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七章

七年後,台灣桃園中正機常

「小綺,你為什麼要回來?」

「因為我不想讓我的孩子接受外國教育,我希望讓孩子接受中文教育。」

雲浪拉拉母親的裙擺以稚氣的聲音道:「媽媽,你都不問我的意見,我比較喜歡住在外國,因為外國的垃圾比較少。」

這句孩童的稚語聲,讓幾個正在亂丟垃圾的民眾自動撿回垃圾。

「雲浪……」顏綺彎下身抱起可愛的孩子。

「小綺,這麼多年了,你還是不願接受我的感情嗎?」他努力了這麼多年,仍無法消除那個深埋在她心底的身影。時間和努力,竟仍無法贏得她的感情。

顏綺悠悠地開口道:「有些人是適合當一輩子的好友,我想我們就只適合當一輩子的好友。」她對他無法產生男女之愛,只有朋友之情。

「我不會放棄的!」

顏綺看著他真摯的臉龐,心底想的卻是另一個男人,她無奈地嘆了口氣,深知自己這麼多年來,對他仍無法忘情。

「小綺,到我的公司來上班好嗎?」文豪提出邀請道。

「不了,謝謝你的好意,但我不想再麻煩你了。」

「我就知道你會拒絕,我有幫你留意這幾天的徵才廣告,有間海洋建設公司在徵求女秘書,你要不要去試試看?」

「好,謝謝你,文豪。」文豪對她的好,她不是不知道,只是她的心裡無法容下其他的男人,她的心已在七年前被另一個男人佔去了……

一個月後,「浪焰」集團位於市區的摩天大樓頂樓,總裁室里--

經過七年這麼長的一段時間,為什麼他還忘不了她?

她的影像隨著歲月的累積更在他的心坎里深駐。他忘不了她,是忘不了她對他的背叛,還是她美麗的容顏?

明知道忘記她,他才能得到解脫,但他又放任她的影像折磨他的靈魂。

為什麼?為什麼當年她要做出對不起他的事,她這樣做,心裡真的感到快樂嗎?她見到他痛苦的模樣,會帶給她內心很大的滿足嗎?

是的,她不在乎他會不會痛苦,她的心早就背叛他了。他不該再想她的!

馭浪將手中的杯子用力擲向玻璃,立即發出「鏘」地一聲。

為什麼忘記她和放棄她,是一件這麼難的事情?

馭浪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此時響起了敲門聲。

他回過神來開口道:「請進。」

李秘書妖嬈地進來對馭浪說道:「總裁,海洋建設的人來了。」

「我知道了,你請他們進來吧!」

他並不是不知道她這個身材貌美的秘書是父親的安排,只是自從顏綺離開他后,他就對婚姻沒有興趣,玩弄女人,比接受她們的背叛好!女人,是不值得花心思的。

他將心力全都放在工作上,而海洋建設是他們新合作的企業,這一次是要來洽談雙方合約的。

「叩、叩。」

「謂進!」

海洋建設的總裁帶著他的秘書一起走入了辦公室內。

「宋總裁,你好。」海洋建設的董事長江青森連忙上前對馭浪恭敬地喊道。

馭浪起身淡淡地睨看他一眼,當他的目光不經意地掃過他身後的可人兒,心裡不禁重重地一震。

是她!

那美麗的容顏,是他這一生想忘也忘不了的,就像是罌粟花的毒氣,早已浸滿他的心扉,再見到她他竟分不清內心對她的恨意和愛意哪一樣比較重?

他既然忘不了她,而上天又安排他們相遇,因此他要用自己最大的力量,折磨她、對她報復。

顏綺的臉龐倏地慘白,她的心裡沒有預期會見到他,而他英俊的臉龐還是一如當年,只是原本熱情的眼眸多了幾許的冷冽,令她感覺到一股寒意沁透她的心扉。

他變成熟了,身上帶著股強烈的男性氣息,幾乎讓她無法迎視他。

顏綺看著他想起家中和他如出一轍的小臉龐,她的唇邊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顏。

馭浪憤怒地注視著她,她的唇畔為什麼逸出一抹淡笑?是在恥笑他對她不能忘情嗎?

馭浪開口漫不經心地說:「江總,你的秘書很漂亮。」他的視線緊緊地鎖在江總身後的顏綺身上。

江總連忙點頭奉承說:「謝謝宋總裁的誇獎,我這個秘書一直是我的得力助手,各方面的能力都很強,宋總裁,我們合作的協議,也勞煩你多多關照。」宋氏的這筆大生意,可以讓他的公司在經營和各方面都更上一層樓。

