種莫可名狀的感覺,這種經歷約有十分鐘吧,雲漸漸的漂走,我的睡意也不期然而至…….「喂,公子,醒醒,更深露重,莫着涼啊!」一個老人的聲音在耳旁若有若無的蕩漾,我努力在睜眼,可就是睜不開,直到老人家用力搖晃着我的手臂,我這才睜開了眼看了看。咦,這裏是什麼地方?好像是一個山谷,我躺在草地上,一個頭系方巾的老丈在搖晃着我的胳膊。我使勁搖了搖頭,這是夢嗎?我分明躺在自己家的床上睡覺啊!就算是生了什麼事情,比如演戲……我岳父也不是這般模樣啊!天,我在哪裏?這是什麼地方?他是誰?老人家看着我一副呆鳥的樣子,又重複了一遍:「公子,醒醒,更深露重,莫着涼啊!」我使勁掐了一下大腿,呦,疼!而且是很疼!好像不在做夢,否則哪有這麼疼的?

我支支吾吾地問:「老人家,這裏是什麼地方?我為什麼在這?我….我穿衣服了嗎?」「唉,看來這孩子一定是從山上摔下來時摔壞頭了……」老丈說完俯身將我攙了起來。當我站起來之後,現自己穿着一身黑色的長袍,腳上穿着一雙鑲著金邊的靴子,就像古代的人一樣。夢,這一定是夢境,我執著的想着,但已經隨着老人家的攙扶一步一步走向不遠處的草房。

進了草屋以後,現屋裏還有一個慈祥的老太太在微弱的油燈下納著鞋底,看上去有點像我逝去的姥姥。她見我們進屋了,先是驚訝繼而放下手中的活幫助老丈將我扶到土炕上,我獃獃的坐在炕沿,滿腹疑問不知道從何說起。半晌,才冒出一句:「謝謝兩位老人家!」

老丈搖了搖頭,問我:「公子家住何方?因何暈倒在後谷?」

我一頭霧水,心想:你問我,我問誰去?但口中卻不能這麼說,只好裝呆賣傻:「我….我不記得了,我頭很痛…」

「噢,是這樣……那麼不嫌老朽蝸居簡陋,暫且休息一晚,明日也許會好起來的!」

「如此,那就打擾了!」

看來中學的古文還有點用。我也希望睡個好覺,明日醒了好上班,結束這糊裏糊塗的夢境……

咻咻…鳥兒的叫聲非常動聽,還沒有睜眼,我就聞到炒菜的香味,一定是妻子做飯呢,沖着這好味,今天我就不到廠子吃早餐了;咦,不對啊,我家附近沒有這種鳥叫聲啊!我兒子怎麼沒有用他那嫩嫩的小**坐在我的臉上將清晨的第一個臭屁獎勵給我呢?這是他每天都樂此不疲的功課啊?努力睜開眼后,腦袋很暈,還是那間夢裏的茅草房,窗欞上停著一隻不知名的小鳥,悅耳的聲音是它唱出來的,香味隱隱從外屋飄來;完,我還在夢裏呢!

「公子,您醒了?來,粗茶淡飯,將就果腹吧!」

慈愛如姥姥般的老太太將已經做好的飯菜端進屋中,我一時間覺得有些像回到兒時在姥姥家長大的情形,那麼溫馨和如此感動,眼淚不禁有些充盈着眼眶,雙手接過餐具時,手都在微微地顫抖著,老太太看了,還以為我身體還未康復,無力端碗,趕緊扶著飯碗道:「還是老身伺侯公子進食吧!」

「噢,不不,多謝!」

也許是真餓了,覺得天下最好吃的不過如此,很快連菜帶飯一掃而光,老太太看着我那餓鬼投胎的吃相,慈祥地笑着,眼中充滿了像看自己孩子一樣的溫情,雙眸透射著親情的溫暖。

「夠不夠,還有…還有…」

「嗯,飽了!」

說完,我就要去洗碗,老太太連忙接過,與其說接過還不如說是奪過更為恰當些,邊走邊說:「這等粗活,怎敢勞您親自動手呢!」

我登時滿腹狐疑,我算什麼東西?讓如此慈愛的老人家悉心照料且尊敬有加?這是什麼世界?我的夢境嗎?正當我胡思亂想的時候,老丈從外面進來,見我還是那副呆鳥的樣子,馬上將我扶進屋裏。坐在炕上我再也忍不住了:「敢問老人家,這裏是什麼地方?我怎麼會在這裏?」

老丈愣愣的看着我,「當真不知?」

「真的不知!」

「看來公子委實傷的不輕!這裏是隱靈谷,三壁高山,只有南方有條通向龍舟郡的清水河,公子就暈倒在北面的山谷斜坡上。」

隱靈谷、龍舟郡、清水河……這都哪跟哪兒啊?看着我依然無反映狀態,老人有些憐憫的表情浮現在臉上,「唉,也許你真的失去記憶了……」

「讓公子好好休息一下,不要刺激他了!」老太太催促道。

「也好,好生修養,我們先出去一下!」

兩位老人先後出了屋子,我隱約聽見了他們的談話:「看他的樣子應該是王孫子弟,不知是哪家少爺,那雙鞋只在郡主府中見過,好像是三殿下練武時穿的,我在送魚的時候看見過他的鞋子,只是沒敢看臉……莫非是三殿下?……」

我是三殿下?三殿下是誰?叫什麼名字?幹什麼的?北坡?對,到北坡去看看,也許能現些線索。

第二章夢魘與老丈說了自己的想法之後,老丈同意帶我去北坡。一路上,我也了解到老人家姓張,因外界戰火毀了他的家園,帶着老伴流浪到這個深山隱谷,終日以打魚為生,因為清水河中有一種魚名為白龍,通體泛白,肉細刺少,據說有延年益壽、滋補養顏之功效。但是,此魚非常難捕,而且數量極少,只在每月的十五前後月亮最大最圓時,才能有捕捉的機會。由於物以稀為貴,老人家的捕魚技術還不錯,因此,勉強可以餬口。老兩口膝下有一個兒子,戰火紛飛的年代被抓去當兵,音信杳無,想來也有我這麼大了,歲月的風刀在老兩口的容顏上刻下了越年齡的印痕,看起來就像是七老八十的年紀,實際上只有五十許。在我一副急於恢復記憶的樣子般懇求下,老人家向我介紹了這個世界……

現在的朝代應該是蘭夏王朝寧順帝46年,自2oo多年前蘭夏開國皇帝一統江山以來,已經歷經了五代。現在的統治者寧順帝似乎整日沉迷在輕歌曼舞的奢靡之中,各地王侯不乏有虎視眈眈,擁兵自重者,好在寧順帝有幾個前朝頂柱,手握重兵又愚忠有加,暫時還沒有反叛者;但是二十多年的厲兵秣馬中,各地仍是烽煙四起,衝突不斷,致使百姓民不聊生,飽受戰禍之災。而皇帝依然花天酒地,倚仗我是老大我怕誰的資本得過且過,只要不惹京畿重地,四個諸侯國愛怎麼打就怎麼打,而且是誰敗幫誰,似乎在用戰爭維持這動態的平衡與展。如此看來,這個「昏君」似乎並非想像中的昏庸無能。

於是,這裏的世界分成了五大陣營,除了寧順帝的京畿十六師外屬南平王最強橫,擁兵4o萬,手下能人無數,南平王為人陰狠毒辣,崇尚武力,認為只有戰爭才是解決問題的唯一途徑。

其次是東襄王,擁兵3o萬,倚絕嶺奇峰等天險自立,所轄舟郡富庶,百姓較為安居。東襄王性格沉穩,講究以民為本,頗受百姓愛戴,但膝下只有二女,且對逝去的皇後用情專一,再無子嗣,否則,恐怕寧順帝早已經派大兵清剿吧。

再次是西新王,擁兵25萬,其人性格乖戾,反覆無常,專門網絡天下奇人異士,且生意頭腦優秀,因此所屬領地的經濟實力雄厚。

最後是北寒王,雖然所屬領地常年處於冰冷的世界,但卻與世無爭,只有別人犯我方與還擊。由於其地盛產礦石,因此成為兵器最大輸出源頭,而且擁有上好的戰馬,所以經常受其他幾個兄弟的「拜訪」。

邊走邊聊地來到了我初次「暈倒」的地方,那是一個很陡峭的崖壁下的一段緩坡,綠草茵茵、山花爛漫,清水河的源頭就在這個山上。我找到一塊大石頭坐下來仔細的想,我怎麼來到這裏了?我這身衣服是誰的?張老伯看我又犯病了,留下一句話:「記得天黑了別忘了回來吃飯。」

「啊,會的,我十分想吃白龍魚!」

「呵呵….」老人家微笑着去了。

剩下我一個人望着天空呆,不知過了多久,突聞一陣金屬交擊聲自後方傳來,一個嬌斥聲夾雜着悶哼聲同時傳到我的耳中。

我回頭一望,只見兩個黑衣蒙面的刺客打扮者正在圍攻一位身穿綠色衣裳的年輕女子,顯然,這女子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時候了,方才的悶哼聲看似被對方的窄刃長刀划傷了手臂,血跡淹出。從背影看她的身形已經疲累不堪了,退著退著,腳下踩滑,摔倒在草地上,卻也恰好躲過了對方的必殺合擊。女子順着山坡狼狽般滾下,剛好滾到我的跟前,我沒有思索的時間,連忙伸手攙扶;那女子鬢凌亂,見我的打扮不是刺客,連忙收回剛要刺出的一劍並推開了我,急道:「快走,他們是影子樓的!」

「什麼影子樓的?我往哪走?」

一副呆鳥的樣子還沒持續多久,那兩個黑衣刺客晃着長刀已至近前。我緊張得只有本能的用胳膊去擋對方力劈的刀鋒。那女子閉上了雙眼,似乎不忍看見我被兩把長刀劈成四瓣,畢竟她已經無力伸出援救的手了。我心中大叫:「完了,我被砍死了!」

時間似乎已經凝滯,眼看着長刀和那兩個刺客從我身體中闖過,我知道他們穿過去了,可為什麼我沒有感覺?明明刀劈下來了,我就像一個透明體,絲毫沒有阻礙;我回過身來氣急敗壞地像踢足般踢了兩個呆的刺客一人一腳,本想出出氣罷了,可是這兩個人卻被我踢得飛了起來,活像動畫片里的小人兒,皮球般的自5米多高的空中落下,摔個七暈八素的難以爬起。我們四個人都呆了,最先恢復的是那女子,急奔上來一人一劍結果了兩人。

我還是第一次看見女人殺人,刺客脖子上的血汩汩的向外流淌,一股血腥氣味噴鼻而來,我的胃立時翻江倒海,馬上蹲下嘔吐,連苦膽差不多都吐出來了。女人奇怪的看着我的樣子,施施然走向清水河,洗去臉上污漬,整理凌亂的簪,而我也將腦袋浸入水中,大口喝水涑嘴,一心想沖淡方才的可怖一幕。當我們彼此都完畢之後,我才仔細的打量了眼前的異性,也許看慣了古裝武打片子,覺得眼前的女人總像是在拍戲,只不過道具服裝和假頭過於合體和真實了;她的模樣長得很清秀,綠裳雖臟但質地肯定是上好的布料;她的骨子裏透著一股傲氣,身材絕對是一級棒,尤其是水浸濕了衣裳后,該凸的凸,該凹的凹,身體散著健康的青春氣息。看見我一副痴獃的樣子,女人不僅莞爾,臉微微紅了起來,明眸瞥向水中,嗔道:「看什麼看?沒見過女人嗎?」我立時尷尬異常,心中愧疚感悠然而生,心想:「媽的,這份出息,老婆孩子都有了,還在如此色,真愧對祖先!」「不好意思,對不起,Iamsorry,米安哈姆尼達……」一時間不知如何表達道歉的話語,聽得她一頭霧水。半晌,才反應過來,沉臉喝道:「你說什麼,你是哪裏人?你是誰?」

「我是誰?是啊,我是誰?我在這個世界裏究竟扮演着什麼角色?剛才的一切怎麼回事?」我一時間無法回答。

「說,再不說,我殺了你!」

「啊?你個狗人,我剛救了你,你反過來要殺我?這算什麼世道?」我心中吶喊,嘴上問道:「為什麼?」

「因為你是第一個見到我真面目的男人,除了死,你別無選擇!」

「啊?你是木婉清嗎?我又不是段譽!幹嘛?」

「誰是木婉清?段譽是誰?你是誰?反正不管你是誰,你死定了,看在你救過我的份上,我會給你留個全屍!」

「有夠狠!可我不想死!」

「由不得你!」說完,挺劍直刺我的心窩。

極度的緊張,使我忘記了我剛才可以是透明的。心裏着急啊,別扎!我不能死!明天我還要接我兒子下學呢!我不能死!我不能死!我不能死!我不能死!……醒來!醒來!這是夢….這是夢……睜眼啊!睜眼啊!…….第三章續夢努力的睜眼,但是就是睜不開,突然間,彷彿什麼東西冰涼涼地附在我的身上,我一下子坐了起來,冷汗驚出滿身。妻子正在廚房演奏著鍋碗瓢盆交響曲,兒子尚眷戀着親親的小被窩,打賴般哼唧著,可能今天小傢伙沒有臭氣可放,我才躲過了他那嫩**蛋的蹂躪。一摸胸口,完好,不禁搖搖頭,好在是做夢,否則我真的被那婆娘干沉了!

「起啊!咿啊起啊!」妻的嬌聲再次將我的意識拉到現實之中。我努力地爬到兒子的領地,掀起他小被窩找到那嫩嫩的小**,一頓大啃,啃得小傢伙直叫媽媽。「啪!」清脆的響聲來自於我的**,我的惡劣行為終於得到了應有的懲罰。妻杏眼圓睜,叉腰怒斥:「看,都幾點了,還在熊孩子!去,把衣服甩干后晾上!」孩兒媽威,我一點脾氣都沒有,趕緊灰溜溜的起來幹活。晾衣服時,房間里傳來兒子無奈的求助聲:「爸爸,媽媽咬我!爸爸……」心中一陣甜蜜,有家就是溫馨,這種親昵的情形是人生滿足感的集中體現!

坐上公交車,一路上思潮起伏,太逼真了,感覺太真了,難不成我真的到了另一個世界逛了一圈?還是最近工作壓力過重,精神失常?還是看玄幻小說多了,引起了意識深層的共鳴,以為自己穿越了?唉,不管怎麼樣,我還在現實生活當中,沒死就好!

到了公司,工作還是一樣的繁忙,公司的瑣事很多,作為一個後勤部門的負責人,我的工作有些出格,連生產部門及銷售部門的事情我都得關心一下,畢竟總經理的信任,讓我不得不鞠躬盡瘁。勞累了一上午,中午可算休息一下,坐在皮椅上就迷糊著了,也許是昨夜沒有休息良好,中午應補一小覺。

「嗨!在那兒愣啥呢?還不回家吃飯?天都黑了!」熟悉的老人家聲音又傳來,我似乎聞到了魚香。又在做夢嗎?那婆娘哪去了,我還沒死?下意識摸了摸心口,沒怎麼樣,放下心來朝老張家走去。做夢就做夢吧,看看能夢到什麼!難得這夢還能連上!

抱着玩世不恭的心理我進了老張家屋裏,慈愛的老張大媽已經將白龍魚燉好了,香氣四溢。我毫不客氣的湖吃海塞著,就像要把這種極品美味連香氣都不留地吞下一樣。老兩口始終含笑的看着我的吃相,慢慢進餐,我有種像回到父母的跟前任意吃喝一樣的感覺。可惜那種溫馨的感覺三年前隨着父親的逝去已經成為我記憶中的奢侈品了。父親,可知我是多麼想念您!在這夢境的世界裏,能否遇見您呢?我笨笨並傻傻的想着。

「吃飽了!」放下碗筷我誠心的感謝著。「難得公子有如此讚賞,這是小老兒的福氣!」

「千萬別這麼說,其實我並非什麼公子,我……」我是什麼,我告訴他們我只是個夢境過客?他們還得以為我是腦袋撞暈未好,唉,我是誰呢?看着我的一臉無奈樣,老張試探的問道:「莫非您是三殿下?」

「三殿下?三殿下是誰?叫什麼名字?幹什麼的?」我的問題脫口而出。

「三殿下是當今寧順帝的第三個兒子,喜歡在外遊盪,遍覽江山,聽說最近來到龍州郡了,您穿的鞋就是皇族特有的金邊虎靴……」

「呃,有鏡子嗎?我看看我的模樣!」

老張大媽將鏡子拿給了我,在微弱的油燈下,我終於看清了我的容貌,天!「他是誰?」我驚詫的將鏡子扔掉,好在鏡子是銅製品沒有碎掉,畢竟我在鏡子中看到了一個鬍子滿腮,頭戴方巾,相貌陌生的人。我下意識的摸了摸頭和臉,確定了鏡子中的人就是我以後,才又拿起鏡子仔細的照了起來。沒錯,模樣還是有點像我的模樣,只是臉上的雀斑沒了,酒刺也不見了,有些消瘦,如果剔凈了鬍子,就是比以前白了些。心中多少有些平衡,雖然現時生活中的我並不英俊,可以說是有些丑,但這麼些年來已經熟悉了,如果換了另一副嘴臉,總覺得自己像個幽靈侵佔了別人的軀殼,想來怪怕的。鎮定下來之後,我問老張:「您見過三殿下嗎?」

「沒…沒有,我們這等庶民怎敢直視您那高貴的容顏!」「這是什麼世道?難道等級制度這麼嚴嗎?」我心中很不平衡,不禁忿忿的想着。

「您還是別把我當成三殿下吧,我都不知道我是誰!如果不嫌棄,我就認您作乾爹怎麼樣?」

「這…這可萬萬使不得,小老兒怎擔當得起?」

「什麼擔當得起擔當不起的,就沖着您救我一命,我也應當竭生相報,來來來,爹爹在上、媽媽在上,請受孩兒一拜!」說完,不管他們願不願意,我跳下炕來沖二老恭恭敬敬地磕了三個響頭!老張連忙將我扶起,老張大媽已經是熱淚潸然,拉着我的手,顫抖著摸着我的臉,「好好,好孩子,我兒世賢還在的話,也有你這麼大了….」聲音哽咽,一切盡在不言中。爹媽又都有了,心中的溫情再次激蕩著。當夜,乾爹媽喜不自勝,又給我燒水盥洗,又給我量身裁衣,乾媽小心翼翼的將我身上的衣服收藏起來,連同靴子一併放在衣櫃里,親自動手縫製粗布衣衫,乾爹又給我取了個名字——張夢龍。於是,我帶着欣喜的心情睡著了……

睜眼醒來,回到現實中了吧?噫!怎麼還是這個土炕?看到乾媽熬得通紅的雙眼,再看看身旁的新衣新鞋,心中的感激已經無法形容了。不管在哪兒了,先穿上這凝結了母親慈愛的新衣再說。一切穿戴完畢,只覺得再也合身不過了,乾媽的手藝真好!

吃過早飯,乾爹帶我到東邊的山坡砍柴,我拿着柴刀也砍了不少,捆起柴禾的時候,突然現一隻兔子從前邊穿過,晚餐可以燉兔子了!心中高興,拔腿就追,前面的草有一人多高,我跟着感覺追下去,追着追着,前面無草了,只有立陡石崖,幾棵矮松下掩映着一個山洞,想必兔子已經進洞了,但是,三十年的經驗提醒我絕不能貿然進洞,萬一撲出個獅子或老虎之類的,夢又該醒了,這種嚇醒的滋味是不好受的,我寧願在夢中多呆一會。

好奇心讓我手持柴刀,一邊投石問路一邊小心翼翼的進洞,走了很久,也不見兔子蹤影。別走了,還是回去吧,免得乾爹惦記。心中想着,腳下放慢,正要轉身,那隻兔子突然從前面橫穿而過,我急忙向右側追去,腳踏空,身子向下掉去,心中一陣緊張,拚命向上抓,可身子卻急往下墮,「撲通」一聲,我掉進了一個水潭之中。

水中那窒息的感覺如此真實,雙臂雙腿儘力滑水保持平衡,一點一點向上浮起,終於露頭了,使勁呼吸了一下久違的空氣,抹了吧臉上的水看看周圍的環境。天!離上面最少得有九層樓那麼高,四壁光滑,恐怕我這輩子都無法爬上去,漸漸的踩水也累了,再這樣下去恐怕得淹死,不行,我得活下去,求生的**讓我急切的尋找著可以攀援之處,天工造物,想必是天然的大理石水桶,四壁是如此光滑!媽的!居然和陶瓷浴缸有的一拼!摸著摸著忽然手中摳住一個裂縫,當下心喜,雙手把著裂縫稍歇一下。這裂縫並不很長,只有5o公分的大小,似乎裏面還有什麼東西,我伸手往裏探索一下,一個鐵環!我心想:「追個兔子沒追着,摳出個鐵環有什麼用?」氣急之下用力一拉,只聽轟隆隆幾聲巨響身處的水位急劇下降,身體的重量一下子將我墜下,手也沒有握住鐵環,隨着下降的水位向下沉去……終於,水不流了,我也站在了只剩下齊腰深的水中。

藉助微弱的光亮,水中的物件讓我毛骨悚然,那是一堆堆白骨!其中一位手骨中還握著一把長刀,很奇特的長刀,幸好刀鋒已經深陷另一具骷髏的胸骨之內,否則我也許會被刺穿。在不遠處的洞底還有一個1米左右寬的洞口,水就是從這裏瀉出去的。再留神看看腳下,正踏在一個骷髏的胸骨之上,急忙抽腳游開。這個直徑只有五米山洞居然有八具骸骨,值得我注意的是,其中的一個手骨中緊握著一個鐵箱。我忍着噁心將此箱撈上來,再用那把怪刀將鐵箱撬開,讓我驚詫的是裏面只有一把帶竅的匕和一本沒有封皮且顏色黃的書。也許這就是大書中的所謂武功秘籍吧?心中怪怪的想着。翻開書並沒有看到所謂的武功套路和招式,只有幾幅人體圖,在人體圖中標註著一條紅線。這條紅線似乎是沿着不同的經絡標註的,最終彙集在大腦的某處形成一個紅點,看着看着不知不覺一股氣就像那條紅線在身體里運行着…..不知過了多久,有一個氣團在頭腦中亘旋著,越聚越大,最後「轟」的一下子,好像將我的靈魂趕出了軀體,悠悠蕩蕩地飄啊飄啊,彷彿在空中向下俯瞰,看到了一個人站在水中,一手拿刀,另一隻手拿本書,專心地看着。這不是困境中的我嗎?剛剛想到這裏,這情景倏下消失,只留下我站在水中,再次看着黃的書,再想回到剛才靈魂出竅的狀態卻怎麼也不行了。看來有些事情是不能強來的,順其自然吧,合上書後我驚奇的現書的背面有幾行小字:「余費勁心力八十載攻研此書,始終不得最後飛升之要領,此為天不助也,終無法衝破天宮玄關,達夢靈之境界。然於當世,出余右者鮮矣。可悲余徒嚴浩,趁余閉關之際盜《南華玄經》上部並勾結西新王府六個高手圍攻老夫,雖得忠僕捨命相助,無奈對手實在強硬,只得引至南華洞中同歸於盡。願有緣人開啟機關,得此箱,無論何人,但求將此書與逆鱗匕交東襄王,並揭穿宰相嚴浩欲行刺王爺之陰謀。《南華玄經》之最高境界可穿越空間成為夢靈真身,余已無力,願有緣者可達至。切記,性格驕躁者慎之!浮靈子絕筆。」我看罷只能唏噓浮靈子的慘遇,拿起逆鱗匕想拔出來看看,還未出鞘便覺冷氣森森,其鞘上刻有「勿輕啟,非飲血不歸!」幾個篆字,想必其鋒利異常,不見血不能歸鞘吧,我也沒有着急看其究竟是什麼樣子;再看看被我插在洞壁的怪刀,長度約三尺,護手呈橢圓狀,刀把很長,兩手握著還多了十厘米左右,刀把呈兩節,似乎可以轉動,我小心的將刀把橫過來用力轉一下,只見刀身和刀柄的端部一同飛了出去,一條很細的銀色鏈系住了一個刀身和一個小球,刀身已經陷入石壁半尺,小球也深嵌大理石中,再次反轉,刀又恢復到原來的樣子;刀身似一泓秋水,與眾不同的是它的刃口是鋸齒狀的,刀背到鋒刃部呈三棱狀而且有倒鈎,真是把殺人兇器。刀身刻着篆字「龍牙」!

這把刀到我手中似乎有了靈性,我稍微一使勁,刀身就蜂鳴一下,力量越大,聲音就越大。怎麼出去?我想那個洞口一定是唯一的通路,水既然能泄出去,就一定有容納它的地方,或許是連通器的原理,外面是一個湖也說不定。抱着不成功就成仁的心理,將龍牙系在腰上抱着鐵箱深吸一口氣鑽進了洞裏……

這洞怎麼這麼長啊,快窒息了,快憋死了,不行了……

「經理……經理……醒醒!」耳旁傳來了同事的呼喚,搖搖頭睜開眼,看看錶已經快上班的點了,車間主任拿着單據讓我簽字。終於回到現實了,真奇怪,夢還能再次接上!夢中還有奇遇!而且夢境還是如此的清晰!看來我應該到精神病院諮詢一下。

經過了一下午的緊張工作,不知不覺已經到了下班的時間,看看錶,還有些時間,拿起電話打給大哥。大哥給了我一些安慰——「沒事,夢只不過是人的大腦皮層過度興奮后產生的余運動而已,放鬆精神,多做有氧運動,然後睡個好覺就行了。」我信之,到了東山的體育場與一些並不熟悉的人一起打了一會兒籃球,然後到洗浴中心蒸了會兒桑拿,回到家妻子和孩子都已經進入夢鄉了,我躡手躡腳的爬到床上,慢慢的平息下來,儘力不想任何事情,數安眠,可事與願違,越數越精神!唉,看看電視吧。打開電視切換著頻道,最後還是將頻道固定在古裝電視連續劇《雪山飛狐》上了,看着看着睡意襲來…….第四章失意跑…奔跑,只有不斷的跑,才能體會出剛才的那種平步青雲的感覺,再一次左腳使勁力騰空,意念著右腳可以等會再落地,就那麼向前邁著,真的半晌才落地,一步跨過了好幾個梯田。我居然能飛!心中的喜悅不言而喻。又是夢境吧,刀呢?鐵箱呢?忽然又感覺到了它們的存在,不沉,彷彿沒有一樣。

遠處是什麼?塵土飛揚的樣子,前面有幾個人策馬在拚命的向我衝來,後面是土匪樣子的在騎馬追趕,看來又是人間悲劇誕生之地。我只覺得有勁無處使,待那幾匹馬過去之後,我取下「龍牙」,「龍牙」嗡嗡作響,我朝土匪方面橫向用力一揮,只覺得一股身體里的氣順着「龍牙」沖了出去,看不到什麼金光橫過,卻看見眼前土匪的上半身已經消失,伴隨着多腔鮮血衝天而起,我來不及數有多少了,只知道努力地向上跳,因為再不跳就會成為馬蹄下的爛泥了。

究竟跳了多高,只看到下面的馬隊越來越小而且越來越亂,我似乎還在升高,居然感覺到了雲彩是那樣的近,不想下去就能不下去,能停留一會兒就會再停留一會兒,看看下邊什麼樣子?也許那一刀之威過於強猛,一半以上的土匪橫屍當場,另一半均已經作鳥獸散,只剩下那6個被追逐的人勒馬徘徊,似乎在找我的屍體似的。

下去看看,想着想着身體急下降,慢點慢點,心中着急了,也許緊張的緣故,真的慢慢落在了地上。他們驚訝一下隨即滾下馬來跪伏一地,口中不斷叨念,「謝謝龍俠救命之恩!謝謝龍俠救命之恩!…」

「龍俠?是我嗎?龍俠是誰?」

「噢!你真的不是龍俠浮靈子!」

「不對啊,只有龍俠的夢麟真氣才能使出『盤龍清野』,才能不被『龍牙』反噬啊!為什麼你能……」其中的一個年長者疑惑的喃喃自語。

「呃,浮靈子….我們也算是有緣,拜他當個師傅也不算虧!」心中想過,當即開口道:「我是浮靈子的關門弟子金夢龍,大家請起!」

「啊,真是蒼天有眼,讓我們在絕境中遇到了小龍俠!」

「公主,看來王爺有救了!」

「公主?」

「是啊!這位是東襄王的長公主歐陽玉雯!」老者介紹道。

我這才定睛看那斗篷遮掩的女子,公主掀開斗篷的帽沿露出了那令人窒息的絕色天姿。那是不可形容的美,一種鍾天地之秀,聚海川之麗,集萬物之靈的美,見過諸多影星明星照片的我,一時間感到任何一位明星也無法與之相提並論,總覺得無論怎麼比,都是稍差一籌。看見我獃獃的樣子,公主嫣然一笑又放下了斗篷。

「呃,對不起,我失禮了!」尷尬的樣子讓我無所適從。

那老者笑道:「無妨,公主很少以真面目示人,為了感謝您的救命之恩,她破例了!老朽也跟着一飽眼福啊!呵呵…」

「清叔….」公主有些靦腆。

「哦,敢問小龍俠此行何方?」

「我….我剛出師門,暫無去處。」我心想,我到哪裏去?我連從哪兒來的都不知道!

「如此,不妨與我們同行如何?」

「也好,你們去哪裏?」

「我們去龍舟郡。」

好吧,我也想看看乾爹媽。一起走免得我人生地不熟了。當下,沒有多說話,只是默默的點了點頭,這時隨從有人牽過了一匹馬。我有些為難了,高頭大馬我只在海邊騎過一次,像他們這樣的策馬奔跑,我也不會啊!但是還不能表現出來,只好硬著頭皮上了馬鞍。

他們在前面飛馳著,我卻只能讓馬小跑,不一會就落下了很大的距離。心中這個長氣,媽的,他們能行,我就不行?跑,能否像我邁步一樣半晌也不落地?正當清叔覺得不對想駁馬回援之時,奇迹生了;只見我坐下的白馬後腿一蹬,斜斜的衝天而起,在半空中畫了個大弧,輕輕的落向他們的前方。包括公主在內,又是一臉驚異。

「馭馬騰龍,我怎麼把這事給忘了呢!」清叔喃喃自語。

就這般他們風馳一段,我就來一次縱跳,而且每次都越過同樣的距離。當接近一座山的時候,他們的馬匹實在跑不動了,要求要歇一歇。我只好停止了「跳馬」。

當公主再次摘下斗篷飲水時,那如雲的秀如黑色的瀑布般散落,我不禁想起了家中妻子的靚。正在愣神的時候,清叔走過來遞我一份乾糧,說道:「不瞞龍俠,我們此去龍舟郡是為了救王爺。不久前,王爺忽然被幾個黑衣蒙面刺客以毒針傷了手臂,但是此毒只能用清水河的白龍魚5條作解藥,倘若十五日之內回不去,恐怕……來時還被土匪耽擱了一陣,若不是您突然出現,我們也許…..」

「為何要讓公主親自冒此危險?」

「唉,龍舟郡的駐鎮將軍劉吉是極為好色之徒,他說只要公主肯讓他一親芳澤,他將雙手奉上白龍十條…」

據乾爹說,白龍魚只在月圓之夜有一兩條露出水面吸取月華,只有那時方可有機會捕捉到一條。5條白龍魚得半年才能湊齊,這太守一下子可出十條,看來是對公主是垂涎已久了,說不定刺客就是他派的。當下我只問了一句:「你們出來幾天了?」

「6天了。」

「這麼說,今天必須翻過這座山或許能趕得上時間?」

「是的。」

「你們已近精疲力竭了,如何翻山?」

「爬,我也要爬過去,為了父王我什麼都豁出去了!」

「公主是背着王爺偷偷跑出來的,因為王爺不肯犧牲公主的幸福,寧死也不答應劉將軍的要求,可是公主卻懇求老奴一同前往,老奴看在她這份孝心,無奈答應了……」清叔無奈的慨嘆著。

「唉,如果我的父親可以有救,別說讓我嫁人,就是讓我死我也心甘情願!清叔,我們走吧!」公主催促着。

是啊,我何曾不是呢?心中一衝動,說道:「公主,我全力幫您!」

「謝謝!」

馬實在是不行了,尤其是陡峭的高山,見公主心急如焚的樣子,我冒然說了一句:「公主,我來背你!」

公主遲疑了一下,又看看清叔,清叔微微點頭,公主順從的趴到了我的背上。雖然已經熟悉了異性的我,依然被那怒峙的雙峰擠得心中一盪,公主的身體也在微微抖。我定下心來,默默的念著那種感覺,跳!只覺得一下子跳得高了很多;不對,有些離譜了,越來越高了,眼看到山峰了,又越過了,進入雲霧中了,還在高,天啊!停停吧!公主在身後似乎看得無法參與意見了,只是緊緊的將我摟住,四肢八爪魚般纏在我的身上。我意念要下降,降啊!降下來了,只不過度太快了……

遠處就是一座城市,好在天色已經黑了,我們終於落到了城外的梯田裏。

「公主,公主!可以下來了!」再不下來我都快被勒沒氣了!公主這才放鬆了四肢,慢慢的下來,臉紅的像張裕葡萄酒。小手微拂胸口,朱唇輕咬,半晌才說道:「天!怎麼飛得那麼高?」

你以為我想啊?我都無法知道,心中這樣想,當時只好支支吾吾:「對不起,用力過猛了!」看着我的糗樣,公主不禁莞爾。

「我們還等清叔他們嗎?」

「不了,我們先進城,先偷后理!」

我知道,公主是不願意下嫁的,能偷到白龍魚最好,實在不行再作最後的犧牲。就是沖你的那份孝心我也得幫到底!我暗自下了決心。

天色逐漸完全黑了,我的視覺卻出奇的好,當集中一點時,天色就像傍晚時分的樣子,並非很暗。也許心中很緊張,凝視的遠處漸漸的清晰,只見遠處城頭上的守衛正在交頭接耳,他們嘮什麼呢?想着想着兩個聲音在耳邊響起。

「秦二哥,蘭夏第一美人能來嗎?」

「肯定來,傳聞這美人是非常孝順,東襄王有難,她絕對不會坐視不理的!」

「據說這妮子不僅長得可以殺人,媚功也是絕頂高手之列,想必咱們的將軍想征服她也未必容易!是不是要夜夜笙歌了!?哈哈哈….」

「呸!上樑不正下樑歪!」

「怎麼了?」

「公主,他們在罵你!」

「誰啊?」

「那兩個城牆上的卒子!」

「城牆?兩個卒子?那麼遠你也看得見還聽得到?」

猜的!」我連忙掩飾,可是畢竟我聽到了!怎麼回事?我有千里眼和順風耳嗎?我還有什麼能力?不會像孫猴子一樣會七十二變吧!?我心中茫然…..「龍俠,我們走吧!」

「啊….走?上哪?」

「找個借宿的地方,明日好混進城裏。」

「不妥,就您這身段和姿容,就算掩飾也非常困難,我們不如現在就進城!」

「可是城門緊閉,城牆太高,如何攀越?」

「誰說攀越,別忘了我們可以飛!」

「可是,您飛得太高太遠了……」公主訥訥地擔憂著。

「呵…不好意思,我學藝不精,讓公主受驚了!不然,我先練習一下,您在這裏等我!」

說罷將龍牙緊了緊,忽又想起手中的鐵箱,反正也要將此物件交給東襄王的,不妨直接交給公主呈上更好吧,當即將鐵箱打開,取出逆鱗匕及那本《南華玄經》的下半冊,鄭重的交給公主道:「在沒有將此書交還給你父王之前,這把逆鱗匕暫作防身之用。」

「逆鱗匕?就是那把可以通靈的短兵之王嗎?」

「通靈?短兵之王?這把匕這麼好嗎?有些後悔並可惜了,不過這東西畢竟是人家的,而且又是給公主防身,那份捨不得的心理感覺很羞慚。

「這把逆鱗你打開過嗎?」

「呃…我曾經看過。」

「你真的看過?」

「有什麼稀奇嗎?」

「你真不知道?這把短兵之王只有練就夢靈之人才可以打開啊!二百多年了,它只出世過一次,據說是在二百年前蘭夏與寒陵兩國交戰的時候,它的威力簡直太嚇人了……不過從那以後,再無人能將它拔出來,三十年前,先帝臨終前將此寶賜予父王,父王曾廣招天下賢士試圖拔之,結果歷經二十年依然無人拔出,十年前浮靈子將此匕與《南華玄經》一併取走,而且還….還…..」

「還怎麼樣?」好奇心讓我連忙追問下去。

「還說,拔匕出鞘之時就是寒光授之時!」

「寒光是誰?為什麼與他過不去?」

「寒光是影子樓主,蓋世魔君,也是殺害我娘的罪魁禍!」

我心中隱隱感到浮靈子與東襄王不是一般的關係,甚至與其妻都不是一般的關係。看出我的疑惑,冰雪聰明的公主連忙解釋道:「浮靈子是我的舅舅,只不過很少有人知道罷了!」

「看來我似乎多了一份責任——殺掉寒光!」

「這世上只有練就夢靈的人才能打敗這黑道第一魔君!而且父王曾許過諾言,誰能殺了寒光,可以答應他要求的任何一件事……」說到後來聲音漸細。

看到她言有所隱的樣子我感到事情似乎並沒有像她說的那麼簡單。當下也沒有多問,只是想逆鱗交給公主,她卻不能使用,如何防身?弄不好還得懷壁其罪。不過我還不信,堅持讓公主拔一下,公主見我很認真的樣子,使勁全力把之,但是逆鱗卻像一體塑造而成的一樣紋絲不動,無奈我只好收回了,僅將《南華玄經》交予其保管。

「公主稍歇,我試一把。」說完,向著城池方向用力跳起,默念著那種不落的感覺並想像着落向城中的高屋之脊。

我在空中滑翔著,漸漸的下落在那個房脊之上。還真行!按捺住心中的喜悅,又跳了回去。這回再次將公主背在身上,努力的跳起來,象一隻大鵬鳥在空中滑行,好在今夜沒有月亮,否則被值更的現了,不被嚇暈也得大叫出聲,噫!下落的不對!這裏不是屋脊而是一個八角井!看來為了負重故意跳得用力導致越過了屋子!由不得多想我們就直接落進了井中……

「撲通……」狼狽得象落湯雞,但是公主卻沒有任何怨言,看來只要能進城就行了,何況落在這裏還不易被別人現。

井中的水並不深,就象在南華洞中,我不由得感慨一陣,背後的公主見我愣還以為我受了傷,連忙輕聲問道:「龍俠無恙吧?」

她吐氣如蘭,吹得我耳根癢,醒過神後有些不好意思地對公主說:「對不起,讓您受罪了!我們這就上去!」

說完使勁身形直接躍到了井口處,雙手扳住井邊先向上望一望,突然一隊巡邏兵自走廊處徑直向這方面走來,嚇得我趕緊將頭縮回來,暗自慶倖幸虧沒有直接落在地面或屋脊上,否則一定會引起麻煩。

等待,大氣也不敢喘,就那麼引體向上的掛在井中,手臂漸漸因疲乏而顫抖著,身後的公主不由得將手臂緊了緊,似乎想將身體的重量減輕一些,可是對我來說卻是更加難受,那種**蝕骨的感覺讓我險些掉下去!終於,腳步聲漸漸的遠去……

我連忙躍出井面,趴在地上喘氣;公主卻還是伏在我的背上不肯下來,我有氣無力的懇求道:「公主啊,您再不下來我就快被壓死啦!」

公主慌忙翻身躺在一旁,目力人的我看見了她那一臉羞赧的表情,我們都沒有作聲,這一刻是那麼寂靜。其實我何曾不想那種動人的感覺持久一些,可是心中有種障礙讓我不敢越雷池一步,唯恐妻子知道后罵得我翻天覆地!

更夫的梆子聲無情地破碎了那種此時無聲勝有聲的美景,媽的!真會敲,我心中無奈的罵着。「公主,接下來應該怎麼做?」

「我…我也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吧,他能將白龍藏在什麼地方呢?」

「至寶之物一般都是放在保險櫃之中或是銀行里……」我隨口答道。

「什麼?什麼是保險櫃和銀行?」

噢!天!這裏是沒有這種時代的東西的!我也真笨,動輒將思維跑題!是說放在比較隱秘並且安全的地方!」

「將軍府內侍衛最多的地方也許就是吧?」公主喃喃的道。

「不見得,越是危險的地方就越安全,比如別人想不到的地方或比較明顯的地方,劉吉也會考慮到東襄王會派高手盜取的,我想他已經佈置好了陷阱等着我們呢!」

該如何是好?!」

看見公主焦急的樣子不禁一陣心痛,就像看到了妻子因為兒子高燒不退而焦急萬分的情形。下嘆口氣,一定要猜出他將白龍放在什麼地方了!想…想….使勁想,突然,眼前一陣模糊,腦海里呈現出一個身材臃腫的男人正在欣賞一幅山水畫,一邊欣賞一邊用眼睛瞅著門口,旁邊是不少的書籍,不一會情景就模糊了而且感覺非常疲倦,就像跑了一萬米之後般的疲憊不堪,身上的剛滕乾的衣服又一次**的,只不過這次是汗水罷了。不過,在公主的眼裏我卻看到了她驚詫的神情,不禁問道:「怎麼了?我哪裏不對嗎」

「你….你剛才在做什麼?練功嗎?為什麼頭上紫氣騰騰,神情痛苦不堪?」

「是嗎?」我心下凜然,難道我又有什麼奇功異能嗎?不管了,賭一把,就賭書房的那幅字畫後面放着白龍!當下深吸一口氣,坐起身來對公主說:「你也許不信,我已經猜出白龍的所放之地了!」

「在哪?快說!」

「就在……」我突然有股想作弄她,看她着急的促狹心理;當下故作神秘地閉口不言了。

看到我這種神情,公主不由得嗔怒:「都這種時候了,還在作弄我,我以後不理你了!」那種撒嬌的樣子讓任何男子都有一種立即想將其摟入懷中輕憐蜜愛一番的衝動。但是,心中突然一凜,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忽然,本能的撲向公主,將其摟住就地一滾,公主開始是驚訝的神情隨後又是緊張夾雜着鄙視的神態,雙指併攏緊抵在我的腰部,另只手的中指已經探向我的后枕重**。

然而當我將其摟住就地一滾的時候,剛好躲避了來自空中的一支長箭,這支箭的箭簇直末入剛才公主所躺之地而且一點聲音都沒有,好像現代的消聲狙擊槍射出來的一樣。公主不由得冷汗浸背,手指由點變成了緊緊的摟抱,我知道她剛才已經誤會了我,而且我也在鬼門關徘徊一次了。

抬頭望向箭射來的方向,一個黑衣蒙面者手持巨弓盤坐在屋脊之上運氣,看來這無聲之箭已經耗費他大量的精氣神;若非我的靈覺好,恐怕公主和我已經成為糖葫蘆了。

「不錯啊!居然能躲過無聲箭的全力一擊,果然是絕世高手,看來不虛此行啊!」

「無聲箭?影子樓排行第十五的刺客?那麼你是…?」公主驚懼的問道。

「我是閃魂!」

「啊…」公主的顫抖我已經明顯感覺到。

「那麼,你排老幾?」我只是冷冰冰的問道。

「十三!」

話音未落黑影就到了近前,但覺得冷氣撲來,我下意識的摟住公主就地一滾,剛好避開了閃魂的一刀。接下來就是不斷的滾來滾去,憑着直覺避開如水銀瀉地的次次刀鋒。心中已經沒有思考的餘地了,滾的身形已經越來越遲鈍,好幾次衣裳破裂,皮膚被刀氣割裂,公主已經沒有反應的餘地了,只能緊緊的抱住我,她很想替我擋一刀,可是總被我先擋過去,滾了有一刻鐘的時間,我已經是遍體鱗傷,再滾恐怕就真的滾回老家了。

兵行險招,趁閃魂刀鋒稍緩之際我突然將公主壓在身下,公主駭然欲絕,她知道,這樣做無異於我將被剁成兩截。就在她努力扳我之時,刀鋒已經臨體,我突然往上猛起,公主的眼睛已經是淚水潸然了,歷經幾次的背負和摟抱,我們好像已經融為一體,她能了解到我的身體將要作什麼動作。

看到公主一臉憐惜和絕望的表情,我心中湧起無限感觸——就是死也值了!

刀與刀相接的聲音和「噗」一聲噴血的聲音同時傳開,公主的胸前被我吐了一塊紅印,但是我也成功的將刀刃盪開。我背着的龍牙轉瞬來到手上,心中的悶氣隨着吐血也暢快了不少,但心中那憤怒的氣血卻在沸騰著,彷彿又回到了橫刀斬土匪的時候。在閃魂看來,我的模樣就像厲鬼,紫色的眼睛放着凶光,持刀的雙手微微顫抖著,龍牙已經嗡嗡作響,氣勢瘋攀;閃魂不待我的氣勢到頂,雙手持刀力劈華山而下,不過在我的眼裏,那動作好像電影在放慢鏡頭,龍牙橫閃而過然後斜上撥開了刀刃。

在公主看來彷彿我只是橫一下刀然後就架住了對方的刀鋒。閃魂不相信的看着自己已經破開的腹部,瞳孔漸漸的放大,頹靡的向我跪下,嘴裏喃了一句:「好快!」

「撲通」一聲影子樓第十三把交椅的人物客死異鄉了。我回頭再看無聲箭,他已經飛遁而去。遠處傳來士兵叫嚷「抓刺客」的聲音,我走近公主,壓咽了一口欲吐的血道:「白龍在書房的山水畫後面,我來引開衛兵及劉吉,你盜寶后必須及時離開,千萬不要顧及我的存在,否則我就是死也毫無價值!走,要快!」

「我….我們如何匯合?」

「有緣自會相見的!保重!」言罷,疾步沖向園門。

公主也知多說無益,當下縱起身形直奔前院的書房。

「來者何人?膽敢擅闖本將軍府?」

「我叫流雲,廢話少說,是群宰還是單挑?」瞎編了個名字就想直截了當的開戰,以免夜長夢多。

劉吉很是自大,一揮手中的九節鞭嘆道:「十年了,九龍鞭還未飲過敵人的腦漿,今夜應該讓他飽餐一頓吧!」說罷單鞭斜舉,告訴手下:「如果我不幸戰敗,不要為難流雲!知否?」

「諾!」衛兵異口同聲,我不禁另眼相看這傳說中的色鬼,還是盛名之下無庸者啊!只看這份胸襟就足以成為將軍材料,但是畢竟我有自己的使命,否則說不定和他想好好聊聊。因此緩緩將龍牙雙手緊握,龍牙再次躁動長吟。

「叮!」刀鞭相交,我只感到手臂酸麻,耳根生疼,何況人家只是一隻手,而我卻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雙手上架!心中突然升起一種想要逃跑的念頭,不知公主的白龍到手與否?剛剛走神,劉吉的鞭已經呼嘯而至,我只好咬牙堅持……

約有一柱香的時間,後面突然傳來一聲叫嚷:「不好了,將軍的書房着火了!」

劉吉頓時一愣,我終於喘了口氣,畢竟我知道這聲音屬於公主的,即便她裝的再沙啞再難聽。劉吉虛晃一鞭連忙回頭就跑,我卻只能將龍牙柱地來支持着我疲累的身軀。衛兵漸漸的圍攏,不知是誰那麼討厭:「上,殺了他領賞!」我只覺得眼前儘是兵器,再也無力舉刀了,就在我認為必死之時,餘光卻看到了公主曼妙的身影站在屋脊上,手中拎着一個小包。我心中一凜,她是無法飛出城的,她在等我,我必須幫她!心中一緊張,力量彷彿再一次回到了身體中;這時士兵的刀槍已經臨體,我急中生智,就地一旋,龍牙的鋒刃將臨體的兵器全部斬斷,就在他們驚訝時候,我又一次上演了斬土匪的一幕…

「呀……」士兵就像鐮刀砍桔梗一樣紛紛變成了半截。我無暇嘔吐,左腳使勁踏地,身形騰空而起,落在屋脊之上時,公主非常默契的飛身抱住我,只不過這次是從前面抱住了。

我奮起餘力,使勁騰空,看到了身下的士兵已經如螞蟻般窩涌而至,劉吉眼看着我們像大鵬鳥一樣遠飛而去,我想他作夢也想不到為什麼藏好的白龍會這樣輕易被人盜走了吧……

這回可真高了,心中意念著不落,能飛多高多久就多高多久……耳邊風聲獵獵,低頭看一看正緊緊抱着我的可人兒,她那秋弘般的雙眸正深情的注視着我,我心中一盪不禁起了男性最原始的反應,抱着我的公主立刻面燒彤雲,我登時覺得尷尬萬分,意念一松,兩個人馬上從空中墮了下去…

半空中的我連忙平心靜氣,努力排除著雜念,因為我知道,這樣掉下去只能是一堆肉餅。當我辛辛苦苦的降落之後,卻現懷中的人正笑靨如花般的望着我,彷彿對剛才的險境毫不關心的樣子,簡直氣我肝疼!

「到了,我們都飛過高山了!不知清叔在哪裏還不下來?是不是害得我還不夠啊?」我很是生氣。

公主慢慢的站立身形,幽怨的嗔我一眼,彷彿要用那怨意把我淹死一樣!我心中不禁想起城樓守軍的話,那是絕高的媚功,真是殺人於無形啊!好在我心中有嬌妻愛子,否則真箇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公主見我一副沉思的樣子很是驚訝,因為據她的經驗,這樣的眼神足以讓任何男人卑躬屈膝地任她宰割了,可是今天卻毫無效果。如果說眼前的人是性無能或者心智不全,剛才的「頂撞」險些就「破城」而入,難道他是個怪物?

我心中卻痛苦不堪,如果說對公主這樣的級美女不感興趣,那是假的,可是感興趣又如何?且不說心理上過不了對不起老婆孩子這一關,就是生理上也必須明了——這是夢境!一個無法成真的夢境而已!

「夢龍!隨我回去見父王好嗎?無論你提出任何要求,他都會答應的,包括我……」公主柔聲求道。

雖然她的暗示已經非常明朗,但是我自家知自家事。「公主還是將我忘記吧!我們是沒有結果的!」說完遠眺雲海,那一輪旭日正在噴薄而出,霞光下的公主愈美艷得不可方物,而我的心卻墮進了無盡的黑暗之中……

「我走了,我走了…」帶着失意的情懷我融進了雲海,臨別時卻瞥見了公主潸然的淚靨……

第五章現實早晨的通勤車依然準時車,可是我的上班情緒卻還沒有準備到位,心中不斷地想着幾個問題:我是怎麼進入夢境的?夢境中的我是誰?我是否已經達到夢靈境界了?夢靈的境界到底是什麼樣子?望着窗外的高樓,我的思緒不禁茫然……

「今天是幾號?」在簽字的時候我問對過的辦公室主任,主任笑道:「你這日子是怎麼過的?16號了!」是啊,我最近總是神情恍惚,心不在焉,不知不覺已經過了四天了,總想在夜裏再續夢緣卻始終不得其果,往往想着念著以前的夢境最後還是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再過幾天就是十月一日國慶節了,長假即將來臨,只可惜我作為領導,值班是在所難免的。在此之前必須將積壓的公務集中處理掉並理順有序,我心中給自己下了命令。於是接下來的半個月我全身心投入到了無休止的工作之中,不知不覺已到了月底。

「明天就放假了,值班過後好好帶妻子和孩子一起去遊樂園開開心!」坐在公交車上我心中規劃並興奮的想着。嗡嗡……手機的震動打斷了我的思路,「您好?哪位?」

「頭兒,晚上應該安排我們一下,一個月了都沒什麼表示,是不是吝嗇一些?」那頭傳來手下的抱怨聲。

是啊,近期工作緊張,幾個得力手下是辛苦一些,應該請他們吃喝一頓了。當下打電話向家裏的「領導」請示。

「記得別喝多了,小心你的胃,如果再喝多了你就外面叫喚去(此處的叫喚等於呻吟)!」

「是…子是言出必行的,我連忙滿口承諾,可是心下打鼓,這幾個酒鬼能放過我嗎?

唉,人在酒桌身不由己啊!多年來總是在酒上吃虧,為了朋友的盡興,喝多了吐,吐過了再喝,直到對方喝好為止。都怪我不會藏奸耍滑,每每喝過一頓大酒,第二天就得到醫院輸液。久之,慢性胃炎、胃下垂、低血糖、免疫力低下等病疾纏身,常常令我痛苦不堪但又無可奈何,畢竟在其位必須謀其政也!今天說什麼也不能多喝!一定!心中暗暗誓。

來到天興酒樓,我們一行六人圍坐在八仙桌旁,大家興緻勃勃的吃菜、喝酒、談天說地。酒過三巡,光華問我:「頭兒,最近怎麼如此辛苦而且看見你總是神情恍惚的樣子?不會是出了什麼事兒吧?如果當我們是兄弟,就把困難擺出來,我們能幫多少就幫多少!」

「對,說出來聽聽!」幾個手下一起關心着。

我忽然覺得此次的聚會並非是他們讓我來慰勞之,反而是他們商量好的要給我開心!心中一陣溫暖,畢竟好朋友多就是幸福!可是我能說嗎?怎麼說?難道說我曾經能進入過另一個世界並演繹著不同的人生,只是現在無法再進去了,你們能幫我嗎?他們能信嗎?我估計不僅不能信,而且還得熱心的將我送到精神病醫院「好好」過節!只有一陣苦笑,「沒什麼,只是休息不好!」

「是不是晚上運動過多?累著啦?」想起與劉吉拼得力盡的時刻不禁下意識的說:「是啊,真的很累!」

「哈哈哈哈……」眾兄弟一同怪笑,我這才反應過來他們的笑是針對「晚上運動」的,當下一陣尷尬並笑罵道:「你們這幫臭小子!」

第六章無奈離開酒店后我們散步在街頭,心中不禁又浮現出公主那幽怨的神情,雖然狠心的拒絕了她的邀請,但是心中總是在牽掛着,以至於總想再到夢裏去一趟,看看東襄王是否好了,乾爹乾媽是否依然康健,公主是否還會想着我!然而,一想到這裏心中就一陣刺痛,好像有一種背叛了妻兒的負罪感覺!

現實生活中的我不說是完完全全的循規蹈矩也基本是正人君子,身處經理的位置因為應酬的關係有很多機會拈花惹草或逢場作戲!但是,直到現在,我的生活中依然沒有「鐵子」的存在及婚外戀的行為,以至於讓不少老友很不理解——「這小子肯定是有病!」潔身自好在現今的環境裏彷彿已經是「怪物」或「無能」的代名詞了。可是,我依然抱着一種必須對得起良心對得起妻兒的態度倔強的執著著!

然而,如今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就是我居然到過另一個世界——暫且就叫它「夢界」吧。如果是斷斷續續的、真的做夢也就罷了,可是那世界的我感覺是如此的真實!雖然現在我已無法進入了,但是說不定什麼時候又會進去,在那裏我也有一些情感上的抉擇,只不過又無法放開自己!在現實的世界裏,我必須忠心於老婆孩子,可是在另一個世界裏——夢界中,我可否放開情懷來感受新愛呢?

「不行!有這種想法都是卑鄙的!」彷彿聽見了妻子的河獅東吼!!唉,死了這種心吧……

「嗨!頭兒,又犯病了?」老曹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緒。看着手下們關心的樣子,不禁搖搖頭道:「走,我們一起唱歌去!」

來到流星雨歌廳,我們定了一個大包,我笑着說:「老規矩,吧枱費我付,小姐費自備!」嘻嘻哈哈的聲音填滿了包房,不一會兒,幾個小姐應招而至,手下們逗我,「頭兒,你也來一個,我們消費!」幾個未被入選的小姐不禁再次舒展風姿,以求獲得唯一的青睞,因為那意味着只要坐在沙上就可以將小費賺到手,畢竟這種場合我不是一次光顧,而且不少小姐都認識我,雖然我並不熟悉她們。

我在這種場合的異類表現使我比較被小姐們在意。其實有時候我真的很同情她們,為了賺到小費,一杯又一杯的被客人灌著啤酒,一次又一次的被不同的男人蹂躪著、踐踏着人格……,心下一軟,就是站在最後的那位吧,只有她不主動的往前湊合,而且很清純的樣子,雖然這裏的「姑娘」沒有純的。也許她的策略剛好合我的胃口也恰好套中了我這隻傻羊;不管怎麼說,我還是選中了她,令那些舞弄姿的小姐們大跌眼鏡。

這個叫曉雯的剛一報名,馬上令我想起了歐陽玉雯,心中一陣刺痛並緊隨着一陣自責,下意識的與之拉開了一段距離。旁邊的兄弟們只是各自顧己的玩樂着,我們輪流的點着歌曲,輪到我的時候我習慣性的點了一《天意》,每當唱這歌的時候總是一種由衷的感慨,作詞作曲者真是生活經驗豐富,居然能創作出如此容易令人產生共鳴的好歌!歌聲是用心來唱的,不論你音域多窄,五音全與不全,只要真心投入,表達出內心的真實共鳴,就能獲得掌聲!同時也正確詮釋了音樂的存在價值——人類的另一種溝通形式並且是近乎完美、不拘國界、種族和語言的!

身旁的曉雯只是靜靜的坐着,因為她知道我的脾氣也聽聞過我的異類行為——只要靜坐,細心欣賞,作為一個忠實的、誠心的觀眾就可以得到小費了。當晚,我的感觸頗多,唱的歌也很多,直到嗓子唱得沙啞了,居然還演繹了一平時無啞嗓便無法唱的《滾滾長江東逝水》;是夜,我充分展示了在小學在音樂班練就的基本功底,獲得了一次又一次的真心的喝彩與掌聲……

蹦完迪之後,我們即將離開,一直沒有作聲的曉雯突然上前摟住我,將小嘴湊上耳邊小聲道:「今夜我能陪你嗎?」我頭馬上立了起來,急忙推開她道:「謝謝好意!您保重!」說完逃也似的出了歌廳鑽進了計程車……

回到家中,老婆大人見我沒有醉醺醺的回來,很是滿意,賞了我一個算你識相的眼神后便打開了門。我洗漱了之後躺在床上,回想起曉雯那臨別時的幽怨眼神不禁又想起了公主的潸然淚靨……酒精的麻醉感漸漸襲來,我再一次進入了深沉的睡眠之中…….第七章尋夢「客官,早晨洗漱的水小的給您送來了!」房門被敲的聲音傳入了我的耳中。

客官?我在客棧嗎?又回到夢境中了吧?不敢輕易睜眼,唯恐一睜眼夢境就會消失。

「客官…請開門…」小二不耐煩地的叫喚著。

「他還不醒嗎?都三天了!這個人真能睡,不是死掉了吧?」一個丫環的聲音從不遠處響起。

「可能是沒錢付賬,裝睡吧!這樣的人我見得多了!哼!小林子,用水潑他!」另一個丫環的聲音傳入耳中。

有夠狠!我心中咒罵着這個婊子養的狐狸精。還是睜眼吧,免得成為落湯雞!小心翼翼的睜開雙眼,覺入眼的竟是古時候的客棧廂房,心中暗喜。當下坐起身來對外面說到:「不必用水來喚我,您的伶牙俐齒就足以讓我寢食難安了,還是留着啃樹皮或茅廁的石頭吧!」說罷,不理對方的尖聲反罵,起身拉開門插,放小二進屋。

小二笑臉殷殷的進屋放下水盆,向我一哈腰「呃,客官,您該支付一些房錢了。」

「多少銀子?」我隨口問道。

「銀子?我們這裏不收銀子,只收蘭夏銖,三十蘭夏銖!客官!」小二象看怪物一樣的瞪着我。

蘭夏銖?什麼形式的錢?我有嗎?探向腰間一摸空空如野,不禁臉上燒、心中着急;沒錢到哪裏都是寸步難行的!我如何解釋呢?難道真的讓那個小丫環見笑嗎?真丟人!我的龍牙呢?急忙望向床頭,還好,龍牙與逆鱗匕靜靜的躺在床頭。有了,暫時將逆鱗典當一下,先還了房錢再說。於是告訴小二:「煩勞小二哥通融一下,在下中午就交清房錢。」說完收拾好逆鱗和龍牙就要出門。

「這可不行,你要是不回來我怎麼交差啊?」小二急忙拉住我的衣服。

「你可以隨我一同前往當鋪,我將此物典當后就還錢!」我向他展示著匕。

二躊躇不定,正在無可奈何的時候,身後傳來一個中氣十足的老者聲音:「是什麼東西要當啊?」。

「大老爺…這位客官無錢付房租,想典當那把連鞘的匕!」小二誠惶誠恐的回答道。

「是嗎?讓老夫觀賞一下可以嗎?」一位老者信步而來。

「當然!」我轉過身來看清了眼前的老者——一副令人聯想起富甲一方的豪門當家者般的打扮,兩個太陽**稍稍鼓氣,一定是個會家子。

當他看到逆鱗時,眼中爆出一瞬精芒,然而馬上就恢復了原來到樣子,當時我的直覺感到此人是絕頂高手,已經達到精氣內斂的層次了,心中不由得產生一絲戒備。當老人接過逆鱗后,雙手不禁有些顫抖,但還是極力的忍住了,抬頭望了望我,懇求道:「能否借老夫觀賞一陣,至於您的房錢…小林子,這位客官的一切衣食住行我負責,告訴老二,就說此位公子是老夫的朋友,讓他好生招待!」

「是是是….」小二連忙躬身退去,兩個丫環更是瞪大了雙眼,似乎重新認識了我一樣。

「公子請隨我來!」大老闆就是不一樣,識貨啊!我也想認識一下這位深藏不露的高人。於是,跟其來到一個很寬敞的大院,進了一間類似書房的偏房。

賓主入座后,老人長嘆一口氣道:「他死了嗎?」

「誰?你說的是誰?」我莫名其妙的一頭霧水。

「浮靈子!這把逆鱗是浮靈子的隨身之物,雖然從未出鞘,但是在浮靈子的手中,逆鱗已經是天下第一短兵了!他所催出的劍氣能夠切金斷玉,真不可想像逆鱗出鞘時會是什麼威力!公子是如何得到此物的?」

「看來您對浮靈子似乎很熟悉!」我突然覺得這位老者與浮靈子似乎有很深的淵源。

「不瞞公子,浮靈子是我的救命恩人!當年我和二弟被影子樓追殺,是浮靈子用這把逆鱗匕重創了影子樓四大金剛,我們方得以生還!」

「噢,原來是這樣!如此說來,您也不是外人。嗯…在下可以算是浮靈子的關門弟子!」我再次的扯著謊。

「原來是恩人之徒,請恕老夫眼拙!」言罷,起身就要參拜。

我最受不了這一套,連忙起來攙扶。「不要客氣!折殺晚輩了!」

「敢問公子如何稱呼?」

「叫我夢龍吧!」

「如此,我就不客氣了!對了,夢龍,你是如何來到這裏的?浮靈子他……?」

一言難盡啊!家師確實已經仙去了!對了,這裏是什麼地方?」

「浮靈子真的死了?怎麼可能?這裏是哪兒你真不知道?」

真的無法解釋。

好在沉默了一會兒后老者先打破了尷尬的局面,「這裏是東襄王的領地——風林驛,但卻是與北寒王領地雪峰郡相接壤的地方,因此龍蛇混雜。」

「這裏距離王府所在地多遠?」我連忙問道。

「有急事嗎?」我突然想起嚴浩的險惡用心,唯恐遲了會誤大事,當下將浮靈子的臨終「交待」告訴老者。老者聽后大吃一驚,急忙通知下人備兩匹快馬,連夜與我同去王府所在地——東都。

一路上,我了解到了老者名叫夏東仁,家中兄弟三人,因三弟路見不平將影子樓七當家——天地拐的幼子打斷了左臂,惹來了殺身之禍。當時夏東仁剛好回家省親,天地拐帶領影子樓四大金剛幾乎殺了他們全庄,只有他和老二逃出了莊園,老三被天地拐擊碎了頭骨,但天地拐也被老三臨死前的一記重創無法再追殺他們二人;當四大金剛將其二人逼至祁山斷崖走投無路時,剛好遇到浮靈子云游至此,出逆鱗匕救了他們。而夏東仁原來就是東襄王的貼身侍衛之一,難怪一聽此事心急如焚,其護主之心值得高贊。聽其介紹東襄王暫時無恙后,我並沒有使出馭馬騰龍的騎技,畢竟想趁此機會好好熟悉一下這個世界交通工具。

我還了解到了一些新的信息,比如東襄王得到了高人相助化險為夷,但是長公主近日卻鬱鬱寡歡,讓任何男人都我見猶憐,據說是一個年輕的俠士沒有接受長公主的垂青,飄然而去,長公主日思夜想已經相思病重了,普天下的男人都在尋找這個負心漢,傳聞只要生擒之,東襄王願出蘭夏金十萬兩!我不禁苦笑搖頭,想必這也是紅顏禍水的一種體現吧!

另外,江湖中出現了一個叫「流雲」的年輕高手;一夜間聲名鵲起,據說在極不可能的情況下躲過了無聲箭的全力暗算並一招結果了影子樓的閃魂。要知道這兩個人任何一個都是絕頂高手,何況他在拚鬥將軍劉吉之後居然飛身入雲而去,這種身手連魔君寒光都為之動心了;武技上能讓寒光動心的人天下間恐怕只有浮靈子和歐陽天駱了,那歐陽天駱是皇室第一高手,被世人稱為「槍皇」的神龍級人物,也正因為他的存在,寒光才沒有行刺當今的皇上和皇族的人,否則,天下早已陷入一片恐怖之中了。

更為有用的信息是南平王動用了大筆錢財購置兵器,好像要與東襄王開戰了,原因卻十分可笑,只因為東襄王的長公主拒絕了南平王長子的求婚,看來動戰爭在借口上無所不用其極啊!就象當初的鬼子以士兵丟失為借口動侵華戰爭一樣!其實他們的狼子野心早已醞釀成型,不過是找一下借口罷了!如今南平王也要動戰爭,看來百姓又要遭殃了!

經過了一夜並半晌的馬不停蹄,我們終於來到了東都外城——青城。這裏已經相當繁華了,路上我們抄近道疾馳,無法在意集鎮的富庶與繁華。如今人已疲倦馬也睏乏,準備先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再進都謁見王爺。

夏東仁在青城堪稱好使,達官貴人及城防守衛對之無不點頭哈腰,我們因此也住進了最好的客棧。當我們共進晚餐的時候,旁邊的市井之徒正在高談闊論,有的談論即將打起的戰爭,有的談論近日怪事;其中有一個人的言論讓我很感興趣,「王兄,今日聽聞王爺還要為長公主擇婿招親,很多王孫貴族又都躍躍欲試;但是長公主卻始終無動於衷。看來王爺想用天下俊才旁引公主的相思之苦收效甚微啊!那個混蛋着實可惡,長公主被譽為蘭夏第一美人,他居然連理都不理,真是個怪物!可惡!」

「是啊,若是我,只要長公主對我笑一下,就是讓我馬上死我也心甘情願啊!」

「對…」居然有一幫隨聲附和者。看來我將來的麻煩多多!

想到這裏不禁搖了搖頭苦笑。不料這一舉動居然讓其中的一位好事者看到,他馬上走過來喝道:「混帳!我們說的不對嗎?你搖什麼頭?」

我不禁氣不打一處來,我搖我的頭干卿何事?當下還嘴道:「我願意!不行嗎?」

「哎呀,不教訓你不知我麻三的厲害…..嗚…」話沒說完嘴裏就多了一個饅頭,我知道那是老夏賞給他的。

當他看見夏東仁的時候馬上「撲通」的跪下磕頭,「夏爺饒命,小的有眼不識泰山!」然後灰溜溜的滾開了!

「看來您的威風不減當年啊!」我由衷的贊道。

老夏呵呵一笑,環顧左右無人敢上前支牙后,突然低下頭來對我小聲說道:「我猜你就是哪個負心漢!」

「何以見得?」我心中微微一驚。

「你不知道,這青城的年輕小伙兒皆以公主為心中仙侶!沒有在背後說公主個不字的!普天下的有情男兒想必都是一樣的憎恨那個負心者。可是你卻搖頭苦笑,分明在同情他,這是非常奇怪和不應該的,因而我猜你也許就是他!」

「好眼光,可是我不能就這麼被那些混蛋算計著啊?您得幫我想個辦法!」我由衷的懇求着。

「辦法到是有一個…..」老夏俯在我耳旁嘀咕了幾句。

我聽完不禁目瞪口呆!什麼?讓我比武爭親?躲都躲不過來呢居然還主動往前湊合?這不沒事找事做嗎?「不行…」我一口回絕了這個提議。「還有沒有別的辦法?」

「那就看你的真功夫了,是否能夠抵擋住全天下各式各樣高手的追擊擒拿,畢竟您值十萬蘭夏金啊!那可是夠千人軍隊兩年的俸祿了!」

「啊?我那麼值錢嗎?看來東襄王真是不惜血本啊!長公主也真有魅力!」我不禁苦笑搖頭。

「當然,你有所不知,我們都以長公主為傲,誰成為她的夫婿前必須經過我們十大護衛的親自考試!」老夏搖頭晃腦的得意洋洋。

「得了,這輩子算倒了血霉了!」心下居然有種想馬上回到現實世界的衝動。老夏看我一副苦瓜臉,笑得更加放肆,引來客棧眾多目光。忽然,樓下一陣騷動。「快看,長公主入城了!」不知哪個追星族的眼神忒尖。

從這個客棧看城門視野極好,只見長長的隊伍中有一輛黃蓋馬車,長公主面著清紗,雖然無法讓人細睹仙容,但是顧盼之間已經風情萬種,尤其她近期身體有些不適,輕蹙蛾眉的姿態更是世間少見,不禁讓我聯想起西施之顰….募然間,一種前所未有的心神驚跳感浸透了全身;「公主有危險!」直覺讓我心中這麼認為。當即一拍老夏走出了客棧,並邊走邊向老夏要了一塊方巾遮住了眼睛以下的部位。老夏是個精明之人,見狀也做了同樣的打扮與我共同向公主的隊伍方向奔去。

那種感覺越來越濃了,就在左上方。打開捆裹着龍牙的油布,雙手緊握刀柄,閉上眼睛跟着那種感覺向左上方探去….我「看見」了五個黑衣蒙面者蓄勢欲,他們的殺氣隱隱向五個方向擴散著,籠罩了即將駛過的公主車駕必經之處,還有一百米…「你能同時對付幾個影子刺客?」我擔心的問著老夏。

「兩個吧,還得是二十名開外的!」老夏弱弱的回答著。

「唉,聽天由命吧!前方當鋪的屋檐後面有五個影子刺客,當公主的車駕駛過將會一舉刺殺!」我肯定的語氣讓老夏瞠目結舌。

「啊?我怎麼看不見?」老夏急忙四處張望。

「我是感覺到的!」此時我也只好實話實說了。

「真慚愧,我還以為你只是想看看公主而不想被她認出來才做這樣打扮的!」老夏有些汗然。

「作好準備,公主的車過來了!」我督促道。

當公主的車架距離當鋪五十米時,左前方的殺氣陡濃,五個黑影瞬間躍出並直撲公主車駕,度方位均無懈可擊。守護公主的侍衛立時現了不妥,但似乎無法同時應付五方進攻。正舉足無措之際,兩道灰影從人群中射出,一條射向來自天空的黑影,一條射向公主。

那兩條灰影正是我和老夏。因為經我們商議后,感覺到來自天上的威脅是最大的,由他來全力迎擊,而我卻直接奔向公主。畢竟他們只想生擒公主而非殺之,否則一個無聲箭就足矣了!

當我射向公主的時候,車前侍衛表現出百戰之護衛經驗。十八支明晃晃的槍頭如一道槍牆立然而生,一切是那麼的迅快和自然。我只顧往公主處跳了,對突然出現的槍牆我無所適從,眼看槍牆透體而過,心道:「完了,死定了,護花未成身先死,而且還是死在防衛隊手中,虧!」精神高度絕望着。

但是奇迹再次生了,又一次再現了北坡影子刺客穿過身體的情形。槍牆就象刺穿了一個影子,而這個影子又是那樣真實的站在了公主身旁,只留下龍牙削斷幾個槍尖的痕迹。所有人都驚訝得不只所措,就連公主也似乎頭一次經歷有人闖過槍牆的情況,獃獃的望着我,無助的神情夾雜着憤怒的表情讓我看了很是心痛!但是當她看到龍牙的時候,眼中暴出了一瞬精光,笑容和喜悅的神情自然流露,當下不顧所有在場觀眾的驚呼,象一隻小鳥一樣直撲到我的懷中,雙手緊緊的摟住了我的腰身,彷彿在大海中沉溺了許久的人突然現一個救生圈一樣。

「唉,要勒死了!」我忿忿的抗議著。

「就勒死你這個狠心狼!」雖然是詛罵,但在她的口中說出來依然是悅耳動聽,而且吹氣如蘭的在耳邊呢喃著。

我一時間忘記了所有的一切,下意識的緊緊環抱住這個痴情的可人兒。

突然,上方傳來一道勁氣,有若實體的勁氣!我直覺感到這絕不是普通的絕頂高手,因為這種勁氣是從未遇見過的,它不同於以往任何一個影子刺客的殺氣,那般浩然如烈火焚身一樣讓你無法抗拒。可是懷中的公主卻毫無知覺,居然是一副很受用的樣子!

我突然意識到這股勁氣的源頭來自何方神聖了——槍皇!也只有他的力量才能讓我無法察覺並感到懼怕,真正的懼怕!也許這槍牆就是出自他的手筆,我也明白了為何公主一點都不受影響,或許自小公主就習慣了槍皇內力的資助吧?但是我卻從不認輸,奮起心中所有的力量上挑龍牙,一聲悶響,周圍的空氣彷彿都被抽幹了,一股熱流和一股寒流在空中激烈的碰撞,車架的黃蓋被兩道勁氣撕得粉碎!我吃虧在反映遲鈍而且準備倉促,而對方又是蓄勢而,因此高下立盼!口中一甜,一口鮮血噴涌而出,遮臉的方巾立時變紅,血染公主的衣巾蕾邊…

「夢龍……」公主驚顫的叫聲彷彿來自天外,而我好象也離開了軀體,自天上看着公主雙手緊緊的摟着一個灰衣男子,旁邊多了一個全身白衣的中年人,身體就象標槍一樣的筆直,彷彿有史以來他就釘在那裏,如自然界中的天然一物,毫無出現的徵兆。

那邊的戰鬥很快就結束了,影子刺客三死一傷一遁,老夏跳上了公主的車駕負責趕車,在槍皇的指揮下直奔王府所在地——東都。

第八章自由一路上,我飄飄忽忽地跟着他們,不敢接近,因為我覺察出槍皇並沒有認為我已經死掉了,只是冷冷的注視着我的龍牙和逆鱗匕,似乎在思考着什麼。而公主卻不一樣,失魂落魄的摟着我的身體,晶瑩的淚滴一顆又一顆的落在我的臉上,她居然在與我臉貼臉,可悲的是現在我竟然毫無感覺!一直到了王府後院,迎面走來一位身穿龍袍的慈面老者,想必這就是東襄王了吧。

果不其然,當東襄王看到「我們」時先是一楞,即而先向槍皇施禮道:「幸得王兄出關,真是天佑我兒啊!」

槍皇並不理睬王爺的感激,徑直拿着龍牙和逆鱗匕直奔書房。東襄王好象並不在意的樣子,摟過長公主安慰道:「好了,都過去了,將他放下來吧!」

「可是父王,他…他已經死了!」公主抽噎著。

「哎,你槍伯伯沒將他扔掉,就代表他沒死!不要小孩子氣了!快將他送到寢宮讓太醫好生調理。」東襄王安慰著,隨即派人將我抬走。

公主無奈的看着我的「軀體」被抬走,抽抽噎噎、依依不捨的望着,突然又疾步追上去,說道:「不行,我得親自看他醒過來!」

我被幾個侍衛抬往太醫們聚之地的過程中,公主一直緊攥着我的手,生怕我會再次消失一樣。

幾個太醫診治后均無奈的搖搖頭,對王爺的怒目而視也無可奈何;所得出都是一個結論:此人已經無法醒來了!雖然呼吸正常、心跳正常,身體也無明顯傷痕,五臟六腑也沒有碎裂的徵兆,但是沒有任何的知覺!按現代的醫學角度來說——植物人一個!

我不禁納悶,難道我全力一擊之後就始終這形象了嗎?現在的我是個什麼形態?純能量體?還是夢境中的意識狀態?我如何能回去?哪怕是回到現實中來!睜眼…睜眼啊….又是有些睡魘著的感覺,可是無論如何也回不到現實中來!完了,我要徹底迷失在夢境裏了!是否現實生活中的我也是一樣睡得如死豬一樣?喂….有人嗎?有神靈嗎?有生命嗎?誰能回答我?空曠的空間里我在歇斯底里的叫喊著!

「不要灰心喪氣,我們都是一樣的……」一個聲音飄飄忽忽的傳來。

「誰?是誰在說話?」我環顧四周並有些毛骨悚然。

「不要看了,我就在你的周圍,不要認為只有人類才能生存在這個世界!也許你們人類會稱此為夢靈之境;那只是你們的稱呼,將這種存在冠以無聊的符號而已!其實我們只是個實實在在的存在。茫茫宇宙中,並非你們人類是有文明和智慧的,許多生物都是一樣孕育著自我的文明與文化,只是形式不同罷了。」

「你是外星人嗎?為什麼我看不到你的身形?」我心中充滿了疑惑。

「難道你們口中所謂的外星生命必須是有四肢和大腦嗎?必須是和你們一樣或類似的形體嗎?你們的形體有什麼好?局限性太大了!我所見到的有很多形體比你們更優秀,甚至有無形無態的…..」這個聲音不屑的嘲諷著。

不論這種生命體是什麼,他的一番教導讓我好像如一隻青蛙從井中跳出來了。我不禁產生一種奢望,能否把他所知道的經驗讓我也共享一下呢?

這個想法居然無法隱瞞,這個生命體居然一改前態,很高興的對我表示:「你是一個很特殊的人類,無妨,請放開思維,讓我們共有一次!」

「怎麼做才是放開思維!」我不解的問道。

「放鬆…放鬆…什麼也別想……」這個聲音怎麼這麼像催眠師在叨咕?為了能共享一下經驗,試一把吧!於是我真正放鬆下來,敞開了心胸,將自己毫無保留的貢獻了出來……

與此同時我也接受到了他那似無窮無盡的經驗,比較起來,我的經驗是這麼淺薄,在那裏我「看」到了不同的生命體,有對稱形的、也有液態的、有岩石一樣的、更有一顆巨大的行星狀的……有的生命體就在人類的身邊而人類卻無法察覺到他們並認知他們,讓我想起了人們常說的靈魂、鬼魂,也許他們都是無形無態的一種純能量體!

第九章探索經過長時間的揣摩與思考,我有點明白了這個生命體的實質——一種即將消散了的特殊的純能量體,是在與無數散蕩意識結合的基礎之上凝結而成的具有一定自我意識了的能量體,他可以不斷的吸取宇宙間各式各樣的能量綜合為己用。當然,在一定的條件下受不了某種巨大的能量衝擊它也會煙消雲滅的,眼下它就已經病入膏肓了,隨時都會消逝的,碰巧我的意識來到了這個空間。這個生命體的產生源自於能量並依託、藉助於意識,也不知它受到哪個巨大能量的衝擊,或是因為意識太多太雜而無法成為真正的自主意識形態,從而造成了現在沒有吃好反而眼看被撐死了的局面。

人類大腦是人類這種物種意識的產生之處,當意識與能量結合併強大到一定程度時候,就會形成各種各樣的能,比如預言術、隔空移物等等,我突然設想某個大片里好像聚集了這些人物,我現在就是個純意識能量體吧,它是否可以依附於我呢?我試着與它溝通著並表達了我的見解,它沉默了,彷彿在思考着……

我突然猜想:有的人所作的夢,早晨醒來什麼都不記得了,也許是因為意識與能量並沒有真正地結合在一起的原因吧?是否一些弱弱的能量與意識產生了融合,於現實生活中我們也會產生某個夢特別清晰,醒來之後也不會淡忘的情景呢!也許當意識與能量徹底地融為一體的時候並且能量強大到一定程度的時候,某些令人無法了解的能就會產生了,在特殊的情況下可以暫時衝破現在所在的世界各種客觀能量、各種力的束縛而達到另一個空間,那是廣泛存在並且一樣是個獨立空間的層次,由於一時找不到其他的詞語來形容這種能,所以我姑且把這種能力稱其為——夢靈。

或許在我們所認知的宇宙中存在着很多個層次,各有各的極限點;記得有的人就曾經認為我們現實的世界是以光為極限點,過了光就會達到另一個空間,只是我們的科技與文明遠遠無法探知罷了……

我如何才能回到夢界這個世界的軀殼中呢,或者如何能再次回到現實中呢?在夢靈之境裏又如何確定這兩個世界的極限點呢?難道我的能量還不夠大?當我想到這裏的時候,那個生命體的聲音在思海中激蕩著:「好吧,我們不妨結合起來,可以先歷經一下你的世界然後再繼續經歷我的世界去!」

「好極了!讓我們開始吧!」我欣喜若狂,險些舉雙腳來贊成!

結合的過程很辛苦,我們要互相適應,煉化著不同的能量,那裏有磁能、機械能、化學能、核聚變和裂變能,還有各種各樣的精華,植物的、動物的、奇特生命體的、月華、日華……這其中只有月華在同化中最為順利,不禁讓我想起進入夢界時被一道月光照射得無法動彈的情景,難道那個時候就已經汲取了大量的月華了嗎?

也不知經過了多久,逐漸的將所有的能量匯聚在了一起,用我們綜合后的意識融合成為了一個嶄新的自我——新的夢靈之體!那是濃縮了的各種能量及大量的知識、智慧的意識的強大所在!我們都知道現在的任何一個世界中的軀殼都無法完全將之揮使用,因為在現實世界中的極限點——能量極限值是很小而且是非常非常小的,一旦將新夢靈之體釋放出來只能是軀體難以承載、細胞被極脹裂從而爆體而亡!即便是盡全力緩釋也將會得到疾病纏身並且大腦嚴重受損的結局,屆時「新我」也將在這現實世界中灰飛煙滅,畢竟沒有了承載體的濃縮意識能量將會無休止的擴散著。如果想生存就必須將原來的我的意識能量獨立剝離出來,並將剩餘的能量封印!如果在現在的夢境世界裏,也不知是不是真的我的夢中,或許是另一個層次的世界,這濃縮了的新意識體能量也不能任意揮!雖不知這個境界裏的我**承載能力如何,但是我確實曾經「透明」過。由於我們沒有類似的經驗,誰都不敢輕易試之。為了能順利返回現實生活中來,我們合力創造另一種能力——隨時封印多餘的能量體,只保持一個現實中的我的意識;並在夢境這個層次中設置一個可以緩釋的能力,以便能夠儘力開儲備能源。

「準備好了嗎?」它的聲音愈飄渺。

「是的!」我心裏有些激動。

「那我就先消失了!等你歷練這兩個世界了之後再讓我過癮吧!」隨着它的聲音漸漸遠逝,屬於它的意識也最終歸為了沉寂。

通過緩釋著那龐大的能量我逐漸地融合著各種智慧,現在的我已經完全掌握了進入夢界這付身體的方法了,但是還不能馬上回去,因為我「看見」槍皇正在手撫逆鱗匕灌注他的烈炎真勁呢!他能拔開嗎?那將是怎樣一種能力和情形呢?如果我現在醒來,槍皇一定不好意思再試!我不妨先看看再說。

逆鱗匕在顫抖著,通體泛紅,匕身果然被拉出了一些,但是彷彿有莫大的磁力在作怪,任槍皇如何增力也無法再出分毫!槍皇無奈只好放下逆鱗匕,拿起龍牙演練了幾招,龍牙也只在刀身處隱現寸長烈炎鋒芒,任槍皇再怎麼催動真氣也就那般長短。槍皇只好放下龍牙走出房門,迎著夜風仰天長嘆:「還是不行,無法達至夢靈境界啊!難道他小小年紀就達到了嗎?還是空有神兵?」

我不禁回想起當初撫摸逆鱗匕的時候,只覺得其寒氣森森,並未有什麼特殊的感覺;如今連槍皇都不能將其拔出,看來這神兵也許有認主的能力,我也許能將其拔出吧,不過一想到逆鱗匕必須得見點兒血它才能回鞘,心下惴惴然,還是免了吧,我雖然不暈血但是也不想吐個稀里嘩啦!至於龍牙,每當我拿起他的時候總覺得力量有了泄的途徑,那種血肉相連的感覺很真實,彷彿龍牙就是我的手臂延伸!

這時,槍皇將兩件武器拿起來走出了房門,徑直來到我的房間,看見公主還在默默的流淚,剛毅的面容不禁流露出一絲慈愛的表情,「痴兒,他只是魂游虛空,暫無大礙的!」

「什麼是魂游虛空?人都這樣了你還說沒事?如果槍伯伯不救醒他,雯兒再也不理你了!都是你們出的好主意!」公主怨尤之意越來越濃。

「好主意?」我不禁心中疑慮,難道整個刺殺的過程都是在演戲?都是針對我而設置的?是僅僅為了引我出現嗎?現在想來似乎槍皇的出現以及東襄王的態度、言語都有疑點。我忽然知道問題的所在了,一定是在我於風林驛死睡的時候,夏老頭早已將我的行蹤告知王爺,畢竟我醒來時龍牙和逆鱗匕都整齊的擺在床上,看來真的早有預謀!

「主意是你父王想出來的,不過確實也收穫了幾張黑皮,看來他對殺氣的敏感遠出我的想像!也好,不用伯伯來裝劫美之人了!其實我倒真希望將你劫走,好長時間沒有享受到雯兒的捶背了…」槍皇絲毫不以為杵,微笑地說道。

天!難怪槍皇有備而戰,原來他早就隱藏在暗處了,想必我沒有出現,他就會出手劫持公主,然後將消息散佈天下,不是冒充我劫了就是讓我得知公主被囚之地,因而我只有兩條路可走,一是向天下人澄清非我所為或是直接找他救出公主,但無論怎樣我都得現身面對他!日!有夠狠!

「槍伯伯…..」公主頓感羞赧,連忙站起身來走到槍皇的後面,用那纖纖玉手緩緩地為槍皇按摩著,槍皇閉上眼,一副十分享受的樣子。

「您還沒有告訴雯兒什麼是魂游虛空吶?」公主還是不肯罷休。

「所謂魂游虛空是武學的一種極高境界,當修為達到一定程度的時候,他的元神可以離開肉身到另一個我們先輩稱其為夢靈之境的世界中,那是一個可以穿越很多魔障瞬間萬里的靈界,也是我和寒光乃至浮靈子一直苦苦追尋的境界!世上之人皆以為我們強橫,殊不知我們在武學上依舊是門外徘徊者皇的坦白讓公主瞠目結舌,也令我深有所思,原來我是空有寶山而無法用之,倘若我能隨意的運用新得到的夢靈的力量,在這個世界裏,也許我將是武林第一人。可是第一人就會有高處不勝寒的苦惱,我應該作個什麼樣的人才好呢?

第十章瘋子「他怎麼還不醒呢?」公主似乎作了病了,不斷的催促着槍皇。

槍皇笑道:「其實他早已經醒了,他的元神為什麼還不肯歸位我卻不曉得,也許有不得已的原由吧,但是即使他現在醒來也將不是以前的他了,或許是個瘋子,或許痴獃得如幾歲的娃娃!」

「為什麼會這樣?」

「因為他的元神是被我烈炎之氣打出去的,要想讓他真正的醒來只有一個辦法……」

「是什麼辦法,您快說嘛!」公主不依不饒地撒嬌著。

槍皇似乎很愛看公主着急的樣子;的確,一向恬靜的公主向來很少有這種表情和心理,槍皇故意賣關子也是有情可原;其實我也想早些回到夢境的軀殼裏,可是我雖知道方法,但是濃縮的新我卻無法馬上與現在的軀體完全融合,因為這個軀殼內還存在着槍皇的烈炎之氣,新的意識及能量是無法馬上將其驅凈的,因此即便冒然進去也會成為精神分裂症——瘋子一個;如果驅除不當損壞了腦神經,那就是幾歲的娃娃了,而且是永遠的。所以現在回去,我的新能量只能潛伏在大腦的那個區域內。如何恰到好處的恢復自己,我也很想聽聽槍皇的見解。然而,槍皇的辦法嚇得我險些馬上消失!

「只要他能戰勝我!」槍皇語不驚人死不休的開口道。

「什麼?他怎麼可能戰勝您呢?」公主立刻惶急起來。

「雯兒不要着急!我還沒有達到夢靈的境界,他如果真的揮出所有的潛能,戰勝我是可能的!」槍皇連忙安慰道。

「可是他即使醒來也是….也是….,怎麼可能戰勝你呢?」公主已經六神無主了。

「呵呵…..女大不中留啊!現在就來幫未來的夫婿了!」槍皇一臉促狹地揶揄著公主。

「槍伯伯…..」公主嬌嗔道。

「好了,我先收回他體內的烈炎之氣,至於他能否戰勝我並排除對我的畏懼心理,激出所有的潛能,就看他的造化了!」說着,槍皇放下兩件兵器,走到我的床前,單手放在了我的頭上……

我只覺得那軀體內的烈炎真氣緩緩的順着槍皇的手溢出,槍皇似乎在用真氣搜尋着我的腦域,臉上表情凝重。不久,他放開了手,我知道他在我的前額松果腺處保留了一絲真氣;但畢竟我可以重新蘇醒了!小心翼翼的進入並裝作不知道那絲潛伏的勁氣,一點一滴恢復著腦域的每一個細胞,最後在松果腺處巧妙的佈下了十重能量網。我知道,在槍皇的絕殺中,這絲真氣是裏應外合的關鍵,所以我故意保留之,以達到迷惑對手的功效。

這是在哪裏?我的頭好痛!」我掙扎著坐起身形,假裝剛剛蘇醒。

「夢龍,你醒了!真的醒了!」公主高興的摟着我。

我感激的摟住這位痴情的女孩,心中不是個滋味。唉,老婆,我能拒絕她嗎?如果拒絕了想必我再也回不到現實中來了,估計不僅槍皇會要我的小命,就是那些追星族的粉絲們也會吞了我!何況這裏是夢界,想必老婆大人應該不會吃醋吃到夢裏吧?

心中默默的想着,自我開解著,臉上確是獃獃的落寞,不僅公主覺得有些不對勁,就是槍皇也覺得有些不妥。公主用手拍了拍我的臉,柔聲道:「龍,這裏是父王的寢宮,不用擔心!你怎麼了?為什麼不說話?」

我怕自己康復過快會引起他們的警戒和猜忌,只好繼續裝瘋賣傻。

「你…你是誰?為什麼打我?」我指著槍皇怒道。

「你可以叫我槍皇!」槍皇一臉滿不在乎的樣子。

「槍皇有什麼了不起?給我一天的時間,咱們重新比試,看看你的槍厲害還是我的刀霸道!」我怒氣衝天地吼道。

「好!年輕人有志氣!我喜歡!明日黃昏,東山武侯坡!」槍皇就是乾脆利落,說話不帶啰唆。

「不要!你們不要打!」公主堅決的反對着。

「雯兒,這是男人之間的事情!畢竟,只要他勝得了我,普天下的痴情者都會死了嫉妒之心,你也省卻了許多麻煩!」說完拍拍公主的螓轉身就出了房門。

公主默默的注視着我,瞅得我毛的愣的。「你真是害人不淺!才把我從思念的深淵拉出來,又將我推到絕望的邊緣!你真是名副其實狠心狼!」公主喃喃的道。

「我只不過是個飄萍過客,您何必為我傷心吶?我要啥沒啥,相貌醜陋,身無分文,連自己怎麼來的都不知道,如何配得上您呢?!」我由衷的並誠心的坦白著。

「我不管,總之我就是喜歡你!」公主急搖螓,一臉堅決的說道。

「也許您認為我曾經救過你們,有一種報恩心理。其實,任何人處在我當時的情況,都會毫不猶豫的竭力而為!不要為此而耽誤自己一輩子!」我繼續違心地開導着她。

「不,我喜歡你並非完全是因為你救過我!當然,因為多次與你生死相依,我確實喜歡那種安全和一體的感覺,但是我更喜歡的是你從不認輸,不屈不撓的性格和溫柔的體貼,我知道你有了心上人,但是我只希望你能接受我和我的愛就足夠了!」說到後來,公主的聲音幾乎細不可聞。

我還能說什麼呢?堂堂一個公主居然如此坦白自己的愛,而且還是一向恬靜無言的人鼓起勇氣的真誠告白!我實在無話可說。只是傻傻的、獃獃的瞪着公主。

「你不後悔?不委屈?」我做最後的掙扎。

「不,永遠不!」公主毫不猶豫的回答著。

「好吧,明日我將全力擊敗槍皇,以後的日子我們共同去面對,能走到哪裏就走到哪兒吧!」我只好鄭重的承諾著。

遠處夜色闌珊,王府里卻燈火輝煌,王爺擺開筵席宴請我的到來。席上王爺殷勤勸酒,一再感謝我的仗義相助,不僅使其劇毒得解,更令公主化險為夷;但我總覺得此宴有些像死囚臨上刑場前吃最後大餐的味道,因此心中並不暢快。酒過三巡,眾人在酒精的刺激下情緒高漲起來,也許秉承了現實中的酒量,王府的酒喝起來就像韓國的清酒一樣沒有度數。冷眼看着他們放縱的形象,耳中塞滿了言不由衷的恭維廢話,心中這個煩啊!起身告罪如廁,來到外面透口新鮮的空氣。

滿天的星辰異常明亮,這是一塵不染的天空,不像現實生活中那漫天灰沉沉的樣子。是否虛空的盡頭就是現實世界的入口呢?現在的皮囊雖然承載了新的夢靈之體,但是如何將其完全開從而形成真正的自我呢?身後傳來了熟悉的幽香,公主小聲道:「龍,父王他們等你呢!是否在想你的心上人呢?」語氣中透出些許酸澀。

「抱歉,我只是在想明天該如何戰勝槍皇!」我不忍傷害公主的痴情,只好應付著回答。

「真的嗎?其實槍伯伯也知道傷了你雯兒會傷心一輩子的!所以不用擔心,只要你肯努力了,槍伯伯肯定會讓你贏的!」公主自信的開導着我。

「多謝公主的厚愛,但是如果是他故意讓我,我將永遠停留在現在的層次,無法進軍武道的無尚高峰!到那時不僅無法替你血仇,而且自身都難保!更嚴重的是我心裏種下了無法配得上你的魔障,今後再也不能和你真正地傾心相愛了!」說到最後心中不免一陣澀然。

「那還是別打了,我這就去求槍伯伯!」公主轉身就要離開。

「不,請相信我,公主!為了你我必須擊敗槍皇!」我眼中亮起一道精芒,暗想明日傍晚之前,我必須將新夢靈融合一部分到現在的軀體之中,否則等待我的將是灰飛煙滅!

回到宴席,王爺大有深意的看了我們一眼,問向公主:「難道夢龍會逃跑嗎?看的那麼緊!」

公主立刻霞燒玉頰,不依道:「父王….我的龍不是懦夫!」

「嘖嘖…你的龍,這般親切,何時他變成了你的私有財產?」老王爺繼續作弄著長公主。公主立刻還以顏色,使出撒嬌的看家本領哄得東襄王老懷大慰。環顧一下四周,我不禁苦笑搖頭,看來公主在平時一定是規規矩矩的,難得在眾人面前有如此行為,畢竟除了王爺和槍皇以外,其他的男人都是一付魂不守舍的樣子。

「姐姐,我也要你的龍!」年僅五歲的幼公主跑來湊熱鬧,頓時將氣氛烘托得熱鬧非常。妃子們趕緊上來拉走小傢伙,一直冷漠的我也被童真的話語逗笑了。

王爺豪飲了幾次後向我一舉杯道:「夢龍,只要你能全力以赴,本王就會賜你都衛統領一職!」眾皆嘩然,在介紹在座的各位時我多少也了解到都衛統領是統管王爺身邊所有近衛軍的最高職位,相當於將軍頭銜!如此年紀便擔此重任,怎能不讓大臣們驚訝!

「我若是贏了槍皇呢?」此語一出,彷彿晴空突閃驚雷,震得在場一片寂靜。

半晌,王爺噓出一口氣道:「有膽識!君無戲言!若卿家真的贏得槍皇一招半式,本王會將三軍之帥一職付託!只要擊退南平的騷擾,本王就將雯兒許配給卿家!」此話一出,立驚四座,只有槍皇雙眸精光厲現,其他人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公主卻是羞不可抑,彷彿她即將成為我的嬌妻一樣。

「好,請恕晚輩先行告退,這就回房練功,爭取明日擊敗槍皇!」早就厭倦了這種無意義的酒場,不如回去先睡一大覺,相許能領悟到新的技能也說不定呢!說完不理眾人的驚嘆目光,轉身徑直走出了大殿…..坐在床上,手撫著逆鱗匕,心想明日就要交出此物,完匕歸襄了,真有些捨不得,能否拔出來看看呢!我手握逆鱗匕,一股莫可名狀的感覺油然而生,那是一種能夠讓我心潮澎湃的力量順着手臂直入大腦!恍然間,我「看到」了千里平原,一望無際的都是黑色鐵衣軍隊,連戰馬都是身披黑甲,如黑色的洪流傾瀉而來。「我」手持逆鱗匕,指天長嘯,揮出十字金光,但見黑色洪流瞬間被劈開了十字形狀,其間的寬度約有百米而且百米之內屍橫遍地,彷彿被雷電擊無。十字斬再次厲嘯而出,原本驚亂的軍隊又一次亂成一鍋粥,隨後,身後的紅色洪流瞬間淹沒了粥湯般的黑色……手持逆鱗匕的「我」渾身顫抖著,用盡最後的力量將所有的真氣貫注在逆鱗匕上,心中意念著「非練就夢靈者方啟,但可滲透真氣!」然後一切歸於了平靜。

我的心激蕩異常,那是兩百年前逆鱗匕主人稱雄在沙場上時的意識烙印。如今我知道這把逆鱗匕已經再次認主,而我就是他現在的主人!緩緩的我將逆鱗抽了出來,依然是那樣寒意森森;但是,隱約中我感到了腦域深處的那份躁動沿着奇經八脈湧入逆鱗匕,逆鱗晶瑩透亮起來,一時間銀光四射、耀眼奪目!

