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奮鬥 第一四九章 疫情、愛情

第三卷 奮鬥 第一四九章 疫情、愛情

第三卷奮鬥第一四九章疫情、愛情

2003年,一場意外的災難襲擊了中國。在那場從南往北迅猛發展的sars疫情中,整個中國一時間處於白色恐怖之中。而這場災難,尤其以京城為重中之重。每天看着電視上那些不斷增加的數字,老百姓的神經都處於了高度的緊張之中。

電視里關於疫情的通報是韓揚每天都必須看的,除了因為對於sars的預防是鄉政府工作的中心的中心,重中之重以外,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是因為他擔心着楊欣然。京城現在的疫情很嚴重,看得出來那裏已經是草木皆兵了,不知道欣然一個人在京城裏還好嗎?雖然現在每個星期韓揚基本上都會給欣然通過電話或者是網絡聯繫一次,但是隨着疫情的發展,兩個人聯繫的頻率越來越頻繁了。

在這樣的一個形勢之下,中國那平素臃腫低效的機構們一反常態地高速運轉起來,所有的人都被動員起來,開展了一場與病毒作戰的人民戰爭。韓揚和他的鄉政府自然也不例外。雖然現在在縣城範圍內還沒有發現這sars的病例,但是,他卻不敢掉以輕心,因為如果一旦讓病毒越過了防線,那後果將是不可想像的。

每一個政府的工作人員都被動員起來了,分片包干,到每個村裏去做老百姓的工作,宣傳sars的知識。並且在進出鄉的路口設置了檢查站,對進入鄉里的人員進行檢查。由於鄉里有些人在外地打工。所以在sars發展起來后,從外面逃回來地民工不少,而他們才是重中之重。而且比病毒更讓韓揚擔心的是,由於各個村的村民們由於對病毒的害怕,已經自發地組織起來,在各個村的路口設置了路障,對於從外面跑回家來的村民。一律拒之門外。由於這樣的措施,使得各個村都出現了返鄉者和村民地爭執。甚至差點發生了械鬥。韓揚和張玉龍商量了下,最後決定把返鄉者找個地方安排了下來,由鄉里統一給他們進行體檢,提供食宿,等隔離期過後再送他們回村,這才把風波算是給壓了下去。

雖然是在非典期間,但是祥龍鄉的發展地步伐倒是一點也沒有停止下來。而在這裏面韓揚最為關心的事情就是幾所學校的建設了。韓揚從縣中把他的原來的班主任現在任縣中教導主任的劉主任給挖了過來。讓他來擔任祥龍高中的校長,並全權負責學校地建造和老師的招聘。韓揚對於學校比任何人都要重視,他也知道,一所好的高中對於一個鄉的學生來說意味着什麼。要讓全鄉的學生都能念上高中,這是韓揚的理想。當然,不僅是高中,小學教育和初中的改造也要隨之進行,但是由於這涉及到原來的老師問題。就遠遠不象新建一所學校要來得容易一些。但是祥龍鄉那落後地教育水平是一定要改變的,尤其是下一步鄉里經濟發展了之後,如果這裏有着全縣一流的教育水平,那麼對於吸引人才來說,這是一個很重要的優勢。

sars的風波對於祥龍鄉剛剛起步的旅遊業給了沉重地一擊,那些農業觀光園和神仙谷等景點門可羅雀。這可把張玉龍急壞了。不過韓揚倒是不着急,他建議這些景點抓緊時間進行整修,然後在網上和電視里大做廣告。他告訴張書記,別看現在因為sars看起來很不景氣,但是等到sars一過,那時候來遊玩的人們就會蜂擁而來。

「五一」長假並沒有帶來往年人來人往的遊客,倒是鄉里那些綠色蔬菜賣得挺好,總算是把sars帶來的損失降低了一些。但是還是有讓韓揚擔心的事情發生了,鄉里有幾個村民因為打麻將,為了幾十塊錢的輸贏。發生了爭執。最後竟然差點打出人命來。雖然擱城裏那就是一件刑事案而已,但是在鄉里那不一樣。老百姓們都有宗族。一旦發生這樣的事情,如果不能夠很快處理好,極有可能發生大規模的衝突,所以派出所的警察剛剛把人帶走,韓揚緊接着就帶着一幫人趕到了。

果然不出所料,韓揚帶着人剛剛趕到出事的牛角村,就看見兩撥人馬,各有六七十號人,男女老幼都有,手執棍棒地人也有,正劍拔弩張地對峙著。韓揚陰沉着臉,背着手踱了進去,往兩軍中間一站,還真有點大將地風度。