「會的,你有這麼漂亮的秘書,我怎麼會不多多關照你呢?」馭浪意有所指地注視著顏綺。

江青森對他暗示性的話語,先是一愣,然後像了解什麼似地點點頭說道:「宋總裁,有什麼需要我效勞的?」

「今晚在酒店的聚會,也務必請你和你的秘書一起光臨。」

江青森連忙再次點頭。「會的、會的。」

顏綺聽到兩人間的談話,一時又羞又氣,但想到她家裡那個天才兒童的昂貴學費,她還是隱忍下來。

馭浪一直注視她,當他發現她不像當年那個顏綺個性那麼衝動。他不禁有些……失望。

馭浪揮揮手道:「你們可以走了,合約我們晚上再談。」有他手上的合約作為王牌,他相信顏綺晚上會出席的,不然她就是想辭職了。

馭浪起身送客。

海洋建設的江總在前,而馭浪和顏綺走在他身後,此時馭浪趁著一個空檔偷捏了顏綺的臀部一把。

顏綺杏眼圓睜地怒瞪了他一眼。

馭浪無所謂地在嘴邊咧開一個笑。

那是他七年來第一個真心的笑容。

和江青森一同離開的顏綺,坐上計程車的第一句話就是表達她今晚不想出席的念頭。

「顏綺,你應該知道這筆生意對公司的重要性,所以無論如何今晚你一定要出席!」

「江總,你可以找其他人去啊!」這種出席宴會的機會,通常都是由別人去的。

江青森慎重地對她說:「剛才宋總裁的話,你應該也聽得很清楚才是,人家指定你去,我想派其他任何人去都沒用,你就出席一趟吧,這筆生意如果做成,你的年終獎金也會很豐厚的。」

「如果我不去呢?」她實在不願意再次面對馭浪那雙冷寒的眸子,那會令她感到心悸。

「你不去,那公司的營運會受很大的影響,顏綺,只要你在公司的一天,就得為公司著想。」

聽到江青森的話,顏綺只得無力地說:「我知道了。」

傍晚,宋宅。

「馭浪,爸爸幫你安排的秘書你還滿意嗎?」雖然名義上是秘書,但實際上,那女孩也是某某企業的千金。他的兒子可是人中之龍,當然要找個可以匹配得上他的女孩。

「還好。」馭浪答完話就要住樓上走去,但一走上樓,像是又想到什麼似的回過頭對父親說道:「爸爸,以後別再擅自作主幫我安排結婚的對象。我要的女人,我自己會找。」

「兒子,你有適合的人選了嗎?告訴爸爸你喜歡哪家的千金?」

馭浪冷漠地睇視父親一眼后說:「我不會結婚的,如果你要繼承人,那我會找個女人當我的情婦,生下個孩子當你的繼承人。」

「這怎麼可以,」宋裕嚴打算好好勸說兒子一番,但馭浪已經不聽他的話,徑自往樓上走去。

宋裕嚴看著兒子離去的背影,深深地嘆了一口氣。以兒子這副對女人冷酷、無情的模樣,他都不曉得何年何月才能抱得到孫子。

宋裕嚴不禁想起當年的那個女孩子。

如果他那時沒有將他們倆拆散,那兒子和她說不定早就讓他抱到孫子了。

可是她的身世註定她沒有那個資格匹配上他兒子,而且當年她如果沒有離開馭浪,說不定馭浪也就沒有今天這樣的成就。

唉!

他只有再繼續等,等待抱孫子那一天的來臨。

馭浪回到他的房間后,走到了窗邊。

他看著滿天絢麗的彩霞,思緒飄回到從前。

她既然已經走了,為什麼又要重回他的生命中?

再次遇見她,他才明了這幾年的努力都是徒勞無功罷了,他根本沒有一刻是忘記她的。

現在她和文豪還在一起嗎?不管她曾躺在哪一個男人的床上,他仍是愛她的。

他會奪回她,不管用任何方法、任何手段,他都要擁有她。她的芳香、她的身體、她的靈魂,都將屬於他。

馭浪幽冷地注視窗外的天空,陰霾的臉色一如窗外暗沉的色調。

顏綺回到她居住的公寓,一打開門就聽見了兒子云浪的稚嫩聲。

「媽媽……」雲浪叫著母親。

「雲浪,對不起,媽媽公司有些事,所以比較慢回家。」顏綺低頭看著孩子的臉龐,腦海里不禁想起她今天遇見了孩子的父親--宋馭浪。

「沒關係媽媽,可是我肚子好餓,冰箱里沒有飯菜,只剩下一包泡麵。」不知道他可不可以一個人將一包泡麵吃光,可是這樣媽媽就沒得吃了呀!