我的真氣順着脈絡與逆鱗交融循環著,不知過了多久,我從沉睡中醒來,只覺得渾身舒泰,力量澎湃著,雖然還是黑夜,而且是黎明前的黑暗,但是我卻能同時聽到方圓很廣的大自然內一切聲響,那樣的和諧、那樣的寧謐!睜開眼睛后,只覺得眼前的一切是如此色彩繽紛,燈火異常的明亮,黑暗也不是模糊的黑暗,物體邊緣清晰可見。逆鱗匕由原先的金黃色已經變成了銀白色,而且鞘上的小龍形圖案由原來的陰刻變成了陽刻,也許是充滿了能量了吧!放開靈覺,向各方向探知,除了槍皇處沒敢冒然闖入外,王爺也是一副酩酊大醉的樣子,侍衛都有些疲累不堪,公主睡得輾轉反側,其他人都是凌晨睡意正酣之時。

小心翼翼的將靈覺向公主寢宮探著,突然,一個危險的徵兆被靈覺觸到,那不是殺氣,而是一條蛇,它正在昂吐信直奔公主卧寢。我的靈覺跟着蛇前進著,看它到底是路過還是有人指使。這條蛇顯然沒有感覺到我靈覺的存在,一味的向前爬行着。來到公主的屋外,蛇吐了吐信順着窗根滑開了,一場虛驚!但是,我知道自己已經自由的控制部分夢靈的能力了!我的力量究竟有多大呢?急切的盼望着與槍皇的比試!想到逆鱗匕必須見血才能回鞘,只好將手指割破滴血喂之,***,好一個嗜血凶兵!

第十一章迅移天空終於泛白了,壯麗的日出即將上演。我戴上龍牙和逆鱗匕推開房門走出了王府,士兵見到我的出現都頷點頭,也許我的豪言壯語淡化了我負心郎的一面吧,士兵們的眼光里沒有了敵意,有的只是敬意、讚許和鼓勵!

「為什麼這麼早?」公主的聲音從後方響起。

「別擔心,我只是想看看日出!」我邊走邊回答著,聲音少了一些冷漠多了一些溫柔。

「讓我們一起去吧,我好久沒有這樣早起過了!都是你害的,讓人家夜不能眠,白天又困得要命!」說着用手使勁掐了我一把。我心中湧起一陣歉意,看來公主確實睡眠不良,否則就不會輾轉反側了,她用情之痴讓我心痛不已,不由得停下腳步轉過身來面對着這蘭夏第一美人。

「還敢讓我背你嗎?」我突然心情大好,徵詢著美人兒的意見。

「當然,這輩子我都願意!」公主羞澀地回答著,臉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那麼讓我們再來一次吧,再次看看那雲海日出….」話沒說完,公主已經乳燕投懷般飛身過來,我只好抱住她順着她的力量腳下用勁,就那麼像在中學時背式跳高一樣的動作離開了地面……

「別總看我!往前看,那是多麼壯麗的日出啊!」公主只是目不轉睛的看着我的臉,我催促着她看要觀賞的重點景色。

「你就是我的太陽!最溫暖的太陽!」公主呢聲說道。

心中一陣感動,我這樣的人何德何能,居然讓公主那樣的卓人物傾心愛戀?真是夢境!可恨又可悲的夢境!旭日已經射出了萬丈的陽光,我們沐浴在霞光之中,公主無可挑剔的姿容彷彿融進了碧空之中。她是仙子,我只是個凡夫,我配不上她!強烈的自卑感讓我心中憤懣!我要自強,我要改變,我要成為蘭夏最耀眼的明星!用最值得炫耀的能力作為配得上公主的資本!槍皇,將是我第一個墊腳石!

空中的翱翔持續了一刻鐘,我們嘗試着下降后未落地之前就繼續上升的可能性;開始不行,怎麼也停不下來,無奈只好利用空氣的升力滑翔,減緩下降的度;最後終於體會到了融於自然並利用自然的方式,自由的在空中翱翔了一刻。但是畢竟能力有限,無法在心中不靜的情況下達到夢靈的境界;一位足以勾起任何遐思的美人親昵的纏在身上,實在難以把持啊!僅這一刻鐘內,公主的臉頰就有五次紅過了朝霞……;最後不得不落到地面,否則我的經脈都快要爆裂了!

當我們再次回到王府時,早膳的時間都過去了,稀里糊塗的用過餐后馬上被請到後宮。後宮的妃子們早已經準備好了熱水和新衣,而且居然派了兩個清純可愛的小姑娘伺侯我沐浴更衣。在我萬般請求的情況下,兩個小姑娘才走到屏風後面不看我洗澡。我三下五除二的快洗漱完畢,連忙穿上新的內衣,那是純白色的絲織品,挨到皮膚上十分的舒服;雖然沒有洗頭膏但是居然有皂角及烏製作的精華液,洗後頭很是舒服。正當我為不習慣的長愁的時候,兩個小姑娘走了過來接替了餘下的工作。當刮完臉梳完頭的我穿上新衣后,兩個小姑娘眼睛一亮,畢竟人靠衣裳馬靠鞍啊!雖然不是什麼帥哥,但是稜角分明的臉龐、劍形濃眉,加上若有若無的笑意,基本夠得上英俊二字;尤其肩寬腰細、臀圓腿粗,身材高大且肌肉夯實,十足一副擇人而噬的獵豹!確實有着令任何女性傾慕的資本。

身上是最好的衣料吧?針龍綉虎,簡直就是量體而裁!腰扎寬玉帶,銀色的逆鱗匕斜墜在右側,龍牙也有了鑲金嵌玉的金屬鞘。尤其腳上所穿的銀邊虎靴,不禁令我想起了清水河邊的小茅草屋,乾爹媽是否依然健在?那雙金邊虎靴到底是不是我的?正在遐思時,東襄王和公主一起駕臨;當他們看到我的時候大吃一驚,東襄王脫口而出:「三殿下?!」公主也是十分驚訝,可是當她看見我脖子上的牙印時,(那是她在雲海里對我突然躁動的懲罰!)不禁拉了一下王爺的衣袖輕聲道:「他是我的龍,父王!」

這時,我單膝跪下,行了蘭夏的國禮,「給王爺和公主請安!」

「起來吧,沒有外人!來來,讓我再仔細看看!」東襄王拉過我的手坐下來仔細端詳著,「像,簡直就是一個模樣!」

「父王,三哥常年在外雲遊,而且夢龍還是舅舅的關門弟子,舅舅絕不會收皇室的人作徒弟的啊!」公主分析道。

「是啊!夢龍何時拜師的?」東襄王頜問道。

「一個月前!」我畢恭畢敬的回答著。

「一個月前?一個月的時間就達到如此境界?真不敢相信!哼!嚴浩居心叵測,本王自會小心應付,但眼下即將與南平交戰,不宜先起內亂!一切拜託卿家了!」東襄王拉着我的手,走到椅子前讓我坐下。

「我會竭盡全力的!噢,《南華玄經》公主已經交給您了吧?」我忽然想起了那件事情。

「是的,上半冊我會搜會來的,夢龍放心,至於逆鱗匕…本王就送給你了,望你能善用之!」東襄王誠懇的說道。

「多謝王爺的恩賜,我定會令其暴飲寒光之血!」我心下驚喜,這匕確實對我的吸引力很大,尤其是昨夜滴血喂之的時候,總有一種說不出的血脈相連的感覺。

下午的時間並不長,我除了閉目冥思之外還刻意練習一下刀法。因為對於武功招式我一竅不通,就知道橫劈豎砍以快制勝。但是,槍皇的武功已經登峰造極,無論是招式上還是度上,我都無法望其項背,如何取勝?看來還得靠夢靈的能力!既然我不會招式,那只有以快制快了或以陰克正了;誰夠狠夠快夠陰誰就是贏家!怎樣才能很快的出刀和移動呢?我不禁羨慕起傅紅雪的快刀和斷刀客的度來,對了,在共享經驗的時候有一種技能叫迅移,我不妨就練練,或許可以僥倖過關!當下,緩緩的釋放着儲能,忍受着軀體細胞擴張的刺痛,細細地品味着這個特殊的技能……

其實,所謂迅移就是利用夢靈的龐大力量短時間內將形體變成純能量化后瞬間凝結出幾個同時具有殺傷力的能量體,然後用意識控制其動作以達到從不同方位進行攻擊的作用。但是,這種技能非常耗費能量而且只能在幾米之內進行控制,時間不過一刻鐘,隨着自身的能量大小而決定着分化的數量。當下一邊揣摩一邊演練,最後最多只能分化出五個能量體……

落日餘暉滿天,夕照殘霞如血。武侯坡的點將坪上矗立着兩個人,一人白衣飄飄、手持丈二金槍,另一個斜挎長刀迎風而立。山下已經擠滿了江湖豪傑,三百近衛軍護衛成三圈保護著王爺和公主的看台。

晚風獵獵,旌旗招展,王爺走上看台,手勢一揮,比武開始!隨即又下了看台徑直走向公主的車輦,伸手摟住如秋風中瑟瑟而抖的女兒。

在別人看來,我和槍皇兩個人沒有言語上的客套禮數,似乎只有心神的交流。槍皇無半字言語,丈二金槍幻出千層金浪席捲而來,炙熱的烈炎勁氣立刻將最內圈的衛隊烤退半尺。但見一道銀光衝天而起,我拔出龍牙雙手緊握刀柄向上高舉,龍牙的聲音由以前的嗡嗡之聲變成了清越的龍吟厲嘯!面對來勢洶洶的金浪我無暇思索,心中鎖定那最明確的感覺——勁氣最重的一點,因為我知道無論是多麼花俏的姿勢,最終決定勝局的只能是那一個攻擊點,那也就是真槍的所在!閉上雙眼揮刀下劈,「叮!」的一聲震得在場所有人的耳膜生疼!奇迹般的我的龍牙之鋒砍在了金槍之尖上!槍皇喝出一聲「好!」突然調轉槍身以槍尾直攻我的心臟部位,我急中生智將龍牙刀柄下挫,以球擋尾……叮叮之聲不絕於耳,在場的人只看到金銀兩光的對擊,金光從四面八方圍擊銀光,而銀光總是以點擊點的防禦著……

歷經千百回合,我的靈覺越來越敏捷,而槍皇卻是越打越心驚,一刻鐘過去了,對手居然毫無敗象反而越來越靈越來越精神!我的靈覺經過槍皇的錘鍊已經成熟了許多,但是始終處於防守狀態的我一直被對方的精妙招式壓得只有招架之功,毫無還手之力!憋氣!兵行險招!覺察到了對方直刺的一槍只能傷及肋骨之後,不再用龍牙盪槍而是直接迅快的橫刀斜抹並且用盡所有的力氣來提高度!槍皇立時察覺了我的用意,但是招式已經用老,只能送槍後退可為時已晚,金槍入肋時我雖然盡全力側身但還是被開了個血槽!而槍皇被這斜抹的一刀險些送了我一條胳膊,即便全力後退但還是被刀鋒傷及,最可恨是我的刀鋒並非普通而是鋸齒形狀,因此將槍皇也被連皮帶肉扯下了一小塊!所以在外人看來槍皇好像比我更嚴重一些。

「好樣的!三十年來還是次有人令老夫掛傷見血!這種久違的感覺很親切!看來我得用心了!」槍皇一付吸了冰毒過癮的樣子。

「啊?這感覺還親切?真***怪物!居然還沒有用心打?完了,看來我不得不用夢靈了!」想着便將精神高度集中,現演現練,意念著分化成四個!雖然可以同時化成五人,但是我還不想讓外人看出我的真實能力。

陡然間槍皇的周圍出現了四個身形同時向其起了攻擊,而且我也感到槍皇覺察不到我真身的存在了,因為在我用夢靈能力的同時能量高度的集中了。力劈華山般的全力揮刀使槍皇次感到了威脅,他用盡全力將槍舞得密不透風,把自己保護得成刺蝟一般。「當…嗖…噗……」刀是被磕飛了並扎在地上,可是槍皇的臉色卻變得十分蒼白。

「我輸了!」槍皇收回了橫架的金槍仰天長嘆,「沒想到那絲真氣反倒成為我至敗的關鍵!」

我知道,他為了能夠察覺到我成為夢靈后實體的存在,特地將一絲烈炎真氣留在了我的松果腺處!屆時即便我成為透明體,他憑那絲真氣的存在也能找到我的真身所在並全力擊殺!我想也許我在瞬間達到夢靈的境界后可以變成透明的樣子早在《南華玄經》中予以註釋並列舉過吧?可他萬萬沒有想到在我變成透明體的同時便將已經被十重包圍的烈炎真氣同化掉了,所以他一時間失去了線索。而高手之間過招,勝負只在一瞬而已,我趁他的那絲驚訝全力進攻並在其背後輕輕的拍了他的後腦一下。如果是生死之敵,這一下已經令其非死即傷了,但是槍皇畢竟是值得我尊敬的人,因此點到為止也就罷了。

槍皇收起了丈二金槍,伸手拍拍我的肩膀道:「三十年來,你是第一個令我折服之人!但是你的經驗尚淺,想擊敗寒光還有所困難,因為他不會像我一樣先陪你練練。寒光的飛刀不出則已,一出必殺人!因此你要小心!」

「多謝槍伯伯的教誨!」我心下暗凜,小李飛刀啊,***,這下吹大了,還幫人報仇呢,到時候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嗯,勝不驕、敗不餒!好,孺子可教也!」槍皇緩緩收起了金槍。

「好了,夢龍還在流血呢!」公主第一個飛身過來檢查着我的傷口。

「伯伯可是連皮帶肉掉了好大一塊呢!你為何不管?唉!真是女大不中留哦!老二,早些將雯兒嫁出去吧!我看你也守她不了多久了!」槍皇無奈地抱怨著。

「槍哥教訓的是,我這就準備嫁妝!」東襄王趕緊應和著。

「我不理你們了!」公主嬌嗔著攙着我就要離開。可是東襄王卻沒有解散會場的意思。我一看兩個老頭促狹的眼光就覺得事情有些不妙。果然,東襄王舉手示意大家安靜,然後當眾宣佈:「張夢龍險勝槍皇,本王於此封其為三軍統帥,五日後率兵迎擊來犯的南平軍!如若勝利凱旋,本王將長公主許之!」山下傳來雷鳴般的轟動……

完了,看來我要被拴在夢境之中了!

第十二章歸留入夜,我被公主「請」到太醫處療傷。其實在雙方都無心傷人的情況下,出手都有分寸,因此,上了最好的金創葯后就沒什麼大礙了,但是對於公主的關心,我只有俯稱臣的份兒。

公主拉着我的手來到王府外小聲說道:「龍,今晚陪我去個好地方可以嗎?」

我心下凜然,只要不是去你的寢宮就好!當下連忙問道:「是不是想去看看海呢?」

「你怎麼知道的?」公主瞪着美麗的雙眸疑惑地問道。不會吧!這樣也能猜准?但是我又不能說我是瞎猜的,只好連忙補話道:「東襄王的領地中最值得驕傲的就是臨近大海,其實我也想看看這裏的大海是什麼樣子!」

「這裏的大海?難道別處還有大海嗎?」公主若有所思的問道。

「哦,沒什麼,我們走吧!」生怕露餡,我急忙拉着公主向東山跑去……

海依然是蔚藍的,海風徐徐吹過,海浪不停的拍打着岩石;遙望繁星閃爍的夜空,我的思緒如那潮水般的涌動着。一晃進入夢境好幾天了,現實生活中的我是否也昏睡了這些日子了?!海潮似乎漸漸減退了,身邊的公主小鳥依人般的靠在我的肩膀,享受着那份難得的溫馨。但她卻不知道我心中正在思念著現實中的嬌妻愛兒,想着如何利用夢靈確定通向現實世界的臨界點!不自覺之間,夢靈之力不斷的向靜態凝聚著,不斷的凝聚….「轟」!終於凝到了低值能量點,我再次回到了現實世界的身體里。

睜開了雙眼,真不敢相信,現在好似還在夜裏,身邊的妻兒睡夢正酣,小兒子習慣性的磨牙和嘟囔還是那麼可愛!妻子睡熟了,我不禁歉然的吻了一下她的柔唇,復又躺下閉上雙眼冥思。為什麼夢境裏的多日只是現實生活中的短暫光景?難道真的像共享「經驗」時所展示的一樣——宇宙只是個向心圓,最內的是一個點,向外是許多不同的能量層次;就像原子構造中外圍的電子軌道一樣。不同的軌道之間究竟是什麼呢?不同級別的能量彙集區域吧?據當代的物理理論所言:一個電子獲得了一定的能量后就會躍遷到更高的軌道上來。我們的宇宙就象放大了n倍的原子,不同的世界好象就處於這個大的原子中不同的電子軌道間一樣,而夢靈之境似乎是個具有很高的能量的層次,根據不同軌道能量的極限值,夢靈之體可以穿越著不同的層次,這是它唯一的特殊之處。現實的世界能量臨界點很低,似乎距我所到過的夢界有兩個能量層次差;他們之間的時間差肯定和度有關係,雖然在夢界中度過了許多時光,但是在現實中卻只是很短的時間。能量越高運行度就越快,所以事情演變的相對來說很快!

我再次讓夢靈之力快運動起來,嘗試着重返夢界!夢靈之力又一次在意識之中高的運動着,達到了夢界的臨界值后,「轟」的一下,我再次聞到了公主特有的幽香!又一次看到了眼前的大海,驚濤拍岸、波瀾壯闊,我的內心也是一樣,終於可以自由的進出兩個世界了!倏然,莫明的感到一陣疲憊,說不出的疲倦,身體漸漸的靠向了公主,耳旁公主的驚呼聲越來越微弱、越來越遙遠……

當我醒來后,已經是天光大亮了。所幸自己躺在王府的一間客房之內,只是公主依然撐著通紅的淚眼看着我的蘇醒。內心深處一陣衷心的感動,伸出手握住了公主的柔荑,但卻無法開口,只覺得此時所有的語言都是蒼白的;心中湧起了海潮般的愛意透過目光攏向眼前的可人兒,公主突然臉上紅暈綻放、羞意盈盈,嗔道:「我以為你心中只有你已有的所愛呢!為什麼現在才向我表達?」我心中陡然一驚,難道我剛才的想法她清楚地了解到了?看來我能夠不說話也可以讓對方明白我的意圖,我能否同樣了解別人的想法呢?凝聚目光望向公主,同時努力的猜測她的想法……不好,我居然清晰的了解到了她現在的想法——竟然想立刻讓我抱住她輕憐蜜愛一番!

我尷尬的收回了手訥訥道:「公主先休息一會吧!我已經無大礙了!乖,先去睡一會兒,好嗎?」

公主見我如此模樣暗罵我不解風情,但也只好回房休息了。

我如獲釋重地起身來到庭院之中,呼吸了幾口新鮮的空氣,平復了一下躁動的心理;說實在的,公主臨走時那幽怨的神情簡直讓我有種跳上前摟住她狂吻一通的衝動。好厲害的媚功!心情平復后,耳邊傳來兩個男子的說話聲:「此番讓夢龍掛帥你放心嗎?」

「我相信我的眼光!此子定非池中之物,他日必可成大器!」

「但是,我看他對功名利祿並不在心,他應是我輩中人!」

「槍哥!我膝下無子,又不願意再續,你就不能讓我找個接位的?而且難得雯兒對他這樣死心塌地!」

「哎!那就看他的夢靈是清的還是濁的了!」

我知道東襄王與槍皇正在議論我的前途,可是這跟夢靈有什麼關係?清的如何濁的又如何?難道我要聽夢靈的主宰嗎?不!我要主宰夢靈,讓他為我驅使!想到這裏,疾步往他們的方向走去。

槍皇似乎早已察覺到我的到來,收住了談話望向我。我依照蘭夏國的最高禮節給兩個王爺行了禮,東襄王上前攙我起來,眼中充滿了喜愛與欣賞的目光。這時槍皇問道:「你已經聽到了我與老二的交談了吧?」

「我只是聽到了一點點,而且正想請教您一下,何謂清濁夢靈?」我誠懇地詢問著。

「所謂清夢靈就是其夢靈練就時是善意的,是以進軍武道之極致而非以殺戮為目的的!」槍皇嚴肅地回答著。

「噢,那濁就意味着好戰與嗜血成性了?」

「對!但清與濁並非是一成不變的,在某種條件下是會轉換的,一切皆在於本心之善惡!」

「那,我要是出征且殺敵無數,清的也變成濁的了,是嗎?」

「只要不濫殺無辜就行了,我的確擔心的是濁夢靈會重現人世,那將是蘭夏的末日!」槍皇黯然道。

靠!難道以前濁夢靈曾經出現過?什麼時候?怎樣的情形?東襄王見我沉思的樣子解釋道:「濁夢靈在二百三十年前就曾出現過,那時寒陵國運正盛,寒星,也就是當時的寒陵王練就了濁夢靈,從此寒陵國大肆擴張侵略,吞併了周邊的許多國家,一直打到了我們的楓城……好在浮靈子的師傅及時練就了清夢靈並捨身挽救蒼生,與寒星同歸於盡,否則便沒有今日的盛世!」我眼前不由得浮現出手持逆鱗匕,揮出十字斬的慘烈情景。

「寒星是寒光的什麼人?」我冷冷的問道。

「其曾祖也!」槍皇回答道。

「難怪寒光如此厲害!」他***,果然是虎父無犬子啊!

「是啊,寒光就差一步便可練就濁夢靈了!到時候我們又將面臨一場災劫!好在我們這邊還有槍哥主持大局!」東襄王驕傲地望向槍皇。

「哦…我儘力而為吧!」槍皇的聲音有些顫抖。我知道槍皇無法拔出逆鱗匕的糗事,所以也不便揭破。

「既然夢龍已經能夠短時間達到夢靈的境界,想必也可以與那魔頭一戰!」東襄王面帶微笑地望向我。

我心中不由得一陣歉然,他們寄很大希望於我,而我不得不匆匆回到現實世界,如何取捨?是歸是留?如果歸去,這裏將無人可擋寒光,屆時也許會生靈塗炭、血流飄杵……如果留下來,我的母親怎麼辦?我的老婆孩子怎麼辦?我的工作怎麼辦?畢竟我並非真正屬於這裏!心下一陣茫然,不禁想起「莊周曉夢迷蝴蝶」來。

「不要害怕,如果你真的將清夢靈揮得淋漓盡致,就算是我和寒光聯手也未必有取勝的把握,何況寒光半載之後方能出關,你還有一點時間!」槍皇見我心神不寧出言安慰著。

好吧,我要在半年之內穩定一些事情,然後專心與寒光一決生死!我只好拼一把了,這也算是我夢境人生中的一個轉折。按可比的時間計算,現實世界中的一小時相當於這裏的三天左右,距離我從夢中醒來還有四個小時,也就是說我要在十二天內平息戰爭並穩定一些事情。當下向槍皇問道:「最近練功時有一種奇怪的現象,每隔一段時間我就會昏倒並人事不醒,不知何故?」

「也許你的功力尚未達到真正的夢靈境界吧?」槍皇猜測著。

「真正的夢靈境界是什麼樣的?」我虛心求教。

「據前人所言其可以化身千萬、瞬行千里、力若奔雷、通曉萬事、化羽飛升!」槍皇由衷地慨嘆著。

「那不跟神仙差不多了嗎?但為什麼還會死掉呢?」我不解地問道。

「當清濁相會就會同歸於盡!但我相信消失的只是他們的身體,其元神一定會重生!」槍皇分析著。

我不禁佩服槍皇的睿智,也許上一代清夢靈也會藉著我這個不之客而從逆鱗匕中出來依附到我的身上獲得了鳳凰一般的涅磐。只是不知道他會不會因此而控制了我的心神呢?想到這裏不禁打了個冷戰。

「時間緊迫,請王爺頒令,我即刻前往校軍場!」我不願去想那些傷神之事,還是抓緊時間解決即將到來的戰爭吧。

東襄王面露喜色,忙傳喚親兵傳達令旨。這時,那股熟悉的幽香從後面襲來,我不由得暗嘆,公主剛剛休息不過一柱香的時間而已,長此下去不神經衰弱才怪!

「我要和龍一起出征!」公主的聲音從後面傳來。

「什麼?」我們幾乎異口同聲的驚呼!

「不行!堂堂一個長公主怎能隨軍打仗?」東襄王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一樣。我也面露難色,雖然公主有一些功夫,但行軍打仗非比平時的花拳繡腿,那種殘酷是女人無法承受的。我剛想出言勸阻,公主跑過來拉住槍皇的胳膊膩聲道:「槍伯伯,雯兒長大了,我的夫君會保護我的,有他在,千軍萬馬雯兒都不怕!」

「好了好了,槍伯伯怕了你的撒嬌**了!夢龍,就讓我們看看你真正的實力吧!」槍皇無可奈何的向我施壓。日!這老東西關鍵時候棄我不顧!鄙視他!

「好吧,就讓她做我的隨身護衛吧!」我只好妥協,「但是絕對不能幹擾我的軍令!」

「我就知道龍是最好的,只要能與你在一起,就算讓我去死我也毫不猶豫,相思苦實在太難熬了……」公主說道這裏已經是泫然欲泣了!我心中湧起翻天情濤,美人兒恩重何以消受?看來只能用盡所有的能力擊敗南平並消滅寒光以償公主深情吧!畢竟我無法用深愛來回報,畢竟我並不屬於這個世界。

第十三章夢帥旌旗飛揚、人吵馬嘶,校軍場上一片喧囂;整齊的方隊,滿眼的紅色,不禁讓我想起了手持逆鱗匕時腦海中浮現的紅色洪流。當東襄王的馬隊抵達之後,聲音漸漸靜了下來,只有獵獵的風聲和偶爾的馬之響鼻。東襄王登上了點將台高聲喝道:「南平王欺人太甚,占我城池、辱我民眾,以為我東都無人,而今我年輕之帥——張夢龍,將帶領諸位勇士們趕走蠻敵、復我城邦!」

「諾!」校場上齊聲吶喊著,「趕走蠻敵、復我城邦!」

東襄王走下來雙手將我拉上點將台,也許眾將官頭一次看到東襄王如此禮遇一個年輕人,都是大氣不敢出,靜觀我如何講演。說實話,在現實世界中面對百十來人講話(多半是訓話)沒什麼緊張的情緒,如今是成千上萬的軍士們而且沒有話筒之類的擴音設備,怎麼辦?不能緊張,看到眾多期待的眼光,尤其是公主那渴望的眼神,心中勇氣澎然而起。當下運用了部分夢靈的力量,意念著將聲音傳得越遠越好,希望每個人都能聽得清晰……

「眾位將士,承蒙王爺抬愛,鄙人將竭盡所能趕走蠻敵、復我城邦!且盡最大努力護我將士、縮短戰時!望諸位嚴從軍令,勿因小失大!南平將後悔進犯東都,天下將敬懼東軍紅流!」我的聲音隨着夢靈的力量在校軍場上傳盪,官兵們都有一種奇怪的感覺,那就是我的聲音並不大,可每個人都覺得我就在他面前訓話,那樣的清晰、那樣威嚴,連打響鼻、蹄刨地的馬兒都敬畏不動,一時間只聽見呼呼獵獵的風聲吹過,直到我收回了夢靈的力量,馬兒才有所動作,接着士兵們紛紛挺直腰板兒,我知道我的力量已經懾服了許多心存疑慮的人。

「王爺,張夢龍雖勇,可我們並未見過其馬上的真功夫,兩軍陣前如果馬上功夫不強,如何統帥三軍?」話的是一個四十上下的彪型猛將,而在其旁邊的人卻讓我尤覺特別,那是一種直覺,我知道這位猛將是心直口快的人,旁邊的衣着華麗、尖嘴猴腮的肯定就是嚴浩,只有他才清楚我們這種人是不擅長馬上打仗的,因而出此難題。

「馬上功夫是否強橫並不影響大局,指揮三軍最重要的是頭腦,所謂運籌帷幄而決勝千里!當然,如果諸位有不服者,我們可以當場比較切磋一下!」我依然是平和溫柔的口吻。這時只見嚴浩又在那位猛將的耳邊嘀咕了幾句,然後這猛將吐氣開聲道:「懇請賜教!如若勝得我手中板斧,我將跪服於校軍場!」此語一出,眾皆嘩然,我也看得出來此位猛將一定是舉足輕重的人物,當下一解大氅,露出緊身合體的銀色鎧甲,陽光下銀光四射;我走下點將台,牽過那匹公主為我特意挑選的白色良駒,順手在兵器架上拿過一隻方天畫戟,就那麼輕輕一躍,直接跳上了馬鞍,伸手扶上了馬頭,心中默念著:「馬兒啊馬兒,也許我們以後將生死相依,雖然我不懂如何操控你,但是我知道你能明白我的意思,我們將人馬合一,好嗎?」白色的良駒昂打了個響鼻算是了解,然後一路小跑來到校軍場中。這時所有的人馬都靜靜的看着我和那位猛將的對峙,那位猛將一帶韁繩,**烏黑的戰馬前蹄高揚後腿猛蹬,以一個弧線的跳躍直接躍到我的跟前,此舉引來後面的許多士兵的大聲喝彩,如此馬術我自愧不如!但是我知道更危險的考驗還在後面。

「下官盧傑,人稱霸斧,官居青軍統領,請賜教!」盧傑高聲報號;我心中不禁上下打鼓,因為我聽公主曾經介紹過東襄王的七大統領:赤、橙、黃、綠、青、藍、紫,而金統領則統帥都衛——也就是禁軍,由於金統領必須能夠勝過七大統領後方可擔任,因此至今為止尚無一人可全勝七人,雖然紅軍統領最為強橫,但是無法同時應付四人以上的聯手進攻,所以都衛統領之職一直是空着的,幾年來分別由七位統領輪值,難怪當日我挑戰槍皇后,東襄王欲把都衛統領一職付託時引起那麼大的震驚!看來我要統帥三軍必須過七大統領之關啊!來吧,誰怕誰?我就拿你們練練手兒,看看人馬如一之術可否爐火純青!

心中漸漸的平靜下來,思考着如何使用好手中的方天畫戟;我曾經看過不少武打片,也看過不少武俠小說,總覺得那些都是胡編濫造、花拳繡腿,與眼前的嚴肅場面格格不入。算了,還是在實際中摸索吧,想到這裏微微一禮:「盧將軍,我們畢竟是切磋,點到為止,請吧!」盧傑似乎認為我膽怯了,哈哈一笑:「放心,我不會讓我們的長公主守寡的!接招!」說完,催馬掄開大斧力劈華山般向下就砍,好象只將我劈成兩半還不行,非要將我砸成肉餅方結心頭之恨!日!老子與你有仇嗎?這般對我?***!不就是長公主垂青我嗎?你嫉妒也得挺著!當下心中暗念:「馬兒橫跳!馬兒橫跳!」舉起方天畫戟以四兩撥千斤的方式搭上板斧向一旁引開。

這匹馬兒真乖,象在雜技團里進行的馬術表演一樣就那麼一側腿用力向旁邊跳開,而盧傑萬萬沒想到我的馬會這樣跳躍而且感覺我的方天畫戟與他的板斧就象粘在了一起一樣,被我的順勢牽引之力猛的向地面砸去!不過,很顯然他的招式已經用老,板斧將地面劈了一個大縫兒,而我則趁勢將方天畫戟的一側月牙刃順着斧桿上滑,嚇得盧傑慌忙撒手扔掉板斧,否則他的十個手指將所剩無幾!在場的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因為我並沒有乘勝要命,只是緩緩的將馬向後倒了幾步,順手拔出地上的大斧扔給了盧傑道:「不可以貌取人,我沒有你想像中的像奶油小生一樣不堪!」

盧傑接過大斧後向我深深的一禮:「承蒙大帥手下留情,盧傑無顏再戰!」這人真是直爽,嗯,是個好漢子!我從心中有些喜歡與他交個朋友了。

「不必介懷,方才盧將軍只是輕敵而已,我們再來!」言罷催馬向前將手中的方天畫戟象他的大斧那樣力劈而下,盧傑慌忙挺斧相迎,然而我的戟刃剛沾斧桿馬上抽回來將戟尾送出直刺盧傑胸膛,盧傑畢竟是青軍的統領,所謂盛名之下無虛士!其斧桿下按斧頭遞出,直掃我的脖子。我沒有象正常人一樣低頭閃過,而是直接在馬上做了一個標準的鐵板橋,趁二馬錯蹬的時候就那麼將戟象鈎連槍一樣往回一拉,戟的月牙倒鈎將盧傑的軟位絲絛拉開,盧傑知道我是手下留情,否則只這一下便可將盧傑的側肋劃開!當馬跑出幾百步之後,雙方都已立直了身軀。盧傑的衣服片在我的戟上順風飄揚著,我輕輕摘下,向盧傑喝道:「這是最後一擊!望盧兄小心!」說完催馬向前,白馬奔跑的度由慢漸快,盧傑也不甘示弱,催馬向前,想抓住最後的機會掙點面子回來。

兩匹馬漸漸的在接近,一百五十米、八十米、五十米……當只有三十米的時候,我突然將戟趁著慣性直直的擲出,白馬也在我的命令之下陡然站住,我的身形藉著慣性騰空而起……盧傑驚呆了,他從沒見過這種打法,他必須對直刺而至的方天畫戟和天空中的我做出選擇,一時間盧傑只有奮力盪開度與力度都很大的方天畫戟,「當….嗖….撲…」方天畫戟被磕開很遠扎到了地上,而我則穩穩的站在盧傑的馬**上,背向著盧傑,手中的龍牙倒持,刃口抵在他的脖頸上;盧傑的手臂依然微微的顫抖著,我知道剛才方天畫戟的衝量是不小的,就是讓槍皇親自接,他也得使用「卸」字決,何況當時我的舉動已經分開了盧傑的注意力。盧傑的虎口雖鮮血溢出,但身體卻筆直不動,吐氣開聲道:「我輸了!輸得心服口服!請大帥寬恕我的無知行為!」

我跳下馬來,收起了龍牙,盧傑翻身滾下馬跪伏在地上行蘭夏大禮。我急忙用手摻扶道:「盧將軍無須多禮,只要記得戰場之上為取勝是無所不用其極的,望你日後小心!」

「謝大帥教誨,盧傑定當肝腦塗地以報帥恩!」

「只此今日,希望另幾位將軍現身同戰,我將儘力而為!無他,只希望讓天下人知道,我張夢龍並非取巧之輩!我是靠真正的實力來爭取東帥之美名!」我重新跳上白馬,用夢靈的聲音傳述著,校軍場上一片寂靜,稍後便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我的心潮激蕩著,體內的能量陡然攀升,達到了進入夢境以來的最高點!

七位將軍策馬來到校軍場當中依次排開,個中居然有三個女人,分別穿戴着黃、綠、紫色鎧甲,而且手中的兵器也很奇特。

紅衣鎧甲的統領先報號:「赤軍統領風雲槍——楊征魂拜見!」接下來依次報了名。

「橙軍統領烈日刀——肖蘭蒼拜見!」

「黃軍統領絕情鏈——尹玉楠拜見!」

「綠軍統領無影刺——狄飄香拜見!」

「青軍統領霸斧——盧傑拜見!」

「藍軍統領冰雷——常韻成拜見!」

「紫軍統領冷鳳啄——月清媛拜見!」

我留心地看了看絕情鏈的鏈子月牙護手鏟、無影刺的像長桿一樣的細刺、冰雷的銀錘和冷鳳啄的鳳嘴啄,這些兵刃都很怪,就是冰雷的那對銀錘也是每個錘瓣都鑄滿了尖刺。我不禁倒吸一口涼氣,日!都是狠角兒啊!拼了!

我緩緩的舉起了方天畫戟,向依次排開的諸位將軍道:「來吧,我們戰決,請用盡全力!我亦將奮力一搏!」

紅軍統領開口道:「您的膽識與胸襟我等已經佩服之至,懇請賜教!」言罷先催馬挺槍直奔我殺來。他似乎吸取了霸斧的經驗教訓,一上來就點刺留勁,我的精氣神格外的好,他風雲般的變幻槍身在我看來就像慢鏡頭的演藝,我在馬上紋絲不動。在別人看來我就像一座山,而風雲槍影就像圍繞在大山周圍的朵朵流雲。其實我只是在瞬間移動着身子,總是在毫釐之間避開槍鋒,有了與槍皇的交戰經驗,風雲槍的度我已經可以適應了。楊征魂已經狂攻一炷香的時間了依然也無法沾我一點皮毛,心中很是驚恐,因為他知道我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必是石破天驚!我看出他的擔憂,當下趁其舊力已盡新力未足時雙手挺戟刺,楊征魂不愧為紅軍統領,在馬上一個標準的鐵板橋躲過了當胸而來的戟尖,同時橫槍磕開。我收回方天畫戟向他贊道:「好身法!楊兄小心了!」說完揮戟橫掃千軍,楊征魂立槍向左豎擋,可是剛封擋一半便驚駭欲絕,因為分明感覺到我的戟本來已經橫掃而至,可是真正的戟卻已經當胸戳到!在別人看來好像他故意大開中路讓我直刺一樣。其實只有我們兩個人知道,我用的是夢靈的惑力,干擾了他的判斷,當他封至一半時心中就明白了我的用意,但是為時已晚。此舉耗費了我大量的精力,於是我收回了方天畫戟臨風而立,面帶微笑的望着他。

楊征魂收回了長槍撤馬行禮道:「末將甘拜下風!」然後回說道:「諸位,我們還是一起上吧!」既然紅軍統領都這麼說,其他的人更無意見。於是,七位將領將我圍成了一個圈,他們一定是擅長聯擊之術,否則不會這樣站得無可挑剔,因為風雲槍對應着霸斧和冰雷構成三角夾擊之勢,烈日刀與絕情鏈在一個側翼,冷鳳啄和無影刺在一個側翼,兵器上肯定有不可想像的進擊配合。我無暇多慮,只有將夢靈之力提升至最高的境界,迅移!忽然間我的身影從馬上幻化出了三個,而且各執一個兵器,其中的真身手持着連殼逆鱗匕面對着最強的紅軍統領,逆鱗匕泛出了銀色的劍氣;就在他們吃驚的時候我動了攻擊,能量的分身不次於實體,他們只能全力招架。我不願抽出逆鱗匕,畢竟這不是敵陣,只能靠催出的真氣用力下劈,風雲槍似乎感受到了真氣的霸道,急忙側開身避開,真氣與之擦肩而過,其身後的點將台卻遭了殃,真氣的力量將點將台一劈為二,好在上面無人,王爺只是坐在公主的大轎里!否則我將被視為弒君的蠢材了!

手持方天畫戟的分身攻向了霸斧和冰雷,他們二人一個奮力向上架一個橫斧斬腰。腰是斬過了,斧並未停留直接斬向了冰雷,冰雷嚇得慌忙分錘擋之,來自兩方的勁力使冰雷無法消受,當即悶哼一聲吐出了一口鮮血!手持龍牙的分身先是劈向烈日刀然後橫斬絕情鏈,二人當即還以顏色,烈日刀的火熱勁氣連同絕情鏈的繞刀之鏈一同作用於龍牙,我順勢將兩大高手的力量傳導到另一側的兩位女將,她們承接的不僅是我的龍牙之力,馬上無影刺的刺桿和冷鳳啄的啄桿向內凹成了弧行,坐下的馬向後噔噔退了好幾步,但也看得出來兩位女將的霸道,我想如果選擇她們做突破點的人肯定會很吃虧。

這些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打破了他們的合擊圈后我的能量分身又回到了實體之中,真身手持方天畫戟先挑紅軍統領,當下風雲槍幻起雲一般的槍影迎接我的全力一擊!可是我的度遠遠過了他的想像,方天畫戟撕綢裂布般刺進了槍雲之中,帶着一蓬血雨,紅軍統領的肩膀被我的戟之月牙劃出一道口子!風雲槍心中明白,當我的戟進入防禦網之後直刺其心臟,他已經是避無可避了,正閉目待亡時我的戟突然一偏,只傷了他的肩部。白馬就勢一躥,突出了包圍圈。回過頭再看,冰雷退出了戰場運功療傷、楊征魂手捂肩頭無力再戰,霸斧也已經退出了戰圈,只剩下烈日刀與三位女將還在勒馬凝神。

我深施一禮道:「多謝幾位手下留情!來,肖兄,我們大戰幾合!」烈日刀昂一笑:「難得大帥有此雅興,我就陪您玩玩!」說罷揮動雙刀催馬奔來。我見他的雙刀非常有特點,一把是厚背寬刃的一把是狹長的倭刀,想必拼殺起來肯定有獨特之處,因此凝神靜氣,放下方天畫戟,從後背抽出龍牙雙手緊握,龍牙通體泛出銀色光芒,出刺耳的嘯聲。烈日刀轉瞬來到近前,厚背大刀斜劈而下,狹長的另一把卻直刺而來,度很快、熱勁十足,不愧為「烈日」之稱。我閉上雙眼,只憑感覺以龍牙上架厚刀后刀尾下挫其長刃,化解了這一衝勢。他的黃驃馬奔出十多米后立定掉頭,烈日刀問道:「為何大帥不用方天畫戟迎戰?」

「這是對使用刀者的敬意,而且我也很想取取經!」我微笑着回答。

「好,我們就多拼幾合!」說完一催馬晃雙刀如陣熱浪般滾滾而至。我不敢輕視,因為我的夢靈之力消耗很多,而且覺他的刀氣就像海浪一樣一波一波的接踵而至,渾厚中不失細膩,燥熱中卻隱隱帶着寒氣,讓我無法借力化力,看來他已經吸取了合擊時被我借力的教訓。我只好全力藉助夢靈的力量凝聚真氣力貫龍牙,叮叮噹噹的與之力拚。約戰幾十個回合后,我終於摸清了烈日刀的刀路,那是剛中帶柔的招法,厚背大刀大開大合、狹長的倭刀彌補縫隙,真所謂攻守兼備。尤其他雙手能夠使用出兩種不同的招式,讓我想起了老頑童的互搏之術!勁熱的刀氣讓人喘不過氣來,我有些像在沙漠中揮舞著龍牙。看來烈日刀確實有些斤兩!

再次提升夢靈之力!隨着夢靈力量的凝聚,對方的刀在我眼中好像越來越慢,而我的度卻是越來越快,但是由於他的防守相當嚴密,我一時間還無法攻進去。難道就這樣耗盡真力嗎?還有三位女將虎視眈眈呢!對了,龍牙是可以分開的。想到這裏向烈日刀喊了一句:「肖兄當心了!」說完雙手用力互反旋轉,龍牙的刀身分成了三截,我手持刀把一改開始的橫劈豎砍,而是將龍牙舞成鏈子刀和錘一樣洶湧而至!烈日刀沒想到我的兵器如此怪異,厚背刀剛封住龍牙刀身的進攻,龍牙的尾球馬上襲來,他不得不又舉倭刀上架。好不容易破壞了他無懈可擊的防守,我突然又收回了龍牙變成刀形以極快的度當胸戳至,烈日刀慌忙雙刀十字下封。我本想在此時再次以飛刃攻擊,但是畢竟我們不是敵人,不得以只好放棄了這種打法。

再次催馬臨近,揮舞龍牙斜劈而下,烈日刀手持厚背刃上架同時倭刀橫掃而至,我心中急令白馬後退,白馬突然向後蹦了一步,刀尖只差毫釐就碰到了身上。烈日刀萬萬沒有想到白馬能主動后跳,就在他一愣神的時候,我將龍牙再次旋開,只不過這次是以尾球攻擊而已。力量不是很大,但是一樣打得烈日刀胸悶氣短,同時他也知道,如果我以刀身攻擊的話,現在他已經成為透心涼了。烈日刀放下雙刀向我行禮道:「謝大帥手下留情!肖蘭蒼認輸!」說完手撫前胸催馬退出。

我遙望三位女將,心中默默的估算了一下現在的夢靈之力——所剩無幾,如何面對三隻母老虎?心下暗自盤算著。這時,紫軍統領冷鳳啄月清媛策馬緩緩而至,到了跟前我細細的打量了這位人稱「紫鳳」的女將:身披紫色大氅,紫色的鎧甲將其玲瓏的身軀緊塑,曲線完美且蘊含着無窮的爆力,健美而修長的大腿兩側各綁着一把匕,秀美的臉上透射出剛毅的神情,一頭黑色的秀迎風飛舞,嫵媚而又颯爽,與公主比較起來公主好像盛開的牡丹而紫鳳則像傲雪的寒梅!

我收回了欣賞的目光正色道:「不知將軍如何賜教?」

紫鳳冷冷的道:「從來沒有人可以連勝四位將軍,我們曾有個約定,誰能連勝五位就可以榮任金統領——也就是三軍之帥的候選人,如今大帥以一人之力連勝我們四位勇將,紫鳳斗膽代表女將與大帥切磋。如果大帥真的贏了我,我們將奉您為新的東帥,甚至是我們最敬重的——夢帥!」

「夢帥?」我吃驚的問道。

「是啊!二百年前曾有一位手持逆鱗匕的夢帥率領我們蘭夏軍擊敗了寒陵鐵流!那是何等的威風!何等的武功!」紫鳳的眼裏流露出敬仰的神情,但隨後神色一黯,「而今舉我蘭夏所有賢能,竟然無人可令逆鱗匕出鞘!何時才能再次見到清夢靈尊身?」

「您所言的逆鱗是不是我使用的這把?」我取下逆鱗匕交給她並明知故問的說道。

「是的,你從何而得?」紫鳳看到逆鱗匕后鳳眼中亮起了精芒。

「此事一言難盡,如果能使之出鞘是不是我們的比試就可以取消了?畢竟我還沒有和女人打過架!」我由衷的懇求着。

「當然,如果逆鱗匕能夠出鞘,我們誰也不是其擁有者的對手,因為它的力量只可以用恐怖二字來形容!」紫鳳毫不猶豫的說道。

「那好,請將軍讓開,我將奮力一試!」其實我也不知道我現在的夢靈能量是否可以讓逆鱗匕出鞘,因此只好儘力為之,畢竟我實在不想與女人動手。

紫鳳將馬策開一旁並告訴其他幾位將軍,其餘的六人都催馬而至親自觀看紫鳳手中的逆鱗匕,當他們確認完逆鱗匕的真偽之後,霸斧翻身下馬,上前行了蘭夏大禮開口說道:「大帥可否讓末將再試一把?」我知道逆鱗匕已經變了顏色而且陰文變成了陽文,即便形狀未變,他們也無法完全相信。由於霸斧的力量最大,所以他自告奮勇的想驗證一下。我頷道:「如果你能拔出一指,我就將帥位拱手相讓!」開玩笑!連槍皇都拔不出來,你能奈何?

「好,讓末將試一試!」說完,霸斧用盡全力怒吼一聲道:「開~~~」可是逆鱗匕就像鑄成一體的樣子紋絲不動。「來,冰雷、風雲、烈日,我們一起試試!」四個人兩個一邊的用儘力氣再次拉着逆鱗匕,但結果還是一樣。紫鳳取回逆鱗匕后交到我的手上,用一種急切的眼光望着我,我心中默默的念著,只希望別在關鍵時刻掉鏈子!

「我來試試看!」說完接過逆鱗匕,手撫著陽文,那種心靈相通的感覺又一次激蕩在內心深處;並沒有怎麼費力,就像平時抽出龍牙一樣的輕鬆,而且逆鱗匕中那龐大的能量沿着手臂急充盈着我疲憊的身軀,就像是水流遇到了乾涸的海綿!只是一瞬間,身體中的能量再次達到了巔峰狀態,而且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出了鞘的逆鱗匕並非像以前一樣只是一把短匕,而是化為一泓秋水般的能量柱,柱身隱隱泛著銀光,讓我想起了星球大戰中天行者所使用的激光劍。所有在場的官兵包括東襄王、公主和槍皇都看呆了。突然間,我只覺得能量仍在不斷的攀升,我的意識漸漸的模糊了,忽然想起來逆鱗匕出鞘時間長了必須見血方可回鞘!慌忙問紫鳳:「可以了嗎?再看就會出人命了!」

紫鳳也似乎知道了事情的不妙,連忙說道:「可以了…可以了!」

但是為時已晚,我只覺得渾身能量充溢得難以承受了,眼中充血,頭脹得好像要裂開一樣,忽然大吼一聲:「閃開!」然後手持逆鱗匕向校軍場已經被我劈成兩半的點將台揮匕而斬,只見一道銀光從逆鱗中激射而出,點將台連同下面的土丘瞬間變成了齏粉。然而這並未泄完畢,逆鱗匕還是在躁動着,我的心智漸漸模糊,我隱隱明白了這是逆鱗匕未見血而反噬的前兆。無奈下,我只有將逆鱗匕刺向左臂,錐心的疼痛讓我馬上清醒了許多,逆鱗匕吸了鮮血后匕身隱隱泛著的銀光漸漸消失,變成了一把普通的鋒利的匕形狀,只是匕身隱現一道細細的血色紅紋,日!不喂血這東西真禍害我啊!

「夢帥!夢帥!…..」撲通幾聲,七位將軍紛紛跪倒在地行蘭夏大禮!

「諸位請起,讓我們還是到王府議廳一聚吧!我實在是累壞了!」我心力憔悴的說道。

這時公主已飛奔而至,滿臉疼惜的表情抱住我的左臂,敷上了最好的金創葯,同時幽怨的瞪了紫鳳一眼,紫鳳吐出了可愛的小舌頭沖公主作了個鬼臉。想必這兩位妖嬈一定是閨中密友,關係非常!

七個將軍紛紛解散了自己的軍隊后策馬直奔王府。我和東襄王一同回到王府議廳時,各位將軍已經就坐等候了。剛進大廳,一共十個將軍級別的立刻同時起立,異口同聲的說道:「恭迎夢帥、恭請王爺!」我正不知所措之時,王爺笑意滿面的道:「許久沒有聽見『夢帥』二字了!那是對擁有清夢靈的尊者最恰當的稱謂!當年他率領我們東都勇士大破寒陵黑流,遙想當年,何等威武!如今再次領略到清夢靈的風采,我等是足慰平生啊!對我們來說,夢帥就是我們的戰神!」原來是這樣,難怪所有的將士都一反常態,表現出如此規規矩矩的樣子,看來我是沾了清夢靈不少的光啊!

「請前線的張將軍向大家介紹一下戰事情況吧!」東襄王平靜的說道。

「稟夢帥、王爺,敵軍已經連下四個城池,其中流香城陷落非常快,似乎只一夜之間,城守單京紅力戰而死,城內八百官兵大部分陣亡,只有少部分逃生,據生還的士兵所言,單京紅是被一個手持狼牙棒的所殺。現在,敵人囤兵於紫光城,此城易守難攻,我們很奇怪為何他們不乘勝進攻,好像正在等待什麼。」

「他們在等南平王!」我冷冷的回答。

「為什麼?他們可以長驅直入的!蘭雅邑全部是丘陵地帶,雖然地帶狹長但是他們的鬥志正旺,我們卻軍心渙散,他們應該進一步擴大戰果的!?」張將軍不解的問道。

「一來他們在等待補給,二來他們也想整理一下自己的隊伍,所謂殺人一萬自損八千啊!再者,必有諂媚者在等待南平王的認可和獎勵!」

「夢帥說的對,南平是個非常喜歡成功和諂媚的傢伙!不知我們何時兵挫挫他們的銳氣?」東襄王憂慮的問道。

「南平何時能到紫光城?」我問道。

「三天後!這是紫光城的形勢圖!」旁邊的一個陌生的年輕將領將地圖展開。

我刻意的打量了一下眼前的這個人,年齡在三十歲左右,很剛毅的臉龐,一雙眼睛炯炯有神,渾身散著蓬勃的朝氣,雙手虎口繭子很厚,猜得出是使槍的高手。我下意識的問了一句:「烈焰槍好學嗎?」年輕的將領渾身一震,抬頭望向我,「夢帥如何得知我在研習槍皇的絕學?」

「我只是猜猜罷了!」我微笑着回答。

「看來我們都錯了!」年輕的將領訥訥道。

「為什麼?」我很不解。

「因為我練烈焰槍之事只有槍皇和王爺知道,而且在您未勝槍皇之前原本擬定我為本次統帥!您只看我一眼就知道我在練烈焰槍,槍皇果真沒有騙我們,您確有夢靈之力!而今僅憑力戰七色將軍、寧傷自我也要強收逆鱗匕就足以證明您無愧於夢帥美名!可以斷定『夢傳輕聲』確實是您的真實功力的表現!還請夢帥寬恕我等愚妄的猜測行為!」年輕的將領紅著臉解釋道。

「你叫什麼名字?」我十分欣賞眼前這個年輕的將領,開口問道。

「歐陽奇峰!東襄王義子!衛戍楓城!」

「好名字,我也很欣賞你的性格,直率、誠懇!」我由衷的讚賞道,「其實我年齡尚小,諸位將軍都已是身經百戰的成名人物,心中只能遵從王室成員的指揮。我知道現在你們肯讓我來號令大家,只是看在清夢靈轉世的份上不得不尊敬我罷了!但是,我不會讓你們失望的!只要大家能按照我的命令行事,我可以保證不出十天,我們就可以將南平軍趕回老家!」也許有的將軍在王府夜宴時見過我向槍皇挑戰時的樣子,但是那只是比武且只有切磋的意義。如今,再次聽到我如此狂妄的道出豪言壯語,眾皆鄂然。

「行軍打仗並非個人之勇,所有兵種和將士一定要全力配合,形成一個整體後方可以貫徹我的作戰意圖,從而在最短的時間內達到最佳的作戰效果!」我進一步解釋著,「因此,請諸位將領在晚宴之前將你所轄的軍隊特長和缺點報給我知,便於我因材施用!」

「諾!」所有的將軍都被我強大的信心所折服。其實我是有苦自知,如果在十天之內不了結夢境之事,在現實生活中的我將無法醒來!

匆匆用過晚餐,手裏拿着各位將軍送來的本部簡述,心中不由得一片茫然。每個軍隊所轄兵力幾乎相差無幾,都是三萬左右,而且三位女將的部隊中大部分都是女兵。每個軍的編製又是相近或相同的,兵種配置也沒什麼差別。因此,改革軍隊的念頭油然而生。在我的現實生活中,生產線上的每個組幾乎相差無幾是為了適應訂單的要求,但是這裏的軍隊人員數量不多且各自為營,機動性倒是有,打攻堅戰及大的戰役顯得有些零碎。現代戰爭中就分為很多兵種,比如步兵、炮兵、空軍、海軍、機械化兵團、導彈部隊等等;看了各將軍的奏摺后,我針對他們的個人特長進行了一番規劃。正當我準備召集將領們開會的時候,公主卻翩然而至。

眼前的公主展現出了另一種美——英姿颯爽、巾幗不讓鬚眉!一身銀白色合體的鎧甲、頭戴一頂鑲有飛鳳頂飾的銀盔,手中托著一盤剛剛洗過的水果盈盈而至。我的心不爭氣的怦怦跳了幾下,不敢與其對視,真的怕迷失了自己。公主來到案前,親手為我剝了一個石榴后摳出一顆籽送到我的嘴邊,道:「夢帥請用!」

我很愕然的望向她,苦笑道:「公主也要叫我夢帥嗎?聽起來怎麼這麼彆扭呢?」

「別忘了在這裏我只是您的侍衛,而且是貼身侍衛!」公主尤其在「貼身侍衛」幾個字上特殊強調了一下。看來她明顯在報復!

「那好吧,貼身侍衛,我現在就命令你做一件事。」我突然想到了好的主意來找回主動。

「什麼事?」公主感到很驚訝。

我一口叼了她遞過來的石榴籽后,站起身來背手踱步道:「請幫我擬幾份密詔給這幾位將軍,讓他們務必按我說的去做,而且要在三天之內完成,三天之後我要親自練兵!」接下來我一邊說,公主一邊寫,免去了我不會寫篆字的大麻煩!公主的字如其人一樣無可挑剔,娟秀、雋永、工整,我不禁嘆為觀止!歷經三個時辰,終於將我所佈置的錄寫完畢,公主小心翼翼的將每個錦帛放入特製的竹筒之中。一切辦妥后,下意識的揉了揉疲累的肩膀和手腕;我看了心中不禁慚愧萬分,一個千金之軀居然甘當我的秘書,唉,真是令人疼惜!想到這,走過去雙手按在公主的肩膀上,很自然的按摩起來,就像在家裏妻子乏了的時候我為她活動筋骨一樣。公主嬌軀如小鳥般的戰慄著,因為從來沒有男人為她這樣做過;雖然平日裏疲倦時宮女們也為她按摩,但與此時此刻相比無論在力道和心境上都是截然不同的。因此,她的心中充滿的是激動與幸福,身體自然的有所反映。我心中非常明白,而且已經開始了就不能停下來。漸漸的公主的身體放鬆了,同時精神也放鬆了。她閉上雙眸,頭微微向後仰靠,一直靠在我的胸口。嬌艷欲滴的紅唇緩緩嘟起,似乎暗示着我應飽嘗那朵迷人的玫瑰。可是我能嗎?我敢嗎?非不願爾是不幸也!我決不介意與公主傾心相戀甚至肌膚相親,但是我畢竟不屬於這個世界,終究是要回到現實中的,那時候讓公主守寡嗎?守着一輩子不能成為現實的夢?難道這對她就不殘忍?唉,我還是不能……

第十四章征戰正當我進退兩難的時候,房門被敲響了。我心中這個感激啊!是誰這麼夠意思,解了老子的尷尬?我一定要好好謝謝他!可是公主的怨宥之意卻明顯的浮現在臉上,萬般無奈的坐起身來站在了一旁。近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歐陽奇峰;當他感受到公主一雙要吃人的眼神時,尷尬的望向我而且求援的神情非常急迫,想必我不主動打破僵局他回去一定會很慘!當下只好裝腔作勢道:「奇峰有事商議嗎?」(明顯的廢話!)

「稟夢帥,據前哨飛鴿傳書報,南平王將於明晨抵達紫光城,隨行還有三千金甲重騎!」

「金甲重騎!?什麼東西?」我見他神色慌張而且公主也露出了嚴肅緊張的神色,很是好奇。

「金甲重騎是南平王最主力的軍隊,士兵、馬匹上下都由黃金鎧甲覆蓋,馬匹之間有銅鏈鎖相連,衝殺起來無人可擋,南平王曾經以此大敗戎羌族的萬人勇死軍團。想當年戎羌族的萬人勇死軍團憑着強壯的身軀和不怕死的勇敢曾經大敗西新王的三萬雄師,但是遇到金甲重騎后被衝殺得七零八落,所剩無幾。如今,南平王親率金甲重騎來犯,聖上又不聞不問,這裏肯定有蹊蹺!」

「那麼聖上整天在尋思什麼呢?兩個王爺打仗他卻一副置之度外的樣子,難道是讓你們自相殘殺后再收拾殘局嗎?」我不解的問道。

「一直以來,聖上只是沉溺於長生不老之道,所有的事物都由嚴宗代為處理!」歐陽奇峰憤憤的答道。

「嚴宗?與嚴浩什麼關係?」我直覺的感到事情的不對,下意識的問道。

「嚴浩的叔叔!對下屬奸妄、冷狠,對上阿諛、諂媚!是個非常討厭的老東西!」公主帶着氣表着意見。

「看來歐陽氏家的天下快易手了!」我訥訥的道。

「是啊,可皇上就是聽他的,真不知為什麼!」歐陽奇峰滿腹狐疑,眉頭擰成了疙瘩。

「看來嚴宗應練就了催眠的功夫了,而且其功力與槍皇似乎不相上下,否則槍皇不會置之不理的!也許槍皇到東都來的目的並不簡單…..」我心中不禁往最壞的地方想着,但是並沒有說出來。公主見我心事重重的樣子走上前來問道:「密函還嗎?」

「照舊而且要快!」我暗自下定決心在短短的十天內一定要平息蘭夏動亂!

公主親筆信函果然不同凡響,很快蘭夏兵按照我的設想組合起來,分成了重裝部隊、輕騎、偵察部隊、後勤部隊等;最讓我投入的是如何訓練東軍獨有的水兵及我專門組建的近衛軍與特種兵。專職水軍對東軍來說是陌生的,尤其是當我看到他們落後的進攻武器時,心中的沮喪別提多嚴重了。但是,我必須在短時間內打造一支相對強大的海軍。憑着模糊的記憶畫了一些草圖並告訴工匠們相關的製作方法,當我提到連射火弩時,連負責海軍的藍軍統領冰雷都不禁看傻了眼,可是由於時間的關係,我無法在短期時間內強迫他們製造火炮或簡單的潛艇,只能因時改物的強化一下而已,要不然這些工匠會無法理解並認為我是十足的瘋子一個!

三天很快就過去了,南平軍隊也已經準備就緒,紫光城上旌旗招展,南軍士氣高昂,南平王曾親口許諾,立下戰功者封官賜美、賞金三千,對普通士兵來說那是夢寐以求的事情;金甲重騎也是整裝待,整個紫光城就像一座隨時爆的火藥桶!

蘭雅邑,議事廳。

我和幾位將軍正在研究作戰計劃,畢竟新組建的軍隊編製對各位將軍來說還是頭一回看到。因為我將以前各自為政的幾個軍隊統一進行整編:赤軍統領風雲槍——楊征魂統帥著長矛步兵;橙軍統領烈日刀——肖蘭蒼統帥著馬刀輕騎;青軍統領霸斧——盧傑統帥著紅甲盾斧軍;黃軍統領絕情鏈——尹玉楠統領着鈎鐮軍,這是我專為金甲重騎準備的大禮!綠軍統領無影刺——狄飄香負責情報及偵查;只有紫軍統領冷鳳啄——月清媛被公主任命為近衛軍統領,負責三軍的中軍近衛及後勤補給;歐陽奇峰被我任命為副帥協管三軍。

「夢帥,我們如何應對他們的金甲重騎?」被譽為紫鳳的月清媛擔心的問道。

「此乃機密!如果實在想知道的話等尹玉楠凱旋后再詳細問她!」我只好敷衍回答,因為我知道多數將領都對我如何應對南平的王牌軍感到好奇。「我想對方應該很守舊的擺開正常戰式,我們不妨也正常應對着,奇峰代表我打頭陣,只能輸不許贏!」

「為什麼?難道我沒有實力嗎?」年輕的歐陽奇峰憤憤的嘟囔著。

「我並非不信任副帥的能力,只是你必須詐敗!我要全殲敵軍的先鋒部隊而且儘快引出金甲重騎!因為我們拖不起!流香城一直到紫光城的百姓們在等待着我們將南平趕回去,東襄王在等待着我們的勝利消息,何況我還有更重要的原因……」我只好說出原委,但是公主卻聽出了話外之音:「什麼更重要的原因呢?」「這……到時候我再告訴你吧!」我無法現在回答她。

「冰雷幹什麼去了?」盧傑不解的問道,「他從來都是着急打頭陣的!」

「盧將軍不必擔心,冰雷有他樂於從事的工作!」我微笑着回答,「好了,即刻點兵叫陣,奇峰要記得裝的像一些,給對方留下一個深刻的印象!」

「諾!」

第四日黃昏,蘭雅邑,千丈原。

南平軍銅色先鋒軍隊列開了陣勢,紅色的東軍在歐陽奇峰的帶領下也擺開了傳統的陣勢邀戰。

南平王登上了城頭遙望兩軍陣前的情況,我只是坐在議事堂內閉目冥想,鍛煉著夢靈遙感的力量,因為我在空中的角度「看」到了兩軍陣的情況。

歐陽奇峰一擺手中的丈二紅槍高聲喝道:「南軍無禮、犯我疆土!今日我要你們有來無回!」

南平軍的先鋒手持狼牙棒哈哈笑道:「乳臭未乾的小子!讓我將你打回娘胎里去!」說完催馬直奔歐陽奇峰。

狼牙棒的威力果然不同凡響,歐陽奇峰的長槍雖有槍皇指點,但是遇到這類實力派打法的略顯底氣欠佳。歐陽奇峰戰到二百多回合時一不小心被對方的狼牙棒齒尖傷了左臂,他順勢駁馬敗退,敵將催馬緊追。

蘭雅邑的千丈原后是起伏的丘陵地帶,當南平先鋒部隊追過第三道丘陵后又是一片開闊地,在那裏盧傑率領的紅甲盾斧軍和楊征魂統帥著的長矛步兵早已等待多時。前排是堅盾巨斧、後面是丈八長槍,瞬間打開缺口放過了歐陽奇峰的軍隊,瞬間又合上縫隙並迅形成半月形將敵軍包圍。盧傑和楊征魂互相謙讓了一下,最後還是盧傑臉大,催馬直奔敵軍先鋒。

也不問話,盧傑手持巨斧當頭就砍。兩個人都是力量型打法,棋逢對手。盧傑已經受命有意在拖延,待到對方的軍隊幾乎全被包圍后楊征魂催馬挺槍直取敵軍先鋒。就在敵軍大喊腆不知恥時,南平先鋒已經被楊征魂的長槍穿了個透心涼!雖然楊征魂感到勝之不武,但是迫於我的命令——務必在最短時間內結果對方且不計任何代價,只好兩個打一個才能最快解決此事。之後的屠殺幾乎不到一刻鐘,只有零星幾個被故意「遺漏」。

南平王惱怒非常,當即下令金甲重騎全力衝殺。

城門大開,金甲重騎掀起漫天塵土傾城而出。

夕陽染血,晚照映金。後面跟隨着的三萬步兵,準備隨着金甲重騎一直打到青城。

金甲重騎素質優良,看來南平王的錢沒白花,整齊的隊伍、健壯的馬匹、高昂的鬥志和威武的裝備造就了令蘭夏大6為之戰慄的王牌軍隊。隨着整齊的步伐,共振引起的聲浪逐漸傳到了青、赤二軍,盧傑和楊征魂不僅面面相覷,雖然極力的剋制着內心的不安但是誰都看得出來對方的擔憂,金甲重騎已經越過了第二道丘陵,忽然從丘陵東側的樹林中升起一陣煙塵,緊接着四隊黃色輕騎衝殺而來,他們手持長矛但是矛尖後面帶着一個月牙形鈎。度很快,不一刻就到了金甲重騎的陣營。前面最快的一匹黃驃馬就是黃軍統領絕情鏈——尹玉楠,倏一接近,一道銀光從其手中射出直奔黃金重騎的領兵,度之快、方位之巧令不少敵兵瞠目結舌!可是敵方將領卻揮戈重劈,絲毫不理會即將加身的鏈子槍頭!絕情鏈似乎早已料到對方的動作,素腕一抖,鏈子就像一條活蛇纏住對方的長戈並斜斜的向一旁引去,同時操控坐騎向前陡縱,鏈子綳直、拉藤拽樹般將敵將從馬鞍橋拉到地上,眾人皆驚,誰曾想到如此曼妙、健美身材的女將居然有這麼大的爆力!絕情鏈揮鏈捲起敵將並拖着他直奔前方的黃金重騎陣,後面對鈎鐮槍隊緊隨其後。敵軍將領像鏈子球般被掄起來投到了方陣之中,若大的身軀軋倒了人馬一片!趁著這混亂的時候,鈎鐮隊伍專找對方馬匹之間的銅鏈下手,而且在我的指示下沒有對馬蹄做出傷害。不一會,金甲重騎如多米諾骨牌一樣紛紛倒下,他們吃虧在靈巧和度上。以往以整排奔襲的隊伍衝殺着步兵、銅鏈就像橫索一樣摧枯拉朽的收割著步兵的人頭。如今銅鏈卻成為致命的弱點,被黃軍的鈎鐮藉著戰馬的力量扯得東倒西歪、混亂成災。盧傑和楊征魂相視一笑,催動戰馬帶領青、赤二軍如潮水般淹沒了敵人。接下來的戰鬥呈一面倒的趨勢,歐陽奇峰率領着援軍迅衝殺,屍橫遍野、血流漂杵,殘酷的戰爭場景讓我收回了夢靈的遙感,也許是用靈過渡或許是被殘殺的景象所驚怵,渾身冷汗淋淋,濕透了身上單薄的緞子長衫。

公主在一旁大氣不敢出,在她看來我又是在八角井旁紫氣升騰的樣子,也許這種時刻是危機來臨的預示吧。當我疲憊的站起身來看到她滿臉關心的樣子時,心中不免想起了現實世界中的妻兒,如果我在這裏盤亘時日出計劃時間導致現實生活中昏迷不醒的樣子時,妻子的表情肯定也是這樣……

「報……」通信兵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深思,「稟夢帥,南平軍隊已經退守城中,金甲重騎全軍被殲,青、赤、黃三軍等候進攻指示!」

「以最小的傷亡迅奪城!」我幾乎不加思索的低聲回答道,然後穿戴整齊出帳直奔前方的丘陵的至高點。

第十五章擒南平紫光城下,歐陽奇峰指揮着三色軍進攻。我與公主還有紫鳳矗立在最高的丘陵上遙望着他們攻城。雲梯、攻城車、弓箭……一切就像電影中的古裝片一樣,我望着不斷有人墜落,心中不免惻然,想起金甲重騎覆沒后騎士們被五花大綁等候行刑的情景不禁開口對身旁的紫鳳說道:「月將軍聽令,將金甲重騎重新整頓好,去掉他們的銅鏈,訓練他們整齊的隊形,原南平的士兵肯於留下的繼續用之,不肯留下的放路費讓其還鄉,明天日落前,我要看到屬於自己的金甲重騎!」

「諾!」月清媛領命去了。

剩下公主在一旁秀眉緊鎖,我知道她在擔心着紫光城的百姓們。這座易守難攻的城池要堅持個幾天是毫無問題的。不行,時間緊迫,必須抓緊!攻城的難點在於無法形成士兵湧入的豁口,既不能嚴重破壞城池又必須迅取得勝利,奈何?擒賊先擒王,只要抓住南平王,這場戰役就可以早些結束了。想到這裏向旁邊的公主說道:「鳴金收兵!回營告訴月將軍,我將在日落後入城擒南平,請她為我準備一根長索和幾百枚長釘,還有一套黑色的夜行服。」

「只有你自己去嗎?」公主擔心的問道。

「嗯,只有我能飛過這麼高的城牆……」

「可是你還能帶我一起飛過呢!」公主很想與我在一起。

「這可不是偷東西,這是去抓人,需要真刀實槍的戰鬥,我不想你有任何損傷!」我柔聲地勸慰著。

「可是,萬一你……」公主不由得淚眼婆娑。

「沒有萬一,我答應你一旬之內我將陪伴你左右!」我堅定的語氣不容置疑。

「那麼一旬之後呢?」公主非常敏感地感受到我話語中的不對。

「這……我也不知道!」我忽然很後悔說出時間限制,只好支支吾吾的敷衍著。

殘陽如楓,晚霞如畫。這個世界的天空格外的清澈,空氣也格外的清新,如果不是心事重重,眼前的美景足以讓我迷失!然而,我心結難開,無法全身心投入的欣賞,倘若不迅拿下紫光城的話,不僅無法確立我在東軍的威信而且難以達成我預定的計劃。匆匆進過了晚餐之後,我背上已經準備好的工具,在公主期待的目光中融入了茫茫的夜色。

我潛蹤躡行而至,來到紫光城的附近,憑着靈覺避過了城頭哨兵的巡查,在他們不易察覺的角落拋出了鈎索。因為我並不想過早的用夢靈之力來飛渡城池,那樣不僅會耗費能量而且容易暴露身形。當我攀上了城頭的時候,正值一對巡邏兵相向而來。我急忙縮回頭靜靜的等待他們過去。腳步聲漸漸的遠去,我趕緊翻身躍上城頭,展開身形直奔紫光城帥府。

帥府的建築很宏偉,有些類似東都的王府,參照王府的佈局我很快就找到了南平王的所在,但是直覺告訴我不能貿然深入,因為我察覺到有類似影子樓殺手的氣息!而且不止一個!難道他們已經布好了陷阱等我入瓮?還是碰巧影子樓也想渾水摸魚?不管如何先擺平南平再說!想到這我散開了自己的靈覺遍灑眼前的環境。一個在南平王所在的房間,兩個在其兩側的廂房的門后。看來想進去擒南平王還要過他們這一關!不過我倒要看看影子樓殺手如何行動。想到這裏,我盡量掩飾自己的氣息,靜觀其變。約有一柱的時間,殺手們依然沒有任何動靜,看來他們是保護南平的。當下也不猶豫了,提起夢靈之力,盡量加快度直奔南平王所在的中央大廳。

如一縷青煙的身形,似一支利箭般的迅快,一眨眼就到了中廳門外,我揮起龍牙如切豆腐一樣的劈開了緊閉的廳門,裏面傳出了兩種聲音,那是一個女人的驚呼和一個男人的悶喝:「誰人如此大膽,敢入本王寢宮?」

我凝眸一看,一個體態魁梧且很健壯的中年男子正被一個面容姣好、一臉驚詫的女子按摩著後背。我也不多言,揮起龍牙直劈眼前的男子,因為從他的形態和語氣中我判斷這個人就是南平王!刀身還未到,刀氣已經破開了前面的輕紗。南平王也不是吃素的,手中突然多了一柄金玉如意,而且順勢將身後的女子掩擋在身前。

我急忙收回勁氣唯恐傷到眼前的女子。可是我卻犯了一個非常愚蠢的錯誤,眼前的女子不僅沒有驚慌失措,反而不知何時手中多了一支長長的簪,直接奔我刺來!我驚呆了,心情高度緊張,暗想:「這下完了!居然死在如此配合之中!她也是影子殺手!」高度的緊張再次上演了初到蘭夏的情景,女人挺簪穿身而過,我卻獃獃的愣在那裏!

然而此時不僅是我在呆,連女殺手和南平王也都呆若木雞!就那麼保持着姿勢,一時間無法相信我居然還好好的存在!可是我的呆僅是幾秒鐘,很快我直接奔向愣著的南平王,揮刀斜劈!南平王急忙揮手中的金玉如意上架。未等招式用老,我調轉龍牙並雙手錯擰,龍牙分成了三節,刀身直取身後迅襲而來的女殺手,刀尾的球體直擊南平王,一切是那麼突然那麼快!女殺手果然身手不凡,急忙橫簪撥開龍牙,但也因此而身形受阻;南平王將金玉如意橫在了胸前擋住致命的一擊!「呯!」金玉如意應聲而碎,南平王被震得氣血翻湧。我再次收回龍牙,一個箭步衝到了南平的近前挺刀便刺,南平王避無可避,只好眼睜睜看着龍牙刺向心臟!我正以為就要得手,耳後傳來了暗器的破空風聲,如果我殺了南平,想必那根長簪也會穿透我的腦殼。無奈只好揮刀磕掉飛簪同時向後飛踹一腳,將南平王踢得如斷線的風箏般「飛」到大床上,他沉重的身軀立時壓碎了床板,悶哼聲隨之傳入耳中。我飛起身形落向碎床,一隻腳踏在南平的胸口,龍牙刀鋒抵在南平的頸項,冷冷的看着後面的女殺手,此時又多了兩個男子,一個手持圓月彎刀,一個雙手緊握齊眉棍。女殺手鳳眼圓睜,十足一副擇人而噬的母豹!而且看他們的站位,女的好像是比另兩個身份更高一些。

「放了王爺,你是出不了這間屋子的!如果傷了王爺,你將死無全屍!」女人冷起來連空氣都為之凝結!

「我倒要看看你們用什麼來留我!」言罷我手中一緊,南平的脖子立時鮮血滲出。

「好漢慢動!本王保你出城便是!」南平王真箇著了急,「歡兒退下!」

那個女殺手狠狠的看了我一眼,一揮手,兩個男殺手退立在兩旁。

「起來!」我用龍牙挾持着南平王一步步走向門口,但是對方的殺氣不減且愈凝重。南平望着女殺手,神情怪異,我突然覺得個中有些不自然,按理這麼大的聲音府中侍衛早該蜂擁而至,為何還不見任何動靜?除非……

果不其然,就在我壓着南平走近這三個殺手的時候,「南平王」不僅不顧自身的安危,反而回肘直擊我的胸口,與此同時另外的三個殺手同時向我撲來!情急之下,我只好使用迅移之術,瞬間晃出四個身形迎戰,而且主體直撲女殺手。能量分體是透明的,在意念的控制下與對方周旋;主體的真身揮動龍牙力劈對手,畢竟她的短匕只是以刁、巧為主。可是女殺手的武功確實很強橫,打了盡一柱香的時間依然不能分出勝負,漸漸的外邊傳來嘈雜腳步聲,我知道這回是真的南平王駕到了。

外邊火把通明,真的南平王穩坐在眾兵護衛的太師椅上看我們相互撕殺。我暗自高興,邊打邊向真的南平王防線靠近,約莫距離差不多了突然收回所有分身集中力量向女殺手猛砍一刀,度陡然提升瞬間跨過防衛直撲真的南平王。女殺手拼近全力接擋我的致命一擊后狂噴了一口鮮血,噔噔噔倒退了近十步,其他三人由於突然失去了對手而用力過猛,前撲失態。護衛士兵則眼睜睜的看着我如無實質的穿過防衛直撲南平王。南平王也傻了,木然接受了我的挾持,當龍牙抵在他的頸項而感到冰冷刺骨的時候,方醒過神來。

「孤王料到東襄會派人刺殺於我,而且早就準備好了擒之策略,不想你會如此厲害!看來傳聞是真而本王因孤陋寡聞而失策矣!」南平王慨然喟嘆。

「其實我並不想傷害你,只是想你退兵而已,望王家千歲配合!」我只是冷冷的表達着我的想法。

「唉!事已至此,孤王還有其他的選擇嗎?!」

「勞煩尊駕隨我走一趟,我可以保證千歲的安全!」我冷冷的要求着。

當我押著南平王走出紫光城城門時天光已蒙蒙見亮了,後邊的衛隊一步不離的跟在我們身後。歐陽奇峰愣愣的看着我用刀押解著南平王,使勁揉了揉眼睛,用不相信的眼光看了一下南平王,隨即正過神來跳下戰馬跑到我們面前單膝下跪,右手撫向左胸行蘭夏大禮,「恭迎夢帥凱旋!」其身後的幾位將領均下馬行禮,異口同聲說道:「恭迎夢帥凱旋!」

「原來是夢帥親自挾持本王,看來本王還不算丟臉,雖敗尤榮!」南平王自我嘲笑着。

「這個老傢伙,到這時候了還如此在乎虛榮!」我暗自忿忿著,但是臉上並沒有表現出來,只是將南平王交給歐陽奇峰好生看管后目光掃視了一下身後的衛隊,用意念表達了一種命令:「你們在此原地別動,待我和你們的王爺商議妥了之後自會放之!」然後大踏步走向己方陣營。看來衛隊士兵們包括幾個殺手都清晰的了解到了我的意思,原地未動。而在我方士兵看來,我只是回眸掃視了一下,對方的軍隊立刻原地靜立。那是一種莫可名狀的威嚴和力量,幾乎讓他們看到了神的顯靈。

回到大帳,我突然感到一種莫名的疲倦,看來我所能調用的能量還是非常有限的,尤其是剛才用意念制止南平軍隊的行為更是讓我有些透支體力。當我疲累不堪的坐在帥椅上時,身後一對溫柔的雙手扶上了我的肩頭緩緩的按摩著,那種舒服透頂的感覺讓我飄飄然欲仙,因為我體會到公主正用她自身的內力摻和着她滔天的愛意狂注於我的身心之中,而且讓我吃驚的是那股愛意可以直接轉化為能量在我體內運行,而且是越來越大、越來越濃,當這種能量膨脹到一種極限的時候「轟」的一下,我的思維領域猛的拓展到了一個非常廣闊的空間,彷彿飛翔在一望無際平原,又越過了幾座高山,跨過一個窄峽,迎面看到了一片連營,前方士兵在拼殺,城頭火光閃現,又掠過城頭,瞬間來到好象是個王府的建築,東襄王在焦急的踱來踱去!

「啊!父王!」身後公主驚聲呼叫的同時中斷了能量的注入。我也從幻覺中醒來,精神飽滿,氣力充盈!我知道那是愛之意境穿越了時空,但是讓我迷惑的是為何會出現如此情景?

「啊,龍!我看見了父王的東都遭到攻擊!難道是做夢嗎?」公主不解的詢問著。我也有些迷惑,剛想解釋些什麼卻看見傳令兵走進大帳,「報……啟秉夢帥,歐陽將軍已經將南平王帶到,請夢帥處置!」我連忙正襟危坐,身後的公主聞言也退立一旁。

「有請千歲!賜坐看茶!」我收攝心神,凝視被兩名侍衛監護的南平王。南平王還是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但是感覺到我目光中的煞氣后氣焰消減了許多,「夢帥有何指教?」顯然,他並沒有注意到易裝打扮的公主。

「我想您兵的目的並非只因為長公主的拒婚吧?」我單刀直入的問道。南平王目光一滯,旋又恢復原狀,彷彿有很大的底牌似的反問我:「難道夢帥以為老夫可以忍受如此侮辱嗎?」

「看來您並沒有退兵的誠意,也不肯坦誠相見!來人!」我突然向帳外喊道。

「諾!」兩個衛兵持刀而入。

「把南平王拉下去好生看管、侍侯,不許傷其毫,但也不給其任何自由!因為我曾答應過保證他的安全!」

「夢帥,我們可以再商議一下撤兵之事!」南平王顯然有些着急了。

「你已經失去了被人尊敬和與我談判的資格了!我這人最討厭拖泥帶水!來!拉下去,同時命歐陽將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兩個時辰之內拿下紫光城,不得有誤!」我懶得和他磨機,一看到他有恃無恐的**樣氣就不打一處來。

「諾!」衛兵走上前如狼似虎的扒肩頭攏二背地將南平王託了下去。

「夢帥…夢帥…我們再商量一下……」南平王聲嘶力竭的喊著,但是我已經沒有心思聽他的廢話了。

接下來的戰事非常順利,失去了龍頭的南平軍軍心渙散,不到三個時辰南平軍隊已經被迫退守流香城,這是東襄王境內的第一座與南平王境接壤的大城,同樣是易守難攻,而且是交通要塞。

由於流香城東面臨海,我用飛鴿傳書的方式聯繫到冰雷,命其務必在兩個時辰之內將新組建的海軍主力駛至流香港口,同時派水鬼潛入流香城中做內應。眾將這才了解冰雷為何沒有打頭鎮,原來他在收尾!

占守流香城的是南平王麾下最厲害、最固執的勇將---韓凌,據說此人心思縝密、性格倔強而且有萬夫不擋之勇。流香城城牆高且護城河深,守城士兵又非常兇悍,就連唯一相通的水道都被看的死死的,冰雷派出的幾批水鬼都無功而返。眼看第四天的夕陽緩緩墜下,我的心中非常着急,因為根據歐陽奇峰的彙報,即便用南平王來要挾韓凌,韓凌也未必買帳,逼急了韓凌也許會另立南平長子為新王也不肯接受要挾的。我有些一籌莫展,如果再次潛進城中恐怕將墮入陷阱,韓凌這樣的人是不會再犯前車之錯的!

流香城內,南平王的長子歐陽玉平與韓陵正在商議如何應對東軍的攻勢。

歐陽玉平陰鷙的的面容閃現著絕狠的神色,「看來時機已經成熟,我登上王位的日子就在眼前了!哼,老不死的終於失去了他的價值!韓將軍……」

「諾!」

「即刻班師回府!我們將重新開始!孤王將封你為南軍統帥,我們將重整旗鼓,一血舊恨!」

「遵令!」

第十六章收複流香城夜色是溫柔的,公主的眼光更是溫柔的;望着我一籌不展的樣子,她的心中充滿著感激和濃愛,侍女為我們端上香茗,可是我的心中卻焦急萬分,強攻吧,兩敗俱傷,畢竟流香城易守難攻;偷襲吧,對方已經防範森嚴;用南平王來威脅呢,通過下屬的彙報已經分析到南平王已經沒有什麼價值所在了;倘若在此耽擱時間實在是冤枉!距離我歸去的時間只有六天了,何況東都的情形究竟如何我總有種不安的感覺。公主的柔夷再次撫上了我的肩頭,濃得化不開的愛意再次狂濤般的湧入心海,靈覺隨之不斷的提升著,忽然,我覺得有些不對,遙感流香城內,只覺得對方靜默得出奇,而且恍惚「看」到有不少士兵在堆砌乾柴並澆上燃油,我駭然從帥椅上蹦了起來,高聲喚道:「七色將軍們馬上隨我來!」那幾乎用盡夢靈力量的呼喚讓七色將軍頭腦中像炸雷般的感應到了,隨即七位將軍不約而同的齊奔轅門,我不顧驚世駭俗展開身形直撲流香城,七色將軍們雖然不解,但是依然竭盡全力地跟隨着。

當我們接近護城河時,守城的士兵紛紛拉開弓箭,頃刻間箭如雨下!我顧不得其他,運盡夢靈力量,身形似一縷青煙般直上城頭。守城士兵驚詫的看着我落在他們中間,龍牙像烏雲中的耀閃劃過兵群,在七色將軍們的眼裏,我只是縱上城頭,橫出龍牙,一瞬間城頭的部分士兵上半截身子就消失了,鮮血染紅了城牆,箭雨霎時消失,眾將顧不得驚駭紛紛使出絕招攀上城頭,其中只有紫鳳和無影刺是直接縱身而上的。歐陽奇峰也很快率領攻擊部隊隨後趕至,我帶着他們並沒有戀戰,憑着感覺直奔流香城的儲糧屬。

儲糧屬,指揮堆砌柴火的將領剛要將手中的火把投入小山般高的油柴之中!我遠遠地將龍牙用力擲出,度之快連我都沒有料到,只見龍牙像只勁弩一樣穿過了敵將的身體后還深深地刺進了一個大圓柱子兀兀不休。手拿火把的人不相信地看着胸口漸漸擴大的血跡,眼神一暗,從馬上摔了下來。我將夢靈的力量運足,意念掃過所有持火把的士兵,心中的殺氣森森,默念著:「誰要是造次,我就扒了你的皮!」士兵們都被我的殺意鎮住了,沒有一個敢動的。

對方的意圖確實很卑劣——臨走時將流香城的儲糧屬燒毀,讓流香城及其附近的百姓遭遇飢荒之苦從而擾亂東襄王領地的社會秩序!也許我的意念力很強,不少士兵丟下了火把轉身就跑,一部分士兵仍然戰慄著望向我這身着銀色鎧甲的煞神而不知所措,我自知靈力消耗太多,已經沒有能力再經苦戰了,身後傳來隱隱的攻破城池的喊殺聲。

我一邊走向龍牙刺中的柱子一邊冷冷地對後面的七色將軍們說:「以最快的度將柴火散開,並堅守於此,誰若是失守而令儲糧屬遭殃,軍法處置!」

「諾!」眾將異口同聲地應和著。隨後便展開身形使盡渾身能力,不一會就將小山般的柴火散開鋪撒於地,但也都累得夠嗆,經過了急奔快跑和如此費力的運動,眾人都有些體力透支。

當我用盡全身力量拔下龍牙的時候,街道已經佈滿了敵人,為的頭戴虎形護盔,身穿金色鎧甲,手持一把三尖兩刃刀,跨下一匹黃色健馬。當他看到我們只有七個人,而且都是將領級別,仰天長笑道:「東都的將領如此身先士卒,可敬也可悲,你們所謂的夢帥也不過爾而!如今讓佟某來個一網打盡,免了許多麻煩!」

「佟天德!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呆樣,就憑你也想將我們一網打盡?」霸斧氣急敗壞的吼道,「讓老子先送你一程去看看閻王爺的**!」說着飛起身形直撲佟天德,手中的板斧劃過一道流光直劈而下。佟天德橫刀上架,「當…」的一聲震得夜空都為之一顫,連佟天德身下的坐騎都四腿抖!

佟天德飛身下馬挺尖刀便刺,霸斧旋開身形避過,橫斧轉身攔腰一記橫掃千軍;佟天德縱身上跳避過,順勢力劈華山般向下就剁,度之快連我都為之瞠目結舌,「啊!」紫鳳的驚呼聲由後邊傳來。看來彷彿佟天德已經擊中了霸斧,其實是視覺的殘像讓人產生了錯覺。霸斧不愧為七色將軍之一,在瞬間橫移了寸許,使三對方的刀刃緊貼身而過!

「叮叮噹噹……」兩人又戰在一處,縱觀二人實力,佟天德無論在度上還是力量上都隱隱勝過現在的霸斧一籌;二人打了已經將近一柱香的時間。「咣…」霸斧和佟天德在一次力拚之後突然散開,我看見霸斧的雙手已經有些顫抖,佟天德多少也有些氣喘吁吁;他們正積聚著所有的力量準備作最後一擊!

時間一秒一秒的流過,雙方觀戰的人都靜默地關注著,似乎都知道這是最後一擊的出手。一個無形的氣場在兩人身邊環繞着,當霸斧的氣勢還未達到顛峰時就舉起巨斧力劈而下,佟天德將手中的三尖兩刃刀猛然上架,只聽「當…」的一聲,霸斧的巨斧被磕飛很高很高,佟天德卻暗叫不好,原打算上崩巨斧瞬間來個橫刃攔腰斬,哪知霸斧居然沒有用力狠劈,那種用錯力的感覺讓佟天德十分難受而且驚駭萬分,霸斧沒有理會被磕飛的兵器突然衝上前抱住了佟天德,佟天德一時間被霸斧的這種打法弄得措手不及,只好與霸斧你上我下的翻滾著;霸斧猛地將佟天德壓在身下並用力掐住他的脖子,佟天德努力掙扎並掰開了霸斧的雙手,同時用力翻身將霸斧雙手按向兩邊全身壓在霸斧的身上,霸斧用力掙動了兩下后突然不動了,佟天德得意狂笑道:「怎麼不動了?認輸了嗎?!」霸斧卻冷冷的道:「對於一個垂死的人,我可以讓他三分!」

「垂死之人?我嗎?」佟天德不解的問道。

「當然…」霸斧的話還沒說完,自上空直落的巨斧已經灌進了佟天德的後背直透前胸,力量之大連霸斧的護心甲也被之刺破!佟天德眼神一暗,垂頭而斃。霸斧翻身而起拔出巨斧挺身而立,就像一尊戰神雕像一樣矗立在街口望向南軍士兵們朗聲喝道:「你們的將軍已經戰死,還有誰來與我較量?」歷經剛才一幕的士兵們個個面面相覷,誰曾想過霸斧會如此擊殺佟天德?不知是誰先調頭逃跑,而後其他士兵也紛紛撤走。此時天色已經漸漸泛白,歐陽奇峰率領東軍已由我們突破之處攻進了流香城,一時間喊殺聲四面八方的傳來,霸斧看到了東軍士兵漸近,緊繃的神經終於得到了放鬆,腿一軟,一**坐在地上,方才的惡戰幾乎耗盡了他的所有精氣神,冰雷走過去拍拍他的肩膀,豎起了大拇指:「好樣的!有一套!」

南平王長子與韓陵帶着殘餘的部隊撤出了流香城,歐陽奇峰興沖沖的跑到我跟前行蘭夏大禮並懇求道:「懇請夢帥明示下一步行動!」我剛想說乘勝南下時忽然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南平長子就這般輕易放棄了?為何一向擅撿便宜的西新王沒有任何動靜?而且皇上的調停使者也音信皆無?按理這時西新王應該抄南平的老家,趁機掠奪幾個城池,而皇上也應該顯示出大哥樣子派使者前來遊說,同時兵進攻東都。然後南平軍倉惶回師趕走西新,東軍慌忙回師抵禦皇上的討伐,各自象徵性的打幾場大的戰役后平息一段時間,讓百姓過幾年好日子休養生息,當時機成熟再找借口動戰爭,這是這些王侯將相賴以生存生活的方式啊?這些事情早在公主介紹蘭夏戰爭史的時候總結得一清二楚。如今只是南平被整,其他人毫無動靜,什麼原因?難道……我不禁汗流浹背,心裏意識到問題的結症所在——嚴浩,一定是他從中做鬼,聯合其叔父趁東都空虛一舉攻下東都,屆時與西新王共同夾擊兩敗俱傷的我們!先前的夢靈遙感看來是真實的!

「立即回師,令烈日刀率領輕騎部隊連夜回援東都,放信鴿通知冰雷的先頭艦隊放棄對南平王府的偷襲,全力阻截西新王的軍隊!度要快!紫鳳聽令,整理金甲重騎,火前往東都以支援烈日刀!青軍原地不動固守流香城!其他部隊隨我即刻趕回東都!」身在一旁的公主見我連想都不想的下了這幾方面用兵的軍令大惑不解,只能看着傳令兵飛一般的奔出大帳傳令去也。我一**坐在帥椅上閉目沉思。東都無信必是沿途的傳令受阻,但願他們能挺一天左右。

第十七章初會嚴宗東都城外,五里長營旌旗招展,排列有序的連營正在虎視城池。果不出我的所料,來自皇城的軍隊在我們離開東都的第三日就抵達並展開進攻。總算東都城池堅固,東襄王又善於防守,因此暫時還在支撐著。

烈日刀率領的輕騎連夜回援,並按照我的指示將馬蹄纏上厚布從山林中穿行。皇城的軍隊似乎沒有意識到後方會有軍隊來襲而且還是騎兵。當烈日刀一馬當先沖入敵營時,防禦軍隊還來不及集結就被衝散開來,火燒連營、殺聲震天。可是騎兵數量有限,無法戀戰,只能衝破連營進入東都城。當皇城軍隊驚魂未定、想要隨後追擊的時候,又一個軍隊的到來讓他們聞風喪膽而且大惑不解,那是「金甲重騎」!經過改裝的金甲重騎捨棄了銅鏈相連的方式,重視衝殺的效果,同樣起到了馬踏千軍的作用。隨着回援部隊的不斷增多,來自皇城的軍隊開始有計劃的收縮陣營,而且以其中的梅花營為主體收縮成非常有規矩的防守式營盤。連着一天的急行軍讓我們疲憊不堪,於是我下令全軍暫時駐紮在城外,不要急於破營進城。

已經是第五個日落了,如果不在五天內將眼前的事情擺平,我也許會永久的迷失在夢境之中了。入夜冷風習習,我坐在帥椅上閉目沉思,隱隱的感覺到夢靈之力有些躁動,那是一種莫可名狀的不安的躁動,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刺激着它!我試着散開靈覺遍灑整個連營,忽然「看見」一個頭戴紫色高帽,身着紫色披風的老者靜坐於蓮花帳內,只有他的樣子最清晰,就像現實世界中的特寫鏡頭!而且來自他身上的奇特的吸引力讓我的靈覺不斷的向其靠攏,越來越多,彷彿我們之間近在咫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越來越近……有些把持不住就要撞到一起了!

「夢帥!」無影刺的聲音一下子打散了剛才險境,我大汗淋漓的長出一口氣,不由得說聲:「謝謝!多謝狄姑娘相助!」

「啊?我只是見到公主出帳后心情不好,想進來請您勸勸或安慰她一下!剛才看到您頭上紫氣升騰而且神情痛苦的樣子,才喊了您一聲,這也算幫忙嗎?」狄飄香不解的問道。

「我想我看到嚴宗了?」我訥訥的回答道。

「啊?那個淫邪的老禽獸在這裏嗎?」狄飄香的聲音都變了。

「怎麼?他很淫邪么?據我感知他或許也擁有夢靈之力,而且是濁夢靈!」我惴惴不安的問著。

狄飄香神情一黯,眼神瞥向了遠處,一種忌恨同時帶着無可奈何的神情自然流露在臉上,難道?……我試探地問了一句:「你和他有仇嗎?」

「是的,而且是不共戴天之仇!我的母親就是被這個禽獸不如的老東西折磨至死的!我要親手剝了他的皮!」狄飄香的恨意如地獄中的火焰激烈的燃燒着!我凝神探往狄飄香的意識,一下我「看」到了一幅畢生難忘的可恥情景,那是透過一個小瓦縫向下看到的情景……

朦朧中在一間寬敞的大房子中,嚴宗嘿嘿的**著撲向床上的一位美女,這個美女手腳被大字形打開,而且打開得如現代的瑜伽功之橫批跨一般,美女不屈的搖動着且嗚嗚地悲吟,嘴裏的絲帶阻礙著聲音的出也阻礙着她咬舌自盡。嚴宗一邊淫褻地撥弄著美女的敏感地帶一邊饒有興緻的欣賞著這幅美人掙扎圖!隨着美女掙扎的力竭,嚴宗從一旁的包裹里拿出了一個小瓶,拔開瓶塞之後將其中的液體慢慢的灌進美女的下體,不一會兒美女的身體再次躁動起來,那是無可奈何的躁動,陣陣奇癢已經讓美女精神崩潰了,嚴宗卻一邊**著一邊觀賞著!隨着美女身體不斷的掙扎,原本柔弱的嬌軀竟如波浪一樣的起伏着,嚴宗再也忍不住了,將那根早已怒視出淚的獨眼龍狠狠的刺進美女的下身,同時身體凌空飄起,隨着美女的波浪起伏而上下漂浮,那是一種什麼功夫?……漸漸的美女無法再次起伏了,嚴宗鬆開了她的手腳,此時的美女已經沒有任何力量進行反抗了,嚴宗再次掰開美女的雙腿利用她柔軟的嬌軀做盡了各種交媾的動作……那一幕幕的情景都深深的鐫刻在狄飄香的腦海之中,一切是那樣清晰,可見當時的狄飄香是如何苦忍着屈痛,那是童年的記憶!我知道也了解到她的母親是被嚴宗強行姦污並脫陰而亡的,難怪狄飄香如此憎恨嚴宗!