「帶頭的都給我出來!」韓揚大聲地說道。

這兩邊都是當事人地親戚,雖然有帶頭來的,但是不外乎是一些老人,但是被韓揚這氣勢一鎮,還真沒有人敢來承認這是自己挑的頭,只有不知道誰在那裏小聲地說了一句:「我們就是要來討個說法!」

韓揚回過頭,在剛才那聲音冒出來的地方掃了一眼說道:「說法,什麼說法?好啊,我就來給你們說個法!他們幾個人聚在一起耍錢,本身行為就是違法的,那叫賭博!至於張三被陳老五給打開了瓢,那更是犯罪,叫故意傷害。而你們現在要做的事情,就叫做聚眾滋事,都夠得上蹲班房的!」

這時候,張三一邊的人開始向韓揚哭訴起來,說張三被打得好慘,這個說法一定要討。而陳家這邊也不甘示弱,有人高喊著認賭就要服輸,要打就奉陪到底。一時間,群情激動起來,一場精彩的大戰似乎一觸即發。

鄉政府的其他工作人員連忙跑到人群里,試圖要勸說大家,但是這是無濟於事的,只見兩邊的人群開始慢慢地向中間靠攏。韓揚一伸手,大聲地喝道:「都給我站住!」

果然所有的人都一怔,不由自主地站住了。韓后伸手在人群中指點着大聲說道:「你、還有你、你……你們幾個當幹部的。還有黨員都給我站出來!」

兩邊幾個在村裏當幹部地還有黨員被韓揚這一指,只好站了出來。韓揚指着他們說道:「你們看看自己,都什麼覺悟?明明看着群眾在往火坑裏走,不僅不拉他們一把,使勁地把他們往前推!你們這黨員幹部是怎麼當的?趕緊,把你們的家人,都給我帶走!」

聽韓揚這麼一說。那些當幹部和黨員的自然不好說什麼,再加上大多數人跑來只不過是因為宗親長輩要求的關係。不好不來,所以被鄉長這一命令,他們就紛紛拉自己的家人退出了戰場。這一下,雙方的人就少了一小半。韓揚又看了看雙方地實力,已經大打折扣了,而且,一看到有人退出。剩下的人大多數已經開始觀望起來。

「還要打是不?要打就先打我!我倒是要看看,誰那麼大地膽子!」韓揚又大聲地吼了一聲。韓揚雖然年輕,但是他處理事情一向是公平的,古語道:「民不服你能而服你公」,所以自然他在老百姓的心目中還是有一定的分量的。見老百姓還猶豫樣子,韓揚又說道:「都散了吧,都是鄉里鄉親,還都是親戚連親戚的。要是真打起來,以後見了面咋個好意思抬頭!雙方當事人的家屬跟我們到鄉政府商量下以後地事情,至於其他人,想打架的,最好拿褲衩子把臉都蒙起來打,免得明天見了面都不好意思!」

韓揚的話引得大家一陣轟笑。氣氛為之一變,接下韓揚不由分說把雙方的家屬拉上了車,開走了。既然事主都走了,雙方自然也就打不起來了,兩邊的人一會兒竟然蹲在一起聊起天來,又親得象兄弟一樣。

韓揚把雙方家屬都拉到了鄉政府,給他們解釋了相關的法律,又就醫藥費等事情作了初步的調解,總算是把兩邊的情緒都穩定了下來。

做完這些工作,已經天晚了。韓揚回到宿舍躺在床上剛想睡覺。閉一會兒眼,電話響了。韓揚一個鯉魚打挺跳了起來。千萬不要是又出了事情,或是又要讓開會。最近這弦被綳得緊緊地連軸轉,已經讓韓揚地神經有不堪重負之感,有時候真想把電話關機,可是現在縣長可是明令各鄉鎮主官們一天二十四小時必須開機。但是這次電話卻不是別人來的,韓揚一看那名字,卻是楊欣然。

「喂,欣然!」韓揚坐在床上盤算著欣然找自己什麼事情,也許是無聊了,想找自己聊聊天吧。

「韓揚……嗚!」電話里傳來了欣然的哭聲。

韓揚嚇了一跳,連忙追問道:「欣然,你怎麼了?」等了一小會兒見欣然仍然在那裏哭哭咧咧地,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韓揚連忙勸道:「欣然不哭,有什麼事情你就告訴我吧!」

