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 大帽子
第二百五十章大帽子
我們經常分不清楚自己是誰，是因為我們其實生活在一個自己很陌生很不熟悉很不喜歡的環境當中，只有我們回到自己熟悉的喜歡的環境當紅總，我們才知道自己是誰，比如回到父母身邊才知道自己原來是兒子。——胡言亂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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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我此刻的心情，阿威的行為無疑打亂了我的計劃，本來我向讓大家平靜的度過這段日子，至於北京以後的事情我真的是不願意去想也不敢去想。鐵掌幫的邀請我必須參加，能夠這樣的解決我和鐵掌幫之間的恩怨，我覺得鐵掌幫已經給足了我的面子。北京之旅是生是死我已經不在意了，人生在世，誰能無死，如果我死可以免去身邊親人的災難，我情願所有的痛苦我一個人來承受。
車開進商家，我的心開始煩亂起來，在走上樓梯的過程中，我真想抬腿把身後的阿威踹下去，可是想想阿威也是為我好。壓着心頭的火我敲響商老書房的門。
「進！」商老低沉的聲音從門內傳出。
我輕輕推開房門，阿威跟在我身後也走進書房。
商老依在凳子上正在看一本書，抬眼看了看我後用拿書的手指了一下對面的椅子示意我坐下。阿威伺立我身後悶聲道：「商老，我的任務完成了。我先回了！」
商老點點頭沒有說話，阿威轉向我，面無表情地說：「楊總，我先後去了，車我留給您！」然後轉身離去。
足足有半個小時，商老一句話也沒有說，我坐在他對面一直偷偷的觀察著商老。可是商老彷彿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書上，根本對我的到來視若無睹。
商老終於把書放下。眉頭微微一皺然後聲音低沉的說：「我最近一直在忙武術學校的事情，本來有很多的事情需要和你商量，可是考慮到真真臨盆需要你地關心照顧，所以就沒有打擾你，沒想到呀，我們堂堂的八卦門當代掌門人竟然不是在休生養息，原來是在等死！」說到最後商老不禁冷笑了兩聲。
我不知道如何解釋。我是有口難言，我苦笑着看着商老，眼神中透露出無奈地目光。
商老不為所動，冷然的說：「你是不是認為自己做的很對？你不是不在為自己的大義凜然而佔佔自得？我告訴你，你錯了，錯的一塌糊塗。從小的方面講，你現在有兒有女，你是父親。你是丈夫，你還是兒子，你身上承擔着保護他們的責任。而你卻在悄悄地準備自己後事，一位不讓他們知道他們就不會傷心，你走的很風光很瀟灑，好像是在替親人考慮？可是你想過他們的感受嗎？你這樣做就是對親人的無情。你知道嗎？」
我垂下自己的頭，不敢反駁，不管商老說的對與錯，我現在都不向說話，因為我其實內心很苦很累。
「從大的方面的說，你是公司地最大的股東，是公司的脊梁骨。你倒下了公司怎麼辦？那麼多人還要靠着公司吃飯，你卻撒手不管了，我原來真以為你是累了，原來你想逃避。你這是無義」商老的言語越來越激烈。言辭也尖酸刻薄起來。「你同時還是我們八卦門的掌門人，你以為你去北京和鐵掌幫在武林大會上做個了斷就接了？你把這件事情完全的當成了一場個人地恩怨了。你太錯了。這是兩個門派的事情，你死不死我不關心，我不能讓你墜了我八卦門的威名。阿威要是不告訴我，我還不知道你這個『無情無義』的傢伙竟然要干出這樣的蠢事。」
我不敢說話，商老的話讓我無地自容，我被他形容的如同個小人，可是我又無處反駁。商老的話雖然偏激但是也不是說的沒有道理，好像我做這件事情並沒有錯，但是出發點確實是有問題。我還真的有點只為自己考慮，而沒有考慮其他人地感受，而且好像也沒有從大環境和其他地角度去考慮這件事情，我確實最近一直有等死的感覺。
「你就沒有說明話要說嗎？」商老氣憤地問道，「我叫你來不是讓你聽我數落的，我是想知道你到底想怎麼應付這件事情？」