長嘆了一聲,打破了暫時的沉默,「狄姑娘,我會竭盡全力為你討個公道,嚴宗將會從這個世界上永遠地消失!」我鄭重的承諾著!

「夢帥……」狄飄香含淚望向我,「嚴宗不僅淫邪至極而且武功十分厲害,嘗聞槍皇因公主被其催眠而動了肝火與之交手,結果戰近千餘回合也沒有分出勝負,后因皇上出面化解作罷,畢竟公主表面上沒有受到任何傷害!也正因為其武功深不可測,我才忍氣吞聲的屈辱苟活至今,真的實在是無法接近那個禽獸!有不少的報仇者,男的被擊殺,女的反遭蹂躪……如果您能除掉嚴宗,狄兒願做任何事以報答大恩!」

靠!牛吹大了!但是又不好認輸,只能硬著頭皮繼續裝下去。「哦…其實,我也沒有把握,但是我會盡我所能的!」日!連槍皇都難以勝之,我能好使嗎?心中不禁為自己擅自輕許承諾而後悔!

這時,公主從外邊走進來,見我一副苦瓜臉,以為狄飄香在為難我什麼,怨宥的神情漸露,嗔怪的瞥了她一眼。狄飄香冰雪聰明,趕緊下跪行蘭夏大禮,「請公主責罰,屬下不該叨擾夢帥!」

「算了,退下回營去吧!」公主看來有些精神不振,臉色蒼白得嚇人,因此並沒有過多的責備無影刺。

「你好些了嗎?剛才我看見你又是紫氣升騰的樣子不敢打擾,不知道為什麼,我現在總覺得有種說不出的煩躁、鬱悶和莫名的衝動!龍,抱抱我好嗎?我感到很害怕、很難受!」公主的軟語相求讓我無法拒絕,只好走上前握住她的柔荑,將夢靈之力緩緩的注入她的體內。隨着夢靈之力的援助,公主的臉色紅潤了許多,不過在進行夢靈的輸入時,我刻意地偵察了一下公主的意海,意外的現在她的意識深處有一個陰暗區,那也許就是嚴宗催眠時給她留下的陰影,裏面究竟是什麼以我現在的能力還無法探知,只有增強清夢靈之力將其重重包圍,不讓那種陰暗的意識擴散開來。公主的情形好多了,看着我心神疲憊的樣子眼中充滿了感激的淚水,那股濃濃的化不開的愛意再次湧入我的意識世界,乘着這種愛的力量我的夢靈之力再次升騰,這次又看到了嚴宗的樣子,那是一張英俊矍鑠的面容,雖然歲月的風刀在他的臉上刻下了無情的細紋,但是依然無法掩蓋原來那張俊俏的容顏,我忽然知道了嚴宗此行之真正目的——公主,只有公主純陰之體加上他以前留在公主意識里的青春記憶方可練成他邪功的最高境界,那將是個長生不老的、永無止境的、淫邪無比的蓋世奇功吧?屆時蘭夏將無人是他的對手!嚴宗冷俊的面容突然露出了一絲微笑,顯得那樣陰狠和殘酷,我激泠泠的打了個冷戰,一股莫可名狀的意念透頂而入,一時間錯綜紛雜的萬象撲面而來,尤以一種意念最為清晰和深刻,那是嚴宗和另一位身材挺拔,面容俊朗的人物在一起拼殺,一把飛刀迎面而至,劃破了嚴宗的臉,而嚴宗也陰損的將一把毒砂撒向了對方……就在毒砂即將覆蓋了的對手的時候,一個美的不可方物的女人從一旁撲了過來,毒砂盡數打在其身上!

「媽媽!」公主的呼聲在意識中傳來,但見那位美人——公主的母親慢慢倒向那個俊朗的男子,嚴宗則仰天長嚎:「為什麼……!」然後情景突然消失了。我和公主均一身透汗,相視無語,公主淚眼婆娑地嗚咽著。我知道,那個俊朗的男人就是寒光!公主的母親因他而死,但實際上兇手卻是嚴宗。想必他們之間一定有什麼不為外人知曉的情感糾葛!

「可我還是很恨寒叔叔!」公主已經將寒光的稱謂改變了許多,「如果不是他死纏着媽媽,媽媽就不會因他而死!」

「唉!情之為物不可以常理推之!我們不要推究上一輩的是非了,只知道嚴宗是你的真正仇人就行了!」我出言安慰道,同時心下也喜憂參半,畢竟我可以不用再與寒光拼死拼活了,但是嚴宗這老淫棍還是要對付的!

「可是嚴宗太厲害了,我一見到他就有種說不出的無力和昏睡的感覺,而且…而且…」公主欲言又止,臉上紅霞滿布!

「是否想和他一起上床?」我脫口而出,但又十分後悔如此唐突。

「你怎麼知道的?」公主不僅沒有責備,反而好奇的問我。

「這是他早在你意識深處刻下的烙印!」我簡略的解釋了一下我的所見與分析,當公主聽到她的意識深處有片屬於嚴宗的黑暗點時,那種恐懼決不亞於走向死亡!看着她頹喪的表情,我心中陡然升起一陣憤怒,***!嚴宗,我要將你在夢界之中徹底清除!

第十八章提升功力我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恢復元氣,否則嚴宗將可能隨時取我性命。如何才能儘快提升夢靈之力呢?我下意識的摸了摸逆鱗匕,什麼感覺也沒有,我意識到如果逆鱗匕不出鞘就不會有力量傳入的,我將逆鱗匕稍微拔出一些,馬上就有一股真氣自逆鱗匕瞬間傳至身體,我嚇得趕緊縮回了手,畢竟這東西出鞘后不泄而且不見血是收不回來的,何況它反噬的力量也那樣的大!可是,只有如此我才能在短時間內充足電!媽媽的,拼了!為了早日結束戰爭,早些除掉嚴宗這老淫棍,我只有豁出去了!當下傳令召開緊急會議。

「各位將軍,為了儘快結束戰事,我將再次使用逆鱗匕,但是我恐怕沒有十足的把握控制住它,屆時不知會出現什麼情況,因此召集大家來做一下最後的囑託!」我表情嚴肅的說道。

「夢帥!……」剩下的四色將軍及歐陽奇峰異口同聲的喊道。

「其他廢話少說,本帥決定了的事情不容變更,請你們照顧好公主!如果我戰死,你們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將公主送往遠方,越遠越好!否則蘭夏將毀滅在嚴宗手中!」我鄭重其事的交待着!

「龍!你不會有事的!如果你死了,我會和你一起去的!」公主神情堅決,看得我心中一陣刺痛,也更加強了我使用逆鱗匕的決心了!

第六天的太陽升起來了,我站在山坡上眺望不遠處的敵營,內心異常鬱悶。昨夜在精神層次上與嚴宗交手已經稍遜一籌了,雖然沒有再次探知,但是對方已經在我心中種下了技不如人的頹喪感,那才是至敗的關鍵!如何戰勝這種頹廢的心理是至關重要的!初升的太陽灑下萬丈光芒,那輪紅彤彤的旭日在幾縷朝霞的點綴下愈顯得瑰麗無比,一切都充滿著無盡的生機;我敞開了心懷,讓大自然中最朝氣蓬勃的力量注入心海,感受着這個世界萬物生命之源的磅礴之力……沐浴在霞光之中將近一盞茶的時間,只覺得渾身暖洋洋的。我感到靈覺已經提升到了一個新的層次,那是無與倫比的充盈著無限生機的層次,雖然體內的真氣還沒有真正的恢復過來,但是心中那股鬱悶卻已經蕩然無存!原來大自然才是最好的醫者!

公主的腳步聲自後方傳來,手中拿着我的大氅,輕輕的走近。我回過頭注視這蘭夏第一美女,晨光中的公主更是美艷得不可方物,那是只有女神才擁有的絕色和身姿!我的心中一陣悵然,如果不是大敵當前,如果不是虛幻的夢境,如果不是已經成家立業,如果不是……該有多麼愜意、多麼幸福?!「唉……」我的沮喪感別提多麼的強烈了,連剛剛恢復的自然心態也無法壓制住此刻的遺憾。

「為何嘆氣?龍!?不要想的太多,我們一定會勝利的的,我堅信我的龍一定會戰勝嚴宗的!」公主對我的能力似乎形成了一種盲目的依賴,而我卻有苦自知,別說現在的夢靈之力是否真的可以勝過嚴宗,就是實際真刀實槍的過招我也不一定是他的對手,可恨我沒有在現實世界中學幾路高招,什麼降龍十八掌啦、黯然**掌啦、獨孤九劍啦、燎原槍法啦……等等,汗!

現如今應該如何面對強如槍皇的老淫棍?光靠度是無用的,因為我們的清濁夢靈之力將會像異性磁場般互相吸引著,誰到哪裏對方都能知道,逆鱗匕雖然威力巨大,但是一旦使用不好而反噬,我也會「畢業」!如何是好呢?正在我一籌莫展之際,公主突然身子一顫,俏麗的面容瞬間變得蒼白無比,眼神獃滯,轉過身子走下山坡直接奔敵營而去。我驚駭欲絕,嚴宗起攻擊了,不是用肢體或兵器來過招,而是直接利用公主在精神界面上與我開戰,或許他已經知道我有逆鱗匕,或許他不想浪費時間和體力!總之在我毫無準備的情況下先聲奪人!我只好飛身擒住公主並迅掠回營地。

第十九章公主的劫難帥帳之中,三位女將、冰雷和風雲槍都緊皺眉頭,望着尚在沉睡、臉色蒼白的公主手足無措。我閉上眼睛,努力的回憶著《南華玄經》最後幾頁的記載:「夢靈之力因人而異,清者則清,濁者則濁。清濁之力相吸相抵。然世上本無清濁之分,唯視心中理與欲之衡度也!理之大於欲,然則清夢靈為多;欲之大於理,然則濁夢靈為甚!夫世間凡人者,欲壑難平是也,至清之夢靈幾不可達!而夢靈之力一清抵七濁,且濁靈傷神、易老,非純陰之體且甘心自奉方可止衰!清夢靈者,世人敬仰,極致者可羽化達至另一個不可猜度之時空也!……清濁相剋,且清者須受濁於己並同化濁之欲孽方除濁靈之本體,此需莫大之理也!如若理之不強,輕則武功頓失、幾成凡人,重則瘋癲呆傻、或為花痴、或為欲狂,為世人所不恥,棄也!……」

我已經隱隱找到解決的辦法了——將濁夢靈引致自己的身體中用自己的清夢靈將其克制並煉化!但是,如此一來我只有兩條路可走,一個是將其克制,但是大傷元氣;一個是被其克制,變**人唾棄的**淫賊而被誅殺!我知道嚴宗並不了解如此的剋制方式,畢竟他只得到了《南華玄經》的上半冊!

「呃……」蘇醒了的公主張開了雙目並做起身形,其面色突然紅潤起來,而且紅得異常,胸口起伏加劇,睜開的雙眼流露出一副渴望的神情!

「糟了!公主已經被嚴宗控制了!紫鳳快將她按住!」我急喚紫鳳。

紫鳳聞言對公主行了個蘭夏大禮後上前準備按住她,但是公主卻嬌笑着一閃便避開了,同時在舉手投足之間施展出了絕世媚功,令冰雷和風雲槍雙眼直,揮拳向我直撲而來。我暗嘆了一聲,無奈地使出迅移,幻出兩個能量體與之周旋,三五招就將冰雷和風雲槍擊昏,兩個人分別被尹玉楠和狄飄香架出帳外。當她們回來的時候,公主的媚功已經施展至極致,連紫鳳都神智模糊,隨之共同跳起脫衣舞來!尹玉楠和狄飄香看得玉面緋紅,心中漣漪激蕩。我苦苦的把持那一點點的清明,用盡全力將公主和紫鳳制住並用衣服將她們捆在椅子上。尹玉楠和狄飄香滿臉羞愧的將她們固定好后,狄飄香開口問道:「夢帥!我們應該如何解救他們?」

「恐怕公主的意識已經被侵佔了,現在的公主就是嚴宗!」我平復一下心態后冷冷的回答著!

「不愧是清夢靈的繼承人啊!果然厲害!」這番話由公主嘴裏說出來后聽起來只覺得怪異非常!那種昵生膩氣的語調令人毛骨悚然!

這時紫鳳已經蘇醒了,看到自己只剩下肚兜和褻褲后滿臉羞紅,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尹玉楠和狄飄香拿過了衣裳並將其鬆綁。紫鳳幽怨的看着公主,狄飄香看到后輕聲對她說:「公主已經被嚴宗控制了心神,你別怪她!」紫鳳聞言頓時俏臉煞白,無助的眼神望向我,我深吸一口氣向公主道:「嚴宗,如果在公主的意識里與你決戰,一不小心公主將大傷元氣而且神智受損,這是你我都不願看到的!不若就在我的意海里一爭高低,你看如何?」

「有種!居然肯主動讓我侵入催眠!好吧,就依你所言,今夜短松坡嚴某恭候帥駕!」嚴宗的聲音一落,公主的神情馬上恢復了常態,臉色也由原來的緋紅逐漸變回了正常,不過旋即再次緋紅更甚,因為她已經看到了自己的情形——身上只有短襟內衣且被綁在椅子上了,而且有這麼多人在欣賞着她的嬌軀!

我轉過身子,盡量平靜的道:「喚醒冰雷和風雲槍,把歐陽奇峰也叫來,我有事與你們商量!」說完徑直走出了帥帳。

來到帳外,我深吸了一口氣,努力的平復著自己的情緒,唉,要是有根煙就好了!我笨笨的想着。不一會,紫鳳出來報告:「夢帥,人已到齊,請您進帳!」

我坐在帥椅上,公主依偎在我的身旁,雙手緊緊的摟住我的胳膊,無助的樣子讓人為之心痛。我望向神情緊張的眾將,儘力平和的說道:「你們聽好,今夜我要與嚴宗決戰,任何人不得靠近短松坡,違者格殺勿論!」

「諾!」

「另外,此次決戰時間多久我也無法預測,勝負的標誌是我們其中一個形神俱滅,倘若我消失了,你們要不惜一切代價擊殺嚴宗,因為那時的他只會有平時一半的功力!否則蘭夏將永無寧日!」我提醒道。

「我們堅信夢帥會凱旋而歸的!」眾將異口同聲的肯定着。

「唉,不瞞大家說,即便我凱旋也將是常人一個了,那時,奇峰將接掌我的帥印,以確保東襄王土一片安寧!」看到大家那熱情的樣子,我不得不實話實說。

「夢帥!……」眾將紛紛站起,歐陽奇峰大聲說道:「無論您變成什麼樣子,都將是我們的夢帥!」

「對,我等永遠追隨夢帥!」其他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休要多言,我意已決!」這些天來我的行為舉止已經形成了規矩,那就是說了就做而且不能有任何異議!眾將再也無言也不敢再言,只有公主柔聲道:「我的龍是不會輸的,無論你變成什麼樣子,我都會和你在一起的!」我只有苦笑,心想:到時候再說吧。

第二十章戰前手撫逆鱗匕,閉目沉思。心中不禁想起初到夢境的時候,斷斷續續經歷了這許多真切的過程,難道我真的在夢境裏輪迴著嗎?不斷的收縮著夢靈,降低到那個臨界點,一下我又回到了現實世界之中。妻兒正在熟睡,小兒子的嘟喃囈語,妻子的安柔笑靨都那樣令我痴迷和陶醉,時間已經將近凌晨四點了,我必須儘快解決夢境中的一切趕緊回到現實中來。再次提升夢靈……睜開眼我卻看到了公主焦急的面容。

「怎麼了?」我不解的問道。

「都一個時辰了,你動都不動一下,頭上也沒有任何紫氣升騰,我以為你走火入魔了呢!」公主不安地描述著剛才所生的一切。

「對不起,我在鍛煉夢靈之力,不要擔心好嗎?」我只好半真半假的安慰著。

天色已近黃昏,我佈置了應注意的事項之後和公主漫步在丘陵的梯梗之上,全身心投入在這個世界夕陽斜墜的美景之中,走着走着不由自主的哼起那《走在鄉間的小路上》,可是剛哼了一半,公主就驚異的拉住了我,「這是你家鄉的小調還是你自己的即興揮?」

「哦……這是我家鄉的童謠!」我敷衍著。

「不行,你要好好唱、認真唱!這曲子和詞都是我從未聽過而且又非常好聽的!龍,你的家鄉在什麼地方,什麼時候帶我去見見爹娘!?」

「啊?」我失聲驚呼,可是這個舉動卻讓公主很驚訝:「我作兒媳不夠資格嗎?」

「哦不!能擁有你是蘭夏男人最高的榮耀,誰敢說不夠資格?」我急忙掩飾道。

「那就趕緊唱,我一定要學會,將來好教我們的孩兒!」說完俏臉緋紅,不管我願不願意,拉着我坐下並將螓枕在我的腿上靜靜的等待着。我的心充滿了無奈和感慨,公主一心將終身託付與我,可是我如何才能與其攜手共渡?四天之後我就要離開這個世界了,而且今夜與嚴宗鹿死誰手還是未知之數,此時此刻不由得想起黃易大師筆下的項少龍,我是否應該把握一下其所闡述的「一滴蜜糖」的意境呢?手撫著公主的秀眺望着天邊如詩如畫的夕陽和遠山,我悠悠地唱起了這兒時印象最為深刻的台灣校園歌曲:走在鄉間的小路上,暮歸的老牛是我的同伴,藍天佩朵夕陽在胸膛,繽紛的雲彩是晚霞的衣裳。

荷把鋤頭在肩上,牧童的歌聲在蕩漾,哇嗚哇嗚哇嗚他們唱,還有一支短笛隱約在吹響。

笑意寫在臉上,哼一曲鄉村小唱,任思緒在晚風中飛揚;多少落寞惆悵,都隨晚風飄散,遺忘在鄉間的小路上……

歌聲隨着傍晚的清風飄曳在丘陵山岡,公主的情眸迷離,雙臂緊緊的環抱着我的蜂腰,痴痴的望着我、傾心聆聽。「再唱幾你家鄉的童謠好嗎?雯兒要聽盡學盡!」

「我嗓子不好,而且又沒有伴奏……」我支吾的推託著。

「好夫君,雯兒求你了……」公主又使出她那絕世的媚功,我實在難以招架,只好將自己喜歡的《壟上行》啦、《隨風遠飄》啦、《讓我們盪起雙槳》啦、《故鄉的雲》啦、《軍港之夜》啦……等等清唱出來,一直唱到天已盡黑,繁星眨眼,公主才依依不捨的離開了我的懷抱,那種愜意和滿足的神態是我從未見過的。

「雖然今天是雯兒最害怕和丟人的一天,但也是最值得的一天,因為我聽到了這世間最美妙的歌聲而且是我夫君為雯兒唱的,真是好幸福!龍,現在要了我好嗎?我想真正成為你的嬌妻!」說完站起身形緩緩解開衣襟,露出那令人嘆為觀止的、無限美好的上身。我頓覺呼吸急促、下體膨脹,但是惡戰在即而且心結猶存,費了十二分的力量才剋制住那種洶湧的衝動,柔聲道:「將這一刻留給我凱旋后的洞房之夜吧!現在我要保持體力解決嚴宗!」說完為公主穿上衣服,將其抱起,展開身形奔回連營。一路上,公主的淚水沾濕了我的胸襟……

第二十一章決戰嚴宗回到帥帳,眾將都在焦急的等待着,我放下公主后喚過歐陽奇峰,正色叮囑:「沒有了嚴宗的皇城軍隊只是一盤散沙,記住入城之後拿下嚴浩!王爺有槍皇保護應平安無事,只是注意保護小公主,不要輕敵影子樓的刺客!」

「諾!」

「夢帥,讓我為您僚陣好嗎?」無影刺行蘭夏大禮后懇求着。

「不行!雖然你報仇心切,但是你的存在會成為我致命的軟肋!」我嚴肅的回拒著。

「可是……」無影刺還想找些借口,但見到我嚴肅的神情后無奈的將話壓了下去,任誰都看得出她是多麼的失望。

「夢帥,嚴某已經恭候多時了!」那聲音好象就在耳邊,清晰並帶着森冷,如此的「夢傳輕聲」令每個人都感到了嚴宗的可怕,公主更是臉色蒼白,身體顫抖得象風中的樹葉!我強提信心,向大家一拱手道:「等我凱旋而歸!」說完左腳一使勁,意念著向短松岡方向跳去,在眾人眼中,我如仙人飛升般冉冉飄起。眾將軍及守營的將士一起單膝跪下行蘭夏大禮,只有公主怔怔的站着,望向我遠去的身形掩面而泣!

我終於「飄」到了短松岡,遠遠的看見了嚴宗卓立在一塊空地上。挺拔的身軀、紫色的文衫,由於沒有戴帽子,一頭花白的長隨意的披散著,腰間扎著黃色的玉帶,斜配一口鑲金帶玉的寶劍,就象個高雅的儒生在欣賞著星空下的松海。感應到了我的到來后,他緩緩的轉過身子,一雙鳳眼精光乍現。我不得不承認,嚴宗確實英俊非常,即便「上了年紀」也依然玉樹臨風!我緩緩的落在離他三米遠的地方站定,摒開一切雜念,微微一抱拳:「我們戰決,你我之中只有一個可以看到明天的日出!」

「哈哈哈……」嚴宗仰天長笑,「二十多年了,你是第二個敢說如此豪言壯語之人!」

「第一個是寒光吧?」我猜測的問道。

「不,第一個是歐陽天駱!如果不是聖上的出面制止,蘭夏也許早就沒有槍皇的存在了!來來來,先讓老夫看看浮靈子的關門弟子究竟如何本事!」話音未落,劍尖就已經到了我的胸口!我連對方什麼時候拔的劍、如何出的手都不知道!度實在太快了!危急中我只好一轉身,「叮…」的一聲劍尖扎在了身後斜背的龍牙之上!我頓覺一股冰冷的寒氣如針刺破皮膚透體而入並直鑽心臟!心中駭然,急忙強烈地意念著同化任何能量的感覺,同時一個向後擺連腿踢向了嚴宗。嚴宗向後一躍仗劍而立。那種冰冷的寒氣終於在抵達心包之前被我同化了,但也驚出我一身冷汗!

「還行,有得一拼!只是反應要比我想像中的慢了許多,模樣也不算太好看!」嚴宗神態傲慢的評價著。

媽媽的!老子天生這付尊容干你何事?我仔細的看了看嚴宗的劍,其劍身居然是黑白兩色,而且黑色一面部分劍刃呈鋸齒形狀,有些象我的龍牙,不知他的劍身是否也能彈射出來,我得小心一些。

「為何不進攻?來而不往非禮也!不要假裝客氣!你不是要將本人形神具滅嗎?還愣著作甚?」嚴宗的嘲笑讓我火冒三丈,靠!不收拾收拾你還以為我是個土鱉!當下拔出龍牙縱身藉著下落的勢能力劈嚴宗,「刷」的一下,龍牙斜斜的劈過了嚴宗的身體,但是我知道嚴宗已經來到了我的身後,雖然視覺的殘留影像依然存在着。我隨即將龍牙旋開,刀柄的球體向後激射而出,耳畔傳來了一聲驚呼,「當…」龍牙只擊中了嚴宗的劍柄!嚴宗向後退,我沒有轉身,直接一個背躍式跳高,身子尚在空中的時候就將龍牙的前刃當鏈子刀一樣甩劈他。嚴宗沒料到竟有如此招式,急忙揮劍向上架,然而龍牙的前刃被架住時其後部的球體又隨之而至!我主要的力量都集中在了後部的鏈子球上面,結合了我幾乎所有的內力和氣憤,球體「砰!」的一下打在了嚴宗的劍上,嚴宗被震得雙膝一屈,手臂酸麻,虎口開裂!可兩件兵器卻都絲毫未損,足見神兵利器確實非同小可。嚴宗向一旁閃開,用不相信的眼神看着我,就象看一個怪物一樣!我並沒有消氣,合上龍牙再次與他交戰在一起,乘着剛才給對方造成的心理壓力,我用盡了最大的能力提升進攻度,「叮叮噹噹……」兵器交擊聲不絕於耳,沒有固定的招式,只是隨心所欲、順其自然,我們都憑着夢靈之力跟着感覺打。隨着清濁夢靈勁氣的不斷衝撞,在我們附近已經形成了一個強大的氣場,兩股勁氣不斷的交匯,逐漸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勁氣旋渦,而且旋轉的度越來越快,人工地形成了一個強烈的龍捲風!旁邊的矮松樹被連根拔起、飛沙走石,短松岡的小丘幾乎已經成了平地。

公主和眾將領在遠處觀望着,他們只能看到強烈的氣旋中隱約有兩個人影糾纏在一處。漸漸的,氣旋越來越渾濁、越來越大,兩個人影也越來越高。身在其中的我們已經無法控制局面了,當清濁夢靈之力揮到了極致,彼此之間再也無法單方面撤力了!嚴宗的力量要比我想像中的強大,如果貿然將其濁靈之力同化,恐怕心神反受其制!如何是好呢?這樣展下去不僅兩敗俱傷而且會殃及東軍連營甚至整個東都!眼看着這股寒冷性質的風暴影響了當地的氣象,天空中的水蒸氣開始凝結成水滴甚至冰晶,烏雲密佈,讓黑夜更加黑暗,不久便下起了大雨雪,隨着溫度的降低進一步變成了冰雹,而且冰雹顆粒越來越大,打得人們四處躲藏,農作物也跟着遭了殃!我的靈力隨着擔憂和分神而減弱了些許,嚴宗趁機加緊了攻勢,無奈,我只好集中精神與之抗衡著。

眼看事態進一步惡化著,嚴宗露出了猙獰的面孔。「濁夢靈代表着黑暗和破壞的力量,雖然清夢靈可能比濁夢靈強,但是如此黑夜、如此情景,我的濁夢靈一定會打敗你的清夢靈的!你的能力確實很強,但是你不可能現在就達到了清夢靈的最高境界——無欲無求!所以你還是認輸吧,或許我會留你一條小命!否則,東都也會因我們而毀滅的!」嚴宗的話讓我驚恐萬分,難道就無法結束眼前的災厄了嗎?「當然可以,只要你敞開思海讓我了解一下你的內心秘密,我們就可以結束了相互較勁的局面了!」嚴宗在這種情況下居然還能透測我的想法!真是厲害!但是仔細一想,終歸我要在自己的思海里將之消滅,雖然沒有把握,但是為了快點結束這場災難,只有拼了!當下向嚴宗一攤手,「來,我們在意識世界裏較量較量!」說罷敞開了思海等候着嚴宗的意識狂潮!

東都城內,東襄王來回的踱著步,外面突如其來的暴風冰雹令他一籌莫展,眼看着災難進一步擴大,東襄王無奈的望着坐在原本屬於他的龍椅上的槍皇:「槍哥!再此下去,東都危矣!」

「唉!我也無計可施啊!只有他們其中一個消失或其中一個甘心接受對方的控制才能結束這場災厄……」話沒說完,天空中突然不下冰雹了,烏雲也漸漸散開了,露出了壯麗的星空。槍皇突然從龍椅上跳了起來,飛身而出直撲短松岡,同時公主這邊也從帥帳中飛奔出來。當他們到達我們爭鬥的現場時,只見我和嚴宗刀劍相交,彼此怒目而視!公主見槍皇也到了,欣喜若狂,飛撲到槍皇懷中瑟瑟而栗;無影刺見到嚴宗后厲嘯一聲,手中的兩個分水刺如流星般飛擲而出直取嚴宗。

「不可……」槍皇身形一晃,瞬間抓住了兩個飛刺!

「槍皇!」無影刺不解的望向歐陽天駱。

「痴兒!現在他們是一體!你殺了嚴宗同時也殺了夢帥!」槍皇解釋道,「他們現在正在某個人的腦海里進行爭鬥,我想只有清夢靈才能主動犧牲,八成是在夢帥的思海中進行更為兇險的較量!我們還是靜觀其變吧!」無影刺嚇出一身冷汗,愧疚的望向公主。公主更是着急得不知所措。

其實就在我敞開思海的剎那,一股冰冷而且邪惡的意識流如海嘯般湧進了我的腦海里,我雖然盡最大努力進行同化和抵禦,但還是被之衝破防禦意識層侵入了靈魂深處!我趕緊用盡全力封閉了意識裂痕,集中力量進行反擊和同化!這樣即便我被其反制,他的意識也無法回到原來的軀體並達到原來的能力層次了。嚴宗顯然明白了我的意圖並十分後悔,拚命的向外衝擊,我拚命的死守最後的防線。於是乎在槍皇他們看來,我的行為就非常怪異了——先是向一旁側開然後舉刀向嚴宗砍去,刀還未臨其體突然又掉過來自殺式的砍向自己,眼看刀臨額頭,我的雙手用力的往回使勁,結果,嚴宗傻子一樣保持着原來的姿勢怒視前方,我在一旁自己跟自己較勁,跳馬猴一樣的耍來耍去!耍了約有一個時辰,我漸漸的精疲力竭,再也拿不動龍牙了,龍牙從手中滑落掉到了地上,我開始抱着腦袋在地上打滾,一會兒縱跳一會兒蜷曲,活像孫猴子被唐僧大念特念着緊箍咒一樣!又過了半個時辰,我再也折騰不動了,像大蝦一樣蜷身而卧,時不時的還抽搐一下……

天邊出現了曙光,歷經風雨的天空格外清澈、空氣也格外的清新,當紅彤彤的旭日噴薄而出的時候,我從地上一躍而起,就那麼站在一棵比較粗壯的樹榦之上面向著朝陽,不斷的貪婪的汲取著光明之力!終於,在日上三竿的時候,我逐漸穩定了下來。縱身躍下了樹榦,一臉憔悴的望向眾人道:「他還沒死,不過飄香可以一雪仇恨了,嚴宗的軀殼就交給你處理吧!在最短的時間內使之灰飛煙滅!」

「謝夢帥大恩!」狄飄香跪下行大禮后從地上拾起龍牙,揮刀砍下了嚴宗的頭顱,然後面向東方祭拜一番並悲泣了一陣。這時冰雷已經準備好了柴火,將嚴宗的無頭身子扔進其中,無影刺迅將其頭顱也丟了進去,同時划著了火摺,引燃了火堆。熊熊的火焰瞬間吞噬了嚴宗的屍體,我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撲通一下栽倒在地上……

第二十二章流連夢境中夢是很離奇的事嗎?不然,可能是因為劇烈運動後過於疲勞,也可能是緊張過度造成的神經衰弱,還可能是嚴宗故意泄導致我昏睡不醒……我接連睡了一天一宿,在這期間我的夢幾乎一個連一個,時而夢見在南華洞中溺水沉浮……時而夢見公主婆娑的淚靨……時而夢見寒光防不勝防的飛刀……時而夢見不知名女子憤怨而走……彷彿在夢境中的夢境裏將我和嚴宗的最為深刻的記憶像放幻燈片一樣重來一遍,讓我們彼此都了解了一下對方。再次張開眼時已經是第九天的中午了!

先映入眼帘的是公主熬紅了雙眼的俏臉,那種欣喜和急切的目光讓我內心一陣遏止不住的衝動,起身摟住公主深深的吻住了那雙柔唇,公主緊張的抖動着嬌軀,象徵式的掙扎了兩下旋即就迷失在初吻之中。我竭盡所能的施展着吻的技巧,彼此之間的體溫和熱情急攀升,眼看就要將公主按倒在床上進行下一步動作時,傳畔傳來了一陣腳步聲。我瞬間清醒了許多,急忙放開了公主。東襄王與槍皇率領着各位將軍推門而入,其他人見我蘇醒了均欣喜若狂,只有槍皇的臉色平靜而嚴肅。

公主羞紅的雙頰無法在短時間恢復原狀,只好抱着我的胳膊將頭側向我的懷中,而我這時卻顯得手足無措,一副尷尬不堪的樣子。眾人都知道公主對我的深情,所以就連東襄王都沒有在意,但是槍皇卻由嚴肅變得開朗起來,那種欣慰的笑容溢於言表。先開口道:「我以為你被嚴宗征服了呢!」說完上前摸了一下我的腕脈,「暫時他退卻了,你確實很強!」

不僅眾人不解其意,就連我也是聽得一頭霧水。但是槍皇並沒有再說什麼,只是把公主喚了過去。這時東襄王開口問道:「夢帥能夠平安無事實乃東土之榮幸啊!現在感覺如何?」

「多謝王爺的關心,我現在好多了,只是有些頭暈,再休息一會兒就會好的!」我雖然感到渾身空蕩蕩的乏力不堪,但是不想讓眾人擔心,只好編了個謊話。當我目光掃過眾位將軍時,覺得無影刺的表情有些不自然,那純粹是一種直覺,但是沒有多想,只是開口問歐陽奇峰:「抓住嚴浩了嗎?」

「秉夢帥,嚴浩於昨日趁氣象惡劣之時逃離東都,尚未有其任何消息!」歐陽奇峰緊張的回答著。

不知為什麼,我心裏面反倒覺得鬆了一口氣似的,這是怎麼一回事?難道我很希望他平安無事嗎?當下搖搖頭苦笑道:「狐狸總是狡猾的,算了,以後再說吧!」眾將感到很奇怪,按理我應該佈置如何追蹤或如何防範嚴浩的,可是我就那樣算了,都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皇城的軍隊何時撤的?」我繼續問道。

「昨夜子時。」歐陽奇峰迴答道。

「西新王處有何動靜嗎?」

「暫無任何反應。」

「他在等待嚴宗的消息,哼,西新王決不會坐山觀虎鬥的,我想他已經有所動作了,傳令下去,密切注意西新方面的情況,一有什麼風吹草動及時彙報!」

「諾!」

「讓夢帥多休息一會兒吧,我們明天再議!」東襄王站起身形,我急忙起身恭送。臨走時槍皇對我說:「雖然我們暫時平息了這場戰爭,但是更大的風雨已經在醞釀之中,夢帥切忌動欲,否則後果將不堪設想!」

「多謝槍伯伯指點,我會儘力剋制的!」我猜也許槍皇詢問公主后對我的越軌行為不滿吧,因此只好必恭必敬的回答著。

當所有人都出去了之後,我靜下心來默默的沉思著,嚴宗消失了嗎?沉睡中我了解到他的意識能量雖然被我消滅了百分之九十,但是依然有股力量是我無論如何也無法徹底根除的,那就是「慾念」!嚴宗可能明白了我請君入甕的決鬥並消滅之方式,因此並沒有執著的向本體反衝,而是進一步強化了慾念的能量向我相對最薄弱的環節衝擊。如果說我對公主無情,就完全可以將嚴宗消滅,可就是因為我僅僅是壓抑著自己的情感,那種想與公主傾心相戀、共嘗禁果的**被理智和道義壓制着,嚴宗就利用我的這種**將其所有的能量集中為一種力量——「欲」!裏應外合的衝破了那份理智和道義層,與我本身的**融合在一起,因此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僅僅消滅了嚴宗的本體,而嚴宗卻成功的侵入了我的意識,使其在我的身體上得到了重生!不知道何時我將變成另外一個嚴宗!

想到這裏不禁冷汗夾背,內視一下自己的真氣竟然空空如也!「何不用逆鱗匕來充電呢?」這種想法突然間就蹦了出來,隨即我就取出了逆鱗匕毫無顧忌的將其拉開,一道銀光剎現,逆鱗中那龐大的力量瞬間充盈着我空蕩蕩的內海,而且不斷的攀升著,我的意識開始模糊,眼睛開始迷離,頭根根倒豎而起,渾身肌肉賁然擴,原本緊身的白裳素裝被撐裂成碎布片片,「呃……」久抑的聲音衝破喉嚨,雖然不高卻如遙遠的黑森林中獅吼虎嘯一般。突然一個身影沖我而來,我一驚,揮逆鱗匕直取對方,對方似乎非常驚訝,可是身子奇異的一彎,那是常人無法做到的動作!逆鱗匕空刺而過。一擊未成而激起了我的怒火,逆鱗中的力量仍然不斷的被我汲取著,沒有向外泄。我的理智越來越模糊了,只知道不斷的吸取力量、不斷的強大自我、不斷的向對方進攻!可是對手實在滑如泥鰍,總是差那麼一點點無法傷到他(她),我已經睜目如盲了,大腦一片混亂,恍然間嚴宗的聲音再次響起:「夢帥,今生今世你我將同在!逆鱗匕所蘊含的力量果然不同凡響,我們兩個人共用還綽綽有餘!謝謝啦!……」

「噢,不!……」我拼盡全力用理智力量將嚴宗的**壓制着!下一刻我清醒了許多,看到我正將無影刺逼入牆角準備做最後一擊!無影刺眼中露出了絕望的神情,鳳眼一閉頷等死!我連忙將逆鱗方向掉轉,再次直刺入左臂,「噗」的一聲三角肌慘遭蹂躪!巨痛讓我立時更加清醒,同時逆鱗匕被我收回了鞘中。接下來我連忙捂向尷尬之處,任憑鮮血如注。狄飄香死裏逃生,連忙上前扶住我欲倒的身體,吃力的將我攙扶到床上,為我包紮傷口。所幸的是屋內的設施沒有任何損壞,看來迷糊中的我武功居然很厲害,也許那時是嚴宗的身形吧?

狄飄香為我蓋好被子之後跪下來行蘭夏大禮,「多謝夢帥不殺之恩!」

「唉!看來嚴宗真的入侵了我的意識,雖然沒有徹底掌控我,但也許有朝一日會完全控制了我的身體,飄香,不若現在你就把我結果了吧!免得我為禍蘭夏!」我誠懇地請求着。

「不!這怎麼可能?夢帥是清夢靈使者,您一定會戰勝濁夢靈的!您一定要有信心!」無影刺惶恐的回答道。

「對了,你為何而來?」我不解的問道,「難道你已經感覺到了嚴宗的存在?」當我想起無影刺怪怪的表情時就覺得有些蹊蹺。

「是的,回稟夢帥,看見您剛醒的時候,您的眼中有種…有種….」無影刺支吾著不敢直說。

「說吧,我不會怪你的,何況我也好了解一下另一個我到底是什麼德行!」我苦笑着鼓勵着她。

「有種…有種隱隱的、色色的神情,讓人看了很不舒服,而這種眼光我只在嚴宗的眼裏看過,那還是童年時的記憶,非常的深刻……」無影刺訥訥地道。

「哦,我了解、我知道了……」我閉上眼睛沉思著,想必嚴宗看到無影刺長得和其母親一樣的嫵媚動人而自然流露出了本性的眼神吧!唉!這下慘兮!我就快變成了一個好色之徒了!如何是好?

「其實…其實…其實您不必刻意的壓抑自己的,越壓抑越辛苦,狄兒曾經向母親的靈前過誓,今生誰若除掉嚴宗,狄兒將為其獻出一切!可是,我知道您的心中已經有了公主,狄兒照比公主可以說是蒲柳之姿!狄兒不奢求您全部的愛,只希望能伴您左右服侍您一生一世!……」無影刺說道這裏已經聲如蚊吶,俏臉朱紅了!

沒來由的心中一盪,仔細的端詳了一下眼前的這位女將軍。烏黑油亮的秀梳成馬尾斜披於左肩上,一身緊束的鎧甲愈展現出其健美、誘人的身姿,**細腰,長腿隆臀,一雙鳳眼盈淚而盼;瓜子臉、卧蟬眉,菱形朱唇微微上翹,緋紅的雙頰吹彈可破。如果說公主的美是鍾天地之靈秀,那麼狄飄香的美是糅合了野性、奔放、健康和嫵媚於一體,有着讓人一見到就想與之顛鸞倒鳳、共享肢體交纏之快感的魔力!或許當初嚴宗就是受不了無影刺母親的魅力而做出那樣的人神共憤之事吧?

狄飄香見我愣愣的看着她呆,以為她說錯了什麼,更加羞赧而不知所措了。我連忙壓制住那蠢蠢欲動的情緒,再次閉上雙眸長嘆了一聲:「唉!將軍不必如此作賤自己,世間比我更好的男兒比比皆是,何必為了兒時的衝動而誤了自己的一生呢?」

「看來夢帥不屑狄兒蒲柳之姿,是狄兒痴心妄想了!」狄飄香失望的喃喃著。

「不,你很漂亮也很吸引人!任何男人,只要他是正常的,就會喜歡與你共享同衾之美妙感覺!可是我不僅不能…,就連公主我都不可以……」我連忙否定着。

「為什麼?您連公主都不喜歡嗎?」無影刺吃驚的問道。

「不是,只是……」讓我怎麼說?難道告訴她明天我就離開這個世界而去了嗎?她們會信嗎?正當我猶豫之時,公主從外邊急衝進來,撲向我的懷中嚶嚶而泣,「為什麼?告訴我,龍,為什麼不可以喜歡我、和我在一起?為什麼……」那肝腸寸斷的悲戚之聲讓我心中哀嘆卻又無所適從。忽然,我的腦海里又響起了嚴宗的聲音:「是啊!我也想知道你為什麼不能喜歡她們?你的生理是沒有任何缺陷的而且經歷了逆鱗匕的補充后比原來更強,別說她們兩個,就是皇帝的三宮六院一同侍奉你,你也是綽綽有餘的!」

「滾!你個老淫棍!這裏輪不到你問!」我在思海中與之爭吵起來,「我不想讓她們守寡!尤其還有你這個老不死的存在着!說不定什麼時候我自殺殉道,為蘭夏永遠消除禍根!」

「那寒光呢?別忘了他也是濁夢靈,而且比我還強悍!他不象我只知道沾花惹草,寒光在武道上已經無人可比了,當初如果不是靈兒捨命相救,或許我能傷到他,而今他早已將哀思化為進軍武道的力量,若不是他來尋我的晦氣,將我打成老天巴地的樣子,我才不會蠢得來動公主這最後一張王牌,也就不會上了你小子的當了!其實,什麼清夢靈、什麼濁夢靈,都是前人瞎掰的!清又如何?濁又如何?清夢靈講究一切為了他人,甘心奉獻,無欲無求!我真不明白,人活着為了什麼?不就是好好享受有限的生命然後傳宗接代嗎!?如果都象清夢靈一樣捨己為人,當和尚做老道,誰來養育下一代?生命有何精彩而言?」嚴宗在我的思海里憤憤而言。

「閉嘴!」我怒喝道,「象你這樣的好嗎?人人唾棄、過街喊打!為了自己的一點私慾不顧別人的感受,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肆意的糟蹋着他人的人格,動輒草菅人命,徇私枉法,你的存在讓蘭夏冤死多少人?屈於你淫威之下者惶恐度日,受你蠱惑者耳目失聰,政令不暢、王法不遵,國不象國、家不成家,多少百姓民不聊生?!你是死有餘辜!」我怒喝着。

「哼!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我活着就要高高興興的活着,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從不壓抑自己、板著自己!為了更好的活着和享受,我會不擇手段!什麼象你,典型的偽君子一個!明明喜歡公主、對無影刺產生了興趣,卻非得顧忌這顧忌那的,如果她們不願意或對你有反感,你要是有所顧忌還有心可原,可是人家對你是甘心情願的,到手的鮮花你都不採,捏著褲襠裝聖人!圖希什麼?如果是我,早就將她們推倒了!」嚴宗鄙視着。

「日!你這個老淫棍,少在這裏羅嗦,我是不會做出那種令人不恥之事的!」我依舊堅持着。

「嘿嘿,我就不信你能有那麼大的自制力!看我如何幫幫你的!」嚴宗說完后深深地潛入了我的意識深處。

「哦,不……」下一刻我的頭痛得彷彿要裂開了一樣,我抱着腦袋在床上打滾,被服都掉落在地上,公主和無影刺驚駭得面面相覷,尤其公主看見我赤身露體的樣子時更是不知所措、俏面緋紅。此時槍皇從外邊沖了進來,迅將我點了**道然後把我抱到床上蓋好被子,伸手把着我的脈搏,眉頭緊皺。

「槍伯伯,龍他怎樣了?」公主焦急的問道。

「唉,嚴宗果然厲害,這麼短的時間內力量強大到如此地步,真是始料未及啊!可憐夢帥苦苦相持,我看他挺不了多久了!不是經脈爆裂而亡就是從此長眠不醒!除非……」

「除非怎樣?我們如何才能救他?」公主惶急的問道。

「除非有足夠的純陰之體與之交合,將其慾念暫且全部泄出來後方可平息!剛才你們是否有誰向他表達愛意來着?否則夢帥不會輕易走火入魔的!」槍皇的目光凌厲地掃過兩個當事者,無影刺羞愧的低下了頭,說道:「請槍皇指點迷津,讓狄兒盡心贖罪!」說完伏身下跪,泣不成聲。

「唉!事已至此,你一個人是不夠的!」槍皇無奈的嘆了口氣道。

「雯兒也可以的!」公主連忙毛遂自薦著!

「痴兒!你們兩個對付夢帥其中一個慾念尚可,但是另一個慾念你們是心有餘而力不足的!」

「另一個慾念?」兩個人幾乎異口同聲的問道。

「是的,在夢帥的意識里有兩個慾念正在急的膨脹著!我想應該是他以前苦苦壓抑的喜歡你們的慾念和嚴宗**刺激而導致的慾念!他就快支持不住了,一旦兩個慾念共同衝破了理智的防線,連我都無法控制住他對你們的傷害!」

「什麼傷害?」

「強暴!」槍皇冷冷的回答著,「看來我只好在他還挺得住的時候毀了他!我想夢帥的真心會支持和諒解我的!」說完舉起手就要拍下,一旦此掌拍實,我就會腦漿迸裂!公主急忙衝上前去抱住槍皇的胳膊,跪下來哭道:「槍伯伯,求您別殺他!我心甘情願被他強暴!」

「我也是!」無影刺急忙應和道。

「可是你們兩個人是不夠的,最終不僅脫陰而亡還會令夢帥變成花痴!」槍皇苦惱的回答著。

「飄香,快去喚紫鳳,不行把玉楠也叫來!」公主突然決定道。

「諾!」狄飄香全展開身形飛奔而去……

「唉!夢帥的力量太強大了,但願你們能挺的住!」槍皇擔憂的慨嘆后離開了……

我努力的剋制着衝動的**,但是眼前總是出現公主的笑靨、媚功形態和無影刺動人的身軀,怎麼也排遣不開對她們的強烈的佔有慾!意識世界裏,嚴宗狂笑着:「夢帥,張開你的雙眼看看床前的絕色妖嬈們吧!她們都在甘心等待你的恩寵!難道你不想與她們共赴巫山嗎?來呀,睜開眼睛啊!」

我緩緩的張開了雙眼,床前四位美女的羞澀面容齊入眼帘,公主貝齒輕咬朱唇,緩緩脫去衣裳,露出羊脂般無可挑剔的天使一樣的身軀,羞澀的躺在我的身旁等待着我的侵犯,其他三位女將俏臉嫣紅,既羞且肯的望着我。

「趕緊上啊!」嚴宗討厭的聲音再次傳來。

「你這個變態!馬上給我消失!」我無可奈何的吼道。

「不要不好意思,現在你我是一體,你的感受就是我的感受,我是多麼想體味一下這些美人們的溫柔之處啊!呵呵…..」嚴宗得意之極。

我心中這個煩啊!眼看就要挺不住了!我極力的剋制住了自己的慾念!

「不行!公主!我不能害了你!」我猛然坐起身形抱住了公主,肌膚相貼的舒服感覺險些讓我又進一步的侵入,可是我極力遏止著,同時也想到了解決的辦法,那就是提前離開夢界。當嚴宗了解到我還能進入另一個世界時馬上駭然欲絕,「你不可能放棄的!不可能的!沒有人在這種情況下還能主動涅盤的!不可能的!……」嚴宗不甘心的狂嘯著。

「嚴宗,老子不是個從未體會過交合滋味的青春少年,我知道在這裏我泄后的結局——十天日期臨至,我拍**走人,再回來不一定是這裏的猴年馬月了!公主她們為了一個不存在的人而失去了最寶貴的處子之身,是守寡還是再嫁?而我在泄了之後於現實生活中肯定是遺精滿被窩,羞不羞?我的妻兒如何看我?嘿嘿,來吧,要較量就到我的世界裏來,不要貽害蘭夏!」我終於找到了解決眼前窘境的辦法了。

對嚴宗說完后,我將夢靈的臨界點迅定好,回過神來吻向公主,公主熱情的反應着,嬌軀不斷的摩擦着我的性感帶!可是我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想到再也無法與如此妖嬈纏綿,內心悲傷陡然而至,眼淚不由自主的滑落到公主的酥胸上,公主驚呆了,不解的望着我,「不要哭,好嗎?我們是真的心甘情願的為你付出,對嗎?姐妹們?」

「是的!」她們異口同聲的回答著。

我的淚由滴變成連線了,強忍着頭痛——那是嚴宗臨走前的掙扎!向公主說道:「我深深的愛着你和你的姐妹們,可是我不屬於這個世界!我就要走了,不要把青春浪費在我這樣一個不真實的過客身上,好嗎?」

「龍!你在說什麼胡話?什麼你不屬於這個世界?為什麼?」公主驚呆了。

「忘了我吧……」我的聲音漸漸的細不可聞。

現實的臨界點已經展開了,我急的沖向了那個剎那,在公主看來,我漸漸的渾身冰冷,腦袋一沉、身子一軟,冰冷的靠在了公主的**之上沉睡過去……

「不……龍!你別走……」公主撕心裂肺的呼喚險些讓我回過頭來留在夢境之中,流連忘返的感覺無外如是!唉,還是回到現實生活中吧,這樣對大家都好……

第二十三章回到現實「叮叮噹噹…..」的鍋碗瓢盆交響樂再次入耳,我終於回到現實中來了。睜開雙眼,天空陰沉沉的要下雨的樣子,兒子晨讀的聲音由北屋傳來,稚嫩的聲音悅耳非常,我迅穿上衣服起身疊被。一切按部就班的照舊而為着……

坐上了通勤車后,頭還是有些昏沉沉的,身旁的同事見了之後戲謔道:「昨天晚上沒幹啥好事吧?怎麼無精打採的?」

「哦…沒什麼,只是與人決鬥來着!」我若無其事的回答著。

「得了吧,你與人決鬥?你會得罪誰?誰又肯得罪你呢?」

「我……唉!一言難盡啊!還是別問了!」我真的無法解釋什麼。

到了公司后又是一整天的忙忙碌碌,不知不覺又到了晚上下班的時間了,手機的震動讓我停下了手中的工作,「喂,您好!哪位?」

「哥們兒,忙啥呢?晚上有空沒?喝酒去?」耳邊傳來了阿剛的盛情邀請,這小子顯然在天津有所收穫,否則不會如此興奮的請我吃飯。

「這…我先向老婆大人請個假,然後再給你回信好嗎?」我不好意思的回答道。

「還是那樣懼內!好吧,等你!」阿剛無可奈何的嘲笑着。

我急忙打電話給家中的領導,領導一聽就不願意了,但是迫於阿剛是我們的同學,無奈只好叮囑道:「早些歸來,否則看我怎麼收拾你!」

「哦…是是是!」我唯唯諾諾的滿口應承著。

阿剛在錦州燒烤店請我吃了頓正宗的烤羊蛋,我將好兄弟瘦猴兒也帶了去,我們邊喝邊聊。也許昨夜我太累了,啤酒沒有喝到兩瓶就有些暈的乎。他們兩個都是酒中豪傑,見我如此不濟氣得吹鬍子瞪眼,阿剛威脅我說:「是不是沒啥意思?我叫幾個妞兒陪陪我們?」

「別扯了,你知道我不好喜那玩意!」我一口回絕著。

「你不好喜,我好喜!」瘦猴兒連忙說道,「剛哥,找幾個靚點的,我就不信他不起興!」

「ok!」阿剛說完掏出手機撥了幾個號碼。

「找來你也是白花錢!」我無奈的說道。

「我願意!我就不信我找的這位不能把你拿下!哼!」阿剛氣乎乎的說道,「一切都我消費,你可放心的干之,我找咱這兒最安全的地方,包你不會犯事!」

「唉,願意找你就找吧!大不了我讓她陪我嘮嘮嗑到頭了。」我無奈的妥協著。

不一會兒,阿剛叫的三位小姐翩翩而至,阿剛指著其中一個非常漂亮而且氣質又特別好的坐到了我的身旁並附在其耳旁嘀咕了幾句,這個小姐嫣然一笑后露出了羞澀的神情,用鳳眼斜瞥了我一眼后微微的點了點頭,纖纖玉手取過一隻酒杯並倒滿了酒,又為我的酒杯斟滿,用她如出谷黃鶯般的聲音勸道:「我叫雲兒,認識您很高興!來,大哥,相識就是有緣,我先敬您一杯!」說完一口氣將杯中的啤酒全部喝光,並將杯口向下一傾,示意沒有任何殘留後含笑的望着我,我剛想推辭但看見瘦猴兒和阿剛的兩對怒目,趕緊一口悶了杯中的所有,這樣我們又開始新的一輪拼酒大戰……

第二十四章雲兒酒精可以麻醉人的神經,降低反應能力並提高興奮度,導致說出平時不敢說的話、做出平時不敢做的事;飲酒適度可以舒筋活血,但飲酒過量就會傷害身體乃至於醜態百出。以前為了工作、為了應酬,我經常醉意十足!但是我喝醉了只是喜歡唱歌或睡覺,哦…當然是回家睡覺!近來夢境一直讓我流連不已,嚴宗的意識顯然還無法適應現實世界,一直在沉默著。如今阿剛為了讓我徹底的「放鬆」一下,不惜花高價找了一位與眾不同的小姐陪我,雖是好意但我這怪物卻不怎麼配合,以至於酒都喝了三箱了依然連小姐的手都沒碰一下,瘦猴兒有些到量了,拉起他的那位小姐對我們說:「今天我們各自尋歡,我們先走了!」說罷摟着女伴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阿剛見狀連忙買單結帳,並給我在海龍府賓館訂了一個房間,隨後拍拍我的肩膀道:「男人偶爾也要放縱一下,只要惦記着家庭,保證後院不起火就算好老爺們了。不要總裝無意義的偽君子,啥用?這世道誰還為你的所作所為立塊貞潔牌坊?人的一生無外乎那幾十年光景,及時行樂、不白活一回才是真的!好好珍惜、好好享受,一切都算在哥們帳上!啊!?好了,走吧,人生苦短、**一刻值千金啊!哈哈……」說完拉着他的女伴兒打了一輛車揚長而去……

顯然,雲兒的酒量還不是我的對手,步履有些蹣跚,但是神智還很清醒。我們在附近的林蔭路上走了一會兒,夜風有些微涼,出於禮貌,我將自己的上衣脫下來披在她的身上;一路上我們漫無邊際的聊著,也許是酒後言多,彼此之間沒有太多的顧忌,從個人的經歷一直談到國家大事,從對人生的態度一直談到現在社會的方方面面……雲兒的言談舉止讓我為之側目,她的身世經歷片片斷斷的拼湊在一起也讓我深思慨嘆,這是一個典型的女大學生走上賣淫路的悲哀歷程。

雲兒的童年是在無憂無慮的環境中度過的,家中父母是普普通通的工人,小時侯的雲兒學習非常好而且一直保持到初中畢業。當時能夠考上重點高中已經是非常光宗耀祖的事了。雲兒順利的考取了重點高中,高三時候依然名列校百人榜前五十名,因為容貌出眾而且學習又好,成為當時所在高中的校花;然而命運有些時候是非常殘酷和不公的,就在她即將填寫報考自願的時候她的父親患了絕症——肺癌。家中所有的積蓄都被用來為其父親治病和買葯,但即便在這種情況下,雲兒依然考取了一本,可是因為學費昂貴而且生活在大城市的消費也很高,家中又經濟拮据,使雲兒飽受無錢之苦。

在她十九歲生日那天,幾個要好的同學一起湊錢為她過了一個非常浪漫美好的生日,生日宴會上,一個對她傾心許久了的男孩多喝了幾杯,並趁著酒勁向她表達了愛意。可是雲兒並沒有接受,只是委婉的回絕了。從此這個男孩便懷恨在心。就在雲兒大三夏季的一個晚上,男孩將雲兒邀請出來到附近的快餐店一起吃飯,單純的雲兒只是認為對方誠心誠意的想請她吃頓快餐,絲毫沒有防備,結果這個男孩在飲料中下了迷幻藥,可憐的雲兒被藥物迷得意識模糊,就在那個晚上,那個男孩奪去了雲兒寶貴的貞操!當雲兒醒過來之後悲痛欲絕,幾乎想到了自殺;可是這時卻收到了家中父親病危的噩耗。為了見父親最後一面,雲兒向學校請了長假趕回家,但沒到家她的父親就與世長辭了!雲兒的母親在這幾年中倍受煎熬,當見到唯一的女兒回來后再也支持不住了,病倒在床上,雲兒只好擔負起養家餬口並照顧母親的重任。開始時到飯店做服務員,每月3oo~4oo元的微薄收入而且時間緊張,不久便無法繼續下去,只好另謀出路;附近的鄰居介紹說到海夢酒店作服務員每個月可以多掙一些,雲兒又到那裏去打工。由於雲兒體貌端莊、氣質良好,一個偶然的機會雲兒被大堂經理看中了並對雲兒進行了一番「思想教育」……之後雲兒的第一個客人——一位來自澳門的款兒包了雲兒3天,雲兒得到了36oo元現金,去了抽頭凈賺3ooo元。那是以往想都沒有想過的天文數字。從那以後,雲兒意識到只要打扮得漂亮一些,肯於放下自尊,床上一躺,大腿一張,腰包就會鼓了起來……

也許我是一位暫時看起來還比較謙謙的君子,沒有象其所見到過的一上來就親吻扒褲的色狼類型的男人,因此在酒精的麻醉與催動下,雲兒將內心深處隱藏了多年的苦悶和壓抑很徹底的釋放着……

夜已經很深了,我不禁被冷冷的夜風凍得直打哆嗦。雲兒的酒勁也漸漸的過了,看到我的衰樣心中一陣感動:「我們回酒店吧,今天晚上您已經給了我最放鬆的一段時光。」

「唉!可憐的女孩兒、可悲的命運!你沒有打算重新來過嗎?」我有些惋惜的問道。

「還有什麼比這掙錢更容易?更豐厚?何況我連大學畢業證書都沒有,家中也確實需要我多賺一些!」雲兒無奈的回答著。

「沒有想過找一個可以依靠的人共同擔負家庭的責任嗎?」我按捺不住內心的疑惑突然問道。

「男人都是靠不住的,都是非常虛偽的,我已經厭倦了……他們只想要我的身體,而且得到了泄之後就會形同陌路的,二奶的生活我也嘗試過,最終還是一無所有,無論是感情上還是金錢上都一樣人去樓空!」她的眼神有些迷茫,訥訥的回答著。

「你從事這行多長時間了?」

「兩年了!」

「你就不怕被人恥笑?不怕得病之類的?」

「恥笑?笑什麼?現在是笑貧不笑娼的時代,上至國家機關幹部,下至普普通通的平民百姓,各行各界、三教九流,都有和我們在一起的人,就拿你來說,本身是個高級打工者又有了家室,雖然不是名牌院校畢業的高才生,但也是個受過高等教育的知識分子,你不也有這方面的需求嗎?何況我們是不戴套不讓上的!」雲兒說的很氣憤也很理直氣壯,看來短短的兩年時間客觀環境的巨變已經將一個純潔的好姑娘折磨成了如此世故氣味十足的妓女,唉!拿兒說理去?我的心不禁被深深的扭痛著!

「哦,對不起,我不該這樣說你,我真是喝多了!」雲兒好像突然記起了自己的角色,看我愁眉緊皺並沉默的樣子連忙道歉著。

「不,你說的對,現在的時代確實是唯錢獨尊!從某種意義上說,我們這樣的打工仔也是個變相的妓女,為了迎合上司的歡心不得不作出些違心的阿諛奉承之事,這與你們為了討好顧客不得不放下自尊出賣**一樣,只不過我們出賣的是智慧和能力!」我略有同感地道。

「那麼我們同是天涯淪落人嘍?」雲兒笑着調侃道,「既然如此,相逢何必曾相識呢?不若我們去酒店吧?」

顯然,雲兒又回到了剛開始的樣子,為了報酬而積極的工作著。可是我乾脆沒有任何興奮感,理智的防線進一步加強著。「你是如何收費的?」我漫不經心的問道。

「問這些幹嘛?反正是阿剛消費!」雲兒有些疑惑。

「我只想了解一下,不方便就別說了!」我不想引起她的猜忌,順口答道。

「快炮兒2百,包宿五百,按天計算一千!」雲兒順口答道。

「果然利潤豐厚,想必老闆百分之三十提成吧?」

「不,百分之五十!」

「那麼快炮兒是多長時間為上限呢?」

「一般是從認識開始計算,兩個小時完事兒;關係好的話延長到四個小時!」

「那遇到金槍不倒或吃了葯而一宿不下駕的呢?」

「按包宿計算!」

「哦……」

「你準備包宿還是……」

「我就按快炮兒處理吧,你可以回去了!」

「什麼?我沒聽明白,你是說現在就讓我走而且還給我錢?」

「對!你若怕阿剛不給,我就先付款……」

「那酒店的房費怎麼辦?一宿三百多啊!」

「這…我這就去退掉!」說完我徑直走向一輛計程車,同時又叫過來另一輛,先付了款告訴的哥將雲兒送回海夢酒店。雲兒站在那裏愣愣的,用不相信的眼光再次打量着眼前的怪物,似乎我的臉上長了奇花異草一樣!的哥使勁的按了按喇叭,催促着她上車。雲兒走過來說道:「大哥,我手機沒電了,借用一下您的手機,我打個電話告訴一聲……」

我沒有猶豫將手機遞了過去,雲兒撥了一個號碼后靜靜的等待,但是只有彩鈴的歌聲,沒人接聽。旋即,她掛了電話將手機連同上衣一起還給了我。我向她說了聲再見后鑽進計程車中直奔海龍府賓館。

到了賓館后我向前台服務人員說明來意,可是前台服務小姐卻告訴我預定的房間中有留給我的東西,無奈,我只好拿着鑰匙和房卡到房間去取。當我正在蹩手蹩腳的開着房間的門時,耳畔傳來了鄰近房間中那努力「工作」的聲音,此處確實是尋歡作樂者的天堂,在這裏「辦事」的人們肆無忌憚的製造著這麼大的聲音,那一陣陣消魂蝕骨的呻吟聲、一陣陣氣喘如牛的衝刺聲是聲聲震耳啊!聽得我臉紅心跳,連開門的動作都有些遲鈍!半老天也找不到正確的位置。

「還是我來吧!」耳邊傳來雲兒的聲音,我吃驚的回過頭,雲兒搶過我手中的鑰匙及房卡,十分熟練的將門打開了。我們進了屋后,雲兒隨手將門帶上,打開了幽暗的床頭燈。

「請開一下大燈,我要找一個東西!」我連忙開口道。

「不用找了,那東西就是——我!」雲兒說完嫵媚的一笑,走過來就要解開我的上衣。

「雲兒……」我抓住她的柔夷注視着她那嬌媚的面孔說道,「就算我虛偽吧,本人實在是心結難開!」

「為什麼?難道我酒後的言語傷了你?讓你失去情趣了?不要這樣,我現在覺真的有些喜歡和你在一起,那是以前從未有過的感覺,你很多愁善感、也很善解人意,你的氣質和言談舉止確實與眾不同,唔…我真的很想和你來一次,你婚外性行為從來沒有過嗎?不妨嘗試一下,有啥放不開?」雲兒輕聲的問著。

「或許我太保守了吧?我總覺得自己經常在外邊湖吃海塞、爛醉如泥的,回到家中妻子還在邊洗衣服邊克服著困意地等着我,我如果再胡搞亂交,對妻子來說是不公平的!憑什麼人家苦苦等你,而你卻隨意放縱?我實在是良心不安!」我誠懇地回答著。

「那你為什麼還要接受阿剛的安排?」雲兒不解的問道。

「有時候朋友的用心良苦應該予以適當的理解和接受的,尤其阿剛是那種有恩必報、不報不行的血性漢子,如果拒絕了他的好意,會傷了他自尊心的!」

「難道你就不怕我說我們什麼都沒有做就掙到了他的錢嗎?」

「我想你不是那種人,何況即便你說了,也等於間接的替我回絕了他的再次類似邀請,總比我當場撅他面子要強!」

「不得不承認,你確實是個怪物,同時也是個好人!」雲兒慨嘆著,「難道你對我一點感覺都沒有?」

「你確實比那些歌廳的小姐們有氣質,也比她們漂亮多了。說對你這樣的女人不動心,那是假的。如果我是個未成家的快樂單身漢,肯定會和你鏖戰到天亮!然而,我已經有了家室,那種責任感和理智讓我無法敞開心懷放縱**。我不能只為了性泄或徒個新鮮感而和你上床,因為那種**過後的空虛和負罪感會讓我更難受的!而且將來的日子裏,面對妻子和兒子總有種做賊心虛的愧疚感,那種日子將了無生趣!所以你還是放過我吧!」我再次誠意的懇求着。

「……」雲兒沉默了,淚水不由自主的滑落下來。我這人最見不得女人哭泣!連忙掏出隨身攜帶的一次性紙巾遞了過去。

「為什麼我沒有早些認識你!?這世間還有你這樣的人嗎?能不能介紹一個給我?」雲兒嗚咽著。

「唉!象我這樣的怪物有什麼好的?不解風情、保守遲鈍,你適合找一個活潑開朗、懂得生活情趣的男人!但不管怎麼說,今夜我已了解到了很多事物,了了阿剛一樁心事,謝謝你的付出!如果你要住在這裏,房間我就不退了!」說完,我轉身就要離開。

「等等…你真的要走嗎?」雲兒還是不死心,一副幽怨的眼光注視着我。

「是的,我必須得走!再見!」不敢再聊,打開房門就走。可是,雲兒突然從後邊抱住了我的蜂腰,使勁的摟着,就像在茫茫大海中沉溺已久的落水者抱住了一個救生圈一樣。

我的心被她那似有似無的奇怪香味刺激得撲通撲通直跳,柔軟的雙峰廝磨着我的後背,粉琢的玉臂緊緊的摟着我;在這種場合、這種環境及這種感覺下,我立時顯示出男性本能的反應,而恰巧雲兒的柔夷下緣剛好碰觸到了我的這種變化,職業性的反應讓她立刻將手下滑,隔着褲子撫摸着我那膨脹的下體,弄得我措手不及又尷尬不堪,急忙抓住她那隻作怪的左手轉過身來扳住她的嬌軀,正色道:「今夜就此結束吧!已經很晚了,我必須回去了!」說完大踏步的離開了,當我走過走廊的拐角時,瞥見了雲兒怔怔的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第二十五章憋屈、吵架回到了家中,我不禁長出了一口氣,就像是通過了嚴格的考試一樣,心中顯得非常輕鬆和安慰。洗漱過後,見妻兒都已經睡著了,只好打開電視看了看新聞。妻翻身懵懂,嘟囔著責備道:「怎麼才回來?誰成天半夜的這麼晚回家?有這麼過日子的嗎?」

「我……唉!」我能說什麼,因為工作的關係使我長期與工人奮戰在一線,勞動密集型企業始終是加班加點地工作的,往往加班到半夜十二點,一旦到貨或着急走貨就會通宵達旦。因此,常常無法在家中陪老婆孩子。可算不加班了,外界的應酬及朋友的聚會又讓我有家難以及時歸來!也難怪妻子抱怨。

「以後我會盡量早點回來的!」我承諾著。

「得了,自從跟你結婚就沒過上好日子,你們家裏親戚也都瞧不起我,現在你也牛了,越來越不象話了,半夜三更才回家,哪裏有那麼些應酬?誰知道你在外邊幹什麼鬼勾當?」妻子越說越有氣,乾脆坐起來戟指痛罵。

「我真的沒有做出對不起你的事情!」我冤枉的嘟囔著!

「你做沒做你自己知道,我上哪兒知道去?」妻子厲聲訓斥着。

「我……」我忽然覺得語遲,還是沉默吧,這是我對待妻子威的一貫對策,任憑她狂風暴雨般的責罵,我只是默默的承受着,不管她是對還是不對,我都不會動手或還嘴,最多只是解釋一下而已。多年來,我只是一忍再忍,究竟能忍到什麼時候或什麼極限我無法預測,有些時候真的很害怕自己會忍之不住,一旦爆就會石破天驚!今天我還是忍了下來,只不過確實有些委屈,畢竟自己好不容易地剋制住邪念做了「好人」!可是回來還是被質疑和責難!帶着無奈和憋屈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當天夜裏,我作了一個奇怪的夢,夢中有兩個我在一起打架。其中一個怨另一個我不解風情,到嘴的天鵝肉不吃,愣裝君子。另一個我卻極力的保持着良民的形象,說什麼也不妥協。我在夢中隱隱的知道那是慾念和理智的爭鬥,在日間理念暫時壓制住了**,但是在夢裏**終於得以翻身,其中一個大罵特罵起來:「裝什麼聖人?回來還不是一樣被人懷疑!就算你真的沒做,但是你畢竟有那種心思!人家越求你你就越綳,裝一副清高的酸樣,其實你心裏就想干她一下,體會一下老婆之外的暖乎!但是為了所謂的名譽,為了所謂的家庭,為了所謂的良心,捏鼻子將好機會放過,即使憋的爛轉也得假裝君子,真**虛偽!要是回來人家給你一個關心和體諒也行,結果還是被罵個狗血噴頭,真**沒勁!還不如乾脆就實的惠兒的干一下,被罵也值個兒!」

「胡說亂想!多少年來、多少次機會我都沒有濕鞋?!作好人不難,難的是作一輩子好人!我就是不趟那趟渾水,到什麼時候我都挺得起腰桿、問心無愧!」另一個據理力爭。

「得了吧!**乃是人之本性,平時晚上鑒於孩子在旁邊怕被看見,不好意思或放不開,有心可原!在這種安全區、本市最佳地帶,你卻放不開,純是一個性冷淡者!虛偽這詞用在你身上最恰當不過了,明明想要徹底的泄一番的時候偏要苦苦的板著,無論是脾氣上的還是**上的。自己還要美其名曰:成熟!責任!我呸!**成熟?**責任!最典型的一個偽君子!不過不管咋地,我還是比較佩服你的忍勁兒,生活在花叢中這些年,居然沒有一個鐵子、相好或情人,到現在連一次真正的婚外戀都不存在,真撓箍你怎麼忍的?我不能再任憑你做和尚了,從明天開始,我要介入並享受餘生!……」

第二十六章泄早晨醒來后,只覺得頭昏腦脹,妻子磨磨叨叨的聲音再次傳入耳中。不知怎麼回事兒,總覺得這回的磨叨尤為難聽,一股沒來由的心煩意亂,尤其聽到了她責備母親和家裏的人時,倏地坐起身形,不由自主的冷冷的說道:「別把我家人帶着,說我可以,不可以說我母親!」妻子從未見過我敢如此頂撞,愈河東獅吼般地叫囂著、挑釁著,我陡然蹦下床就想給她一個眼兒炮,打她個無法出聲。然而我及時的忍住了,只將手指骨掰個山響,眼睛不敢朝她看去,一則怕心中永久的印下她那最醜陋的表情和舉止從而造成永遠的、難以癒合的心靈創傷,二來能夠剋制自己的無來由的衝動,一旦造成家庭悲劇對孩子和老人將是莫大的打擊!我默默的穿好衣服飯也不吃的離開了。

一路上,我心情沮喪透頂。多年來的積怨一幕幕的閃現在眼前。從搞對象到論及婚嫁時其母親堅決索要房子開始,一直到目前非要我向二嫂討個公道,因為二嫂曾經罵過她,並因此將近一年了也沒有登過我家的門去看望我那年邁的老母親。妻子那一次次的責怨、一回回的戟指痛罵、一個個讓人無法忍受的表情如濤似浪般的洶湧而至……我隱隱的感到了那是多年來苦苦壓抑的鬱悶被某個力量完全地釋放了出來,把我恨的直想大喊大叫,正無處泄的時候一輛逆向行駛的摩托車與我擦肩而過,險些將我撞倒!我大吼一聲:「怎麼騎的車?!」騎車的是個年輕的小夥子,當他聽到我向他大喊時立刻剎住了車,下車就向我奔來。我正疑惑的時候,他揮拳擊中了我的腹部,一下子疼痛令我立刻彎下了腰,好在我平時注意鍛煉身體,在他擊中我肚子的瞬間將腹肌繃緊,沒有造成太嚴重的傷害,但是也夠我受的。這個混蛋居然得寸進尺,嘴裏不乾不淨的罵着爹媽!我忽然間覺得氣沖腦門,揮起右拳一個通天炮打在了對方的下頜上,立刻將其打飛了起來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我還不解恨,一頓爆揍,把他從衚衕口一直打到衚衕裏面,鼻口穿血!最後一下膝撞讓他嘗到了真正的痛苦,這個混蛋跪在地上求饒著:「大哥,別打了,留我一條狗命吧!」我似乎要將昨夜及今天早晨在家中所受的惡氣全部泄出來一樣,繼續着我的踢靶……

當我泄完了之後,對方似乎已經奄奄一息了,我驚詫的看着渾身的血跡,彷彿一下子清醒了,連忙上前將這個混蛋攙扶起來,把其拖到他的摩托車旁邊,動了機車后我將他靠在我的身後,騎着他的車風馳電掣的趕向了醫院……

到了醫院以後進行了急診,經過全部檢查以後確診為下頜骨裂縫、肋骨斷了兩根並扎進肺葉低部造成內出血,眼眶開裂並眼底出血,牙齒脫落三顆,渾身大面積淤腫,肘關節和膝關節脫臼……總之,沒什麼好地方了!醫生非常驚懼的看着我和我身上的血跡,問了一句:「你們倆和多少人打架?他最少被十個往上的對手照顧了吧?!」

「我…他是被我打的!」我不好意思的糾正著。

「你和他有仇啊?既然有仇還為什麼送他來呢!」醫生有些不解的一邊開着處方一邊詢問著。

「沒有,只是他不禮貌,對我出手后還罵罵咧咧的而已!」我小聲的回答道。

「哥們兒,那你手夠黑的!要晚來個兒把個小時,這小子就交代了!」醫生不禁擔憂的對我說着。

「我也是一時生氣,手重了一些!」我實在不知說什麼好了。

當我處理完大部分住院手續后,已經是上午十一點了,因為住院沒有錢,只好現從二哥手中借了兩千元,又東拼西湊的借了三千多,總算是暫時將之穩定住了。回到公司,我很是自責!多少年來,我再未伸過手!打架鬥毆只是初中時代的惡習,當我步入高中校園后就再也沒有衝動過,今天是怎麼了?難道……我不禁汗流浹背,看來嚴宗已經真的和我融為一體了,強化了我的**和陋習,就拿現在一顆接一顆地吸著煙來說吧,只覺得這是應該的也是正常的,殊不知以往我只在會見客人或酒後興奮的時候才吸煙的!看來我的性格正在逐漸的變化著,許多不理智的行為正在變得自然而然起來!這是個恐怖的徵兆,也許會毀了我的!但是,即便現在我已經明白了原委,為時已晚,我已經無法用理智來強壓住現在的躁動了。只能一邊工作一邊走一步看一步了!

第二十七章放縱勞碌了一天,總覺得應該為自己找些放鬆的借口,於是好不容易得來的不加班又被自己的另一半控制了,身不由己的走向了飯店。這幾年我在社會上結交了不少朋友,三教九流、各行各界什麼樣的都有,只是在交往的深度上把持着。今天,故意找了幾個社會上的人,他們都是在某個小地區的混混,說不上好使但也不孬!這幾個人有個共同的特點:好喝、好賭、好嫖!我們幾個聚在一起開始拼酒,這一晚,我覺得自己特別能喝,竟然比平時多喝了兩個口杯白酒,其他幾個人都被我灌蒙了,暈的乎的走向了歌廳……

昏暗的燈光下,幾位應招而來的小姐拚命的搖著頭,老四笑嘻嘻的搖到我的身旁小聲說:「哥們兒,嘗嘗這玩意,搖後會一身輕鬆,什麼煩惱都沒了!」說着從兜里掏出一粒紅色的搖頭丸遞給了我,並告訴我一次只能吃半片,否則會蹶那旮的!我雖然迷迷糊糊,但是理智還尚有一絲清醒,隱隱的知道這是毒品,雖然在毒品中屬於不上癮的和輕微傷害身體一類的,但是一旦接觸了之後,恐怕會食髓知味般的難以忘懷,而且這東西昂貴,一般人是無法享受的!還記得阿剛曾經告訴過我,毒品中的k粉、果子和冰是絕不可以碰的,至於搖頭丸則適可而止。現在老四正在引誘我入圍,不吃吧,不給面子,吃吧又怕上癮,可今夜就是來放鬆的,不管那些了,先嘗嘗再說。當下接過來就扔到了嘴裏,忽然又想起只能吃半片,連忙吐了出來。用手掰了半片后就著啤酒喝之,葯雖然到了嘴裏心中卻強烈的反抗著,終於趁他們不注意,假裝咽了下去,實際還在舌頭下面!哥幾個見我如此上線紛紛無所顧及的吃了相應的量,小姐們開大了音響,勁爆的音樂似乎要將整個包房震裂!雖然我酒意朦朧,但是內心卻慢慢的清醒了,假裝學着他們的樣子使勁的晃頭晃腦,同時親眼目睹了搖頭丸的力量——那是讓人歇斯底里地瘋狂的搖動!只有將身體搖出汗來,將葯勁搖過去,難受的感覺才能緩解!我不由得暗自慶幸自己沒有真的吃之,否則肯定會失態或留下後遺症的。

搖頭搖過了,接下來就是k粉!我聽說k粉可以讓人想啥來啥,行里人美其名曰:飄!多少政府官員和有錢的大款好喜此道!就那麼一點點居然百元價格,茶盤大小的量價值十多萬!毒品果然昂貴!老三很大方,上了九個小袋!每個人都吸完后還能餘一袋。我不由得打了退堂鼓,為了不讓弟兄們失望,我挑了其中一個最漂亮的小姐順手拿了兩袋告訴老三:「今天我準備獨自偷歡!別跟着我啊!」

「哈哈……」哥兒幾個仰天大笑,紛紛露出理解和支持的神色任憑我獨自離去。我不得不走了,因為老三告訴我接下來將是群體裸舞,這是無論如何我也無法同流合污的場面!

出了歌廳,我們上了一輛計程車,司機問我到哪裏,我隨口答道:「海邊!」

第二十八章迎迎正是落潮時分,我們找了一塊礁石坐了下來,我的酒意漸漸的醒了,側頭看了看身旁的小姐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迎迎!」

「哦…聽口音不是本地人,你老家是哪兒的?」

「吉林的。」

「來這兒多長時間了?」

「三個月。」

「總出台嗎?」

「偶爾,不常出!」

「以前吸過k粉嗎?」

「沒有,只吃過搖頭!聽說k粉可以助興,我沒試過!」

「想試嗎?」

「上癮怎麼辦?你兄弟那兒總有貨嗎?」

「我不知道!說實話,我不想你試,我也不想吸!」

「那你要它幹嘛?」

「這是我出來的借口,不拿着他們會逼我吸的!」我據實的回答著。

「看來你是第一次吃搖頭丸嘍?」

「你怎麼看出來的?」我吃驚的問道。

「我們搖的時候你也搖,但是搖的不到位,我猜你要麼就是第一次,要麼就是乾脆沒吃!」迎迎肯定的判斷著。

海風吹起了我的衣裳,身旁的迎迎凍得直打哆嗦,我下意識的將上衣披在了她的身上,她感激的摟着我的胳膊將頭靠向我的肩膀。黑藍的大海浪花溫柔,澄澈的夜空星光湛湛。我凝視着海天交接之處,心中不禁強烈的思念著夢境中的蘭夏,公主和七色將軍們怎麼樣了?如果再回到夢裏,如果再續著夢境,我一定會放開情懷好好的享受一番!這種想法以前是從來都不敢有的,可現在的我似乎已經有些改變,或許是嚴宗的惡念留下的後遺症吧,總之不願意回家看到那張令人心寒的冷麵、不願意聽到那絮絮叨叨的埋怨,我心目中的妻子應該是勤勞賢惠、逆來順受、顧全大局的溫柔淑女,但實際生活中的枕邊人卻是習慣了嬌生慣養、任性而為,現在又逐漸養成了動輒出口傷人的惡習。自第一次因家庭矛盾吵架后,她的那付叫囂之嘴臉已經深深的烙刻於心底,隨着時間的推移愈清晰,每當類似的情景再次閃現,都會進一步加深這種烙印,感情就在這樣的折磨之中逐漸淡薄,最後趨近於無,剩下的只有婚姻上的責任而已。現又一次的狂風暴雨已經徹底的摧毀了原本想努力培植起來的感情之花,但最終是得不償失!如此機械性的婚姻生活已經斷絕了相互的吸引和性關係的保持,現實生活中的我已經在夫妻性生活中冷淡出奇了,幾乎沒有了任何興緻!朋友們為了讓我生活得象個人,千方百計的為我尋找一個可以泄的對象,因為我也是個怪物——家庭責任感強,寧可她怨我不可我負她!所以對待異性伴侶更是挑三揀四,至盡為止沒有一個可以打動我的心,能讓我真心地和她爽一次者!或許感情世界的冰封雪凍已經讓我難以再次提起愛的心情了吧!這樣下去遲早我會變成一個真正的性冷淡者!

迎迎默默的靠着我,海風一陣陣的輕輕拂過。我的大腦一片混亂,心中總有股越軌的**在躁動着。身旁的小姐是隨時可以任我泄的,但是我卻無法真正的放開!今夜為何而來?不就是泄泄嗎?不行用些k粉助助興?這種想法突然就冒了出來。我打開了k粉,身旁的體香一陣陣撲鼻而來,真想試一下……忽然,一朵浪花打在礁石上噴濺起的水珠落在我的身上,我猛然驚醒,下意識的將手中的k粉全部扔進了大海之中,望着那漸漸飄遠的錫紙心中感慨萬千,就那麼一步之遙,險些讓我進入萬劫不復的境地!看了看身旁的小姐,一臉愧意。

「迎迎,我們回去吧!」

「你不想去賓館嗎?」迎迎不解地問道。

「我想我不能……這裏是2oo元錢,當作你的小費可以嗎?」

「錢我不能收,否則三哥會打死我的……」迎迎怯懦的道。

「唉,這樣吧,就算我欠你一個人情,以後只要我去你們的歌廳,除了你我不會再找其他的小姐作陪好嗎?」

「行!」迎迎似乎非常高興。

我們相互攙扶著離開了海邊各自歸去,回到家中我不願吵醒他們,躡手躡腳的進入房間,做賊般的進入了被窩……

第二十九章車禍接下來的日子裏公司的業務越來越繁忙了,幾乎沒有時間分神其他,每日回家后都覺得腰酸腿疼,腦袋一挨到枕頭上就沉睡無夢,一覺天亮。一周的勞碌讓我嘗盡了加班的辛苦,終於,旺季的貨接近了尾聲。

這日,公司貨較早,完成最後的裝箱單據時剛剛晚上六點五十分左右。總經理非常高興地宴請大家,我們也好久沒有放鬆一下了,藉此機會大家拉拉饞、蹦蹦迪。從歌廳出來已經是深夜十一點了,我與計劃部的同事們一起打車回家。當我們行至物資商場的時候,計程車突然拋錨了,我們只好下車等待。計劃部的設計師是個年輕漂亮的女孩,她很好奇的看着司機維修故障。夜已經很深了,氣溫有些下降,雖然已經是六月中旬,但是今年的氣候多少有些反常。這輛車中只有我是男士,也屬我穿的較多;設計師激靈靈的打了個冷戰,計劃部經理見狀調侃道:「男士應有些風度嘛,借我們設計師一件衣服穿唄?」我聞言不禁苦笑,脫下上衣遞給了設計師。設計師是個非常開朗的、大方的女孩,伸手接過衣服就穿上了。

車已經被修好,我們繼續往回趕。我的家是應先到的,為了方便停車,我只讓司機停在了馬路的右側,自己下車橫過馬路回家。我剛剛走過馬路,身後傳來一聲嬌呼:「你的衣服!」設計師匆匆開門下車跑了過來;而就在這時,一輛轎車已經飛馳而至,緊急的剎車聲刺耳異常,設計師驚呆了,傻傻的愣在那裏不知所措,眼看着車已撞至,我飛身撲向了她……

一聲驚呼、一陣劇痛、一次與地面「親切」的接觸、一陣眼冒金星的天旋地轉……我感覺自己好像靈魂出了竅,飄飄忽忽的從空中俯視着下面生的一切……

「張哥…!張哥…!」設計師小胡從被我撲出的兩米處爬起身來聲嘶力竭的喊著。同行的計劃部其他職員也紛紛跑過來查看肇事現場。那是一輛白色的帕薩特轎車逆向行駛,司機好像是喝過酒了,一臉後悔並驚駭的神情。小胡跑過來摟住我的上半身,我的熊樣簡直慘不忍睹:右腿肯定是斷了,口中溢出的鮮血仍舊汩汩而流,白色的帕薩特前蓋被鮮紅的血噴得異彩繽紛,最可怕的是我的頭部似乎也在流血,而且處於深度昏迷的狀態,難怪我的靈魂會出了竅,但不知這是否為死亡的情景和感受…

一路上我飄飄忽忽的跟着救護車和相關的人員們,總是那段距離,想不跟也不行,想拉近些也不行。救護車上的我被簡單的包紮了一下,監視器上我的心跳不穩且多次顫動着,血壓一直在下降,那是出血過多造成的,呼吸若有若無……

到了醫院,我被送進了急救室進行搶救。手術台上,主刀醫師將我開膛破肚,我清楚的看見了肋骨斷了幾截並扎到肺葉之中,其他內臟尚無大礙,就是失血過多,還好我是aB型血,基本可以接受任何血型的臨時補給,因此經過了7個小時的手術,我基本沒有看見閻王爺的勾魂小鬼們……

當我被推出了手術室之後,全家人還有公司的大部分中高層職員都在期待着,主刀的醫師告知大家:「病人尚未渡過危險期,而且他的頭部受到巨創,就算渡過了危險期何時醒來也是個未知數,醒來后是什麼情況只能期待了……」我的母親聽后老淚縱橫,她實在接受不了白人送黑人的事實,但是媽媽是剛強的,雖然悲痛欲絕但依然安慰着我的妻子和孩子……

我就不信我不能馬上蘇醒?我還有意識的存在,而且也沒有見到閻王爺所差的小鬼或耶穌的天使們的身影,我想「飛」遠一些都不能,說明我還是有生命力的!醒來…醒來…我努力的體會著自己躺在病床上的感覺,但絲毫作用也沒有,怎麼躺上去的怎麼起來,只能傻傻的看着家人的悲慟和朋友們的唉聲嘆氣,尤其是小胡設計師,自從將我送進醫院就一直沒有停止過淚水,女人真是用水作的!

一整天過去了,我還是不能體會到身體那真實痛楚的感覺,但是我絕不放棄,不能成為植物人!努力…再努力……

終於那種撕心裂肺的痛楚再次感受到了,我成功了!但是那種真實的痛楚卻是讓我實在難以忍受的!當我痛得哼出聲來的時候,親人們和朋友們居然興高采烈的歡呼著,因為這就意味着我渡過了危險期並擺脫了植物人的凶關考驗。實在是疼痛難忍啊,醫生無奈只好給我下了冬眠一號的處方,當藥力上來的時候,痛楚減輕了,取而代之的是昏昏沉沉的睡眠……

第三十章重生冷,冷得出奇!我睜開眼環顧四周,卻現自己沒有在醫院的病床上,而是在一個巨大的冰棺中!隨着呼吸的加快,逐漸的氧氣變少,胸口鬱悶!我直覺感到自己再次的回到了夢界——久違的蘭夏!

就快憋死了!我用力掙扎著,夢靈的力量再次回到身體之中,意念著融化身下的冰層,不久一個人型的融口現出,我撲通地一聲掉進了冰河之中,刺骨的寒冷險些讓我當時抽筋兒,意念著真氣運行全身經絡,就象武俠小說中的大周天、小周天一樣……也不知過了多久,我的身體再次恢復了勃勃的生機,丹田之內真氣充盈,夢靈之力進一步凝練,遙感著身外的世界,只覺得自己從一個類似現實世界中的北極之處順着海洋的暗流飄着。浮起,剛巧有一群虎鯊經過,我自由的操縱着身體,意念著靠近並貼在其中一隻較大的虎鯊身上,就象大西洋海底來的人——麥克?哈里斯一樣,只不過我是個**者。虎鯊群竟然沒有對我起攻擊,想必我的氣息已經和它們類似了,經過了一夜的冰海之旅,遠遠的望見了6地,我躍下虎鯊似一隻旗魚一般向6地游去!

來到岸上,草草的撿了一些樹枝樹葉編織成圍裙遮住最露不得的地方後向內6走去。走了將近兩個時辰,飢餓的感覺襲來,附近依然是荒原般的世界,雖然我只有枯葉著身,但沒有任何寒冷的感覺,看來這個世界的我就象一個人,身體已經可以適應任何環境了,只不知我的容貌是否也變了呢?「沙…沙…」身後傳來走獸的氣息,我心中暗喜,有美味送上門來了!回眸瞥去,心中着實一驚!從未見過這般大的熊,而且是白色的熊,雖然比北極熊要大但卻沒有北極熊的笨拙,它行動迅,看到我后直撲而來!就在我不知所措的時候,旁邊的樹林之中飛出幾枝標槍和勁弩,雖全部打在了這隻大白熊身上,但它卻絲毫沒有損傷,反而激起了它的凶性,撇下我飛撲向了樹林,旋即傳來了幾生慘呼並飄出了血腥之味!我連忙飛身飄去,但見幾個獵戶模樣的人已經是血肉模糊,其他的幾名手持弩箭、標槍膽戰心驚的看着眼前的巨熊無可奈何。我快飄至巨熊的身後朝着它的後頸一腳很踢,巨熊顯然覺了我的威脅,連忙低頭並用巨爪向我扇來,我在空中無處借力,只有意念著向上飛升、避開這致命的一擊,我成功的向上升去,但是升得有些過於高了,身下的事物似乎漸漸地變成了小點兒,但是在他們看來我一下子就穿入了雲中一樣,巨熊彷彿也被弄懵了,揮舞著巨掌四處亂扇,好象我不可能一下子消失一樣,也許在它的心裏認為弱小的人類只能象猴子般竄到了樹枝上躲避著,由是附近的灌木便遭了秧;餘下的獵戶們紛紛躲避逃散,其中一個年紀較長的腿腳慢了些,眼看被巨熊追上了,我從空中飛而下,那模樣有些象周星弛的如來神掌,巨大的慣性挾著風聲直撲巨熊,巨熊放棄了年邁的老獵戶,張開血盆大口揮舞著巨掌向我扇來。我意念著搓指成刀、真氣外溢,隨着周圍空氣的摩擦,漸漸的凝聚成兩米來長的氣刃,當氣刃與巨熊短兵相接的時候,撕綢裂布般將巨熊從頭到腳切開,濃郁的血腥之氣噴薄而出,鮮血噴濺了我一身。巨熊轟然而倒,我也因衝力過猛摔到了地上,也許因為體力透支的緣故再也難以爬起來了!