欣然哭了一會兒,才抽抽答答地說道:「韓揚我被隔離了!」

韓揚嚇了一大跳,連忙追問她怎麼回事,問了好一會兒,才明白過來,原來今天欣然租住的門洞裏有一人被確診為sars,所以她所住的樓洞已經被全體隔離起來了。韓揚連忙安慰欣然說這病也沒有那麼可怕,只要注意個人衛生,也可以預防地。

「我也知道,只是我被關在這屋子裏,我害怕!」欣然在電話里顯得那樣無助。

韓揚知道一個女孩子,在那樣的環境裏被隔離起來,對於她來說,那真的是太殘酷了。韓揚連忙說道:「欣然別害怕,我可真想跑過來陪你,那樣你就不會害怕了!」

欣然這才破涕為笑,說道:「你來管什麼用,你又不是消毒濟!」

韓揚道:「我可以讓你開開心啊,一個人在那裏多無聊啊!」

欣然說道:「啊,你來又有什麼開心的,還不是兩個人在一起大眼瞪小眼!」

韓揚壞壞地笑笑道:「哼哼,兩個人在一起當然會開心啦,每天可以做好多的事情呢!要是隔離上一年,說不定屋子裏又會多上一個人呢!」

欣然聽出來韓揚的不正經,罵道:「你現在變得越來越不正經了。還當鄉長呢,是不是常常出去腐敗去?」

韓揚連忙說道:「我向三代領導人保證,絕對沒有!」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韓揚告訴欣然上網,兩個人在網上又視頻了一會兒,韓揚看着電腦上楊欣然那被照得變形了地大頭照,忽然覺得自己一直對不起她。不過想到楊欣然這麼優秀。又有那麼多人追她,心裏也就釋然了。不過。在他的心裏,這一次,他還真是有一種要去京城去陪陪她的衝動,但是他已經不是一個普通的老百姓了,在他地治下,有萬八千人在等着他發號司令,還需要他主持工作。換了任何一個工作。也許他都可以把工作拋下,直接趕到欣然地身邊去,去陪着她度過這個難關。

「欣然,你自己一個人在那裏真的很難過地,為什麼不找一個人來陪你?」韓揚道。

「呸,找誰呀,誰願意來送死啊!」欣然在屏幕上給了韓揚一個大白眼。

韓揚道:「這點都害怕,還當什麼男朋友啊!」

欣然道:「你不怕?你不怕你來啊!」

韓揚把臉往攝像頭前遞了遞道:「我……當然不怕啦。要不是有這一鄉的人,我早就飛過來陪你了!」

這一晚上兩人聊得很晚,兩人又從上高中時一直回憶起,總算是度過了一個不眠之夜。

第二天,兩眼烏黑地韓揚打着呵欠迎接了縣裏的防疫檢查,隨後又接待了以楊達非為首的一個防sars宣講團。楊達非和韓揚鄉長在握手時。語重心長地說道:「小韓,工作很重要,但是更要注意身體啊,要知道你還年輕,工作的時間還長著呢!」

韓揚連忙回答道:「是啊是啊,昨天晚上和群眾談心談得比較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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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裏這時候已經是一片白色恐怖了,所有的人出門都戴着白色的口罩,路上行色匆匆的行人絕對不會再往人堆里去擠。平時擁擠異常地公交車也變得寬敞起來,那些有錢的人忙不迭地買了小車,沒有錢的也盡量地騎自選車外出。路上不時有救護車拉着穿着象防化服一樣的醫務人員嗚啦嗚啦地從街上駛過。空氣中也瀰漫着消毒水的味道。

樓下的隔離警戒線還顯得那樣恐怖。只有神情嚴肅的保安和警察雷打不動地站在那裏,居委會的老太太們。則在戴着個袖標,也一絲不茍地盯着任何一個敢要違反隔離紀律地人。欣然站在陽台上,看着樓下的那些風景,這十多天的隔離生活,已經使她學會了在單調中尋找一絲絲的快樂了。每當她在屋子裏玩遊戲或者是上網時,只要一聽到外面有一點異樣的動靜,她都會忙不迭地跑過來,看看下面有沒有什麼新鮮的事情發生。當然絕大多數時候,其實下面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只不過是居委會地老太太們嗓門大了一些而已。

飯是由居委會每天送來的,伙食還不錯。這兩天也沒有什麼事,欣然每天的主要活動就是玩,打遊戲、上網,給所有認識的人打電話,找所有認識的人聊天,當然,這裏面最多的還是韓揚。雖然兩個人又分開這麼久了,可是欣然還是很奇怪,為什麼自己還是那麼挂念他,尤其是這樣的絕境之下,難道這就是自己傻傻的愛情?