我慢慢把頭抬起，我沒有解釋，平靜的說：「師伯，我真的沒有想過，我一直隱瞞這個消息就是不想讓您和他們擔心，至於怎麼應付這件事情我其實真的沒有去想，北京武林大會我肯定要去參加，鐵掌幫會放過我嗎？我想不會，與其讓大家現在根我擔心還不如我一個人來承擔。。。。。」
「你承擔的起嗎？」商老冷冷的問道，「我們八卦門的榮辱豈是你一個人能承擔的起的事情，難道我們三百年來辛苦維持的聲名就損在你一個人的手中？」
我不敢再說話，商老的帽子扣的太大，讓我無言以對，我知道商老這是在給我減壓，也是在給自己找參與這件事情的借口。可是在八卦門榮辱這件事情上我還真是不能個人的做出決定，除了商老還有一個老王，我忽略了一個事實，就是我未能回來，鐵掌幫忘記了恩仇，可是八卦門的人會嗎？我感覺有點心力憔悴，我無奈的抬起頭看着商老，期待商老能理解我。
商老凝視了我半天後長嘆一聲道：「孩子，你最錯的就是你要把我們當成親人，你的痛苦就要我們大家來分擔。這件事情的起因是因為寶亮，其中也有師伯的責任。嗨，江湖恩怨是說不清楚。既然鐵掌幫想按照江湖規矩解決這件事情，那麼我們就應該按照江湖禮數還對待這件事情。我們八卦門清末以來還是第一次參加這樣的武林大會，我們不能寒酸了，你一個人去怎麼能顯示我們八卦門的威風。我以八卦門長老的身份要求你，要求你這個八卦門當代的掌門人要帶着幫內的長老一起去北京，這樣的武林大會我想你師傅也一定不會不想參加的，我們八卦門就來個閃亮登場，會一會當今的武林人士。」
商老的口氣堅決，讓我無從反駁。而且他還提到老王，看來他是想帶老王也一起去北京。我思維有點混亂，不知道怎麼拒絕好，張著嘴半天也沒能說出一句話來。我的內心滾燙滾燙的，眼角已經濕潤，我剋制着自己的情緒不讓自己的淚水滑落。
「孩子，這些天來苦了你了。」商老滿含真情的對我說，「我知道一直以來為寶亮報仇是你最大的心結，我本不該在前些日子問你那件事情。師伯的私心還是重了，你承擔了太多太多的責任，師伯向你道歉。本來你高股改把殿傑的股份弄的那麼多我就覺得有點以外，可是武術學校的事情太多我也找不出時間和你談，直到阿威今天找到我，我才知道最近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我給百川打了電話，他吞吐的說了你的事情。原來你做了那麼多的事情，可是為說明要瞞着師伯。你畢竟還是年輕呀，我們雖然老了可是有些經驗還是可以借鑒的嗎？再說了師伯這些年也不是白混了，黑白兩道還是認識幾個人，為了你為了我們八卦門我就是不要了這張老臉，也不能讓你有危險呀！」
「師伯！」我的淚水再也忍不住，不是我脆弱，而是這個秘密其實壓的我有點喘不過氣來，我表面看着很平靜很輕鬆，可是面對真真小翠他們的時候我的心不知道有多苦。
「好了，我們還是商談一下如何應付北京的武林大會。說穿了就是如何對付鐵掌幫。」商老終於展顏一笑，我看不出他有什麼壓力，倒是一副比較興奮的模樣。
其實現在真的沒有什麼好商量的，我們對鐵掌幫的了解真的是很少，只知道他們控制着京城最大的黑幫之一。而我們八卦門現在的實力相對他們來說其實很弱，無論從幫中的人數上，還是從勢力了財力上我們都不能和鐵掌幫相比。鐵掌幫能按照江湖規矩解決這件事情已經出乎我的意料，所以當初我才抱着必死的心就是為了不給親人和八卦門帶來更多麻煩。現在想來商老他們知道了，我的如意算盤是肯定打不起來了。
「我們參加的人數不用太多，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我們八卦門本來就人丁奚落，可是兵不在多在精。」商老一副淡定的模樣，在書房裏來回走動，「這不僅是一場生死決鬥，更是一場關乎到兩派威名的決鬥，我們輸不起，我也不允許你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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