幾個獵戶親眼目睹了如此獵殺的一幕紛紛趕奔過來查看巨熊及我的現狀,當他們確認巨熊已經死掉了之後高興得仰天長嚎、激動得痛哭流涕,泄了一番后將我用擔架抬了起來,如供神明一樣將我抬走,同時傳出訊息告之勝利。不一會兒,附近的村莊或部落人頭涌涌,紛紛來到巨熊死卧之處……

我實在是支持不住了,只覺得全身虛脫、乏力,大腦混沌、昏昏欲睡,只知道他們將我抬到了一間屋子裏,之後就沉沉的睡去……

「公子…醒醒!」一個蒼老的聲音彷彿來自天外,我的知覺漸漸的恢復,但眼皮如鉛,怎麼也睜不開,只覺得非常飢餓、口渴,不由自主的呻吟著:「水…水…」一股甘甜的乳狀液體注進了口中,我貪婪的**著,不知喝了多少,漸漸的感覺到有些力氣了。當我掙扎著張開眼睛后,映入眼帘是一間寬敞的類似現實世界中非洲部落的屋子,旁邊一位老人和一個非常漂亮的姑娘帶着一種急切的神情注視着我的一舉一動,姑娘的手中擎著一個陶制的水壇,裏面裝了就快見底的白色乳汁。他們見到我逐漸的蘇醒,喜悅的神情自然的流露着;當我完全睜開眼睛之後,那老者和姑娘在我的床前伏身叩,老者道:「感謝恩人拯救了我們薩瓦族,消滅了巨魔熊!」

「使不得,快快請起!我受不了這種折殺!」我連忙掙紮起身相攙,但是剛剛起來一半就無力繼續下去了,兩個人連忙將我扶住,惟恐我重摔在床上。「我這是在哪兒?」我喃喃的問道。

「這裏是北寒國的極地薩瓦郡。前一陣我們這兒剛剛舉行了一次盛大的祭奠活動,祭奠夢帥的冰葬。可誰知出現了一隻巨魔熊,一連毀了我們好幾個部落,我們無人可以對付它,幸虧恩人的出現才消滅了這個怪物,使得薩瓦族繼續生存,我們都在談論您,連祭祀領都認為您是夢帥的重生!」

「重生,我死了嗎?」我不禁暗自思索著。

「前些日子北寒王帶着東襄王的長公主將夢帥葬在極地寒宮之中,東襄王的重臣、七色將軍以及槍皇都來了,場面非常浩大,我們薩瓦族從未見過這麼隆重的葬禮和祭祀,看來夢帥的重要性非同尋常啊!您…您是夢帥嗎?」老人家有些膽怯的詢問著。

「我…我…我只是個過客,適逢其會而已!」我能承認嗎?承認的後果是什麼?東襄王舉其國之重臣舟車勞頓的來到薩瓦部落將我接回去與長公主成親?我現在的情況和心理難免會作出濁夢靈的惡事,屆時為禍東都、害了公主將是多麼嚴重的後果?我必須在江湖中歷練,慢慢的將嚴宗的濁氣同化掉並真正的修成清夢靈才能回到現實中來,否則我性格大變會嚴重影響家庭與前途的!想到這裏不禁微微嘆了口氣,「唉…」

「恩人,您怎麼了?」如出谷黃鶯般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我下意識的低頭看去,只見一張清純可愛的面龐閃爍著充滿靈氣的大眼正疑惑地望着我。

「沒什麼,我只是有些疲倦!對了,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已經日落西山了!」老人恭敬的回答道。

「哦…我覺得很疲倦,想休息一會兒,你們能讓我獨自睡會兒覺嗎?」

「好的!」說完,兩個人都出去了。

我不能留在這裏,如果繼續逗留,他們會將我的行蹤告知外界,到時候我又將成為「新聞人物」了。現在的我只想好好的享受一下蘭夏的人文和景緻,反正我的現實身體需要至少三個星期才能蘇醒,不如好好享受一下蘭夏的三年半的時光。想到這裏,運行了一下體內的真氣,覺似乎恢復了百分之七八十左右。側頭望向屋內的設置,床邊擱置了兩套新的粗布棉衣,床前有一雙厚底氈靴,還有兩盤尚未涼透的鹵牛肉和米飯。我頓覺飢腸轆轆,當下狼吞虎咽、風捲殘雲般的充饑解餓。當我吃飽了的時候,突然感到有雙眼神在注視着我,我用夢靈的力量逡巡了一下,感到是那個小姑娘正在**着我的一舉一動。忽然,我生出了一個惡作劇的念頭,因為我是光着身子躺在被窩中將食物吃掉的,這時,突然想光着身子下地取水,想測測這個小姑娘是否還敢**!於是我直接了當的坐起身來並慢慢的掀開了被子,直覺地感到小姑娘用雙手捂住了眼睛悄悄的跑開了。我暗自偷笑,用最快的度將衣服穿上,小心翼翼的打開窗戶,意念著「穿出去,能穿多遠多高就多遠多高…」身形就像一縷青煙,一直飛升到了雲端我才遏制住那種飛升的意念,身體突然向下墮去,嚇得我連忙回憶並體會著與公主在空中如何自由控制飛升的要領,利用空氣的阻力漸漸的適應了,滑翔…一直滑翔到一座比較大的城池附近的田野中。

第三十一章救美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我靜下心來打量着眼前的環境。

由於是剛剛燈火燃亮,城中一片光明喧囂。我站在田埂上遙感著城裏最繁華之處,體會著夢靈之力的敏覺,鍛煉著對遠方事物的探知能力,腦海中不禁浮現著那些隱約的場景——幾座高樓、車馬雲集、人頭涌涌、笙歌艷舞、觥槲交錯、高談闊論、醉生夢死……突然,我似乎感覺到了一股殺氣隱隱的自其中的一個角落傳出。那是影子樓殺手的特有殺氣!我的體內不禁有些躁動,沒來由的興奮和不安,似乎如果不馬上泄一下就不舒服。於是,我順着感覺中的方位升起飄去……

「三年之期已至,裴夫人的應該知道如何清帳吧?」

「難道北寒王的令旨都無法延長你們的樓契時間嗎?」

「別說廢話,影子樓向來不賣任何人的帳!到期踐諾,天經地義!是你自己了斷,還是逼我親自出手?」

「天啊!僅僅是為了一幅畫像,你們就索要人命,公理何在?」

「這我不管,我只是遵命行事!到底交畫還是交命?」

風華樓的一間廂房中,一位身穿緊身夜行衣的殺手和一位徐娘半老的婦人在對話,而且影子殺手即將出手。我飄身靜靜地站在窗外,收斂著各種氣息聆聽觀察。那位婦人眼中現出絕望的神色,伸手取下簪就要刺向了心口。我見狀連忙開口道:「有什麼辦不了的事情?解不開的難題?非要放棄生命嗎?」

影子殺手顯然對我的突然出現大為忌憚並即刻出了手。那是一柄帶有倒刺的短劍,度奇快、角度刁鑽,配合著他奇特的步法,封死了我所有的退路,力求一擊致命。那婦人掩口驚呼,顯然不想看見我被擊殺。我凝神應對,將真氣凝聚在中指指端,學着楚留香的彈指神通一指彈向殺手的劍刃,「叮…」的一聲不僅盪開了即將臨體的短劍,連殺手的虎口也滲出了鮮血。影子殺手驚呆了,他不相信自己的全力一擊會被我就這樣輕鬆化去,手中的劍依然在微微顫抖,鮮血順着劍身滴落到樓板上,但也正在積蓄着力量做下一次進擊,那模樣象一隻餓狼正在擇人而噬!我只是冷冷的看着他,因為我對影子樓的印象向來惡劣。

「你排行老幾?」我漫不經心的問著。

「他是四大金剛之一的倒鈎劍——王凡!公子不必為奴家趟這險路!」婦人着急的解釋道。

「無所謂險路不險路的,影子樓的人沒幾個是好餅,本少爺見了不順眼,隨時就可以將他從這個世界抹去的!」我冷冷的語氣讓王凡怒火中燒,倒鈎劍由下自上斜撩而至,我也沒有硬接,閃身躲了過去;倒鈎劍如水銀瀉地般的瘋狂攻殺,我的身形就象一縷青煙在劍影的縫隙中閃躲騰挪,總是差之毫厘。漸漸的我熟悉了他的步法和招式,在他換招的那一刻,我突然上前一個電炮打在王凡的下齶,骨碎的聲音讓人聽了毛骨悚然;王凡的身子斜飛起來重重的砸在了樓板上,腦袋已經與脖子形成了九十度角,死狀可怖!而我卻覺得十分過癮,一種莫可名狀的快感在體內升騰著。

「快逃吧!影子樓的人是不會放過您的!」耳旁傳來婦人急切的提醒,我側身望去,只見裴夫人一臉驚駭的神情望着我。

「別怕,就是寒光來了我也不會退縮的!」我忽然感到一種強大的自信和對殺人、對決寒光的渴望與期待。

「你真的不怕嗎?雖然王凡是四大金剛之一,但他只是最弱的一位,而且真正論名次也只排在第二十五名左右。由於他的追蹤功夫過人,所以進入四大金剛之列。若換了別人,誰又能找到奴家呢?」說到這裏,裴夫人居然顯出一副羞澀的神情。我直覺的感到眼前的女子是經過易了容的,但是我沒有要求她以真面目展露,也沒有詳細的打聽她為什麼與影子樓結的怨,相反我對自己的行為產生了質疑,為什麼我會變得如此好鬥嗜殺?為什麼我急切的希望與寒光一決雌雄?難道……想到這裏我不禁汗流浹背,肯定是嚴宗的性格正在左右着我的行為和思想,我正在向濁夢靈方面展着!因為我清楚的知道自己控制不了那份殺人的衝動,如何是好?我若強制性的壓下殺人心態,就會真氣亂竄,心煩氣燥!只有泄出來才能平息安靜下來。完了,我快要為禍蘭夏了……

在裴夫人的眼裏,我一會兒眼神犀利,一會兒憂鬱迷離,彷彿正在某個想不開的境界裏苦苦掙扎著。她只有靜靜的等待。

「噔噔噔…」一陣樓梯的響聲傳來,樓下的夥計們已經聽到了王凡墜在樓板的聲音,紛紛上來關照。裴夫人好象很緊張,以一種懇切的眼光望着我。我會意地將王凡的屍體拉到床下,然後順着她的意思躺在了床上拉下床簾。裴夫人迅將衣服脫了,罩在了滴血的地方,然後蹦到床上緊緊的摟住了我。

「桄榔…」門被大力推開,幾個身體健壯的打手提着武器闖進了房間,但是一見到我們正在擁被而卧,帶頭的不禁尷尬地傻笑了幾聲,倒退回去並將門嚴嚴的關好,幾個夥計小聲的笑罵着:「想不到裴姐也憋不住了,開始找男人了!」

「動作真猛,樓板都震得山響;看來久曠的怨婦如狼似虎啊!」

「改天你也試試?」

「我可不敢……」

「哈哈……」

笑罵聲漸遠,我輕輕的拍了拍緊摟着我的裴夫人。可是,裴夫人似乎很享受這種摟抱的感覺,只是「嚶嚀」了一聲,沒有實質上的離開動作。我這時才感覺到了伊人豐滿的嬌軀、急促的呼吸和光滑如錦緞般的皮膚。雖然我是穿着衣服,但是觸覺已經讓我的慾火升騰。「呼」的我掀開了被子將她摟住並壓在了身下。她也動情的為我寬衣解帶,剛脫完上衣正要進一步展的時候,我的靈覺忽然感到一種危險的徵兆,那是來自對過的高樓!這種氣息和氣勢,乃至那種殺氣都那樣的熟悉!——「無聲箭」!

我連忙抱住裴夫人滾落床下,裴夫人一聲驚呼,瞪大了眼睛望着我。與此同時,一支勁箭毫無聲息的穿窗而入,「撲」的一聲扎在我們擁卧的地方,再慢一點兒,我們就會成為蘭夏最為香艷的「一箭雙鵰」。我很是慶幸自己的靈覺敏銳,在那種慾火難禁的時候還能有所警覺,同時也想起了與公主盜魚的情景,何其相似?難道真是生命的重演?

我收攝心神,提升靈覺逡巡著目前的危境,三個影子樓高手在附近的三個房脊之上,無聲箭已經退卻了,也許他的退卻也明確了我的另一個身份——流雲,因為迄今為止,江湖上只有流雲在極不可能的情況下躲過了無聲箭的襲擊!而流雲也就是夢帥!

第三十二章宇文靜我的理智逐漸的恢復了,望向懷中的裴夫人一露歉意,「不能與夫人共赴巫山,實乃人生一大遺憾!但強敵環伺,他日有緣再續!」

「奴家實在沒有福分,不能把清白之身交給公子以報答救命之恩!」裴夫人幽幽地嘆道。

「清白之身?」我吃驚的問出了口。

「是的,我是化裝成我姨母的樣子在風華樓中暫避影子樓的追殺!妾本雲英未嫁之身!」說完,向我露出粉臂,一顆鮮紅的守宮砂映入眼帘;隨後她緩緩的在臉上一陣摸索,逐漸的撕下一層精緻的臉皮,原本引人遐思的嬌容之下,顯露出令人窒息的絕代風華,那是一張無可挑剔的絕世姿容,也許只有公主的美麗方可與之分庭抗禮!

「我原名叫宇文靜。只因家父拿了魔君寒光的一幅畫而惹來殺身之禍!」

「什麼畫連魔君都那麼在意?」我不解地問道。

「那是寒光最鍾愛的女人的畫像,也正因為寒光心有所念,才沒有將魔功練至大乘境界,否則天下早已經陷入寒氏魔君之手了!」宇文靜回答道。

「那麼,那幅畫呢?」

「早在三年前家父將其藏在天機洞中,但是天機洞兇險莫測,家父為了保護我而身陷洞中。如今天下間只有我才知道如何進入其中,而且天機洞每隔三年才能開啟一次,現三年期已至,影子樓的殺手們勢必將我生擒以便奪回那幅畫,讓寒光再無牽掛而完競魔功!」

「難怪你要自殺,不過輕生並非解決問題的唯一辦法,如果你真的死了,寒光認為再無可能奪回心愛之物,反而更加堅定了其修鍊的決心,因此你的死不僅毫無價值而且會助長魔焰的!」

「那該怎麼辦?一旦落入影子樓的手中奴家將生不如死!」宇文靜似乎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天機洞何時開啟?」

「十天之後。」

「它在什麼方位?」

「在西新王府附近西南方向的一個山麓,離此地約有八天的路程。」

「看來要保證你們父女不再受到傷害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把畫放在我的身上,轉移他們的追蹤目標!」

「這如何使得?雖然你的武功強橫,但是雙拳難敵四手,他們人多勢眾,萬一你有個閃失,叫靜兒怎麼活下去?」

宇文靜說完泫然欲涕且又羞澀緋面。

我無暇細推其中的含義,只覺得窗外已經有兩個高手的氣息正逐漸地接近著。我歉然望向眼前的絶色妖嬈,「不論你願意與否,我們都要緊緊相依!用你最大的能力摟住我不要撒手,我們一起衝出去!」

宇文靜似乎也明了眼前的處境,默默的起身穿衣並收拾了一下東西后靜靜地等待我的吩咐。我將床單撕成布條繞成結實的繩子,取過被子將宇文靜的後背覆蓋嚴實,然後把她摟在懷中並用繩子緊緊的綁住。我不能背着她,因為那樣會使我後面的感覺如隔道牆一樣,一旦敵人的暗器招呼不周,我將無法敏銳的感覺到並及時避開。起碼前面有一雙眼睛在觀望,後面卻只能憑感覺了。

當宇文靜被我緊緊的綁在身上后在她的臉上浮現出幸福和安逸的神情,彷彿進入了世界上最安全的堡壘之中。那神態似極了盜魚得手並與我一起飛逃了的公主。我不禁強烈地思念著遠方的她,如今是什麼樣子了?是憂鬱憔悴著?還是恢復了常態呢?宇文靜見我傻傻地站在那裏愣愣地盯着她,不禁芳心鹿撞,下意識地將眼睛閉上並嘟起了櫻桃小口。窗外傳來了兩個高手驚人的殺氣,窗戶被這種氣勢壓得吱吱作響。我收回心神對宇文靜輕聲說道:「摟緊我,我們衝出去!如果能活着離開,我一定會貪嘗靜兒的柔唇!」

「記住你的諾言!靜兒等著呢!」宇文靜高興地摟住了我的脖子,雙腿緊緊地盤住了我的腰身,嬌柔的身軀和着她獨有的體香讓我心旌肉跳,險些興起原始的反應。努力收攝心神后從床底下揪出王凡的屍體,手持他的短刃,意念夢靈之力猛地將王凡擲出窗外。一聲驚喝夾雜着兩記悶響,王凡的屍體再次被強大的力量絞成麻花狀。我不敢逗留,趁他們驚異的剎那從另一個窗口向外衝出,意念著飛得越高越快越好。後面的兩個殺手展盡輕功迅追來,但是我一直在向上飛升沒有停下來的跡象,其中一個輕功比較好的也就升至三間房的高度左右便下墜了,但是他在下墜前向我們打了一把暗器,從其手法上看必定是使用暗器的宗師級人物。

暗器的度是極快的,何況對方還是含怒出手!我雖將夢靈之力遍佈了全身並極力意念快飛升,但還是有兩顆鐵藜子衝破了真氣層打在我的身上,其中一顆打在了大腿上,另一顆卻打在了**上,而且尤以**上的鐵藜子陷的深,同時中暗器的地方感到一陣麻。「嗯!」不好!有毒!儘管我悶哼了一聲但卻並沒有停止飛升的意念,只有當腿部和臀部麻覺愈重時方意念下降了,否則一旦毒氣攻心我們會被摔死的。我努力地控制着下降的度,滑翔著飛向遠處的田野,因為那裏的丘陵高點處有一間茅草房……

第三十三章排毒當我們就快接近地面的時候一陣心煩意亂襲上心頭,下降的度陡然加快而且不能控制了,為了不摔著宇文靜,我趕緊將身子背向天空向下墮去…「撲通」一聲,我重重的摔在地上,同時「嘩」地一下噴出一口黑血,不過這倒令我胸中舒暢得多了;可是宇文靜卻一臉駭然,慌忙從我懷中掙扎出來並焦急地詢問:「怎麼樣了?傷在哪裏?痛嗎?讓我看看…」一連串的問題讓我不知如何回答,只能踉踉蹌蹌的站起身來一瘸一拐的走向草屋;宇文靜使盡渾身的力氣攙扶着我。

屋裏的設施非常簡單,而且積滿了灰塵,想必很長時間沒有人住了,這裏只是看青的臨時住所而已,我也顧不得許多,急忙撣了撣炕上的灰塵並展開一條繩子作為床單鋪在了上面,回頭向宇文靜道:「若不方便,您就迴避一下,我要脫掉褲子了!」

宇文靜俏臉緋紅,訥訥道:「妾身已非君莫屬,還在意這小小的尷尬嗎?來讓靜兒看看!」說完徑直走向我並伸手解我的褲帶。

我內心嘣嘣直跳,來到蘭夏被絕色美女親手扒掉褲子還是第一回,心中既羞愧又激動,那種異樣的刺激令我六神無主,只是獃獃的回頭看着宇文靜脫掉了我的下半身衣物。展露在她面前的是一條烏黑的大腿和半個鍋底般的**,兩顆暗器的毒素正在迅的擴展着。

「把它們摳出來吧!」我遞過短刃向宇文靜懇求道。

「你忍着點兒!」她也知道暗器毒素的非同小可,接過短刃就要剜之。

「等等!我得把刀燒一下!萬一王凡的刀上有別的毒我將更加雪上加霜!」我連忙提醒著。

宇文靜取出火摺子攏了一把乾柴點起了火焰,待王凡的短刃被燒得通紅后,我咬着木棒靜靜地等待着……

一陣剜心的劇痛疼得我眼冒金星、大汗淋漓!鐵藜子被剜出來了,藍汪汪的顏色顯現著毒素的強烈,我用盡最後一點兒真力將體內的毒素排出體外,但由於**上的經絡較少,沒有完全排盡就累得人事不省了。

迷迷糊糊之中只覺得**蛋很癢,一個柔柔的溫暖包含着我的傷口,傷口內的腐液一點一點的被抽出去,我回過頭一看,原來宇文靜正在用力的**着我的創口,地上一灘烏黑的血跡,隨着毒素的漸漸排除,敏感的觸覺再次體會到了女性特有的溫柔,心中一陣茫然;現實生活中我很少接觸其他女性,即便在歌廳中偶有作戲,但也只限於摟腰跳舞或相互依靠而已,非常親密的接觸除了與公主有過深吻和臨「行」前的肌膚接觸之外,這又是頭一回!心中的緊張和悸動不言而喻,生理上也出現了明顯的陽剛反映。宇文靜默默的努力着,她羞赧地感受着我的變化,我們誰都沒有吱聲,「此時無聲勝有聲」的境界無外乎如是吧?

毒素已經排盡了,宇文靜拿出隨身攜帶的金創葯小心翼翼的鋪在我的傷口上並在內衣上撕了兩條白色的帶子先把我的腿傷包紮完畢,當要包紮我臀部的傷口時,她的柔夷微微的顫抖著,因為那將意味着讓我翻身並從前到后的仔細包裹,不可避免地要見到或接觸我的短兵,此時的我已經是手無縛雞之力,更莫說讓我忍着痛親手包紮!宇文靜緩緩的將我翻過身來,我那不聽話的短兵如一條怒目而噬的獨眼蟒蛇直挺挺的向上翹著,一抖一抖的隨着我的心跳有節奏的擺動。乾淨而輕柔的絲帶輕輕的繞過我的尷尬從腹股溝把臀部包紮着。偶爾纖纖的玉手不經意的碰觸到那個命根子讓彼此雙方都心為之一顫。我只有默默的承受着那種溫柔的呵護,內心深處有種莫名的躁動,我的靈覺告訴我那是嚴宗的靈魂在掙扎,一旦慾念蠢動的時候他總要試圖衝出束縛來掌控我的身體。現在的我已經無力運行清夢靈的力量來壓制他,任由其一點一滴地蔓延和左右著……

不,我決不能就此被嚴宗控制了,我必須板住!漸漸的清夢靈再次凝聚,一點一滴的收復著失去的領地,當我又一次有了感官時卻現宇文靜俏面緋紅,雙手顫抖,呼吸急促,杏眼迷離!好在我已經是過來人知道如何控制着自己,就這樣她輕吻我的全身而我卻一動不能動,最後宇文靜終於主動坐到了我的身上,清夢靈既要抵擋着嚴宗的反噬又要抗禦著外界的快感衝擊,個中辛苦只能意會不能言傳!

第三十四章疏導我如何才能抵禦這嚴酷的考驗呢?

突然想起了大禹治水!既然無法堵住那就疏導吧!任憑那感覺宜人、刺激和興奮,我用心的去享受,投入的體味着那種第一次婚外性行為的滋味,不再努力的壓制快感,就讓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興奮起來,與眼前的美人兒共同享受人生最為舒服的快感,共同演繹著男人與女人之間生命那最和諧的樂章!

隨着宇文靜的緩緩**,我漸漸的體味着她那**的摩擦所帶來的澎湃快感,讓這種來自外界的感受衝擊著來自大腦深處的抑鬱,一波又一波的相互抵撞著,來自嚴宗的意識里大部分都是未經人世的少女感覺,但是沒有一個可以和現在的感覺相媲美,因為那些都是被迫的、無奈的、藥性使然的,個中沒有一點愛的氣息,是充斥着邪惡和死亡的惡浪,所以那些感覺和現在的快感是無法相提並論的,逐漸的都被擊潰和同化了。我適時機地將清夢靈加諸於上,乘風破浪般地馳盪在慾海狂潮之中,體味並感受着女人身體為我帶來的快樂,慢慢的我明白了清夢靈的真諦——快樂的本質,那是一種助人快樂,同時也可以令自己快樂的強大的能量集合!

快樂不斷的攀升著,隨着宇文靜**頻率的加快,我們雙方的快感不斷的飆升,宇文靜香汗淋漓、鶯聲細語,雙手撐住我的前胸,淑乳上下波動,那幅美女自動的交媾場景既養眼又好受,我一點點的將龐大的清夢靈能量運轉至全身卻並不禁錮精關,我真切的感覺到**頂點的來襲,一聲猛嘶翻身將她壓在身下,眼睛注視着那張美艷不可方物的俏臉。宇文靜羞赧地閉上了雙眸,我低下頭緊緊的、貪婪的吻着她的櫻唇,我們的舌頭在拚命的纏繞着。忽然,我猛的將她的香舌**過來並輕輕的嚙著,宇文靜被這突如其來的快感衝擊得變了呻吟都變了聲調,一陣高八度的尖哼后桃花源里有節律的收縮著,杏眼瞪大了盯着我,**接踵而至,我們的靈魂似乎都隨着這次噴而飄飄然不知所蹤……

宇文靜美目緊閉,下身如嬰孩小嘴吮著奶般的不斷收縮,給我帶來無窮的回味和快感。我倆緊緊的相擁相偎,生怕某種力量將我們拆散開來!

「靜兒快樂嗎?」我輕聲地問道。

「是的,靜兒覺得以前的日子都白活了!剛才的感覺就像魂魄都飛升了一樣,原來男女之間的事竟是如此美妙!」說完再次深情的吻住了我。從她的熱吻中我深深的感受着那無盡無休的愛戀和洶湧如狂潮般的濃**浪。這種愛之能量簡直龐大無匹,如果能把它煉化為清夢靈那將是多麼美妙的一件事情?想到這裏,我盡情地敞開着心扉,用自己對這位美女的愛憐為引,疏導著愛意能量的存貯,體內的能量不斷的攀升,腦域的濁夢靈一步步的退縮,終於成功的控制了一半的思維領地,雙方達到了一種暫時的平衡。但是我深知,嚴宗既然出來了,再也回不去了,除了將其煉化,否則無論是夢境中還是將來回到現實生活中,我將成為一個典型的精神分裂症患者!

「夫君可否將真實的姓名告知靜兒?」

「我…」我的真實姓名在這個世界有意義嗎?我不禁遲訥,還是用夢境中的名字代替吧。想到這裏連忙說道:「為夫張夢龍,算是東都人士吧。」

「原來靜兒的夫君就是鼎鼎大名的夢帥,靜兒真是驚恐、幸福萬分!」宇文靜顯然感到非常震驚。

「唉!夢帥已經煙消雲散了!」我感慨的說着,但是心中不禁再次浮現出公主音容。宇文靜似乎感受到了我的痴想,幽幽的道:「妾身嘗聞夫君與長公主的軼事,可憐長公主仍在守閨痴等!」

「什麼?!」我驚訝得幾乎蹦了起來,「長公主還在等嗎?」

「瞧您緊張的!整個蘭夏國都知道長公主在葬夢帥時下了毒誓——若夢帥一日不醒,長公主就一日不嫁,直至老死,如違其誓,天誅地滅!我們都被長公主痴情所感動,祈盼著您能早日醒過來,只是沒想到您這麼快就蘇醒了,而且還賜給靜兒如此快樂,難道您真是不死之身嗎?」宇文靜好奇地問道。

「我……我也不知道,剛才我負傷的情形你也看到了,若非靜兒捨命相就、飲毒除垢,我想我一樣會魂歸故里的!」我讒讒而言,同時心中怪怪地想着:「日!難道現實生活中我的車禍是她們祈盼出來的?***!虧大了!」

「靜兒並不想爭名奪利,只希望夫君能夠疼愛靜兒,讓靜兒有一個溫暖和幸福的家就足矣……」宇文靜訥訥地懇求着。

「放心吧,為夫非始亂終棄之人,但是,由於我生理上的特殊原因,我恐怕要有很多的女人,希望靜兒能夠諒解!」我誠懇的提示著。

「靜兒明白,夫君是天下人的夢帥,妾身怎能獨享,只希望夫君在離開之前能好好地疼愛靜兒!」說完宇文靜的柔唇再次覆上了我的嘴,同時幾滴晶瑩的淚珠兒溢出了她那雙勾人神魄的美目。

面對這善解人意的絕代嬌娃,我心中湧起了滔天的愛憐,隨即用盡自己最能表達的愛的方式回報着她的眷戀與付出!於是,這間簡陋的茅草屋再次被愛的呻吟充溢着,一切都變得那樣如夢似幻……

在這裏,我度過了至夢境蘭夏以來的最浪漫、溫馨而又荒唐的三天,雖然只是間破舊的茅草屋,但是放開了情懷的我們彼此痴纏着對方,粗飯野味都那樣可口,連冰凍的冷水也甘甜似乳。三天來宇文靜不斷和我歡愛,幾乎在每個地方、每個時間,靜兒都可以和我尋歡作樂,而我也似完全放開了自己,一點顧慮也沒有地開懷忘憂,以往苦苦束縛自己的什麼家庭責任、正人君子等條條框框,全都拋棄於腦後!現在的我已經性格大變,不再是以前那迂腐、做作、虛偽的我了,我要在這個異世里痛痛快快的享受生命,好好彌補一下我現實生活中的無奈與不足!

第三十五章天機洞口只有不到七天的時間了,天機洞即將再次開啟,我們必須及時趕到並設法營救靜兒的父親。

第四天清晨,我和靜兒離開了那間茅草屋,初為人婦的靜兒象只快樂的小鳥一樣哼着我從未聽過的曲調歡跳在齊腰深的長草之中。時而拉着我的手為我講述其近期的所見所聞,時而痴纏着我抱着她或背着她並盡展我的輕功翱翔於天地之間。當我們在空中滑翔的時候,我的心中不禁又浮現出公主那絕世姿容和幽怨的眼神,哎,真是愧對於她,在我幫助靜兒解決天機洞的事情之後,一定要重返玉人身邊用我所能表達的最濃烈的愛憐去安慰和疼惜她!

天機洞就在西新王和北寒王統治的地域交界之處,那是一個人跡罕至而又十分奇特的盆地,遠遠望去,就像是一個巨大的隕坑。更為令人驚奇的是這個隕坑內不僅顏色黑褐、寸草不生,而且似乎有種強大的吸引力讓人舉步維艱!巨大的凹形盆地中央是一潭死水,濃濃地散著硫化氫味道。就在隕坑邊緣下面約3o米的地方隱隱的現出九個洞口,也許正因為不知哪裏是真正的入口,影子樓的殺手才全力找尋宇文靜的下落吧!這時,靜兒已經用衣布將口鼻掩住,同時遞給了我一塊。我連忙像戴口罩一樣將尚有她體香的衣布系在頭上並問道:「哪一個?」

「左手第四個。」

「抱緊我,我們跳進去!」

四天來,我倆已經在輕功飛渡上配合得相當默契了,靜兒不多言,雙腿盤上了我的蜂腰,性感的臀恥習慣性的緊貼住我的下身,雙臂緊緊地摟住我的脖子,櫻桃般的小口自然而然地吻向我的雙唇。我的內心不禁再次激蕩,每次這樣的時候她總是要和我歡好至我實在不能專心致志地滑翔,如今雖隔了兩層衣裳,但那種熟悉的姿勢與快感依然令我心馳神迷!可是進天機洞要緊,我極力地剋制着要將她就地正法的衝動,意念著沖滑進去縱身跳向天機洞口……

然而,沖飛到一半的時候我就後悔了,原來想像中的一飛到位卻被隕坑內強大的吸引力拉扯得使我飛行的軌跡變成了直線下降。靜兒似乎也感受到了危險的情形,驚駭的目光中充滿了無奈,似乎用她那靈慧的雙眸在向我表示歉意。我心中一陣慨嘆,同時極力意念著「反重力、輕身體」,下降的度漸漸放慢,隨着我意念力量的增強,身體好像是一朵祥雲般飄向天機洞。宇文靜驚奇的看着我的所為,直到我們立足於天機洞口的實地之後方激動地將我緊緊的摟住並熱烈的索吻。我怡然地享受着美人的恩寵,良久,才將宇文靜抱離身體,向她詢問道:「這裏有什麼兇險嗎?」

「是啊,當年雙親和我一同探險的時候,母親就是為了救我才喪身於此,於是父親在偷了魔頭的畫之後就常年固守此洞,想來他也是為了陪伴母親吧?」宇文靜說着神情轉黯。

「哦,原來如此……對了,為什麼這些洞口都被石門鎖封閉着但在這兒卻聞不到臭氣了呢?」我奇怪地問道。

「我也不知道,這九個洞口都是這樣,好像是有什麼將這裏的臭氣隔離開了一樣!當年我們也不知道哪一個才是真正地洞口,每個洞口的石門都試探性的撼動,但是都是徒勞的。只有左數第四個洞口的石門在臘月十五月滿之時自動開啟了,而且其甬道內機關重重……」宇文靜向我介紹了天機洞的大概情況,原來只是洞口的石門就非人力所能開啟的,因為石頭的厚度居然達到五米,高度為三米,試想這麼重的石門就是拿現實世界中的TnT炸藥爆破恐怕也是無能為力的!尤其洞內機關滿布,靜兒的母親就是在一次地縫開裂時候為了救靜兒而墜入深縫之中。天機洞內最令人驚奇的就是幻象壁,好像心中所想的事情幻象壁都能顯現出來而且有的似乎在顯現著無法了解的世界……我不禁充滿了好奇,明日就是臘月十五了,我倒要看看天機洞的真實情況!

夜幕漸漸的籠罩了大地,十四的月亮早早地升了起來,雖然沒有達到最圓但是明亮的月光依然令人心曠神怡。月光直射在我的身上,那種感覺舒適無比。我回想着來到這夢界之中的始作俑者就是月能,是感激還是怨宥?閉上雙眼默默地體味並吸汲這熟悉的能量久久沒有出聲。

宇文靜脈脈含情地抱着我的胳膊,頭部枕在我的肩頭,任由夜風吹動着那烏黑飄逸的長;我們兩人就那麼相互依偎地看着天、感受着夜裏的諸般靈動。由於月光的存在,天空中的星星隱去了不少,只有哪些最明亮的星星依然傲屹爭輝,在那漆黑的天幕上疏近有致地閃爍著,與我現實世界中的既相似又不雷同。我突然想起了銀河,這夢界中是否也有那兩顆情人之星七七相會呢?

「夫君在想什麼那樣入神?」宇文靜按捺不住好奇鶯聲呢喃著。

「人生是否只是在不同的夢境中穿梭旅行?當現在的生命結束的剎那就像突然蘇醒了,但是不久又將進入另一個夢境中重新沉睡、作夢甚至夢遊呢?」我訥訥地嘀咕著。

「也許吧,父親常說人生就像一場夢,最痛苦的莫過於眾人皆睡唯我獨醒!」靜兒頗有感觸的道。

「是啊,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我不禁想起了李白的《將進酒》。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多麼動人的詩句啊!夫君真是文采絕頂!」宇文靜驚嘆道。

日!居然也盜用着李大詩仙的名句!汗!我的老臉如炭,但又無法解釋,只好慚慚地默認著。

臘月的風刀尤為凜冽,靜兒不禁瑟瑟地抖動着。我愛憐地將她攬進懷中,解開了粗布棉裳裹着她的嬌軀同時默運夢靈之力抵禦著寒冷的侵襲。令我驚訝的是我的體內居然出現了兩種真氣,不再像以前那樣只是寒冷的清夢靈真氣,灼熱的濁夢靈真氣充盈著右側身軀,雖然兩種真氣互不相容,但是一邊一半卻各自運行得十分順暢。靜兒緊緊地摟住我的腰,但是頭部卻眷戀在右側的胸膛,似乎那裏更加溫暖。我對自己的變化感到新奇,試着用右手釋放出部分真氣,覺靜兒十分舒服的享受着那股溫暖的愛撫。就這樣,我們在一邊練功一邊體味那種相互依偎的感覺之中度過了漫長的一夜。

臘月十五這天,天空陰霾,強勁的北風夾雜着雪粒鋪天蓋地的向我們襲來,靜兒瑟瑟的抖動着嬌軀,我將體內的兩股真氣運行到極致,左身抵擋着嚴寒的侵襲,而且似乎並不覺得如何寒冷,不一會兒身前居然出現了一堵冰牆,而且越結越厚,大約一個時辰左右再也感覺不到風雪的虐待了,一個半圓型的冰罩凝結在我們的前方。而且身後的宇文靜漸漸的離開了我的身子,畢竟我的右半身現在已經成為名副其實的火爐了,身上的衣服一半濕漉漉一半乾熱熱的,我急忙散了功,可是那種潮濕的感覺讓我很是難受,當下將衣服脫了個精光后反穿在身上並再次運起真氣。靜兒默默地看着我的奇怪舉動沒有吱聲,只是默默地拿出乾糧放在口中咀嚼著。

我將真氣提到頂點,兩種靈力再次於腦海中相遇,彼此互不相讓地衝撞著。嚴宗的聲音又一次回蕩在意識深處:「想不到這樣都控制不了你,夢帥的定力非同小可,佩服佩服!然而,只要你存在慾念,我就可以為所欲為,今生今世你休想將我擊敗,不論你在這個世界還是那個令我不解的世界,哈哈……」

「嚴宗,我們無論誰勝誰負,都是為了一個共同的目的:那就是更好地生存!不如我們達成一個協議,將你我的能力融合在一起,然後依據現實生活中的機遇來決定誰來主宰如何?」我知道暫時是無法將他徹底擊敗的,只有來個緩兵之計,先調整好自身的功力再說。

「好吧,既然我的軀殼都被狄丫頭燒掉了,只好先就和你這副臭皮囊了。唉!真是倒霉,誰料想你長得這般丑!稀疏的大板牙、焦黃的細、一臉坑包還帶着黑雀斑,最可憐的是你的單眼皮還是肉泡型的!這種造型怎麼讓老子去調逗那些美女們?」嚴宗憤憤地抗議著。

「不好意思,我娘生我就這樣,無可選擇,你就將就著適應吧!不過我們事先說好,凡事我們都要競爭辦理,你或者可以左右我的負面情緒和不良習氣,但是辦事的時候必須對得起良心併合情合理!」我只能往好的方向上努力地引誘著。

「好吧,姑且試一試,但我不保證在我主使你的負面情緒時不影響你正常的生活!能否保持原來的你就看你自制力的強弱了!對了,你的意海深處有一個巨大的能量儲團,那是什麼東西?」嚴宗不解地問道。

「那是我們的後備儲能,裏面不僅蘊含了大量的知識和智慧,而且還存有巨大的能量,只是我這付軀殼暫時無法承受罷了!」我解釋道。

「太好了,看來你還不是一無是處,為了得到更大的能量,更好地生存,我暫時同意你的建議!我要先研究研究怎麼開和利用這麼大的能量財富再說,你先玩兒吧!」說罷,嚴宗沉寂了。

我趁機試着將兩種力量柔和在一起,不斷地互相融合著,一遍又一遍地互通有無,最後終於達到了兩種真力可以無分彼我。於是,我的真氣變成了寒氣中有了一絲炎氣,炎氣中也微微帶有冰靈的樣子!就像現實生活中的太極一樣。

不知不覺我運功已經多半日了,外邊的風雪已經停歇,太陽終於露出了他的笑臉,銀裝素裹的大地映射著刺眼的光芒。我用寒力築出的那面冰牆已經將近一米左右的厚度了。我緩緩地抬起了雙手,撮指成刀,隔空向冰牆一角劈去……冰牆似乎沒什麼動靜,但我知道它已經分成了兩份了。不一會兒,一個冰角在重力的作用下滑落下來,掉到了地上!靜兒瞪大了雙眼看着眼前所生的一切不知所措。我微微一笑道:「不要驚奇,為夫只是將練就的真力泄一下罷了!還有多長時間我們才可以入洞?」

「大約兩個時辰吧?」

「嗚…我餓了!有什麼吃的嗎?」

「只有這些肉乾,夫君將就著吃吧!」宇文靜無奈地道。

「不,這些肉乾怎及我的靜兒好吃,不若先吃了靜兒吧!」說完我迫不及待地撲向了宇文靜,因為在長時間的清濁鬥爭中,我的慾念被再次激起,不泄一下我是無法平息那股由嚴宗留下的邪功波痕的!靜兒似乎感受到了我的異樣,但是她的眼中卻充滿了期待和歡喜。我用力享受着靜兒的**,愛不釋手地抓弄揉捏,她的臀部在我手中不斷變形還原,周而復始。我偶爾一個大口吞沒她的整個**,偶爾吸住她的**,用舌頭在上面打轉畫圈。她開始有些悸動,身體已經呈現出一層薄薄的紅暈,是那麼動人心魄,真是個令男人傾倒的尤物。我可以感到她的需要,她正在需要我的撫慰……

第三十六章天機洞時間就在我們的盤腸大戰中一點一滴地消逝著,圓圓的十五之月已經悄悄的爬上了天空。我們在極度快感的愉悅中忽然聽見了洞內傳來隆隆的響聲。靜兒不舍地推開了我,並為我穿上了衣服,然後一邊穿衣一邊道:「天機洞就要打開了,夫君,我們就要見到父親了!」

我整理好衣衫之後理了理思緒,心下凜然。看來嚴宗已經牢牢地控制住了我的慾念和負面情緒,方才與靜兒的翻雲覆雨就是很好的例子。不過雖然過程有些不雅,但是確實讓我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極度快感,而且泄完了之後神清氣爽。唉,反正已經這樣了,任其展吧,只要理智能夠戰勝**,我暫時就是好人,還可以在這世上存在下去!

「怎麼了?夫君不高興見到家父嗎?」靜兒見我遲遲沒有迴音不禁有些擔憂。

「噢不!別誤會,我只是在想…見到老人家第一句應該說什麼才好!」我連忙用善意的謊言來彌補自己的過失。

「父親是個非常直爽的、不拘小節的人,所以不用緊張!」宇文靜高興的解釋著。

「那就好…那就好……」我這回真的要考慮一下說什麼才好了。

當滿月的光輝直射到洞口的巨石的時候,厚厚的石門向下方落去,盪起一陣塵埃。我急忙摟住靜兒意念著快飄進去,身形似一縷青煙飄過了石門……

剛進石洞內部,一條僅容兩個人通過的狹長甬道似乎無限長地延伸下去,森森的冷氣刺骨針肌。我摟着靜兒一直向下飄去……大約五分鐘后,前面有了依稀的亮光,隨着光亮漸漸的擴大,我們終於看到了一個令人嘆為觀止的廣闊空間。

那是一個圓穹之頂、怪石嶙峋的地面、岩漿若隱若現的溝壑、陡峭高聳的石柱構成的奇異空間。我們就是從上面的一個小洞口掉下來的。意念著緩緩飄落,我們就像一對飛天仙侶一樣徐徐下降,最後終於站在了一個比較平坦的大石之上。

我們不遠處,一個深深的溝壑橫亘在面前,不時從其內部噴出火舌,同時帶着高溫的蒸汽直衝而上,靜兒默默地凝望着這條大溝,淚眼婆娑,我知道她在思念着她的母親。

「唉,都過去了,不要再悲傷,告訴我天機洞的位置。」我低聲勸慰著。

靜兒用纖纖玉手遙指遠處的怪石,「就是那個石頭下面,但是無論怎麼走似乎都無法接近它,否則媽媽就不會……」

「那父親他老人家如何進入的?」我不禁奇怪的問道。

「父親在母親出事的第三天終於悟通了接近的辦法,但是告訴我只能他一個人進去,讓我把寒光的摯愛之物交給他后就徑直奔向那個怪石,好像突然間就消失了,我只好沿着原路順繩而歸……」靜兒痴痴地陳述著。

我不禁想起了《星際浪子》中的扭曲時空一幕,心想:也許這就是能量所形成的結界吧。想到這裏,不由微微一笑道:「讓我們也試試!」說完摟着靜兒徑直飄去,當飄到一半路程的時候,一股突如其來的力量讓我險些分開,得虧我感覺靈敏,及時拉住靜兒的手,但是那股奇怪的力量硬生生的撕扯着我們,似乎絕不容許我們共同存在的樣子,而且力量越來越大,如果我再不撒手的話,靜兒的胳膊就會被我拉斷!我只好暫時放開了她的手,只憑感覺追隨着!一邊用盡夢靈的力量抵抗著怪力的撕扯,一邊用感覺遙遙地感應着靜兒的位置,那絲絲感應在怪力空間始終如藕絲般隱隱系著我的可人兒,終於渡過了怪力控制的範圍,我及時的摟住了正在快下墜的靜兒,然而卻現怪石居然出現在了我們的後面!

「我們飛過頭了!」靜兒着急地喊道。

「無所謂,摟住我!」我平心靜氣地繼續向前飄去……不到一分鐘的時間,怪石居然連續出現在四周任何一個不定點,看得靜兒直着急。我卻視而不睹,只顧一直向前飛……終於我們看到了放大了許多倍的怪石出現在前方。

我摟着靜兒加向前飛去,不一會就落到了怪石之上。靜兒的衣襟都濕透了,露出了她那魔鬼般的玲瓏曲線。我不禁再次慾火升騰,一想到也許馬上就要見到岳父大人了,連忙強壓自己的慾火調整了一下心態后才正視眼前的環境,那是由許多類似金字塔般的建築組合而成的,只不過這些金字塔羅列在一起組成了不規則的形狀罷了。

「究竟哪一個才是入口呢?」我望着眾多的金字塔大門躊躇不前。靜兒突然嬌軀一顫,指著左手方向的第三個入口叫到:「看!是父親!」

依照靜兒所指的方向望去,一位道骨仙風般的老者出現在了左上方的第三個洞口。我急忙摟着靜兒斜飛飄上。老人家一臉慈祥的微笑,微微閃身讓我們落到了洞口。靜兒掙脫了我的懷抱直撲過去,老人家摟着靜兒激動得熱淚縱橫,父女緊緊相擁得有一刻鐘的時間。

「咳…咳…」我不禁故意提示了一下我的存在。

靜兒不好意思地向其父親介紹:「這是孩兒的夫君……張夢龍,也就是東都夢帥!」

「哦……果然是非同一般,能夠帶着靜兒來到此處足見夢帥的深厚功底和誠心實意!來,我們到洞裏再敘!」老人家隨後帶領我們進入了真正的天機洞中。

我不禁對這個老人產生了一種莫名的親近感,在他那柔和而又透出些神光的眼神中,我依稀感覺到老人心中肯定有許多不為人知的秘密。

跟隨着老人家進入了金字塔的大門后我的心神被那內部的奇異空間所震撼了。那是一個擁有着七色彩虹般光亮的世界,每一個顏色的光源都從一個不規則的洞口中射出,交相輝映在金字塔的內部,經過無數次的折射與反射,最終織繪了眼前令人嘆為觀止的奇異世界!最令人驚嘆的是正前方的石壁上隱隱地顯現出三個大字「天機洞」。那是完全由光所顯現的!兩側石壁上整齊排列著六個正四面體,這六個縮小了的金字塔上三分之一處有一塊明亮的鏡子,仔細觀察,那是一塊毫無瑕疵的水晶,裏面隱隱閃現著不同畫面,模糊不清。

靜兒的父親見我一副獃頭鵝的樣子不禁呵呵地笑了,「想必夢帥也沒有料到天機洞內居然有如此鬼斧神工之境吧?」

「當然,我還是頭一回見到如此勝境!」我不禁由衷的贊道。

「呵呵,老夫初到此境也是驚詫萬分,以前曾自詡天下第一能工巧匠的我也被這神奇的事物所折服,看來此非人力所為,一定是神之所工!」靜兒的父親由衷地感慨著。

「想必您一定知曉了許多關於天機洞的奧秘了吧?」我試探著問道。

「年輕人,不要總是揀現成的,自己親自歷練一下豈不更好?」老人家笑呵呵地提醒着我。

「只是……我不知道從何入手啊!」我老臉有些紅。

「你只要用心去感受一下那明亮的鏡子,就會有意想不到的事情生!」

「那就讓我試試!」說完,我縱身掠到離我最近的金字塔前,凝望那流光溢彩的「鏡子」,不一會就感覺到頭暈腦脹……漸漸的,「鏡子」裏面出現了一些模糊的景象……

四個人在打麻將,其中一個的身後居然站着一個模模糊糊的影子,那是如此熟悉的地點、場景、人物,愈清晰的看到了,那是在我的辦公室里,我在陪我們副總經理消磨時間的過程。這副牌怎麼這麼熟悉?對!就是那次我總覺得百思不得其解的點炮兒牌!記得當時手中已經是飄聽了,只是單調二條還是九餅始終拿不定注意,副總經理打過兩張九餅了,二條卻一張沒見,按道理說我應該單調二條,打熟張九餅,可是卻稀里糊塗的將二條打了出去,造成給副總經理開了明杠,隨後人家杠上開花摸飄一萬!現在仔細一看,原來身後有一個模模糊糊的影子在指揮着,明明應該留的在他的指揮下卻打了出去!回想起以往在賭桌上的種種後悔和尷尬的情景,時候總是覺得冥冥中有人在操縱着,原來確有其事啊!看來麻壇精靈無處不在啊!有些事情真的不可勉強!

我又走向稍遠的一塊金字塔,這回集中了精神仔細的凝望着那塊流光溢彩的水晶,水晶里展示出了我在夢界裏的一些所作所為,但是,卻沒有任何所謂冥冥之手在操縱,一直到我看見了自己被隆重地葬於北極冰川之下,公主對天的旦旦誓言,我的大腦內不禁轟然巨響,身體怦然倒地,人事不省了。

似乎過了許久,我終於在靜兒的呼喚下慢慢地睜開了雙眼。靜兒那梨花帶雨的嬌靨映入眼帘,那種擔心的神情具露無遺。其父於身後頷而笑,不斷地捋着他那已經花白的鬍鬚。

「我昏迷了多久了?」我抬頭問道。

「剛剛一刻鐘!」老人家微笑着回答道。

「為什麼會這樣?」我大惑不解。

「呵呵,老夫已經非常佩服夢帥的修為了!想當初,老夫僅僅領略了第一個水晶就昏迷了將近兩個時辰了!」

「這水晶到底是什麼東西?」我不解地問道。

「想必是上古創世之神所制,可以通過人的修為鑒賞和再現所經歷之事吧?總之,老夫在凝神望之的時候,水晶之中浮現出我前半生的種種機緣,不知夢帥是否有此同感呢?」

「難道水晶之中的事物只有當事者能夠領略得到嗎?你們什麼也沒有看到?」我疑惑地看向他們。

「是啊,我們只看到你在那兒愣愣地注視一會兒后就走向了第二個水晶了。」靜兒解釋道。

「哦,原來是這樣!對了,寒光的那幅畫呢?」我忽然記起了此來的目的。

「在這裏,我一直將其放置在最後一個水晶下面。」說完,靜兒的父親將畫取來給我觀看。

我拿到畫之後,心中一凜,這簡直就是公主的畫像嘛!但是多了一份公主所沒有的成熟風韻!那是任何人都為之傾倒的絕世姿容!畫工精美,連珠花的光澤都細筆生輝!簡直不比現實生活中的照片次多少!而且其背景居然是壯麗的星空,畫中人在飄飄欲飛,那絕非照片所能攝製的,我不禁想起了電腦合成製作的效果,難道這個世界裏有也電腦嗎?太不可能了!只能慨嘆畫師的工筆精湛!

「這幅畫是誰畫的?」我好奇地問道。

「據說是寒光本人畫的,也只有他才能有此傲世奇才!」靜兒的父親由衷地贊道。

「那他為什麼不再畫一張呢?」靜兒不解地問道。

「因為這幅畫傾注了寒光所有的情思、用盡了所有的技能,而且當時必然是公主的母親在為其翩翩起舞,否則焉能有此鮮活的神韻?往往有些靈感是一閃即逝的,再去尋回那種剎那的**與感覺,不復得矣!」我深有感觸地輕聲地解釋著!

「夢帥所言極是!我想寒光今生今世也再無法繪製出如此精品了!想不到夢帥年紀輕輕竟有如此見地,佩服佩服!」靜兒的父親由衷地贊道。

「這些年來您是以何為生的呢?」我好奇地問道。

「夢帥有所不知,此洞有六個隱蔽的出口,分別同鄉不同的部落,而且出口均是每個部落的祭壇,老夫就是靠祭品為生的。」

「看來他們真的認為有神靈的存在了,那麼您這位神靈沒有顯過聖嗎?不能總是受祿而無功吧?」

「我經常以神靈使者的身份出洞伸張一下正義並醫治一些頑疾,做自己認為有意義的事情,所以這些年來一樣其樂融融啊!」老人家笑呵呵地回答著。

「原來如此,看來我要告辭了,以我現在的能力連第二個水晶都無法參享,應該歷練歷練了!這幅畫就讓我帶在身邊吧,當我成功地把目標轉移之後,靜兒再出洞找我,短則一年,長則三年,我們相會在東都!」我說出了內心的想法。

「妾身知道難以留您,但……天機洞一般人是進不來的,為何……不與靜兒廝守於此呢?」宇文靜抽咽著。

「我尚且欠幾位朋友的承諾尚未兌現,蘭夏也尚在危急之中,我知道靜兒的深情厚誼,但是為夫必須消除影子樓對你們父女的追殺。同時,我也必須見到公主,安慰她的痴悲之心!請靜兒原諒!」我無奈地開導着她。

「靜兒知道,您不是我一個人的,只希望將來靜兒能追侍您的身旁!」

「放心吧,為夫不是陳世美,待諸事完了,為夫一定還你一個風光的迎娶儀式和堂堂正正的名分——正妻之一!」我信誓旦旦地說着。突然,自己覺得與以前有些不一樣了;以前的那種揶著瞞着的心態蕩然無存,留下的只是率真而為,想什麼就說什麼!再也不受什麼家有妻兒的心態約束了。現在認為有眾多妻子是應該的,並且想急切的奔向公主,用實際行動來安撫那顆痴痴的情心!

「宇文靜謹遵夫命,三個月後,靜兒將遠赴東都尋找夫郎並拜會公主姐姐,希望能作為第二夫人!」靜兒誠摯地說道。

我不禁將其緊緊的抱在胸前,若不是老丈人在一旁,我將會再一次將她送上極樂世界!靜兒熱淚滿裳但也無可奈何地輕咽著。許久,我緩緩地推開了她,向其父親深深的鞠了一躬,道:「老人家保重,張夢龍定當竭盡全力復興蘭夏,用大地的和平和百姓的安居樂業作為聘禮迎娶靜兒,望您老人家成全!」

「夢帥言重了,小女能得遇良夫是我們宇文家的甚幸!儘管放手而為,有用得着老夫的地方,請儘管吩咐!」

「還望老人家照看靜兒,不要讓她過早地踏入世間,以免成為我的軟肋!」我直截了當地提出了要求。

「這點夢帥大可放心,我將傳授她一些技能,以便將來成為你的得力助手!」

「如此就多謝老人家了!」我深謝地再次鞠躬。「事不宜遲,夢龍就此別過了!後會有期!」說完,沿着一條通向外界的甬道快步而去……

第三十七章石室進修甬道漆黑而又漫長,我展開身形極飛奔,憑着人的感覺躲避著嶙峋的鐘乳石。大約奔跑了十多分鐘后,前方出現了一絲光亮,不過卻隱約有些閃爍。

我順着光亮小心翼翼地向前探去,現不遠處居然是一個天然的山洞,光亮似乎來自於某個土著部落供奉的神龕上的火把。也許現在不是祭祀的時間,所以山洞裏沒有人,只聽見一些小動物的竄動聲音。甬道的出口位於神龕的正上方,神龕上供奉著一個手持長劍、衣帶飄飄的中年男子,雖然只是石雕,但是雕刻者卻將此人的神態雕琢得栩栩如生,尤其讓我驚訝的是這個持劍欲飛者的腰部居然有一把匕,那形狀與逆鱗匕十分的相似,難道此人是上一代清夢靈?我自洞口飄然而下,從正面欣賞了一下這尊雕像,凝視了一會兒后居然有一種此人雖然近在眼前但卻又融於天地之間,遙遠而又飄渺感覺……這是怎樣的鬼斧刀工,能將此雕像製作得如此令人驚嘆!緩緩收回了心神,我忽然覺得腹中雷鳴,見供奉的長案上擺着一些美食不禁食指大動,民以食為天啊,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的慌,雖然有些不敬,但是懇請此神靈原諒,暫借啊暫借!

我隨意撿起幾種吃的狼吞虎咽起來。正吃得不亦樂乎時,忽然神經一緊,一種莫名的殺氣從洞口處鋪天蓋地而來,我凝神望去,只見一隻身長將近2米、渾體漆黑、眼睛如一對紅寶石般的黑豹正怒氣衝天的注視着我,彷彿我搶了它的東西一樣。一陣彼此之間的對峙,黑豹終於按捺不住心性挾著一陣厲風張牙舞爪的飛撲而至。***,我又沒吃你家的東西,憑什麼咬我?我鬱悶地展開身形躲避著,一時間山洞裏兩個影子飛來竄去。有好幾次險些被黑豹的利爪撲到,驚得我出了一身的毛汗。我的度夠快的了,這畜生比我還厲害,偶爾我利用環境之便閃轉騰挪,不時打它幾拳,原本以為我的掌刀可削石如泥,對付這個傢伙還不是輕而易舉?但是這畜生渾身堅如鋼鐵,充滿爆力量的堅軀將我的手震得麻,鋒利的牙齒和可裂石撕鋼的爪子的反擊更讓我傷痕纍纍,衣服已經是一披兒一片兒的。逃也逃不了,打還打不過,再這麼下去怎行?我突然停住身形運起了全身的夢靈之力迎向黑豹,準備進行最後的生死一搏!陡然間黑豹快的飛撲身形噶然而止,這種由極快突然轉為靜止的現象實在有悖於常理,看得我目瞪口呆!

黑豹的表情由那凶神惡煞的樣子忽然變得疑惑、躊躇,它慢慢的湊前用力嗅了嗅,抬起前爪感受了一下我身上爆出來的勁氣,似高興又似懷疑,大約過了一炷香的時間,黑豹終於緩緩的伏下了身子,一陣嗚嗚輕鳴,狀似極為溫順,像極了哪家的大貓,我恍然大悟,原來這廝可能是神龕上那位中年人的守護獸,或是他圈養的寵物,那這傢伙活了多少年了?我的清夢靈勁氣似乎讓它認為我是那個神的轉世重生吧?嘎嘎,這下我賺大了,有這麼個寵物在身邊,那得多拉風!

「來,寶貝兒,讓我摸摸!」我試着與眼前的傢伙溝通著,果不其然,黑豹乖乖的讓我撫摸着它那烏黑錚亮的體毛,它這時的身子變得十分柔軟,在我的愛撫下眯著一雙紅寶石般的豹眼,一付舒服透頂的樣子,讓我想起了現實世界中我曾經飼養過的黑色狼犬……唉,要是大舅不將那隻小狗要回去,它也不會被人用毒藥毒死!想起來心中一陣傷感。黑豹彷彿感受到了我的悲傷,嗚嗚低鳴著,伸出它的大舌頭舔了舔我的手心,緩緩地將柔軟的身軀靠向我,讓我能夠和它更加地貼近。我也感受到了這隻「大貓」的溫柔與安慰,伸過手環抱住它的頸項,用臉溫柔地蹭着它的大頭。黑豹的大尾巴不停地在地上掃來掃去,沒個老實時候。悲傷了一會兒,我對它說道:「夥計,你是願意在此繼續守護着他呢,還是願意和我一起闖蕩一下江湖呢?如果你願意跟我走,就點點頭吧!」我試着和它溝通了一下。這隻通靈的「大貓」使勁兒地點了一下大腦袋,然後扯着我的破衣服向後退去。我的直覺是它要帶我到一個地方,於是拍了拍它的大頭說:「走吧,我會跟上你的!」黑豹聞言,轉過身快向其中的一個石室跑去,我急忙晃動身形隨即跟上。

第三十八章學習我來到這個石室中一看,原來這是一間日常起居的住所,裏面有一張石床,被褥還算新鮮,就是積塵很厚了;石室中間一個圓石桌,上面還有着文房四寶,但是墨已經干透了許久,想必此處主人很久未歸咯。石床旁邊還有幾口年代已久的大箱子。在旁邊的牆上,明顯是用利器深挖出的一個類似於書櫥的構造,裏面放置了很多的書籍,但是這些書有的較新,有的卻已經快要風化了,從外觀上看,幾乎表皮都已經粉了。

現實生活中的我就是一個書蟲子,見到這些東東異常高興,隨意地抽出來一本暫新的,翻開后快地瀏覽了一遍。這部書所介紹的居然是這個世界的通史,看來好像上學時候的《世界歷史》一樣的東西,只不過是以蘭夏角度看的而已。

瀏覽了之後我才明白,原來這個世界是個還停留在封建王朝割據的時期。除了我所知道的蘭夏王朝以外,還有大大小小的諸侯國近四五十個。其中比較強盛的大國分別是蘭夏王朝、尤加帝國、楚洛王朝、霍伊帝國、及奧斯帝國。蘭夏王朝佔據着這個世界的北方,雄踞南方的是霍伊帝國,還有東方的楚洛王朝及西方的奧斯帝國,這四大強國中間就是那更為古老而歷史悠久的大國——尤加帝國,它已經綿延了近千年了,現在已經走向了沒落。四個強國早已經虎視眈眈地想瓜分之,奈何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尤加帝國皇室的幾個大支柱尚未倒台,這些大國又有着將近五百年的《天河條約》——任何國家不得擅自對他國動戰爭,否則將受到所有國家的共同討伐、直至瓜分。因此,只有小打小鬧地爭取著一些局部的利益。

尤加帝國儼然就是一個巨大的蛋糕,同時也是一個巨大的緩衝帶。現在的尤加帝國已經瀕臨四分五裂了,幾個財閥集團各自為政地割據於四方,有的自己展壯大着實力,以期篡位奪權,有的聯合臨近的大國搞軍事同盟,以便將來分割尤加帝國時好得到最大的利益。總之,尤加帝國已經是病入膏肓了。目前,這些大國中最具有實力的就是蘭夏王朝,據說在現任的皇帝勵精圖治下,蘭夏曾經一度成為大國之。

但是聽乾爹曾說過,近六年來,皇帝居然突反常態,一味追求長生不老,不思進取,整日窩在後宮煉丹,致使蘭夏王朝內亂不休,成了我所看到的樣子。更為奇怪的是,這本書只寫到了五年前的蘭夏現狀,然後就突然停筆了。這種噶然而止的感覺讓人實在難受並有些疑惑,編撰此書的人是誰?為什麼現在不在了?

石室中的光線是來自於頭頂上方的幾個天然水晶折射,這些水晶居然能夠將外部的陽光柔和地折射到石室中每一部分。我一**坐在床上就不起來了,一口氣將書櫥上的書籍挨個通覽了一遍,其中也現了很多有益的信息和不為人知的秘籍、秘密。也許是因為練就了夢靈的關係,記憶力強,很多書籍里的內容幾乎一點兒都不差地印在了腦海之中。嘎嘎!能力增加了,又賺大了!簡直是受益匪淺啊!而且尤以其中的一本書讓我興趣盎然,那是很久以前的一個特殊的門派——炎冰宗的開宗祖師赤華炎所著,個中記載了炎冰勁氣的修鍊方法、百變神功及隨風遠飄身法,還有炎冰宗的宗旨和宗規等,讓我好奇的是宗規里規定每代必須是單傳,不得違背!開始我還有些疑惑不解,但是當我看到炎冰勁氣的修鍊方法的時候才知道箇中原因,原來這廝的練功方式居然是依靠靈欲相融的雙修!而且最好用處子的純陰來修鍊炎氣里的那絲冰勁。可以說這個赤華炎還是有所良知的,他修鍊此功后模樣變得愈英俊,那是充滿陽剛之氣的身軀配以俊俏的容顏,絕對是女性的殺手!而且,此功法強調的是靈欲交融,也就是說必須是雙方真心相愛而水到渠成的進行靈欲雙修,因此,炎冰宗的每一代傳人都是風流倜儻的多情種子,所以為了盡少「禍害」更多的痴情少女,每一代必須是單傳!但是據那些書籍中關於人物記載的資料得知,由於上一代炎冰宗的傳人厲淵重在修鍊過程中得罪了霍伊帝國的劍神奧爾默,被其打成重傷而不知所蹤,炎冰宗已經斷代了近百年了。如今這本秘籍在這裏出現,我不禁對此處的主人產生了濃烈的好奇。不過,我現在的夢靈之力也是炎中帶寒,不妨也練練此宗的功法。當下按照秘籍的指示與說明試着習練起來……

也許是現實世界中的愛學習慣成就了我現在的成果,石室中的光線明暗了二十次后,我也終於將炎冰宗的秘籍全部消化了,此期間也了解到這裏的土著人非常淳樸、善良,他們見我可以馴服黑豹都已經把我供若神靈下凡,紛紛獻供、獻禮,有時甚至將童男童女供奉出來,整得我自己感覺好像是西遊記里吃人的妖精一樣!汗!

經過多次誠懇、委婉的拒絕,村民們終於了解了我的習性,漸漸地接受並認可了我以平常人出入的事實。這天,在石室光線再一次暗淡下去后,我終於合上了秘籍,轉過身來對黑豹說道:「來,大貓,我們比劃比劃!」這些天來,我和黑豹打的火熱,我時常管它叫「大貓」,黑豹為此懊惱異常,顯然它並不認可自己要像低等生物一樣被我看待,每次都呲牙咧嘴的向我示威。今天見我再次讓它生氣而且還出言挑釁,當即「嗷」地一聲撲將過來,利爪猛揮,一付不將我抓成破布誓不罷休的樣子!

日!看來這廝激了!我順着它撲過來而形成的風壓演練著隨風遠飄的身法,開始還是有些生疏,差一點兒就被大貓抓傷,漸漸的我已經掌握了個中的精髓——隨風而動,順其自然、融入自然、駕馭自然!

過了將近兩個時辰,黑豹氣得嗚嗚直叫,同時也放賴般不再追擊,就那麼往地上一趴,兩隻前抓搭在大頭上捂住眼睛,一付不理睬我的樣子。我笑着來到它近前,伸手就去掰開那兩隻大抓,可是,這廝居然耍陰的,一下子躥了起來將我按倒在地,伸出猩紅的大舌頭沒深沒淺地一陣亂舔,媽媽的!那帶有倒刺的豹舌刷得我臉皮生疼,大嘴兩側的須子癢得我直告求饒!酣水弄得我脖頸子濕漉漉的難受!這個獸渣!為了報復老子,弄得我疼、癢、臟、累!

「好了!好了!饒了哥們兒吧!不叫你大貓了!行不?」我實在是受不了了,只好妥協著,黑豹終於放過我了,我翻身站了起來,看着它那得意洋洋的樣子說道:「應該給你起個好名兒了,嗯….二狗子怎麼樣?」

「吼吼…」

「貓剩兒?」

「吼吼…吼吼…」

「煤球?」

……

石室中再次出現了黑影飛撲、灰影狂逃的場景。

最後,我們都累了,我抱住黑豹在地上喘息著。摟着這隻毛茸茸的,身體已經放軟的「大貓」,傾聽它肚子裏咕嚕咕嚕特有的動靜,心中一片溫馨。曾幾何時,在現實世界中,我的小黑豹是那樣的溫順可人!我小的時候時常將它摟在懷中一起入眠……可是現在卻物似獸非了!緩緩地撫摸着它那黑黑的、如錦似緞的毛皮,輕聲地說道:「以後我就叫你——追風吧!」大貓腦袋一抬,紅寶石般的雙眼一咪,「嗚~~~」了一聲算是同意了,再次伸出大舌頭向我舔來……

第二天,我從那裝有衣物的箱子裏翻出幾套面料較好,做工精細的衣服,又到離洞口不遠的清水潭中好好地洗漱了一下,換上了新衣服的我看起來多少有些當年赤華炎的英姿。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沒有任何兵器在身,如果將嚴宗的佩劍掛在腰上,那就更拉風了,嘎嘎!告別了小山村的住民們,帶上了他們敬獻的乾糧,一**坐在追風的背上飛一般地奔向了遠方……

第三十九章暮月城白色的綢衫、披肩的長短,斜背着一個窄小的包袱,身旁跟着一隻拉風的黑豹,我漫步在次進入的西新王府的外城——暮月城。這是一個典型的古代商業聚集區,據所看到的資料記載,這個暮月商業城已經有近三百年的歷史了,這裏匯聚著蘭夏王朝的大多數商賈老闆,同時因為這裏臨近尤加帝國的邊塞重鎮——達爾多城堡,所以經貿往來更是頻仍,隨着西新王日益坐大,身後又有魔君寒光的支持,這座繁華而富庶的商業城幾乎成了整個大6的貿易中心。低廉的關稅、自由的貿易、良好的治安、齊全的商品讓所有的商家都熱衷於此地。這裏的治安幾乎全部由影子樓在控制着,雖然保護費高得驚人,可是高額的利潤還是讓許多商家趨之若鶩地來此定居、展。在這裏,你只要有錢,幾乎沒有你辦不成的事兒,多少有些像現實生活中的紐約或香港。暮月城西臨暮月河,這也是這座城的得名由來。暮月河寬將近十公里,河水浩浩蕩蕩奔流不息,水上航運業十分達,雖然都還是木製大船,但是其製作工藝已經非常精湛了。這條蘭夏與尤加的界河猶如一道天塹阻隔着雙方的軍事衝突,也因此成就了繁榮安定的暮月城。

我來到城裏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先弄點兒錢花,吃飯需要錢,住宿需要錢、連養活身邊的大貓也是需要錢的!尤其這廝嘴刁,專吃活物!***,都是那些土著貢品給慣的!來時在原始森林中這隻大貓撒了歡地追這吃那,整的森林中鷹飛狼逃,烏煙瘴氣!不過我也跟着撿了不少便宜,比如偶爾現幾伙兒被狼群撕碎了的商販及他們的包袱,那裏雖然沒有多少蘭夏金,但是高檔的珠寶卻是沒少留下,想必是準備拿這些寶貝到暮月城拍賣換得巨資之用吧?不幸的是遇見了狼群,更不幸的是遇見了我這個性格大變的「老實人」!

嘎嘎!與其暴殄天物,不如盡其所用!而且自修鍊了炎冰勁氣之後,了解到其運行的經絡與勁原理,百變神功竟隨心所欲!畢竟我的夢靈之力高出炎冰勁氣不止一個檔次,所以隨意地變換了一個容貌走進了一家典當鋪。

「老闆,你看這個東西值多少錢?」我隨手從身上的小包中摸出一顆眼睛大小的藍寶石,典當鋪的老闆向櫃枱下面一瞅,當時下巴沒掉地上,嘴裏可以塞進一個山東嗆面饅頭!

「客官,您…您這是來典當的嗎?」說話的嘴都有些哆嗦。

「啊!是啊!怎麼,不行嗎?」我有些疑惑的問道。

「客官,小店無法支付您的當票,這顆天使之瞳幾乎是無價的,最少也要五十萬蘭夏金,您不是來耍我的吧?」店老闆都有些哭腔了,要不是看到我身邊的大貓虎視眈眈地瞪着他,他也許會立刻叫打手來將我轟出去。

日!這東西這麼值錢?這隻不過是比較小的一塊,而且還沒有精雕細琢過的,要是將老子包里的東西倒出來給你看,說不定你的心臟病都會嚇犯了,沒病也得嚇出病來!「好吧,暫時先抵押在這裏,你這兒有多少錢先都給我,如果三天之內我不來贖回,這東西就歸你了!」我只好無奈地說道。

「好…好…,我…我這裏還有三十萬兩蘭夏金票和一些散金,總共能湊出三十七萬左右,您看成么?」老闆的眼睛幾乎都樂出激光來。

「行,暫時都給我吧,如果沒有大的變化,三天後我用四十萬來贖之!」我故作大方地信誓旦旦,媽的,什麼這個淚那個瞳的,不如真金白銀來的實惠!反正也是白來的!嘎嘎!收起了金票和散金零銖,我帶着追風離開典當鋪走向了城中最為繁華的地段。臨行前特意回眸看了當鋪老闆一眼,這廝正口水滿襟地鑒賞著那顆天使之瞳呢。

第四十章坐騎?

走在繁華的大街上,我把胸脯挺得高高地,本以為帶着大貓將會讓許多人側目關注,那得多拉風啊!可是行人卻很少有正眼看我的,只是對追風行了一些注目禮,然後又習以為常地該幹啥幹啥。咦?咋回事兒?這東西不稀奇嗎?我的思海中湧現出一大堆問號。與我心意相通的大貓也是有些疑惑,眯著雙紅寶石般的大眼睛一付不甘心和好奇的樣子。我走了不到五分鐘,前面來了一隊儀仗,為的居然是只大象!披金戴銀,連象玲都有金的、玉的和銀的好幾種!靠!這也太奢華了吧?後面的馬隊都是穿紅掛綠,打扮得跟閱兵似的!這個儀仗隊過去之後沒有十分鐘,又是一個隊伍向我走來,中間的居然是個獅子,獅子背上端坐着一個肥的可以和鄭則仕媲美的胖子,一邊走一邊拿着類似於蛇紋玉的小壺吱嘍著,好像生怕別人看不到他在喝酒一樣。我有些明白了,敢情我這只是輛越野吉普,而人家那才是勞斯萊斯和平治!沒過多久,又來了幾隻騎動物的,有青牛、有白虎、還有鴕鳥…最可怖居然還有騎在一隻巨大的耄耋身上的,我徹底無語了,被這裏的風俗打敗得五體投地!連忙將原本昂挺胸的樣子變成了佝僂病患者,就連追風都眯下了兩隻紅眼病般的雙眸,搭了個腦袋隨着我這個窮酸頹喪地向前挪著……

終於走到了似乎是全城最高檔的酒店,我再也不敢裝大款了,只有弱弱地開口向前台女迎賓諮詢了一下這裏的收費情況。他***!果然不出所料,這裏每宿居然五十蘭夏金至五萬蘭夏金不等,但這是蘭夏金啊!不是蘭夏銖!(一金等於一千銖)這裏的床難道是玉作滴?不管怎樣,老子都要最好的!我訂了一間地勢最好的客房,起碼得感受一下這裏總統套房的滋味嘛!更何況我並不想在此地久留。

女服務人員好奇地打量了一下我的尊容,似乎有些不相信我能有錢來訂最好的客房。日!門縫裏看老子!老子要教育你一下什麼叫包子有肉不在褶上!我緩緩地從包袱里掏出了兩張十五萬的金票,服務員的臉上立刻盛開了狗尾巴花兒,神情似乎像看到了裸男一樣的興奮!大客戶啊!高級客房雖然不少,但真正一住就五六天的還不多,大部分都是臨時安排一下最尊貴的客人以表誠意用的,還得狠狠地殺價。這次見我一訂就是六天,而且連價都不砍,那可是三十來萬啊!如果住宿期間再生些小插曲…錢啊,就像天河水庫開閘啦!

大堂經理般角色的人物趕緊客客氣氣地將我引領至最高樓層的中間處天甲七號房,然後親自為我打開了房門,笑容滿面的說道:「客官如果還有什麼其他的需要請拉動一下床頭的玉墜兒!」

「知道了,你下去吧!」我冷冷地回答道。說完,帶着追風就要往裏進。

「哦…客官,您的坐騎不能進入這個房間!」這個負責人急忙開口阻攔著。

「吼…吼…」追風不樂意了,一付擇機而噬的樣子。

「誰說它是我的坐騎?這是我的兄弟!告訴你們老闆,每天一隻活物,除了人以外啥都行!不伺候好他我就退房!」說完領着怒目而視的大貓徑直的走向屋裏的那張足夠五個人睡的大床。

在這個負責人瞠目結舌的注視下,我抱起大貓一個前撲將它壓到了那個大床上,好在那個床真的是玉石所制,沒有被我們壓塌!大貓不甘心被我當褥子,努力翻過身來將我按住身下,然後像只真貓一樣蜷縮在我的身上安靜地閉上眼打着呼嚕。這個負責人端上已經脫臼的下巴緩緩地後退著,小心翼翼地帶上房門后飛也似的逃走了……

第四十一章逛街摟着大貓睡了一個舒服的覺以後起身換來外邊的侍者,「最近城裏有什麼新鮮事兒要生嗎?」我總覺得那些拉風的地主們似乎是因某件大事兒而紛紛顯擺着。

「回客官,今晚將在城裏最有名的月舞雲軒進行有史以來最大的拍賣會,到時候將有很多稀世珍寶亮相,而且還有蘭夏第一歌姬、第一舞姬登台獻藝!您是不是也想參加?我們月棲閣會為您辦妥一切手續的,只是…」說到這裏,侍者略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

靠!無外乎要些手續費唄!***!怎麼夢境中的世界也和現實生活中的如此相仿?「無妨,需要多少費用?」我只好故作世故的問道。

「不多…不多…只需要三萬蘭夏金,一切一切的費用就全包括在內了!」侍者小心翼翼的說道。

啊?這還不多,登個記也就幾千蘭夏金罷了,其餘的費用分明是剋扣!黑!真黑!比搶劫都狠!分明是在欺負俺外來的土包子!日!為了開開世面,只有捏鼻子忍了!我只好掏出一張五萬面值的金票交給了侍者,「為我辦理一下賣方手續,其餘的為我換現金吧,暫時存放在你們這裏,我隨用隨取!」

「好的,客官!」侍者興高采烈地拿着金票去了,想必這其中肯定有他的一份不小的酬勞。

我吃過早餐后帶着已經大快朵頤了的追風在暮月城閑逛了起來。暮月城確實繁華,車水馬龍、熙熙攘攘,最寬的大街足有五十米寬、一千五百米長,而且人頭涌涌、挨肩擦背,南來的、北往的、挑擔子賣雜物的,文人騷客、姑娘少婦、三教九流一樣俱全,我略靠在右側緩步而行,大貓瞪着好奇的紅眼這兒瞅那兒瞧,引來了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孩童好奇地圍着追風跑前跑后,嚇得他們家的大人高聲叫罵着,唯恐大貓一不小心就將某個心肝寶貝當作點心一口吃掉。可是,大貓卻一付好玩兒的心理,配合著這些小孩子們的玩耍,任其摸摸毛、揪揪尾,有個小女孩看到大貓如此溫順,得寸進尺地爬上追風的背上,十分拉風地高興地叫喊著。幾個孩子的大人見到我沒有阻攔,只好尾隨着大貓在後面亦步亦趨地看護著,眼中充滿著惶恐和一絲感激…

我微笑地看着他們嬉鬧,不禁又想起了現實世界中我小兒子,如果他在的話我一定把大貓給他當馬騎,只不過屆時追風將災難臨頭咯,我那淘氣的兒子現在正是討狗嫌的時候,畢竟媽媽家的流浪貓自從我兒子去后就再也不敢登門了,唯恐身上的皮毛全被拔光!真想看看兒子騎在大貓身上揪毛的情景……想到這裏心下一陣恍惚,現在的我還是被冬眠一號強制性的昏睡着,想必兒子一定會急得連哭帶喊吧……

「嘭!」地一聲響,將我從憂思中震醒,我順着響聲望去,只見一個店鋪里的桌子被一個紈絝子弟給掀翻,那廝對店老闆高聲怒罵:「裝什麼狗屁清純,陪爺爺我喝點兒小酒算爺爺看得起她!告訴你,今天晚上務必把那個小妞兒給我送到瑞王府,否則別怪小爺我不客氣!」說完帶着家丁連帳也不付地離開了那間小店。我抬頭一看,原來是專門買豆腐腦兒的鋪子,也許因為比較有特色,這家小店有些人滿為患,大家見了此事都有些敢怒不敢言,沒有人願意出頭露面的抱打不平,唯見店老闆一付苦瓜臉耐心地勸慰著一個抽抽噎噎的小姑娘。我雖然不是個俠客,也不是官方的捕頭,但是心中就是忍不了這種事兒。當下疾步走向小鋪,順手將那張被掀翻的桌子重新擺正,然後拉過一張椅子坐了下來,招呼小二:「小二哥,來碗豆腐腦兒!」

第四十二章芊芊小二急忙跑上前來,用抹布快擦了一下桌子,見我一付文生模樣的打扮,笑呵呵地問道:「這位公子,請問您還來點兒什麼?」

「不用了,我只想嘗嘗你家的豆腐腦兒!」我微笑地回答著。

「芊芊,來客人了,去倒杯茶!晚上的事兒晚上再說吧!」店老闆柔聲地要求着。

那個叫芊芊的正是被惡少要挾過的小姑娘,她抹了一下眼淚,無奈地從服務台上拿起已經沏好了的茶,緩步走到我的跟前,極力剋制着自己抽噎的動作,為我倒著一杯清茶。偏巧這時大貓甩掉了嬉鬧的孩童們一個縱身躥到我身旁的長椅上蹲坐着,這廝絲毫沒有此舉會引起令人驚異的覺悟,伸出猩紅的大舌頭就要去舔我的茶。這隻突來的黑豹立即引起了其他客人的驚恐,連給我倒茶的小姑娘都嚇得一下子將熱茶倒偏,直接澆到了我的身上!這下可燙得我一激靈,連忙起身躲避。店老闆一見可嚇壞了,連忙過來將小姑娘拉到身後護著並向我道著歉,生怕再引出第二個惡少來。

我看着大貓那一付毫無顧忌地舔茶行為氣得連翻白眼,一個爆栗賞給了追風,打的它嗚嗚直叫屈!同時我連忙安慰著驚嚇得如風中的樹葉般的店老闆和小姑娘:「沒事兒,你們別怕,它不咬人的!哦…順便給它也上一碗豆腐腦兒吧,免得它還要搶我的!」

小二兒急忙跑去后廚又端了一碗,戰戰兢兢地將托盤兒放在我們面前,「客官您請慢用!」說完急忙離開,生怕追風咬他一口似的。

大貓毫無吃相地舔著豆腐,弄得滿嘴都是白花花的豆腐腦兒,我愛憐地看着它一付餓鬼投胎的樣子,正準備用衣袖為之擦嘴,但見芊芊怕怕地走過來遞給我一塊乾淨的濕抹布,我笑着說:「不要害怕,你給它擦擦試試?它很溫和的!」我鼓勵著小姑娘為大貓擦嘴,追風抬起了大頭仰得而正地等待着。芊芊顫顫巍巍地拿着手帕小心翼翼地為大貓擦了一下左側的毛臉,追風不僅沒有異動,反而將右臉也湊了過去!這種人性化的舉動就像一個嗷嗷待哺的嬰孩兒需要大人悉心照料、伺候一樣。芊芊不禁被追風乖憨的舉動逗樂了,那一瞬間的笑容就像春天裏盛開的迎春花一樣可愛、清麗!我不禁呆了一下,芊芊看見我的傻樣兒旋即臉蛋兒一紅,低下頭去用小手一邊撫摸著追風那柔軟烏黑的皮毛一邊仔細認真地為之擦拭著豆渣兒。這隻該死的大貓眯縫著兩隻紅眼一付十分享受的樣子!靠!老子平時對你不溫柔嗎?不就是時常拎你幾次脖頸子嗎?現在居然在我面前一付討好別人的樣子!忘恩負義!***!回去之後不讓你和我一被窩兒!我心中憤憤地咒罵着!不過這小丫頭笑起來果然讓人感覺清新、賞心悅目,難怪那個惡少對她動手動腳而且不忘晚上還要派手下過來「打包」!

我見大貓被伺候完了,起身準備付賬走人。剛想動身,只見一陣亂鬨哄的嘈雜聲從街那頭傳來,幾個原來隨那個惡少離開的家丁凶神惡煞般地、推推攘攘地向這邊衝來。芊芊立時小臉兒煞白,哆嗦著就要往店老闆那兒跑。大貓見剛剛為之服務的小妞兒一付驚嚇的樣子不禁紅眼怒立,齜牙咧嘴地瞅向了就要過來的幾個家丁。為的家丁剛進店鋪就扯著一付破鑼嗓吼道:「因晚上要參加拍賣會,所以奉我家公子令,提前帶走這個小妞兒,這是二十金,就當作贖身費了!」

「大爺,這姑娘只是暫時在我這裏幫忙的,小老兒無法替她作主啊!」店老闆腿都嚇得篩糠了。

「那就更好了,帶走!」為的家丁一揮手,後面的幾個壯漢就要上前搶人。

「住手!」我再也忍不住了,大喝一聲。

「你是那根蔥?憑什麼管我家閑事兒?」為的家丁捋起胳膊就要伸手。

「嗷…」地一聲,追風突然間飛撲過去,瞬間將那個家丁按倒在地,齜著大犬牙就要咬死他。

「慢點兒!」我急忙喝住了它,上前抹拭了一下追風,拍了拍它的背努努嘴,告訴它去守護著芊芊。追風從那廝身上跳下來后乖巧地來到芊芊身旁,用它那長長的大尾巴捲住了芊芊那瘦小的腰肢,把芊芊放到它的背上。

我忽然聞到一股異味,低頭一看,只見領頭那個家丁已經嚇得粑粑都拉褲兜了,下身一片狼藉。我不禁掩鼻後退了幾步,這才開口道:「回去告訴你家主子,就說這個小姑娘是我張某人的妹妹,讓他死了那條心吧!滾!」最後一個字我運用了夢靈之力,將來的幾個家丁耳膜徹底震破!這些奴才連忙捂著頭抬着已經尿了的家丁頭頭灰溜溜的跑了。

「多謝公子仗義相助!小女子無以為報!」芊芊淚水漣漣的向我感謝著,要不是大貓的尾巴纏在身上讓她無法動彈,她也許會向我下跪。

「公子您行行好吧,把芊芊姑娘帶走吧,她真的只是到我這裏幫忙的!」店老闆連忙跪地懇求着。他看得出來我是可以保護芊芊的人。

「起來吧,老人家!看得出來您也是位老實厚道的淳樸之人,否則也不會這麼護著芊芊!」我伸手把店老闆參了起來,轉身對芊芊說道:「芊芊姑娘,如果不嫌棄在下是個漂泊不定的浪子,就跟在我身邊一段時間吧,這期間如果能給你找到一個合適的歸宿后再離開,好嗎?」

「這……多謝公子相助!小女子感恩不盡!」芊芊低聲回答著。

「哦…芊芊,如果跟着我的話就不要叫我公子了,叫哥哥吧!公子聽起來還沒有浪子習慣呢!」我傻傻地撓著腦袋誠意地懇求着。

「呵…呵…」在一旁看熱鬧的人包括店老闆都被我的傻樣子逗笑了,大貓將兩隻前爪蒙住了雙眼,一副沒臉見人的樣子,替我羞愧著。

「起來,你這個害的膿包污染環境的傢伙!還有臉笑話我!」一看到大貓那促狹搞笑的樣子我的氣就不打一處來,一伸手就要拎它的脖頸子,大貓似乎早已料到我的舉動,身子陡然一竄,駭得被豹尾巴纏住的芊芊驚叫一聲,連忙俯身摟住它的大脖子,就這樣一隻黑豹馱著一個嬌小的姑娘飛也似的從豆腐腦兒鋪中躥了出來,引得大街上的行人矚目相看。我剛想追之,一想起飯前還沒付呢,急忙從兜里掏出了一個蘭夏金塞在店老闆的手中后快步追去。

第四十三章逛街大貓馱著芊芊在前面飛奔,惹得行人紛紛向旁邊躲閃。我在後面一個勁兒地追,還不想露出真功夫,只能快地奔跑着。

「這隻該死的畜生!等回去之後一定好好教訓教訓你!」我一邊憤憤地暗自詛咒著,一邊加快腳步追之。不一會兒跑到了長街的盡頭,大貓終於停了下來。我快趕到近前,喘著粗氣哈著腰指著追風,恐嚇道:「小老樣兒!你…你等著!回去我再收拾你!」追風慌忙將芊芊放了下來,低着頭走近我,用它那毛茸茸的大頭蹭着我的手指,尾巴左右地甩著,舌頭吐得老長!怎麼這麼像哪家的大狗在搖尾乞憐呢?這廝居然也會這一套?奶奶滴!算了,老子再次被它無恥的舉止所擊敗!人都說「人至賤則無敵!」我看「獸至乖則不敗!」每每我倆交鋒都是以我失敗而告終,非我打不過之也,是大貓太能哄人啊!

看着我們一人一獸在那兒吹鬍子瞪眼,芊芊再也忍不住咯咯嬌笑出聲,彷彿出谷的黃鶯在歡快地輕鳴,一下子將我的注意力轉移過去了。芊芊見我愣愣地盯着她看,不好意思地低下了螓撫弄着衣角,卻又實在忍不住想笑。那副苦忍又害羞的模樣像極了含羞待放的紅色牡丹。唉,挺好個姑娘處於社會底層,無法將她那靈秀展現給世人欣賞,真是暴殄天物啊!

「哦…芊芊,你家在哪兒?離這裏遠嗎?哥哥送你回去好嗎?」我打破了僵局開口問道。

「我….我已經無家可歸了!原本想在暮月城找個落腳的營生度日,哪想到遇見了瑞王府的二少爺….若不是公子…哦不,若不是哥哥出手相救,我…我說不定已經….」芊芊再次泫然欲泣了!

我這人最見不得女人的哭泣,一看她又要涕淚漣漣,心下惶急,顧不得芊芊話語究竟有多少可信的成分,急忙安慰道:「不哭…不哭,乖,以後我就是你的親哥,有什麼事情哥幫你扛着!啊!別哭…」

芊芊這才破涕為笑,主動摸了一下大貓,像抹拭家貓一樣地逗著追風。這廝居然非常受用,馬上離開我蹭到了芊芊的身旁伴着她向前走去。我像個傻柱子似的被晾在了後邊。芊芊一看我呆鵝般的樣子,嫣然一笑後主動拉起了我的手問道:「哥哥,我們現在去哪兒?」

「哦…去哪兒?先去逛街!給你買幾套新衣裳和飾,然後陪我到各處去看看!」我這才回過味兒來,帶着芊芊向不遠處的麗人坊走去。

女人逛街是天性,購物殺價是本性;就算芊芊這樣的纖弱女子,到了這裏也會變成驍勇善戰的八婆!聽着他們絮絮叨叨地砍價磨價,我仰天長嘆、欲哭無淚啊!大貓似乎也有同感,像只看門狗一樣蹲坐在門口,虎視眈眈地瞅著來往的過客,看得許多想進來的美女都繞道而行,過門而不入!不一會兒,售貨員看出了客流見少的原因,急忙偷偷向老闆娘彙報,老闆娘不得不以跳暮月河的低價讓芊芊狂采了一堆貨物!然後像恭送瘟神一樣地將芊芊連推帶攆地「送」出了店鋪。看着芊芊喜滋滋地帶着大貓慢慢地離去,老闆娘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以為災難終於過去了。哪知沒走幾步的芊芊再次回頭,指著那件兒純白色的雪貂披肩問多少錢?老闆娘的臉都綠了,急忙將那件兒衣服雙手奉上,哭喪著臉道:「姑奶奶,這件衣服我送給您了!求求您趕快走吧!」

芊芊很是納悶兒,回過頭悄聲問我:「她們怎麼了?難道是因為哥哥你在後面,這些人就不敢要錢了?看來哥哥很有背景啊!」我終於忍俊不禁,仰天哈哈大笑起來,拉着芊芊提着包袱趕緊離開了麗人坊。一路上,我總結出一個經驗,千萬不要隨意承諾帶女人逛街,就是真的逛之,必須讓大貓守在門口!嘎嘎!

接下來,有了芊芊這個嚮導,我終於領略到了暮月城的繁華,除了香妃園我們沒有參觀以外,幾乎比較著名的地方我們都看了一眼,同時我也了解到香妃園是這裏最高檔的妓院,而拍賣場就在它的旁邊。

第四十四章驚聞!

夕陽斜墜,一片火燒雲自天邊上來了。霞光照得芊芊的臉紅紅的,大貓變成紫檀色的了。天上的雲從西邊一直燒到東邊,紅彤彤的,好像是天空着了火。

我們找了一間茶館座坐下來,芊芊悉心地喂著追風飲茶,大貓一付滿足地享受的樣子。也好,終於有人陪它了,免得以後我到哪兒都得帶着它!

「芊芊,你最想幹什麼營生?」我忽然開口問道。

「嗯…還沒有想好,現在只想和哥哥一起闖蕩江湖!」芊芊害羞地回答著。

「這裏什麼買賣最掙錢?」我繼續問道。

「應該是錢莊吧?他們放貸利息很高,收錢也不費勁兒,因為有影子樓在後面撐腰,沒有人敢不還錢,所以他們應該最富有吧?」芊芊皺着眉頭分析著。

「再次一些的呢?」

「大概要數奇貨拍賣行了,他們從各個地方以較低的價錢收購寶物,然後通過每個月三次的大型拍賣會將珠寶的價格抬的很高,從中收取暴利!聽說還有拍賣武器和奴隸的!」

「奴隸?現在不是封建社會嗎?怎麼會有奴隸?」我大惑不解地問道。

「封建社會?什麼意思?我只知道這些奴隸是從蘭夏國以外的地方運送過來的,他們的長相和我們不大一樣,有的渾身漆黑,有的金碧眼,還有的渾身長滿了紅毛…」

日!我居然用上了現代語言,芊芊哪裏知道什麼社會的類型!老臉一陣滾燙!汗!

「你見過嗎?」我試探著問道。

「沒有,我只是聽吃豆腐腦兒的客人們談論的,象我們這樣的下層人,上哪裏見識去?我們連大門都進不去!」芊芊黯然地道。

「不要妄自菲薄,今夜哥哥就帶你去開開眼界!」

「哥哥也要去嗎?那可是非常昂貴的入場金啊!聽說需要兩萬八千蘭夏金才能得到一張入場紫玉牌呢!」芊芊不可思議地看着我,彷彿我這普通打扮的浪子是無法支付昂貴的入場金的一樣。

聽到需要兩萬八千蘭夏金才能入場,我的心中不禁平衡了一些,看來月棲閣並沒有死求唄咧地宰我。

「相對來說暮月城最高檔的客棧是哪裏?」我帶着一絲虛榮的期待等待着芊芊的答案。

「當然是月棲閣咯!」芊芊居然想都沒想地脫口而出。「聽說來自皇城的兩大名姬都住在那裏呢!」

我心中一動,也許初來乍到,沒有感受到我所住的客棧居然卧凰棲鳳!

「還聽說蘭夏第一美女——東襄王的長公主歐陽玉雯即將來到此地呢!」

「什麼?」我騰地一下從坐位上站了起來!這丫頭語不驚人死不休啊!公主即將來臨,我正愁如何跋山涉水地找她呢!她居然不遠萬里來此相會,難道是冥冥之中註定的?

看着我激動與興奮的樣子,芊芊黯然地低下了頭,幽幽地道:「是啊,蘭夏三大美人都到場,就是為了慶賀魔君寒光的出關!聽說以前長公主還視魔君大人為弒母仇人呢!可是後來夢帥的出現才澄清了事實,原來是嚴宗老賊才是公主的真正殺母仇人。而寒光卻是公主母親最為傾心的一個男子,寒光為了救公主的母親耗費了將盡三十年的功力,終於在極地嚴寒深處尋得萬年冰魄鎮住了公主母親的遺體,使其始終保持着原來青春靚麗的樣子。此次公主來臨就是為了能夠再看一眼自己的生母,同時也要感謝一下魔君大人,以期冰釋前嫌!」

我的思海里突然一陣翻湧,腦袋如同要炸裂開來一樣,我被突如其來的思潮整個措手不及,直直地向地上躺去。大貓早在一旁覺察出我的不對,一個躥身來到我的身下,我像一桿標槍一樣地躺在了它的背上,大腦一片混亂,眼睛直勾勾地望着房頂一動不動。

「哥哥!哥哥!」芊芊嚇壞了,急忙撲過來使勁地搖撼着我的胳膊。

過了好一陣我才略微能動了,只是體內的夢靈真氣躁動不安,思維一片空白,像是受到了什麼極大的刺激產生的後遺症一樣。我隱隱地知道那是嚴宗的思想在作祟,只是這次的消息實在是太驚我了!

緩緩地,我扶著椅子坐了起來,大貓一動不動地任我坐在它柔軟的身上並嗚嗚低鳴著,彷彿在安慰着我。我將**挪到椅子上后已經是渾身濕透了,體內紛亂的真氣讓我渾身刺痛,疼得我冷汗淋淋。芊芊以為我突然生病了,急得眼淚叭嗒叭嗒地向下落。唉!水作的女人!

「沒事兒,哥哥只是有些頑疾突然作了,歇一會兒就會好的!」我安慰著芊芊,「我們回客棧吧,換身衣服后再來月舞雲軒!」

「回客棧?哪兒的客棧?」芊芊詢問著?

「月棲閣!天甲七號房!」我有氣無力地回答著。

「啊?!那是暮月城最昂貴的房間!」芊芊掩口驚呼道。

「走吧,時候不早了,我們還要參加拍賣會呢!」我不理芊芊的驚詫,拖着她的手儘可能快地往月棲閣走去…

第四十五章珠寶鑒定回到月棲閣后,我讓侍者打開了房門並告知他準備洗澡用的水后領着大貓和芊芊進了房間。侍者似乎對芊芊的出現毫不為奇,也不加詢問,只是善意地提醒了我一下床頭有乾淨的白緞子。我還沒明白咋回事兒,芊芊已經羞紅了所能看見的所有外露皮膚!旋即我明白了那是為了驗證處女落紅用的東東,不禁也老臉一紅,但是又不好解釋什麼,只好讓人家誤會著。

天甲七號是非常寬大的,作為這個世界的頂級總統套房,別說一個芊芊,就是公主來了也綽綽有餘!我將芊芊安排在其中的一間單間,告訴她洗漱妥當,更換新衣。現在已經是深秋時節,入夜十分已經有些寒冷了。我全身泡在溫度適宜的熱水中,極力地控制着體內亂竄的夢靈真氣,還好沒有影響到百變神功,容貌方面沒有大的變化。歷經將近一炷香的時間,我才逐漸地平息了下來,換上了一套新衣服後走出了房門。客廳中傳來了清脆的笑聲和嗚嗚的大貓舒服的輕鳴。我順聲望去,只見大貓正在和身穿綠色長裙,身披白色披肩的芊芊嬉鬧,芊芊見我出了房門后盈盈站立起來,烏黑的秀隨意地用一個珠卡斜攏在右肩,好像還沒有干透的樣子,清秀的臉蛋白裏透紅,粉嫩的頸項裸露在空氣中顯出沐浴后的亮澤,身材似乎變得高挑了很多,玲瓏凸凹的身材比例恰到好處,一根寬玉帶緊束著盈盈一握的小蠻腰,愈顯得芊芊的秀麗脫俗。真沒看出來,芊芊的美竟達到如此令人窒息!陣陣處子之香傳來,刺激得曾苦練過炎冰勁氣的我一陣心癢難耐!連忙自己對自己念著:「她是我妹妹…她是我妹妹…」

念了得有十秒鐘才儘力把那份躁動控制下來,隨口由衷地贊道:「八月桂花、出水芙蓉,芊芊果然清麗脫俗!」

「哥哥…」芊芊既喜且羞地嗔了我一眼。

大貓一會兒瞅瞅我,一會兒瞅瞅芊芊,不停地來迴繞着,似乎很不滿它被晾在了一旁,不停地用它的大頭來拱蹭着我們以提醒着它的存在。

「好了…好了…我知道該走了!再晃悠我該迷糊了!」我無奈地拍了拍追風的大頭,然後喚侍者進來。

「客官,這是您的紫玉牌,是既可以賣又可以買的雙權紫玉牌!另外為您準備了一萬蘭夏金票作為零用。」侍者畢恭畢敬地將東西遞給了我,同時用驚詫的目光掃了一眼亮麗的芊芊,旋即低下頭去。我滿意地接了過來,隨手掏出一個蘭夏金賞給了侍者,侍者高高興興的躬身退去。

「哥哥,打賞的太多了吧?」芊芊有些心疼地看着侍者拿着一個蘭夏金出去,那是需要她幾乎半年的時間才能積攢下來的錢啊!

「唉,在這種場合就要裝大方一些,不能讓他們看扁了!走吧,想必現在拍賣會該入場了!」我催促道。

來到月舞雲軒外,很多昨天見到的「勞斯萊斯」和「平治」都被服務人員牽到指定的位置栓好。當我帶着芊芊和追風來到門口時,門童伸手將我們攔住:「公子、小姐,坐騎是不能進入的!」

「吼…吼…」大貓一陣齜牙咧嘴。

「這不是我的坐騎,它是我的夥伴….哦…或者說是寵物!」我連忙抹拭著大貓讓它息怒。

「這…」門童很是為難。「我要請示一下管家,請您稍候!」說完趕緊跑進去向一個體態臃腫的中年人彙報著情況。這個中年胖子疾步向門口走來,當看見我們時先是一驚后隨即堆上了一臉笑容說道:「敢問閣下是買東西來的,還是賣東西來的?」

很顯然,他以為我是要將大貓賣了。當時我強壓怒火,淡淡地道:「賣東西,但是不賣我的哥們兒!」說罷摟了樓大貓的脖頸子。然後我出示了雙權紫玉牌,當胖子看到紫玉牌的標號時馬上笑容滿面地將我讓了進去,而且親自將我帶到后廳。

「敢問公子想出賣何種寶物呢?」胖子一臉期待地問道。

「不知你們這裏是如何抽成的?」我故作高深地買了個關子。

「哦…低於三十萬蘭夏金的抽兩成,三十萬到八十萬的抽三成,過八十萬的抽四成!」

「真是無本萬利啊!」我不禁脫口感嘆著。

「我們也是花了大筆錢進行場地的佈置、外圍的宣傳、內部的服務及聘請影子樓的幾大當家的坐鎮護駕,費用也是很高的呦!」胖子急忙解釋著。

「好吧,我不想聽你訴苦擺成本,幫我登記並鑒定一下這些東西。」說完,我從懷中將一些我看得上的珠寶飾拿了出來。

胖子的表情當時就定格了,瞪大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眼前的珠寶。「這…這些都是要拍賣嗎?」他不相信地問道。

「對,怎麼?有什麼問題嗎?」我不解地問道。

不,不…只是這些稀世珍品太昂貴了,我恐怕您捨不得!~」胖子連忙解釋道。

「那麼你說說,他們的底價都是多少?我聽聽。」我悠閑地支起了二郎腿兒。

「哦…這顆火焰之心大約值一百八十萬;這串奧瑪之淚大約值三百四十萬;這支鳳鴛紫金釵大約二百七十萬;這隻天隕精晶戒大約五百二十萬……當然,我說的都是底價,至於拍賣會上能夠拍到多少錢還要具體而定,總之,保守地估計,您的這些稀世奇珍可以賣到三千七百多萬!」胖子說完愛不釋手地撫摸著其中的一個紫晶卡。

他每說一個,我的心臟都撲通一下;直到他都介紹完了,我幾乎都快心律不齊了,險些幸福地暈了過去!一旁的芊芊更是驚訝得小嘴一直沒有合上,小手不停地攥著拳頭渾身打着擺子!大貓見到我們如此緊張的樣子,以為胖子要對我們不利,始終齜牙咧嘴地盯着他,彷彿他稍有動作就立即將其撕成碎片!