今天一大早,居委會的老太太們就已經拿着喇叭在樓下喊過話了,欣然已經知道直到今天為止,這樓里並沒有第二個人發病,所以到下午四點鐘,就要解除隔離了。現在時間已經快要到了,樓下的小廣場里,擠滿了這棟樓被隔離人員地親朋好友,他們已經在等待着和親人相見地那個時刻的到來。可是在這些人中間,不會有來找她地,欣然想着,心裏不由得一陣酸楚。

隨着解除隔離的時間越來越近,樓下的人也越來越多。這些人大多都手捧一束鮮花,在等著和親朋會面的時間早日到來。不過那些居委會的老太們和那些執行隔離任務的警察們卻非常地認真,非要等到下午的四點不可。終於,象著着隔離的警戒線被撤開了。那些捧著花地人們一擁而進,而樓里的那些住戶們也早就已經下了樓,雙方有握手的,有擁抱的,有笑的,有哭的,那場面直逼當年紅一、四方面軍會師的動人場景。

欣然也看得熱淚盈眶。不過她卻沒有下樓,她忙着給家裏打了電話。告訴父母自己這裏已經解禁地消息,好讓一直為自己擔心的爸爸媽媽放心。電話還沒有打完,就聽到了門口傳來了叮叮地門鈴聲。

「也許是居委會的老太太們來慰問了!」欣然說道,然後向母親告別掛斷了電話,起身去開門。門開了,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大大的一堆玫瑰花,欣然吃了一驚。心想這是誰呀,怎麼還來這樣一套。等她把花接過來,才從花朵的後面,露出了一張熟悉的臉。

「韓揚,是你?!」欣然又驚又喜地叫了起來,把花一扔,跳着就撲了過去。

韓揚進了門,卻不慌不忙地把花撿起來說道:「先把這放好吧。這可是我好不容易才買到的!」

看着他嘮嘮叨叨地樣子,欣然覺得有些象個老太婆了,於是笑道:「韓鄉長怎麼變得象個居委會大媽一樣?」

韓揚憨笑了一下,把花在屋裏擺好了,這才轉過身來,正對着欣然。欣然本來剛一見韓揚。激動地什麼都忘記了,只想去擁抱他一下。沒想到這個傻瓜韓揚,竟然冷了場,現在欣然也覺得有些放不開了,只是說道:「韓揚你那麼忙,怎麼會有空來京城呢?」

韓揚撓了撓頭笑道:「不瞞你說,我是偷偷地跑過來的。我聽你說今天要解除隔離了,我就請假說要去一個親戚家辦點事,偷偷地買了機票跑來的。回去的機票我已經買好了,明天一早我必須要走。」

欣然也知道在這樣的關鍵時期。韓揚能夠跑出來看她已經是實屬不易。雖然她覺得時間很短有些遺憾,但是卻很感動。「韓揚。你這麼跑出來了,萬一路上你坐的飛機里有人發病,你被扣下了,那你那邊怎麼交待啊!」欣然想起前幾天她的一個同事坐火車,車廂里有一人發燒,結果整個車廂里的人都被隔離,直到查出那人不是sars才讓離開,所以她有些擔心地問道。

「唉,沒有那麼巧地事情吧!再說了,我想……我想見你一面,你在這裏被隔離著,真是受苦了!」韓揚說道,「看你的樣子,真瘦了一些了,也憔悴了些!」

欣然連忙說道:「什麼瘦了?這幾天吃飽了睡,睡醒了吃,我都胖了好幾斤!」當然說起憔悴那是當然的了,欣然這段時間總是上網,熬夜多,加上並沒有想到會有人來看她,所以她也沒有梳洗過,頭髮很零亂。一聽說韓揚說她憔悴,連忙又說道:「我要先去洗個澡!」說完,她拿了衣服,趕緊進了衛生間去了。

韓揚也不閑着,他隨身還帶來一個大膠袋子,這是他來之前去超市裏買來的菜。他把那些菜清了清,拿到了廚房,丁丁邦邦地忙活起來。

「啊!做的真香啊!」欣然足足洗了有半個小時才從衛生間里走出來,韓揚的菜已經做得差不多了。韓揚回過頭來,看到欣然穿着一件柔軟地睡衣,把她身材美麗的曲線若隱若現地暴露出來,還未完全乾的頭髮披上肩上,散發出一種淡淡的茉莉香味,初浴后的皮膚顯得格外水靈,就如同剛剛扒完皮的荔枝,讓人總有想咬上一口的慾望。