胖子管家倒是沒有覺察到我的不妥,只是十分關心我賣是不賣,畢竟這些稀世奇珍將給拍賣會帶來無窮的吸引力和亮點,為之增色不止一個檔次;而且一旦成交,他們所獲得的抽成也將十分豐厚。直到追風「吼…吼…」出聲后,他才現這隻黑豹似乎對自己豹視耽耽,驚嚇得出了一身的冷汗,燦燦地將手中紫晶卡小心翼翼地放在桌子上。

我抬頭看了看芊芊,只見他對那串奧瑪之淚項鏈緊盯不舍,眼中似乎閃爍著讓人不可理解的熾熱的光芒!我心中有些疑惑,但是沒有當時問,只是緩緩地將那串項鏈和紫晶卡挑了出來后把剩下的所有的珠寶都推到胖子管家面前,說:「這些都幫我賣了,如果賣的好的話,這支紫晶卡就歸你了!」

胖子的臉部肌肉開始不規則的跳動着,顫顫巍巍地將紫晶卡小心的收好,向我說道:「不瞞閣下,這支紫晶卡曾是先祖送給先祖母的定情信物,後來隨着家族的沒落在戰火中遺失!如今為了能夠失而復得,我決定將抽成屬於我的那一份——大約所有拍賣資金總額的二成全部轉送給您!您請先稍坐,我這就親自為您辦理登記手續!」說完,趕緊捧著這些珠寶疾步向前廳走去。

嘎嘎!賺大了!沒想到啊沒想到!原始森林中蘊含着這麼多的稀世之珍,不枉我在那裏遭了許多罪!我由衷地感謝著大貓,親熱地撫摸這廝的大頭。如果不是這傢伙的貪嘴,我哪裏來的如此之多珍寶?看來有時間還得再光顧一下這塊寶地!

「芊芊,過來,哥哥沒什麼可以送給你作見面禮的,這串奧瑪之淚就當作我們結為兄妹的紀念吧!」我溫柔地向一旁幾乎呆傻了的芊芊說道。

「哥哥….」芊芊不能置信地望着我,激動的淚水不由自主地滑落了臉龐,用她那顫抖的雙手如托著新生嬰孩兒般地將奧瑪之淚托在了手中,雙膝一軟就要下跪,我急忙將她攙住,並親手將這串項鏈帶在了她魅力無邊的頸項之上。

「雖然我不了解你的歷史,我也不想去了解;你我同是生命中的匆匆過客,又有緣在這裏相識相逢,還意外地成了兄妹,那麼自今日起,你就是我的親人,我也是你的親人,我們相依為命地向前走着,任其自然地展,能走到什麼時候就是什麼時候,好嗎?」我誠懇地說道。

「芊芊一切都聽哥哥的,芊芊要跟哥哥走一輩子!」芊芊激動的心情難以平息,衝過來將我摟住,把螓深埋在我的胸膛上喜極而泣。

「唉,單純而纖弱的傻丫頭!」我愛憐地撫摸着她如雲的秀,「如果我是個二溜子的話,你不就吃虧了嗎!?」我提醒着她。

「不…不是的,哥哥一看就是好人,芊芊不會看錯的!」芊芊固執地反駁著。

「好吧,別哭了,讓我們看看拍賣會上究竟還有哪些好東西!」

第四十六章拍賣會月舞雲軒的拍賣會場果然氣勢非凡,圓拱形的建築被五十四根巨大的柱子支撐著,足可以容納三百人的大廳在經過特殊佈置的燈火掩映下,集中突出了展示台上的光線強度,反而賓客區為了尊重個人的**,光線稍微暗些,如果不將光線特殊地加強,從觀眾席上是不易看清賣方包廂里人們的容貌的,這也許是為什麼拍賣會要在晚上舉行的原因吧?

客人們66續續地來到了會場,有達官貴族,也有富賈豪紳,甚至還有部分軍方的人物……我被胖子安排在了視角最好的包廂之一,包廂里有水果、點心和清水,還有幾壺芳香四溢的白酒。我帶着大貓、芊芊坐在非常舒服的獸皮椅子上,芊芊摟着大貓的脖子親昵地撫摸著追風,此時追風的眼睛已經不再像白日間那樣舒服地眯縫著,而是瞪得大大的、圓圓的,儼然黑暗中的兩個璀璨的紅寶石!我環視了一下四周,只見包廂左側的布簾處垂下了一條紅色的絲帶,而且每個包廂都有,我正納悶兒這東東是幹什麼用的時候,胖子從後邊遞給了我一張清單,上面寫着我要拍賣的珠寶名稱及底價。我順便問了一句:「沒有競拍號牌嗎?」

「呵呵…您只要拉一下左前方的紅絲帶,會場的工作人員就知道是您要競拍了!」說完躬身退了下去。

大約過了一炷香的時間,會場上就已經坐滿了觀眾。胖子管家神采奕奕地登上了競拍台,清了清嗓子后大聲說道:「各位賓朋好友,我是這次競拍會的主持人葉敬臣,歡迎大家來月舞雲軒的拍賣會場競拍稀世奇珍!今天除了前些日子公佈的幾件寶物之外,我們意外地獲得了以下珍寶供大家選競、珍藏!

咳…咳來自阿拉琴熔湖的火焰之心;楚洛帝國第一任皇后的鳳鴛紫金釵;天下無雙的天隕精晶戒;來自奧西古拉山峰的冰蓮之心……」隨着胖子的一一報出,台下的觀眾立刻沸騰起來,這些都是稀世奇珍啊!百年難得一見的寶物現在一下子蹦出這麼多,許多客商都已經摩拳擦掌、躍躍欲試了,同時也非常後悔自己為什麼沒多帶一些現金來。

「諸位請安靜!我知道此次大家的準備不足,不過今天我們將額外放寬現金支付條件,只要諸位能夠找到大家認可的擔保人,即使現金不足,我們也將以一分利的象徵式收費來為大家墊付,大家只要在一旬之內能夠及時償還即可!」聲音剛落,會場再次沸騰起來,不少人甚至告知身旁的家人趕緊回去取錢。這次突如其來的多寶競拍大會即將拉開帷幕。

「先,第一件寶物——來自霍伊帝國的墨金手鐲,此物是霍伊帝國鍛造大師夏麥恩德的巔峰之作,不僅做工精湛無比而且世上僅存此一隻,據說另一隻已經隨夏麥恩德入葬於赤青海之中,堪稱絕版收藏,底價三十六萬蘭夏金,開始競拍!」胖子舉起了小鎚兒準備敲鐘。

「四十萬!」

「四十五萬!」

……

競拍的聲音此起彼伏,最終,一個渾身穿金戴銀的豪紳以七十八萬蘭夏金將其戴在了手腕之上。

接下來的拍賣基本都是瓷器、雕刻、字畫及瑪瑙玉器等,價格在十幾萬到四五十萬之間,沒有什麼讓我刮目相看的。一個時辰之後,終於開始競拍我的火焰之心了。

「諸位,這顆火焰之心是一位不願意透露姓名的公子托我競拍的,底價是二百萬,現在開始!」胖子直接為我提升了二十萬的價格。

「二百五十萬!」

「二百八十萬!」

「三百萬!」

「三百五十萬!」

……

「六百七十萬!」

「六百七十萬一次!六百七十萬兩次!六…」

「七百萬!」胖子的第三次還沒有說出來,只聽見下邊有個悅耳的女聲傳來。

「七百萬一次!七百萬兩次!七百萬三次!成交!此顆火焰之心歸六十四號競拍者所有!」胖子高聲宣佈著。台下一片驚嘆之聲,一顆火焰之心居然能拍到七百萬蘭夏金,創下了此次拍賣會目前的最高紀錄!還有很多寶貝沒有亮相呢!看來今天晚上成交額將達到史無前例的高度!

我運足目力向六十四號客戶望去,但見一個風姿雍雅、儀態萬千的中年婦人正喜滋滋地捧着火焰之心,愛不釋手地**著。這東西雖然只有門丁大小,但是它卻能持久地散著四十多度的溫熱。因此,在這深秋時節,火焰之心簡直就是女人夢寐以求的天然熱寶!

接下來的是奧西古拉山峰的冰蓮之心,它的功用與火焰之心正好相反,而且不僅可以在炎熱的夏季冰蓮之心可以消暑卻熱,更重要的是它幾乎可解百毒,競拍的過程異常緊張激烈,胖子都叫道一千三百萬了,冰蓮之心價格居然還在被一個貌似現實生活中西方貴族的人抬高着,看來他是志在必得!

忽然眾人的耳邊清晰地傳來一個非常具有磁性的沙啞之聲:「這位貴客給我一個薄面,我將以一千五百萬的價格競拍此冰蓮之心!如果能夠成全,寒某將感激不盡!」聲音雖然不大,但是給我的感覺卻是如腦海里颳起了颶風,掀起了萬頃波濤!渾身的夢靈之力再次躁動起來!寒光!魔君寒光!一股沒來由的挑戰渴望突然湧現,要不是現在還有許多寶貝沒有被拍賣完畢,真想尋聲而去,與寒光一較高低!

這個貴族模樣的男子顯然知道魔君的名頭,當下只好不甘地放下了競拍牌,無奈地看着冰蓮之心被會場上一位中年人收入懷中。我知道這人只是影子樓其中的一個當家的,寒光本人還在閉關之中,就這份千里遙感、百里皆知的能力已經非我能及!但不知魔君要這個冰蓮之心作甚?他是否感應到了我的夢靈之力呢?心中堆滿了問號!

我的珍寶被穿插著繼續拍賣著,大略的估算一下,扣除抽成居然達到了五千萬左右了,現實生活中的我幾乎債務纏身、一文不名!可是夢境中的我一夜之間變成了巨富,雖然還不是什麼金融大鱷、商賈豪紳,但是對於從未擁有過如此巨額財產的我已經是喜上眉梢、魂飄飄、志滿滿的了!偷空兒瞅了一下旁邊的芊芊,只見她激動得一個勁兒地揪著大貓的毛,大貓一副苦瓜臉又捨不得怒,只能齜牙咧嘴地低聲悲鳴!

我伸手拍了拍芊芊的小手,芊芊這才緩過神兒來,不好意思地抹拭著大貓的亂毛,用嫩嫩的臉蛋親昵地貼了貼追風的大嘴,追風眯起了紅寶石般的雙眼,蹭了蹭芊芊的臉蛋兒,尾巴似一付無所謂樣子地甩了甩,算是原諒了芊芊的惡劣行徑!我不禁心存嫉妒,***!為什麼每次我得罪了這廝,它都要將我按在身下一陣大舌頭蹂躪?人和人比距離咋就這麼大捏?!鄙視它!

第四十七章簫劍「諸位,這是由楚洛王朝申遠天將軍帶來的一件神奇兵器——紫金簫劍,據說它是由我朝浮靈子製作並送與其叔父申江坤之物。因申江坤將軍去年病逝,申遠天將軍遵照其叔父遺願要將此物歸還浮靈子。但是浮靈子仙蹤不定,無法尋覓,只好按照申江坤將軍的第二遺願,將此神兵公諸於天下,望有德者居之!此神兵競拍有一個額外要求,就是得到者必須能吹響之,否則即便是競拍金夠了也不能賣的!希望大家明了!現在開始,底價一千三百萬!」

「一千四百萬!」一位文生模樣的人舉起了競拍牌。

「一千四百五十萬!」一位英姿颯爽的女將也舉起了競拍牌。

「一千五百萬!」一個中年富商也參與了角逐。

……

「一千八百七十萬!」那位文生似乎志在必得!

「一千九百萬!」女將憋足了勁兒努力着!

「一千九百三十萬!」文生額頭驚現了汗珠,顯然是在瘦驢拉硬屎!

「一千九百三十五萬!「女將也是即將到了極限。

……

只剩下這兩個人五萬…五萬地較著勁!最後終於被女將已一千九百八十萬的天價購得!

胖子雙手將紫金簫劍交給女將,同時話音雖不高,但是卻以在場的人都能聽到的聲音說道:「還請將軍試吹一曲方可成交!」

「吹就吹!」這個年齡不大卻異常健美的女將接過紫金簫劍,運足底氣吹着簫音。可是,似乎簫劍並不認可她的駕馭,愣是一點兒音調都不出來,只能出嗚嗚的單調之聲!學過管樂的人應該都清楚她沒有吹出筒音!女將非常尷尬,小臉兒憋得通紅,但又無可奈何!

我突然覺得這把簫劍既然是浮靈子的傑作,應該不會差的,雖然昂貴了一些,但是作為防身武器代替龍牙也不掉鏈子。當下伸手拉了左側的絲帶一下,只聽見「叮」的一聲磬響,胖子側過頭望向了我的包房,「三號嘉賓要繼續競價嗎?」

望着胖子疑惑的表情,我忽然又覺得很後悔。從來就沒花過大錢去賣一件東西,如今卻要支付過一千九百八十萬去競拍一隻簫?心下覺得自己很敗家!不過又一想,現實生活中我習慣了扣扣縮縮,向來都不敢帶大票兒上街,但這裏是夢境,一個不真實的夢境,放縱一下自己,過上一把癮又如何?想到這裏突然豪氣打,底氣十足地說道:「是的,我出兩千萬!」

芊芊一臉驚訝地望着我,就像看着一個怪物一樣!「哥哥,那可是兩千萬啊!」她明顯有些肉疼!

台下也一片嘩然,這已經創下了今晚拍賣的新高!看來是再無任何異議了,我緩緩從包廂中走到台上,從一臉驚詫表情的女將軍那顫抖的手中接過紫金簫劍,說道:「請允許我試吹一下!」言罷,將還帶着女將那特有的芳香的簫口對準了自己下唇,回憶著上小學時閑來沒事到綜合組取經學簫的感覺,同時用上了夢靈之力,畢竟女將並非不會吹之,想必只能是浮靈子的夢靈真氣才能喚醒這隻簫劍吧?

一曲《蘇武牧羊》隨着我的演奏而飄蕩在月舞雲軒,那凝聚了華夏幾千年滄桑的古老樂章,承載着蘇武高風亮節的悲壯,凄婉、蒼涼,隨着我全神貫注的傾心演繹,簫聲穿過了窗欞、高牆,穿出了屋頂飄向四面八方……我也不禁完全地投入了其中,似乎夢靈之力已經把對這古曲的深刻理解化成了流暢的音符,浸入了在座的每一位的心靈,深深地感染着他們……一曲終了,我已經深深地喜歡上這把紫金簫劍,它不僅音質好、音階准,而且通過夢靈之力的溝通,與我已經有了血肉相融的感覺!那是無可名狀的一種愜意!兩千萬,值了!

靜!死一般的沉寂!我環顧了一下四周,現所有的人都在傻傻地看着我,愣愣地回味着剛才的簫音。我推了一下身邊的胖子道:「葉管家…葉管家….嗨!醒醒!我可以拿走了吧?」這時葉敬臣方如夢初醒,連忙道:「可以了…可以了…」

我連忙拿着紫金簫劍回到了自己的包廂之中。過了好一會兒,台下才不約而同地響起了一片掌聲,連台上的女將都瞪大了雙眼,好奇地望向我幾秒鐘后才緩步下台。

芊芊已經滿臉的淚痕,見我不解地望着她時,由衷地讚歎道:「想不到哥哥演奏得那樣令人着迷,我…我都哭了!」旋即羞紅了臉低下了螓。大貓擺了擺大頭伸出猩紅的舌頭就要向我表示一下祝賀,我連忙躲開了身形舉手示意道:「免了!少來!」

拍賣會已經接近了尾聲,本次拍賣會成交額達到了有史以來最高的程度,有好幾件珍寶都是請某個王公大臣做擔保賒去的。還好我現在是腰包鼓鼓地!有了錢的感覺就是不一樣啊!摸著懷裏的金票,覺得這個世界什麼都是充滿生機和活力的,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麼美好,生活充滿了樂趣!信心倍增、虛榮心空前高漲,連胸脯都挺得崗崗地!

第四十八章歌姬古馨蘭「諸位,現在我們邀請來自皇城的蘭夏第一歌姬古馨蘭為我們此次拍賣會助興!」胖子的臉放着異彩,隆重地介紹著美女的登台。

葉敬臣的話音剛落,一隊專業伴舞侍女如彩蝶賞花般地穿插著登台。一個花蕊綻放的舞姿配合,眾星拱月般地將蘭夏第一歌姬環拱於中央。古老而清越的古琴、雲鑼、月琴及豎琴等和聲響起,古馨蘭如百靈迎春般的悅耳歌聲飄向了四方,在月舞雲軒特殊的展示廳結構的攏音下,形成了一種類似於現代音樂廳環繞立體聲般的效果,讓在座的賓客聽得如痴如醉。那美妙的歌聲讓我響起了莎拉布雷曼……

一歌唱完后,古馨蘭盈盈拜謝,眾人的掌聲絡繹不絕。此時燈光經過水晶的折射都集向了古馨蘭,這位蘭夏第一歌姬在柔和的光線中越美艷得不可方物,我暗自將她與公主比較了一下,驚訝地現她們居然不相伯仲,只是公主多了一份高貴之美,不過古馨蘭卻贏得一絲成熟之魅!均是人間絕色啊!此時古馨蘭開口說道:「原本想彈奏一曲古琴以饗大家,但聽過三號廂公子的簫聲后再也不敢輕易獻拙了!」說完,大有深意地望向了我這邊。靠!不想演就不演嘛!幹嘛怪到老子的頭上?整的所有的觀眾對我一付怒目而視的樣子!我招你惹你了?如果眼神也可以殺人的話,老子現在已經被殺得連骨頭渣滓都不剩了!日!

「不過,如果三號廂的公子能夠屈尊與小女子一同演繹一曲,小女子願甘當綠葉!」古馨蘭突然冒出了這麼一句!

***!先不說我願意再次登台現眼與否,就是這裏的樂曲我是否能會都是個大問題,這丫頭怎麼非要和我較勁兒?難道我的簫音搶了她的風頭,她懷恨在心藉機整我?

「我們非常歡迎!」不知是哪一個唯恐天下不亂的狗人兒在那裏起著哄!我注目一看,原來是那個得簫未成的女將在那兒跳馬猴子似的叫囂著!日!看來眾人還都很支持!眾怒難犯啊!我只好戰戰兢兢地拿着簫走到台中央,拱手抱拳地環輯了一圈兒開口說道:「不瞞諸位,本人只會那一曲,恐怕要讓大家失望了!」

「不信,你騙誰?你肯定會的!」這個女猴子居然一付不整死我不罷休的樣子!我欲哭無淚啊!

「難道小女子不配為公子助興?」古馨蘭也跟着整事兒。

「我….唉,我怕我會的曲子你不會啊!」我小聲地提醒著古丫頭。

「小女子雖不能說世間所有的曲目都曾涉獵,但也不至於孤陋寡聞!還請公子不吝賜教!」古馨蘭一付不信邪的樣子。

「《月亮代表我的心》你會嗎?」我不禁挑戰地道。

「……《月亮代表我的心》?哪位大家所著?小女子還真的沒有耳聞!」古馨蘭一下子癟茄子了,小聲訥訥的道,臉紅得跟番茄似的!

「你看,我說過你不會的吧?」我促狹地諷刺道。

還說自己就會那一呢!不行,你再選一曲!」古馨蘭居然向我撒上了嬌!看得我一陣心亂如麻,彷彿又領略到了公主的媚功一樣。

江花月夜》怎麼樣?」我儘力地想着古老的曲調,以期望着奇迹的出現!

是沒聽過!公子最後換一曲吧,實在不成只能怪小女子真的才疏學淺!」古丫頭已經泄氣了。

我高興極了,心想:「太好了,終於可以避避風頭了!說一個更現代的,敷衍了事!」想到這裏隨口說了一個歌名《軍港之夜》。

「這個我會!」古馨蘭興奮極了,終於可以有會的了!

我就像吃了一個蒼蠅一樣的傻在那裏!

「你確定你真的會?」

靠!我實在無法接受這個事實!怎麼可能?

「哦….我曾經聽公主唱過,覺得曲子非常動聽,就記錄下來還專門練過……咦?這曲子只有公主的夫君——夢帥會,你怎麼也會?」

我這個後悔,沒事兒說什麼《軍港之夜》啊!說啥不好!?居然把曾經給公主唱過這茬給忘了!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公主也真是的,幹嘛記性那麼好呢?

「我……我也是曾經聽夢帥唱過!」我支支吾吾地回答著。

「公子與夢帥曾經很熟嗎?哦….還是先演奏吧,別讓大家久等了!」古馨蘭轉移話題后催促着。

我也覺得台下似乎有上千道目光在凌遲着我,好像我在不適宜的地點談著不適宜的話題,耽擱著眾人的寶貴時間,點亮着幾百個大電燈泡…!

好吧,既然已經犯了錯,覆水難收了,硬著頭皮也要演奏下去!緩緩舉起紫金簫劍,全身心地投入著吹起了優美的《軍港之夜》。古馨蘭的伴奏簡直天衣無縫,我們一時間居然達到了心靈上的默契,簫聲、琴聲如龍鳳相和織出了最美的樂章,將《軍港之夜》演繹得完美無暇!再次將眾人催眠、弄傻……

一曲終了,我和古馨蘭居然有了一種相見恨晚的知音之情!古馨蘭默默地望着我,眼中泛出熾熱的情潮!我急忙拍拍臉,確認自己的百變神功還在運行后,下意識地鬆了一口氣道:「古姑娘,我是否可以歸坐了?」

「啊!…公子辛苦了!承蒙賜教,小女子感激不盡!但不知公子高姓大名,小女子是否有幸結識?」古馨蘭紅著臉問道。

「在下張天駱,現在住在月棲閣天甲七號。」

「啊!太好了,我就住在你的隔壁!明日我就去拜訪!」說完向我拋了個可以溶神斷氣兒的媚眼兒后領着侍女們匆匆而下。

第四十九章舞姬司徒靈鳳全場的燈光漸漸地暗淡了下來,連拍賣台都被幾個壯丁抬走了,正在我們充滿疑惑與期待的時候,一個纖弱玲瓏的身影緩緩出現在眾人的眼前,柔和的樂聲再次回蕩在月舞雲軒,這個嬌巧的身姿變換著各種令人嘆為觀止的高難度動作,飛袖流雲、千度旋轉、無骨般的各種舞姿……最令人驚羨的是這舞者居然有着一副精緻無暇的靚麗姿容,那兩點寒星般的雙眸熠熠生輝,菱形的小嘴似嬌似嗔,完美的瓜子臉蛋兒淡淡地施些粉脂,一點菱形朱紅裝飾在額頭正心,顧盼之間猶如嬌艷的魔女驚現於人世間,勾走了多少男兒的靈與魂!簡直是絕世尤物,比狄飄香還略勝一籌!

我側過頭看了一眼芊芊,芊芊的表情很豐富,一會兒驚羨、一會兒黯然、一會兒又有些淡淡的欣喜。舞姿也能影響別人的思維嗎?我不禁仔細地觀察了一下在場的觀眾們,除了幾個類似影子樓當家的中年人以外,幾乎都與芊芊的表情相若,這是什麼功夫?我心下驚嘆!

舞姿在音樂的結束音中定格,觀眾的掌聲如雷鳴般經久不絕,有的人恨不得將鞋都脫掉把腳丫子都用上,以表達自己由衷的讚賞!

「感謝蘭夏第一舞姬司徒靈鳳為我們帶來的仙姿樂舞!為了表達我們月舞雲軒的敬意請靈鳳為我們揭開今夜的幸運盤!」

幸運盤?什麼東東?我好奇的向一個手捧紅絲綢掩蓋的托盤、盈盈走向舞台中間的仕女望去。只見這名體態端莊的仕女走到司徒靈鳳面前站好后,葉敬臣手中拿着一個長方形的托盤,上面放有一排紫玉牌,只不過是面向下的,躬身來到司徒靈鳳的近前,微笑地為她端著。司徒靈鳳伸出纖纖玉指,緩緩地翻開了左邊第二個牌子,朱唇輕啟地念道:「雙權三號!」

台下一片喧嘩,我還在觀望着瞅熱鬧的時候芊芊一推我的胳膊叫道:「哥哥,喚你呢!」

「我?誰喊我?」我一副呆瓜的鄉下土豹子模樣愣愣地看着芊芊。

「雙權三號是你的競拍牌號啊!」芊芊出聲提醒著。

咦?居然還有這等好事兒?***!現實生活中為什麼沒有?老子買了八年的彩票,連個五十元往上的都沒中過,更別提在商場抽獎了,基本都是衛生巾或紙抽之類的紀念獎!這回這蘭夏第一舞姬一翻就翻到了我,真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我帶着感激與好奇的心情走向了台中央來到了司徒靈鳳的近前。她略有深意地盯了我一眼,盯得我渾身毛的楞的,就見她伸出玉手,緩緩地掀開了眼前這位仕女的托盤的紅綢,一塊造型古樸的玉玦和一張古老的羊皮卷靜靜地躺在紅色的絲綢之上。

「這是來自楚洛王朝一張手繪地圖,據說這張地圖記載的是一百年前楚洛第一巨富楚丹彤所建造的藏寶閣路線圖。想當初楚丹彤在積累了大量的寶藏后就神秘的消失了,大約八十年後,一個到連雲山打獵的獵戶偶然間現了一個生命垂危的老者,好心的獵戶把他救下了山在自己的家中調養,奈何這位老者的傷勢實在嚴重,臨終前手繪了此圖並交給了獵戶一塊玉玦,告訴了他這就是楚丹彤的藏寶路線圖。三年前,獵戶的兒子因為了給其父治病急需大量的金錢,無奈之下將此圖和玉玦拿到我們月舞雲軒來典當。正逢我們軒主在典當鋪巡查,當下以五百萬蘭夏金將之收下!如今為了慶賀本次拍賣會的成功,軒主特意將此寶獻出,以饗幸運嘉賓!恭喜雙權三號得寶而歸!」葉胖子眉飛色舞的介紹著這份獎品的來歷。

我心中一陣激動,嘎嘎!又賺大了!楚洛富的寶藏肯定是奇珍異寶多多!看來時來運轉咯!俺是決不會嫌錢多地!

這時,司徒靈鳳將獎品連同紅色絲綢一起包裹起來,雙手遞到我的面前。我激動的雙手都在顫抖著,慌忙接過獎品將其收入懷中。在其間不免碰觸了一下司徒靈鳳的柔夷,雙方都下意識地一激靈,那種軟弱無骨的細潤之感讓我魂為之銷!

拍賣會至此為止已經接近尾聲了,今夜我收入頗豐,算上葉敬臣轉給我的他那兩成收入,我已經擁有了將近四千萬蘭夏金的資產!四千萬啊!我的胸中有一種說不出的躁動和滿足!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這裏是夢境,一個莫名其妙的幻境而已。倘若現實世界中我能擁有如此財富,那該多爽啊!嘎嘎!我無恥地意淫著!

「諸位,本次拍賣會就此結束,十天之後我們將再次舉行。屆時將有來自尤加帝國紅土高原的強壯紅奴和東襄王委託其長公主歐陽玉雯送來的夢帥曾用之物!歡迎大家再次光臨月舞雲軒!送客~~~」在葉胖子的誠意邀請下,我被暫時留在月舞。

第五十章懷璧其罪一路上,我因懷揣巨款而心情高漲著。夜風吹來雖有絲絲寒意,但仍無法讓我激動的情緒降下溫來。這是一種典型的小人得志的心態!從一文不名到富甲一方僅僅不過幾個時辰,怎能讓我馬上就適應?心潮澎湃的感覺激蕩不休,彷彿夢靈之力在這時刻都瘋攀至從未有過的巔峰狀態!抬起頭仰望漆黑的夜空,點點繁星似顆顆珍鑽被毫無規則地潑灑在一塊拱形的黑藍色呢子布上。我刻意地尋找著北斗七星,可是無論怎麼看都找不到類似的星體組合!唉!真的還是夢境之中啊!我不禁長長地打了個哎聲。

「哥哥,你怎麼了?不高興嗎?」坐在追風背上的芊芊關心的望着我並詢問道。大貓這廝走起路來一點兒聲音都沒有,心潮跌宕的我幾乎忘記了她們的存在了。心下歉然,還是不要想了,畢竟現實中的我正在重度昏迷之中,靠着葡萄糖和生理鹽水維持着基本的生命,努力回到現實中是沒有任何意思的,還是全身心地融入到夢幻之境,投入地享受一次這得來不易的意外奇緣吧!

忽然間我似乎領悟到一個問題,開口問向芊芊:「芊芊,人死了之後他的靈魂、意識是否被某種強大的力量…亦或冥冥中我們不能了解的力量抹去了當世的記憶?是否就此進入了所謂夢境一樣的幻境之中,而且那裏的環境、經歷及角色的演繹遠遠比生前要好的多?所以他再也不願意蘇醒了呢?哦…當然,可能也有不甘心或太過於執著者一樣會演繹著人鬼情未了的經典!」

「哥哥…你說什麼呢?我怎麼一點兒都聽不懂?什麼死了..靈魂..意識...記憶的?和我們有什麼關係?你怎麼了?從月舞雲軒中出來后就一直怪怪的?」芊芊一頭霧水地問道。

「哦….就當哥哥沒說,別往心裏去!」我老臉一紅,心想單純的芊芊哪裏明了人生的生死玄關?直到現在現實世界中的各國科學家也沒法破譯靈魂、意識及夢境的奧秘!更不消說生死之間的種種奇聞軼事所展示的常現象了!和芊芊談論這個話題似乎有些對牛彈琴的嫌疑。

突然,我的神經一緊,那是對影子樓殺手殺氣的本能反應!不遠處的街道拐角處,兩個身穿夜行衣的殺手正收斂著氣息虎視眈眈地監視着我。我故作沒有現,不想芊芊受到驚嚇,抹拭了一下已經緊張並興奮了的大貓,意念著與之溝通:「哥們兒,乖!咱們再等等,別嚇著妹子!」大貓收到了我的意念,齜著的牙齒及張開的利爪都收了回去,依然伴着我緩步而行。

距離殺手的隱藏之處越來越近了,忽然從旁邊的衚衕里傳出一個陰冷的聲音:「把藏寶路線圖和玉玦留下,明日離開暮月!」聲音未落,一個消瘦的身影陡然出現在衚衕口,彷彿是從空氣中突然冒出來的一樣!我和大貓均渾身一緊,追風再也無法隱藏殺機,低聲吼叫着!很明顯,這個突來之客給我們產生了莫大的壓力!相比之下,影子樓的兩個殺手絲毫不足為懼。就在芊芊感到瑟瑟抖的時候,身後又傳來兩個腳步聲,我並沒有回頭,因為能讓我在十米開外而不被感知的,到這個世界裏還是第二次遇見!因為第一個就在左手邊散著驚人的壓力!我不禁為自己的大意和被巨資燒昏了頭而感到羞愧!長這麼大了,什麼場合沒見過?為什麼如此弱智地懷揣巨款和寶物獨走夜路?難道僅僅因為這裏是莫名其妙的夢境嗎?是否在這裏我受傷或死亡了,現實中的我就會變成了傻子或植物人呢?想到這裏,精神高度地緊張起來!答案是肯定的!一旦靈魂或意識世界受到了嚴重的傷害,大腦是無法自行痊癒的!我不能任人宰割,一定要振作起來,這裏也將是一種抗爭——現實生活中和命運的抗爭!

「追風,帶妹妹先回去!」我沉下聲說道。

「不!哥哥!我要和你在一起!」芊芊驚恐地說道。追風似乎也不想離開,低聲嗚嗚著。

「別擔心,哥哥不會有事兒的,你在這裏將是我最大的破綻!聽話,快走!」我幾乎是用着命令的口吻。

芊芊是個通情達理的女孩兒,她似乎也了解到了眼前的危機形勢,當下說了一句:「哥哥小心,我在客棧等你!」說完摟住大貓的脖子俯下了身子。追風是個精靈,這廝了解我的一切想法,當即馱著芊芊一個縱身就上了房,三竄兩竄就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之中。

看着她們的離去,我靜下心來,伸手從懷中掏出了紅綢子包裹向左側這最具威脅的高手一晃,「看來不止你一家要這東東,後面的二位和前面的二位也都是志在必得吧?」影子樓的殺手們一見無法隱藏身形了,也主動地從陰暗處走露出來,一時間我是三面受敵。看來真是懷璧其罪啊!早知道這東西這麼炙手可熱,我就不留它了!命運的安排總是那樣令人意外,她不會讓你舒舒服服地獲得什麼,也不會讓你辛辛苦苦地總是那樣,一飲一啄無不在因果循環之中啊!

第五十一章激戰影子樓的殺手之一衝着我一抱拳:「閣下的鎮靜我們十分欽佩,能在楚洛拳皇的壓力下依然保持不動的,世上屈指可數!何況尤加雙殺還在虎視眈眈著!在下韓利奉魔君指令請閣下留下藏寶路線圖,希望其他人予以配合!」

韓利的一番話十分明了,魔君已經插手了此事,希望楚洛及尤加主動放棄,並讓我知難而退的交出所要之物。畢竟魔君寒光即將出關,這個世界裏能和寒光抗衡的實在是一隻手就能數得過來!但是我卻不能低頭,即便是三面受敵我也要拚死抗爭!這是我一貫的作風。

聽韓利說完后,楚洛拳皇和尤加雙殺的臉色都不好看了。出手吧,魔君會插手;不出手吧,已經來了而且大話都已經說出來了,怎麼辦?強如拳皇一樣的人物都有些為難,可見魔君的淫威實在大得令人驚嘆!但是畢竟姜還是老的辣,拳皇不僅沒有動怒,而且說了一個令我問候其祖宗八十代的辦法:「不如這樣,我們暫時先替二位掠陣,如果你們能拿下他,東西自然歸你們所有,如果你們不行,我們再出手,到時候誰搶到就是誰的!」

日!這傢伙怎麼不去死?如此不要臉的建議也能「放」出來且不怕臭!想必車輪戰的最後一個肯定是他!我就像個動物園裏的獅子被他們指指點點地評論、計劃着!彷彿我死定了,只不過看是怎麼死的,死在誰的手上而已!靠!***!獅子不威就當我是病貓!我終於被他們惡劣的行徑給激怒了。隨機取出衣袖中的紫金簫劍,在手中仔細地撫摸著、感受着!因為我知道簫劍的簫管是中有機關的,這寶貝不僅可以被擰出一截切金斷玉的利刃來,還可以再次旋出一節簫桿兒,使之能變成一條將近兩米五長的攻堅利器——簫槍!

夢靈真氣運布全身,從雙手緩緩注入紫金簫劍之中。簫劍通體散出紫色的光芒,像是黑夜中一盞紫外線管兒燈!

韓利見狀不禁眉頭緊皺,他看得出來我的功力頗深,是塊難啃的硬骨頭!當下也不啰嗦,抽出一對護手鈎帶着一陣陰風摟頭蓋臉地砸了下來。與此同時,另一個殺手從背後拔出兩節槍桿迅組合成一支長槍當胸直刺過來,度奇快,反而後先至!我細細地感受着周圍空氣的流動,使出隨風遠飄的身法,凝聚了夢靈勁氣把簫緊握在手中下挫了一下,正好點在了刺過來的槍尖之上,一股炎熱中透著寒氣的雙重勁氣通過接觸點傳了過去;幾乎在同一時間紫金簫桿連續上擊,似乎僅僅出了一個聲音,韓利的雙鈎均以被我磕出去了。我的身形好像融進了空氣之中,只是影子閃過,空氣中濺出了一蓬血雨!兩個影子樓的殺手不肯置信地捂著自己的脖子,頸動脈的鮮血汩汩的從手縫中溢出,眼神一暗,撲通一下撲倒在地,失去了生機!

一旁的拳皇和雙殺看的直抽冷氣,一招便結果了兩個影子樓的高手,這份功力似乎只有魔君才能具備!「原來閣下是深藏不露的高手!想必此功力足以挑戰魔君了!雙殺,看來我們要聯手了,到時候寶藏二一添作五如何?」後面的雙殺並不答話,直接用行動來表示贊同!

雙殺使用的是一對玄鐵護臂,他們身法極快且善於配合,一時間將我打個措手不及,只能靠隨風身法四處躲避著!二者的配合可以說是天衣無縫,他們這種合殺技遠遠過了一加一等於二的概念,儼然就是一個人長了四隻手四隻腳一樣!就在我逐漸適應他們的進攻方式時,拳皇不著痕迹地欺身而至,一道陰冷之極的拳風從後備襲來。我急忙回身用左掌擋之,只覺得一陣冰寒透體而入,整個左臂都要被凍僵了!好在我的真氣是雙重的,在這冰冷的勁氣準備侵蝕着我的身體的時候就大部分被同化了!我的冰火兩重勁氣也順着拳皇的右臂闖了過去,拳皇不僅咦了一聲,開口問道:「炎冰宗的傳人?」我終於在他的疑惑聲中喘了口氣,道:「對,有什麼不行嗎?」

「不,只是老夫與炎冰宗的上兩代傳人有些過節,今日正好一起了斷!」

日!我以為套點兒關係好喘口氣兒!不想這該死的炎冰宗傳人到處惹事生非,是否把他閨女推到了?我憤憤地猜測著。

三個人的攻擊愈疾風驟雨了,即便是展開了身法也不免被拳皇逼得臨時更換步伐,結果一不小心被雙殺其中的一位護臂倒鈎拉傷了左臂!一陣錐心的疼痛讓我清醒了許多,不能再這麼耗下去,他們不是好陪練,近身與之作戰太虧了!想到這裏,用力將簫劍的簫桿拔出,組合成長長的簫槍,模仿著槍皇的暴雨烈焰槍勢一擊而出!「叮叮噹噹…嗤…」一陣金鐵交接和一個撕綢裂布之聲傳入耳中,分開定神一看,雙殺的護手倒鈎已經豁牙滿布,拳皇的**蛋子露出了一大片,雙殺露出了驚疑之色「你與槍皇是什麼關係?」其中一個沉聲喝道。

「沒啥關係,打過兩次架而已!」我心下一陣緊張,生怕對方認出我是夢帥,當即不等他們猜想一陣緊密的槍法席捲過去,其間柔和了風雲槍及槍皇的招式,不倫不類打法的打得他們手忙腳亂!我一陣開心,看來這三個人給我練槍是再好不過了!隨即將簫槍大開大和,由於其前端是劍身,不僅是尖銳的,而且還帶有砍、削的性質,因此我又將長刀、方天畫戟的招式融入其中,漸漸地越打越順手,如羚羊掛角隨意而為、順其自然!這正符合了兵器的使用精髓——意之所至、手臂的延伸!他們卻越打越驚,越來越找不到我的破綻,拳皇終於看出我是在用他們練手兒呢,短短的兩柱香的時間裏,我由一個狗屁招式都不會的菜鳥居然蛻變成一位簫槍宗師!怎麼不讓他驚駭欲絕?

「好了,我累了,不和你們玩了,接槍!」我終於掌握了簫槍的精髓,用盡全身的夢靈真氣灌注其中,紫金簫槍通體出耀眼的紫色光芒,一陣金鐵交擊之聲后,我們三人各自一方。我的後背淤青了一大塊,那是拜拳皇所賜!但是這廝也沒好過,我的簫劍反撩之時為其前胸腹斜開了一道深可見真皮的血槽,要不是這老傢伙確實功力深厚、實戰經驗豐富,及時退卻,今天他就成為兩半了!雙殺給我的大腿、右臂和腹部各開了個血槽,但是雙殺一個丟了一條左臂,一個被我卸了一條右腿,若不是他們合擊之術牛叉,他們已經成為四瓣了!我緩緩轉過身形,一步一步走向他們,沉重的腳步聲就像催命的音符在奏響。拳皇與雙殺對望一眼均一點頭,各自向來的方向飛奔而去。我走到第五步后「撲通」一聲栽倒在地,體力實在是透支嚴重啊!趴在地上大約半柱香的時間才緩緩回過一絲力氣,步履蹣跚地向月棲閣走去……

第五十二章療傷回來的路上,我總覺得影子樓殺手所說的話有問題。先,魔君的修為早已經到了視身外之物為糞土的境界,他怎能為楚洛的寶藏而動凡心?第二,如果真的是魔君垂涎此物,他在拍賣會上就應該留下,何況他肯定已經感受到我的夢靈真氣,怎麼能派兩個只是中上檔次的殺手前來奪寶而且還無任何接應呢?顯然這次行動只是某個當家的動了歪心眼想借魔君的名頭一筆而已。但是,為什麼魔君不制止呢?難道是魔君想通過此種方式試試我的深淺?總之,只要不是影子樓真的插手,我也就不用擔心現在的小命兒了!想到這裏,心下一陣放鬆,高度緊張的神經舒緩了許多。

終於回到了月棲閣,芊芊和大貓在門口焦急地徘徊著。看到我一付帶死不拉活的樣子,芊芊急忙飛奔過來將我攙住,眼淚不受控制的嘀吧嘀吧地往下掉著。我勉強擠出了一絲微笑安慰她道:「別哭,哥哥這不平安地回來了嗎?沒缺胳膊沒斷腿的!」

「這還算平安?看你都成了血人了!」芊芊心疼地埋怨著。然後攙扶着我走進了月棲閣。月棲閣的工作人員見他們的財神爺這幅慘樣兒,驚嚇得連忙過來噓寒問暖,並趕緊請全城最好的郎中為我療傷。

躺在天甲七號房那寬大的床上,我心中暗自慶幸,若不是及時領悟了簫槍的真諦,恐怕今夜真的要仆街了!正在閉目仔細玩味着簫槍的精髓之時,芊芊領着一個長須飄飄的中年長者來到我的近前,開口說道:「哥哥,這是暮月城最著名的怪醫——東方易,天下間還很少有他老人家治不好的傷!快讓東方老伯看看你的傷勢如何?」

我聽話的將胳膊伸到怪醫的近前,怪醫東方易沉着地將三指搭上了我的手腕,閉目沉思了一會兒后才睜眼看了看我的外傷,然後對芊芊說道:「姑娘,你哥哥的外傷並不十分嚴重,比較重的傷勢在後背的一拳,如果不及時加以治療,這股拳勁將會侵入他的臟腑,那時候就麻煩大了!」

聽了怪醫的診斷,我不禁對這個郎中刮目相看,我的傷勢自己最清楚不過,但是在沒有解開衣襟的情況下,怪醫猶如親眼目睹,正確的指出了重要傷勢的所在,真是匪夷所思,高人啊!

「那可怎麼辦啊!」芊芊急得眼淚直圍着眼眶轉。

「這種拳勁應該是楚洛拳皇特有的寒冰勁氣!這種勁氣最可怕的地方就是一旦深入臟腑,將嚴重傷害脾腎而且很難治癒!除非拳皇本人親自將寒氣吸出,否則即便是老夫也無法通過藥力來驅寒!不過,能從楚洛拳皇的手下全身而退,你哥哥真是不簡單啊!所以請恕老夫無能為力,我只能將公子的外傷治好!至於驅寒療傷,我想還是找到拳皇好言相求吧!」怪醫說完從懷中取出一個藥包,告知芊芊敷用方法后拱手離開了。

我喚過芊芊讓她到樓下的賬房處給怪醫取五千蘭夏金作為出診和醫藥費。過了一會兒,芊芊回來了,手中還拿着一張五千面額的金票,見到我一付疑惑的樣子開口解釋說:「怪醫因無法完全醫治哥哥的傷勢,分文未取!」我聽罷一陣感慨,東方易真是個怪醫,名副其實啊!

芊芊眼中含着淚默默地為我敷藥,動作溫柔而精細。好在傷口都在明面處,沒有讓我尷尬太多。但是芊芊在包紮我腿部的傷口時看到了以前毒鏢所至的傷口,不經意地用纖纖素手輕輕地撫摸了一下,我的心陡然一緊,這種感覺不由得讓我想起了溫柔的靜兒…

芊芊看着我一付陷入沉思的樣子,以為我在為自己的傷勢煩惱,皺着眉開口問道:「哥哥的拳傷如何醫治?到哪裏去尋拳皇呢?」望着她那擔心的神情,我的內心深處蕩漾著異樣的溫暖。現實世界中我只有兩個兄長,而且比我大很多,從來沒有體會過姐妹親情帶來的溫暖!進入了夢境中,突然有了一個妹妹讓我去呵護,同時也給着我從未體會到過的溫情,內心深處溫馨而滿足!

「傻丫頭,哥哥既然能擊退拳皇,就有能力化解他的寒冰勁氣!不要擔心了,到下邊為我弄點兒吃的,順便喂喂追風,這傢伙,哥們兒傷成這樣居然還有閑心睡覺,真不夠意思!」我一面安慰著芊芊,一邊對趴在我床前的大貓一陣鄙視!不過,也許這廝似乎感應到我只是脫力而已,沒有明顯的內傷作跡象,因此放心地大睡。

芊芊聽話地出去了,我急忙坐起身形從包裹里拿出上午芊芊為我選的一些衣物,脫掉已經血跡斑斑的破衣,然後拿着新衣服走進了浴房。浴房裏侍者早已經放入了熱水,我洗過長後用乾淨的棉布擦洗著尚露在外邊的皮膚,清理著凝結在身上的血漬……當我徹底清洗完后,浴盆里的水已經徹底變成了紅色。

回到了卧房,大貓正在享用着鮮美的活兔。芊芊也在整理着我那已經破爛不堪的衣物。望着那一摞大面額的金票和那個紅綢子包裹,我不禁搖頭慨嘆:「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啊!」芊芊放下了手中的東西,端過一碗水餃就要喂我,我連忙伸手接過,風捲殘雲般地將之消滅。

「夠不夠?我在去取些?」

「不用,飽了!」我配合地打了一個飽嗝。

「哥哥,這些金票和藏寶圖怎麼辦?不如我們藏起來吧?以免再次被人搶奪!」芊芊建議著。

「這裏有銀行嗎?放在銀行的保險櫃中是再好不過的!」我信口開河地說道。

「銀行是什麼?我只知道影子樓有錢莊!但是放在那裏是要收保管金的!」芊芊一頭霧水。

汗!這個時代哪來的銀行!但是影子樓也確實霸道,別人存錢居然也要收費?我急忙轉移話題問道:「那就沒有別的錢莊嗎?不收費或給利息的?」

芊芊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像看怪物一樣地瞅得我直怵。我老臉一紅,心想自己的言行肯定是讓芊芊無法理解的,仔細一想,自己確實弱智,影子樓控制的地界豈容他家聚斂錢財?當下急忙開口道:「算了,哥哥我不是持家的料!以後咱家的錢都歸你保管,只有重要的物品暫時先放在我這裏好了!」說完,只將紅綢子包裹拿了過來,其餘的連同以前剩餘的珠寶都交給了芊芊。

芊芊顫抖著雙手望着眼前那一摞子金票和一小堆兒從未見過又明顯比上次被拍賣出去的好的多的奇珍異寶,眼中的淚水再次流下了香腮!我看得直納悶兒,難道芊芊也不願意為理財而煩惱?對我強加給她的工作反感但又不敢說而委屈?急忙開口道:「如果你不願意,我們就去存到錢莊!」

「不…不是,只是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多的錢,而且是剛剛認識僅一天的哥哥交給我保管的!哥哥…你真的這麼信任我嗎?」芊芊有些不相信的問道。

「什麼話?!既然我認你作妹妹,就把你當作了親人!不相信你還相信誰?以後這樣的傻話再也休提!」我故作生氣的責難著。

「哥哥…」芊芊撲過來使勁地摟住了我,疼得我直齜牙咧嘴!大貓急忙丟下了兔子,好奇地圍着我們轉來轉去,大尾巴撲棱撲棱地直甩,彷彿芊芊應該抱着的是它而非是我,一付吃醋和不耐煩的樣子!這時芊芊突然反過味兒來,臉色羞紅地離開了我的懷抱,疼惜地撫摸着我的傷口,輕聲道:「哥哥,疼嗎?」

「呵呵…沒事兒..沒事兒!」疼出汗來的我只好違心的安慰著芊芊。靠!不疼才怪!幹嘛用這麼大的力量使勁的摟我?

「我先去睡了,哥哥好好歇息!」芊芊臉色羞紅未退地離開了我的房間,雖然藥味兒還有些濃郁,但是我的鼻子依然捕捉到了芊芊那特有的體香。大貓三口兩口地吞下兔子后,皮顛屁顛地跟着芊芊進了她的房間。這廝典型的重色輕友!我只好獨自鬱悶地走向了剛剛鋪好的大床。

盤膝坐在床上,將簫劍和藏寶圖放在旁邊,運起了炎冰勁氣似的雙重夢靈之力,緩緩地同化著體內那股來自於楚洛拳皇的寒冰勁氣。這股濃縮的勁氣確實霸道,就像一把冰冷的寒劍從背後漸漸地插進我的五臟六腑!同化的過程中這股勁氣就像是一泓濃縮的液態氦氣一般,一旦被炎屬性夢靈勁氣加熱,就會釋放出大量的寒氣,那種大量蒸的冰冷的性質極大地強化著體內的冰屬性夢靈,有幾次險些造成失去平衡而產生崩潰般地連鎖反應!整得有些我不知所措!

為了徹底地同化這股勁氣,我的意識不得不來到緩衝的路徑喚醒了嚴宗的意識,這老淫棍確實經驗豐富,居然一眼就看出了是楚洛拳皇的勁氣,他也是無法徹底融之。最後我們合力通過緩衝路徑開啟了一些思海深處那被封印了的壓縮的能量團!緩緩地輸出了一點兒濃縮的龐大的能量來衝擊對抗著寒冰勁氣,在對抗中我隱隱地了解了一些奧秘——原來所謂的寒冰勁氣無外乎是被強加了一種印記的濃縮冰屬性能量,究其根本都是能量的一種,只不過個中的基本粒子的組合和運行方式略有不同!只要將那種印記破開,將其載體——最基本的粒子重新打亂並吸收同化,使之按照自己需要的運行軌跡再次運動,這寒冰勁氣就被成功地化解和吸收了!只是它的印記需要強大的精神力量伴以強大的物質能量來加以擊破而已。

時間就在我不斷地吸收同化中悄然而逝。終於,在天色見亮的時候,我成功地將那股寒冰勁氣同化掉了,而且不僅功力沒有下降,反而又狂升了一大截,大量的知識信息又一次充斥着腦海,雖然我還無法將它們有秩序地組成一個完整的系統,但是我深信,有朝一日我會將整個能量團消化掉並融會貫通的!

第五十三章論樂身上的傷痕隨着夢靈之力的凝結而漸漸結痂,雖然沒有全部癒合,但也已經好了許多。困意接踵而至,我終於支持不住沉沉睡去……

篤…篤…一陣敲門聲傳來,驚醒了沉睡中的我,芊芊端著一碗燕窩粥推門而入。我掙扎著坐了起來,微笑地對她說:「為什麼起的這麼早?多睡一會兒不好么?」

「擔心你的傷勢,讓廚子燉了一鍋燕窩粥,給你補補身子!」芊芊一邊說一邊來到我的床前,坐下來準備喂我喝粥。

「唉,哥哥還沒有老到被人伺候的時候!我還是自己來吧!」說完,奪過她手中的碗,試了試熱度,覺剛剛好后便一口氣全都灌了下去。

「還要嗎?有很多呢!」芊芊看我喝得那麼快,拿過碗就要出去為我盛粥。正在此時,傳來了一陣敲門的聲音。

「張公子在嗎?」一個清脆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誰呀?」芊芊連忙放下碗出口問道。

「……這裏是張公子的房間嗎?」門外的聲音有些遲疑,似乎不敢確定這是我的房間了。畢竟,裏面居然有女孩兒的聲音。

芊芊疑惑地打開了房門,原來是蘭夏第一歌姬古馨蘭。芊芊在拍賣會上已經為其歌聲所傾倒,見了她自然十分熱情的讓道:「原來是古姐姐,請進來吧!哥哥還沒起床呢!」

「哥哥?你是張公子的妹妹?」古馨蘭一陣驚訝。

「是…是的。」芊芊一時間還有些不習慣。

「我…我還以為….」古馨蘭忽然覺得不好意思。

看得出來,古大小姐顯然認為芊芊是我找來的陪寢侍女,一聽是我妹妹當然對自己的誤會感到不好意思了,不過仍對芊芊的閃爍其詞有些不解。芊芊似乎也明白了一些,當下羞紅著臉將古馨蘭讓進了屋中。

我急忙穿戴整齊走出了房門,沖古大小姐一抱拳:「古姑娘芳架蒞臨,小可蓬蓽生輝啊!」想起昨夜古馨蘭曾說過今日就來拜訪,頓時心中恍然。

「看起來張公子好像並不歡迎我!」古馨蘭見我一付憔悴且剛剛起身的樣子,悠悠地埋怨道。

「哪裏話來,只是我貪睡了一些,沒想到對古小姐芳架蒞臨如此之早,實在是受寵若驚!」我急忙辯解著。

「聽聞張公子昨夜曾遇高手劫襲,看來是確有其事咯?」古馨蘭流露出一付關心的樣子。

靠!好事不出門,惡事傳千里啊!我被劫襲的事情這麼快就傳開了?

「哦…確實與兩個影子樓的殺手、尤加雙殺和楚洛拳皇有過衝突,不過他們已經被我擊退了!」我只好實事求是的承認著。

「啊?!」古馨蘭掩口失聲驚呼,「這些人都是一等一的凶神惡煞,張公子居然能獨自擊退他們,太令人吃驚了!」古馨蘭上上下下、仔仔細細地打量我一番后忽然又開口說道:「天下間能夠與楚洛拳皇一較高低的人已經是為數不多,何況還有從未失手過的尤加雙殺及兩個影子樓的殺手在一旁助陣!你…你究竟是誰?」

「在下張天駱啊,我似乎已經告訴古大家了!」我急忙回答道。

「不,這絕不是你的真是名字!據我分析,你可能就是近來名滿蘭夏的夢帥——張夢龍!」古馨蘭一雙具有透視般的眼睛使勁地盯着我看,「不然你怎麼絲毫不會當世樂曲而只能演奏夢帥曾經唱給公主她聽的奇怪的曲子!」古馨蘭再次從音律上進行佐證著。

「這……你見過夢帥本人?」我試探著問道。

「沒有,只見過他的畫像,那是公主親手畫的,不過…似乎你們在相貌上有很大的區別。」古馨蘭現出了一付不能確信的樣子。

「難怪古大家存有誤會,只因為我與夢帥曾經結伴同行過一段時間,夢帥曾經清唱過那些曲調!我當時驚為天人,便向其虛心學習了一番,夢帥也毫無保留地將一些曲子傳授給了我。昨夜因怕出醜,不敢演繹大家耳熟能詳的曲目,所以才用夢帥曾經傳授給我的曲子難為你一下,不想你也會其中的一!不過,我確實為您的音律天賦而傾倒,昨夜的琴聲讓張某終生難忘!」汗!編個謊言暫時蒙之,畢竟這裏是西新王的地盤兒,東襄王的勢力鞭長莫及啊!一旦我以夢帥的身份出現,將引起非常大的麻煩!希望老天不要降下五雷來轟我的頂!

「這麼說來,你真的不是夢帥咯?那麼,你真的叫張天駱嗎?名字和槍皇有些相似!」古馨蘭還是一付不死心的樣子。不過我也特蠢,幹嘛順口編出天駱的名字?隨即掩飾道:「你說的沒錯,我的真名並不叫張天駱,而是叫…張天麟(再次胡謅著),因為與夢帥都姓張,所以我們也曾以兄弟相稱過,只不過我慣於浪跡天涯,最終沒有和夢帥走在一起!同時也希望古大家原諒則個,若不是見你如此關心我,我也不會告訴你我的真名的!」我就不信我的百變神功無法隱瞞我的真實身份!因此,只能再次用善意的謊言來騙騙這個蘭心慧智的蘭夏第一歌姬了。

「哦…原來是這樣!」古馨蘭的神情既有些失落同時又有些如獲釋重,彷彿因為我不是夢帥而隱隱高興的樣子,但不知為了什麼。

「如此說來我是錯認天麟公子了,請恕小女子無禮!」說罷盈盈躬身施了個萬福。

我急忙擺手道:「無妨,如果我是你也會有所誤會的,不必介懷!但不知古大家此番僅僅是為了拜訪、問候一下我張某人乎?」

「哦…原本小女子想請教一下張公子關於音律方面的心得,不知張公子能否不吝賜教?」古馨蘭顯出一付求知若渴的樣子。

「二位還是坐下來慢慢聊吧!」芊芊見我們都很拘束地站在那裏談了半天,不免出口勸道。

聽了芊芊的話,我們都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我連忙將古馨蘭讓到客廳的圓桌前坐下,芊芊為我們沏了一壺茶,然後知趣地帶着大貓回到了自己的小屋中。古馨蘭讚賞地看了一眼芊芊,說道:「張公子有一個溫婉、懂事兒而且又漂亮的小妹,哦…請問你們真的是親兄妹嗎?」

「何出此言?」我不解地問道。

「恕馨蘭冒昧,只不過是我的一種直覺罷了!」古馨蘭急忙倒著歉。

「其實…我們才認識了一天!」我只好實話是說。

「一天?就成為了兄妹?還同住一室?」古馨蘭疑惑地望着我,神情有些古怪。

我老臉上一紅,急忙解釋道:「古姑娘,我想你誤會了,事情是這樣的……」當下我將與芊芊的結識過程簡略地介紹了一下,古馨蘭聽了之後,眼中也隱現了一絲霧氣,同時也恨恨地道:「那瑞王府的二公子也忒讓人憎恨,幸好芊芊遇到了公子,也算是她的造化。不知公子以後有何打算?如果那個紈絝公子前來滋事又將如何?」

「無妨,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嘛!」我滿不在乎地回答著。

「想必公子對瑞王府的勢力有些不了解,瑞王是西新王的表弟,為人驕橫跋扈,他膝下有兩個兒子,大兒子師從魔君,是魔君第四個弟子,天資聰穎,深得魔君喜愛;二兒子整日遊手好閒、沾花惹草,被他欺壓的姑娘不計其數,這二公子雖沒有什麼武功,但是卻養了不少的食客,其中不乏陰狠狡詐之輩,還望張公子小心提防!」

「多謝古姑娘提點,在下會小心應付的!哦,對了,古大家此來請教音律我恐怕無能為力了!一個飄萍浪子,偶然間得夢帥的指點學了一些簫技,不足以登大雅之堂,更無法與古大家切磋技藝!昨夜實在是被逼無奈才不得不登台獻拙,還望古大家海涵!」我突然想起了古馨蘭所來的真正目的,連忙婉拒著。

「天麟公子是否認為馨蘭才疏學淺,不配與公子共同探討音律之奧?」古馨蘭一付幽怨的樣子泫然欲泣。

「哦不!只因在下實在是沒什麼斤兩,恐難回答大家的提問,故先行告罪!如果大家實在想探討這方面的話題,我只好盡所能來回答,只是希望大家不要見笑為好!」看到古馨蘭那種楚楚可憐的樣子,我實在是不忍心,只能硬著頭皮接受着她的垂詢。

隨後,古馨蘭就禮、樂、歌、賦、琴等方面一陣地毯式轟炸,好在中學時代我的語文成績還勉強過關,尤其是古文方面較為紮實,雖談不上對答如流,但是個中夾雜着現代人對以上諸方面的認識,着實讓古馨蘭大開眼界。從一開始的不解到驚詫,最後到佩服得五體投地,古馨蘭已經徹底地被我的所謂「才學」所折服,眼神由開始的欣賞漸漸地變為一種崇拜的迷離,最後都說不清是一種什麼眼神了,總之看得我忐忑不安、心驚肉跳!

時間悄悄地溜走與飛逝著,一晃已經到了中午進餐的時候了。早晨只喝了一碗粥的我,此時肚子突然敲起了罷工的鼓聲!古馨蘭聽后一陣掩口失笑,那如百花爭放的燦爛一笑,居然讓我一時神情獃滯,大腦一片空白!古馨蘭嬌嗔地瞪了我一眼,開口說道:「天麟公子尚未進早餐就被我打擾了,中午這頓飯小女子做東請客,望賞臉哦!」我連忙解除自己的失態,回答道:「故所願爾,不敢請爾!」

第五十四章開飯店中午的一頓大餐確實讓我吃得解饞,雞鴨魚肉蛋樣樣俱全,雖然沒有現實世界中的飯店做的好吃,但卻已經讓好幾頓沒有正經地吃過飯的我大快朵頤了。席間兩個女孩兒聊得特別近乎,結果造成一人一獸在那兒胡吃海塞,兩朵鮮花在一旁輕輕搖曳的獨特風景。飯是吃飽了,不過對這個世界的廚師技藝我有些不敢恭維。想來這月棲閣已經是最好的酒店了吧,可是除了幾道燒烤滋味的菜肴以外,其他的菜都沒什麼正經調料滋味。我一邊剔著牙一邊思索著是否開個飯店來賺錢,一來解決自己的饞嘴,二來讓芊芊有一個穩定的營生可做。如果開得有特色,擴大經營,再建幾家連鎖店,也像必勝客、肯德基或麥當勞那樣,到那時我將是數錢都數到抽筋了!嘎嘎!好主意啊!想到這裏,我不禁得意得喜笑出聲!還在一旁大吃特啃的大貓一見我這付不懷好意的**表情,驚得渾身的黑毛根兒立,急忙躥向芊芊,一付以為我吃飽了撐得要拿它活動筋骨的害怕的樣子!芊芊急忙摟過大貓,愛憐地抹拭着它那已經立起的頸毛,對我嗔道:「哥哥,看你把追風嚇的!」

「咯咯…」古馨蘭見了我這付尊容及大貓那誇張的行徑,掩飾不住自己的笑意,如出谷山娟般嬌笑出聲,引來旁坐的賓客們一陣瞪大了雙眼,有的連酣水都流到了菜中….美女的殺傷力果然巨大啊!尤其還是蘭夏第一歌姬!估計不少人靠近這邊進餐的就是為了能夠欣賞到古丫頭的魅力而來的吧?肯定也是佔了座兒后菜也沒多點——秀色可餐嘛!如果將來老子要開店,一定找幾個當地知名的美嬌娘在大廳顯眼處就餐,但時候光賣座位就能掙個盆滿缽滿!嘎嘎!

事不宜遲,有了想法就要付諸行動!當下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了芊芊,古馨蘭也瞪大了雙眸一付非常感興趣的樣子。當我問道附近鬧市區有無現成的酒樓需要出兌時,古丫頭馬上向我提出了一個非常有用的信息。原來有一家名叫聚仙來的飯莊因老闆在去尤加帝國的途中被四處流竄的兵匪所殺,導致其所攜帶的一大筆採購資金被搶,飯店從此經營出現了困難,現在已經是資不抵債、搖搖欲墜了。因他們的大廚曾與古馨蘭的父親有過交情,前些日子曾託人知會古馨蘭予以收留,所以古馨蘭才得知內幕。現在她將此消息告訴我后,我樂得險些跳下樓去!連忙起身想結賬走人,恨不得馬上就將此店兌下。芊芊連忙拉住我的胳膊,悄聲在我耳旁說道:「哥哥,再等幾天,等他們實在無以為繼了的時候,價格將會更低!」狠人兒!芊芊這丫頭絕對是個狠人兒!就沖這一點,她絕對是個做生意的好手兒!

「好,一切都由你做主,反正咱家你把錢,我說了也不算!」我當時就將此重任塞給了芊芊,芊芊一陣臉紅,心下暗喜並參雜着不盡的感激,低聲說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哥哥,我的一切都是哥哥的!」說到最後聲音細不可聞。但是古丫頭的耳朵是幹什麼的?那是音樂家出身,這麼近的距離,就連螞蟻放個屁她都能分辨出是工蟻放的的還是蟻後放的!芊芊那再細的聲音也無法逃過她的法耳!當下一陣暗羨,神情有一點淡淡的失落。其實,我也聽到了芊芊的表白,只是無法表示什麼,見到古馨蘭的樣子不禁開口問道:「古大家近期將作如何打算?」

「一旬之後玉雯將來暮月慶賀魔君出關,屆時我將會同司徒靈風一起前往,慶賀完畢我們將隨公主一同到東都為東襄王祝壽,所以……」很明顯,古馨蘭對無法與我們共同開闢一番新天地而感到有些失落。

「那麼最近古大家不沒有什麼重要的約會嗎?」我再次開口問道。

「近期尚無重要演出,畢竟魔君他老人家出關是頭等大事!西新王在我們拍賣會綵排式的演出后就禁令為別人出演,養精蓄銳等待慶賀大典!所以我暫時無事可做!」古馨蘭尤其強調了無事可做的語氣。

「如果古大家不嫌棄與我們為伍的話,不妨協助我們共同開個飯店。到時候你也可以投入一些資金,做一個老闆之一好嗎?」我自內心的鼓動着她。

「好極,我這就回去準備金票,一會兒我帶錢過來,咱們再具體商議如何進行吧!」古馨蘭欣然接受了邀請,並為了能與我們繼續在一起而有些興高采烈,如一隻快樂的小鳥一樣地飛走了。

回到了房間后,芊芊為我倒了一杯茶。

「哥哥又拴住了一個名媛的芳心!」芊芊打趣地說道。

「呵呵…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兩情相悅本無罪,何懼世人搬是非?哥哥我再也不會為自己的情感所束縛了,浪子情懷本如雲,奇峰麗水皆生之。芊芊日後莫要在用這等無謂的話題取笑哥哥!」我一付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芊芊一陣羞意滿腮,心下同時一陣莫名的寬慰和驚喜。看得出來,我這個有名無實的哥哥是個多情的種子,而且不會在意世俗的非議,是個典型的我行我素的傢伙,也許就是這种放盪不羈的灑脫,讓芊芊更覺得我有一種無可抗拒的魅力,讓她的芳心始終如十五個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嗯,再也不被束縛?難道哥哥曾被束縛過?芊芊一陣疑慮,但是並沒有馬上開口問我,只是默默地為我整理著包裹。

第五十五章改造經過一系列磋商,我和古馨蘭終於就共同投資飯店的事宜達成了一致,大概古馨蘭想為自己的將來早作準備,一下子把相當於自己身家一半兒的積蓄都投在即將開展的聚仙來收購與展之上。俗語道: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聚仙來的規模可謂不小、員工眾多而且負債也十分龐大,否則也不會難以為繼。

三天後,我讓芊芊作我與古丫頭的全權代表前去與現在的聚仙來主事兒人員洽談。聽聞有人要收購,聚仙來的主事兒者早在幾天前就坐不住炕了,天天盼芊芊的到來,他巴不樂得的想將這沉重的包袱馬上甩出去。芊芊開始還有些自卑和拘謹,但是在我一番鼓勵和教育下,尤其當我說道這將來是我和她賴以活命的出路時,芊芊終於意識到自己已經擁有並成為了我的一部分,那是一種毫不參假的親情關係,一種只屬於自己家人的親情關係!她終於拋開了以前的陰霾,一掃以往的自卑心態,代表我出現在聚仙來的主事兒人面前,並且完全揮出了精明伶俐、機靈能幹的作風,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地連嚇帶哄,終於在晚上華燈初上時分將所有的細節搞定。為此,我剛剛得到的四千多萬連同古馨蘭的三千多萬蘭夏金全部投了進去,償還了所有的債務並一次性將拖欠的薪俸予以放。

聚仙來的原有人員經過篩選后只留下了一半的人手兒,那是我以比較「專業」的眼光精挑細選出來的,畢竟現實生活中的我幹了將近十年的人事方面的工作,起碼誰是肯於工作並珍惜眼前的工作的我一眼就能看出來。那些心中有所想法而且站在這山望那山高的不穩定人員,我毫不猶豫的將之清理掉。留下的人中竟然有七位是廚藝比較高的大師傅,他們對這聚仙來已經有了深厚的情感,熟悉著這裏的一切,我安慰他們要將這裏當作是他們的家,薪俸也將會隨着營業額的逐步提升而增加,幾個大師傅都表示十分的感激;然而,我卻並不需要這麼多的「大」師傅,因為他們的薪酬是一樣的,每天都是七個人一起做菜,利益均分、風險均攤。這樣的制度明顯不行,沒有競爭就沒有進步!他們的技藝也只能是維持在現在的水平,沒有絲毫的危機意識和主動提高的意識。因此,我對他們進行了一下重新的鑒定,熟悉了一下每個人的那道自己最拿手的菜肴。

對於在現實生活中經常出入於各種飯店的美食家,這些菜對我來說吃起來簡直就如同嚼蠟!現實生活中,我有一個不良的嗜好,那就是一去飯店就要到廚房觀看廚師們的做菜過程,久之,雖然自己不怎麼會做菜,但是對很多菜的製作過程卻了如指掌,而且有些時候故意吹毛求疵、指指點點,讓許多愛面子的老闆降價收費……現在,在我的隨意挑剔之下,這些大廚們一個個老臉通紅,如果面前有個耗子洞的話,估計他們會將所有的耗子趕出家門,然後瘋狂地擠進去再也不出來!我微笑地安慰了他們一番,然後在眾人驚詫的目光中,我親自到廚房進行改造。

芊芊和古丫頭這兩天日漸膠着,而且大貓也居然享受着左撓右抱,此番得知我要親自改造廚房,都非常好奇,連忙趕來觀看。就連饞嘴的大貓也一臉疑惑地搖著尾巴跟着她們來到了廚房裏。望着那些簡陋的調味品和簡易的灶台,我不禁苦笑着搖頭,按照現實生活中一些大廚們廚房裏的基本擺放和記憶中調味品的製作方法,我開始了偉大的廚房改造工程……

忙乎了將近兩天的時間,我終於將廚房改造成心目中的基本樣子,然後將大廚們叫過來,親自給他們上了一堂現代版的廚師表演課。雖然火力尚無法達到最佳、調料還是比較粗糙,但是全新的製作工藝、全新的口感口味、全新的烹制理念完全越了這個世界的廚師領域,以至於大廚們驚我為天人,要齊頭拜我為師。芊芊和古丫頭嘗了我的手藝之後驚得美目直射激光,彷彿我是一個廚神再世一樣。看着饞嘴的大貓一付酣水如瀑布的樣子,我竟然有一種後悔的感覺——沒事兒在她們面前顯擺什麼?以後似乎如何累死在灶台上都無從知曉啊!但是,我依舊將我的廚藝傾囊相授與這些大廚,並要求他們務必要儘快掌握,同時引入競爭的機制:誰做的好誰就會得到比別人更高的高薪,而且將設立席金廚席位,視當月的菜評總體情況和利潤高低的情況綜合評定,並賦予金牌及若干比例抽成的蘭夏金之獎勵!結果導致七個大廚個個苦苦鑽研,着實讓這期間參與裝修和改造的能工巧匠們過了一把嘴癮!不過也因此產生了良好的口碑宣傳效果卻是我始料不及的……

接下來的幾天中就是辦理重新開業的手續和其他方面的簡易裝修。

有了熟人就是好辦事兒,古丫頭的交際也確實很廣,在西新王的地頭也有很多朋友肯其奔波,無論是真正地幫忙的還是另有所圖的…總之,飯店的各種重新開張的手續順順噹噹地辦了下來;當然為了各項手續的順利審批,經過商議之後我們決定以古丫頭的名義來開此飯店,就連飯店的名字都改為「慕馨閣」。對外是蘭夏第一歌姬所經營之地,名人效應不用白不用啊!嘎嘎!免費的歌星廣告,自己做一個真正的幕後大老闆,嗯~~~我張某人的算盤與虛榮皆為上上!

為了使慕馨閣早日開張營業,古馨蘭又出巨資大量地聘請當地的能工巧匠進行重新裝修。有錢能使鬼推磨,何況還有不惜代價一定要練好新掌握廚藝的大師級美食的誘惑!大量的巧匠們趕來參與裝修和改造工程並夜以繼日的工作著。在為期四天的簡單改造、修繕過程中,我充分應用了現實世界裏所掌握的《簡易裝修之精粹》的知識,每每前的裝修意識使裝修工作都事半功倍,並沒有太多的支出竟然讓整體的裝修工程簡潔明了卻又非常實用。比如,雖然沒有電氣化的照明設施,但是充分地利用了陽光及明亮的月光這自然界最好的光源。整個就餐大廳看不到明亮的豆油燈與火把,聞不到刺鼻的燃油的氣味,通過琉璃的反射將廳外的日月光源引入其內。尤其到了夜裏,皎潔的月光將使人感到如夢如幻。當然,沒有月光的時候我們在廳外幾個固定的地方設置了大火鼎,每當熊熊的烈焰升起,通過聚光及反射的琉璃使大廳之內泛出一片迷人的玫紅。

新奇的創意、奇思妙想及因地制宜做法,使我在佈置工匠做事的時候讓他們這些自以為是的老技工頻頻撓卻又佩服得五體投地,以至於又有人想拜我為師!我還哪裏有時間收這種徒弟,僅僅答應了他們我將在空閑的時間將一些所掌握的知識傳授之,這些工匠們便樂得嘴丫子都裂到耳根子上了,而且更加努力地工作著。

古馨蘭和芊芊這兩天**前**后地總是跟着我,開始還以為我只是在隨心所欲,有時甚至認為我乾脆就是個外行在瞎指揮;可是隨着時間的推移,到了第四天的時候,整體效果已明顯體現出來,兩個丫頭再也不吱聲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驚疑、欽佩甚至是嫉妒!最後,古丫頭徹底被我的新奇創意所折服,完完全全地拜倒在我奇思妙想的天馬星空之舉上。

「天麟公子,你真的是一個飄萍般的浪子嗎?為什麼你會有那麼多令人不可思議的能力?高深莫測的武功,新穎思的樂理,懾人魂魄的洞簫,精湛無雙的廚藝,匪夷所思的裝飾佈局能力……你,你到底是什麼人?」古馨蘭一付迷醉且疑惑的表情喃喃地道。

「是啊,哥哥怎麼什麼都懂?而且還那麼出色?」芊芊也是一臉的迷茫和欽佩。

「哦~~,只是一時的心血來潮而已,兩位不必介懷,我們還是商議如何運作好這個全新的慕馨閣吧!」我急忙將話題引開。

第五十六章再次提升全新的慕馨閣被我變成了與眾不同的級客棧,不僅可以供上千人同時就餐,而且還可以分三六九等地開設客房,最大限度地利用了所有的資源。臨近正式開張的前一天,我將所有的員工召集在一起,分工種給他們正式上了幾節課。包括統一的接待術語、動作及將來如何面對的社會各個階層人士等等。在一切都已按部就班之後,我與古馨蘭、芊芊退掉了月棲閣的房子,全都搬到了慕馨閣。原本想將大貓作為看門狗一樣地將其安置在走廊入口房間單設一個屋子,怎奈這貨色心漸長,死活不肯離開芊芊;其實也難怪,自從這廝跟了芊芊后,芊芊的愛心一直就泛濫不止,就像照顧寵物一樣地無微不至,洗澡、梳毛、安排生食,甚至於連上床都摟着它睡覺!大貓也完全融入了芊芊的生活之中,估計她們除了去方便之外幾乎形影不離,以至於在暮月城形成了一道獨特的風景線,夢幻版的美女與野獸天天在上演着……

通過這幾天的相處,古馨蘭那精明而豁達,溫柔而細膩的處事方法給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蘭心慧智、乖巧可人,有時還會撒嬌玩兒賴。對外方面老練事故,對我和芊芊一付親如家人的樣子。我們不時地相互溝通逐漸暗暗地滋長著相互的情愫。大家對芊芊是我的妹妹而和我親近都習以為常,但是古馨蘭動輒為我端茶倒水、香帕擦汗、噓寒問暖着實令人費解。以至於別人都有了一種錯覺,彷彿古丫頭就是我的妻子一樣,就差工匠和下人們沒直接稱呼我們為少爺和少夫人了!

也許瑞王府的二公子正在醞釀着一次大的報復行動,或者是不想為了一個小女人而將事情挑大,更或者因為魔君即將出關,任誰都不想在此時滋事的原因吧,這些天來他們居然沒有任何風吹草動,整得我總是心神不寧、提心弔膽;彷彿有所預感地覺得某些事情不則已,一驚人!

望着佈置匾額的幾個工匠們辛辛苦苦的工作著,我不禁想起了現實生活中的那些屬下們。正在心神溜號的時候,隱隱傳來工匠們的私議之聲:「聽說這幾天有幾個對古大家痴心的傢伙準備找張公子的麻煩,說什麼要為花除草?也不看看他們的德行,如何能跟天麟公子比?天麟公子要才有才、要模樣有模樣,而且聽說他力敵楚洛拳皇和尤加雙殺且全身而退,這份功力想必魔君都會動心的吧?這幾頭爛蒜也想比劃比劃?真是自不量力!」

「可不是?要我說古大家與天麟公子才是天生的一對兒,聽說在上次拍賣會上,天麟公子的一曲洞簫讓在場的所有名人都神魂震撼,古大家與之簫琴相和更是珠聯璧合,就像演練了多年一樣,說不定他們早就已經…..嘿嘿…」

「別瞎說,古大家肯定是處子之身,老黃我看這方面極准,經驗豐富著呢!」

「是不是老黃你窯子逛得多總結出來的啊?哈哈哈….」

「呵呵…別管我怎麼看出來的,不信就打賭,一個蘭夏金的!」老黃絲毫沒有羞意,居然開出了盤口。

和你賭?有那個錢我還要找小翠多來幾次呢!」

「你這傢伙,也是五十步笑百步之人!不過是否應該提醒一下天麟公子,畢竟暗箭難防啊!」老黃突然憂思起來。

我心中一陣溫暖,剛想開口表示感謝,突然一陣緊張讓我急忙展開身形飄向說話之中的老黃。

一隻柳葉狀的飛刀彷彿從天外飛來,直到出現在我所感應的五米範圍內才隱現破空之聲!來不及伸手抓之,只好意念著楚大俠的彈指神通功夫,心隨夢靈所動,一股勁氣彈向了飛刀!叮!的一聲飛刀偏離了原來的軌道射向旁邊的匾額,但是暗含的一股勁氣居然在刀至匾額上才爆,好不容易做成的鎏金大匾被瞬間爆裂,幾乎成為齏粉地從上面飄灑而下!自然那柄飛刀也全部化為烏有……而這一切僅僅生在一瞬間而已,在外人看來彷彿只是我在撲向老黃並在半空中射出一物將匾額轟碎。

古馨蘭和芊芊聽到爆炸的聲音立刻從內堂趕了出來,大貓則從她們後面猶如一道黑色的閃電閃過撲向了街道的深處,俄頃,傳來一聲沉悶的嘶吼和一聲悶哼。不一會兒,大貓躥了回來,肩頭處出現了一道傷口,雖然不深但是隱隱有了一些血絲,不過大貓的前爪上有三指沾染了鮮血,還嘀吧嘀吧地往下掉著。芊芊看到追風受了傷,尖叫了一聲,隨後撲向大貓,摟着它的脖頸子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珍珠一樣叭嗒叭嗒地往下掉。這廝居然一陣嗚嗚,彷彿受了很嚴重的傷害一樣,但是從它那眯縫著的豹眼我就知道這貨在裝腔作勢地騙取芊芊的同情心,這不,一付享受地樣子看了就讓我生氣並嫉妒!不過嫉妒歸嫉妒,我心中還是十分清楚,能讓大貓的身上出現了傷口,那已經是非常厲害的功力了,就連我在沒有常揮的情況下都無法讓追風掉一塊兒皮毛!如今對方居然能將追風割傷,足見飛刀所蘊含的凌厲勁氣是何等的鋒利!再一細想,對方彷彿原本就打算好了讓我出現這種局面,因為飛刀所蘊含的勁氣沒有在與彈指靈氣相撞的時候爆,反而借力飛向匾額,造成外人看來是我在沒事找事的轟碎大匾,這種心機着實讓我心中一陣駭然!看來魔君出關前不能有所血光之事各方還是比較有威懾的,否則今天老黃不死也得重傷!不用猜這人就是瑞王的大公子了,他的飛刀都達到如斯境界,那麼寒光的呢?想到這裏心中凜然,一股莫名的躁動讓我心血沸騰,眼睛充血、身子戰慄,夢靈之氣再次瘋攀著。芊芊一看我這德行以為我的「病「又犯了,急忙捨棄大貓將我攙扶住。古馨蘭也看出異樣,連忙與芊芊一左一右地將我攙到內堂。工匠們還沒有明白怎麼回事兒,就知道我無緣無故地轟碎了匾額,老黃他們還以為工作時間嘮閑嗑讓我堵住而了脾氣呢,一付戰戰兢兢的樣子,生怕我怪罪下來不給工錢!

我被兩個美女攙進房間后,夢靈之氣基本回復平穩了,隱隱地思海又擴大了一些,某些意識流又一次注入了我的腦海之中,其中不乏嚴宗的一絲擔憂和警告:「剛才只是小魔君畢青楓的一次試探,看來他已經有了寒光的三成功力了,你要抓緊時間領悟已經吸收了的能量及知識,否則你在寒光手下將走不過三招!「「魔君這麼厲害?那麼當初槍皇為什麼還能獨支一方?」***!槍皇都被老子打敗過,寒光怎麼能那麼厲害?

「當初寒光被靈兒的事情阻礙了一些修行,而槍皇也正值巔峰狀態,他們只不過互相點到為止的試探了一下。槍皇其實有一個玉石俱焚的殺招——槍爆天焚,這招是自爆元神而引起天地間能量的極大震動,從而達到傷敵的目的!在那種毀天滅地的能量震蕩下,即便是現在的寒光也不可能全身而退!何況槍皇是個為了皇家隨時都可以犧牲的怪物!原本以為靈兒的逝去會讓寒光一蹶不振,哪曾想這廝居然化悲痛為力量進軍武道,而且即將大成!唉,悔不當初讓靈兒就那麼牽絆着他好了!」

老淫棍的一番感慨讓我深深地感受到魔君所帶來的壓力,可笑我當初還信誓旦旦地要殺魔君為公主報仇!真是給一點兒陽光就燦爛的井底之蛙!突然,寒光的遭遇竟然讓我想起了黃易筆下的浪翻雲!這黑榜的第一高手也是因為惜惜的死而參悟了天道,最後成為力抗龐斑的絕世高手。寒光啊寒光,你的出關將會給天下帶來什麼樣的變數呢?

安慰了古丫頭和芊芊,同時也讓她倆給老黃他們一個定心丸,告知非他們之罪,只是受到了一些莫名的干擾罷了。大匾重新製作已經來不及了,我突奇想地讓工匠們只在匾額的位置上刷了一層藍色的漆,然後用一塊大紅布遮住了事。工匠們一頭霧水,但也只好遵照辦理。

想起來到夢境中的第二次拍賣會即將舉行,今天公主也將來到暮月城了,由於古馨蘭執意要求請公主來揭牌開張,我也只好聽之任之。不知為何,一想到馬上就要見到這久違的妖嬈,心中就是一陣刺痛!一絲興奮、一絲失落、一絲愧疚、一絲憐愛,還有一絲不甘在心頭!公主那天仙般的姿容、溫婉而堅強的性格以及對我~~~以前的我,那種痴痴的深情深深地鐫刻在我的腦海之中。告訴她我就是夢龍?公主肯定會非常高興甚至立刻就會與我成親,一償夙願!但是,三年之後呢?讓她守寡還是焦急地等待?她能真心接受三個月後就要尋夫而至的宇文靜嗎?似乎古丫頭也對我有心思,芊芊也有與我共度今生的樣子,以後還會有嗎?狄飄香、紫鳳……夢界中暫時所見到的美女們一一從眼前閃過,雖然我不再排斥花心的存在,甚至受嚴宗的影響喜歡這種多角度的情感享受,但是內心深處對感情的執著還是讓我有些矛盾和放之不開!

唉,不管了,順其自然吧,如果她們自願,我不再苦苦的壓抑情感,就讓我放縱地享受一下多姿多彩的人生吧!現在當務之急是如何使自己變得更加強啊!只有活着才能真正地享受各種樂趣!因此,還是先練功為主。

坐在床上我深深地陷入了沉思,腦海中的一些知識一幕幕、一絲絲、一篇篇、一點點地匯聚、閃現。那裏有我無法理解的高深定理、撼人心靈的情感經歷、修仙悟道的心得體會甚至還有另一個宇宙層次的奇觀異彩……

當然這些知識中更不乏高深莫測的內功心法和凌厲霸道的武術招式,相比在天機洞中所看到的一些功法、秘籍各有千秋,但是沒有一個真正適合我習練的,就連炎冰宗的功法我也只能是模仿一下,並非能真的熟練應用之。如何才能在短時間飛進步呢?我再次回想起了簫槍的大成之時!那是一種莫科名狀的感悟,似乎有一種萬法自然的感覺,只要心隨意動、融入自然,最後就會達到我是自然、不可湮滅的狀態!從而揮灑自如,引天地之威攻擊敵人的弱點,以真正的無形制約有形、無招勝有招!

雖然明白了個中的奧妙,但是如何引天地之威卻被體能所制約。雖崇尚無招,但依舊會受具體的材料所限,就像你無法將青龍偃月刀當作匕一樣近身游斗一樣。所以,針對現在功力尚不足以引強力的天地之威的現狀,我只好一步一個腳印地融合著由意海深處緩緩輸出的濃縮靈力。於是,將近三個時辰中我身體始終被一層紫色的霧靄所籠罩着……如果公主在的話她會明白我正在運功,可是芊芊和古馨蘭卻毫不知情,動也不敢動、碰也不敢碰,無奈地摟着大貓在那裏眼睛都捨不得眨一下地望着我、守護着我。只有大貓這廝毫無擔心之態,大頭倚靠在芊芊的怒峙之上,尾巴環抱着古馨蘭的纖腰睡得好不舒服!漸漸的我的紫色霧氣慢慢消融,當我睜開眼睛時,似乎雙眸中流射出兩道紫電,看得兩個丫頭一陣心慌意亂、俏臉緋紅。

「不用擔心了,我沒事兒了,謝謝你們的守候!」

「哥哥餓了吧,我去吩咐大廚們給你做些好吃的!」芊芊一拍大貓的大頭,領着它姍姍而去。只留下了古馨蘭在我身邊。

古馨蘭好奇地問道:「你剛才在練功吧?什麼功法渾身紫氣繚繞?」

「哦~~就叫作紫夢靈罡吧!」我隨口答道,因為這並非南華經中的夢靈真氣,也有別於炎冰宗的炎冰勁氣,那是一種融合了意海深處的精華所獨創的紫色清罡!我覺得自己的腦部意識能量越來約厚實,似乎即將濃縮成屬於自我的一種固態。我知道,一旦這種固態真正地凝結,那也許就是本身靈氣和意識質的變化和升華!究竟能夠達到什麼層次,我也說不準。總之,現在的感覺已經是非常之好!

放開自己的感應靈力,暮月城就在我的感知之中,斜陽的餘輝滿天,暮月城浸潤在一片橙金色的光芒之中,宛若仙境。遠遠地望見了一個龐大的船隊漸漸地靠近了暮月第三個港口,船頭上衣帶飄飄地站立兩個人,那熟悉的身影是那樣令我心潮澎湃,那正是公主和槍皇!我的靈力馬上向公主衝去以表達我的思念和激動!突然,一陣猛烈的撞擊讓我好像有種百米衝刺般地撞向了兩堵牆,靈魂深處要是有個人形的我一定會鼻口穿血、眼冒金星的!因為我同時碰上了兩股絲毫不亞於我甚至有一股還要高出我很多的靈力的攔截!不用說也是魔君和槍皇的!不過很奇怪為什麼槍皇也會攔截我,難道他不熟悉我的靈識嗎?也許…..融合了濃縮精華的我,靈識已經徹底地改變了,變得讓槍皇都難以確定了吧?那麼即便我用原來的面目見公主,槍皇也會以為我在假冒夢帥來刺激公主從而將我視為敵人的!怎麼辦?不如就用這幅姿容見見公主,看看她是否會移情別戀?嗯~~也是不錯的主意!嘎嘎!但願老天別降五雷轟我!

帶着一份遊戲般的浪子情懷我收回的靈識,淡淡的對古馨蘭道:「公主駕到了,隨行的還有槍皇!就在第三個塢口,你現在去接還來得及!「古馨蘭一付不可置信的樣子看着我,彷彿在看一個跳大神兒的半仙兒,但是見我還是比較嚴肅的樣子后,疑神疑鬼地走出了房門着手準備去了。

第五十七章揭牌緩緩地散放着自己的靈識,遠遠地吊著公主一行人的行蹤。方才與我相撞的兩個強大的意識能量逐漸如潮水般地退去。沒有喧天的鑼鼓聲,也沒有諸多官員的迎接,公主彷彿是一個做生意的商人一樣很平平常常地上了岸,就像在逛某個集市一樣。

公主與槍皇先是到西新王府禮節性地拜訪了一下,畢竟從親戚角度,公主也要叫西新王一聲四叔的,雖然雙方歷年來征戰不休。並沒有多久的逗留,公主與槍皇便住進了月棲閣,無巧不巧地公主正住進我曾下榻過的天甲七號,而槍皇也住在了以前古馨蘭的房間。不過,月棲閣明顯多了不少的不之客,顯然西新王還是擔心公主此番前來帶有刺探虛實的嫌疑。

也許是公主眉目間那濃得化不開的愁緒感染了天空,傍晚時分的天漸漸地轉陰,黑如鍋底的烏雲從東方沉沉而至,遠處雷鳴、電閃昭示著瓢潑大雨的即將來臨。濃郁的、潮濕的、充滿著泥土氣息之風猛烈地狂吹着。令人驚奇的是烏雲僅僅遮住了半邊天,夕陽尚在天邊留戀望着大地,金紅色的餘暉將晴好的一半兒天空映照得如仙境中的極樂之地,連烏雲的先頭部隊都被鍍上了一層金邊,煞是壯麗!公主推開了窗戶看着這奇異的天氣痴痴獃,不一會兒,耳邊傳來侍女的聲音:「公主,蘭夏第一歌姬古馨蘭邀請您蒞臨慕馨閣!」

「慕馨閣?什麼地方?」公主微蹙蛾眉地問道。

「回公主,那是古大家在暮月城置的一所高級飯莊兼客棧,今天是其開業的吉日,古大家想請您親自為其揭牌!」

「如此說來我是非去不可咯?這丫頭總是別出心裁,沒事兒開什麼飯莊?她有那些空閑時間來經營嗎?」公主有些無可奈何,隨即簡單地整理了一下,出門喚出槍皇一同向慕馨閣而來。當然,隊伍後面遠遠地吊著一些同客棧的細作們。

默默地收回了靈識,我的心實在是無法平靜,該以什麼樣的姿態迎接他們呢?還是乾脆坐在這裏等着他們?正在我躊躇不定的時候,古馨蘭打開了房門,見我一臉愁容還以為我的身體不適,伸出纖纖素手撫上了我的額頭。

「我沒事兒,走吧,我們一起出去迎接他們!」有什麼放不開的?不就是久也不見但改了容顏嗎?如果我用這個身份成功地幫公主化開愁緒,也許她不會再沉憶於往事的傷心之中了吧?想到這裏,從床上一個飄躍,整理一下着裝並對着古銅鏡子照了照面容,確認自己的百變神功尚在,打開了房門大踏步地走了出去……

公主挽著槍皇強作歡顏地向慕馨閣走來,古馨蘭沖在最前面熱情地相迎,芊芊領着大貓在後面隨行,我故意與他們拉開一段兒距離,躲在了人群中直至站立不動。當兩個絕世美女遇到一起時,久別重逢的喜悅之情沖淡了公主的愁緒,古馨蘭先向槍皇躬身施禮請安,槍皇自然也禮貌地讓出了自己的臂膀,讓兩個要好的姊妹相攜相挽、嘀嘀咕咕。

古丫頭鄭重其事地向公主他們介紹了芊芊——慕馨閣的現任當家閣主,主管着全面的事務。芊芊知道眼前是東襄王的長公主,當下行蘭夏大禮問安,公主熱情的將她攙扶起來,仔細地看了幾眼,誇道:「好一個漂亮標緻的清純玉女!」芊芊登時羞紅了嫩臉。大貓似乎對槍皇有着莫名的好感,對公主這個美女更是沒有任何抵抗力,一點兒也沒有顯露出不耐煩的敵意,反而像極了芊芊飼養的一隻大狗,搖頭尾巴晃的耷拉着大舌頭,圍着兩人兜圈圈,彰顯著自己溫柔乖憨的一面。公主和槍皇似乎也被大貓這廝的可愛之態所吸引,加上我故意躲在後排的人群之中,收斂著氣息,暫時還沒有注意到我;他們都賓主盡歡、談笑風生地向我們這邊站立的人群走來。

古丫頭似乎很奇怪我為什麼沒有和芊芊一道上前迎接公主,於是拉着公主快步直向我這邊走了過來。「來,玉雯,我為你介紹這個慕馨閣真正的幕後大老闆——張天麟公子!」

公主順聲向我看來,陡然身形一震,眼中瞬間爆起了熾熱的光芒,嘴唇顫抖著似乎要喊出「龍…」的聲音,一步衝到了我的近前,仔細地看着我一陣后,目光又黯淡了下去,愁思再次抑鬱在眉間。那種明顯的失落讓我幾乎想馬上就要告訴她我就是她朝思暮想的夢龍。可是一瞥槍皇一付緊張的樣子和不遠處幾個細作鬼鬼祟祟的出沒,心下一橫,裝作很是吃驚地摸了摸臉,一付不解的模樣。

「怎麼了,公主?」古馨蘭大惑不解地看着我們開口問道。

「張天麟見過公主!」我率先打開了尷尬局面,向公主行蘭夏大禮。

「哦…張公子真的叫天麟嗎?」公主一付不死心地開口試着問道。

「是的,公主,在下張天麟,北寒國極地薩瓦郡人士,本是居無定所的浪子,前些天蒙古大家不棄出資合開了這座慕馨閣,此次喜得公主前來親自揭牌,實在榮幸之至!」我下意識地將自己與靜兒的相識之處作為了重生之地。

「不敢當,天麟公子請起!請勿見怪,是我思念夫君情怯,一時間冒犯了公子,還望海涵!公子的身形與我家夫君着實像得緊!」公主羞赧地解釋道。

「無妨,難得公主一片痴情,想必冰棺之中的夢帥如知定會欣慰非常!」我趕緊出聲安慰道,然後向槍皇行蘭夏大禮。「天麟見過槍皇!」我極力收斂著夢靈之力,唯恐槍皇出手試探。

一股綿綿的清夢靈力量緩緩而來,將我已躬的身軀輕輕托起,「免了,天氣即將驟雨,我們還是進入正題吧!」槍皇雖然沒有看出我的深淺,但是一雙神目卻不時地在我的身上逡巡著,那如電的眼光就像x光一樣在掃描着我的每一個細胞,似乎非要找出與夢帥相同之處才作罷,因此,龐大的靈壓總是籠罩在我的周圍。這種被壓抑的感覺令我很是不爽,領悟了萬法自然的我極力地將自己的紫夢靈罡模擬成正宗的炎冰勁氣,緩緩地自行抵抗著。隨着槍皇的逐漸增壓,我的所謂炎冰勁氣也逐漸的增強,直到槍皇滿意地收回了自己的靈氣微微地一笑:「想不到赤華炎還有你這麼一個優秀的傳承者!炎冰宗不簡單啊!」

我急忙運功逼出一身汗來,向槍皇行蘭夏大禮道:「謝槍皇讚賞!晚輩正是炎冰宗的第二十五代傳人!」聽了槍皇的謬讚后,當時就瞎編了一下身世趕緊以假亂真。

旁邊公主的臉上更是血色盡褪,徹底的失望之情溢於面龐!連古馨蘭都恍然大悟地看着我,彷彿今天才真正地認識我一樣。只是芊芊一付心有榮焉的喜悅樣子,得到蘭夏槍皇的讚賞,那是多麼高的榮耀啊!就差對眼前的哥哥**眼中的繁星了。不過大貓卻將兩隻前抓捂住雙眼,一條大舌頭沖我伸出了老長老長……

遠處的雷聲漸近,烏雲一點點地擴張着地盤兒,似乎提醒着我們快些進行正事兒。當下,我恭請公主走上了台階,公主在百人注目之下一拉紅綢布,一塊湛藍湛藍的禿板呈現在眾人的眼前。公主有些不解地望向我,古丫頭和芊芊也是一臉的通紅,但又無可奈何。我微微一笑,在眾人疑惑的目光中從老黃的手中拿過已經準備好了的金漆和刷子飄身而起,運功於刷,默想着先前那幾個鎏金大字的筆體與筆順,以大力金剛指的功法現場刻制出「慕馨閣」三個大字,蒼勁、有力、入木三分,金漆、藍底、熠熠生輝,而且沒有一絲多餘的金漆流淌出來,這份功力讓槍皇都為之震驚!公主及其他眾人看得目瞪口呆,誰也沒有料想到我會現場揮刷自製匾額!當下一陣掌聲隨着我從容飄落而瀰漫開來,槍皇拍了拍我的肩膀道:「有一套,這風格讓我想起了夢帥!」話音一落,我和公主均不自覺的渾身一震,彼此下意識的對望了一眼,瞬間公主再次黯淡了雙眸……

第五十八章晚餐芊芊殷勤地將公主等人讓到大廳,賓主落座后大廚們將這幾日努力的成果展現出來,那別出心裁且帶有一些現代氣息的各種佳肴一盤盤地被端出來后,連平時很少進食的公主及槍皇都為之動容,公主破天荒地多吃了許多,撐得小肚子都圓了起來,俏臉嫣紅,槍皇也是頻頻夾菜,湖吃海塞…

「馨蘭啊,你害苦我了!這麼好吃的佳肴讓我以後如何再吃得到?豈不逼我絕食嗎?」公主嗔怪著古馨蘭。

「嘻嘻…其實我也是頭一次品嘗到這麼多的美味!不瞞你說,這些都是天麟公子親口傳授他們製作的!沒看到他只是動了幾口嗎?看來這些大廚所做的還遠遠不及他的標準哩!」古丫頭一臉促狹地望向我。

公主不禁將美目向我飄來,帶着一份好奇與不解。槍皇吧嗒吧嗒嘴之後向我問道:「小子,你的廚藝難道師承廚神?皇宮的御廚恐怕比起你來還不如街頭擺攤兒的!」

「哪裏哪裏,只不過你們吃慣了皇宮的菜系,突然換了口味當然會感到新鮮的,任誰都是如此!」我微笑地解釋道。

「不然,老夫也曾嘗遍天下美味,遠至海族鮮魚、蠻族生食、霍伊帝國的仙果羹、楚洛王朝的龍鳳宴,還有奧斯帝國的帝國大餐,都不曾有你家廚子的味道鮮美、獨特,做工精巧、細膩!讓人吃了之後回味無窮啊!」

「槍伯伯年輕的時候曾走遍天下、嘗遍天下,也是個美食家來着,能得到槍伯伯的讚賞,你家的廚藝絕非泛泛!」公主肯定地說道。

「看來我們此行是個錯誤,將來離開後會無菜可吃咯!難得我們家的雯兒肯於進餐啊!」槍皇一付頓足扼腕地嘆息的樣子,「小子,咱們打個商量如何?」

什麼事兒讓槍老頭一付賊頭鼠臉的樣子?我心下一陣不安。

「把你的幾個大廚讓給我們吧,我出五百萬蘭夏金補償你的損失,你重新培養一批如何?」槍皇小聲地說道。

「啊?那怎麼可以?我們還指望他們撐局面呢!」我想都沒想地一口回絕著。靠!槍老頭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直接就要釜底抽薪!

槍皇聽后一臉的惋惜,連公主都有了一絲失望。

「不過….,如果願意的話,你們就暫時住在我這裏,保證你們天天有此口福行不?這期間讓你們的隨行廚子可以到后廚幫忙和學習,將來離開的時候也許能掌握一些菜肴的製作方法,您看可以嗎?」我實在不敢得罪槍皇,也不忍公主的失望,弱弱地徵求着意見。

「你真的可以將廚藝外傳?不怕我們將來搶了你的生意嗎?」槍皇吃驚不小。

「無妨,就沖古大家與公主的關係,即便將來開店也會讓古大家做東的,對吧?」我笑着向公主望去。靠!想搶老子的生意!沒門!將這個仁義的包袱甩給溫婉的公主,絕對會斷了你們搶飯碗的念頭!

「當然,我只是說笑而已!」槍皇老臉一紅,還沒等公主有什麼表示,急忙接過了話茬兒。

公主看着槍皇窘迫的樣子,終於忍俊不禁,嫣然一笑,宛如桃花盛開一般,眉目間的愁緒這時已消散殆盡。看得槍皇一陣老懷欣慰。也許這是長時間以來公主頭一次這麼忘情地微笑一次!

酒足飯飽之後,天空居然還沒有下雨,似乎一小半晴空不願被遮住,而烏雲這時也漸漸停止了西擴,不再像剛才那樣洶湧而來的嚇人樣子。西方天空中繁星眨眼,與東方天空中不時的雷鳴電閃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真是難得的奇觀!大廳中漫射著玫瑰般的紅色,襯托出公主靚麗的容顏愈讓人驚嘆造物主的傑作竟是如斯完美!公主見我獃獃地盯着她,不禁俏臉微紅,旋即淡淡的愁容再次隱現著。我的內心一痛,都是我的錯,幹嘛跑到夢境中來,讓眼前的美女平白無故地受着如此的情感煎熬!正在我不斷地自責之時,古馨蘭開口問道:「此次公主前來,帶了什麼值得拍賣的絕世珍品呢?」

「對呀,先讓我們一睹為快如何?」芊芊也跟着起了哄。

「其實也沒什麼東西,只是夢帥生前所用的一些物品和嚴宗的佩劍罷了!」槍皇在一旁開口介紹道。

「槍伯伯,龍…他沒有死,他只是睡著了,您還是別賣了吧,好嗎?這是我最後一次求您了!」公主有些抽泣的低聲哀求着。

「唉,痴兒,夢龍生機已斷,你又何苦日日為他的遺物所累,讓你燒了你說什麼也不肯!如果不是東襄王強令讓你扔棄,你也不會同意我將之拍賣的!與其任它讓你睹物思人,不如拍賣了變些巨資造福百姓!人,活着就要開心;逝者已矣!想必夢帥在天之靈也不願意看到你這樣愁思度日的!」槍皇撫著公主的背柔聲地安慰著。

我的心泛起了滔天的巨浪,公主深情如斯,我卻無法現在就立即與其相認!其實就算我變回原來的樣子,想必槍皇也是先入為主的以為我在用百變神功欺騙着公主,那時會出現什麼樣的後果?唉,實在是不敢想像!先走一步算一步吧!既然選擇了以另一個身份來開解公主,就堅持走下去!剛才不是有所成效嗎?何不再接再厲?想到這裏,長身而起道:「公主,拍賣會即將開始了,我們還是先去會場吧!」

公主見槍皇沒有絲毫妥協的樣子,只好盈盈而立,在芊芊與古丫頭的陪同下走出了慕馨閣。

拍賣會的場景一如既往,唯一有所變化的是人數比上次幾乎多了將近一倍。我還是那個包廂,而公主他們因是皇室,坐在了比我們更加高雅的包廂里。

第五十九章再一次拍賣拍賣會的主持人葉敬臣高聲介紹了公主及槍皇的到來,並宣讀了拍賣清單。其中不乏奇珍異寶、神兵利器,居然還有尤加帝國紅土高原的紅毛奴隸!當然,公主送來的以前我所用過的文房四寶、方天畫戟、所穿衣物及嚴宗的佩劍也在其中。月舞雲軒在葉胖子宣讀清單后熱鬧起來,大多數參加者這次是有備而來,一開始的拍賣就將價格哄抬得不像話。其中一把尤加帝國第一才子烈文亭的摺扇居然就拍到了五百萬蘭夏金!只是一把普通的破扇子而已啊!我曾經用過的方天畫戟和文房四寶竟也高達八百萬和四百萬,其實我知道那隻不過是把普通的戟和普通的書寫用品罷了!看來名人效應啊真是不得了,物以稀為貴!尤其是已經死掉了的人的東西更是值錢!唔….暫時不能包括我!

「下面即將拍賣的是夢帥曾經穿過的銀邊虎頭靴和銀色戰鎧,以及日常生活所用的衣物三套!底價五百萬,現在開始!」隨着葉敬臣的報價,台下的觀眾開始瘋狂的加價,一直加到了三千萬。

「三千萬兩次…」

「三千五百萬!」我開口說道。芊芊趕緊使勁拉了一下我的衣袖,神情緊張的不得了,怨尤的表情很是豐富多彩!很明顯是在提醒着我沒有經過她的同意便擅自開了口,哪有那麼多錢呢?同時,小手不禁使勁地撓著大貓的大頭,大貓這廝卻一付毫不在意的樣子,眯縫著紅寶石般的大眼甩動着尾巴繼續着它的大夢,對芊芊突然的加力直接地忽視着並樂意地享受着。

我只是微微一笑,「四千萬!」

「四千五百萬!」角落裏叫拍的人好像很生氣,一道凌厲的目光向我這裏射來。我緩緩地張開靈力集成一絲細線慢慢地探了過去,唯恐槍皇有所警覺。不過覺對方竟然是瑞王府的二公子,真是冤家路窄!

「四千六百萬!」我再次加價。

「四千八百萬!」二公子聲音有些顫抖著。

「五千萬!」我還是不疾不徐地迎著。

千二百萬!」二公子氣急敗壞地努力着。

「六千萬!」我再次讓他吐血!

「六千萬一次…六千萬兩次…」

「六千一百萬!」二公子已經到了忍無可忍的地步了。

我估計這已經是他的底線了,於是慢慢地收回了靈力坐到位置上不再吱聲。

「…三次,成交!」隨着葉胖子的最後敲定,我曾穿過的一身衣物居然拍出了天價六千一百萬蘭夏金!着實讓在場的所有人驚呼了一把。而二公子卻如獲至寶地接過了所有衣物,同時恨恨的望向了我一眼!我心中險些樂抽,想來公主肯定連洗都沒洗過,就沖我在流香城戰役時出的一身臭汗,那身兒鎧甲就已經不是什麼好味兒了,何況本人還有腳氣,還是真菌感染類型的….嘎嘎!這下狠狠地陰了二公子一把!

公主依依不捨地看着衣物被二公子所領走,淚水再也控制不住,伏在槍皇的懷裏嚶嚶抽泣著。二公子看到公主那悲傷的樣子更加如獲至寶的將衣物珍而重之地小心保管好,估計回家后也許會整個專櫃供奉起來!芊芊終於如獲釋重,小臉兒通紅,看着我一付忍笑不禁的樣子氣得使勁掐了我一把,對她不設防的我不禁被掐得齜牙咧嘴又不敢吱聲!大貓竟然幸災樂禍的把眼睛眯得更小,尾巴擺的更頻了….這貨居然能料到我的所想,***,它還是個畜生嗎?我不禁懷疑大貓是不是人變的!就是人變的也是好色之徒投胎!哼!鄙視它!

「接下來是一位不願透露姓名的貴賓所委託拍賣的奇珍——冰海靈蛇膽!據說此物可解一切蛇毒,同時還有增長功力的作用,底價兩千萬!」

葉胖子的話音剛落,就聽角落裏一個陰陰的聲音開口道:「兩千五百萬!」

「三千萬….」

……

「五千八百萬!」隨着那個陰陰的聲音再次響起,再也沒有競爭的對手了。我的第一個奇珍就創下了單件物品的新高。

「天壑絕淵之重生果核,此物天下僅有三枚,雖然這是最小的一顆,但是肉白骨、活死人的功效依然十分強勁,底價五千萬…」

…..隨着競拍者瘋狂的報價,瞬間價格就飛升到八千萬!

「一億蘭夏金!眾人不要再爭了,此物我寒某人要定了!」又是那個沙啞卻帶有磁性的、霸道的聲音回蕩在眾人的耳邊,槍皇的臉色稍變但卻沒有太多的激動,然而對於我來說,意海深處再次掀起了狂風巨浪,有了經驗的我連忙穩住情緒,緩緩地趁著此絕好的機會再次提取著濃縮的能量,以至於後面的大部分拍賣都沒有聽到價格,連嚴宗的佩劍都再次被二公子所得,幸好機靈的芊芊現學現賣的再次陰了一把二公子,終於報了當日受辱之仇,嚴宗的佩劍居然讓她抬到九千七百萬的價格,最後被二公子用小魔君的名義擔保以九千九百萬的天價所得,同時創下了兵器拍賣的最高價格!

時間在悄然逝去,我悠悠的從練功中醒過來,眼前的一切都變的異常清晰和多彩,耳中的聲音也愈自然與和諧,我知道自己已隱隱地窺到了天道的一絲途徑,所欠缺的就是經驗和心態的成熟罷了!芊芊向我彙報了六個奇珍的總價,現在的我已經擁有了將近五個億的資產了,平均每個奇珍都賣到了八千萬左右。不過現在我的心中並沒有了第一次擁有巨資的那種興奮,說明我的心態逐漸地接近著成熟。

公主他們收穫也頗豐,將近三個億的巨資着實讓公主開心了一陣。不過隨着拍賣會的尾聲臨近,公主的愁緒再次鬱結,槍皇那種如獲釋重的感覺僅僅維持了兩個時辰而已。

「最後是來自尤加帝國的紅毛奴隸!」葉胖子一招手,從後台運出了一輛長板車,上面居然有兩個高三米寬十米的巨籠。裏面分別關押著五個渾身長滿了紅色長毛的巨人,每一個都有將近兩米四五的高度,腳上被鎖著巨大的鐵銬。仔細端詳一下他們的面容,一個個雖然萎靡不振但卻目露凶光。屈辱、不甘、憤怒、無奈的情緒明顯的體現在每個紅奴的臉上,台下的一些商賈豪紳、甚至軍隊的一些將領都興奮地嚎叫着,紛紛躍躍欲試地競拍。

我不禁有些納悶兒,這些怪物有什麼好處居然讓台下的禽獸們一個個跟吃了春藥似的?小聲地問過芊芊后才知道原來這些紅奴不僅力量大,而且是天生的尋寶者,他們對紅土高原上的血色石菌有着奇特的感應,而血色石菌是這個世界毒品的主要原料,有些像現實世界中的罌粟,只要一顆血色石菌就能製作出可供一千人同時服用的紅色幻夢,這種紅色幻夢價值在五百到一千蘭夏金不等,是這個世界通用的冰毒!血色石菌只產在紅土高原,而且產量極少,只簇生在巨石之下,不過這東西再生能力極強,掰掉之後它就會在一個月內再次復原,但是復原后的血色石菌卻離開了原地,不知道又土遁到哪裏了。高原上的氣候異常寒冷,缺氧及漫天的狂沙更加使血色石菌難以尋覓,然而紅奴卻能在這種環境中生存並尋找到它的所在,怪不得那些衣冠禽獸們如此咆哮著!

望着這些可憐的紅奴們,我的心裏一陣刺痛,難道每個層面上的世界都是如此?現實生活中如此,夢境裏還是如此,連吸收意識能量時融匯的濃縮能量中,隱隱所見的其他層面也有戰爭、奢欲…難道佛曰的極樂世界、上帝所掌控的天堂、真神默罕默德的聖地都是人們為了精神領域的幸福而自我麻痹所形成的產物?阿Q精神的升華版?

只要有人的存在或者是高等智慧的存在,就會有私心!只要有私心的存在就會有紛爭!就這麼不斷地存在着——否定着——再否定着,永遠不會停歇!這否定着的期間就由各種形式的紛爭來充斥!所以,那種異想天開的永遠和平的世界是不會存在的,即便是有了一時的和平,最終都會被私心所產生的奢欲而引起各種紛爭,乃至於大範圍的戰爭所破壞殆盡!

「不斷地否定」就是各個層面的本質所在,我們存在的意義只能是不斷地去適應,在這種不可抗拒的歷史洪流下不斷地改造和提高自我,適應…再適應…一直到不能適應了,就死翹翹了;也許積攢的能量達到了可以破開時空的能力時,破碎虛空之後可以到另個層面上繼續適應……從而形成了「修仙、成神」乃至於「輪迴」。

就在我心神溜號的時候,芊芊卻好玩兒似的以八十萬的價格拍到了一個母性的,個字相對來說最小的、身體最羸弱的紅奴。也許是看到這個奴隸實在沒有人要而愛心泛濫地收留之吧。總之,拍賣會結束后,我搖身一變,成了暮月城排得上的富豪之一。而芊芊因在拍賣會上出頭露臉也被暮月城的好事者追捧為新星,隱隱與西新王的三女兒月月分庭抗禮。二公子看着芊芊卻不敢有什麼異動,畢竟水漲船高嘛!人要是有了錢,乞丐也變成了神仙!尤其是大貓瞅二公子就不順眼,總是齜牙咧嘴的躍躍欲試,整的二公子連芊芊的十步之內都不敢靠近,芊芊心中實在是狠狠地舒服了一把,不由得使勁地將嬌軀靠緊我,感謝着我為她帶來的新生!不過我卻異常辛苦,那怒峙的雙峰及濃郁的處子之香讓我心猿意馬卻又不得不忍,苦不堪言啊!

第六十章夜宵當晚,公主和槍皇就退掉了月棲閣搬到了慕馨閣,看得月棲閣的老闆直吹鬍子瞪眼!宵夜是豐盛的,有了自己的廚子就是方便,我心血來潮地又將八寶粥、蓮子羹、水煮餃及燒烤等夜市中常吃的東東一股腦地與廚師們切磋著,這個世界沒有雞精,但是我大概能夠回憶起它的製作方法,結果導致暮月城附近的雞價暴漲……

邊吃燒烤邊回憶著現實生活中的瑣事,陣陣烤肉香、烤魚香勾引著大貓的饞蟲,這廝居然拋棄了芊芊,重新來到我的懷中一陣嗚嗚,彷彿要我親自給它烤制!我無奈地敲了敲它的大頭,順手從一個廚師的手中奪過那條肥碩的大魚,學着現實生活中錦州燒烤的師傅們的樣子,雖然調料不太多,但是火候也是掌握得不賴,陣陣魚香將公主和槍皇他們都引誘過來了,大貓一見到這麼多人圍攏過來,急忙從我懷中將這唯一的一條大魚連桿叼走,黑色閃電般消失得無影無蹤,槍皇可不管這貨逃與不逃,白色的流光只讓我們看到一絲殘影,不一會兒,遠處傳來大貓不甘的嘶吼和槍皇得意的狂笑,惹得三位佳麗咯咯嬌笑着,讓夜都充滿了旖旎….日!槍皇居然與大貓搶吃的!毀了我心目中他白衣如雪的儒雅形象!為老不尊!鄙視他!

槍皇嘴巴滿是黒渣兒地施施然而歸,大貓在後面一付垂頭喪氣的可憐樣兒,嗚嗚低鳴著,看得公主花枝亂顫般嬌笑不止,槍皇眼中閃過一絲欣慰,臉上悄然布起些許紅潤。我忽然明白這位人中之龍是故意與大貓爭魚,只為了公主開心地一笑!真是用心良苦啊!當然,這裏也包含着一部分饞嘴的可能性……

我不再敝帚自珍,使出渾身解數將燒烤夜宵推向了**,廚子們一個個不恥下問的請教著,我和顏悅色的耐心傳授,不一會兒,我就脫離了一線的操作,於是乎各種飛禽、走獸都糟了央,有的為了找到鴿子,不惜花重金將月棲閣的信鴿偷獵過來,氣得月棲閣老闆哭爹罵娘……

夜宵一直吃到凌晨兩點左右的光景,天上的烏雲居然還是只佔一半兒。這期間古丫頭、芊芊和公主三個美女湊在一起嘀嘀咕咕,不時飄出一陣輕笑,偶爾三雙美目一起飄向正在工作的我,看得我心裏咯噔咯噔的。槍皇端著一壺酒愜意地品嘗著各種美味,不時還威脅一下大貓,看得大貓急急地將嘴裏的東東囫圇吞之……

公主明顯開懷了許多,靚麗的姿容更加燦爛無比。我抬頭望向天空,看着那異常的天象,不禁脫口感觸:「西邊星布東方雨,道是無晴卻有晴啊!」各種嘈雜的聲音在我感慨之後噶然而止,只有木材噼噼啪啪的在燃燒着。

「西邊星布東方雨,道是無情卻有情!多恰當的意境描繪啊!天麟公子真是奇才,有些像….像我家夫君….」公主不禁脫口讚歎,隨即又再次愁眉暗蹙,神思不已。看着公主又陷入了傷心的回憶中,我恨不得抽自己兩個耳光!心中暗罵自己呆不呆裝什麼大瓣蒜,瞎篡改前人詩句,又引起了公主的傷感!如何補救?下意識地將手摸了摸身上,正好碰到了簫劍。也罷,吹一曲《水調歌頭》來緩解一下尷尬的氣氛吧。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昔是何年…….」一陣如夢似幻的簫音隨着我的紫夢靈罡悠悠地回蕩在夜空…古馨蘭閉着秀眸用心地領略著此曲的意境,連槍皇都驚訝得不再進食,只有大貓這廝趁著槍皇停口之際瘋狂地席捲著食物……

公主秀目異彩漣漣,彷彿頭一次認識我一樣,專註及享受的神情讓我想起了與嚴宗決戰之前的黃昏…

一曲終了,大家都不吱聲了,只有大貓一個獸在嘎吱嘎吱地啃著剩下的骨頭,我站起身來說道:「夜深了,大家回去睡吧,明日我們將迎來慕馨閣的第一次開張營業!」說完,我徑直地走向了自己的房間。

第六十一章開業睡了個懶覺后,清晨讓廚子們準備了一些小鹹菜和栗子粥。昨夜吃得油膩萬分的槍皇以為今天再也無法進食了,結果又喝了一大碗栗子粥,可口的小鹹菜也吃了個碟干碗凈,連公主都破天荒地喝了一小碗,這可把槍皇樂壞了!正式決定常住此處,房錢可以加倍計算。我嚇得連忙推之,要錢?將來要是穿了幫,槍皇非要了我的小命兒不可!並承諾,只要我在一天,公主和槍皇都是一切免費的!古馨蘭當然沒有任何異議,芊芊更是唯我馬是瞻,絕不忤逆。就這樣公主和槍皇理所當然地入住下來,當然,他們的廚子使盡了渾身的能耐討好我的大廚們,以期不被遣返回鄉!

佈置了一些瑣事後臨近了中午,我讓下人們放了一掛鞭炮,就代表了慕馨閣正式開門營業。

門外那些慕名而來的各界賓客、三教九流早早地排起了長龍。慕馨閣終於開張營業了,我的第一條宗旨是每天都有不同的特色菜而且都會有一道特價菜,讓所有的顧客都能高興而來、滿意而歸!尤其今天是第一天開業,那些口碑宣傳的工匠們我特殊給打了折,以至於凡是在慕馨閣裝修過的工匠或多或少的都帶來了兩到三桌客人。

為了爭得一張桌子,不少客人都在門外徘徊等待着,所以顯得慕馨閣門口亂鬨哄的。看到這種情況,我突然想到了銀行中自動取號機的作用,馬上吩咐芊芊臨時製作了一百個號碼竹牌兒,哪張桌子空了下來就將這個號碼通知櫃枱。當號牌制度公佈之後,許多客人都事先買了牌號,一旦拿到牌號后就焦急地等待着侍者高聲呼喚自己的牌號,如此把原本混亂的局面變得有規有矩了!芊芊的小嘴兒一直都是樂呵呵的合不攏,一直從事豆腐腦服務員工作的她,何時見過如此大把大把的收錢時候。我拜託古馨蘭和公主照看着大貓,唯恐這廝給我搗亂,它跑到前廳會影響生意嚇到客人的,跑到廚房那菜就很少有端到桌上的,好東西直接進了這貨的腹中!

由於菜肴的味道實在是別具一格,事先備好的菜不到下午三點左右就全部兜售一空,使負責採購大師傅尷尬非常,再次去集貿市場重新採買了一批,但是也只持續到華燈初上,客人們因被如夢似幻的大廳景緻所吸引,造成大師傅再次去往集貿,可是集貿市場基本無貨可買了,他也只好鬱悶而歸!客人們無奈只有紛紛散去,但是有的為了欣賞朦朧的月光,竟然以品茶為由坐着不走,最後,只有芊芊出面躬身謝過,告訴大家打烊的時間到了之後,客人們這才漸漸散去。為此,負責採購的大師傅紅著老臉向芊芊請罪,而芊芊很能收買人心,只是安慰了大師傅一會兒並告訴他明日可以多支出一些備用金應急。大師傅感激涕零,信誓旦旦地表示一定不會再生此事!

廚房裏的大廚們今日可算露了臉,但是也累得夠嗆。不過,他們的心裏如灌了蜜一樣的甜,因為一個廚師最大的幸福就是自己的手藝被大多數客人所認可!「好吃!」就是對廚師最大的褒獎。經過統計,原來的大廚們有一個姓田的師傅成為了今日之最,我言而有信的獎勵了這個師傅一百蘭夏金,而且告訴他明日如果還是金牌大廚,獎勵將翻番!姓田的師傅激動地捧著一百面額的金票,半老天才憋出一句險些讓我氣得背過氣的話來——「閣主,這不是假金票吧!」汗!這廝真的高興過了頭,冒出了如此的傻氣!

其他的廚師眼中放射著羨慕與嫉妒參雜的藍光,心中一股不服輸的精神陡然而生。一個姓高的師傅走到我的近前躬身行蘭夏大禮道:「閣主,請再傳授我們幾招,也讓我們有競爭的本領!」其他的廚師紛紛效仿,一時間忘記了自己的勞累,神情激動地圍住了我,那雙雙眼神彷彿在看一堆金子一般地渴望!

「好吧,過些日子我寫幾道菜肴的製作方法供你們參詳,就看誰的悟性高了!」我只好承諾著答應了。

回到了內廳,估算了一下,第一天的營業額竟然高達三十萬蘭夏金!三個佳麗圍着坐在一起理帳,扣除了成本后,凈收入居然有十三萬蘭夏金,雖然達不到我預期中的十五萬,但是也着實讓芊芊和古丫頭高興了一把。理財時,公主的聰慧讓其他兩位美女都自嘆不如,但對方貴為公主,怎麼能開口讓公主當會計?我站在她們的身後看着公主熟練的擺弄著算盤,工整而俊秀的字體讓我想起了她為我起草軍令的時候……

第六十二章紅奴公主終於完成了記賬,讓古馨蘭和芊芊再仔細地檢查一下,隨後習慣性的活動了一下酸麻的手腕和肩膀,我居然下意識地將雙手搭在了公主的肩上緩緩地為她舒筋活血,公主竟然也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十分享受地體味着那久違了的按摩服務,舒服…真舒服……

「啊!」公主突然出了一聲驚呼。

不對!這種手法、力度與氣息~!!!分明是夢帥的技術!難道是夢龍的鬼魂重生?公主猛然抬起頭來驚駭地望着我,而我竟然一時間也愣在了那裏,雙手還保持着為公主按摩的狀態!古馨蘭、芊芊聽到公主的驚叫后抬起頭一看,兩張俏臉頓時煞白,我的行為已經褻瀆了公主高貴的身軀,是不可饒恕的罪過!她倆紛紛離開座位跪向公主,懇請公主對我的的寬恕!直到看見她們兩人下跪,我這才恍然想起自己現在所扮演的角色,不禁冷汗夾背。幸好槍皇還在與大貓戲耍,沒有過問枯燥而煩瑣的財務方面問題,否則現在我不死也得被打成殘廢!

「請公主贖罪,在下只是見公主勞累,斗膽為公主解乏,並非故意冒犯您的千金之軀!」我慌忙挽救著自己的過失,急忙向公主行蘭夏大禮。

公主雖是一臉驚容,但看到我們誠惶誠恐的樣子,心下一軟,柔聲道:「起來吧,公子也是好心,恕你無罪!只是….你的按摩手法怎地如此像我家夫君呢?」

「哦….在家鄉,我隔壁家的老大媽做鞋的時候經常肩頭乏累,小時候我就曾為她老人家捶打、按摩,長大了也就習慣了…」我紅著老臉瞎編著。

公主俏臉飛過一絲紅暈,嗔道:「我不會是那麼老吧?」

「咯咯…」古丫頭和芊芊都輕笑出聲,至此,一場即將來臨的暴風驟雨已經雲開霧散。我的心裏還是一陣忐忑不安,趕緊趁公主面容稍霽的時候逃之夭夭。

溜出了房門,遠遠地看見庭院的空地上一黑一白兩個流光在互相追逐,偶爾還會出一聲悶響,這兩個傢伙很怕驚擾大家,不敢大打出手,但又似乎寂寞難耐!我撇了撇嘴,望着那兩個精力充沛的一人一獸啐道:「吃飽了撐的!」

繞過他們往後院走去,來到後院的馬廄附近,隱隱地聽到一種嗚嗚的哀鳴。什麼聲音?聽起來這麼哀怨和不甘?我順聲尋去,只見一個大大的牢籠中,被芊芊買回來的紅奴正在低聲啜泣著。身上的紅毛髒兮兮的,面前放着一個破桶,裏面是酒席上淘汰下來的剩食……我看着這情景,心中一股怒氣勃然衝出,運起紫夢靈罡向看馬廄的下人傳聲道:「你給我出來!」

看馬廄的是一個四十歲上下的中年男子,此時正在做着旖旎春夢,忽然耳邊猶如炸雷一樣的呼喚驚得他激靈一下子從床上蹦了起來,仔細一玩味是閣主的聲音,連忙鞋都不穿地披上衣裳就衝出房門,見到我一付怒衝冠的樣子,嚇得腿肚子直哆嗦,連忙跪倒在地,顫聲問道:「閣主,小的哪裏做錯了?」

「誰讓你如此對待紅奴的?」我怒聲喝道。

「這……各家向來都是如此對待這種奴隸的啊?」他依然一頭霧水,對我的這種態度大惑不解。

看着他一臉疑惑並感到理所應當的樣子,我忽然想到這裏並不是現實中的人人平等之世界。當下心中略微消氣了一些,開口道:「難道沒有一家對紅毛奴隸另眼相看的嗎?」

「回閣主,這種紅奴大多數都被當成牲口一樣的飼養,他們還要被灌服少量的紅色幻夢,以便於控制,一般服用了三次后就再也沒有使用價值了,到時候還是要死掉或被丟棄在紅土高原的!」

「為什麼必須讓他們灌服少量的紅色幻夢?」我疑惑地問道。

這看馬的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不可思議地望着我,如此眾人皆知的問題還要問他,閣主是不是今晚在夢遊?但是還不好意思不說:「這種怪物是無法馴服的,只能靠紅色幻夢來使他們上癮,然後在毒癮作的時候命令他們做事兒……」

「紅色幻夢究竟什麼功效?」我打破砂鍋紋(問)到底。

看馬的只能認為我在沒事找事兒,耐著性子回答道:「這種毒藥少吃可以讓人興奮無比,雖不致命但是極易上癮。多吃一些會讓人有一種屈服的渴望,而且當時就會昏睡,醒來的第一眼看到誰就會完全聽誰的命令和指揮,無法反抗。再多一些就會讓人在極度飄然中死去!因為它的產量極少,是各個國家少數達官貴人的奢侈品和控制各種奴隸的頂級藥品,也是他們臨終時服用的自殺毒藥。閣主再次問這些有什麼差遣嗎?」他雖然不敢直接質問我的夢遊行為,但還是忍不住好奇心。

「哦…我只想知道你還了解紅色幻夢的其他功效與否。」我支支吾吾地敷衍著。

看馬的這個氣啊,今晚閣主是不是喝多了?還是吃飽了撐的?沒事找事兒的問這些叫人都知道的問題!我對這幾匹馬都挺好的,連紅奴我都餵了,怎麼他還瞅我不順眼?看馬的只覺得眼前一陣烏鴉飛過後又來了一片……

我轉身來到紅奴近前,抬着頭仰望着她輕聲地說道:「不要怕,我不會傷害你的,只要你配合,我就放你出來!」紅奴聽完之後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地望着我,好像我臉上長著花兒一樣。身後看馬的慌忙阻攔道:「閣主啊,您不是說真的吧?這傢伙雖然稍小了些,但是沒有控制住她的時候,她是極度危險的野獸啊!」

「無妨,只管打開牢籠,一切有我!」我淡淡地吩咐著。

看馬的徹底無語,哆哆嗦嗦地從衣裳兜里翻出鑰匙,小心翼翼的將牢籠打開,然後比瞬移還快地躲到了我的身後。

紅奴離開牢籠之後一陣仰天長嘯,雙手大力地擊打着胸膛,痛痛快快地吼叫了一番。雖然還是有些病態,但是那粗壯的四肢依然像四根電線杆子一樣。她緩緩地低下頭不屑地看着我,一隻大手慢慢向我抓來,彷彿我就是個小雞崽兒一樣脆弱不堪。我清楚地聽得到身後看馬的牙齒打顫的聲音,微微一笑,運起紫夢靈罡於左手,緩緩伸出去與紅奴的大手向抵,紫夢靈罡真氣瞬間沖入紅奴手掌的勞宮**,並沿着她的胳膊傳導到她巨大的身體中,沿途經過了一些可以限制行動的**道做了一些停留,這個紅奴就那樣保持着原狀地呆立着,連啞**都被我封閉了的她只能目瞪口呆地望着我,無論怎麼努力都不能動彈一絲一毫,羞怒、屈辱、不甘和憤恨再次從會說話的目光中猛烈地射出。

這時,槍皇、公主、古丫頭及芊芊聽到紅奴的叫聲后帶着大貓都來到了後院。大貓一見紅奴,興奮得上去就要撲咬。紅奴看見大貓,眼中流露出一付絕望的害怕神情。看來大貓這廝是紅奴的剋星啊!我一把摟住追風,摟着它的脖頸子讓它安靜下來。大貓不解地躁動着,彷彿在氣憤:我幫你制服她你怎麼還攔着我呢?望着紅奴那哀求的眼光,我再次開口道:「如果你配合、聽話,我就不讓追風傷害你,還你自由!」

「哥哥…她沒喂葯之前很危險的!」芊芊擔心的提醒著。

「沒事兒,她現在已經動不了了,不信你試試?」

「試試就試試!」芊芊勇敢地走上前,伸手抹拭了一下紅奴的腰毛,紅奴一動不動;芊芊有推了推她,紅奴還是一動不動。

「真的啊!你是怎麼辦到的?」芊芊興奮地問我。

「點了她幾個**道而已!」我漫不經心地回答道。

「讓下人給她洗洗,順便將其身上的鞭傷也處理一下,完事兒之後再告訴我!」我向芊芊說道,「哦…記得叫女下人來做這事兒……」臨走時不免提醒了一下芊芊,要充分給予奴隸性別上的尊重嘛!

芊芊吩咐下去之後,隨我們回到了內廳。

大家分賓主落座后,芊芊開口問道:「哥哥打算如何處理這個奴隸?」

「還她自由,在我們這裏養好傷勢之後,任其去留!」

「那她要是走了,在被惡人抓住怎麼辦?」

「這……還是先勸她留下來暫時保護她吧,等找到合適的機會再送她回紅土高原!」

「哥哥的心真好!只是我還是很擔心她會傷人……哦,對了,哥哥到底用了什麼功夫讓這個大傢伙一動也不動呢?」芊芊就像一個好奇寶寶一樣問道。

「只是偶爾看到的一種可以限制人行動的功法罷了!」我支支吾吾地回答著,因為炎冰宗里沒有類似的功夫。

槍皇用一種莫名的眼光看着我,突然伸手向我的肩井**點來,我大驚失色但卻絲毫不敢動,只能任槍皇施為。公主一聲驚呼,急忙出手阻攔槍皇,槍皇卻伸出左手輕輕將公主按住,然後右手食指指端射出烈炎真氣在我的體內迅遊走,我只好將自己的身體全然放開,但是萬法自然的功法卻自然而然地運轉着,槍皇的烈炎真氣如石沉大海,無論如何也探不出我的虛實,因為我的體內似真氣浩瀚無邊又似平常人一個。一炷香之後,槍皇終於色變,能達到這種狀態的只有兩種可能,一種乾脆就是普通人,一種就是功至大成而返璞歸真!很顯然,我就是後者!

槍皇微微一笑,「你不是赤華炎的謫傳!或者你另闢蹊徑地達至大成!赤華炎的功法雖然值得推崇,但是絕對達不到這種境地,否則他的門派不會中斷了八十年!不可否認你擁有炎冰勁氣,但是你更厲害的卻是體內的一種連我都無法猜度的真氣!那是一種柔和了兩種極端的靈氣,也許是冰與火的完美融合,也許是兩種巔峰靈氣的相互妥協……天麟公子深藏不露啊!幸好老夫還有自知之明,否則除非是自爆元神,否則是無法傷及公子的!後天魔君就要出關了,想必天下間,除了那幾個老怪物,天麟公子也可以與魔君一較高下了!可喜可賀啊,哈哈哈….」槍皇一陣暢快地大笑着。

我的內心風雲驟變,槍老頭果然人中龍火中鳳也!僅僅一炷香的探底就將我看了個通透,要不是萬法自然的功法同化了老傢伙的烈炎真氣,恐怕今晚槍皇就會將我戳穿!不過,由此也證明我與嚴宗的真氣真的已經融和了,而且非常的完美,雖然這老淫棍意識奇邪,但是在承諾了之後,完全地將他的全身功力絲毫不做保留地貢獻了出來。因此,造就了現在我這種特殊的、連槍皇都感應不懂的紫夢靈罡!看來還有繼續裝下去的資本啊!

又過了一陣兒,後院傳來了腳步聲,一個侍女來到芊芊近前輕輕地說了幾句,芊芊告了個罪后急忙和這個侍女走了出去。不一會兒,芊芊紅著小臉兒走了進來。「哥哥,你還是將她鎖到籠子裏吧。」

「為什麼?」我很是不解。

「這個紅奴是個有孕的奴隸,而且看來已經有好幾個月了……」芊芊不好意思地回答道。

「如此說來就更不能關到籠子裏了,讓下人收拾一間大一點的房子,我們要照顧她將寶寶生下來!」我堅持着自己的意見。

「對啊,奴隸也是一種生命,他們也有自己的生存權利,天麟公子說得對!」公主柔聲說道。

「好吧,我這就派人打掃房間。」芊芊無奈地出去佈置了。

我再次來到後院,看到姿勢不變但是身上已經十分乾淨了的紅奴,開口說道:「我知道你已經有了身孕,如果你想母子平安的話,就好好聽話,我們會照顧你順利將小寶寶生下來的!」

紅奴的眼中泛出了淚光,雖然不能動也不能說話,但是那種渴望的眼光卻說明了一切。我伸出了手再次將紫夢靈罡輸入她的體內,解除了對她的禁制。紅奴獲得自由之後撲通地跪倒在地,一個勁兒地向我磕頭。嚇得我急忙用真氣將之託起,***,這不折我壽嗎!

第六十三章冰火兩重天第二天清晨,賓客們又是早早地排成了長隊,新的搶桌大戰再次打響。負責採買的大師傅備足了各種材料,是相當於其他飯莊及客棧的五倍。大廚們為了爭得金牌的位置一個個卯足了勁兒揮出常的水準,因此,慕馨閣客滿為患,着實讓芊芊頭痛不已!

「都給本少爺讓開,瞎了你的狗眼,再看…再看就挖掉你的眼睛!」一個脆生生的霸道聲音從門口傳來。許多賓客紛紛讓開,有的甚至連剛端上來的飯都沒來得及吃就趕緊跑路。

誰這麼牛叉?讓眾人好像是見了瘟神似的?我急忙從後堂向大廳跑去。遠遠地看見一個身着銀色長衫,頭扎一條書生巾,手裏拿着一把摺扇的女扮男裝者,帶着一幫下人從大門處推推搡搡地擠了進來。這廝來到一張桌子旁坐下后,其身後的一個隨從便大聲叫道:「有什麼拿手的招牌菜趕緊端上來!不好吃不給錢啊!」靠!什麼玩意兒!你說不給錢就不給錢?反了你了!日!我應該教育一下他「疼」字是怎麼練成的!

正當我羅胳膊捲袖地準備伸手開戰時,一個機靈的夥計居然認識這幫煞星,小聲地向我介紹道:「閣主,這位就是西新王的三公主——月月,平素最願意女扮男裝,是個極為難纏的野蠻丫頭,聽說前一陣子去了北寒國,怎麼今天就回來了?您可千萬不要惹她啊!」

我一看到這種男不男女不女的假小子就來氣,當下接替過準備送茶倒水的夥計,端著盤子就來到這個假小子的近前。

「客官喜歡吃什麼口味的菜系?」我堆起一臉笑容問道。

「你們這裏都有什麼好吃的?統統給我上來!吃得好少爺會打賞的!」月月趾高氣揚地吩咐著。

「那您能賞多少?」我強作歡顏地問道。

「那就看你們的水準了,最高少爺可以賞你們三十萬蘭夏金!」月月一付老神在在的樣子。日!看她那牛叉的樣子,我真想上去給她兩撇子,整整她!心中暗下了決定。

「生仔,告訴后廚擺一道遼川大餐!」我向旁邊的下人說道。

遼川大餐、秦燕全席是我這些天來重點指導大廚們製作的,原本是為了應付重要人物而準備的。今天,這丫頭上門來搗亂,我就讓她嘗嘗狠辣的味道。

不一會兒,遼川大餐已經擺了上來。望着滿桌紅紅白白的各種精緻菜肴,月月食指大動,拿起筷子就開始嘗試。我內心暗笑,不辣死你才怪!然而讓我目瞪口呆的是,這丫頭嘗嘗這個、嘗嘗那個后居然湖吃海塞起來,狠辣的辣椒被她吃得噴香!月月一邊吃一邊連連稱讚,不一會兒,將近十五道菜這丫頭居然都嘗了個遍,而且將其中最辣的冰火兩重天裏的小辣椒吃了一大半兒!

那是冰火兩重天啊!是由椰果及朝天椒組成的一道狠菜,尤其那朝天椒被稍稍過油之後鮮紅欲滴,雖然色澤艷麗,但是吃起來卻非一般人能忍受得了的!這個怪物吃完后抹了抹嬌艷的櫻桃小嘴,十分滿足地誇讚道:「真香!長這麼大了頭一次吃的這麼過癮!來人,打賞!」話音剛落,身後的隨從自懷中取出了三張面額是十萬蘭夏金的巨額金鈔交給了還在呆的我。一頓飯價值三十萬蘭夏金,可以說是創出歷史記錄了。原本想作弄一下月月的我,卻被月月這猛人兒給雷的不知老婆在哪兒了!

「下次我還要來,你還能作出更好吃的嗎?」月月瞪着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我。

「一…定…一定!」我接過金票后掩飾不住自己的驚訝,連忙開口應道。靠!這下可算見到能吃辣的了!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啊!

月月領着手下施施然離去,我還在那裏站着呆。這時,槍皇從後院走來,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問道:「愣什麼?月兒把你的魂兒都勾走了?」

「哦…沒有,只是我在納悶兒,這麼個嬌滴滴的丫頭如何能吃得下冰火兩重天?」

「什麼冰火兩重天?又是你明的菜肴嗎?」槍皇好奇地問道。

「呵呵…只是一道不起眼的小菜罷了!」我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讓我嘗嘗!什麼菜能讓一向刁嘴的月丫頭也開了齋?」槍皇連忙伸手就要夾之。

「槍皇且慢!」我急忙伸手攔住他,一本正經地問道:「您也對辣的感興趣?」

「老夫什麼沒吃過?辣地開胃!別攔着我,讓我也一飽口福!」說完夾起一根鮮紅的小朝天椒送入口中開嚼。

我愣愣地看着這位人中之龍,心下佩服。但是,只見槍皇嚼了兩下后嘴就不動了,老臉漲得通紅,苦忍着不讓自己失態,但是那種錐心刺膚的辣意辣得槍皇一陣打嗝…越打嗝辣得越深,如此惡性循環著,槍皇怪叫一聲一道白光直奔後院找水喝去了。

「哈哈哈……」跟隨槍皇過來的人們忍俊不禁,開懷大笑起來。尤其是公主,伏在古丫頭的身上,連眼淚都笑出來了。

經過月月的一鬧,慕馨閣的名聲越傳開了。暮月城的各界人士紛紛來到這個有着不同於任何國家特色的飯莊,只為嘗一嘗味道鮮美的各種佳肴。其中也不乏敢於挑戰冰火兩重天的,但是除了月月以外,任誰都忍受不了朝天椒的恐怖!由是,冰火兩重天就成了慕馨閣的金字招牌菜之一。

轉眼又是一天過去了,勞累了一天的夥計們個個笑逐顏開的忙着收工,今天的金牌大廚被趙姓廚子所摘得,同樣獲得了一筆豐厚的獎勵,不過並非他的廚藝高人一籌,只是沾了朝天椒的光而已。大家雖然不服,怎奈我這個閣主只認最後營業額的高低,不管個中辛苦如何,明顯是只要陣地不要傷亡數字的作風!由此,各個大廚分別研究各自的特點,總結經驗,將自己最賣座的菜肴材料告訴了採買的大師傅,以期明日能賣得更多……

第六十四章出關「明日寒叔叔就要出關了,槍伯伯,我真的能再見到媽媽嗎?」公主一臉的渴望,向槍皇詢問著。

「魔君閉關許久,並非僅僅為了進軍無上武道,很大程度上是為了治療靈兒的傷勢。嚴宗的毒砂幾乎匯聚了天下至毒至淫的邪物精鍊而成,被之傷者凶多吉少啊!想當年魔君自損三十年的功力在極地嚴寒深處尋得萬年冰魄鎮住了你母親的遺體,憑着自己無上魔功一遍又一遍地嘗試復活她。用情至深、用心良苦啊!此番出關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武道大成,可以放心地到天涯海角為你母親尋覓良藥;一種是你母親病情惡化,實在無法復活而徹底放棄。能夠將悲傷化為力量達至大成者,古今寒光一人爾!」槍皇也不得不佩服魔君,衷心地讚歎著。

「怪不得這兩次拍賣會上,魔君不惜重金將奧西古拉山峰的冰蓮之心和天壑絕淵之重生果核收入囊中,原來是為了給公主的母親治病啊!」芊芊恍然大悟地說道。

「難道這世間就沒有任何解藥來解嚴宗的毒嗎?」古馨蘭突然開口問道。

「以魔君的無上魔功都無法將毒逼出,可想而知毒砂的霸道!」槍皇哀嘆著。

「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這世間沒有什麼絕對的,我認為是魔君的治療方法可能受某種原因的局限而無法根除劇毒罷了!」我略有感慨地說着。

大家的目光都向我望來,公主更是一臉的迷惑和期盼。

「哦….我是說也許因為當局者迷而旁觀者清吧,沒有見過公主母親的傷勢,我只是猜猜而已!你們幹嘛這般盯着我?」我有些不好意思。

「看來天麟公子似乎對歧黃之術還有較深的造詣!否則這幾句至理之言不會脫口而出的!」古馨蘭幽幽地嘆道。

「是啊,這幾天住在慕馨閣后,我家的雯兒一直都非常開心,看來天麟公子確實有令人側目的奇才啊!」槍皇很有感觸地贊道。公主聽后,一抹紅霞映上了俏靨,心中不知在想些什麼,小手不停地擺弄着衣角,眼光時不時地偷偷望向我。

「是啊,驚人的武功、傲世的廚藝、醉人的簫聲還有一顆仁愛之心……天麟公子應比夢帥更出色,更配得上公主吧?」古馨蘭在一旁促狹地撮合著。

公主聽了之後開始一臉的害羞,但是過了一會兒還是漸漸地低下了螓,眼光獃滯。

我的心亦喜亦憂,喜的是終於有所建樹,讓公主可以有所選擇的拋棄著,但仍舊無法完全讓公主對以前的我忘情,這既是我的悲哀也是我的榮幸!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當!我們還是好好休息吧,明日到魔君那裏看看再說!」說罷,我起身施禮回房。只留下他們四人玩味着我的偶來之句。

距離暮月城不遠的西郊,有一座似盤龍一樣的高山,山下亭台樓閣鱗次櫛比,恢宏而雄偉,讓我聯想起了電影里的阿房宮!魔君出關的禮儀是盛大而繁瑣的,西新王親自前來主持。文武百官列道兩旁,西新王一襲宮裝,坐在龍輦之上緩緩被抬向最宏偉的大殿。這座大殿後面沒有任何軒榭,只有一個巨大的山洞,那就是魔君寒光的閉關之處。西新王率領百官恭恭敬敬地高聲呼喚:「恭迎魔君出關……」聲浪如潮,震飛了盤龍山上各種禽類。

「罷了,都散去吧!請天駱兄帶着雯兒到我這裏來一趟……」沙啞的磁性聲音依然回蕩在每個人的耳邊,西新王對魔君沒有親自迎接他絲毫不以為杵,反而十分興奮地帶着百官退下山去。因為他知道,魔君只要出關,就意味着他的影響力將越龐大。

我有幸被槍皇視為自己人一同帶往魔君的府邸,古丫頭和芊芊留在了慕馨閣,大貓幫着「照看」紅奴。

當我踏入那比故宮太和殿還要大上一倍的廣闊空間的時候,一種莫名的震撼霎時湧入了心中。大殿中沒有任何精美的壁畫或者某個天尊地魔的雕塑,只有一個圓圓的穹頂,上面用大大小小的水晶、夜明珠及各種顏色的寶石勾勒出沒有月亮的壯麗星空!偌大的宮殿只看到周圍八十一根石柱,中央一個十平方米見方的大理石台上,一個身着水藍色長衫、溫文爾雅、容貌俊朗、身材高大的中年文士模樣的人標桿一樣地矗立在那裏。他見到我們進來之後,沖槍皇微微一抱拳,道:「天駱兄,久違了!」聽到這熟悉的聲音我意識到眼前的人物就是神龍一般的魔君。

「寒兄不必客氣,此番前來,歐陽天駱已經沒有任何戾氣與兄一較長短了。僅僅是為了雯兒能夠再看她娘親一眼而已!」槍皇誠心地開口說道。

「哦….那太令鄙人失望了,可嘆天下間能讓寒某出手驗證夢靈真氣的寥寥無幾了!難道天駱兄忍心看着寒某寥寂出關?」

「寒叔叔….」這時公主淚眼婆娑地呼喚了一聲。

寒光渾身陡然一震,一道凌厲的目光電射而至,看得公主一陣眩暈。我急忙上前默默地將手掌抵住公主的后心,公主這才稍微穩定下來,神情泫然欲泣地望向魔君。

魔君先是一愣,旋即露出了一絲驚訝,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雯兒長大了,更像你母親了!」

「懇請寒叔叔容雯兒再見母親一面!」公主再次懇請著。

「不行,極寒冰冢你是無法進入的!方才如果不是你身後的高人相助,你已經昏厥了!這付身體沒等見到你的母親就已經被凍成冰雕了!」寒光苦笑着婉拒。

「難道…難道一點兒可能性都沒有嗎?」公主傷心欲絕的可憐樣子讓在場的所有人都驟感心碎。

「叔叔就這一份留戀了,靈兒的身子是不可能離開極寒冰冢的,一旦溫度提高,靈兒的身體將潰爛消失的!雯兒,不要再逼寒叔叔了,好嗎?」魔君的語氣很輕但也很無奈。

「讓我護著雯兒進去吧,我也想看看她…」槍皇弱弱地請求道。

「天駱兄的功力寒某信得過,但是一旦你運起了烈炎真氣,我的極寒冰冢就會變成了龍王的水晶宮了!還是饒了老弟吧!」魔君苦笑着搖頭。

「讓我試試吧!我想保護公主不被寒氣所侵蝕的能力我還是有的!」我毛遂自薦著。

「閣下的真氣很特別,似乎融合著我與天駱兄的兩種極端,但又恰當地掌握着他們的平衡,就這份功力寒某自嘆不如,不知閣下高姓大名、年方几何?」魔君一雙銳目精光電射。

「在下張天麟,今年三十有六,乃一無名浪子,偶然機會得炎冰宗功法,習之並深思之,自然形成此身功力,算起來應是炎冰宗的第二十五代傳人!」

「哈哈哈哈…赤華炎倘若再世,他得拜你為師!小兄弟過謙了!來來來,你的功力讓寒某人心癢難耐,請不吝賜教!」魔君興奮異常,一股鋪天蓋地的靈壓瞬間狂卷而至。

我急忙將公主護到身後,挺身而立地迎著寒光的氣勢挑戰。在我的模擬炎冰勁氣運轉之下,魔君那龐大的靈壓如一陣奔涌而下的湍流遇到了中流砥柱,激蕩之後自然地向兩旁卸去。但是公主卻在我的身後瑟瑟而抖,像風中的落葉一樣戰慄不休。魔君的勁氣外放使得周圍的溫度陡降,我們彷彿處在寒冷的冬季那無垠的曠野,而且還頂着十級的大風!大約過了一炷香的時間,我再也不能模擬炎冰勁氣來抵禦寒流了,只好爆出了紫夢靈罡!一股蘊含着清濁兩種夢靈真氣的能量衝天而起,霎時間中和了迎頭而來的咄咄逼人的寒氣,身後的公主因寒氣的減弱也漸漸地安靜下來,不過激動的顫抖卻顯得更甚。我回過頭向她看去,就見公主掩著口不可思議地望着我,我下意識地摸了摸臉,覺得沒什麼變化,卻不知公主為何如此動容。

「小兄弟的紫色真氣果然厲害,哈哈哈,終於有我寒某人一展所學的機會了!雯兒,先到天駱兄的身邊,待寒叔叔與小兄弟切磋一下,確定了他的能力后再帶你們入洞!」魔君一撩下擺,散披的水藍色長無風自動,周圍的溫度再次驟降。

第六十五章對決魔君看來今日無法躲避與魔君的對決了,也好,檢驗一下我的功力究竟能達到什麼程度。想到這裏,我沖槍皇行了個蘭夏大禮,道:「今日若無法讓魔君滿意,請槍皇幫天麟照看妹妹和慕馨閣!」我知道,如果無法通過寒光的測試,我很可能直接被擊殺於此地,像魔君這一級別的怪物不出手則已,一旦出手就會不死不休的,因為那天驚地怒的一擊擋不住就會被重創!

「你儘管放手為之,一切的後顧之憂我會為你解決的!」槍皇信誓旦旦地為我鼓勁。

在強大的壓力和即將面臨死亡的威脅下,我調集起全身的能量,意海深處的老淫棍也暫時放下了緩輸能源的工作,全力將作戰經驗傳輸過來……在雙方都積攢氣勢的過程中,我再一次地提升著自己,不僅融會貫通了嚴宗的意識經驗,而且更加凝練了紫夢靈罡。

我緩緩地睜開了雙眼,抬頭望了一下如夢如幻的人造星穹,開口道:「我們還是到外邊去吧,毀了這裏怪可惜的!」

「也好,就讓寒某見識一下清濁相繼的夢靈威力!」顯然寒光已經看出了我的深淺,也意識到我們之間的切磋將是驚天動地的一戰。

一道水藍色和一道深灰色身影從魔宮飛出,一直飛到山腳下一個空曠的校場上。此時天上陰雲密佈,偶爾一道閃電劃破了長空,彷彿上天也要開眼看看這巔峰的對決!

校場旁邊湧來魔宮附近的守兵,但是一見魔君凌空而立的身影均伏身膜拜。魔君淡淡地一開口:「今日我與張天麟切磋武技,任何人不得靠近校場,違者立斬!」

「諾!」眾將官轟然領命,迅向後退去。

天越來越陰沉了,我已經明顯地感到雲層被魔君的寒氣所影響,大片大片的雪花從天而降,伴隨着寒光瘋攀的氣勢,猶若一把把冰刀向我直射而來!想不到魔頭的能力居然可以達到精細如斯,他的確已經掌控了身邊的細微能量的變化,使所有的粒子都被他龐大的能量變成其所需要的寒冷冰氣!

不可否認,在濁夢靈的運用上,寒光已經達至大成,凡入微了!一旦武功能力達到了「入微」的境界,那就是所謂的武道巔峰!一陣心灰意冷讓我險些被凌遲!刺膚的痛楚讓我暫時清醒了一些。魔君的入微僅僅將周圍的靈氣變得寒冷無比,從而制約著對手的行動和能力。我又何嘗不可以達到入微呢?他可以掌控大範圍的冰雪,我只是一個小個體,只要維持自身附近的安穩,魔君就對我無可奈何了。就像是大炮轟蚊子!

想到這兒,我將自己的紫夢靈罡運至極限,兩種截然不同的靈力在空中極運行,自然地形成了一幅太極圖。由是,在眾多外界人士看來,局部的漫天冰雪中一個緩緩運行的太極圖傲然巍立,任憑風雪如何肆虐,太極圖依然不滅不休!

漸漸地,魔君露出了陰冷的面容,臉色一變突然風雪陡急,不斷急轉的冰雪化成了一柄龐大的飛刀,撕空裂地地向我飛來。望着這柄巨大的飛刀,我一陣無力感襲來,那是一把凝結了魔君幾十年的功力之刃,如果用簫劍勉強去抵擋,肯定會落得個簫毀人亡的下場。只能借用天地之威才能勉強力敵!

望着頭頂厚重的烏雲,我咧嘴一笑,瞬間撤出簫劍變成簫槍,運起渾身的能量作為護體屏蔽,高高舉起了簫槍當成了避雷針,極向上刺出一股勁氣,攜帶着強大的負電荷接近了厚厚的雲層。

轟隆隆….轟隆隆…連着兩個巨大的閃電直落而下,一個劈向風雪冰刀,一個劈向空中的魔君…

「咔嚓!」一聲脆響,冰刀被龐大無匹的雷電能量轟得四分五裂,在即將臨體時飛落開來。

「砰!嗯…」寒光被另一個巨閃直接打到地上,水藍色的長衫變得焦黑一片,連藍色的長都被燒焦了少許。魔君的雙手焦黑,渾身不由自主地時不時顫抖著,顯然這個電療做的有些過頭兒了。

正所謂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啊!本人因一部分能量用來引雷,護身的真氣就薄弱了一些,結果造成了灰色的長衫變成了黑炭裝,黑色的長被烤成了燙頭式抱窩雞型,就差嘴裏冒出黑煙了!由於瞬間連接兩個驚雷,我的電療明顯比魔君要猛,簡直就像精神病在做電針治療而且還過了頭兒,肌肉僵直,手持簫槍就那麼擺着造型,在外人看來的確是一付酷酷的樣子!其實,我有苦難言啊!這時候,只要寒光隨意飛出一把小刀都會要了我的小命兒的!只不過我好像很幸運,一部分紫夢靈罡化為輕托之力保持着我完美的漂浮造型!因此,在外人開來好像是我將魔君直接打到了地上,而我還在牛叉著!嘎嘎!

魔君咧了咧嘴,向周圍已經看傻了的軍士們揮了揮手,言外之意不要在這裏繼續看他的囧樣兒了!頭一次被打成如此狼狽的樣子着實讓寒光汗顏!守兵一股腦地退去了之後,寒光趕緊飛縱而逝,不過空中已經飄落了炭黑狀的衣服片兒,一道肉白的身影展露於空氣中……

看到魔君飛走後,我再也維持不住造型,一個跟頭從空中栽落下來,耳邊卻依稀傳來了公主的驚呼聲音和槍皇那開心的大笑之聲……

第六十六章如願以償費勁地睜開了雙眼,入目的是一間素雅的客房,我被一雙溫暖的雙眸注視着,那麼專註那麼深情,我下意識地抬起頭望向了這種溫暖,只見公主淚眼婆娑的喜極而泣著。我摸了摸自己的臉,心中不免一嘆:「唉,雷擊散功,百變神功也同樣散去了!現在的我已經回復了原來的模樣了,如何面對這情深義重的妖嬈?」我恨不得將自己藏在被窩中永遠也不出來了。

但是,該面對的總要去面對的,於是開口問道:「還有誰看到過我的真面目?」

「只有槍伯伯而已,夫君…..你騙得雯兒好苦啊!你不要雯兒了嗎?」公主肝腸欲斷的泣聲如同刀鋸一樣地割着我的心。

「雯兒別哭!乖!不哭!夢龍不是無情之人,只是…..只是….」我一時間竟語無倫次。

「我知道你已經有了家室,我也知道你已身患絕症,但是我不在乎!我只想在有生之年能和你共度一段美好的時光而已!夫君何不答應了雯兒呢?!」公主嚶嚶地哭訴著。

「是誰告訴你我已經有了家室的?誰又告訴你我身患絕症的?」我不禁大為驚奇,靠!誰他***沒事兒詛咒老子?

「夫君有家室是雯兒自己的猜測,那是一種直覺!至於你的病是槍伯伯為你把脈的時候悄悄告訴我,你的頭部深處有一個大瘤,而且時刻都在流着膿,要不是你的功力深厚,恐怕早已被這個大瘤所害了!」公主幽幽地解釋道。

日!槍皇這老傢伙看得「真准」!但也真損!老子正在同化著那濃縮的意識能量團,他居然視其為「大瘤」!強!簡直是強悍無比!至於女人的直覺則更是無可厚非,而且簡直是精準得不可思議!

「唉,既然你都知道了,為什麼還要如此痴情?世上比夢龍好的青年才俊比比皆是,何苦為我耽擱此生?」我只好啞巴吃黃連般地默認著。

「只有夫君才能給雯兒帶來快樂!我不管,只要和你在一起,哪怕僅僅是一天,我也願意!」公主痴痴地說道。

唉!這樣的可人兒到哪裏去找?還裝什麼聖人君子?再不接受公主的情意,估計老天都會將我扒了皮喂蛆!當下,做起身來,不顧自己還是赤身**,一把抱住公主的嬌軀,深深地吻向了她的柔唇……

公主熱烈的反映着,滔天的愛意挾著狂猛的媚功瞬間將我湮滅,我的意海深處自然地將這種愛的能量轉化為龐大的紫夢靈罡,一片濃郁的紫氳將我們籠罩在床上,一片片衣物從床帳中飛出,一陣陣嬌哼膩喘從公主的口中飄出,當公主被我剝成一具**羔羊的時候,我不禁驚嘆上蒼的鬼斧神工,竟然造就出這麼一付驕傲而完美的身軀!

公主蛾眉輕促,秀眸微閉,嫣紅的雙頰粉嫩欲滴,如雲的秀似黑緞般散鋪於玉枕之上,肌膚吹彈可破、晶瑩剔透,傲峙的雙峰如白色的玉碗反扣在胸膛之上,兩點朱紅似傲雪的梅花綻放,平坦的小腹沒有一絲的贅肉,圓潤的肚臍刺激着我的視覺感官。

「雯兒,你確定真的交給了我嗎?」我最後一次地問道。

「嗯!來吧,我的夫君,讓雯兒有個無悔的一生!」公主含羞帶怯地呼喚著。

那還等什麼,我自喉嚨深處出了一聲低吼,狂猛地佔有了這個深愛着我的人兒!

隨着我們彼此的靈欲交融,公主的眉心愁結終於全部消散殆盡。整個人煥出勃勃的生機,一個真正的夢中維納斯被我辛勤的耕耘所開創造出來!喃喃的細語傾訴著不盡的相思,柔柔的輕吻表達着濃濃的愛意。一陣陣輕輕的蠕動,一次次默默地勃起,結合處傳遞著彼此間深深的眷戀。

「這個世界上,我是有個妻子,她叫宇文靜,再過兩個多月她就要到東都找我,我曾經向她坦白過,公主和她都將是我的正妻!無分彼此、沒有孰高孰低!雯兒能接受嗎?」我坦誠地告訴著公主。

「當然,夫君是個多情的種子,只要心中想着雯兒,疼愛雯兒,雯兒就知足了,何況槍伯伯曾告誡過我,一旦你醒來,光靠我是無法伺候和滿足你的,所以只要你願意,雯兒莫不遵從!」公主柔聲安慰道。

我的心中湧起了滔天的愛意,夢中得妻如此,夫復何求?接下來又是一陣婉轉鶯啼、**細語……

第六十七章治病第二天早上,再次變回天麟公子的模樣后,我帶着公主來到魔宮,遠遠地看見槍皇和魔君有說有笑地談論着什麼。公主小鳥依人般地偎着我,一臉的幸福和滿足。

來到兩個絕世高手近前,我深施一禮說道:「天麟見過槍皇、魔君!」

「呵呵…夢帥就不要再騙我了,我寒某人還不至於做一個妄佞小人!私下裏我們朋友論交,也許將來到了戰場上再敵我相見!來來來,讓老夫看看你的真面目!」魔君笑呵呵地開口說道。

我的老臉一紅,旋即解除了百變神功。

「炎冰宗的百變神功果然名不虛傳,竟然能夠欺騙過槍皇,也不枉你作為其傳人一回!天駱兄,難道你絲毫沒有看出來夢帥的夢靈真氣?」寒光疑惑不解。

「前些日子初見夢龍的時候,我曾驚訝不已,但是他的夢靈真氣變化太大,炎冰勁氣運轉得非常自然,以至於我也無法肯定,真不知夢帥如何進步這樣神?」槍皇也感到驚奇。

「唉,這都是拜嚴宗所賜……」當下,我將與嚴宗之間的林林總總簡略的介紹了一下,聽得兩個高人都唏噓不已。

……

「這麼說來,嚴宗已經徹底地煙消雲散咯?」寒光詢問道。

「其實也不然,畢竟我的**比以前強了不知多少倍,而且身體里有一半都是來自於嚴宗的能量,只能說我現在是兩個極端的融合體,這也是為什麼能夠模仿炎冰勁氣的主要原因。」

「那麼,他的經驗中有關於如何解毒砂的方法嗎?」魔君眼中射出熾熱的光芒。連槍皇和公主都在渴盼着我的肯定答案。

可是,我只能搖了搖頭,說道:「雖然我知道解藥的配方和解毒的方法,但是不僅無法湊齊材料而且解毒的方法也是奇邪無比啊,何況解藥還必須是現配置現使用,過一炷香的時間就失效了!」

「究竟是什麼樣的解毒方式,夢帥不妨直言,寒某若能辦得到將義不容辭!」

「是啊,說出來聽聽,我們一起努力一下,說不定合我們之力可以回天!」槍皇也躍躍欲試。

「這……還是讓我看看病人的現狀后再告訴你們吧!」我不忍心打消他們的積極性,因為其中最重要的原料居然在我的意識里是模模糊糊的絲毫不清楚,而且解毒還竟然還要用到嚴宗的鮮血,靠!嚴宗都已經灰飛煙滅了,我到哪裏尋得這老淫棍的臭血去?心中一陣惡苦!

「也好,請隨我來!」魔君無奈,只有先頭帶路向極寒冰冢走去。

極寒冰冢真的很冷,槍皇卻不能用烈炎真氣來禦寒,只有站在冰冢外面徘徊守護。我運起全身的靈力將公主緊緊地擁在懷中,紫氣瘋狂地升騰著。反觀寒光卻如魚得水般極為隨意!進入冰冢大約三百多米,空間豁然開朗,偌大個冰窟晶瑩如玉,夜明珠跟不要錢似的裝飾著各個角落,柔和的光線經過特殊的反射角度匯聚於中央一個水晶棺內,棺內幾乎和公主長得一模一樣的絕世美女安然沉睡着,臉上浮現著一絲淡淡地微笑。

「媽媽!」公主淚眼滂沱地呼喚著。

我抱着激動得渾身顫抖的公主來到水晶棺前定睛細看,雖然從外表上看不出什麼明顯的病容,但是手上被毒砂打中的部分卻是又黑又紫,彷彿有潰爛的現象。這麼低地溫度居然都無法抑制住毒素的活性,可見嚴宗這老淫棍的毒物果然霸道非常。

看着魔君愁眉不展和公主傷心欲絕的樣子,我默默地沉入到意海中呼喚著老淫棍,因為最重要的一劑材料我的意識中總是模模糊糊的,那是嚴宗的后抽兒!

「唉,我就知道你會找到我的,但是你知道,沒有我的精血作藥引,靈兒的毒素是無法清除的!」嚴宗還在詭辯著。

「別跟我扯淡!你的精血無外乎只起到催動毒素和吸引毒素的作用,真正的無奈是毒素解除后淫毒的作,你的心裏無法承受你傾戀的靈兒被別人佔有,可是你想過沒有,靈兒真的愛過你嗎?也許她當年真正喜歡的是寒光,因為政治上的原因才不得不嫁給東襄王,但是我敢保證她沒有真正地愛過你!」我無情地打擊着他。

「不!你說的不對!我和靈兒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當初我們的師傅曾經暗許過我們應該在一起的!」嚴宗在意海深處歇斯底里地咆哮著,如果他有實體的話一定會將我捏死的!

「我猜測靈兒當時只是將你視為大哥哥一樣的看待,加上媚功的原因你誤以為靈兒對你有所情愫,其實那只是你的一頭炕熱罷了!正式現實吧!靈兒是不會喜歡你的!」我繼續無情地揭露著真相。

「你…….唉,也許正如你所說的那樣吧,若不是當初靈兒的背叛,我也不會走上為你們所不齒的所謂邪路!」嚴宗終於無奈的承認了現在的事實。

我心中一陣激蕩,果然如我所猜測的一樣。日!紅顏禍水果不其然啊!公主的母親當初肯定是魅惑眾生,使得這些絕世巔峰的人物為之傾倒、為之瘋狂!

「你就成全了他們吧,告訴我那最重要的一劑方子到底是什麼?」我誠心誠意地懇求着。

「哼!我嚴宗得不到的,其他人也別想得到,有能耐你們自己想辦法去!」老淫棍說完就沉寂下去了,任我怎麼呼喚也不吭聲,一心一意地緩釋著濃縮的能量!奶奶地!沒你老子還做不了綠豆糕了呢!我就不信無法解靈兒的毒!

在我沉入思海中與老淫棍爭執的時候,寒光將所有的解毒聖品都擺放在了我的面前,一時間各種各樣的奇珍異寶匯聚滿地,這些都是魔君通過拍賣會收集而來,如果重返會場將會拍出高天價的!望着各種解毒奇珍,回憶著嚴宗的解毒方子,終於除了最重要的那劑無法知曉以外全部找到湊齊了。只是這些解藥配方之中竟然沒有包括冰蓮之心和重生果核!我的內心一動,嚴宗當然知道我曾經擁有過這兩個奇珍異寶,不過究竟用哪一個才是真的最後一劑?好的材料雖然可以入葯,但是如果亂加會倒起反作用的!依照常理就是重生果核,因為它的功效是舉世公認的,但是嚴宗能將解藥的配置製成天下間只有三次機會的絕乎葯嗎?我不信嚴宗會那麼蠢!就賭一把這廝常用毒砂陰人的特性,選擇冰蓮之心!

「不瞞魔君,嚴宗老賊非常固執,不肯將最重要的一劑方子留給我參考,而且配方中必須要有嚴宗的精血!因此我也沒有十足的把握治好公主的母親!不過既然病者情況已經惡化,不若賭一把,讓我盡全力試試看,如何?」我徵求着魔君的意見。

「這……好吧,與其看着靈兒日益惡化,不如讓夢帥放手而為,我寒光就賭這一次!」魔君不愧是頂級人物,不再拖泥帶水,沉吟片刻就下了決心。

「夫君,你….真的有把握嗎?嚴宗的鮮血到那裏尋找呢?」公主還是有些擔憂的望着我。

「雖然沒有嚴宗的精血,但是我卻有嚴宗的功力,雯兒你忍耐片刻,待為夫運功將自身的寒性精血放出一些!」說完將公主摟到我熱屬性一側,極運起了寒屬性靈氣。馬上,公主覺得被我摟着的身子一陣滾燙,但是為了母親只能苦忍着如摟火炭的灼膚痛楚。

寒屬性的精血放出了足有一大碗后,我才封閉了**道止血。慢慢調息著體內的紫夢靈罡回復著體力,同時向魔君開口道:「當我解了公主母親的寒毒后,她的體內將會只留下淫毒!這種奇淫除了讓她泄出來別無它法,希望魔君做好準備!」言下之意,寒毒我解了,與之睡覺的事情則必須你寒光親力而為!

寒光居然破天荒地老臉一紅,訥訥地道:「這……雯兒同意嗎?」

奇哉怪也!這個人人敬畏的魔頭居然也有如此畏畏腳的時候?嘎嘎!如果有攝像機拍之下來,肯定會炒到天價的!

「寒叔叔儘管放心,為了復活母親,一切都在所不惜!何況,母親生前經常暗自思念著寒叔叔。我想不僅母親樂意接受,就是父王也不會看之不開的!」

「靈兒真的時常惦念着我嗎?」寒光一聽公主的母親竟然時常暗戀着他,興奮得連聲音都有些走調!

「是真的,小時候媽媽常對着你送給她的飛刀呆,那時候雯兒還小,不明事理,如今才知道那是媽媽在思念寒叔叔!」公主真心地解釋著。

「太…太好了!夢帥只要能解靈兒的寒毒,我寒光答應為你做三件事!除了要我和靈兒的命之外,任何力所能及的事情我都為你辦到!」魔君激動地承諾著。

「好吧,君子一言!」

「快馬一鞭!」

有了魔君的罩着,天下間還有什麼可以難住俺的?嘎嘎!又賺大了!

努力地回憶著解毒方子的配置方法,將冰蓮之心融入其中后,與魔君合力揭開了公主母親的水晶之棺,寒光珍而重之地將公主的母親摟抱起來背向我,我仔細地察看着,她的後背嵌入了一大把密密的毒砂,潰爛的皮膚被萬年冰魄鎮成果凍狀。

回憶著解毒的方法,將放出的精血和著解藥迅塗抹在患處,然後運起紫夢靈罡**強大的吸力快地將毒素吸出!值得慶幸的是冰蓮之心果然是最後一劑方子,毒素終於被我完全地吸了出來。望着手中的一把毒砂,意識深處一陣波濤洶湧,小心翼翼地將之包起來之後收入懷中。隨後,合魔君二人之力極打通著公主母親的各道經絡,寒光順便將重生果核用嘴度入其口中,強大的生命氣息噴薄而出,不一會兒公主的母親就有了正常的心跳和生理現象。同時,因為重生果核的強大藥力,使原本幾個時辰之後才能蘇醒的情況提前到了只有十分鐘左右,以至於她體內的淫毒提早作,而且快地擴散著!我一時間不留神,被淫毒瞬間侵入了一些。當下趕緊撤掌飛退,臨走時傳聲魔君要好自為之。

我和公主還沒有完全出洞,就聽見裏面一聲**,旋即一陣撕帛裂衣的聲音夾雜着低吼聲傳到我們的耳中,導致我的金槍直立而起,頂得公主嬌哼不已!飛出洞口之後,急忙一拉滿臉焦急的槍皇化作流光向慕馨閣飛逝而去……

一路上重新運起了百變神功,簡略地介紹了治療經過之後我們來到了慕馨閣的內廳,向槍皇拜託了一下便摟着公主迫不及待地疏導著被吸入體內的淫毒!那東西是非常霸道的,想當初老淫棍為了煉製這毒砂,親自跑遍天涯海角尋得各種奇淫的毒物進行凝縮,導致現在我幾乎完全失去了理智,狂猛的戰鬥力讓公主在高峰上衝浪不休,到了後來,連聲音都變了調兒了!

槍皇干著急幫不上忙,無奈之下跑到古馨蘭的房中,一見面就向她問道:「古丫頭,你對天麟公子是否有情?」問得古馨蘭一陣羞不可抑。

「槍伯伯何出此言?」古馨蘭紅著小臉輕聲問道。

「哎呀,有是沒有!痛快點兒!」槍皇一付急不可耐的樣子讓古丫頭更加一頭霧水。

「我…我是對天麟有好感,可是…可是不知天麟是否看得上小女子….」古丫頭羞澀地輕聲說道。

「那就好,跟我來吧!現在只有你的處子元陰或許可以救他一把!」槍皇說完一把拉住古馨蘭的柔夷飛向我們的房間趕來。

古馨蘭莫名其妙地被槍皇拉着,正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卻隱隱聽到了公主那已經不是聲兒了的哀鳴。蘭心慧智的她終於明白了一些事情的原委,秀眸中泛出一絲水霧,似乎心有不甘地就這般將身子奉獻了!但是,不消槍皇多解釋,她也知道我好像中了什麼淫毒,急需解救,而且好像公主已經是第一個犧牲品了!槍皇看到古馨蘭的表情,放開了手不再強求。

「連公主都已經犧牲,何況我呢!槍伯伯不要擔心,蘭兒知道怎麼做的!」古馨蘭下定狠心,推門而入。

**沖昏了頭的我,只知道必須要有女人,而且最好是處女。一見古丫頭推門進來,濃郁的處子之香使我的鼻子比大貓的都靈!當下放棄了公主,就那麼**裸地走向了古馨蘭。古馨蘭頭一次見到這種陣仗,瞥見公主已經不省人事了心中一陣膽怯,就在猶豫不決的時候,我已經縱身撲來。不一會兒,房中傳出了撕心裂肺的痛呼和舒爽至極的低吼……過了許久,一聲沉悶的吼聲伴着一聲高亢的**,房中的一切終於安靜了下來……

第六十八章孤星府慕馨閣的內堂,一片寂靜,我耷了個頭等著被審判。古丫頭和公主被我折磨得基本下不來床了,槍皇一臉的陰沉,芊芊眼睛裏充滿著失落,大貓居然也向我吹鬍子瞪眼!也許因為我身上的**之氣太重讓這廝感到憤懣吧?因此,現在的我雖然清醒了,但是內心卻充滿了深深的愧疚。

廳外是人聲鼎沸,下人和侍者們忙的不可開交。王卿貴族們觥斛交錯、推杯換盞。大約過了兩柱香的時間,突然聽見一個下人吵嚷的聲音:「哪裏來的窮鬼!吃完飯卻不給錢!想吃霸王餐嗎?」

我可算找到借口了,聽見這種叫喚急忙像支被射出的利箭一般「噌」地飛了出去!賓客們只覺得眼前一花,正在驚訝間我已經落到了叫嚷着的下人身邊,把這個夥計驚得一哆嗦,定下神來一看居然是閣主,慌忙向我彙報道:「閣主,這傢伙吃了四道菜和五碗飯,外加一壺酒!我們向他要錢的時候他卻說沒帶錢!」夥計一邊說一邊怒目而視地盯着眼前的這位。

眼前的是一個衣衫破舊的老頭兒,單薄的身子似乎一陣風就會將他吹到暮月河裏,佝僂的身子、花白的頭,一臉的歲月滄桑!看見我來了之後,只是低着頭任憑夥計唾罵,一言不。

「休得無禮!」我急忙喝止了下人,「老人家可是幾天都未進食了吧?」我和顏悅色的問道。

「老朽五天水米未曾打牙了,今日路過這裏,聞得貴閣菜香之極,實在是忍不住了,還請閣主可憐….」老人家顫抖著懇請道。

「無妨,我這裏雖然不是什麼福利院,但是您實在沒有錢,我也不會強求,何況您都好幾天都沒吃東西了,只是下次希望您多少帶些,免得我夥計難做!」我依然溫和地安慰著。

「謝謝….謝謝閣主,哦….剩下的我是否可以帶走?」老頭的話險些讓我撲倒在地,汗!這老頭兒也忒實惠了些。

「為什麼?」

「我….我那兒還有幾個娃娃沒有吃飯,所以….」老頭的臉終於紅過了猴**。

「原來是這樣……你家住什麼地方?」

「我…沒有家,只是在暮月河岸邊一條破船上照顧著幾個孤兒…」老人家低聲說道。

「這樣吧,隨我到后廚去取些新鮮的,再拿幾個饃,我和你一同前往,看看那些挨餓的孩子們。」說完不顧夥計的目瞪口呆,拉着老頭兒就往後廚走去……

一路上,我基本了解了事情的經過並大體知曉了孤兒的境況。老漢姓韓,原來是個打漁的,因為尤加帝國的內亂波及到邊境,造成了大量的難民向蘭夏王朝湧入,其中有不少失去了雙親的兒童孤苦無依,韓老頭兒實在不忍心這些孩子們流落街頭乞討,就盡自己所能地收留着他們。

當我看到韓老頭兒的那條破船后,心中一陣苦澀。船是不小,但是基本沒什麼遮頭兒了,就差沒沉入河中,勉強在浪中搖擺。一上船,我就傻了眼,那是「幾個」孩子嗎?密麻麻的小腦袋瓜兒一個挨一個的,起碼也要二三十!靠!這老韓也太有同情心了吧?

我詫異地望向老人家:「這就是您說的…幾….個孤兒?」

「哦…好像數量又稍微多了一些,這兩天我沒回來又增加了吧?」韓老頭兒有些不好意思地望着我,紅著臉說道。

「這暮月城沒有什麼孤兒院或收養所之類的?」

「什麼是孤兒院或收養所?」老韓一頭霧水的問道。

汗!這時代哪有這些福利設施!我不禁對自己的智商表示質疑!看着這些嗷嗷待哺的一個個小可憐們,不由得想起了現實世界中我的小兒子,當即心中一狠道:「韓老伯,在下有個想法,準備在岸上為你們買一座大一點兒的院落,由你來照顧這些孩子們,您看可好?」

「真…真的嗎?那…太好了…老伴兒!老伴兒…快出來啊!孩子們有救了!」韓老頭兒激動地呼喚著船內的妻子。

「來了…來了…別吵,小新子他們還睡着呢!」一位滿頭白的老太太從船艙中蹣跚而出。

就在老太太一抬頭的時候,我的腦袋「轟」地一下一片空白!外婆!那模樣就是我的外婆!一點兒都不會錯的!這可不是我來到夢境中第一次認的乾媽,絕對是姥姥那慈愛的容顏!我的眼淚不由自主地潸然而下,雙膝一軟,撲通地一聲跪在老人家的面前:「姥姥…!」

「哎呀,快快請起,折殺老身了!公子認錯人了吧?」老太太急忙伸手攙扶著。我的心中翻起了滔天巨浪,明明就是我的姥姥,為何卻不認我?

「姥…您不認識三胖兒了?(我現實世界中的小名兒)我是您的老外甥啊!」我再也忍不住淚水,抱着老太太的身子嚎啕大哭起來,想將自己對已逝去的姥姥的思念一次性的泄了出來!老太太似乎也意識到我的情感泄,一邊撫摸着我的頭一邊柔聲安慰著,同時也是老淚縱橫。

我哭了將近一炷香的時間,終於泄出了自己滿腔的思念,慢慢地止住了淚水。心中只當是姥姥正在這個世界中再次輪迴著吧!望着老人家那慈祥的面容,我誠懇地說道:「能讓我認您做姥姥嗎?」

「公子如果不嫌棄,又有何妨?」老人家笑逐顏開的說道。

內心的喜悅之情無與倫比,當即恭恭敬敬地向老人家磕了三個響頭算是認親完畢。隨後,攙扶著姥姥進入了這條大破船,仔細一數,一共是三十六個小孩兒,從三歲到十三歲不等,男孩兒有十六個,女孩兒有二十個。

「姥姥請耐心等待兩天,待老外甥將院落準備妥當,再接您帶着孩子們住進去!」我因認了親,將他們的生活環境變得更好的決心愈強烈了。

回到了慕馨閣,公主和古馨蘭正在低聲細語,芊芊也恢復了常態積極地招呼著客人,槍皇正在後院逗著大貓玩兒。他們見我回來了,都紛紛詢問我情況如何。我簡略的將事情的經過敘述了一遍后,公主和古馨蘭都十分贊同,芊芊更是一百個願意,並動人手收集暮月河邊的民房資料。

經過了一天的努力,終於在距離暮月河第二個碼頭的附近找到了一處適合的院落,房主得知我的真正意圖之後,居然也善心大,以我意想不到的二十萬蘭夏金出售之,着實讓我感動。當天夜裏,我便集中人手好好地修繕了一番,達到能居住的條件后,連夜將姥姥和孩子們安置在這座寬敞的院落。

第二天上午,我親自找來許多工匠,按照心目中幼兒園的標準進行一番佈置,然後讓芊芊找到幾個教書的先生和善於伺候小孩兒的婦女,以比較好的待遇讓他們承擔起了照顧的工作,徹底地將姥姥解放出來。

歷經十天的忙碌,這座被我命名為孤星府的夢界孤兒院正式裝修完畢,這裏已經變成了那些孤兒的天堂,齊全而新穎的玩具設施,寬敞而明亮的私塾,不亞於慕馨閣的飲食條件以及溫暖舒適的就寢房間……看得姥姥紅光滿面,樂得合不攏嘴。我親熱地攙扶著老人家來到正堂之上,恭恭敬敬地為姥姥到上了一杯茶后,向門外與幾個小女孩兒玩兒得不亦樂乎的公主和古馨蘭喊道:「兩位老婆,來,正式拜見我的姥姥!」

公主和古丫頭聽見了我的呼喚,安撫下小孩兒們後走了進來,盈盈下拜:「見過外婆!」

「好…好…孩子們起來吧!我這老婆子若不是外甥的尊敬,哪裏有你們這樣的好孫媳婦!只是…我實在是沒什麼東西可送給你們啊!」姥姥既高興又有些不好意思。

「沒關係,姥姥,只要您能認下我們,我們就心滿意足了!」可人的公主柔聲地安慰著。

「哥哥偏心,只讓公主和古姐姐拜,卻不讓姥姥認我!」門外傳來了芊芊的怨宥之聲。芊芊攙扶著老韓邁步進來,小嘴嘟得都可以拴了一頭驢。

「來來來,讓我們一起拜見兩位老人家!」我趕緊和著稀泥。於是,我們四個人正式地拜見了兩位老人,兩位老人激動得熱淚盈眶。

芊芊將許多老人們喜歡的衣物及細軟送進了姥姥的房間,我刻意在姥姥房間旁留了一間小房,內部按照我小時候姥姥家的房間佈置重新擺設了一番,尤其在檁子上特意懸掛了一個小小的吊框,因為在童年的記憶里,那個小吊框中永遠有着我最喜歡吃的糖球、瓜果梨桃,還有餅乾、爐果等。姥姥看着我那懷舊的樣子,慈愛地拉着我的手說道:「孩子,雖然我並不是你真正的姥姥,但是我知道你有一顆思念她的心,或許我只是那種思念的寄託,但是垂暮之年能夠享受到兒孫滿堂的天倫之樂,而且能夠真切地感受到那種自內心的敬愛,老身實在是已經心滿意足了!」

「姥姥……」我心中漾溢着的被人理解的快慰,「雖然以後我不能時常在您身邊盡孝,但是,希望您真的把我當成親人,即使我不在了,還有芊芊、馨蘭、雯兒……她們都會替我照顧您、孝敬您的!」

「是啊,好男兒志在四方,姥姥不會刻意強求你的孝敬,何況還有這麼多孤兒,他們都是我的孩子,放心地去闖吧,這天下是你們年輕人的…」姥姥還以為我要到外邊闖蕩呢,豈不知我乾脆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芊芊是個細心的女孩兒,在她的刻意宣傳下,不到三天的時間內孤星府已經儼然成了一個遠近聞名的收留孤兒的福利院。這種造福於暮月城的行為得到了許多仁義富商的支持,於是乎慕馨閣的櫃枱一角專門設立了捐助席,並且指出,凡是捐款捐物者,在慕馨閣就餐將只收取成本價,而且每月都會白吃一頓,由此,孤星府的財力及物力逐漸地充實著。

隨着慕馨閣的生意日漸紅火,孤星府的孤兒也越來越多,不經意間孤兒已經多達一百七十多個了。我不時的兩頭忙着,最後連公主和古丫頭都讓我動員起來照顧小孩兒們了,開始我以為兩位千金之軀不見得會適應,沒想到這倆人竟入鄉隨俗地擔當起了保姆的責任,那份母愛的光輝在兩人身上灼灼地閃現著,看得我直大跌眼鏡!姥姥尚不知道公主和古馨蘭的實際身份,只單純地認為她們是我的兩個妻子罷了。

這天,當槍皇帶着大貓來到孤星府的時候,着實讓姥姥驚訝得不知所措!人的名兒樹的影兒,槍皇在蘭夏的大號可謂是家喻戶曉,老一輩的人沒有沒聽過這個皇家第一高手的,當我恭敬地稱呼著槍皇的時候,姥姥居然要起身膜拜。弄得槍皇趕緊功輕托,然後客客氣氣地尊稱了一句老人家后才進到了內堂。

一番客氣后,槍皇向我說道:「魔君已經將靈兒調理好了,今天派人到慕馨閣來請你過去,你卻跑到了這裏來,快些帶公主前去請安!」

「公主?誰是公主啊?我們這裏哪裏來的公主?」姥姥一臉的驚慌失措。

「姥姥,雯兒就是當今東襄王的長公主歐陽玉雯!」我躬身施禮地解釋道。

「啊?那….那你豈不是夢帥?」姥姥驚得雙目圓睜,連聲音都在顫抖著。她也曾聽說過公主是非夢帥不嫁的剛烈女子。

「姥姥,無論我曾經是什麼身份,到什麼時候我都是您的老外甥!即便是將來被東襄王賜為駙馬,我還是您的三胖兒!」我連忙雙膝跪下柔聲安慰道。

「好…好…我的好外甥,起來吧,讓兩個丫頭進來!」姥姥連忙伸手將我拉了起來。

這時公主已經聞聲匆忙走進,「雯兒拜見姥姥!」

「公主…哦不,雯兒起來吧!看來另一個媳婦也不是個平凡人吧!」

「古馨蘭拜見姥姥~!這些日子事情繁多,沒有向您解釋清楚,還望您恕罪!」

「原來是蘭夏第一歌姬啊,曾經聽過你的傳聞,沒想到讓我家三胖兒得了便宜!老身喜不自勝啊!呵呵….」當姥姥得知這兩個妖嬈的真實身份后更加樂得合不攏嘴了。

兩個美女俏靨通紅,嗔怪地瞪了我一眼。

「姥姥,近期我將離開一段兒時間,您好好保重,待雯兒那邊的事情有些眉目的時候,孩兒再來看您!」我重新跪下,聲音有些離別的凄涼。因為我知道,此去魔宮,接踵而至的將是不盡的煩惱……

第六十九章魔宮論道魔宮大殿,依然是繁星滿穹頂,只是中央多了一張桌子,魔君伴着公主的母親在那裏下棋解悶兒。

槍皇帶着我們緩步走進大殿,公主遠遠就看見了母親,如乳燕一樣飛奔而去,公主的母親也激動得淚流滿面,這對母女終於擁抱在了一起,任何言語都不足以表達彼此的思念!良久,公主才慢慢離開了母親的懷抱,羞紅著雙頰先向魔君見過禮后牽着母親的手來到我們的近前。

「槍哥,靈兒終於再見到您了,靈兒給您請安!」公主的母親向槍皇盈盈下拜,槍皇急忙伸手托起,隨後緊緊地將她摟在了懷中。曾經聽公主說過,槍皇一直待公主的母親如親生的妹妹,否則也不會愛屋及烏地對公主視如己出!

公主上前拉住我的手道:「夫君,來,見過母親!」

我誠惶誠恐地趕緊行蘭夏大禮道:「張夢龍見過…母親!」我險些喊出「王妃」,但一想魔君這老傢伙在一旁虎視眈眈,愣是沒敢喊出口。

「免禮,聽說是你將嚴宗制服並解救了我,真是應該好好地謝謝你!」這聲音非常溫柔而且帶有一股蝕骨的力量,難怪為老一輩的絕世高手們所瘋狂,不可否認,公主的母親比公主還要美一些,那是多了一種成熟的韻味兒和不可凝視的媚態,她的媚功已經是勘至大成,舉手投足之間都綻放着驚人的媚功。

「靈兒身體剛剛復原,不易大喜,以免傷神。夢龍啊,你的孤星府確實別出心裁,你是如何想到那些供孩子們娛樂的設施的?」槍皇一邊勸慰著一邊問道。

「哦……我只是一時心血來潮的想到罷了。不知槍伯伯近期將作如何安排?」我不想在這上面多議,急忙將話題轉移。

「待魔君出關慶典完畢后,取海道會東都,近期南平長子又蠢蠢欲動了!」槍皇不無擔憂地說道。

「靈兒之事只有我們有限的幾個人知道,此番邀天駱兄和夢帥前來就是想拜託諸位代為隱瞞,以便讓我和靈兒穩度餘生!東襄王那裏希望天駱兄代為隱瞞,至於雯兒…我想雯兒也不想你母親不快樂吧?」魔君的話雖為請求,但是多少帶有依稀脅迫的語氣。

公主似乎不十分清楚老一輩的情感糾葛,當下只是訥訥地道:「父王思念母親不比寒叔叔少,這樣是否對父王太殘忍了?」

魔君緩緩地踱步到大殿的中央,仰頭望向星穹,久久不語。

「我和你寒叔叔傾心相戀多年,若不是因為當年你父親用尊貴的身份來強求,想來我們早已經在一起了……如今你寒叔叔為了我不惜自損年壽三十載,寧願不窺武道巔峰之所在,這份真情母親只有用下半生來傾心回報了!雯兒也長大了,如果你父王強把你嫁給南平之子,你是否會與夢龍私奔呢?」

「當然,那是一定的!母親不要再說了,希望你能過得幸福快樂,也希望寒叔叔能一如既往地疼愛您!」公主眼睛紅紅地說道。

寒光渾身在顫抖著,顯然公主的深明大義讓這魔君出乎了意料。魔君轉過頭來注視着公主,眼中感激和憐愛之情濃郁。這時,槍皇沖着寒光一笑道,「寒兄這次輸給我了吧!我說過雯兒在理解了靈兒之後一定會成全你們的!趕緊將這星空奧秘乖乖地告訴我!」

靠!這也能打賭?槍皇這老小子和魔君肯定是私下裏好的不得了,否則這方面的事情也能開賭局?

「不忙,我倒想先聽聽夢帥的見解。」魔君沖我微微一笑,「你能否看出這裏的奧秘?」

我抬頭望着那如夢似幻、精美凡的人造星空,心中感慨萬千,不由自主地道:「曾經看過魔君親手繪製的一幅畫,當時以為那畫中的背景是自然界裏真實的星空,但是今天看來,那是畫應是繪於母親大人在魔宮與寒叔叔相會之時!此星空雖然與現在的自然星空不一樣,但我想這應該是冬季的星圖!而且寒叔叔已經勘至大道,試想以天為師,以星辰之秘為本進行修鍊,何愁巔峰不至?」

「夢帥果然厲害,一語中的!只是…不知那副畫現在何處?」魔君拍手稱讚道。

「事已至此,不瞞寒叔叔,畫兒就在天機洞中,也是因為這幅畫,我才結識了第一個妻子——宇文靜,希望寒叔叔解除影子樓對他們父女的追殺!」

「哦…原來是這樣,算那靜丫頭有福氣,此事就作罷,希望她能將畫保存好,既然靈兒已經復生,對我來說那畫已經沒什麼意義了!」

「夫君的妻子就是宇文靜嗎?看來我們真要好好溝通一下了!」公主並沒有我想像中的驚訝和不悅,臉上露著十分期待的神情,我的心中不免落下個大石頭。

「難怪夢帥功力進展如斯,僅這份觀察力就非我所能及!看來我還是老了…」槍皇黯然喟嘆著。

「天駱兄不要妄自菲薄,你我所參照的自然之力不同,所以你也不必在意星空的神奧。如果兄想提高自己,何不找到屬於自己的自然之力來修鍊呢?」魔君好言相勸道。

「是啊,槍伯伯如果領悟到火山熔岩或烈日狂沙的真諦,也許您的烈炎真氣會終至大成的!」我善意地提醒著。

槍皇的眼中一亮,表情豐富至極,看來似乎已經領略到了什麼。微微向我和寒光一躬身說道:「如他日天駱有成,必是拜二位所賜!」

「那麼,夢帥又是以何為力呢?」魔君不禁對我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天地之間本無清與濁、寒與熱、勝與衰、陰與陽,一切皆為能量的自我循環與守恆,萬法自然耳!」我只是簡簡單單地闡述了一下萬法自然的道理,但是魔君與槍皇卻齊齊一震,均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好了,好了,你們男人在一起除了打拚就是武道,何時能改掉這些臭毛病?」公主的母親柔聲地嗔道。

「媽媽,不如你和寒叔叔易容出宮,到夫君的慕馨閣小坐,享受一下夫君親自做的菜如何?」公主此時像極了一隻快樂雲雀。

「好啊,聽天駱兄誇讚夢帥的廚藝是師承廚神啊!靈兒,我們去一趟嘗嘗!」

「好吧,待妾身化一下妝……」公主的母親說完帶着公主向旁廳走去。

接下來的幾天,公主的母親居然戀在慕馨閣不走了,甚至連魔君都對廚子們的菜肴讚不絕口。除了古馨蘭以外,連芊芊都不知道魔君的真實身份,只是大貓一見到魔君就齜牙咧嘴,躍躍欲試;嚇得我連忙哄著追風用意念告訴它事情的始末,追風還是不斷地低聲吼叫和抑揚頓挫地嗚鳴著,反正我們也聽不懂獸語,即使它將魔君的祖宗都問候了n遍,我們也只能認為是貓兒的嗓子卡了雞毛了……

第七十章形勢魔君出關已經滿月,西新王府舉行了盛大的慶典。來自蘭夏的第一歌姬和第一舞姬同台獻藝,慶典會場熱鬧非凡。西新王所統治的地域民族眾多、民風彪悍,身着各式各樣民族服飾的臣民敬仰魔君的風采,紛紛前來祝賀。我有幸作為特邀賓客也被邀請。顯然前一陣子我和魔君之間的驚世之戰傳遍了四面八方,張天麟的大號已經名揚蘭夏。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魔君還是深宮藏嬌,將公主的母親安置在魔宮之中沒有露面。

慶典大會上西新王的月月公主及芊芊宛若兩顆璀璨的星辰閃耀在眾人心中。芊芊打扮之後那種清麗脫俗與月月公主的活潑似火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讓許多好事者藉機大作吹捧之詞,以至於高興之中的西新王也特意地了解了一下芊芊。最後得知芊芊是近期冉冉升起的一位年輕的女富豪,而且又是張天麟的妹妹,心中竟起了愛憐和收買之意,決意認芊芊為義女。月月得知芊芊就是慕馨閣的大股東、大老闆,心中為擁有了這個妹妹而感到十分高興,因為那將意味着吃冰火兩重天就不花錢了。慶典中所帶來的驚喜不斷,我也十分高興有此收穫,畢竟我就要離開暮月城了,若無後顧之憂那將是多麼愜意的事情!

慶典持續了三天,這期間我也認識了不少新的面孔,其中也包括了那天毀我匾額的小魔君——畢青楓,當我見到他本人的時候,一種直覺就是此人城府極深,典型的**式人物。雖然玉樹臨風、瀟灑倜儻,但眉宇之間所流露出的陰狠確實讓我好感欠奉。當寒光為我和小魔君相互介紹時,小魔君表現出一付久仰大名的虛偽姿態,看了讓我直倒胃,不過我畢竟是在交際場中滾爬了多年,不動聲色地接受着他的恭維,心中卻問候着他的仙人n遍。還有兩位就是西新王和瑞王,這兩個老不死的都是那樣牛叉哄哄,尤其是瑞王,狗仗人勢地胡吹擺勢,西新王獨霸一方是因乃真正的皇親國戚,牛叉也就罷了;瑞王這貨居然表現出天老大,西新王老二,他老三的姿態,讓魔君對他都現出鄙夷的神態。人家都說虎父無犬子,看來狗父養鼠兒也是正常啊!難怪這廝的兩個兒子都如此「出色」!