韓揚覺得自己竟然快要把持不住,連忙回過頭加緊時間準備晚飯,欣然踩着拖鞋,叭嗒叭嗒地走到韓揚的身後,探著頭說道:「好多天都沒有吃過這麼香的菜了,天天吃盒飯都煩死我了!」

韓揚聞着從身後傳來的陣陣幽香,竟然心慌意亂起來,竟然一刀切到了手上。韓揚被疼得一抽手,血就汨汨地流了出來。倒是欣然嚇了一跳,啊地叫出了聲,趕緊跑去給他打了創口帖給粘上了。

「怎麼會這麼不小心呢?疼不?」欣然小心地給韓揚粘上了傷口,抬頭關切地問道。韓揚看着她那心疼地模樣,不禁心裏又一盪,竟然不自覺地握住了欣然地雙手。

欣然並沒有動,反倒是抬起了頭,有些痴痴地看着韓揚。下一步該做什麼?吻她吻她吻她!韓揚在心裏不停地說道,他伸出手,輕輕地摟住了欣然的肩膀,直直地看着她說道:「謝謝你!」

欣然傻獃獃地看着他,心裏不停地喊道,抱緊我,抱緊我!可是這個獃子並沒有抱她,反倒是驚叫一聲說道:「糟糕,我地紅燒鯉魚!」

兩個人趕緊跑到廚房,鍋里已經冒煙了,紅燒鯉魚已經變成了黑燒鯉魚。好在韓揚帶來的菜不少,沒有了魚還有好多的菜,不一會兒,韓大廚就已經把桌子上擺滿了色香味俱佳的菜肴。

「韓揚,我有時候在想,你這個人真是太奇怪了,我都看不透你了!不知道你究竟還有什麼本事沒有被我們發現。」欣然一邊吃飯一邊說道。

韓揚笑道:「這樣好啊,就象這菜一樣,越是不知道是什麼做的,才越覺得味道好,要是你把我都看得白了,那我這人就一錢不值了!」

欣然又說道:「你要是菜就好了,我就一口一口把你全吃到肚子裏去!」

韓揚道:「那我回頭燒一大鍋水,放好調料,最後跳進去把自己燉成一鍋湯,你就可以吃我了!」

欣然笑道:「討厭,說得那麼嚇人!」

兩人一邊吃飯,一邊聊天,直到天已經黑了兩人才吃完了飯。「欣然,你在京城,這段時間疫情很嚴重,你要小心。」韓揚擔心地說道。

欣然想起自己這段時間隔離之苦,眼圈禁不住又紅了,但是卻說道:「其實我還要感謝sars呢!」

韓揚一愣道:「為什麼?」

欣然轉過頭來對韓揚說道:「如果不是sars,你會來看我嗎?我覺得我們倆從來沒有走得這麼近過!」

韓揚笑了笑說道:「是啊,我……也是,這一段時間,對你牽掛得很厲害,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是兩眼一閉,腦袋裏全是你!」

欣然聽得眼裏一熱,竟然哭了起來,韓揚有些莫名其妙,也慌了手腳,連忙抽了塊紙巾給她道:「欣然,我……」

欣然突然撲了上來,緊緊地抱住了韓揚,說道:「韓揚,這麼多年了,我一直都放不下你,你這個死土包子,你要把我害死了。」

韓揚輕輕地撫摸著欣然的秀髮說道:「欣然,我也知道,這些年,讓你受苦了,但是我決定,一定要好好地對你,好好地愛你!」

說完,韓揚輕輕地欣然的臉上吻了一下,欣然停止了哭泣,雙手摟住了韓揚,兩人在沙發上熱吻起來。

第二天早上,韓揚從睡夢中醒來,欣然還沒有醒,象一頭小鹿一樣伏在他的身邊。昨天晚上把這小妮子累壞了,剛開始一直喊疼,後來亢奮起來,兩人又大戰了幾個回合。韓揚掀開了被窩,果然見床單上有數點殷紅的痕迹。欣然這時也醒了,看見韓揚正掀開被窩看,還道是他在看自己的身體,羞得趕緊捂住被子說道:「看什麼看,羞死了!」

韓揚這才知道欣然以前說有許多男朋友的事果然是騙他的,於是鑽進了被窩,親了一口欣然說道:「好妞妞,不怕羞,身上穿個紅肚兜,想要嫁人心發愁,不知郞在哪個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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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工情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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