就在慶典即將閉幕的時候,西新王的兩個兒子也從邊陲趕了回來為魔君請安。原來,作為與尤加帝國直接接壤的蘭夏前沿,西新王的邊境飽受尤加方面戰亂之苦。前些陣子因南平王挑起與東襄王之間的戰爭,西新王的次子也曾想揮軍東去,趁雙方鷸蚌相爭的時候得一些好處,不料南平王的長子舍其父而去,我又叮囑眾將官嚴密注視西新王的動靜,所以狗屁也沒撈著。但是為了不白勞師動眾,這小子直接揮軍北去,從北寒國掠奪了一些優質礦產後才班師回朝。此次他們回來后也帶來了一些前方的戰事軍情,雖然我沒有資格聽到機密,但是在魔君的刻意透露下也大體了解了一些情況。

原來尤加帝國的幾個大柱子終於撕破臉皮全面打起了內戰,偌大個尤加帝國現在因派系的不同而分成了四大陣營。其中最大的陣營就是靠近蘭夏王朝的保皇派——尤加帝國的帝**團,在尤加帝國幾個忠心耿耿的老將軍鼎立支持下,年僅三十五歲的皇帝——赤胤極統帥著帝國將近百分之四十的兵力據守國都一帶約四分之一的北方地域。其他三方分別是霍伊帝國所支持的松天財閥勢力,其統帥為松天尹律,號稱南方軍團;奧斯帝國所支持的斯克財閥勢力,其統帥為斯克圖魂,號稱南方軍團;楚洛王朝所支持的以越宮天將軍為統帥的東方軍團,其身後是尤加帝國原最大的財閥——越氏財團。

幾大軍團之間終於因不斷的小摩擦而引了全面的大規模內戰。保皇派雖然人數佔優、兵多將廣,但是雙拳難敵四手,其它三個軍團為了促使尤加帝國的儘早覆滅,以期達到隨意瓜分的目的,紛紛從各個支持國邀兵請將並暫時聯合起來一起攻擊保皇派。即便是有《天河條約》的約束,三個大國也打着心照不宣的擦邊球——名義上是雇傭軍隊,本國正規軍是決不會參戰的;反正各大財閥有的是金錢!這樣就使《天河條約》名存實亡,僅比廁紙柔軟了一些!

蘭夏現在內患不休,雖然嚴宗已經消失,但是他多年來所培植的黨羽猶存,是不折不扣地掌握著皇家的實權,從某種意義上說現在的蘭夏皇帝好像已經就是個傀儡,他們正樂衷於平衡四個附屬國之間的矛盾,根本無暇顧及也無法派出軍隊來支援尤加帝國的保皇派,因此這次西新王的長子歸來,很大程度是想倚仗魔君之威重新清理蘭夏,以便於達到全力支持保皇派,維持天下間的平衡之目的。因為一旦保皇派失敗,不僅尤加帝國被瓜分殆盡,蘭夏也將唇亡齒寒!曾經富饒繁榮的尤加帝國現已戰火焚天!

我也巧問過魔君天下間那幾個所謂的老怪物究竟是何許人也?他們的功力是否還在魔君之上?魔君竟然十分坦然地告訴我說,那幾個所謂的老怪物都是各個帝國的靈魂所在,就功力而言只在他之上不在他之下,如果形象些比喻的話,魔君僅僅在水元素中的寒冰領域有所造詣,達到了所謂的「入微」,而其他的幾個老怪物甚至他們這些年來所培養的一些領悟力極高的後輩中不乏有在水元素、火元素、風元素、土元素,甚至光和暗方面有登峰造極的人物存在!

曾經與魔君所交過手的這幾個現存的老怪物中最牛叉者就是楚洛國師——洛星,據說這老傢伙在火元素的領域中已經達到前無古人的境界了。魔君在年輕的時候與之有過一次切磋,按照魔君的話來說,即便是現在的他在洛星面前連殺氣都不敢放大!那是個什麼概念?只要魔君放大殺氣,洛星將在一炷香的時間內讓魔君**而亡!靠!這他***還是人嗎?洛星火元素控制力已經達到讓別人身體內的細胞所蘊含的熱能瞬間與其精神力同步共振,他想讓你怎麼死就怎麼亡!除非你已經是個死人了,否則只要有生命力的存在就難逃他的掌控!唉!這種怪物是逆天的存在,好在這廝長年住在楚洛國都之天焰峰鎮守着那座活火山,否則他若想一統天下,這夢境世界早就是楚洛王朝一家帝國了!

山外有山,天外有天!原以為我的功力可以獨步天下了,可是聽了魔君的介紹才知道這世間還有那麼多高高在上的人物,而且魔君曾隱諱地提及光和暗的掌控者,那是他沒有真正接觸過的;但是他們的信徒們曾到過蘭夏,也與魔君切磋過,據魔君說,僅僅是外殿的幾個祭祀功力就已經和魔君晃上晃下了,真不可想像光之掌控者——光明主教和暗之掌控者——死神能達到什麼樣的高度!看來我還要加緊時間融會貫通意海深處的能量,儘快地提高自己的功力。因為魔君曾經和我探討過我的將來,由於我自身融合了清與濁兩種極端的靈氣,很可能將成為同時擁有光明和黑暗兩種屬性的怪才,只有這種怪才才能夠達到遠古時代所流傳下來的頂峰神境——混沌極道。

據說混沌極道的境界大成之際將可以把自身融於自然之中,屆時天地即是我,我可以掌控天地,再無各種元素之分!怎奈此功法早已經失傳,而且盡萬年來還沒有出現過一個可以同時擁有兩種極端頂峰的靈力者,好多光明和暗之掌控者都想一試,結果灰飛煙滅者不計其數,直到現在依然是無人修成極道。我自創的萬法自然似乎有些接近於混沌極道的修鍊功法,因此,魔君雖然並不知道我的真實修鍊方法,但是從我的太極圖可以體會到我的巨大潛力。因此,魔君的告誡及提點並非沒有深意,隨着公主母親的蘇醒,魔君心境難再,不可能再向無上極道進軍展了,他要好好享受一下與公主母親得來不易的餘生。因此才毫無保留地告訴我一些事情,無外乎讓我擔起複興蘭夏,甚至於一統夢界的大任!怎奈我非此世界中人,怎能承擔如此重擔呢?不過又不好意思說出口,只能默默地應承著魔君的諄諄教誨。

隨着慶典的漸漸結束,我們再次回到了慕馨閣,槍皇和公主擬定了出返回東都的日期后,讓我在最短的時間內將所有事情交代完畢。我也認為是該回到東都的時候了,靜兒不久就會前往東都找我,怎能讓她撲空焦急等待呢?何況天下即將大亂,是時候回去建立自己的班底,在最短的三年之內將蘭夏統一了!因此,千叮嚀萬囑咐的將慕馨閣和孤星府交給了芊芊,並且將大貓留給了芊芊照看,又連夜趕製了幾本我所能知道的菜譜,終於在第五天頭上做好了一切出的準備。告別了魔君及公主的母親,告別了淚流滿襟的姥姥和芊芊,登上了公主的大船,會同兩位名姬一起向東都駛去……

第七十一章海上之聲當公主的座駕從寬廣的暮月河漸漸地駛入了浩瀚的印靈洋時,壯麗的海上日出呈現在眾人的眼前,我懷中摟着兩個美女靜靜地望着那大自然中最為瑰麗的景緻,不由得想起了與公主的點滴過往,嘴角泛出了一絲微笑。公主也心有靈犀地明白了我的內心,努力地將柔軟的身軀使勁地擠向我的胸膛。古馨蘭秀眸中卻顯出一絲迷離,似乎有什麼心結一直難以化開,即使這壯麗的海上日出也不能驅散她心中的陰霾。

「夫君,大海的盡頭是什麼呢?是否一直通向了天呢?一望無垠、水天交接,怎麼也看不到岸……」公主輕聲地呢喃著。

「海的盡頭絕不是天!我們居住的6地被大海所分隔開來了好幾個部分,天下間的6地遠比大海要小得多,而且我們所處的世界是圓球形狀的,所以你看着大海好像通了天……」我幾乎是下意識的回答著。

「為什麼這麼肯定?難道你周遊過世界?」古馨蘭一付好奇寶寶地樣子,瞪大了秀眸望着我。

是,我只是猜測的,如果有可能,我倒想執子之手暢遊天下,遠離世俗的紛爭和喧囂!知道嗎?我從小就生活在海邊,大海就是我的故鄉……」說着說着,我不由自主地緊摟着古馨蘭的嬌軀輕聲哼起朱明瑛所唱的《大海啊,故鄉》。

略帶沙啞的聲音,伴隨着起伏的波浪,這優美的歌聲如同一把愛情的鑰匙一樣打開了古馨蘭酸楚、緊閉的心房。自從遭受那次特殊的境遇而不得不跟從了我之後,這蘭夏第一歌姬始終有一種無奈和苦澀的情懷,那是少女初戀未果,卻被強摘了芳心的不甘心理。我必須找到合適的契機用自己的真情感動她、用甜美的愛情滋潤她,讓古馨蘭擁有一個美好的青春回憶!這是我的希望也更是我的責任!

常揮着自己的音樂專長,歌聲唱到動情之處,連紫夢靈罡都用上了,聲音似春天的柔風細語吹開了古馨蘭那閉鎖的心扉,吹進了她那酸楚而乾澀的心田,溫柔地撫慰著這蘭心慧智的美人兒,就連水中的魚兒都被美妙的歌聲所吸引,紛紛群游而至,一尾尾躍出水面應和著,看得兩個美女驚嘆不已。

古馨蘭緩緩地將螓靠近了我的胸膛,雙手環抱着我的蜂腰,膩聲道:「夫君的歌聲真美,旋律也非常動人,連魚兒都被吸引出了海面,還能為蘭兒再唱一曲嗎?」

我苦思勁想,還有什麼歌曲能適合此情此景呢?突然靈機一動,想起了現實世界中的經典英文情歌《RIghTheReaITIng》(此情可待),全身心地投入著深情地演唱起來,那沙啞的強調正適合表達歌聲的意境……

一曲終了,古馨蘭瞪大了美目吃驚地望着我,「夫君還會奧斯帝國的語言?這是那裏的民歌嗎?曲調真好聽,但究竟是什麼意思呢?」

「啊~~~?奧斯帝國講英語?」我驚訝得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這是什麼世界?語言都這樣相似?

「是啊,蘭兒在尤加帝國為其帝皇出演的時候曾經也見到過奧斯帝國的人,他們說的語言就像夫君所唱出來的差不多!難道夫君並不知道?那你怎麼會唱他們國家的歌呢?」

「這……是為夫小時候聽海邊異國人哼唧的,慢慢的就學會了……」找什麼借口也無法遮掩住自己的謊言,只能連忙轉移話題,「歌詞的大意就是我將永遠在這裏等候你,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稍加文采地翻譯了一下《此情可待》之後,古馨蘭的情眸似要滴出水來,小臉兒紅撲撲地惹人憐愛,望着這近在咫尺的絕世嬌顏,我不由自主地吻向了她的柔唇,那是自內心的互相喜歡和傾慕,這個吻化開了古馨蘭所有的辛酸,讓她真正地感受到了我濃濃的愛意!這個吻持續了將近半個小時,直到彼此快要窒息才努力的分開!

「夫君…回房吧,蘭兒情動了!」古馨蘭羞怯的呢喃著。我長笑一聲,夾着兩個美女向自己的卧倉飄去……

時間就在我們的濃愛溫馨中悄然而逝,當我們從休憩中走出來再次出現在甲板時,晚霞已經映紅了海面。槍皇笑呵呵地望着我們,他的身後還有一個倩影,那是司徒靈鳳!這個蘭夏第一舞姬神情有些不自然,雙頰似乎還有些紅潤的底子,我正納悶兒她為什麼如此表情時,槍皇為老不尊的開口道:「下次你們恩愛之時記得先打個招呼!船本就不大,我們又無處可去,只好聽你們的琴瑟相和!我老頭子多年修行,也就罷了,可是還有別的客人啊!實在不好意思的話就裝一個鈴鐺!」

「裝鈴鐺幹什麼?」我不解的問道。

「你一拉鈴,我們就及時掩耳迴避啊!」槍皇一付理所當然的樣子。我老臉通紅,公主和蘭兒再也無法按捺住羞怯,紛紛上前去搖胳膊的搖胳膊,掐腰部的掐腰部,整的槍老頭大呼饒命!日!替俺掐死他!這個老不羞!

古丫頭搖完了槍皇的胳膊后趕緊跑到司徒靈鳳的身邊抓起她的柔夷,湊近她的小耳邊一陣蛐蛐咕咕,不時看見司徒靈鳳刷地紅透了雙頰,眼光如電一般刺向我這邊,看得我渾身不自在。

槍皇捉住了公主的雙手,將她攬入了懷中,公主像個小鳥兒一樣地倦伏在槍皇寬廣的懷裏,臉上那種慕孺之情溢於言表。槍皇一臉的疼愛,伸出手不斷地撫摸著公主的秀,老懷寬慰!

「開心就好!開心就好!我的雯兒終於開心了,槍伯伯也終於可以放下心來!」槍皇不由自主地感慨道。

我深深地體味着槍皇對公主那種如慈父般的珍愛,心中無限地緬懷着自己那逝去六年之久了的老父親,眼中一陣酸脹,趕緊別過頭望向天邊迷人的晚霞……

「公主,晚飯做好了,請您用膳!」隨行的大廚前來報告。

「走,我們看看今天吃什麼佳肴?這幾個廚子學得如何了!」槍皇說罷起身帶着公主第一個沖向了船艙。

公主的船其實是不小的,上下三層足有現代豪華客輪般的大小。餐廳佈置得也非常精緻,彰顯著東襄王以水上資本為傲的一切。

我們圍坐在一張大桌子旁邊,看着廚子們一盤盤端上來的菜肴,色香味具濃。司徒靈鳳頭一次吃到我所「創出」的菜肴,小嘴不停地咀嚼著,以實際行動表揚著大廚們。槍皇他們也是一飽口福地頻頻夾菜,只有我嘗了幾口之後眉頭緊皺。側立於一旁的大廚代表緊張地看着我的表情,身體不自主的顫抖著,生怕我掀桌子!我看了看他的表情后長身而起,推開了窗戶凝視着大海不作聲。大廚代表戰戰兢兢地來到我的身後,小心翼翼地道:「公子,您能否給小的們指點迷津?」

「去取一付廚具來,我要現場為你們燉魚!」我悠悠地說道。

這個大廚聽后,比兔子還快地跑到廚房,以最快的度和幾個主勺的廚子將廚具和調料搬到我的跟前。槍皇一見這架勢,急忙停住了碗筷。其他的三位美女具是不解地望向我,同時也跟着槍皇一起來到了我的近前。

「吃飽了嗎?」我問道。

「嗯,還差點兒!」先開口的居然是司徒靈鳳。

「那就稍微等一小會兒,我給你們上點兒湯——鮮魚湯!」說罷,揚手從海中用吸星**式的功力吸了兩條活魚,操起菜刀以極快的度將魚去鱗去臟,隨後向槍皇道:「麻煩槍伯伯為我生火!」槍皇一愣,旋即心領神會的將烈炎真氣打向盛了一下子淡水的大鐵鍋。

槍皇的烈炎真氣果然霸道,不消兩分鐘,鍋內的水就滾開開了,我將新鮮的兩條活魚放入鍋中,又選取了幾個基本的調料,用家鄉清燉鱸子的做法製作著夢界中的第一道鮮魚湯,一邊做一邊告訴身邊的大廚們,如何把握自然界中食物的天然味道,槍皇那裏我根據魚湯的情況適當地請求着他控制着火候。

當我將部分知識傳授完畢,湯也燉好了,鮮濃、燉出白漿了的魚湯讓幾位沒有喝過的人垂涎三尺!我親自嘗了嘗,嗯,勉強還湊合,於是讓他們分別盛了一些,可是這些饞鬼們喝了一碗之後再也不聽我的勸阻,一窩蜂地將魚湯瘋搶,最後我只能看着桌上的兩條魚刺和一口不用刷了的大鐵鍋而鬱悶着。

司徒靈鳳拍了拍漲起來的小肚子打了個儀態萬千的飽嗝后,拉着我的兩個女人到甲板上唧唧歪歪去了。槍皇看着我那副鬱悶的尊容起身來到我的身邊,拍了拍我的肩頭道:「夢帥!你要為自己的行徑負責!」

「我又咋的了?」

「你已經嚴重干擾了本人正常的修行生活,將我的口味越慣越高,我已經無法再吃別人做的菜了!你說怎麼辦?」

「您這不玩兒賴嘛!到了您這層次還用得着進食?分明是自己嘴饞、意志不堅,反而賴到了我的頭上!」我憤憤地抗議著。

「我不管,總之我已經不在意天道的修行了,蘭夏有了你,我老人家也可以退隱了,打個商量,以後呢我就專職給你燒火,你呢就為我做菜,養活我和你的女人們及將來的孩子們,你看如何?」槍皇一付笑嘻嘻的樣子。

我瞪大了雙眼看着眼前的人中之龍,這還是那個寡言少語、一身正氣、儒雅厲行的槍皇嗎?整個一無賴老頭兒!就差沒有鬍子了,否則絕對可以和洪七公啊、范無極啊,甚至是老頑童相提並論!~唉!遇人不淑啊!

「怎麼樣?是不是要找我家雯兒來對你施加壓力啊?」槍皇的嘴臉突然變得無恥之極。靠!這老小子,為了自己的口舌之欲無所不用其極,竟然抬出公主來威脅我!

「好吧,算我怕了你!但是你要答應我三件事!」

「何事?只要我能做得到的,但說無妨!」槍皇狠狠地拍著胸膛。

「第一,帶我去皇城見見當今聖上!」

「見那個帶死不拉活的傀儡?…好吧,沒問題!」

「第二,跟我學做菜,不能總是吃現成的!每道菜我最多為你做三次,之後就是你自己做,我再也不伸手了!」

「哦~~~似乎有些難度,不過也劃得來,成交!」

「第三,在我離開蘭夏之後,你要替我照看我的家人!」

「你要去哪裏?不回來了?」槍皇一臉的驚訝。

「不是的,我很可能因為某種原因突然離開,希望你能為我園全!」

「好吧,我答應你!」

就這樣,我們的君子協定開始生效了。

入夜,海上的夜空格外迷人,繁星點點,如夢如幻。古馨蘭和司徒靈鳳手挽手在甲板上迎風而立,宛若兩個仙子下凡。

「夫君,再為蘭兒吹一曲《軍港之夜》吧!」古丫頭解開心結之後格外的膩人。

「是啊,讓我也再次聆聽那個天麟公子的驚人簫技吧!」一旁的司徒靈鳳也開口說道。我聽得出她話裏有話,顯然古丫頭和她之間並非一般的關係,很可能已經將我的真實身份告訴了她。

「好吧,讓我取出簫劍,再把公主叫上,我們一同享受這美麗的海上靜夜!」

公主和蘭兒一左一右的依偎在我的身旁,我盤坐在甲板的前端緩緩地吹奏起了那旋律優美的《軍港之夜》,紫夢靈罡挾著悠揚的音符隨風飄蕩在寧靜的海面上,悠遠而舒暢……

司徒靈鳳痴迷著一雙美麗的大眼睛緊緊地盯着我們,眼光中泛出少許羨慕、嫉妒和憧憬的複雜神情。一曲終了,她突然冒出了一句:「還有類似的曲調嗎?或是更好聽的?」

看着她那種渴望的神情,我閉目思索著,不知我的簫劍能否模仿出長笛的聲音,否則吹一曲《鐵達尼號》也許能應付過去。當下撓歉意地說道:「不知是否可以,但是我儘力而為吧!」

運起自己的萬法自然功力,心中默念著長笛的音質,紫夢靈罡帶着自己那全身投入的靈識將《鐵達尼號》用模擬的長笛之聲演奏而出,異國他鄉的抒情韻味就是有殺傷力,曲音繚繞,神思飄遠,直到曲終很長時間,三個美女還是一臉的完味之情……

第七十二章群島之舞浩瀚無邊的印靈洋並不總是風和日麗的,接下來的幾天我們經歷了一次比較大的風浪和暴雨,公主的船隊被颶風吹得離開了航線,漫無目的的隨着巨浪上下顛簸、漂流着。當風暴過去之後,前方出現了一個群島,由於許多船隻都出現了不同程度的破損,因此只好到島上暫時修葺一下。

群島上風光秀麗,熱情的土著人高興地歡迎着我們的到來。我們用船上所攜帶的絲綢、布匹及生活用品換取當地的糧食、水果及一些土特產。酋長是個魁梧的中年漢子,他熱情的派著青壯土人參與我們的維修工作,並邀請我們參加晚上的篝火活動,我們欣然應承。

月上稍頭的時候,我們的船基本修理完畢。咚咚咚…耳邊傳來了彷彿來自遠古的、撼人心弦鼓聲,居住在各個小島上的土著人們聽到鼓聲后紛紛來到了主島之上,熊熊的篝火照亮了主島上一個非常大的沙灘,幾乎所有的當地土著人都貢獻出了自己的珍藏。一時間各種各樣的水果、風乾的獸肉及現捕捉到的野味擺滿了圍坐了一大圈兒的人們面前。

土著人那豪放、好客的良好民風感染了我們,槍皇一聲令下,除了幾個守衛士兵以外,所有隨行人員全部上島進行聯歡。由於蘭夏的第一歌姬、舞姬都在場,他們的從人也都是娛樂之中的高手,因此,這個篝火晚會異彩紛呈,着實讓我和當地的土著人一飽眼福和耳福!

一浪接着一浪的**不斷地被精彩的表演推向頂峰,連酒量過人的我都被灌得暈的乎了,醉眼朦朧期間,我被邀請到了表演空地的中間,耳中聽着那節奏歡快的鼓點和樂聲,我不禁跳起了現實世界中的迪斯科舞蹈和街舞,那狂野而押韻的動作新穎且賞心悅目,連舞姬司徒靈鳳都自嘆不如,瞪大了秀眸緊緊地盯着我的身法和步法,彷彿要將那舞蹈刻印在自己的腦海之中一樣。

舞蹈是累人的,一身大汗之後酒也清醒了許多,很多土著人是天生的舞蹈家,他們看過我的舞姿之後,紛紛效仿,竟然也有模有樣,於是乎在持續不斷的激烈的鼓樂中,我的舞步再次瘋狂,帶動了幾乎所有能夠模仿的土著人、舞姬的人乃至一些衛兵們狂歡著……

「這是老夫有生之年見過的最狂熱的篝火宴會了,真是令人熱血沸騰、興奮激動啊!」槍皇一邊喝着土著們自釀的美酒一邊感嘆著。此時我已經完全地清醒了,看着那些因學了新的舞蹈而搖擺不休的歡樂人群,我不禁為自己能夠擁有多才多藝的能力而慶幸著,若不是會這狂野的舞步,如何能帶來這麼難忘的狂歡場面?

「夢帥的舞蹈是自己自創的嗎?鳳兒從來沒有見過這種令人血脈噴張的舞步,簡直是太精彩了!」司徒靈鳳俏臉潮紅地散著濃郁的體香,趁他人不注意的時候擠到了我的身邊坐下。香汗淋漓的她竟然大膽地抱着我的胳膊將螓湊近我的面龐好奇地問著,很怕我聽不到似的。

我一臉的尷尬,因為司徒這丫頭有些太奔放了,柔軟的身軀熱氣騰騰,驕傲的雙峰不停地廝磨着我的臂膀,吐氣如蘭、絲輕拂,尤其那種濃烈的處子之香讓我的另一半真氣蠢蠢欲動,憋得我實在是難以忍受!正無法解脫的時候,古馨蘭和公主紛紛因過累而下場休息,看到司徒靈鳳那份嬌俏的樣子不禁莞爾,兩個人不約而同的都坐到了我的右邊,香軟的嬌軀令我倍受考驗,這種左右夾擊的折磨實在讓我心中叫苦!

「說啊,是不是你自己自創的呢?」司徒靈鳳繼續追問着我。

「哦~~~是…似的!」我支支吾吾地回答道。

「那你可要好好教教我哦,真不知道你的腦袋是怎麼長的?居然能夠想出那種令人痴迷的舞步?」司徒靈鳳眼中閃爍著比夜空中的繁星還要晶亮的光點。

「夫君啊,你又擄掠了一顆芳心咯!」古馨蘭在一旁輕笑着,旋即又問道:「這種舞蹈是否有它特定的舞曲呢?」

「是啊!肯定有的,是吧?」公主也不甘示弱地追問著。

「我只是根據那歡快的鼓點兒瞎蹦達的,哪有什麼舞曲啊?」我鬱悶着,靠!就是有也不可能演奏出來啊!這裏哪有架子鼓和電子琴呢?咦?架子鼓?對,就找幾個鼓音不同的皮鼓來製作一個簡易的架子鼓吧!想到這裏,我蹭地站了起來,身形一飄來到酋長面前,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當地的通用禮節,然後將我的想法告訴了酋長,讓他幫忙找鼓。

酋長本來對我的精彩表演就欣賞不已,一聽說我要進一步展現,馬上極為配合地調集了幾十麵皮鼓供我選擇,我仔細地分辨著鼓音之後,挑出了幾面鼓並用樹枝、木板製作了簡單的架子鼓形狀。一切就緒,我來到司徒靈鳳面前,微笑地向她說道:「如果我擊鼓,司徒姑娘是否可以隨鼓起舞呢?」

「榮幸之至,請夢帥率意而為!」司徒靈鳳欣然答應着。

酋長站起身來示意大家要安靜,幾句高聲吟喝之後(好像是介紹我們的開場白),會場便馬上靜得只有海浪伴着篝火燃燒的噼啪之聲。一陣快而充滿著動感的架子鼓旋律自我的鼓桿兒揮動中飄出,司徒靈鳳不愧是蘭夏第一舞姬,聽到鼓聲後身子如上滿條的機器一樣,夢界中第一個女子街舞誕生了,看着她全情投入地常揮,我也進入了角色,於是令在場所有人畢生難忘的驚世之舞在我們默契無間、心有靈犀的配合之下完美地演繹著……

鼓聲終了,全場爆出震耳欲聾的掌聲、喝彩聲、歡呼聲!司徒靈鳳從未感受到如此激動,飛過身來緊緊的擁抱着我喜極而泣。槍皇、公主和古馨蘭紛紛上來向我們祝賀,顯然這種被大眾所認可的成功是最有成就感的!作為一個舞者,帝王將相的欣賞只不過是刻意迎逢,只有能為廣大民眾所稱讚、喝彩,那才是真正的最高榮譽!

篝火聯歡逐漸落下了帷幕,所有人都意猶未盡,但我們畢竟是匆匆過客,明天怎麼也要啟程而去的,因此許多土著人為了表達自己的歡喜和敬仰,向我們獻出了很多當地的特產和自己的珍藏。雖然很是樸素,但那裏卻凝結了這些單純的好人們一顆顆真摯的心!

第二天清晨,我們起錨離開了這個令人難忘的群島向東都方向駛去。

第七十三章驚現敵襲海鷗在水面上低掠而過,叼起了一條銀白色的小魚兒展翅向遠方飛去,大自然里物競天擇,食與被食之間總是環環相扣的。

我佇立在甲板上遙望着天邊,想起昨夜自己瘋狂的舉動不由得搖頭苦笑,現實生活中的我是一個訥訥無言而且不善瘋狂的老實人,可是夢境中我卻如此放縱、如此灑脫,也許並非嚴宗意識的影響所致,而是我內心深處的某種壓抑經過不斷的衝擊而破了壁壘,狂猛地釋放着!每一個人,只要他是「人」,就會有溫飽而思淫慾的想法!這似乎是基因中所固定生長著的。人這種生物與生俱來的就是不斷地喜新厭舊、爭強奪勢,否則也不會在新生代里短時間內確立了自己地球霸主的地位!回顧人類展的上下五千年,無論哪個民族的生存與展,都是用血與火鋪就的。誠如某個名人所言,人的生理構造本身就已經決定了他是天生的獵食者,比如眼睛,人類的雙眼可以集中地觀察和凝視前方的獵物,而食草動物的眼睛就像牛羊一樣,都生長在兩側。人類展的歷史中,不斷地進行着戰爭;越聰明、越達就越好戰,自古至今從未停息過。

「夢帥在想什麼呢?」身後傳來了司徒靈鳳的聲音。

「哦….沒什麼,只是在看海而已。」這丫頭一身單衣,勾勒出自己那傲人的身材,簡直是迷死人不償命啊!

「是啊,夫君肯定是在想靜姐姐呢!」公主在後面一股酸味地開口道。

這都哪兒跟哪兒啊?想來我真的有一陣子沒有想靜兒了,她還好嗎?是否已經出到東都找我去了?還有芊芊、姥姥、大貓……都應該讓我想念一下的。

「看!那是什麼?」古馨蘭的聲音打斷了我的呆思。我隨着蘭兒的手指凝神望去,只見一片黑壓壓的戰艦從地平線上緩緩地進入視野。

「戰艦!那是尤加帝國的戰艦!」一個瞭望水手大聲呼喊著。一道白光閃過,槍皇卓立在瞭望樓,極目遠眺著,神色凝重。

我展開自己的紫夢靈罡,慢慢地將靈識向前探去,一艘大約有公主座駕三倍大的黑色旗艦行駛在最前方,帶着後面一共一百多艘大大小小的戰艦張牙舞爪的向我們這方面駛來。旗艦上旌旗飄揚,刺繡著斗大的「松天」二字!

「松天尹律!想不到他最先忍不住了!」槍皇飄身而下,在我身旁輕聲說道。

「松天尹律是個什麼樣的人物?為什麼會將戰艦開到這裏?」我疑惑不解地問道。

「他是尤加帝國的五大靈將之一,統帥著尤加帝國的水軍,長期駐守在尤加帝國與霍伊帝國之間的伊蘭江。其手下水軍足有二十萬之眾,是幾大帝國中人數最多、裝備最精良的水師。此次也許是受前些日子的颶風影響也偏離了航道,被我們遇見了。如果猜測不錯的話,他應該是準備抄近路通過暮月河奇襲尤加的帝**團。他們的度很快,如果全行駛的話,不消半日就會趕上我們的,我們必須及時作出應對準備。」槍皇向我介紹道。

「看來有必要派一艘小船去一趟尤加城了,不管怎麼說,唇亡齒寒啊!」我擔憂地向槍皇建議著。

「對,來人,船並舷!升帆!遮擋住放下的救急艇,帶上我的手諭向赤胤極報急!」槍皇取出紙筆后快寫下一些告急的內容裝入竹筒中封好,讓一個機靈的手下撐著小艇快而去。

公主的船隊裝作一付如臨大敵的樣子排開陣勢地邊向前行駛邊等待着。半日之後,龐大的船隊漸漸地靠近了我們。相比之下,我們的船隊好像是巨蟒前面的一條小蛇!但是,由於蘭夏與尤加暫時沒有軍事衝突,所以對方還是比較禮貌地停了下來,旗艦上一個鐵塔般的巨漢高聲問道:「請問這船隊是否為蘭夏東襄王長公主所有?」

「正是,不知貴軍千里迢迢所來何事?」槍皇不疾不徐的開口應道。

「我道是誰在船上坐鎮,原來是名滿蘭夏的槍皇啊!」一把柔柔的聲音從旗艦上悠悠飄出,彷彿就是一縷輕煙,隨着聲音過後,一個非常女性化的英俊男子從旗艦上飄出立在船頭。

槍皇的眉頭一皺,很顯然,對方的功力確實達到讓槍皇都感到棘手的程度了。「這廝的御風陰勁又精進了一層!上次見到他的時候還不曾有此等功力!」

「那是什麼時候的事情?」我皺着眉問道。因為我也感到了一種軟綿綿卻又直透心腹的靈壓,讓人很不舒服。

「三十年前!」

靠!這麼久遠的時間了!再不精進怎麼稱職為靈將之一?

「尹律兄多年不見,功力又上一層樓啊!「槍皇皮笑肉不笑的假意恭維著。

「天駱兄也是越來越年輕啊!不知你的烈炎真氣是否突破了第九重呢?」松天尹律陰柔的聲音總是讓我聯想起東方不敗來,不過那模樣和行為舉止卻又像極了里赤媚。

「想不到我們會在此不期而遇,但不知松天將軍有何見教?」槍皇鎮靜地巧問道。

「本人親率水師前往暮月河,就是想告誡蘭夏不要插手尤加之事,既然在這裏遇見了槍皇及公主閣下,我就不派使節前往蘭夏的皇城了,勞煩天駱兄代為傳達,肯否?」

「如果是你的請求,我會好好考慮的。如果是你的命令,我只能當作沒有聽到!」槍皇不卑不亢的回答道。

「還是那副臭脾氣!這些年的烈焰沒有將你的心融化得柔軟一些?」松天尹律沒好氣兒的說道。

「是否還是老樣子,打過之後再決定如何?」槍皇躍躍欲試地羅胳膊捲袖子。

「天駱兄說笑了,你當我還是三十年前的尹律嗎?軍情吃緊,天氣無常,我們倆一打起來就沒完沒了,什麼事情都辦不了了,隨你怎麼想,我們後會有期!」突然話鋒一轉,松天尹律沖我一笑道:「想不到這裏還有一個連我都無法看透的高手!失敬啊失敬!若不是軍務在身,真想和閣下一見真章!可惜啊可惜!我們走!」

松天尹律率領艦隊浩浩蕩蕩地從我們旁邊耀武揚威地駛過,滔天的殺氣惹得我意海中的濁夢靈翻滾不休。龐大的壓力讓我再次陷入靈識的跌宕之中,渾身經脈脹痛,我苦忍着、堅持着,待最後一艘敵艦消失在視野之中后,我急忙回到卧倉運功調節。不過此時的我已經忍的時間過久,熟知我劣狀的槍皇急忙喚過公主和古丫頭,並伏在她們的耳邊如此這般地吩咐了一陣。我無暇細聽,只是趁著來自於外界的龐大衝擊及時地引導著自己有意識地吸收和融化意海中那壓縮的能量團,不知不覺中已經進入了深深的入定……

第七十四章泄意海深處,龐大而壓縮的能量緩緩地輸出並逐漸地被融合著,這次吸收了將近剩餘能量的十分之一,望着那如恆星閃耀在深空一般的濃縮能量體,我又急又氣。平時無法主動去吸收它,只有受到某種壓力時這東西才通過我和嚴宗合力打造出來的緩釋通道不受控制地噴涌著壓縮能量。不得不說這濃縮的能量確實龐大,漸漸地使我的意識粘稠度變得更加厚實,隱隱地有變成固體了的趨勢。再努把力,爭取有質的飛躍!我意念著更上一層樓,全力運轉着自己的靈識,巨大的漩渦飛形成並旋轉了起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旋轉至極限了的意海中心「轟」地一下由極動變成了極靜,由此而產生了一個豆粒大的丹狀物,呈紫紅色透著晶晶亮,液狀物質越來越快地被之吸收著,直到所有的紫色液態物質都被這丹狀物吸收殆盡后,只剩下了一絲隱隱的紫色細線般的能量絲與濃縮能量體相連着,意識空間一片紫色的霧靄,沒有了海、沒有了粘稠狀的濃氣,清爽出了很大的空間。剛剛形成的丹狀物緩緩地圍繞着巨大的能量團旋轉着,通過那絲細線不斷地補充、壯大自己的體積。不過很顯然這絲細線所提供的養料太少了!於是,我將和嚴宗共同建立起來的那條緩衝的通道一點一點地靠近著丹狀物,終於緊緊地貼在了一起。我渾身巨震,來自嚴宗的意識與所攜帶過來的能量再次深深地滋潤着丹狀物,我已經隱隱地聽到了老淫棍得意的狂笑,那是一種得到了龐大力量的滿足。

「終於有了靈丹了,就算只有一半屬於我,老夫也滿足了,夢帥,雖然我瞅你不順眼,很討厭你的虛偽和裝屁,但是還要感謝你能給我這麼個機會,讓我領悟到了許多進軍無上天道的知識,你所創造的萬法自然和紫夢靈罡確實是別出心裁,讓我們都有了不斷突破的資本!為了表示對你的衷心感謝,我決定送你個小小的禮物……」嚴宗說完匯聚起強大的靈識狠狠地刺激了一下我**之念!

「哦,不~~~~!」我一陣哀號,連哭心都有了,我知道這廝一興奮我准倒霉!這不,渾身開始躁動、血脈噴張、鼻息粗重、下體高揚!身外的紫夢靈罡真氣氣暈已經雜亂無章,臉部肌肉不斷地胡亂抽搐著,經脈被已經混亂了的真氣刺激得如萬針刺扎,痛苦得大汗淋漓、呻吟苦忍!

守在一旁的公主和古馨蘭已經做好了準備,因為槍皇早已料到了會有此事生,她們一現我的異變,馬上解除了我的衣裳,和着她們似水的柔情愛意主動地奉獻著嬌軀,依次幫我消火。可是,這次我的能量實在是增大了很多,而且被嚴宗刺激的也很深,於是幾經征戰,兩個人都有些吃不消了,無可奈何地彼此互望着,眼中現出了驚駭。

「實在不行就把靈鳳叫來吧?!我真的受不了了!」公主徘徊在第n次的巔峰邊緣。

「是啊,我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了!靈鳳~~~~」古丫頭使出最後一絲力氣向隔壁喊道。

司徒靈鳳在隔壁聆聽着我們的戰況,早已經泥濘不堪,此時聽到古馨蘭的呼喚,俏面含羞、心兒砰跳地踱步而來,推開艙門后卻不敢真箇抬頭看我,好像是很害怕的樣子,同時又有些嚮往而躊躇不定!此時公主已經泄得癱軟無力了,張了張小嘴,想說些什麼但是卻無力出聲音,只能用眼神表達一下無奈和感激之情。古馨蘭卻在一旁調笑道:「靈鳳不是早就傾慕於我家夫君了嗎?一向大方狂野的你怎麼如此羞澀?這可不像蘭夏第一舞姬啊!」

「我怕傷害了你家夫君!」司徒靈鳳唯唯喏喏地嘀咕著。

「啊?不會吧?你若能承受得了我家夫君的暴力就已經萬幸了,絕談不上什麼傷害的!你放心而為吧!」古丫頭好像聽到了不可思議的笑話一樣,自信滿滿地勸道。

「那…好吧!靈鳳試試!」說完司徒靈鳳就開始寬衣解帶。

此時的我仍舊渾身慾火焚燒,雖然兩位嬌妻已經為我疏通了不少,但是依然無法中和來自內心深處慾念的狂暴騷擾,此時見到司徒靈鳳扭扭捏捏地脫着衣服,迷迷糊糊地放開緊緊摟抱着的公主,站起身形向她走去……

卧艙中再次傳來了一聲嘶吼和一次嬌啼,劇烈的床板顫動如實地報道著戰況的激烈。龐大的處子元陰順着我們的交合之處迅沿着我的經脈擴散開來,好似一陣涼風漸漸地吹走了夏日的燥熱,我的思緒終於從懵懂之中清醒,驚訝地望着身下婉轉呻吟的蘭夏第一舞姬,心中一陣說不出的感激和愧疚!同時也稍稍有着一絲歡喜,因為這次為我洩慾的司徒靈鳳不同於古馨蘭,她是實實在在地心甘情願的。我的神志也逐漸恢復了正常,對待司徒也由狂暴轉化成了無比的溫柔,儘管司徒早已經泥濘不堪,但是破瓜之痛還是讓她難以適從,更何況我的暴風驟雨般的衝擊!溫柔的進出讓司徒終於感受到了男女之間充滿愛戀的最高表達方式是何等的令人迷醉、心怡,來自下體深處那一次次炙熱的撞擊與廝磨,簡直就要將她的靈魂抽取出來,渾身每一個細胞都在經受着愛與靈欲相交融的洗禮,煥出著勃勃的生機!觸感、癢覺極度興奮、分外清晰,每一次身體之間的碰觸都迸出一陣歡愉的激動,勁爆的肌肉蹂躪著無骨的嬌軀,不斷地變換著各種常人難以做到的高難度姿勢,也許是來自嚴宗對狄飄香母親施暴的經驗,我們所做的各種姿勢讓旁邊的兩位觀眾瞠目結舌!同時,這樣的深層次接觸和交融讓我們也倍感刺激和興奮,那是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絕妙快感!

司徒靈鳳渾身泛起了嬌艷的粉紅色,腔道之中傳來了陣陣有規律的緊縮,那是她不由自主的一種自然反映,但卻產生了一股極為強大的吸力,仿若一個小黑洞在無情地吞噬着我的精氣神!如遭雷擊的我彷彿覺得渾身的精氣神都要被這突如其來的吸力抽干,就在驚魂失魄的時候,意海深處的靈丹突然旋轉得更加急快,嚴宗的靈識出了一道信息:「這是失傳了已久的奼女虹吸,如果抵抗不住你就廢了!但是如果能夠忍受得了並加以利用,可以使我們對眼前的巨大能量吸收得更加快和順利!好自為之吧!」

信息一閃后,我的精關突然變得有些堅固,但也好景不長,在司徒的狂野悸動下,漸漸迷失了的我精關再次鬆動着。我緊守着自己的靈台,幻想着自己是個得道高僧,不去體味那**蝕骨的各種快樂的感覺,因為我知道,再泄就不只是精而且還有血了!可是,司徒那迷死人不償命的柔軀、嬌靨在奼女虹吸的催下,如吸食了k粉后飄飄然一般地侵襲着我脆弱的心理,「什麼得道高僧、什麼柳下惠精神統統***扯淡,老子現在只知道衝擊、蹂躪、泄、享受!」心中充斥着這樣的想法,眼看就要徹底地迷失了……

忽然,意識深處居然傳出了現實生活中妻子的責罵:「……誰知道你在外幹了些什麼?自從到了服裝廠,總是後半夜才回來,折磨了我這麼些年,我一定會報仇的!」那種曲解后並毫不留情地冤枉着我、叉腰瞪眼的惡相居然在此時由記憶深處狂涌而出!霎時間,我渾身雞皮疙瘩驟起、頭痛欲裂!眼前什麼魅力無比的笑靨、身體上柔軟相貼的快感都被這突如其來的、幾乎永遠都不想記起的痛苦回憶所屏蔽了。眼前晃蕩著妻子的惡相,腦海里充滿著責難的怒斥!我忽然明悟,那是被我刻意層層深封的記憶片段,在被外界能量吸收掉了封印后終於不可抑制地爆了出來、激烈且狂猛地釋放着……

「啊~~~~~!我真的什麼都沒有做過!我只是努力的工作著,期望自己能夠得到上司的賞識,我實在是委屈啊!」我仰天咆哮著,似乎要將心中的委屈與鬱悶全都泄出來一樣,「既然努力保持貞潔還是被誤解,我就乾脆被你誤解個夠!反正在你心中的我已經變壞了,不如乾脆真的變壞!別辜負了你猜疑的願望!我也真正地享受一下出格的快樂!!」我嘴裏叨叨著,同時死命地抱着司徒的柔軀不斷地衝刺著、蹂躪著、嘶喊著……

司徒實在是承受不了了,用盡最後的力氣八爪魚般地將我纏緊,下體深處一陣劇烈顫動,一股龐大的陰氣狂涌而出,攜帶着我已經消失了許多的精氣神倒灌回來!體內那幾近雜亂了的紫夢靈罡再次有秩序地運轉起來,萬法自然地功法自動地運轉着、同化著這股龐大的力量,精氣神再次回到了我那將近乾涸了身體,而且飽滿得不知增加了多少倍……

不知過了多久,我與嚴宗合力將這股能量吸收后調整了一些無害的陰氣重新返輸回司徒靈鳳的身體之中,解除了她將被吸乾的危險。不過,這期間老淫棍卻稍稍做了些手腳,好像以後只要我一有想與靈鳳共赴巫山的念頭,她就情動如潮。日!這老東西本性難移啊!我為自己無法將之踢出靈識而感到萬分的悲哀!為以後類似司徒靈鳳這樣境遇的女子默哀三分鐘先!

第七十五章重返東都海上航行的時間確實不短,由於司徒靈鳳的加入,使得我的夜生活變得更加多姿多彩。這期間我從靈鳳口中得知,她曾在楚洛王朝雲山鳳母門下受教,此人曾被譽為天下第一媚術大師,是嚴宗和公主母親師傅的小師妹。雖然現在已經年過八旬,但是據靈鳳講,此人看起來就像是三十多歲的半老徐娘,一身媚功出神入化,真箇輕笑蹙眉皆為施功之時,迷死人於舉手投足之間的絕世高手!而司徒靈鳳天生一付媚骨,在她的調教下,鑄就了靈鳳的奼女虹吸。這種功法原本是為了提防惡人**司徒靈鳳而練的保命殺招,只有在司徒靈智完全不受控制卻又處於極樂的情況下自動殺人於無形的,不想這回讓我給利用於提升功力上了!真不知道當時司徒靈鳳是怎樣爽的連靈智都消失了!只知道靈鳳再不施展此功法肯定會被我「槍斃」的!看來我的**是越來越強烈了,嚴宗終於成功地改造了我性方面的能力,真不知道以後會不會變成個荒淫無度的人。

歷經十多天的海上航行,我們終於抵達了蘭夏第一海港——卧星港。遠遠地望見了東襄王率眾等候的長隊,公主在一旁親昵地挽着我的臂膀,一邊高興的揮手致意一邊歡欣雀躍着,興奮之情溢於言表。槍皇在我們的後邊老懷大慰地看着如歡快的雲雀般的雯兒一陣感慨道:「不久前我家的雯兒還鬱鬱寡歡地一臉愁容,現在的心態和以前比簡直是天壤之別啊!」

「槍伯伯不許笑話人家,再笑我,我就不讓夫君陪你喝酒、給你做菜!」公主嬌羞地嗔道。

「呵!還沒過門兒呢就管起夢帥來了!喂,小子!你媳婦很兇啊!」槍皇促狹地調侃著。

「哦~~~在這件事兒上我是絕對聽老婆的話的!堅決擁護公主的決定!」我急忙表態。

「哼!又是一個懼內的傢伙!好雯兒,槍伯伯可不能斷菜啊!好不容易一飽口福,丫頭怎麼能這麼狠心?」

「要想天天吃好的,您不會自己做嗎?這些天來您也學了不少了,怎麼不見您自己動手呢?」公主一付得理不讓人的樣子。

「這~~~我怎麼總覺得自己做的要比夢龍的要差那麼一點點兒呢?」槍皇很是不解的撓著腦袋,一臉的疑惑。

「其實這只是心理上的作用,因為你已經先入為主的認為我的手藝要高於你,所以帶着這種心理來嘗試自己的菜,就是一樣的效果也會產生不一樣的結果的!」我笑着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看來我的手藝也是不錯的咯!」槍皇恍然大悟地露出了笑容,「今天就讓你們嘗嘗我的手藝!」

「好耶!」三個女孩都拍起了小手。

嘎嘎!這下終於可以擺脫廚子的工作了,我心下一陣暗自的高興著。其實這幾天槍皇真的非常努力,我借用他的真力加熱總是有所偏差的,畢竟他只能根據我的指示大概地釋放着能量,倘若按照自己的內心想法並自己付諸實踐,那火候肯定要好得多。可以想像不久的將來,槍皇將由武聖變為廚神的!到時候我的這些心愛的人們再也不會因為我的不在而愁吃愁喝咯!

船靠上了碼頭,槍皇一馬當先地躍下,我則摟着公主,身後跟隨着兩位名姬緩緩地由踏板走向岸邊!東襄王及七色將軍都瞪大了眼睛看着公主歡愉地伴着一個他們不認識的人慢慢走來,紛紛使勁地擦了擦眼睛仔細地瞅著,怎麼也不相信公主會移情別戀!尤其是東襄王,那種吃驚得緊的樣子更是讓槍皇都感到過癮。

「老二,我說過我會讓雯兒快樂起來的吧,你還不信?!」槍皇一臉的自豪。

「槍哥,他…他是誰?」東襄王用手指點着遠處的我,滿臉的疑惑。

「他?哪個他?」槍皇假裝一頭霧水的問著。

「雯兒緊摟着的那個年輕人,難道這丫頭突然轉性了?」東襄王愣愣地說着。

「哦~~~你說他啊!這小子來頭可大了,他是廚神的嫡傳,蘭夏排得上號的年輕富豪,而且還是力拚魔君而不敗的絕世高手——張天麟公子!」槍皇裝模作樣地介紹著。

其實我們早在幾天前就已經偷偷商量好了的,要以天麟公子的身份回東都,一來不想給魔君帶來不必要的麻煩,二來也着實想看看東襄王他們的驚訝表情!

「哦~~~原來他就是近來名滿蘭夏的閃皇張天麟!」東襄王頜微笑道。

「閃皇?誰起的這種俗里俗氣的名字?」槍皇一臉無奈的好笑表情。

「民間好事者們唄!據說閃皇一人獨斗楚洛拳皇、尤加雙殺和影子樓的兩個高手並全身而退,又力拚魔君引天雷之威相互戰平!只叫公子似乎與他的能力太不相稱了!槍哥你自認為比張天麟強多少?」東襄王回答著並問道。

「為兄即便施盡全力也無法與之抗衡!」槍皇突然嚴肅而認真地回答道。

「啊?連槍皇您都無法與之抗衡?這是真的嗎?」七色將軍中與公主最為要好的紫鳳驚呼道。其他的幾個將軍都為之動容。

「如果夢帥在的話不知是否可以與之爭鋒!」狄飄香一陣黯然自語着。

「狄兒還沒有對夢帥忘情嗎?」槍皇突然促狹地問著這個漂亮的女將軍。

「夢帥對狄兒的大恩大德,飄香沒齒難忘!此生非夢帥不嫁!」狄飄香一臉的堅決。

「恐怕你也無法抵擋住這小子的魅力的!」槍皇笑呵呵地望着她道。

「不會的!狄兒不會變心的!是否公主被這個傢伙用什麼功法給迷住了?或是被他高深的武功給脅迫着?我是決不相信公主會變心的!一定是這個閃皇用某種陰險歹毒的功法將公主迷住神智了!」狄飄香忽然憤憤地猜道。

「是的,一定是這樣的!」其他的幾個將軍居然異口同聲地贊同著。

「哈哈……我們不妨打個賭,我賭你們這幾個女將都將會臣服於這個閃皇的!如果我贏了,你們就恭恭敬敬地給我老人家輪流掃院子一旬!如果你們贏了,我老人家親自給你們每個人做飯做菜一旬!」槍皇大言不慚地開着盤口。

能讓槍皇做菜做飯,說出去會驚掉所有蘭夏人的大牙!何況這幾個女將都是非夢帥不嫁的倔強之主兒,想當初她們為了救夢帥是都肯犧牲了自己的!賭了,槍皇肯定會輸的!雖然槍皇的院子很大很大……冰雷、霸斧、烈日刀、風雲槍及三個女將紛紛和槍皇擊了掌!

這時,我假裝在公主的引薦下見過東襄王及幾位將軍。參見東襄王時,王爺特意看了看我的容貌,覺與夢帥毫無相似之處時更加疑惑不已,但是禮節上畢竟我是個「名人」,還是比較客氣地恭維了一番。輪到介紹七色將軍的時候,這幾個曾經的戰友居然態度冷淡,一臉漠然。第一個與霸斧相見的時候,這廝居然用盡渾身的力量與我較勁,好像和我有仇似的!霸斧與夢帥之間的關係可以說非常的好,夢帥曾經用真功夫折服過這個直爽的豪漢,而且他也十分佩服夢帥的先人後己、甘願犧牲的精神,更清楚地知道公主對夢帥的真情!所以,一上來就使出真勁想給我這個突然蹦出來的不之客以下馬威。

握著這隻有力的大手,我心中又喜又慰!他越用力證明對我的感情越真摯!我始終微笑地讓他握著,緩緩地用紫夢靈罡抵禦著驚人的握力。霸斧緊握了一陣后覺得對方的手雖然開始很柔軟,但是到後來卻越來越堅實,握到最後竟然如握鋼鐵,再難有絲毫寸進!無奈之下只好漲紅著老臉放開了我的手。

冰雷、烈日刀、風雲槍及三個女將紛紛以不同的功夫測試者我的深淺,但是我還是一樣保持着從容的微笑,絲毫不以為杵。公主在一旁強忍着笑意,耐心地介紹著每一個將軍的姓名、特點及統領的軍隊特色。最後,在彼此「各懷鬼胎」的心態下我們一同打道回府了。

第七十六章夜宴為了歡迎公主及槍皇的歸來,東襄王可算是做足了功夫。盛大的晚宴在王府內隆重地舉行着,文武百官都紛紛攜帶家眷前來出席,其實他們主要是想看看蘭夏兩大名姬的精彩演出。

東襄王當然也盛情地邀請了兩位名姬的出演,不過是不會給錢的了,因為她們都是公主的要好姐妹,為東襄王出演自然是理所應當的。公主伴着她們倆在後台化妝,我則被槍皇拉出去拼酒,公主的廚子們集體替換了王府的大廚們一展這些日子的所學。隨着一道道經典的菜肴6續上席,前來赴宴的文武百官頭一次吃到如此別具特色的飯菜,一個個甩開腮幫子大快朵頤。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精彩的演出開始了,來自歌姬和舞姬手下的精彩演出讓晚宴錦上添花,逐漸地將氣氛推向了**。

「來來來,閃皇!也許盧某功夫不如你,但是酒量卻不服你!我們幹了這一壇如何?」盧傑總是在想盡一切辦法找我的麻煩。

「好吧!盧將軍既然有此雅興,在下定然奉陪!」我只好兵來將擋地應對着。

與霸斧幹完了之後,七色將軍中其他幾個紛紛來找茬兒。結果我一個人連續被灌了八壇酒,(因為槍皇這老傢伙居然也唯恐天下不亂地湊著熱鬧!)再怎麼酒量大此時也有些暈的乎了。當然,不勝杯杓的女將們更是慘兮!一個個紅暈上臉、腳步飄浮。當最後一個風雲槍與我幹完之後,公主從後台跑了出來。一看見我們激烈的拼酒,心中一陣疼惜,滿臉幽怨地看向幾個將軍,溫柔地為我擦去嘴角的酒漬。

「公主!是不是這傢伙給你下了迷幻藥了?你…不要理他!難…道你忘了夢帥了嗎?」紫鳳帶着一臉的醉意向公主問道。

「別瞎說,夫君沒有給我下迷幻藥!你們別瞎猜!紫鳳你喝醉了!趕快下去休息吧!」公主一臉羞色,還不好意思戳穿我們的議定,只好勸紫鳳休息。

「不!你一定是被他制住了!公主,只要你點一下頭,我冰雷就是豁出去也要砸死這個傢伙!」一向不怎麼吱聲的冰雷在酒精的刺激下居然也爆了。

「不要胡說,冰雷你醉了!我和夫君是真心相愛的!來,夫君,我們共同敬酒,感謝大家的盛情,感謝父王的夜宴!」說完,公主不敢在繼續下去,只好拉着我以酒來遮掩。

「對,今夜我們不醉不歸!大家干!」東襄王站起身來向眾人倡議著。眾人轟然應諾,紛紛又幹了一大碗。

一陣節奏歡快而富有特色的鼓點聲傳入了大家的耳中。蘭夏第一舞姬帶領着幾個身材極棒的舞女踏着奇特的舞步舞向了場地的中央。那勁爆的舞步、動人心魄的美體、令人血脈噴張地舞姿看得眾人忘記了進餐,一個勁兒的瞪大著雙眼,不由自主地鼓着手掌!除了我們幾個有限的知情者知道這街舞的魅力之外,所有人都被這富有感染力的舞蹈所震撼着,那是無法抑制的激動!隨着鼓點的進一步加快,司徒靈鳳竟然舞到我的身前,白皙柔軟的素手拉着我的胳膊刻意地邀請着我。我無奈地望向公主,公主卻笑靨如花地推着我,鼓勵著讓我盡情地展示著才華!

我在酒精的刺激之下,伴着靈鳳默契地演繹著狂暴的街舞,看得公主和槍皇直拍手叫好,東襄王及七色將軍目瞪口呆!舞蹈結束在一個香艷的造型之中,司徒靈鳳被我環抱在懷中,靈鳳的俏臉緊貼着我的面頰。當鼓聲散去后,隨之而來的是震天動地的掌聲,而就在掌聲漸為**的時候,司徒這丫頭竟然當着眾人的面狠狠地親了我一下!這舉動着實讓公主和槍皇以外所有人都大跌眼鏡!看來蘭夏第一舞姬居然與閃皇關係曖昧!不僅是東襄王,連七色將軍都有些迷糊了。反觀公主與槍皇,這兩人好像沒事人兒似的繼續鼓掌叫好!!東襄王、七色將軍有些暈……

眾人坐了下來,心裏還無法接受剛才的震撼和司徒的舉動。一曲悠揚的古琴聲飄然而至,一陣美妙的歌聲浸入了在場所有觀眾的心靈,那是來自蘭夏第一歌姬的天籟之音!這《蘇武牧羊》是我在船上精心教過蘭兒的,歌聲演唱了一遍之後,古馨蘭盈盈而立,俏生生地向公主行了個禮數,開口道:「公主,把夫君暫借我一會兒可否?」公主只是笑着掐了我一把,雙手將我推給了古馨蘭。

我紅著老臉向蘭兒問道:「蘭兒莫非要讓夫君陪你共同演繹這曲《蘇武牧羊》?」

「是啊,難道夫君可以陪鳳兒跳舞,就不可以陪蘭兒共奏嗎?夫君不能厚彼薄我的!」古丫頭一個嗔怨的眼神竟然比公主的媚功和司徒靈鳳的奼女陰功都厲害!我只好從懷中掏出了簫劍,伴着古馨蘭的琴聲開始吹奏了起來……

凄婉悲涼的簫音被紫夢靈罡**很遠很遠,悠揚的琴聲如泣如訴地伴奏着我的簫音再次讓眾人領略到了樂器的精妙、古曲的動人。一曲演奏完了,宴會之上已經無任何雜音了。槍皇和公主第一個帶頭鼓掌后,掌聲已經是此起彼伏地經久不衰著!東襄王及七色將軍愣愣地看着我們四個人親親熱熱地坐在一起向大家頻頻敬酒,槍皇也是一臉笑意地在一旁殷勤勸酒,一個個都懵頭轉向機械般地喝着。看來我一龍三鳳的事實已經是不容置疑了,大家已經很難想像公主這剛烈的性格會轉變得將夢帥忘得一乾二淨,更何況能夠容忍與蘭夏的兩個頂尖名姬供事一夫!亂了!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不過平心而論,這所謂的閃皇舞跳得好、簫也吹得妙,確實有折服美人兒的本事!

三個女將軍目色迷離,無論如何也不能理解為什麼公主會這樣心甘情願的與人共享夫君,難道當初與她們的約定已經忘了嗎?不是說過要和她們共同嫁給夢帥的嗎?難道僅僅因為這個閃皇武功高?會跳舞吹簫?不對!肯定有問題!這簫音怎麼和夢傳輕生的功法這麼相似?正在幾個女將疑惑的時候,突然外邊傳來一個豪爽的聲音:「聽聞閃皇駕臨東都,末將來晚了!還請見諒!」

這熟悉的聲音我聽得出來,那是歐陽奇峰所特有的。這小子好久不見,功力卻日漸深厚了!大家紛紛起身相迎,這時的歐陽奇峰已經是東襄王的三軍統帥了,一股凌厲的殺氣撲面而來,那是歷經千軍萬馬拼殺之後而滌盪洗禮出來的凝重。聽公主說過,歐陽奇峰得槍皇真力灌注並親手調教,歷經幾次與南平之間的重大戰役,已經脫胎換骨了。因為我臨走時將統帥的重擔交給了他,他為了能夠越其他的七色將軍,名副其實地擔當起夢帥所託,吃盡了苦頭歷盡了艱辛,現在終於有所成就、獨當一面了,可以感覺得到歐陽奇峰的烈炎真氣已經有槍皇的七層了。

「見過槍皇、見過父王!」歐陽奇峰走到我們的面前先向兩個長者施蘭夏大禮。隨後起身來到我和公主等人面前,目光灼灼地盯着我,眼中流露出濃烈的敵意!微施一禮:「這位就是名震蘭夏的閃皇吧?今日得見,深感榮幸!」一股凜冽的烈炎真氣凝成一股槍勁般瞬間射向了我的前胸!

我也微微一抱拳,運起紫夢靈罡以萬法自然的功力逐步地將對方的真氣吸收並同化著。旁邊的人都看出了一些不妥,七色將軍都面露快意,暗喜:終於有人向他出手了!可是公主卻一臉的不高興,嬌軀偎依過來嗔道:「哥哥遠道而歸,不如坐下來用些酒飯,何必站在妹妹面前耀武揚威呢?」

歐陽奇峰見自己催的勁氣如入無底洞般絲毫沒有作用,心中大為驚駭,正不知如何收手的時候公主的一番話恰好給了他一個台階下。

「哦…是啊!聽說今天的酒席菜肴絕美,都是雯兒的廚子所為,為兄一定要嘗嘗!」說完立即收回了勁氣,來到七色將軍們的桌旁坐下。

「哥哥,你有所不知,這些菜肴都是我夫君教廚子們做的!」公主說完一臉幸福地偎進了我的懷中。

「什麼?你的夫君?雯兒,你的夫君只能是夢帥!難道你真的忘記了夢龍大哥了嗎?」歐陽奇峰剛剛夾起一道菜,聞言馬上放下後起身失聲質問著。

「夢帥只不過是個頭銜而已,諸位何必如此在意已經故去之人,雖然我不知夢帥的本領,但是嘗聞夢帥曾以一己之力力敵諸位合擊!如果在下也能夠做到的話,你們是否不再強迫公主所嫁為何人了呢?」我微笑着問道。

「閣下未免太過於自負了吧?今夜我們就試試,如果你能不用天地之力量力克我們八人的合擊,我自然無話再說!而且還會將三軍統帥之職拱手相讓!」歐陽奇峰一氣之下率先站起來說道。

「對,我們也是一樣!懇請王爺、槍皇恩准!」其他幾人都紛紛起身請示。

「這~~~刀劍無眼,控傷著諸位!何況三軍統帥一職豈可兒戲?」東襄王一時間拿不定主意。

「無妨,就讓天麟….哦不,閃皇,調教他們一下也好!」槍皇竟欣然應允。

「好吧,諸位請點到為止!」東襄王一看勢不可阻,連槍皇都極力贊成,也就答應了眾將的請求。

「夫君,你手下留情啊!畢竟他們都是我們的好兄妹!」公主小聲地叮囑著,雖然聲音不大,但是卻讓幾個將軍聽得很清楚,一股倍受侮辱的感覺陡然而生,眾將的氣勢更是瘋攀著,酒力全都清醒了。

我無奈地苦笑道:「雯兒這哪裏是勸架,分明是火上澆油!等宴會結束后看我怎麼懲罰你!」我溺愛地颳了刮公主可愛的小鼻子。公主也知道自己的計謀得逞,俏皮地一吐紅色的小舌頭,跑到了另兩個丫頭哪裏唧唧喳喳去了。

「他肯定有什麼妖法將公主三人迷惑住了,甚至將槍皇他老人家也迷惑住了,今天我們就是拼了命也要將這可恨的傢伙碎撕萬段!」狄飄香恨恨地對其他人說道。

「列陣!」隨着歐陽奇峰一聲喝令,幾大將軍紛紛掣出手中的兵器,一時間寒光閃閃,布成了一個奇異的陣法將我圍困在當中。

我仔細地觀察著陣法的佈局,現他們的站位竟然類似於九宮八卦陣型,隨着歐陽奇峰的一聲令下,來自於四面八方的攻擊瞬間而至!由於我不能用龐大的靈力來應對這些好戰友,只好抽出簫劍輾轉騰挪地見招拆招著。

一時間刀光劍影、上下紛飛,叮叮噹噹之聲不絕於耳,看得在場觀眾一個個心驚肉跳,很怕一不留神會被場中激戰的人傷及自己!大約打了幾十個照面,我大體了解了他們陣法的佈置精要。這套陣法主要突出了歐陽奇峰和烈日刀的攻擊能力,尤其是三個女將的陰柔之力與霸斧、冰雷和風雲槍的配合,彷彿就像升級版的太極勁氣,擴大了數倍的烈日刀鋒!個中洋溢着烈炎真氣的狂猛進攻,確實讓我手足無措了一陣!

看準紫鳳的一次虛招后,我突然拔身而起,在空中將簫劍換成了簫槍,剛一落地就向防守最弱的狄飄香點刺而去。由於狄飄香使用的是雙手的分水短刺而非馬上作戰用的長刺,在對付長兵器上明顯有些力不從心,眼見我的簫槍點刺而至,急忙變換陣型將霸斧引來抵擋,同時風雲槍也急忙從後面圍魏救趙。我突然露出了一個莫名的微笑,槍尖搭上霸斧的巨大斧刃后陡然使出粘力,順勢將斧勁帶往身後的風雲槍。

「呯!」一聲悶響,風雲槍被我和霸斧的合擊之力打出了陣外,一陣氣血翻滾。隨後我將簫槍順着斧桿向上快劃去,讓霸斧大吃一驚,連忙撒手棄斧,但是卻不顧一切地向我抱來!我一邊暗贊霸斧的靈活與機智,一邊使出隨風遠飄的身法就著霸斧飛撲的勁力飄向了冷鳳啄,一陣急攻勁取,打得冷鳳啄招架不住連忙後撤。不過絕情鏈卻突然出現在她的身後,鏈子一抖如一條毒蛇般向我咬來!歐陽奇峰和烈日刀也從一旁夾擊而至,冰雷竟凌空躍起,一對帶刺的雙錘兜風而下,我陷入了多方受敵的危險境地。

簫槍主動地被絕情鏈所纏繞着,巧力一收便將簫槍變成了簫劍,絕情鏈本來全力收鏈拉着,着力點突然消失讓她踉蹌後退,如果不是紫鳳急忙頂着,尹玉楠很可能一**坐在地上!與此同時,自己也故意被霸斧所環抱,身子忽然全力一蹲,完全將霸斧展現在眾人的攻擊面前,冰雷收勢不住眼看雙錘就要砸到了盧傑,歐陽奇峰與烈日刀急忙用兵器架住冰雷的雙錘,以免傷害霸斧!我則趁此時將霸斧一個柔道式背摔,偌大個身軀砸向了前來偷襲的無影刺。隨後簫槍一點,挑飛了因力解冰雷之錘而臂膀酸麻的歐陽奇峰手中長槍,簫槍槍尖冰冷地抵住了他的咽喉,大家都靜立不動了,定格在這一瞬間!

「即使你打敗了我們的合擊之術,你也無法真正地得到公主的芳心的!」紫鳳在一旁厲聲喝道。

「不是的,你們也看到了我和雯兒恩愛非常,那是真實情感的流露,並非你們所想像的被藥物或邪功所迷惑而至!我們是真心相愛的!」我笑着辯解道。

「胡說!公主和夢帥曾歷經出生入死,你是不可能取代他的!」狄飄香攙扶起著霸斧說道。

「看來你們對夢帥與公主之間的感情真的非常了解!我很高興!但是並不羨慕和嫉妒!因為我就是——張夢龍!」說完我解除了百變神功,回復到原來夢帥的容貌!

「夢帥!?不,這不可能,他現在還在極地冰冢之中,怎麼可能復活了?一定是你練成的某種邪功易容所致,休想騙我們!」歐陽奇峰失聲驚呼。

此時連東襄王都站了起來,不解地望向一旁偷偷竊笑的槍皇等人,沉着臉問道:「槍哥,這是怎麼回事兒?」

槍皇一看無法再掩飾下去了,起身來到我的近前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夢帥還是收起你的簫槍吧!小心因為激動而誤傷了你的大舅子!」然後轉身對在場的所有文武百官說道:「夢帥已經成功擊退了嚴宗的反噬,從極地冰冢中返回,我們在西新王地域相遇,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夢帥暫時易容成天麟公子的模樣,大家不要怪他,是我和雯兒出的主意,只想給你們一個驚喜罷了!」

「我還是不信,他能否使用逆鱗匕?」霸斧在一旁猶猶豫豫地說道。

「老二,你把逆鱗匕拿出來讓夢帥試試!」槍皇沖東襄王一點頭道。

東襄王急忙從懷中掏出逆鱗匕雙手遞予槍皇,槍皇微笑着將這把神兵交給了我,道:「雖然只有清夢靈能夠拔出逆鱗匕,但是它已經滴血認主了,我想應該可以的吧?」

我拿着這把絕世神兵,輕輕地撫摸著已經變成了凸文的外鞘,一股得而復失的感覺油然而生,當我的右手握住逆鱗匕柄時,那熟悉的感覺再次湧入了心頭。緩緩地拔出了如一泓秋水般的利刃,龐大的清夢靈能量從逆鱗匕中涌灌而入,充盈著身體的各個脈絡並沿着任督二脈衝向了意海深處!靈丹開始瘋狂地吸納著這種同源的能量,逆鱗匕竟然出了嘹亮的龍吟之聲。我不再像以前被它反噬得頭暈腦脹,而是越來越覺得逆鱗匕可以極大限度地吸取著天地間的靈氣,就像是一個精巧的能量轉換器,不斷地將天地間的靈氣轉化成我所需要的清夢靈能量,那種骨肉相連之感愈濃重!我微笑着張開了雙眼,慢慢地將逆鱗匕收回鞘中,回先向東襄王深深地行了個蘭夏大禮道:「父王請恕夢龍頑皮之罪!」

「夢龍!真的是你!太好了!我說我家雯兒怎麼能如此嬌憨乖巧!原來是你的復生給她帶來了無盡的歡樂!不必多禮,賢婿歸來就好,歸來就好!」東襄王喜不自勝,笑逐顏開。

「末將參見夢帥!恭迎夢帥凱旋而歸!」歐陽奇峰率七色將軍紛紛拜倒在地,高聲慶賀。

「快快請起!你們都是我的好戰友、好知己!我張夢龍以能和你們成為兄弟姐妹而榮!」我連忙使出紫夢靈罡將幾個將軍輕輕托起。

至此,大家終於明白了公主為什麼會如此的開心快樂,槍皇為什麼會自信滿滿地與他們打賭。霸斧一想到槍皇家的龐大院落,馬上苦瓜臉呈現,嘟囔著:「不公平…耍賴的老頭兒!」狄飄香因大膽地表白過自己的情感而俏臉羞紅地不敢看我。

我一掃以往扭捏裝聖的樣子,主動的來到狄飄香的面前,用右臂輕輕地環住了她柔軟的腰肢,同時張開左臂向另兩個美女將軍溫情地道:「讓你們挂念、受苦了!來,紫鳳、玉楠,讓我再好好地看看你們!」紫鳳瞪大著秀眸不敢相信地望着我,羞怯地向後退了兩步,但終於忍不住自己的淚水,拉着絕情鏈一起飛撲進我的懷中,喜極而泣!這時,公主走來過來輕輕地將我們環抱着,淚水不由自主地潸然而下!歷經了多少的思念與期盼,終於在此刻團圓!一切都在這深深的擁抱之中得以償還。

「嗯,看來過兩天我們就要舉行盛大的婚禮慶典了!老二,你準備了多少嫁妝啊?人家夢帥現在可是富得流油啊!」槍皇笑嘻嘻地調侃著東襄王。

東襄王老懷大慰地開口道:「何用什麼嫁妝,我將整個東襄之域送與他們不就得了?」

「呵!你倒是想及早脫離繁重的枷鎖,一撒手全都丟給了夢帥咯?」

「槍哥,你就讓我安穩地過幾年好日子吧!這時候不找個墊背的什麼時候找?」東襄王一臉無奈地苦笑。

「也對,天下遲早是他們年輕人的!早些歷練早些成才啊!」槍皇感慨萬千。

「事不宜遲,我明天就宣佈他們的婚事!」東襄王恨不得一時將王位傳給我。

「父王請原諒,夢龍還有一個妻室正在趕來的途中,我想待靜兒到來后再舉行婚禮!」我急忙阻止著東襄王的決定。

「是啊,父王!等靜姐姐來了之後再宣佈也不遲啊!」公主善解人意地附和著。

「還有啊~~~夢帥您忙得過來嗎?」霸斧驚嘆道。

「不瞞盧兄,靜兒不僅是兄弟的妻子,更是兄弟的救命恩人,何況我們是真心相愛,我怎麼能棄之不顧?」我正色向霸斧說道。

「好樣的!這才是個不忘本的好男兒!我們支持你!」烈日刀和風雲槍在一旁大力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好了,此事暫放,來來來!我們繼續喝酒,今夜不醉不歸!」東襄王積極地倡導著。

至此,我們大家都放開了心懷推杯換盞,歡樂的笑聲此起彼伏、直衝霄漢……

第七十七章身份?

第二天清晨,東襄王府邸。

「父王,母親依然安好地躺在冰棺里,魔君還沒有踏入武道的最高境界,看來還是由於母親的存在而牽絆着他,您…就不要再牽掛了……」公主目光閃爍地安慰著東襄王。

「唉,想當初靈兒要不是為了救那個魔頭,也不至於離開我們父女……」東襄王一陣的唏噓,「不談你母親的事情了,見到雯兒這麼開心快樂,孤王也去了一塊心病。奇峰,前方戰事如何?」

「稟父王,自從我們將南平王放走之後,其軍隊已經龜縮入本疆界之中,暫時沒有東侵的跡象。不過據冰雷所言,近來海上出現過尤加的戰艦,看來西新王的暮月河又將熱鬧非凡了。」歐陽奇峰迴答道。

「近年來皇兄不問政事,被嚴宗一黨把持着朝政,奸佞當道、民不聊生,真不知他將如何面對列祖列宗!」東襄王一陣感慨。

「聽皇城來的人說,皇上已經病入膏肓將不久於人世了。為了不引起混亂,近期就要舉行承襲皇位的傳承比試大典。現在正在草擬傳承昭告,過些日子就會傳遍天下,到時候遠在北寒國的二皇子和在奧斯帝國曆練的大皇子都會及時趕回來的!只是這兩個皇子都是陰狠狂妄之徒,二皇子對皇位已經垂涎已久,而且他還是嚴宗得意門生。大皇子曾受奧斯帝國劍神指點,傳聞奧斯帝國早就想通過大皇子殖民蘭夏了!所以傳給誰都將是蘭夏的災難啊!到時候他們肯定會窮兵黷武的,蘭夏會再一次陷入兵荒馬亂之中!不過,也不排除嚴宗的餘黨在矇混視聽,趁三皇子杳無音信,提前舉行傳承比試大典、冊立儲君也是可能的!因此,皇上的病情究竟如何確實值得我們關注!」歐陽奇峰憂心重重地分析著。

「不是說皇上在十年前就曾令三殿下歷游天下,走遍各國,體恤百姓疾苦,以便將來將皇位傳給他嗎?三年前三哥還曾來東都拜謁父王呢!為什麼現在三哥連一點兒消息都沒有了呢?難道被嚴宗或魔君的人給陷害了?」公主在一旁蹙著秀眉擔心着。

「三殿下長什麼樣子?有什麼體貌特徵或身上有什麼腰牌令箭之類的嗎?」我插嘴問道。

「其實三殿下的模樣跟你非常的相似,武功也是別具一格。尤其是你在刻意凈臉着裝了之後,和他就更像了!如果不是確定你就是我夫君的話,你若穿上三哥的衣服恐怕連我們都無法分清你和他究竟是誰!」公主打趣地調侃著。

「哦~~~竟有這等事情?是否我可以冒充一下三殿下回宮探探皇上病情的虛實呢?」我不由自主地開口問道。

……

眾人都一陣沉默,槍皇此時站起身來目光灼灼地望着我道:「這不失為一個好辦法,如果藉助夢帥的修為及能力得到皇位,並一舉剷除嚴宗的餘黨,還蘭夏一個清明世界,也算是功德無量啊!」

「好主意,只是三殿下腳穿的金邊虎靴我們是無法仿造的啊!」東襄王苦惱地道。

「金邊虎靴?」我的大腦轟的一下一片空白!我在夢界中剛剛醒來的時候好似就穿着一雙金邊虎靴的!現在還應該放在乾爹媽的小房衣櫃里呢,難道……我就是那個什麼三殿下?還是我的靈魂附在了他的身上?那他的靈魂呢?我怎麼一點兒也感覺不到他的意識?是否他被人打死了而我適逢其會地他殼我占?越想越心驚,越想越不對勁,突然我的意識深處有些混亂,腦袋一陣劇痛眼前一片漆黑,撲通的一下我從椅子上栽倒下來。

……

「夫君……你醒醒!」一張張熟悉的嬌靨逐漸清晰地呈現在面前,公主梨花帶雨般地哭泣著,眾多女將和兩個名姬在她身後也都流露出擔憂的神色。

槍皇收回了為我把脈的手向我問道:「夢帥,你的腦部盤亘著一個很大的瘤體,剛才是否它在作祟?」

「我也不太清楚,總之我的意識深處彷彿又多了一些東西,好像是某種記憶,但是還需要我認真仔細的想一想……」我思緒混亂地回答著。

「我們還是出去吧,讓夢帥靜靜地養養神……」槍皇起身帶着大家紛紛離去。但是公主卻依依不捨地望着我,彷彿還不想離開。

「雯兒留下吧,或許你能幫我記起些什麼!」我柔聲道。

嗅着公主特有的香,攬着她嬌軟的腰肢,我深深地沉入到意海之中。一個隱隱約約、脆弱不堪的新的意識信息好像在向我傾訴着什麼,縹緲而又不定,其中有些斷斷續續的意識信號展示著一幅畫面:那是他山上採藥的情景……可算看到一個非常鮮艷的靈芝就要伸手去採摘,忽然五條長藤從旁邊的直躥而至,迅將他的身軀纏住,他急忙奮力地解脫著,同時心中驚駭萬分,「噬魂藤!完了,父親……」信息片斷到此中斷,好像還有幾段隱約要顯現,但如同欠缺了某種鑰匙一樣無法打開。

「何處生長著噬魂藤?」回過神來的我突然問著公主。

「據說在隱靈谷好像有這種可怕的東西!」公主喃喃地說道。

隱靈谷?那不就是乾爹媽的住所嗎?看來我這副軀殼果然是那個三殿下的!但為什麼我一着急就會透明呢?三殿下到那裏幹什麼去呢?百思不得其解……

算了,我索性不去想了,總之我要在短暫的夢境之中暢快人生,不負此行才是真的!既然我的靈魂佔有了三殿下的身體,那麼就還他一個清明的蘭夏江山作為報答吧。想到這兒,我豁然開朗,柔聲向公主問道:「你與三殿下熟識嗎?能否告訴我一些他的生活細節與日常舉止習慣?」

「可以啊,三哥曾經在我們這裏小住過一段時日,那時我們常在一起切磋、議事。只是他太柔弱正直、悲天憫人了,如果不是皇伯伯讓他出來歷練,他簡直就是一個書獃子!尤其他的身體雖肌肉強壯但卻患有一種怪病,因此總是不近女色,而且看起來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不過,他的武功確實有些怪異,連槍伯伯都稱讚過他。我們還一起討論過治國之道呢!」公主喜滋滋地表現著。

「哦~~~看來我還不是他,起碼…我能連續將雯兒吃個十遍八遍的!」我笑呵呵地說道。

「夫君本來就不是三哥!唔~~~夫君壞!哦~~~不要啊……」不一會兒,房間中傳出了公主膩人的呻吟聲……

兩個時辰后,我精神煥的伴着公主來到了東襄王的書房,槍皇與東襄王正在品茶細談著,見我們相伴而來,皆露出了會心的微笑。

「來來來,讓為父看看我的心肝寶貝是準備如何打扮夢帥的!」東襄王笑呵呵地向公主招手。

公主如快樂的雲雀一樣飛向王爺,小聲地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了他。隨後,在王爺、槍皇的指點下,公主細緻精心的為我畫着妝,在我百變神功的略微收放下,一個活脫脫的三殿下出現在三個人的面前!

「像…簡直就是他本人!說兩句話來聽聽!」槍皇興奮得直搓手掌。

「見過槍皇、見過二叔!」我裝模作樣的向兩個王爺行着蘭夏大禮。

「嗯~~~聲音不像,太沙啞了,氣質也沉穩得多,形似而神與聲卻不似!」東襄王聽完搖頭嘆息著。

「不然,我倒是認為這樣才更像三殿下,十年的經歷怎麼也讓這書獃子變得圓滑世故了!越是沉穩越是能證明三殿下這些年來的歷練非凡,從而越來越能迷惑那些老傢伙們!」槍皇不以為然。

「現在就差金邊虎靴了,如果能找到三殿下本人該多好!屆時可以讓夢帥頂替他參加傳承大典中的三場比試,得到太子金冠后再互換一下,天衣無縫也!」東襄王還是有些擔心。

「金邊虎靴真的那麼重要和難以仿造嗎?」我疑惑不解。

「夢帥有所不知,那金邊虎靴是皇族的象徵,每個皇子都有一雙。每雙靴子都是由血蠶絲編製成面、火牛筋作底兒、異獨虎皮作靴筒的、天下僅有那三雙的靴子!在靴子的內部有皇太后欽賜的,由金絲針刺而成的皇子皇家名字,這名字連我們都不知道是什麼。其實,皇家名字平時也用不上,只有在進皇上寢宮或進行傳承比試大典時才向主管內侍秘聲通報以便驗證真身而用。既然夢帥此行要探知皇上病情的究竟,那麼金邊虎靴是必須要有的,最起碼也要知道三殿下皇家的名字才行!」槍皇耐心地解釋道。

靠!這皇宮的規矩真是又多又麻煩!好在我還真有那雙所謂的「天下僅有的金邊虎靴」,唔~~~也是時候「回家」看望一下「雙親」了!

看着他們愁眉不展的樣子,我強忍着笑編著謊話道:「曾經聽我父母提及過一件事兒,一次爹爹在打魚的時候救了一個人,他就穿着一雙金邊虎靴。那時他為了方便行走江湖,特意將靴子存放在我們家的櫃櫥里,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我們快回鄉或許還能看到靴子,到時候是借是仿皆由我便了!」

「竟有此事?!太好了!天佑我蘭夏不亡啊!夢帥請立刻動身前往家鄉!哦~~你的家鄉在哪裏?」東襄王有些激動。

「就在離此地不遠的隱靈谷!」

……

第七十八章重逢為了等待宇文靜的到來,我一邊調教幾位七色將軍一邊再次整理整頓著東襄王的軍隊。歐陽奇峰被槍皇帶去閉關集訓著,七色將軍的各種部隊在我的刻意整規下初步形成了各兵種合成作戰的能力,而且我還特意為狄飄香量身打造了一個類似於海軍6戰隊特殊的兵種——蘭特軍!這隻被我灌輸了現代化特戰意識的兵種在我慘無人道的特訓下飛地成長著,而且我規定將一旬舉行一次大比武,各兵種的頭十個優秀軍人將被入選進這隻隊伍,而且他們的酬勞是最高的,後勤保障待遇是最好的,當然所受的艱苦訓練也是最難熬的!

僅僅一個月的時間,各個兵種都清楚地知道了被我命名為「蘭特軍」的與眾不同。因為在一次模擬對抗中,蘭特軍以零傷亡的代價全殲了數倍於自己的雜合正規軍!每一位蘭特軍隊員我都配置了最好的兵器和最酷的着裝,雖然還沒有時間對他們進行更現代化的改裝,但是在即戰術上已經明顯高出其他兵種一大塊了,為此無影刺喜上眉梢,主動地在床第之間極力討好着我、回報着我,讓我享盡了無骨美女給我帶來的驚人快樂!尤其當她與司徒靈鳳共侍一夫時,我的快感將會成幾何倍地快遞增著!

不過,隨着他們一個個依次和我共度**之後,我意外地覺自己因再也得不到更多的處子元陰致使慾念的躁動與持久性越來越強,以至於每晚都要六個人一起侍寢,而我幾乎就不用睡覺,連夜征戰下來愈神采奕奕,這些美女也是從中大受裨益!看來這炎冰宗的雙修功夫果真神奇無比!但是近些日子以來,我明顯有些功力過剩,幾個美女再也無法承受得了了,最後不得不由其中的一個獻出自己的菊花或檀口供我泄出來!

現在的我不再是把自己當作一個過客一樣的不負責任了。我拿出了自己在現實世界中所了解到的知識全面武裝着東襄王的軍隊。向這些軍人們灌輸著國家、民族及軍人的榮辱意識,要求他們將為蘭夏人民的需要、國家的需要、軍隊的需要而隨時獻出寶貴的生命!同時借鑒現實生活中黨對軍隊的領導是始終確保軍隊具有強大的戰鬥力的根本的經驗,組織了夢界中的第一個政黨——龍芯!

凡是一切為蘭夏人民利益着想、肯於為蘭夏獻身的忠貞志士都可以成為其中一員!三個人是最基本的單位,逐級遞增著。於是龍芯類似於現代我們黨組織的基本構成形式一點點的逐步壯大著。可以料想有朝一日,龍芯將是這片大6最為優秀的所在!

臨近靜兒來臨的時候,我特意告知歐陽奇峰傳令,一旦現靜兒的行蹤立刻第一時間告訴我,屆時我要親自帶車輦接她!靜兒是我在夢界中第一個「關係」密切的妖嬈,絕不能讓她受到任何的委屈。

這期間,我還詳細地向所有見過三殿下的內部人員諮詢了三殿下的言行舉止。不久,我就現了三殿下之所以不近女色完全是因為他所練的功法所至,那是不同於「葵花寶典」的另一種極端武功!雖然不用自宮,但是必須保持體內有種霸道的戾氣,以至於越練越損傷腎經和肺經。此功法的最高境界究竟什麼樣子我無從知曉,但估計會是男不男女不女的樣子!真不知道這蠢材何以修鍊如此邪功?自己的氣質與行徑無法與之相似就以三殿下改練了「炎冰勁氣」為由吧!這樣一來我也不用刻意學他了,畢竟本人極為討厭娘娘腔的男人!

時間很快就過去了,這一日正在與眾將議論天下大事和如何進一步改進龍芯的時候,一個校尉騎馬飛奔而至。

「報~~~稟夢帥,楓城以現宇文姑娘的行蹤!」

「嗯,推算時日,靜兒也差不多也該來了!傳令備輦!」我站起身來向眾將一擺手道,「隨本帥前往迎接,要讓我的妻子知道,他的夫君不是個忘義好色之徒!」

「諾!」眾將對我的行為都全力支持。

於是乎近衛軍將貫穿東都的那條最寬敞的大道戒嚴起來,每隔五米就有一個士兵站崗維持秩序。東都的人們都紛紛好奇地觀看着,猜想着究竟是何方神聖能有如此的力度?

遠遠地,一個秀美的身影漸漸地出現在官道的盡頭。我一催**白駒,率領眾將聲勢浩大地奔涌而去。不一會兒便來到了身穿白色綢衫的靜兒面前,靜兒正在吃驚地望向我們,當看到我一馬當先地奔至,再也控制不住滿腔的思念,騰起身形如一隻疲飛的孤鴻劃過一道美麗的弧線直直地投進了我的懷中。

「夫君,想煞靜兒了!」宇文靜用她那溫柔絲滑的小臉蛋兒廝磨着我的面頰,喜極而泣,「不過,好像迎接的陣勢太過隆重了些….」

「不然,我的靜兒就是我生命中的一部分,這些都是我的好兄弟姐妹,他們既然能夠認同我的存在,就一定會尊重你的到來!快,擦乾淚痕,見過你的其他幾個姐妹和我的好兄弟們!」說完摟着靜兒自公主開始一一介紹著。

當宇文靜得知我除了公主竟然還有五位紅顏知己時,身子就有些變得僵直,臉色有些不自在,尤其了解到她們除了名姬就是女將后,眼神由原來的熾熱變得黯淡下來。雖然表面上禮貌地一一施禮還禮,但還是流露出不自然的自卑的神態。我看在眼裏疼在心中,但並沒有馬上糾正着什麼,只是將靜兒安置在特製的豪華車輦之中后打道回府。

一路上,靜兒吃驚地看着整個東都的大街兩旁人山人海,從公主的口中得知寬街的空出來的目的只是為了迎接她的到來后,眼中濕潤着,頻頻的望向我,那種感激與滿足的神情溢於言表。

來到王府,我帶着靜兒參拜東襄王和槍皇后,與眾將一干人等落座言歡。

「夢帥之妻遠道而來多有勞頓,不妨先沐浴更衣,然後再參加孤王所設的午宴吧!」東襄王客客氣氣地勸道。

靜兒聽到東襄王對她的稱謂后一時間愣在那裏不知所措,驚詫地望着我。我微笑地站起身來將她摟在懷中柔聲說道:「靜兒不必驚疑,為夫早已向王爺和公主,包括我的所有紅顏知己告知了你的存在與身份——我張夢龍的妻!而且在公主及其他幾位知己的一致認同下,宇文靜將是我張夢龍第一妻子,公主居次;其他的人則按年齡依次下排!這不是我強迫的而是她們自願的!所以靜兒不必自卑與慌張,因為在為夫的心中,你永遠是我的妻!」

「夫君~~~!」靜兒再也忍不住眼中的淚水,伏在我的懷中嚶嚶而泣,她心中那片愁雲終於散開了。其實,不用說也知道,當靜兒看到我的妻子陣容時,自己卻毫無任何值得誇耀的資本,原打算做個二房來着,現在一看連二房都無法勝任了,當時就有些自卑自苦。不曾想我居然將她視為第一夫人,而且連公主都甘當次席,這說明我始終未曾把她忘記,也看得出公主等人對我的深情厚誼!

「走吧,大姐,我們服侍您去沐浴更衣!」雯兒在一旁笑嘻嘻地與眾姐妹連推帶桑地將靜兒從我懷中扯出來擁走。

「夢帥好福氣啊!俺霸斧就自認無法同時擁有並征服這麼多美女!」盧傑在一旁羨慕道,「尤其是無影刺!據說現在那丫頭強著呢…啊!!」可是,他的話還沒等說完,一根細細的尖刺扎進了盧傑的**上還用力地轉着,疼的這廝尖叫出聲。

「再從背後議論本姑娘,下次就是前面!!」無影刺潑辣地威脅著。霸斧急忙伸手捂住了老二,不再顧及**上鮮血淋漓了,嘴裏還嘟囔著:「還姑娘呢,都已經是少婦了!」

「你再說?再說,我就閹了你!」無影刺再次威脅道。

「好了好了,怕了你了!」霸斧無奈地求饒著。

「哈哈哈…..」眾人皆開懷大笑起來。

「來無影、去無蹤!飄香新學的的鬼魅無形確實長進了不少啊!」槍皇誇讚著。

「還不是夢帥調教得好!這些日子在夢帥的調教下,這幾個女將功力激增,不僅功力大幅攀升而且連武技都生了質的變化,簡直像變了一個人!但是我卻知道私下裏這些母老虎在他面前一個個卻乖得跟家貓似的,讓撅著絕對不敢趴着!」冰雷在一旁悶聲悶氣地嫉妒著,「哎呦~~~輕點兒,我的姑奶奶!呃~~!上不來氣兒了!」冰雷還沒做好準備,尹玉楠的絕情鏈子就已經如毒蛇一般將他的脖子纏住!而且其「絕情」二字並非浪得虛名,這兇狠的娘子竟然將冰雷就那麼如勒死狗般地拖了出去!早在外邊接應的紫鳳對着冰雷一陣拳打腳踢,看得屋裏的幾個男士面面相覷,均從對方的眼中得出如下結論:千萬不要在背後議論這幾個女將!否則她們會很生氣,後果很嚴重!弄不好會死人的!

不過我當然知道冰雷是出了名的閉氣高手,否則他也不會統率海軍!但是我也實在有必要教冰雷和霸斧兩個人一些十三太保橫練金鐘罩了,否則這兩個大嘴巴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被這幫娘子軍給扒掉一層皮!

靜兒與公主和兩個名姬沐浴出來后,眾人的眼前皆是一亮!四女梅蘭竹菊各有風姿,我心中暗嘆:想必古代四大美女的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也就是如此而已吧!

「果然是人間絕色啊!夢帥的夫人竟美至如斯,真是令人艷羨無比啊!來來來,我們共進午餐、邊吃邊聊!」東襄王驚嘆后盛情地邀請道。

「是啊,我們入席吧,老夫也想知道天機子是否將他的一身絕學都傳授給了你!」槍皇笑呵呵地帶着我們走向了宴會大廳……

第七十九章酒午宴的氣氛是歡快的,除了盧傑因**被扎而無法正坐以外,眾將都杯觥交錯地紛紛互相敬酒。女將們也因為酒的度數較低而頻頻舉杯,一個個嬌顏酡紅、秀美絕倫!

我喝着夢屆中那淡出水來的破酒,心中突奇想,可否自製一些好酒來解解饞呢!當下,左手運起熾熱的紫夢靈罡將手中的一整壇酒加熱,右手凝聚著寒冷的真氣將蒸出來的酒精進行凝結。眾人都好奇地看着我的操作,不一會兒,凝結成液狀的酒精被引至一盞小玉盅里,望着那酒香四溢、清澈透明的純二鍋頭,我的酒蟲子蠢蠢欲動,正要暢飲之時,槍皇一個閃身來到我的面前,狠狠地嗅了一番后一把奪過玉盅,張口灌了進去!這老傢伙連個招呼都不打地就將我的辛苦成果直接享用了,喝完后還吧嗒吧嗒嘴,意猶未盡地道:「過癮!這才叫真酒,入喉如烈火,沁人心脾!夢龍啊,你為什麼總是給我帶來驚喜?」

「這也算驚喜?難道你們不會少兌些水來喝嗎?」我沒好氣兒地說道。

「少兌水?什麼叫少兌水?我們的酒都是向楚洛王朝酒販子處購買的,而他們的酒是從楚洛王朝天雲山酒泉直接灌來的,我們哪裏知道用如此方法去得到這麼好喝的酒?不過這也太浪費了!恐怕就是把王府的酒庫全用上也不夠在座人喝上如斯好酒的!」槍皇憤憤地不平著。

「其實製作酒的方法非常簡單,主要是用糧食等農作物或葡萄酵而已!」我嘟囔著。

「喂喂喂,臭小子!你大點兒聲!酒還能作出來?真是異想天開!誰不知道天下間只有楚洛王朝的酒泉才能產出酒來?酒這東西是神賜予的,我們凡人如何能做得出來?!」槍皇越不滿地沖我吼道。

啊~~~?天然產酒?奇聞怪談!別的飲料製造方法我或許陌生,但是對於平時大酒成頓喝的我,白酒的製作方法簡直是刻在腦海里的一樣。

「槍皇別生氣!如果我能夠做出好酒,您將如何?」我笑呵呵地問道。

「小子!你要真能做出來好酒,老夫我給你看家護院!」槍皇賭氣地說道。

讓堂堂的蘭夏槍皇為我看家護院?傳出去肯定讓人笑掉大牙!不過,酒還是要做的,否則我的饞蟲難捺啊!何況還可以「出口創匯」,增加收入呢!想到這裏,我向槍皇躬身施禮道:「我會將好酒的製作方法貢獻出來的,但是需要您和王爺的配合!一旦我們可以造酒了,勢必將引起很大的衝擊,到時候也許楚洛酒販子們的利益不僅僅是受到損害,很可能他們的酒將再也無人問津!嚴重時恐怕要引起兩國之間的爭端!所以,我們要審慎從事!」

「無妨!只要你能做出酒來,其它的事情由孤王處理!」東襄王信誓旦旦地承諾著。

我轉過身來一邊回想着酒的製作方法,一邊向東襄王的一個文官說道:「我慢慢地說,你仔細地記錄!」

這個文官慌忙取來錦帛和筆墨,誠惶誠恐地伏案等待着。眾人都好奇地望向我,我一**坐到靜兒和公主的中間伸出臂膀摟着這兩個妖嬈的嬌軀,用我那特有的沙啞聲音緩緩地開口道:「酒,可以分為白酒和葡萄酒。其中白酒大多用糧食作物酵而成,而葡萄酒顧名思義,乃是用葡萄製作而成的。在我的印象中白酒芳香濃郁,醇和軟潤,風味多樣。它又俗稱燒酒,根據所用糖化、酵菌種和釀造工藝的不同,它可分為大麴酒、小曲酒、麩曲酒三大類,其中麩曲酒又可分為固態酵酒與液態酵酒二種。

凡含有澱粉和糖類的原料均可釀製白酒,但不同的原料釀製出的白酒風味各不相同。糧食類的高粱、玉米、大麥;薯類的甘薯、木薯;含糖原料甘蔗及甜菜的渣、廢糖蜜等均可制酒。此外,高粱糠、米糠、麩皮、淘米水、澱粉渣、甘薯拐子、甜菜頭尾等,均可作為代用原料。野生植物,如橡子、菊芋、杜梨、金櫻子等,也可作為代用原料。

白酒釀造工藝為固態酵法,在酵時需添加一些輔料,以調整澱粉濃度,保持酒醅的鬆軟度,保持漿水。常用的輔料有稻殼、谷糠、玉米芯、高粱殼、花生皮等。除了原料和輔料之外,還需要有酒麴。以澱粉原料生產白酒時,澱粉需要經過多種澱粉酶的水解作用,生成可以進行酵的糖,這樣才能為酵母所利用,這一過程稱之為糖化,所用的糖化劑稱為曲(或酒麴、糖化曲)。曲是以含澱粉為主的原料做培養基,培養多種黴菌,積累大量澱粉酶,是一種粗製的酶製劑。

此外,糖被酵母菌分泌的酒化酶作用,轉化為酒精等物質,即稱之為酒精酵,這一過程所用的酵劑稱為酒母。酒母是以含糖物質為培養基,將酵母菌經過相當純粹的擴大培養,所得的酵母菌增殖培養液。

白酒生產有固態酵和液態酵兩種,固態酵的大麴、小曲、麩曲等工藝中,麩曲白酒在生產中所佔比重較大,因此我只簡述麩曲白酒的工藝。先是原料粉碎。原料粉碎的目的在於便於蒸煮,使澱粉充分被利用。根據原料特性,粉碎的細度要求也不同,薯干、玉米等原料,通過細篩者佔六成以上。其次是配料。將新料、酒糟、輔料及水配合在一起,為糖化和酵打基礎。配料要根據甑桶、窖子的大小、原料的澱粉量、氣溫、生產工藝及酵時間等具體情況而定,配料得當與否的具體表現,要看入池的澱粉濃度、醅料的酸度和疏鬆程度是否適當,接下來是蒸煮糊化。利用蒸煮使澱粉糊化。有利於澱粉酶的作用,同時還可以殺死雜菌。蒸煮的溫度和時間視原料種類、破碎程度等而定。一般常壓蒸料兩柱香時間。蒸煮的要求為外觀蒸透,熟而不粘,內無生心就行了。將原料和酵后的香醅混合,蒸酒和蒸料同時進行,也就是"混蒸混燒",前期以蒸酒為主,甑內溫度要求較高,蒸酒後,應保持一段糊化時間,若蒸酒與蒸料分開進行,可稱之為"清蒸清燒"。然後是冷卻、拌醅和入窖酵。入窖時醅料品溫度要控制好,入窖的醅料既不能壓的緊,也不能過松。裝好后,在醅料上蓋上一層糠,用窖泥密封,再加上一層糠。

酵過程主要是掌握品溫,並隨時分析醅料水分、酸度、酒量、澱粉殘留量的變化。酵時間的長短,根據各種因素來確定,有三天、四到五天不等。一般當窖內品溫上升至相當於我們身體腋窩的溫度時,即可結束酵。

最後就是蒸酒。酵成熟的醅料稱為香醅,它含有極複雜的成分。通過蒸酒把醅中的酒精、水、高級醇、酸類等有效成分蒸為蒸汽,再經冷卻即可得到白酒。蒸餾時應盡量把酒精、芳香物質、醇甜物質等提取出來,並利用掐頭去尾的方法盡量除去雜質……」

我盡量避免一些術語和數字方面的介紹,但是依然讓這些高層人物聽得迷迷糊糊,不知所以!最苦就是那個書記官,由於許多現代化的名詞他聞所未聞,根本就無法寫出,無奈只好空着,硬著頭皮往下記。當我終於告一段落之後,只好戰兢兢起身向我行蘭夏大禮道:「夢帥開恩!下官實在對您的所謂酶、酵、醇、菌等從未聽過的新詞新字而一籌莫展!還請您親賜!」說完顫顫巍巍地將空了許多地方的錦帛呈遞上來。我無奈地笑了笑,在眾人盯視之下,竭盡全力用毛筆工工整整地寫下空着的簡化字,對於使用篆字的他們來說,乾脆就無法相認,只有死記硬背的揣摩著、記憶著。

「其實記錄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進行實際操作!你們在實踐中領略這些名詞的奧秘吧!明天開始,我將親自指導制酒方法。」說完站起身來將錦帛還給了書記官。

「好,夢帥都需要什麼儘管開口,我們明天就開始做酒!」東襄王興奮不已,他彷彿看到了不盡財源滾滾來的美好將來。

宴會一直持續到華燈初上,席間眾將及許多文官紛紛向我索要「二鍋頭」,無奈我只好繼續現場製作,真氣損失嚴重啊!東襄王的酒庫幾乎被我們清光了。

拖着疲憊的身軀在眾妻的攙扶下,我們來到東都附近的一座小山丘上。清冷的夜風微微拂拭着我的面龐,耳邊不時傳來鶯聲燕語,三個女將伴着四個絕代佳人圍坐在我的周圍竊竊私語着,不時出幾聲輕笑。

燦爛的星空愈深邃、浩瀚,不同於現實世界的壯麗星圖讓我深深地迷失了……

「夫君,你在看什麼?」靜兒一臉嬌痴地問道。

嗅着靜兒特有的香,感受着這可人兒對我的愛戀,我的內心不禁強烈地思念著現實世界中的妻子。曾幾何時,我們也是如此浪漫、相互傾戀!但是隨着生活矛盾的積累、孩子的出現及誤解的加深,美好的婚姻終於衰變成了愛情的墳墓,比起現實中那種機械的過活,此時此刻的享受簡直就是在做夢!做夢?是啊!我不就是在做夢嗎?夢境中的一切是否就是現實生活中壓抑與不滿的強烈釋放?抑或是另一個輪迴的點點再現?夢境中的我究竟應該怎樣活着?真的可以毫無顧忌地縱情聲色、遊戲人生嗎?現在的我已經深深地陷入了夢境的世界中,一旦現實中的我醒了,我是否應該真的醒來?算起來全身心投入在夢境中只有三年多一點的時間,這期間我要替三殿下爭得蘭夏江山,還要力阻尤加的皇室崩潰以保蘭夏平安,我真的能做到嗎?

靜兒見我沒有回答她,調皮地伸出小香舌舔了一下我的耳垂兒。我激靈的一下回過神來,歉意地望着這絕世美女道:「為夫已經迷失在浩瀚的星空之中了,如果不是靜兒的提醒,為夫恐怕會變成傻子了!」

「真會哄人!夜了,我們回去吧!」公主在一旁嗔道。

我們終於回到了公主的府邸。這一夜,只四個美女就將我徹底地擺平了……

第八十章賽馬釀酒的工作說則容易做則難!但是,在我精心的組織與督導下,僅用了半個月的時間就將一個相對較為現代化的釀酒廠建立了起來。這期間我找了幾個酒感比較好的人重點進行了培訓,直到他們基本弄明白酒是如何被「人」造出來的之後我才放心的撒手任其自由揮。

為了早日進皇城探望皇上的真實病情,我在交代了一些必要的工作后帶着一幫老婆們前往隱靈谷。

一路上抱着遊山玩水的心情與諸位美女一起欣賞著夢界中的深秋美景。這時節正值秋高氣爽、樹葉金黃。藍如寶石般的澄空飄蕩著幾絲白絮般的雲朵,偶爾幾行大雁眷鳴而過,平添出幾分動感和詩意。

東襄王的領地是和平而欣欣向榮的,在驅走了南平王的侵擾后,人們繼續著安居樂業。我們一行八人策馬緩行着,路過田間地頭時,善良的人們總是紛紛打着招呼,農夫微笑地收穫着田裏的熟麥,沁人心脾的稻香徐徐襲來。我不禁想起了張明敏的《壟上行》,心中所思情之所至,不自覺地扯著嗓子唱了起來,雯兒自是一臉的享受樣子,蘭兒卻催馬與我并行,細細地品味着這來自現代的優美的台灣校園歌曲,其他的幾個美女都驚奇地欣賞着我的抒情之聲。

「這歌真好聽,靜兒已經沉醉於其中了!」宇文靜眯著美眸感嘆道。

「夫君,為什麼你總會創作出這麼美妙的旋律和這麼經典的歌詞呢?」蘭兒瞪大了雙眼好奇地問道。

「這……」我一臉的尷尬,心中愧疚。這哪是我的傑作,只是有感而引用罷了,但是如何向她們解釋呢?

「我們的夫君是非常之人,大家就別再追根問底了!」正在我為難之時,善解人意的公主在一旁打着圓場,給了我一個台階下。我感激地摟過公主共乘一騎,在她嫩嫩的臉蛋兒上香了一口,羞得雯兒直往我的懷裏鑽去。

「夫君,公公和婆婆能在家嗎?」紫鳳在一旁擔心地說道。

「我也無法確定!我出來時間很久了,希望他們二老沒有搬家!」我心裏也有些擔憂。

「來,讓我們比比騎術,看誰的馬兒更快、更乖!」為了加快進度,我突然提議道。

「比就比,在騎術上除了你我還沒有服過誰!」狄飄香躍躍欲試。

「那麼,以前面的大山山腰平丘為目的地,你們誰先到就算誰贏!」

「為什麼說是你們而不是我們呢?」蘭兒在一旁疑惑地問著。

「馨蘭有所不知,夫君可以人馬合一的!想當年夫君縱馬一跨千米,控馬折服霸斧和烈日刀…我們是無法與他比騎術的!」公主在一旁解釋道。

「那…贏了有什麼獎勵嗎?」司徒靈鳳突然問道。

「誰贏了我就將這隻玉佩給誰!」我從懷中摸出一個玲瓏剔透的玉佩,那是一塊我比較喜歡的血紋玉,雖然造型古樸,但是帶着它總有一種寧神靜氣的感覺。原本準備送給狄兒的,因為她是一個最容易衝動的女孩兒!但是隨着事態的展我又不好意思只送給她一人,畢竟在眾多美女中,狄兒的騎術雖然是較為精湛的,不過,紫鳳、絕情鏈和司徒的騎術似乎也不讓鬚眉!

「只有這個嗎?」公主在一旁促狹地問道。這妖嬈分明知道我的心意,也知道自己毫無機會得之,於是在一旁煽著風點着火。

「嗯~~~還有…今天晚上她可以享受到八次巔峰之游!」我笑嘻嘻地承諾著,「當然,最後一個到達的我也要罰她!」

「哼…夫君偏心!」靜兒在一旁憤憤不平著。眾女都紅了嬌靨,但是水汪汪的大眼睛卻也充滿了期待!因為自從我們將炎冰宗的功法用在房事之中后,這些美女都獲益良多、樂此不疲!那不僅可以享受到人間最為美妙的快感,而且還在無形中提升著自己的能力與功力。所以,一聽可以得到八次的巔峰之游,紛紛策馬並頭,個個都運足了功力等待着我的號令!

「預備~~~開始!」隨着我出了信號,七匹顏色各異的駿馬如離弦之箭快向遠山奔去,揚起了一片塵埃……

望着她們漸行漸遠的身影我微微一笑,向**的白色駿馬傳意道:「夥計,我們飛吧!」隨即運起龐大的紫夢靈罡透過白色的戰馬一躍而起,仿若踏着紫色的雲霧,白色戰馬一躍而不落,在空中劃過一道美麗的紫色弧線徑直向遠處的山丘飄去……

當我穩住了戰馬落下的時候,七道煙塵也漸漸奔來,出乎我意料的是絕情鏈居然比狄飄香更為出色!平時不苟言笑的她如今卻香汗淋漓地策馬狂奔,以過無影刺半個身位的優勢率先衝到了我的近前勒馬站住,不弱於司徒的傲人雙峰激烈地起伏着,顯示出這個內秀的美女曾是何等地努力過!狄飄香紅著俏臉伸手摟住尹玉楠道:「看不出來,鏈子確實有驚人之處!」

「這就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我由衷地讚歎著。

其他的幾個美女也都先後聚齊,個個眼中充滿了佩服的神情看着絕情鏈,顯然這是一場公平的競爭,只有她們這些真正的努力過者,才知道絕情鏈的人馭術!最後一個到達的古馨蘭撅個小嘴一臉的不高興,我策馬上前將這個名姬抱如懷中溫柔地愛撫着她的秀道:「蘭兒最後一個到達,可是要受罰的噢!」

「夫君要怎樣懲罰蘭兒呢?」古丫頭如受驚的小兔一般縮在我的懷中瑟瑟而抖著。

「嗯~~~就罰你連續三天被夫君弄昏兩次吧!」靜兒在一旁開口建議著。

古馨蘭一聽小臉紅得像熟透了的蘋果,縮在我的懷中既喜且憂。喜的是這種懲罰是最香艷、最合適的懲罰,憂的是只有三天的時間,要是再多幾天就好了。

旁邊的紫鳳一聽立刻後悔道:「早知大姐如此安排,我就慢些騎好了!」

望着她嬌憨的神態,我們大家都不禁開懷大笑起來,歡樂的笑聲驚起了一群暫棲的鴻雁。

第八十一章獎與懲入夜,我們搭起了一個大大的帳篷露宿於這座大山之上。燃燒的篝火映紅了美女們的笑臉,玉楠因得到了頭名也顯得格外的興奮,一反平時文靜的樣子,伴着蘭兒的琴聲跳起了家鄉的舞蹈。

尹玉楠的家鄉在西新王的地界一個少數民族聚集地區,她曾是羌慕族族長的女兒,因族裏生了內亂,全家被叛逆者幾乎屠戮殆盡,她的父親拚死將她掩護逃離,輾轉來到東襄王的地界,憑藉自己眾的能力成為了七色將軍之一。她的內心本是狂野奔放的,只是沉重的仇恨包袱壓抑著這別具風格的美女。今夜在我們刻意地開導和撫慰下,玉楠也暫時放開了胸懷,隨着蘭兒優美的琴聲跳起了家鄉獨有的舞蹈——月飛舞。

那別樣的舞姿,奇異的舞步讓我們驚奇地現羌慕族古老的圖騰中對月亮的由衷崇拜!每一個動作都畫着不同的圈圈,有半圓也有月弧狀,跳到**處整個身體竟然反向彎成了一輪滿月狀。在尹玉楠驕人的健美身軀演繹下,這獨特的月飛舞博得了我們大家經久不斷掌聲……

壯麗的星空下,天籟俱寂。噼噼啪啪的篝火燃燒聲中夾雜着勾人心魄的喘息與呻吟。

為了兌現白天的承諾,我使出了渾身的解數與眾位美人兒盤腸大戰着,並額地獎勵了楠兒,同時也將蘭兒懲罰得連伸手穿衣地力量都沒有了……

「多虧了靈鳳的捨身相救,我們才得以逃脫夫君入魔后的蹂躪!」靜兒不無驚嚇地嘆道。

紫鳳撅著小嘴怕怕地問道:「大姐,你以前是怎麼挺過來的?」顯然,對我非人般的能力眾人都很納悶以前靜兒是如何獨自讓我滿足的。

「以前夫君這方面並非如此霸道強橫的,也許是因為近期練了某種功夫所致吧?」靜兒也是很不理解,開口解釋道,「聽爹爹說這種陽氣極盛的情況如果沒有足夠的陰氣來調和,很可能會走火入魔的!」

「那豈不是以後我們再也無法讓夫君得到滿足了嗎?」狄飄香在一旁擔心地說道。

「不見得,只是我們已經失去了處子元陰而已。其實只要在我們將夫君伺候得差不多了,找一個處子釋放出她的元陰就可以中和了他體內霸道的陽氣了!」公主以媚功大家的經驗解釋著。

「看來就我們幾個恐怕是難以讓夫君滿足了,我建議,從今天開始,我們要主動為夫君物色嬌美的處女!」紫鳳突然在一旁開口建議道。

靠!這種建議居然也能提得出來!我真服了紫鳳這丫頭的豐富想像力!

「對,為了以後我們能愜意地享受美妙的巔峰之境,我贊成紫鳳的提議!」絕情鏈第一個舉手表示贊同,顯然,昨晚我對她的「獎勵」着實有些過了頭兒了!

其他的幾個美人兒都不約而同地看向了公主和宇文靜,這兩個大姐大無奈地也舉起了纖纖玉手,公主幽幽地嘆道:「只要夫君以後不冷落了我們,我也希望他能多采幾朵的……」

看着這幾個面露無奈卻又神情堅定的妻子們,我的心中一陣感慨!得妻如此,夫復何求?我激動得心潮澎湃,分身怒峙著!還在與我香艷結合著的司徒靈鳳立刻感覺到了危險,急忙叫道:「夫君開恩!鳳兒再也無法承歡了!」

眾女皆驚容再現……

第八十二章回家到隱靈谷的路途並不算太遠,我們只用了五天左右的時間終於回到了闊別已久的「家」。

一進谷,遠遠地望見那座熟悉的小草房,一個佝僂著身軀的老婦人正在努力地將一件粗布衣裳掛向晾衣桿兒。我突然想起了現實生活中那年邁的母親,心中一陣酸楚,眼淚不由自主地潸然而下,從馬上飛身飄向了老人家……

「媽媽!孩兒回來了!」我哽咽地向乾媽呼喚著,撲通一聲跪在了老人家的身前。

乾媽被我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得一激靈,連剛剛洗完了的衣裳都掉落在地。當她仔細一看,竟然是一直杳無音信的乾兒子跪在眼前之時,頓時激動得老淚縱橫,顫巍巍地用佈滿了裂痕的雙手撫摸着我的面頰,哽咽著無法說出一個字來,只是緊緊地將我摟在她溫暖的懷抱之中……

眾位妻子在後面看到這一幕感人的母子重逢圖,都淚流滿面、掩泣抽噎。良久,乾媽才現靜兒她們的存在,擦了擦昏花的雙眼,驚詫地望着這些人間仙子們,干嘎巴嘴無法出著聲。

我急忙向乾媽一一介紹著,從靜兒開始依次跪了七位嬌艷欲滴的仙女,這下可把老太太樂壞了,趕緊一一攙扶起來,摸摸這個,瞅瞅那個,哪個都是那麼讓她無可挑剔。一時間老人家面放榮光、神采飄揚!

「來來來,快屋裏坐!」乾媽殷勤地讓著兒媳婦們。

我們的到來一下子將不大的小草房擠得滿滿登登,高興得不知所以的老母親一個勁兒地向這些標緻的兒媳們噓寒問暖。乖巧伶俐的幾個美女幾句好話就將老人家忽悠得心花怒放、不知東西南北了。

「父親他老人家又去打漁了嗎?」我關心地問道。

「是啊,你爸爸出去兩天了,按理今天晚上應該回來了!你們坐…坐,媽媽給你們做飯去!」老太太說完就要起身做飯。這可急壞了這些兒媳婦們,幾個將軍級別的,做飯暫時無法勝任的美女急忙連哄帶安慰地將老太太穩坐在炕上,靜兒和公主連忙將我推出屋門,公主一臉的斥責地道:「夫君,難不成你在家裏向來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

「冤枉啊!老婆大人們!為夫不是你們想像那樣的不肖子啊!我這就去做飯…這就去!」說完飛也似的向山上逃逸而去,尋找飯菜材料去了……

北山的材料還是不少的,我獵了幾隻山雞和野兔,采了一些蘑菇后準備回家,但是一見天色還早,還想再採集一些野菜,作為開胃小菜。突然,意識深處一陣悸動,讓我忽然想起了噬魂藤,對啊!這就是北山啊!三殿下的靈魂是否還在那裏掙扎著呢?還是已經被完全噬魂藤消化了?我帶着好奇依照模糊的記憶搜索著噬魂藤的位置,終於,在北山山尖的一個懸崖上現了那個異常鮮艷的靈芝!噬魂藤肯定就在這顆靈芝的附近,我凝聚著龐大的意識能量逐寸地搜索著異常現象,並慢慢地接近這那顆靈芝。忽然,一股帶有龐大靈壓的意識能量從四面八方侵襲而來!我心中一動,這就是噬魂藤!當即放鬆了身體,敞開了意識迎接着那股龐大的靈壓。

「桀桀桀…」一陣非人的笑聲傳到意海中來,「你是第一個敢在意識領域裏與我正面交鋒的人類!」噬魂藤出了一種類似於金屬般的聲音。

「你究竟是什麼生物?為什麼要侵蝕別人的靈魂?」我好奇地問道。

「知道眼前的靈芝是什麼東西嗎?那是五萬年來才生長而成的血靈芝王!它可以讓一個沒有完全失去三魂七魄的人起死回生!而我就是它所伴生出來的噬魂藤,因為我們必須以各種生靈的靈魂作為養料來育成長!你是一個異類,擁有着三種不同的靈魂和非常龐大的靈能,是我們最好的養料!只要吸收了你的能量,我們就可以進化為一體,離開土壤的束縛了!」噬魂藤興奮地說道。

「看來我們當中只有一個可以存在了?那麼來吧,看看我們究竟誰更適合於在這個世界上生存!」我聽后很是生氣,這廝居然將我視為他們的肥料了!日!老子先同化了你再說。想到這裏,我再不廢話,全力運用着萬法自然的功力攜帶着龐大的靈能向這種意識靈壓狂卷而去。

噬魂藤作為一種另類的存在,幾萬年來所積累的能量不容忽視,五條藤分別鎖住了我的四肢和頭部,其中最大最粗的一根緊緊地纏繞住我的頸與頭,盡全力使我窒息!我默默地調整著自己的真氣進入先天之境,先天之氣生生不息地在體內進行着循環,同時靈能全力進攻著在意海深處呈現出的一個章魚般的五爪怪物。靈識化作漫天的飛刀鋪天蓋地地向它割去,但是這怪物竟然有一層異常堅固的保護膜,使我的進攻毫無任何建樹!

反覆進攻好幾次,我的意識能量還是無法將其保護膜融化、割開。大約僵持了一炷香的時間,突然一股熟悉的意識從這個怪物的體內狂涌而出,迅地與我的意海深處那來自於三殿下的意識片段相會、融合著!趁著這裏應外合的機會我激出所有力量瞬間侵入了這個五爪怪物的靈核。就像正反物質相撞后產生的湮沒一樣,「轟」地一聲巨顫,我們兩個靈核撞擊在了一起並融合在了一起!一時間,各種記憶紛至沓來,不斷地展示著種種驚人的片段,就像是幻燈片在快播放一樣頻閃著。我抱守歸心,始終不為所動。因為從與嚴宗的意識鬥爭中我積累了大量的經驗,只要始終意念著同化的概念,始終保持着自己那份意識的純真,所有的外來能量最終都會被吸收同化的!雖然他們還將保留着一定的自我特性,但是再也無法對我的意識及機體造成任何傷害!

不過這抱守歸一的過程是相當危險和不易的!意識深處的鬥爭也是非常殘酷與危險的,稍不留神就會萬劫不復!幾萬年來的種種靈魂積累,不斷地閃現著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精奧,就像是海洛英一樣在吸引着我想要一探究竟!

在一次意識閃現中,竟然出現了一個蔚藍的星球上許多不解之謎的破解答案等信息。當我忍不住帶着好奇的心理前去一探究竟的時候,卻現那是連當代科學都無法解釋的地球上的幾大謎團的答案!

比如,為什麼海洋會不時地出「噗通」的聲音?巴格達電池究竟曾給什麼供電?哥斯達黎加大石球是從何而來的?青海白公山大鐵管是否真的來自火星?安梯基齊拉機究竟有什麼用?伏尼契手稿到底是誰寫的?它的內容到底是什麼?這些謎團的答案就是……我正想要進去了解細況,嚴宗的靈識傳來了一道冷流,讓我機靈靈地趕緊回守本心,因為這時噬魂藤的靈壓已經伺機而動地開始侵襲着我的靈識了。

諸如此類的意識閃現還有很多,都是我日常生活中所關注的一些難解之謎,帶着強烈的誘惑不斷地襲擾着我的堅持,它在挑戰着我好奇的極限!用我強烈的好奇心來吸引着我放棄本心!就像當初嚴宗利用我壓抑的**一樣……

一個時辰過去了,我終於在種種考驗中掙扎過來。噬魂藤也終於意識到自己是無論如何也無法引起我的好奇了,於是破罐子破摔地爆著,強大的靈能掀起了另一股巨猛地風暴肆虐着我的意識海洋。就在我無法平息、掙脫的時候,那個一直沉默無聲的能量球忽然膨脹開來,球體的中部出現了一個小小的黑洞,噬魂藤的意識能量一會兒就被這個黑洞所吸得乾乾淨淨,意識海洋里再次風平浪靜了!感受着靈核的創痕累累、望着那再次陷入了沉寂的巨大能量團,我一陣無語……

纏繞在身體上的藤條緩緩脫落了,三殿下的意識片段也終於有了一些模糊的連續了。從這些記憶中我初步了解到三殿下為何如此甘冒生命的危險來摘取血靈芝王。原來三殿下也是聽到皇城內出來的人所敘述的,皇上確實已經病入膏肓、危在旦夕!為了能夠救父皇性命,三殿下才不得不冒險前來一試,但很不幸被噬魂藤所害!

伸手將那血靈芝王從懸崖上取下后,小心翼翼地揣在了懷中。然後我用噬魂藤編了個簡易的籃子將獵來的野味、蘑菇和野菜裝好,一個縱身飄落懸崖飛向遠處的「家」……

到了家后,天色已經稍晚,乾爹早已經打魚歸來,當他看到了我歸來時,激動得撇下眾兒媳上前緊緊抱着我的虎軀老淚橫流!我也丟掉了手中的一切緊緊地回擁著老人家,感受着那久違了的親情溫暖。

乾爹這次打魚收穫頗豐,竟然網到了三尾白龍魚!當下,我叫上靜兒、玉楠、紫鳳和狄兒共同做起了第一頓家常飯!

靜兒和幾個女將因為沒有見過我的手藝,紛紛如好奇寶寶一樣瞪大了雙眸看着我的一舉一動。我就像一個幼兒園的老師一樣,一邊做一邊耐心地教這幾個娘子如何製作叫花雞、雞兔鍋、涼拌山野菜、珍饈野菌湯、清燉白龍魚……

雖然就那幾樣材料,我卻做了足足十二道色香味俱全但又特色各異的佳肴。乾爹媽吃驚地看着我所作所為,嘴裏嘗著與日常生活中截然不同的菜肴,不敢相信的一邊又一遍地問着我以前的生活細節,生怕我是假冒的夢龍一樣。

當炕上所有的食物被吃得只剩下鍋和碗了之後,我終於臣服於這幫娘子軍的飲食戰鬥力!果然就是一個「強!」最恐怖的是三位女將,她們如餓鳳投胎般地將所有的菜都掃進了自己的小肚肚中,那紫鳳還意猶未盡地說道:「夫君啊!為什麼不多打幾隻野兔呢?」

看着那一堆被啃得乾乾淨淨的雞兔骨頭,我一陣無語!因為本人還一口沒動呢!!

「兒啊!你為什麼不吃呢?」乾媽心疼地問道。

「媽媽,孩兒早就不餓了,因為在出鍋的時候我就已經將好吃的部分偷嘴了!」我違心地扯著謊言,還偷嘴呢!玉楠和飄香就在一旁鳳視耽耽地看着我,每出來一個菜馬上就端走去獻席,那驕傲是神態就好像是她們兩個做的一樣!

「對了,媽媽,那雙金邊虎靴是否還在呢?」我很自然地將話題引到靴子上。

「還在…還在…,那些東西媽媽還保管着好好的呢!」乾媽急忙打開了櫃櫥,三殿下的那雙金邊虎靴赫然好好地呆在那裏。我的思海一陣翻騰,身子不由得微微顫抖著,雙手捧起了那雙屬於「自己」的靴子感慨萬千,鄭重其事的將其穿好后再次向乾媽行了個蘭夏大禮,同時拉着乾媽那早已龜裂的雙手道,「媽媽,隨孩兒到東都頤養天年吧!不要在此地飽經風霜了,讓兒盡一盡孝道好嗎?」

「是啊,公公婆婆隨我們同去東都吧!」幾個妻子都跪下來行着蘭夏大禮,盛情邀請著。

兩位老人家淚流滿面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乾爹顫抖著聲音說道:「起來吧,孩子們,你們的孝心我們心領了,但是我和你們的母親已經習慣了這裏的生活,恐怕難以適應東都的繁華!你們要是想我們了就常回來看看,我們是不願意沾染塵世的喧囂的!」

「如果這樣的話,孩兒也不勉強。再給我幾年的時間,待孩兒了卻一些瑣事之後一定帶着妻子們前來承歡膝下、以盡孝道!」我深知乾爹媽的無奈。

「如此甚好,今天你們就住在炕上吧,我和你媽住在船上!」乾爹欣慰地說道。

「不,公公,我們已經習慣於住大帳篷了!」公主在一旁急忙勸阻著。

「是啊,我們都願意住大帳篷!」其他幾個妻子也都異口同聲地說道。

「如果這樣也不勉強,只是深秋時節更深露重,小心着涼啊!」乾媽小心地囑咐著。

「沒事兒,不用擔心,我們大被同眠的!」我毫無掩飾地脫口而出。

「呵呵呵…那就好…那就好…」乾爹一付甚為了解和同意地笑道,笑得幾個媳婦都紅透了雙腮……

第八十三章成親第二天早上,我依舊到附近的山上獵取野味,同時也採集了不少可以吃的野菜。乾爹媽種的莊稼也可以收割了,我帶領着眾位妻子一同干起了農活兒。這些大家閨秀們除了幾個女將軍之外都沒有干過農活兒,一個個都非常新奇地嘗試着掰苞米、割穀子,看着她們忙的不亦樂乎的樣子,乾爹媽笑得合不攏嘴,一個勁兒地端茶倒水。

我沒有用上武力,許久沒有親身體驗過秋收的喜悅,如今又有這麼多佳麗陪伴,重溫一下田園生活何樂而不為?

忙碌了一天後,兩個名姬和公主的雙手都起了水泡,靜兒及三個女將曾經練功有素,並沒有怎麼遭罪。乾媽心疼地撫摸著幾個受傷的小手兒,一個勁兒地埋怨我為什麼不制止她們從事如此低下的勞動。我笑着說道:「媽媽,讓她們鍛煉一下也好,畢竟將來我們總是要落葉歸根的回到這裏,到那時連農活兒都不會豈不要糟糕?何況她們都是自願的,我並沒有絲毫的強迫!」

「是啊,婆婆,我們只是覺得好玩兒,想嘗試並鍛煉一下,不礙事兒的!」公主笑着安慰道。

我拉過她們的小手運起真氣緩緩地平復着她們的傷痛,不消片刻,一個個都完好如初了。

「媽媽,現在您看這些兒媳婦還可以吧?你們同意我迎娶她們嗎?」我一邊行着蘭夏大禮一邊象徵性的問道。

「同意…同意…,這樣的媳婦找到一個都是我們老張家的福德,我兒一下子找到了七個,媽媽我高興還來不及呢!怎會不同意呢?」媽媽連忙回答著,「只是…爸媽實在是沒有錢,無法給我兒辦理像樣的婚事啊!」

「爸爸、媽媽,自從回家以來我一直也沒有向您彙報孩兒的近況,其實孩兒在外已經賺了不少錢…哦~~~不瞞二老,孩兒就是東都的夢帥!」此語一出,險些將爸爸嚇暈過去。

「什麼?你…你就是夢帥?難怪…那麼這些兒媳中肯定除了公主、名姬就是將軍了?哦…哪位是公主呢?」老人家驚駭地問道。

「公公在上,雯兒給您請安!」公主聽后盈盈下拜著。

「唉…這如何使得!公主在上,請饒恕老朽禮數不周!」乾爹急忙拉着乾媽就要下拜。這下可把公主嚇壞了,急忙站起身來攙扶兩位老人家紅著臉說道:「公公、婆婆不要折殺雯兒了!雯兒既然隨了夫君,早已放下了公主的身份,您千萬別再這樣!」

「是啊,爸爸媽媽不要驚慌,其實公主在我的妻子中還不是大房,過來,靜兒…」我拉着躲在一旁秀眉微愁的宇文靜,向乾爹媽鄭重地介紹道,「這才是我真正的大老婆!」

乾爹驚詫地望着我,放着堂堂的長公主不作大房,居然把毫無背景的平民百姓當做眾妻之,老人家半老天才緩過神來,慨嘆道:「想必我兒是第一個認識靜兒的!」

「其實也不是,只不過靜兒是第一個成為了夫君的女人而已!」宇文靜羞澀地說道。

「雙親不要驚異,在我夢龍的眼裏,她們都是我的妻子,無分大小尊卑,我口中所謂大房只是她們在成為我的女人時,時間上有先後的差異罷了!」

「這樣最好,我兒做的對!媽媽非常高興!」乾媽激動得熱淚盈眶。

「原本來此就是接你們二老出谷為我們主持婚禮的,但是既然父親不想拋頭露面那我們就一切從簡,只要您們承認了她們的兒媳身份,一切有孩兒操辦!」我連忙安慰著乾媽。

「這……」乾爹有些難為情。

但是在我強烈的要求下,乾爹媽也只好同意按照我的方式舉辦婚禮。我知道二老清貧如洗,此番前來不過是走個過場和形式而已,只要二老承認了這些媳婦的身份也就達到目的了!

其實,在我的心裏,對強迫父母舉債辦婚事的行為是及其深惡痛絕的!因為現實世界中的我在十幾年前迎娶自己的新娘時,只用了一個兩廂夏利車而已,連婚宴都是妻子那邊準備的。因為當時我的雙親在經濟上已經是負債纍纍了,他們是沒有任何能力來操辦酒席的。何況本人一直認為,兩人既然已經達到可以走向婚姻殿堂的程度了,情感上必然是瓜熟蒂落的,同時也會對對方的家庭現狀和經濟條件了如指掌的!有條件就辦辦,沒有條件就不辦。只要兩個人真心的愛着對方,在生活中互相理解包容,一起度日,舉案齊眉;那麼婚禮的形式如何是不會影響感情與生活的。倘若真的在乎婚禮的形式完美與否、奢華與否,不給三金四銀、不用平治奧迪來接的就留下什麼遺憾啦,感情不到位啦,不是深愛的體現啦…..那麼當初搞對象、談戀愛時幹嘛去了?瘦驢拉硬屎、打腫臉充胖子的事情是愚蠢而可笑的!

眾位妻子對我的想法都是絕對的贊同,紛紛表示只要和我在一起,就算是要飯也心甘情願!

兩位老人家感動得不知所以,連連誇讚著佳麗們的懂事兒和乖巧。乾爹特意看了一下日子,覺得三天之後就是個黃道吉日,這是他通過多年打漁總結出來的經驗,所以乾爹媽決定在這個日子為我們完婚!

兩位老人家半個月的農活兒被我們三天就給幹完了。而且靜兒還提議,以後年年在秋收的時候回來幫助幹活兒,眾女也欣然同意。

夕陽透過山巒的峰尖將迷人的餘暉灑向了茅草小屋和那個大大的帳篷,為它們鍍上了一層金輝!

這幾天來,在我們努力的營造下,這個大帳篷被裝點成了美麗的新房。乾爹媽喜氣洋洋地佈置著房間,我則向幾個嬌妻顯擺着剪紙的手藝,她們瞪大著秀眸看着一張張紅綢從我的剪刀下變成了偌大的喜字和精美的圖案,紛紛叫嚷着要我傳授之。於是,我手把手地一個個細心教導,眾位美女也都是聰明乖巧之輩,不長時間就已經學得有模有樣了。

月上梢頭,燭光映紅了幾個美人的笑臉。

乾爹媽坐在大帳篷中最高的藤椅上。乾燥柔軟的細草席上我手牽一根紅繩,右邊執繩的依次是宇文靜、歐陽玉雯、古馨蘭、司徒靈鳳、狄飄香、尹玉楠和月清媛。我們按照蘭夏的婚禮習俗先拜天地,后拜高堂,再拜明月,最後互拜方為禮成。

兩位老人家笑逐顏開,拿出我為他們事先準備好了的禮物——由一個紫金玉鐲毀成的七隻造型古樸的戒指,只是上面被我運功刻上了自己的名字而已。乾媽一一為兒媳們帶上,並親吻着她們的額頭表示認可和祝福。幾個美女喜不自勝地盈盈下拜,因為這意味着自己已經正式成為了我的妻子。乾爹媽主持完儀式之後相互攙扶著離開了大帳,臨行前乾爹大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暗暗地向我豎起了大拇指。

望着這幾個人間絕色,雖然沒有大紅蓋頭,沒有金鳳霞披,但是在她們刻意的稍微打扮下,一個個嬌媚絕倫、各具風姿!我用溫柔而充滿愛意的目光細細端詳……

宇文靜是秀外慧中,一雙秀眸仿若一潭碧水,如雲的秀斜披在肩上,只用一根紅繩將梢攏在一起,瓊鼻檀口尖尖的下顎,雪白的鵝頸因激動興奮而微微泛著粉紅。樸素而又嬌媚,清麗而又脫俗。回想起自己與這可人兒相遇、相知、相愛直至相互抵死纏綿的林林種種,我的內心就激動不已。這個看似端莊大方、賢惠而矜持的美女,一旦到了床上,其大膽而奔放、熱烈而嫵媚的作風讓我着實愛煞不禁。靜兒自得到眾人的認可並在我刻意的高捧之下,放下了自卑的心裏,每每在床第間揮着大姐大的作用,協助我征撻其他尚放不開的妖嬈!在平日裏是賢婦,在床上是蕩婦,這樣的美女最是令男人愛惜!

公主歐陽玉雯是典型的賢妻良母性情,她的姿容無疑是眾多妻子中最為美麗的!那是不可方物的美,一種鍾天地之秀,聚海川之麗,集萬物之靈的美。尤其她對我的深情是最刻骨銘心的。我們曾共生死、共患難、共同抗擊邪君——嚴宗。我們曾有過雲海徜徉、槍林救美、共平南軍、山崗情唱的愛戀之旅。公主那高貴的身份配以她精湛的媚功,往往令全力催著炎冰宗功力的我也深深地迷失在她的柔情之中。**時她那嬌貴的身軀欲拒還迎,壓抑而矜持地**輕哼,自然施展的溶骨之媚,是我在控龍闖關時的最大也最為留戀的情障!每次酣暢淋漓之後,公主都將慵懶無力、再難繼續,而我也將**高漲、幾陷魔道!有時候我隱隱覺得這是嚴宗那老淫棍在從中作祟,他曾經給雯兒下過暗示,雖然讓我清除了腦部淤患,但是印刻在她意海深處的某些性幻想卻是我無法根治的。所以每次**相搏的時候,公主總是由弱變強,由最初的輕柔推搡到最後的狂抓亂咬,倘若不是我紫夢靈罡的功力深厚,恐怕還真的無法將她制住並把她送上巔峰之境!今夜的公主羞靨微垂,貝齒輕咬着嬌嫩的下唇,水汪汪的大眼睛裏充滿著對靈欲交融的深切渴望!我是不會辜負公主的一片痴心的,這個向來以保持正常體位而著稱的正統美女,今夜我將讓其嘗到菊花怒放的狂癲快感!

蘭夏第一歌姬古馨蘭長著一雙聰慧的大眼,略圓的臉蛋鑲嵌著兩個自然的小酒窩,一笑簡直就是傾國傾城。蘭兒有着眾位妻子中最好聽的嗓音和最纖柔的玉指。這個可人兒曾經被我的才藝所折服,視我為偶像。經常找各種借口讓我為她唱歌、譜曲。好在本人在現實生活中好喜此道,胸中千百各式各樣類型的歌和曲子足以讓她三年之內不會重聽!蘭兒對我的崇慕是自內心深處的,雖然她的第一次並不愜意,但是隨着海上心結的打開,如今在房事之上這美女竟然也開放無比。從蘭夏第一歌姬嗓子中哼出來的**之音簡直就是**蝕骨,尤其她的花徑略短,每當我的分身衝動地奔入之時,這妖嬈總是用纖柔的素手環成筒狀,那如層層肉壁的纖纖玉指好像加長了的**腔道,而且還可以比真正的腔壁收縮得更有力量!古丫頭十分了解我的快感點,靈巧的小舌經常讓我變成奔跑的犀牛!蘭兒無疑是不可多得的尤物。

蘭夏第一舞姬司徒靈鳳不僅身材一級棒,而且擁有着僅遜於公主的美麗容顏。她那幾乎是天下第一的嬌軀增一分則嫌肥、少一分則嫌瘦。靈鳳的美是野性的、奔放的。她擁有對美好生活的極度熱愛之心。在眾人中是最快樂、最開朗的。每當心血來潮的時候,靈鳳都要讓我陪她一塊兒起舞。我最為感慨的是教會了她拉丁舞!這妞簡直對此痴狂着迷,甚至連夜裏被我蹂躪時都擺出拉丁舞姿。一想起我們曾經在一起的瘋狂情景,那簡直就是絕好的春藥和興奮劑。試想一個身無片縷的絕世美女和你共舞著**的探戈,不時擺出誘人的姿勢讓你縱情狂入,尤其是盤腿相拖的舞步,靈鳳的美腿總是高高地纏到我的蜂腰,儘力的扭動、擺動、撼動、**……一曲拉丁過後,靈鳳基本香汗淋漓、嬌柔無力了。

無影刺狄飄香是我最為疼惜的一個。烏黑油亮的秀梳成馬尾斜披於左肩上,修長而有力的長腿健美且彈性驚人,**細腰,擁有眾多妻子中最美麗的翹臀,一雙鳳眼顧盼生輝;瓜子臉、卧蟬眉,菱形朱唇微微上翹,緋紅的雙頰吹彈可破。如果說公主的美是鍾天地之靈秀,那麼狄飄香的美就是糅合了野性、奔放、健康和嫵媚於一體,有着讓人一見到就想與之顛鸞倒鳳、共享肢體交纏之快感的魔力!否則當初我也不會受不了無影刺的魅力而讓嚴宗趁機反撲!狄兒的可憐身世讓我深深地憐惜,她也因為我為之報了大仇,始終對我感激不已,即便在我化裝成閃皇期間也依然堅貞不渝。每次與她歡好的時候,狄兒總要展現出自己最深的愛戀與感激之情。主動地用其無骨般的姿身擺出各種高難度交合動作,讓我有一種在和雜技高手或瑜伽大師**的感覺。狄兒是第一個貢獻出她豐滿而又富有彈性的翹臀者。另類的**及逆反天綱的交合行為在狄兒的甘心貢獻下,使我每次都會變成歡喜禪師!狄飄香帶給我那種征服快感是無與倫比的!

絕情鏈尹玉楠是眾人中最冷靜、最矜持、最含羞的一個。也許是因為自己的大仇未報,始終無法敞開心懷。當我成功地打開了她的心扉的時候,她展現給我們的另一種少數民族的美是令我驚喜不已的。今夜,在雙親離開大帳之後,玉楠就脫下了外裳,只穿着自己貼身的民族褻衣,按照她族裏的規矩,今夜對她來說將是最為重要的一夜,必須穿着本族的服飾與我共赴巫山!玉楠是這幾個姐妹中力量最大的一個。尤其她還有一對兒最為值得驕傲的雙巒!平時為了不顯山不露水,她將這兩個玉峰略微用文胸束縛著些許,如今嫁給了我,她再也不會虐待自己的兔兔們,讓她們驕傲地挺立在胸膛之上。望着那單手無法完全覆蓋的巨碗,我的心不爭氣地狂跳了幾下。絕情鏈似乎感受到了我的衝動,水汪汪的大眼狐媚瞥了我一下,險些立刻讓我變成了浪人沃爾夫!日!這丫頭一旦開放起來將是眾位女孩中最瘋狂的一個!想起這妞在**時那堪比男人的力量,我的腰部不禁痙攣了一下。她那有力的髖部曾是馭馬宗師級別的力量。駕馭戰馬需要的是驚人的夾力,現在她竟然用在了房事上,真不知我是如何練成一字板肋玉麒麟的!而且這丫頭經常會倒反天綱,女上男下地縱橫馳騁,騎到**處還尖叫連連!今夜我是否要為其帶個口罩呢?雖然隱靈谷里沒有現狼群的蹤跡,但是她那高亢的歡聲恐會引起父母的誤會,別以為我將她**了吧?一想到玉楠那放縱的形骸和特別的**之聲,我就心中打鼓!

最後一個紫軍統領冷鳳啄——月清媛是眾女中最小的一個,年僅二十一歲。人雖小但是該有的卻一個不缺而且還常育著。紫鳳的性格還像個小孩子,保留着那份純純的天真。這種性格是我們大家都非常喜愛她的原因所在。今夜的紫鳳一反常態,扭捏羞澀、鳳眼微眯,櫻桃小口總是不老實地嘀咕着什麼,我好奇地寧神靜聽,原來她在說:「希望夫君別入魔……別入魔……」我心神巨震,還是這小丫頭關心我!別看平日裏**時紫鳳最嬌氣,由於她是罕見的白虎,所以總是被我格外的「照顧」,常常**過後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而且桃園聖地每每紅腫不堪。嬌小玲瓏的她非常懂得如何取悅於我,並且時常耍些小花樣來刺激我的性趣,調皮而又狡黠!紫鳳的身子骨非常柔韌,雖然達不到狄兒的無骨且沒有玉楠的有力,但是她的展空間將是異常巨大的。什麼都學得非常快,就連**的諸多技巧和姿勢紫鳳都是一學就會,而且還不斷地創新和展,每每都會帶給我意外的驚喜。但不知今夜如何呢?

「眾位娘子,今夜是我們真正的洞房花燭之夜!以往我們在一起共踏巔峰也許是靈欲之需,今夜我們將真正意義上的履行夫妻之禮,讓我們敞開心扉留下一個無悔的愛欲交融之夜吧!」說完,我帶頭寬衣。除了玉楠之外幾個美女都紛紛脫下了衣衫,那一具具夢界版的維納斯聖身在熠熠的燭光下閃閃生輝。

耐人尋味又被刻意壓制着的呻吟回蕩在大帳之中,透過了縫隙傳到了谷里、飄蕩在夜空……

第八十四章傳功隱靈谷的早晨空氣清新,朝陽帶着幾分羞意慵懶地爬上了山巔,不好意思地**著大帳新房中的旖旎風光,幾隻顏色鮮艷的鳥兒唧唧喳喳地吵醒了沉睡中的公主,依然眷戀在我懷中的她微微地動了一下翹臀,依依不捨地將我的分身從其旱道中擠出,回想起昨夜的瘋狂不禁臉頰再次羞紅,捅了捅旁邊的紫鳳小聲說道:「清媛,去叫醒大姐,今早是她給公婆做飯的!」紫鳳掙扎著起身,顧不得自己下體的疼痛,爬「雪山」過「草地」地從幾個令人眩目的嬌軀上「游」過,終於蹭到了靜兒的近前。可憐的靜兒因被我蹂躪了足有七次,到現在還張著雙腿反趴在柔軟的錦帛輕單上沉沉昏睡着,下體處狼藉一片,只不過嘴角卻浮現著滿足的笑意。

「大姐…醒醒…今早你該去給公公婆婆做飯了!」紫鳳無奈之下只有湊近靜兒的耳邊,連咬帶吹地說道。

「啊…是啊,今天我該做飯的!都怪夫君,一點兒都不憐惜人家,害得我睡過了頭!…啊!」宇文靜聞言趕緊爬了起來,一邊嘟囔著一邊邁過我們的身軀。

「現在才知道做飯?雙親早就撐船到上游淘米洗菜去了!沒有一個時辰他們是不會回來的!」我解釋道。其實,乾爹媽起船划槳的時候我就已經覺察到了,他們已經習慣了這種生活,我們也不好刻意改變些什麼,不若順其自然。

「是啊,趕緊回去吧,再如此下去我們恐怕連衣服都穿不上了!」紫鳳在一旁怕怕地建議著。

「看!夫君把鏈子翻過來了,加油啊!鏈子!夾他,使勁兒夾他!夫君你不能運功!」狄飄香在一旁大聲地鼓勵著尹玉楠並向我要求着。

「夫君啊!饒楠兒一命吧!楠兒實在是不行了……」絕情鏈帶着哭腔地求着情道。

我終於將楠兒蹂躪完畢,可是過剩地陽氣竟然令我再次一柱擎天,因此放過了鏈子直奔紫鳳而去。紫鳳「媽呀」一聲連忙飛出了帳外,其他的幾個嬌妻紛紛如見凶狼,飛身快躥而出……

我哈哈大笑地一邊將自己穿戴整齊一邊助尹玉楠穿衣,期間不免一縱手足口舌之欲,玉楠無復女將風采,儼然一個嬌嬌女在我的伺候下羞赧地起身,總算站直了身軀后又輕蹙了一下秀眉,素手捂向了雙腿之間,白了我風情萬種一眼。

我摟着她的纖腰緩步走出了大帳,朝陽已經露出了笑臉從山峰後面跳了出來,萬丈霞光賜予了隱靈谷勃勃的生機。我貪婪地汲取著來自大自然最宏浩的恩賜,體內的自然功法瘋狂地運轉,紫夢靈罡愈渾厚起來,連和我在一起的絕情鏈都受益匪淺,體內的功力成幾何級狂攀著。也許是由於她的體內留下了我的靈氣和生命的精華,我的紫夢靈罡竟然順着我們的接觸之處大量地湧入到楠兒的體內。其他人驚奇地看着我們的變化不敢打擾,大約過了兩柱香的時間,絕情鏈渾身泛出了紫色的氤氳,骨節啪啪作響,百會**上突然一震,所有溢出來的紫氣迅從頭頂進入了意海之中,形成了一個綠豆粒大的靈核極的運轉着。

我緩緩地收回了功力,望着身邊的妖嬈忽然有種血脈相連的感覺,似乎她所想的一切,腦海里所思考的一切都隱隱約約地呈現在我的意識之中。我試着用意念與之溝通:「楠兒,舒服嗎?」

「舒服!啊!夫君!你是在我心裏說話嗎?」絕情鏈突然張開了秀眸驚駭地望着閉口微笑着的我。

「是啊,以後我們可以不用語言就能夠溝通了!」我依然閉口微微地笑着。

「太好了!真是神奇啊!我忽然覺得天地是那麼遼闊、景色是那麼多彩!體內有種說不出的力量讓我飄飄欲飛,難道夫君傳給了我什麼功力了嗎?」尹玉楠不解在意海中問道。

「這功法叫紫夢靈罡,雖然現在你只有綠豆粒大小的靈核,但是和其他人比起來,你已經是先天境界所在了!不信你可以試試自己能否遠飛而不近落!」我露出一付鼓勵的神情。

尹玉楠輕輕地掙脫了我的懷抱,按照我的指示意念著向遠處飄去,宛若一個翩翩起舞的仙子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飄向了遠方,那距離足有二里地遠!當絕情鏈再次飄飛而回的時候,其他的幾個姐妹紛紛奔上前去唧唧喳喳地問這問那、探究原因。當得知是我傳授了鏈子奇功后,幾個美女不約而同的捋胳膊捲袖子向我走來,看着她們眼中放出的**之光,我心中一陣惡寒。靠!這下我可慘了!

「夫君!你絕不能只寵愛鏈子一個人!我們也要這種能力!」靜兒代表大家惡狠狠地威脅著!

「誰讓你們見死不救呢?為夫早上憋的難受,只有楠兒肯讓我折騰,這是她應得的獎勵!」我像一隻煮熟了的鴨子——嘴硬著。

「不行,夫君!我也要!」紫鳳撒著嬌地跑過來搖撼着我的胳膊道。

我被這妖嬈的撒嬌**所征服了,無奈之下只好運功向紫鳳的體內傳導著紫夢靈罡。但是無論輸出多大的能量,紫夢靈罡只能通過紫鳳的身體再回到我的體內,充其量只是讓她神清氣爽了一番。我不服輸地挨個試了一遍,現只有絕情鏈可以吸收一部分,其餘的妻子都和紫鳳一樣!

「哼!只因為鏈子爬慢了一點兒…就有了如此的奇遇!想不到傻人有傻福!」狄兒在無法得到我的功力之後不平地嘟囔著。

「我想這種傳功似乎是可與而不可求的!朝陽、合體后愉悅的心靈、生命的精華,還有自然而然的心態……這些條件都具備的情況下或許能夠成功吧?」我略有感觸的總結著。

「那麼…以後我們分別在早上讓夫君棄功恩寵吧!」公主羞澀的開口建議道。

「夫君!你絕不可偷摸運功寵幸哦!」司徒靈鳳在一旁趕緊提醒道。

「好啊,明天就從大姐開始!」紫鳳在一旁歡呼雀躍着。

至此,接下來的六天我是夜夜笙歌、朝朝噴薄!好在總結得很對,幾個妻子都或多或少地生成了靈核,連古丫頭的靈核都有了芝麻粒大小,讓這不會武功的美女着實高興得眉飛色舞!

意海中直接溝通也達到了相當的默契,當她們的任何一個集中自己的意識意念着我們中的某個人時,這個人都可以清晰地收到她所要表達的意思。只不過因功力的大小而造成溝通距離長短不一,我和絕情鏈最遠能達到三千米左右,而蘭兒和靈鳳只能在十米的範圍內進行溝通。不過這也已經讓妻子們非常興奮了,樂此不疲的互相溝通和熟悉著。

結果是乾爹媽瞪大了雙眼看着兒媳婦們一個個悶聲不吭地、大眼瞪小眼互相干瞅著,疑惑不解!而我就像一個雷達總站,毫無遺漏地接收着她們彼此間互相傳遞的信息。可是,只有在我刻意地向某個妻子詢問的時候她們才能接收到我的意識,否則絲毫感受不到我在想什麼!這是什麼道理?我曾為此與玉楠互相試驗了很多次,結果都是她想什麼我清楚的了解,但是我在想什麼除非將自己想過的事情刻意地傳遞給她,否則她絲毫感受不到我的思感行為!真是奇哉怪也!

算一下時間應該離開了,留下了一些蘭夏金票和珠寶后,我領着妻子們再次給二老恭恭敬敬地磕了幾個響頭。

「爸爸、媽媽!孩兒要走了,大帳篷我們留在這裏,有時間我們還會回來看您們的!」我哽咽著告別。

乾媽老淚縱橫地撫摸着我的臉頰為我擦乾了淚痕,「這裏永遠都是你的家!我和你爸爸會等你們回來的!到那時候多為我們生幾個可愛的娃!」

幾個妻子都羞紅了臉龐緊緊地依偎着我。

我們依依不捨地辭別了乾爹媽,以最快的度趕往東都……

第八十五章前奏一路上未曾耽擱,快馬加鞭地回到了東都。當我們來到東襄王的府邸時,遠遠地望見槍皇正在與王爺正在激烈地爭論着什麼。

「我還是想大辦一下,怎麼說我們家雯兒也是長公主,我這當爹的無論如何也要對得起她!」東襄王高聲叫道。

「我曾聽夢帥說過,婚禮的形式不宜奢侈,有那些錢不如用在軍隊或體恤百姓上,她們都是心甘情願的嫁給夢帥的,就是夢帥沿街乞討,她們也會跟在後面拿碗拄棍的!所以,只要你同意、夢帥的父母親同意,辦不辦無所謂!更何況此時如果大擺筵宴定要邀請很多知名人事,對我們以後《偷天計劃》恐怕不利!」

「這……這個道理我也知曉,但是總覺得心裏不是個滋味!」東襄王垂頭喪氣的嘟囔著。

「我贊同槍伯伯的意見!父王,此時大辦婚禮確實不合時宜,雯兒不會計較那些所謂的形式的。待蘭夏平定后,再讓夢龍還我們一個盛大的婚禮也不遲啊!何況……我們的隊伍很可能還要擴大呢!?」公主走上前柔聲地安慰著王爺。

「夢帥還有哪個妻子沒來嗎?」東襄王有些暈…

「其實芊芊姑娘也不錯,而且夢帥陽氣過剩,我想這幾個丫頭好像是受不了才有此說法的吧?」槍皇一臉的笑意。

「槍伯伯就知道笑話我們!當心我們以後不讓你抱孫兒!」公主立即還以顏色。

「別…那豈不要了老夫的命么?好雯兒,乖雯兒…你就可憐一下孤單單的槍伯伯吧!」槍皇立馬沒了電,一臉的苦瓜形象。

「那就好,只要雯兒不怪爹爹,爹爹一切都依你!」東襄王一見雯兒都不介意終於妥協了,看來「偷天計劃」確實讓東襄王着急得緊。

走進內堂后,我從包袱中將金邊虎靴呈現給了槍皇,槍皇一把就搶過了靴子,仔細的端詳了一番后將手深入靴子中細細地摸觸了一遍,神情驚駭地問道:「這真的是三殿下的靴子,裏面有太后親手刺繡的《瑀》字,三殿下的常用名是歐陽玉麟,他的宮內用名卻是歐陽瑀!這次真的可以大搖大擺地放心進皇城了,天助我們啊!」

「如果我料想無誤的話,在我奪得太子金冠之際也許就是嚴宗餘黨鼓動另外兩個皇子造反之時!因此,我們必須未雨綢繆、擴軍備戰。近期我將派靜兒帶着蘭兒和靈鳳重返西新地界的暮月城,將我手中的一些珍寶變成蘭夏金來擴充軍隊,讓蘭兒也順便再向芊芊多要一些!」我向兩個王爺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事不宜遲,近日你們就動身離開東都!先作出一付夢帥攜妻遠遊,而三殿下卻由遠方歸來的樣子。」東襄王聽后給出了自己的意見。

「好吧,我先回皇城為夢帥鋪墊一下,十日之後皇宮裏見。」槍皇說完又向東襄王交代了幾句后便離開了王府。

傍晚,我召集七色將軍及其他重要的文武官員詳細佈置了日後的事宜,重點督促七色將軍將各自負責的軍隊在短期內訓練成型,同時加大「龍芯」的組建力度,並再三告知切不可大張聲勢,一定要秘密展。會議臨近尾聲時,我掏出了所有的隨身資金和財寶交給了靜兒和公主,告訴他們務必在短時間內擴充軍隊、增糧餉,爭取在我奪得太子金冠之時將軍隊擴展至五十萬左右。

散會時已經是深夜了,我和眾位妻子又詳細地計劃了一下她們進入皇城的先後次序,而且重點強調無影刺的「蘭特軍」一定要在最短的時間內進入皇城並開展特殊的「工作」……也許這是我們唯一沒有縱享魚水之歡的夤夜,眾人討論了很久才紛紛睡去。

接下來的三天我頻繁地出入各個軍種的兵營,將自己所能想到的一切現代化軍隊建設的知識填鴨式地向各位將軍灌輸著,雖然他們一時還無法領悟,但卻儘力地模仿、實踐並相互交流切磋著。看着他們努力的樣子我無奈地摟了摟身邊的靜兒和公主道:「為夫只能暫時交給他們理論上的知識了,以後在真正的戰場上再實地領悟吧!」

「夫君竟然會那麼多靜兒聞所未聞的陣法和戰法,恐怕連爹爹都不及夫君的十分之一吧?」靜兒一臉崇拜地說道。

「是啊,夫君總是給我們意外的驚喜,真是愛煞雯兒了!」公主嬌痴的拉着我的手將頭靠在了我的肩膀上。

也許是分別在即,幾個妻子盡自己所能地在床第之間取悅於我,讓我享盡了她們特有的溫柔……

夢帥的遠遊與三殿下的歸來是不能在同一天的,我先是大張旗鼓地留下公主和幾個女將妻子,率領靜兒、蘭兒和靈鳳出海,對外說是去了暮月城;五天後三殿下從隱靈谷方向重返東都並帶來奇珍靈藥——血靈芝王。東襄王率領眾位將軍出城迎接並大排筵宴地隆重招待,同時派出快馬告知皇城接應使節團前來接應。於是,我堂而皇之地扮起了三殿下,與前往觀禮的公主和王爺一同趕往皇城,冷鳳啄和風雲槍則各帶領一隊人馬負責保衛工作。

在楓城我們迎到了來自皇城的接應使節團長——葉城,葉城大約六十多歲,生就一付特務臉,是個典型的嚴宗餘黨。他懷着驚疑的神情「覲見」了我,詳細地詢問了我遊歷過程中的一些細節,我則憑着三殿下的些許模糊記憶含糊其辭地應付著,葉城聽過之後不得不認可了眼前的三殿下確實已經「回歸」,並連夜派心腹飛報相關勢力。

去皇城這一路上,風雲槍在我的傾囊相授下進步極快,不僅在槍法上趨於大成而且在排兵佈陣上更是青出於藍。紫鳳和公主因無法明目張膽地與我共寢,只能單獨與我「幽會」,而且為了不引起葉城的懷疑,我們只好在夜裏偷偷摸摸地進行。不過,這樣倒增加了一些情趣,使得我們在**的時候覺得更加刺激、瘋狂,以至於她倆每次都在極度的快感中昏厥過去,害得我不得不強憋硬挺,次次都要念清心咒!到後來,紫鳳和公主終於意識到僅憑自己一人之力,即便是貢獻著後庭和檀口也是無法讓我得到滿足的;於是兩人嘀嘀咕咕地開始商議著如何儘快擴充她們的娘子軍,每到白天行軍的時候,這兩個美女總是纏着葉城詢問皇城的金枝玉葉和絕世妖嬈姓甚名誰、如何如何,把葉城整得受寵若驚卻又矇頭轉向、百思不得其解!

這天,我們正在離皇城還有幾十里路的一個叢林里歇腳,突然林中飛起了一陣驚鳥兒。負責警戒的士兵紛紛表現出良好的反應能力,不消片刻就結成了一道環狀的防禦陣型。

「嗷唔……」一陣似狼而非狼的叫聲凄厲而又驚心,讓人聽后毛骨悚然!

嗖嗖嗖…幾隻勁箭從林子深處飛射而至,訓練有素的護衛們紛紛舉起了盾牌將箭擋在陣外。希律律……幾聲馬叫,由遠及近地奔來一支隊伍,人數大約四五十人,為的一個竟然蒙面罩頭,手中一支方天槊居然有十歲小孩兒大腿般粗細,渾身散著驚人的殺氣!

我身旁的葉城臉色一陣煞白,顯然他也不知道這幫傢伙究竟屬於那一方,但肯定不是他們嚴宗一夥的。

「一個不留,殺!」為的猛男並沒有過多的廢話,大槊一揮,一馬當先地直奔我沖了過來。顯然,這廝就是為了要我的小命而來的。

我故作驚慌地向後一撤馬,旁邊的風雲槍立即心領神會地催馬衝上前去。二人一照面,手使方天槊的蒙面猛男摟頭蓋頂地將槊急劈而下,那氣勢彷彿就算是前方有一個大石頭,他也會將之砸個粉碎。風雲槍本來就是七色將軍中最厲害的一個,加上這幾日的領悟,早已經脫胎換骨了。只見他不慌不忙地將長槍斜上一挑,以四兩破千金的方式把重槊引向了地面。「轟!」地面被砸出了一個大坑!蹦起的石子如子彈一樣地射向四周,幾個沒有來得及防護的使節人員吃了個大虧,有的竟然直接被打到了頭部當場而亡。風雲槍展開了快攻擊,一陣緊似一陣地靠度來限制住眼前的力量型攻擊者。打了一會兒后,這個力大無比的蒙面猛男竟捨棄了大開大閡地打法,將大槊舞得仿如齊眉棍一樣細膩精巧,一時間兩個人竟然不相上下!風雲槍自領悟了「入微」之境以來,還沒有一次真正的實戰,這次的交鋒讓他倍感興奮,一桿槍被他使得出神入化,讓刺客領招架不暇。

其他的來犯之敵也紛紛與護衛交上了手,喊殺聲不絕於耳。

這些蒙面徒竟然沒有一個是庸者,功夫之高也出乎我們的意料,不到一刻鐘,身邊的護衛和使節團的人死傷就過了二十人。紫鳳眉頭緊皺,由於她負責保衛公主和王爺的安全,所以無法抽身顧及我們這邊,望着這些她一手**來的護衛隊成員被殺的殺、傷的傷,銀牙咬得咯嘣咯嘣地響。

可是福不雙降、禍不單行!正在我們互相廝殺的時候,一縷若有若無的笛聲輕盪在林間,直透每個人的心神,我們這方的人都似乎被這笛音所影響,手中的動作變得緩慢起來,相反這些蒙面刺客卻越瘋狂,那個領突然爆,以兩敗俱傷的打法逼退了風雲槍的進攻,讓風雲槍也險些被砸傷。只是一會兒的功夫,護衛的傷亡人數進一步增加著。

忽然,一隻像藏獒的黑色巨犬遍體鱗傷地被十多隻棕熊追殺,直奔我們這裏衝來。這隻巨犬眼看就要命喪一個最接近的熊掌之下時,我再也無法裝弱,拾起一隻箭揚手而擲,箭化流光激射而去,射穿了跑在最前面的那個棕熊的心臟,暫時緩解了一下巨犬的壓力。不過,隨着巨犬進入了我們混亂的戰場,剩餘的十幾隻棕熊也隨之而到,這些巨大的野獸在那若有若無的笛聲催動下,不分是誰一律猛拍猛啃,不僅我們的護衛被傷、被殺,連幾個未來得及躲開的蒙面人都死在了突如其來的熊隊掌下!

「散開!快散開!」蒙面猛男見狀連忙指揮着手下向一旁躲閃,任由這十幾隻棕熊瘋了一般直向我和葉城方向猛衝過來。葉城面如死灰,彷彿已經看見了死神在向他招手。無奈之下,我只好默運紫夢靈罡以佛門獅子吼的方式仰天長嘯,嘯聲與笛聲交錯上揚,最後嘯聲終於掩蓋住了笛聲,清醒了護衛、安穩了棕熊同時也讓刺客們頭痛欲裂。然而,為了不暴露自己的實力,在長嘯的效果僅僅達到重創笛聲之後就裝作不支,暈倒在馬上。風雲槍和冷鳳啄趁此機會指揮護衛們奮力拚殺,最後只有那個猛男負傷逃走,其餘的刺客不是被殺就是受傷之後自殺身亡,若有若無的笛聲沒有了,棕熊們也都搖搖晃晃、笨笨地離開了。

我被風雲槍從馬上扶下來躺在他的懷中,王爺、公主、紫鳳及葉城紛紛前來探望,我假裝十分疲累地睜開了眼睛望向眾人,葉城感激涕零地道:「若非三殿下的出手相救,今日我們恐怕將難有全屍啊!」

公主見我如此形狀,淚眼婆娑地抽泣著,王爺也是眉頭緊皺,紫鳳更是不知所措,眼淚直在眼眶中打轉兒。那隻巨犬嗚嗚地哽咽著擠到我的近前,用大頭蹭了蹭我的大腿后終於因傷過重倒在了我的身旁。

「無妨,我休息一下就沒事兒了,煩勞葉大人擔憂!咳咳…」我做戲做到底。

「三殿下好好休息,下官已經派人前往皇城送信,相信不久就會有接應軍隊前來護駕的!」葉城心有餘悸的說道。

「葉大人可知這些匪徒究竟會是何人所差遣?」東襄王問道。

「這…那笛聲似乎出自楚洛王朝幻音仙子的攝魂翠笛!可是,我們與她往日無怨今日無仇的,她沒有加害我們的理由啊?」葉城也是滿臉疑惑。

「那個使槊的好像是北寒王座下的玄鐵將軍,以前在協助平定北寒國玄鐵礦平民暴動的時候我曾聽說有此人物的存在,當時正是因為他的血腥鎮壓才使開礦奴隸奮起反抗的,不過後來此人被暴動的奴隸打下山崖後生死不明,不想今日在這裏遇到,但是他究竟是受誰指派的呢?」風雲槍皺着眉頭喃喃自語道。

「無論他們受誰指使,總之是沖着我來的。這不過是個開始,以後還會有更多的危機,我們還是走一步算一步吧!」我安慰著眾人道。

在葉城清點自己使節團的損失人數時,我偷偷地用意海傳聲的方式告訴了兩個妻子我只是裝相而已,她們這才收斂了哭相,安慰了王爺之後趕緊回去準備出。

我休息了一會兒便從風雲槍的懷中坐起身來摸了摸昏倒在身邊的巨犬,心中忽然十分想念「追風」,要是這傢伙在身邊該多有趣兒?可是它在保護芊芊,而且這廝似乎已經見色忘主了!唉!獸心不古啊!這個巨犬看來受傷不輕,不若我再收個寵物吧。

想到這裏衝風雲槍使了個眼色,楊征魂是個非常聰明的傢伙,早在扶我下馬的時候就知道我是裝的,但是他卻一直非常配合地陪我演戲。如今看到我的神情,連忙抱起大狗進了帳篷,我則在後面一搖一擺的跟了進去。

當我用靈氣探視這隻巨犬的傷勢的時候,不禁深深地吃了一驚。這隻巨犬內臟已經全部被震碎,頭部也受到了重創,它僅僅靠着一股信念在支撐著不死。稍微搜索了一下它的靈識,在我的腦海中浮現出一個純白色雪橇犬受傷待哺的模樣!原來這廝竟也是個為愛而犧牲的情狗!默默地運起紫夢靈罡緩緩地修復著這隻巨犬的重傷,花費了大約一個半時辰的功夫,我才徹底地將它治好,不過這次我卻真的因真力消耗過度而疲累不堪了,不用再裝了,在他人看來我現在就是體力透支、身受重傷的樣子。

楊征魂替我為這隻巨犬清洗了一下傷口,並敷上了一些金創葯,巨犬蘇醒過來后睜著兩隻藍光綻放的大眼望向我,突然兩條前腿一躬,跪在地上嗚嗚地悲鳴著,不用猜這傢伙在體會到自己得到了新生后,懇求我出手救它的伴兒狗。我伸出手摸了摸它的大頭愛憐地說道:「別急,等我恢復了體力后再出手救它也不遲!」

「嗚嗚…汪汪….」這廝好像能聽得懂,撒歡地圍着我直轉圈兒,同時伸出了大舌頭舔着我的手搖尾表示興奮。這神態像極了我家的小黑豹。

「楊兄…」

「屬下在!」楊征魂從門口趕緊回身施禮道。

「你和紫鳳帶着這隻狗到附近搜索一下,把那個純白色的母犬找出來帶到我這裏!」

「諾!」楊征魂說完帶着巨犬去找清媛一起出。

沒過多久,紫鳳萬分憐愛地抱着一隻白色雪橇犬匆匆忙忙地走進了我的帳篷,小臉顯出一付十分焦急的樣子道:「夫君啊,快些救活這隻可愛的小狗狗吧!清媛好喜歡它!」

「救活了它媛兒就不要夫君了?不救,說什麼也不救!」我促狹地逗著紫鳳。

「清媛錯了,夫君開恩!清媛只是想要個寵物而已,夫君……」紫鳳使出撒嬌**將我制服,我只好再次運功為這隻白狗療傷。雖然這隻白狗傷勢不算太重,但是必須用體內的陰性真氣來為之療傷,因為它是——母的!原本體內的陰性真氣就少,這次為了給它治病又消耗了一大部分。半個時辰以後,這小傢伙終於再次活蹦亂跳了。

望着兩隻互相舔愛的巨犬,紫鳳感激地摟着我的脖子獻出了香唇。楊征魂連忙跑到帳外放風把門,我則受了紫鳳的刺激后陽氣暴漲,痛嘗著月清媛的溫柔,一雙大手也不老實起來。

心神放出,覺察到葉城率部迎接來自皇城的接應軍隊去了時,放開了自己,將紫鳳摟在懷中輕憐蜜愛起來。兩隻大狗瞪大了雙眼看着我們的**演繹,在一旁嗚嗚地加油晃尾。紫鳳雖然癲狂的放縱着,但是嘴裏卻不敢出聲來,只能用力的夾吸着我的根本,怒漲的陽氣衝擊得紫鳳渾身舒泰,晶瑩的汗珠隨着她的運動從臉頰上流了下來……

終於,在一陣打擺子般地抽搐中紫鳳敗下陣來,小臉兒紅撲撲地,釵橫鬢亂、衣衫褶皺不堪。我意猶未盡地抱着她站起身走到床前,下面狼藉溢水之處始終緊緊地結合在一起。紫鳳看到我眼中的笑意,一臉的驚恐,顫聲道:「夫君啊…可憐可憐媛兒吧,一會兒媛兒還要接見接應軍隊的人呢!」她心知肚明地了解接下來將要生的事情——自己將在巔峰之境昏厥過去!清媛一邊求饒一邊意海傳聲地向公主求救,我好奇地接收著兩個丫頭的信號:「公主啊,夫君又要欺負媛兒了,快來救我!」

「哼!我才不去呢!分明是你情動了,主動去招惹夫君,這個節骨眼兒上我去也是找昏!你呀,自作自受吧!」

「公主!媛兒求求你了,看在目前只有我們倆共侍夫君的面子上伸把手、幫幫忙吧!」

「不幫!」公主急忙開溜而去。

……

一刻鐘后,紫鳳終於無法抵受住強烈的快感魂飄飄意散散了。我苦惱地望着昏厥了過去的媛兒默默地為雙方穿戴整齊,鬱悶地端著下頜望向兩隻剛剛恢復健康的巨犬嘆道:「這丫頭越來越不禁折騰了!嗯~~~你們倆是繼續享受大自然呢,還是跟着我一起生活呢?」

兩隻大狗好像非常通靈性,一起來到我的身邊用自己的身體蹭着我的小腿兒,搖尾乞憐著。

「好了…好了…,再蹭我的褲子就要破了!給你倆取個名字吧,一個叫大黑,一個叫小白。」我伸出手摟住了它們的脖子道。

「嗚嗚……汪!」它們算是同意了我毫無新意的叫法。

「去打食兒吧,記得出前回來!」我一拍兩隻大狗的頭將它們轟出了帳篷。

接應軍隊的領隊是個四十上下的猛將,手中一把大刀足有一百斤重,聲如洪鐘,一看就是個直爽的好漢。

「末將來遲了,請三殿下、王爺和公主降罪!」說完翻身下馬行蘭夏大禮。

「這是皇城近衛軍統領藍青雲。」葉城在一旁介紹道。

「藍將軍快快請起!」我急忙跳下馬伸手將其攙扶起來。藍青雲在我攙扶他的一瞬間微微用真力探測了一下我的虛實,當然得到的信息就是我確實疲累不堪、真氣羸弱!當下慌忙反手將我攙扶著親自協助我上馬,葉城見狀更加放心地策馬前行着。

終於抵達皇城了,這皇城的建築比東都更為雄偉壯觀,望着那高達三十米的城牆和盔甲亮明的守衛軍隊,我忽然有種彷彿在電影中拍戲的感覺,而地點就是北京的故宮。只是這個故宮足足大了一圈!偌大的皇城究竟會上演一出什麼樣的龍爭虎鬥之戲呢?我將拭目以待!

第八十六章父皇皇城的大街熱鬧非凡,鱗次櫛比的商鋪絲毫不亞於暮月城,不時走過的一隊巡邏守軍彰顯著皇城治安良好的氣氛。

東襄王和公主因是皇親國戚,所以在皇城也是有自己的官邸的。為了不引起太多的質疑,他們暫時先到自己的官邸下榻,大黑小白也被我交給了紫鳳代為照顧。作為三殿下的我因離開皇宮時年紀尚小,還沒有自己的府邸,因而直接被接應團長葉城護送進宮。

當我進入皇宮時,那與太和殿極為相似的建築讓我心神俱震。難不成夢界還有個北京城?太監總管慕容靜宜早已恭候多時。當他見到我之後先是一愣,旋即親切地拉着我的手領着我向旁邊的一個偏殿走去。

到了偏殿後,在許多大臣們的注視下,慕容靜宜還是例行公事的檢查了一下我的真偽,得知我乃「貨真價實」的三殿下之後,心情激動地對我說道:「三殿下可算回來了,聖上等得你好苦啊!只是現在聖上正在午睡之中,稍候請與大皇子和二皇子一同覲見聖上!唉,今天皇上已經是第七天在午間就開始沉睡了!」

我從三殿下依稀的記憶中,知道這個慕容靜宜是皇上身邊最忠實的人之一,而且對以前的三殿下也是關照有加。

「有勞老總管了,如果方便的話可否將父皇近年來的狀況告知瑀兒?」我略有深意地向慕容靜宜行了個晚輩的禮節。

「嗯~~~三殿下長大了!再也不是以前只知道哭泣的小孩子咯!」慕容靜宜看着我與以往的三殿下截然不同的處事行為大為慨嘆。

也許是受了我強大的自信所影響,老總管穩下了情緒,讓我換過皇子禮服后先向我介紹了現在皇宮的大體形勢。

三年前,皇上在與眾位大臣於御花園賞花飲酒,席間突然昏倒在酒桌之上,而且事前沒有任何徵兆。經過緊急搶救后終於將皇上救醒,但是從那時開始皇上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怕風、怕冷、心口疼痛不已,宮中太醫建議皇上不可操勞,並注意補養,因此皇上漸漸地醉心於長生之道,並廣昭天下尋求延年異寶以治身上惡疾,當時三殿下也是因為得知皇上抱病、龍體欠安,所以才冒着生命的危險去尋找血靈芝王的。

如今皇上很久不上殿處理政事了,一切國家大事都由丞相嚴靂羽和上將軍宣凌相互商議著決定。一個是行政最高長官,一個是軍隊最高將領,只要他們意見一致即可代替皇上行使處理除了動戰爭以外的任何事情。好在宣凌將軍忠心耿耿,從軍政的角度上尚可以制約嚴靂羽的驕橫跋扈,否則蘭夏早就改朝換代了。近些天來,皇上的病情日益加重,沉睡的時間越來越長,嚴靂羽為了儘快扶植自己的傀儡——二皇子歐陽玉坤成為太子,想出了提前舉行傳承比試大典的主意。眼下遠在北寒國的二皇子和在奧斯帝國曆練的大皇子都已及時趕了回來,而且傳聞大皇子已得奧斯帝國劍神衣缽,奧斯帝國也派出了許多高手前來為大皇子助陣。所以,這次的太子金冠爭奪戰將是異常激烈的。

老總管低聲向我介紹完畢后小聲問了一句:「血靈芝王可隨身攜帶?」

「是的,就在我的懷中!」我一聽就知道槍皇已經散佈了良好的宣傳了。

「妥善保管好,到時候此物將是制勝的關鍵所在!」老總管語帶雙關地提醒道。

「謝老總管提點,瑀兒將儘力治好父王的病!」我心領神會地說道。

畢竟,三殿下無論在行政上還是軍政上都沒有任何班底,他的存在僅僅是另兩個皇子爭寵的配角罷了。大皇子武功卓而且崇尚武力,只要稍加手段很容易得到軍方的支持。二皇子心機詭詐、足智多謀,武功又是嚴宗的得意弟子,現在幾乎所有行政方面的要員都被其攏絡,因此以前沒有任何人看好三殿下,在大多數人的眼裏,他只不過是走個過場的小丑罷了!然而現在則不同了,就是這個小丑,竟然擁有了血靈芝王——一個可以令人起死回生的絕世靈藥!如果三殿下將皇上治好了,那麼皇上把太子金冠賞賜給他也是理所當然!因此,許多都在徘徊著的老臣和投機者,在槍皇的宣傳和組織下悄然改變着自己的立場轉而支持三殿下,於是朝野上下三足鼎立的局面正在漸漸生成著……

「皇上宣三位皇子殿下於寢宮覲見~~~」隨着宮中太監的高聲唱和,我在老總管的陪同下走出了偏殿。另兩個皇子也分別從不同的偏殿分別由文官和武官陪同下走出來。

遠遠望去,大皇子歐陽玉龍身高大約在一米九左右,滿臉虯髯、寬肩闊背,賁起的肌肉撐得皇子禮服都緊噔噔的,行走間腳步夯實,就像一座大山在移動。然而,這麼一個彪形大漢卻絲毫讓人感受不到外溢的靈壓,看來他已經練到真氣內斂的程度,得窺先天之境了。

二皇子則略顯苗條,有些類似於白面書生,不過這廝卻生就一付迷死人不償命的俊臉,讓我幾乎聯想起了古魏國的龍陽君!如果不是身着皇子禮服,我很可能認為是哪家的千金在女扮男裝。想必他是練就了嚴宗的邪功所致吧?

當我們三個皇子終於走在了一起的時候,我象徵性的先向兩個皇子行禮道:「玉麟給兩位哥哥見禮!轉眼已是十多載,皇兄們別來無恙吧?」

「哦,原來三弟真的及時趕回來了!看來這些年來的歷練,三弟成熟了不少啊!」大皇子皮笑肉不笑地假意讚賞著。

「聽說三弟帶來了血靈芝王,不知從何而得?」二皇子的聲音讓人聽了直起雞皮疙瘩。

「小弟蒙高人指點親自到隱靈谷北麓懸崖所採得,希望能對父王的病情有所裨益!」我淡淡地回答著。

「如此甚好,來,讓我們一同前往父王的寢宮。」大皇子說完伸出手來挽住我的左臂,而二皇子也及時地將我的右臂挽住。看似非常親切地一同向前行進著,然而來自大皇子和二皇子的真氣壓力如錢塘江大潮一樣鋪天蓋地的從兩臂席捲而至。饒是我做足了準備也被二人那截然不同的真氣沖得渾身一震,連忙運起紫夢靈罡,以太極功法微微晃肩牽引著這兩股截然不同的靈壓。大皇子的靈壓剛猛且富有攻擊力,二皇子的靈壓卻是陰狠而又綿里藏針,兩人的靈壓被我在體內稍微引導了一下后添油加醋地分別攻向對方。

大皇子眉頭稍微一皺,他明顯感受到了一股加強版的二皇子真氣從我的左臂狂涌而至,連忙再次催動體內的真力進行抗衡。而二皇子也好不哪兒去,那加強版的剛猛力量攜帶着一股令其十分熟悉的靈壓從我的右臂湧入其身,因此,他比大皇子還不濟,雖然及時運力抵抗,但是那股同源的靈壓卻如被策反了軍隊一樣打開了體內的防禦大門,一時不察之下竟被乘虛而入的剛烈之力造成了小小的衝擊,受了點兒小傷。僵持了一會兒,大皇子見無可奈何,只好鬆開了手尷尬的一笑,面色不改地帶頭向寢宮走去。而二皇子卻是面色稍微顯白,一臉的驚容望着我。

「二哥請先行!」我不露聲色的禮讓著。

「嗯~~~有一套!看來三弟的炎冰宗功法果然不同凡響啊!」二皇子微微運氣平復了一下體內翻滾雜亂的靈力后,開口說道。

「二哥謬讚了,小弟愧不敢當!」一陣酸得連自己都倒牙的屁話忽悠過去,二皇子面色稍霽,連忙也禮讓著和我一同快步趕往寢宮。

皇上的寢宮內香霧繚繞,濃重的中藥味道令人有些窒息。我們三個皇子在離皇上病榻前大約二十步的距離跪下,向已經蘇醒了的寧順帝行蘭夏大禮。

「孩兒臻、蕣、瑀叩拜父皇!願父皇早日康復!」哥仨異口同聲地高聲說道,在寢宮內是必須說宮內用名的。

「嗯~~~,都起來吧!咳咳……」寧順帝的聲音蒼老而帶有劇烈的咳嗽。「臻兒,你到奧斯帝國曆練許久,有何收穫?」

「回稟父王,奧斯帝國無論在軍事上還是經濟上都隱隱為眾國之。他們的民風彪悍、崇尚武力。如今尤加大亂,奧斯帝國列夫大帝有心聯合斯克圖魂派兵跨過奧西古拉山脈東進,擴大自己的領土。此番回宮,列夫大帝和孩兒的師傅劍神斯克德為父王送來天江雪蓮和熔池火晶,願父王早日恢復健康。」大皇子昂驕傲的說道。其實也難怪他傲氣衝天,天江雪蓮和熔池火晶均是天下奇珍,煉丹珍品,對沉迷於煉丹的寧順帝來說無疑是上好的禮物!

「嗯~~,為父想知道你是怎麼看待這場尤加割據的?我們蘭夏將會扮演什麼角兒色?」寧順帝微微表示肯定后再次問道。

「孩兒認為我們應加強軍事力量,伺機而動,如果能夠聯合奧斯帝國裏外夾擊赤胤極,或許我們可以奪得尤加保皇派的大部分領土,屆時暮月河將是我們的內河!」歐陽玉龍小心翼翼地道。

「看來你還沒有清楚地認識到眼前的形勢啊!先下去吧,回去告訴列夫的使節,說父王感謝他的好意,並祝他長命百歲!」寧順帝揮了揮手示意大皇子退下。

「是,孩兒告退!」大皇子一看寧順帝對戰爭沒什麼大興趣,只好悻悻而走。

「蕣,你的北寒之行成效如何?你四叔是否同意將玄鐵礦歸為國有?」寧順帝再次問向二皇子。

「回稟父王,四叔他老人家基本同意了,但是還有個條件……」

「什麼條件?」

「他說只要您將北郡三十二縣劃撥給他統轄,他自然交出所有開採權。」

「放屁!他老四怎麼沒有說老子把皇位也讓給他?北郡三十二縣都划給他之後,老子能天天聽到他在我跟前喝多了后嘔吐的聲音了!這老小子實在是貪心不足!咳咳……」寧順帝罵完了之後劇烈地咳嗽起來。

「父王且息怒,孩兒自當再勸勸四叔,讓他放棄這種無知的想法!」

「你***到那兒都幹什麼去了?就知道修鍊嚴宗的功夫、整天算計著如何擴展自己的勢力了吧?小二我告訴你,老子一天沒有歸西,你就給我眯著點兒,惹急了老子我先扒了你的皮!」寧順帝似乎對二皇子並不欣賞,一頓狠尅!

「是是是…,父皇息怒,孩兒這就再次催促去!」二皇子汗流浹背,低頭不敢正式那張病榻。看來寧順帝的皇威猶存啊。不過,這廝低頭時眼中卻閃現著一絲狠毒的厲芒…

「下去吧,把你的那副娘娘腔收斂一些,以免像嚴宗似的死無葬身之地!」寧順帝不耐煩地擺了擺手。

「是,孩兒堅決改正!」二皇子一邊後退一邊戰兢兢的說道。

等二皇子出去后,寧順帝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

「三兒,到為父床前來!」寧順帝掙扎著坐起身來向我招手道。

我心神一震,看來這寧順帝對三殿下還不是一般的寵愛啊!當下站起身來低着頭緩步走向病榻。

當我來到病榻之後藉著幽暗的燈光望向這個脾氣古怪、言語個性的寧順帝……

「爸爸!」當我看到寧順帝的面容之後大腦如遭雷擊,一陣空白!那張臉…那張臉竟然就是我那已經逝去了六年之久的父親的容顏!!!絲毫不差,連左眼袋下的小肉瘤都清晰可見!

「爸爸……爸爸……」我哽咽着實在無法再說下去了,淚水如黃河決堤一樣滾滾而下,不用任何的掩飾和裝假,那心中對久逝的父親的思念之情澎湃而出,伏在寧順帝的懷裏放聲大哭,把這些年一直壓抑的想念全部地、徹底地釋放着……

朦朦朧朧地醒來,我竟然哭昏過去了將近一刻鐘!寧順帝臉上浮現出的那種慈愛的面容像極了我那慈祥的老父親。我再次溢出了淚水,哽咽著道:「爸爸,這…真的是您嗎?」

「三兒,爸爸病成這個樣子就不認得了?看你哭的,好像為父已經死了似的!」寧順帝微微嗔怒地斥責著。

寧順帝要是不叫「三兒」倒也罷了,這一叫竟讓我再次想起了六年前父親病危的那種情景:當時老人家患的是心肌梗塞,心口疼得厲害。我連工作都放棄了,整整在他身旁守護了七個晝夜沒咋合眼。當度過了第七天之後我終於覺得鬆了一口氣兒時,爸爸突然覺得心口疼痛無比,大哥連忙去叫醫生,二哥抱着老父親在懷中干著急,而我就那麼摟着他、面對着他,痛苦地看着老人家干嘎巴嘴說不出話來,臉色漸青,一步步邁向死亡!那令我肝膽欲裂、卻又無能為力的情景至今仍深深地鐫刻在大腦深處,每到夤夜夢回,常常為此而哭醒!如今,在夢界裏再次遇到了此情此景,我慌忙將手探向了寧順帝的心口,顫聲道:「疼…嗎?」

「好些了,見到瑀兒歸來,為父就好多了!」寧順帝伸出顫巍巍的手撫摸着我的頭說道。

這一聲「瑀兒」一下子將我拉回了夢中的現實里,現在我是歐陽玉麟啊!雖然寧順帝像極了我的父親,但是畢竟只是像而已,就像暮月城的姥姥一樣。唉!爸爸,您是否也在這個夢境中輪迴著呢?

我緩緩地將紫夢靈罡探入寧順帝的體內診視着,心中不禁涼了半截。寧順帝確實有心臟病,而且已經是百分之八十的心肌壞死了,比現實中我的爸爸還要嚴重一些。但是,這還不是主要的,最難纏的病灶是像骨癌的擴散一樣的毒素蔓延!這種毒素連嚴宗的知識經驗中都沒有印象!現在他老人家真的是落日的餘暉了,此次能夠坐起來真是不容易啊!他的生機漸絕啊!不行,我必須把他治好!現實生活中的我曾對父親的病無力回天,但是在這夢境中,我必須將「爸爸」救活!哪怕是捨棄了我所有的能力!!想到這裏,我收回了手掌道:「父王,請相信孩兒,讓孩兒為您療傷治病!」

「三兒,別費力氣了,為父知道自己的狀況,今天你能回來已經讓為父可以瞑目了,當初是我讓你到民間歷練的,如今你的氣質和心態都已經有了長足的進步!除了愛哭的毛病沒有改之外,已經是我心目中的帝王之相了!咳咳……好了,傳承比試大典即將舉行,你要留着氣力給父王奪得太子金冠!」

「不,父王!我一定要把您的病治好!這事兒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您先將大哥送來的天江雪蓮服食,暫時調養一下。待兒奪得太子金冠之後,多則三天,少則兩日,孩兒就會治好您的頑疾!」我神情堅決地說道。

「好吧,就按我兒說的辦!為父就再挺些時日!」寧順帝說完按照我的建議服下了天江雪蓮。我將血靈芝王掏了出來放到他的枕邊后運功幫助他老人家催化藥力,同時全力調動起自身的功力將藥力化為護住其心脈和任督主脈的能量。至此我才知道寧順帝的身體幾乎已經完全被毒素所侵蝕,想要恢復健康簡直就是逆天的行為,但是我必須要試一試,哪怕用盡了我所有的靈能!

當我伺候寧順帝安睡了之後迅離開了皇宮。依照常理,無影刺將率蘭特軍於今日抵達皇城。我先到了東襄王的官邸去拜見槍皇,並向兩位王爺詳細地說明了皇上的病情。

「如果猜的不錯的話,皇上體內的毒素應該是烯冽!這種毒素世間只有霍伊帝國號稱「死神」的萊克斯才有。三年前霍伊帝國曾派使節送了一對兒白鯨供皇上觀賞,而且隨行的還有幾個美貌的舞姬,但是後來這幾個舞姬都不明不白地死去了。看來肯定是這幾個舞姬暗中下的毒!」槍皇聽完我的彙報后回想起了當年的情景。

「後天就是傳承比試大典了,夢帥不易大動真氣,還是以大局為重啊!」東襄王提醒道。

「是啊,夫君,你好像哭得很厲害!看來我的夫君連演戲都是如此高人一等!」公主在一旁說道。

靠!雯兒觀察得也太入微了吧?但是她哪裏知道寧順帝就是我的「父親」呢?唉,隨她怎麼想吧。

「報~~~啟稟王爺,內宮總管慕容靜宜求見!」

「快快請之!」東襄王急忙走出去迎接。

「慕容靜宜拜見王爺!」

「哎~~老總管!不必多禮!請入廳上座。」東襄王客客氣氣地將老總管讓了進來。

「哦,原來天駱和三殿下也在啊!咦?雯兒長這麼大了嗎?真是越來越像靈兒了!」老總管見到我們之後欣喜不已,尤其見了雯兒之後更是喜歡的不得了。

「雯兒給慕容爺爺請安!」公主乖巧地給老總管行了個蘭夏大禮。

「哎呦呦!快快起來,讓爺爺看看…嗯,真不愧是我們蘭夏第一美女啊!真不知那個夢帥幾世修來的福分,我倒真想見見那位名滿蘭夏的夢帥亦或是閃皇!」老總管一邊攙扶起雯兒一邊說道。

公主羞紅了雙頰,低着頭秀眸不時地瞟向我。我生怕漏了餡兒,急忙走上前去給老總管見禮。

「玉麟給老總管請安!」

「嗯~~~三殿下越來越成熟了,聖上自見到殿下后心情大好,晚上竟然能進餐了,這是十多天來聖上次開始進餐!看來親情確實是治病良方啊!」老總管笑逐顏開地說道,「聽說三殿下在外歷練時曾遇到高人指點,不知究竟是哪位高人呢?」

「玉麟有幸得炎冰宗的傳承者指點並與夢帥…嗯也就是閃皇曾同行過一段時間,受益匪淺!」我急忙胡扯著。

「這麼說來你確實已經捨棄原來的功力,改練他們的武功了?怎麼樣?能有他們當中任何一人的幾成?」老總管非常關心地問道。

「哦~~~玉麟愚鈍,尚無法衡量,但是據夢帥曾言,我或許能與槍伯伯一較高下了!」我只好瞎編亂造著。

「那就好…那就好……」老總管越聽越高興。

「只是此番傳承比試,如果能得夢帥或炎冰宗的傳承者前來助拳,你的勝算將會更大一些啊!可惜啊可惜!」老總管不無惋惜地說道。

「無妨,二叔曾答應過我,他會讓七色將軍幫我奪冠的!」我連忙將話題引開。

「不是我小瞧東都的將軍們,只是這次那兩個皇子的幫手真的非常強橫!大皇子邀請了他的師兄——奧斯帝國的第一快劍薩爾塔和奧斯帝國最年輕的冰火法神——傑西婭!據說那薩爾塔出劍的度達到了一眨眼三十六劍,簡直就不是人所能達到的境界,在奧斯帝國歷屆宮廷比試中,被他紮成篩子的已經不下百人了。那個法神傑西婭更是了得,這個年輕貌美的姑娘竟然可以同時使出冰和火兩種極端的法術,自其出道以來未曾有過敗績。據說此次前來是聽說我們蘭夏有個閃皇可以引天地之威為己用,她是特地找夢帥來進行切磋的,順便給玉龍助拳壯威。而二皇子的手下更是了得,一個是嚴宗的胞弟——嚴翎,此人的功力不比嚴宗差多少,而且據說此人在北寒國得到了一個天外隕石,以邪功打造了一件奇兵,這個似刀非刀、似劍非劍的兵器竟然可以攝人魂魄,讓人防不勝防!另外一個是孔雀公主——夜溟嬌,這個丫頭不僅一對護手鈎出神入化,而且還渾身是毒,最要命的是她生就一付不亞於雯兒的絕色姿容,在二皇子的調教下,媚功也有了長足的進步,真不知道與其對陣的有幾個能把持得住!所以,我才擔心啊!」老總管透露完信息后眉頭緊皺着。

「看來他們是做足了準備啊!不過也無妨,據我了解,在夢帥的調教下,七色將軍中的風雲槍和絕情鏈就已經功臻化境了,不會差到哪裏去的,老總管還是放寬心吧!」槍皇在一旁寬慰著。

「天駱此言當真?」

「唉,不瞞老總管,現在的楊征魂可不是以前的赤軍統領咯,嚴格來說槍皇的稱號他才是當之無愧的!我老了,年青一代的成長度驚人啊!」槍皇誠心誠意地說道,「這次夢帥臨行前將簫劍,嗯~~~確切一點兒來說是簫槍送給了楊征魂,就是讓他幫助三殿下奪冠的!」

「可是…尹丫頭雖然力量大了些,還不至於能和孔雀公主抗衡吧?」老總管還是放心不下。

「此言差矣!老總管有所不知,絕情鏈的功力近些日子突然瘋長,隱隱已成為七色將軍之了,要是打起架來,這丫頭現在可以將霸斧、冰雷和烈日刀三個大男人一併收拾了,簡直是不可思議!」東襄王意有戚戚的解釋道。

「好!如此以來我就放心了!三殿下是住在宮中還是像以前一樣住在這裏?」老總管問道。

「還是住在這裏吧,很久沒有重溫舊夢了!」我連忙回答道。

「也好,免得別人說三道四。天駱,我們一起到兵馬司去一趟如何?」老總管向槍皇說道。

「嗯,早些作出準備也好,我們走吧!」槍皇隨即與老總管在我們的恭送下一同離開了東襄王的官邸……

夜空中繁星閃耀,深秋的夜風帶來了些許初冬的寒意。公主就在我的身邊,向我細細地訴說着三殿下小的時候是如何長在他們東襄王官邸的歷歷往事。三殿下與雯兒真正是兩小無猜、青梅竹馬啊!看來我的存在也不算是委屈了歐陽玉麟。

「呦~~~兩人肯定是在回憶小時候的往事呢!夫君啊,狄兒吃醋了!」形如夜貓子的狄飄香從暗處現出身來,「明天鏈子將帶領剩餘的蘭特軍入城,冰雷和烈日刀已經將部隊集結完畢了,霸斧撅著個大嘴看家,好像非常不願意的樣子,臨行前還埋怨夫君不盡人情,有仗卻不讓他打。夫君啊,回去后一定要尅他!」

「哼,難道狄兒的錐子還沒有把他嚇怕嗎?還用得着夫君出手?」公主在一旁不屑地笑道。

狄飄香吐了一下可愛的小舌頭,噌地一下躥到我的懷中,貓兒一般蜷伏着。

「沒有骨頭的丫頭,快下來!什麼時候把媛兒的姿勢學去了?」紫鳳從偏廳走了出來,一見到無影刺的樣子,小嘴一撅不願意了。

「唉,你們倆就別鬧了!一會兒來人就不好了!」公主在一旁有些頭痛無奈。

「這麼晚了,誰還來呢?」紫鳳一臉的不以為然。

「報~~~,啟稟殿下,大皇子派人送來請柬!」

紫鳳的話音還沒落,一個護衛小跑進來行禮報道。

「這個大皇子真是討厭!」無影刺鬱悶地從我的懷中下來,恨恨地說道。

「狄兒啊,不若我們趁夫君赴宴的時候偷香竊玉去怎麼樣?」紫鳳在一旁意海傳音地與無影刺商量著。

「好啊!走,咱們看看誰才有資格加入我們的隊伍?咱倆先物色一下,然後讓公主拍板兒!」狄飄香立馬來了精神。

我接收到了她們的信息,心中無奈,誰讓咱陽氣過剩了呢?唉,還是先應付一下來自於大皇子的「鴻門夜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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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界龍翔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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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第八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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