「好,媽媽現在去幫你泡麵。」她的廚藝一向不好,母子倆的飲食大計,她一向不是叫外賣,就是泡麵。

顏綺走向廚房,拿出泡麵沖開水。

看著兒子那熟悉的、似曾相識的臉龐,一股思念的情潮幾乎將她吞沒。

「媽,你的手被燙到了!」

顏綺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沒有注意到水早滿過了碗。

「啊!」

「媽媽……」雲浪抓起媽媽的手,就往水龍頭底下沖水。他還拿起椅子,放在冰箱的前面,墊高自己的身體,接著從冰箱的冷凍庫內取出冰塊,再將冰塊倒入洗手抬內。

顏綺看著孩子的舉動,不禁問道:「雲浪,你怎麼懂得這些?」

雲浪一副理所當然地說:「電視上教的。」

她知道雲浪學任何東西都很快,所以她必須更加拚命地工作,不能讓雲浪這麼好的資質被埋沒了。

想到今晚和宋馭浪有約,顏綺摸摸孩子的頭,並且對他說:「雲浪,媽媽今晚和人家有約,送你到隔壁王媽媽家裡去好不好?」王媽媽心地很好,體恤她單身一人照顧孩子的辛苦,所以只要她有事,就請王媽媽代為照顧雲浪。

「我知道,我會乖乖聽話。」媽媽一向很忙,他不要讓媽媽為他操心。

「你真乖。」撫摸孩子的頭,看著相似的臉龐,顏綺感到一陣心痛與不舍。

「媽媽,如果我像其他的小朋友一樣有爸爸的話,你就不用這麼辛苦了。」

「是媽媽不好……」聽到了兒子的話,再堅強的顏綺,她的眼淚也奪眶而出了……「夜來香」大酒家--在這個酒氣縱橫的場所,處處瀰漫著香氣和男人、女人的調笑聲。

馭浪坐在寬闊的椅上,而顏綺正襟危坐地坐在遠離他的另一頭。

「宋總裁,你是不是哪裡覺得不滿意?」

「你的秘書好像不肯喝酒,怎麼,不稀罕我們公司的契約是嗎?」瞧她表現出那副貞潔處女的模樣,如果不是他曾親眼瞧見她和文豪在一起,他還真願意相信她就如她的外表表現出來的那樣聖潔。

江青森連忙陪笑說:「稀罕、稀罕,顏綺,還不快向宋總裁敬酒。」如果公司失去這個大客戶,公司的營運會立刻受到影響的。

顏綺不情願地拿起酒杯喝下了酒。

雲浪不喜歡她身上帶著酒味,所以她盡量減少喝酒的機會,沒想到眼前這個男人那麼霸氣,一定要她喝。

江青森觀察著馭浪的神色,感覺到他仍不太高興,於是連忙將那些酒女調開,讓顏綺坐在馭浪的身旁。

顏綺皺起眉頭感覺自己此刻彷彿也跟這些酒家女沒有兩樣。

她不能衝動地喊出要辭職,她和雲浪的生活費都還得靠這份工作。

「顏秘書,快向宋總裁敬酒!宋總裁可是我們公司的大客戶呀!」只要儘可能地討好宋總裁,公司要拿到這份契約應該就不是件難事。

顏綺只得喝下一杯酒。

馭浪悠閑地望著她的美顏道:「顏秘書應該有很多喝酒的經驗才是,怎麼好像……不太情願的樣子。」如果現在她身旁坐的是文豪,她是不是就會很情願了?

「好,我喝……」受不了馭浪激她,顏綺一口氣喝下許多杯酒。

馭浪暫時將注意力轉離她身上,對著在一旁的江青森開口問道:「顏小姐在貴公司是不是有很多的追求者?」他想知道除了文豪外,她還和多少個男人相好。

江青森畢恭畢敬地回答。「顏秘書一向很有人緣,有很多的追求者,只是顏秘書一向不太搭理人家。」

她不搭理其他男人,是不是因為她將注意力全都放在文豪的身上?他嫉妒地想著。

一連喝下許多杯酒的顏綺,帶著酒意喊道:「對,我身旁有很多的追求者。」

倏地,他的眼眸轉為凌厲,他喝下一口酒,攫握起她的下巴,看著她艷麗的美顏、性感的厚唇,他覆上她櫻紅的小嘴,懲罰性地將威士忌注入她的口中。

「咳、咳……」空腹喝下許多杯酒和一口馭浪灌的烈酒,讓顏綺感覺到天旋地轉起來,她整個腦子一片空白,全身頹然地倒在椅上。

馭浪看著她的模樣開口道:「我送她回家。」

聽到馭浪的要求,江青森面露為難的神色,但是一想到公司的合約……最後他還是點頭說:「好、好,就麻煩宋總裁了。」

馭浪並沒有開車送顏綺回家,而是往他位於郊外的別墅而去。她還是如當年般地美麗,在分手這麼多年後,她彷彿比他記憶中的更加嬌艷了。看著仍酒醉的她,他的內心升疊把無名火,他將她帶入浴室,並打開蓮蓬頭,讓冰冷的水沖刷她的臉龐。顏綺受到莫名的刺激,立刻從酒醉的朦朧感中醒覺了過來。「馭浪……你在做什麼?」

他抓起她的頭髮,讓她站起身,而這個舉動扯痛了顏綺。「你……放開我!」他這個模樣令她感覺到心悸。

馭浪在盛怒中質問她說:「這些年來,在我之後你經歷過多少男人?」

顏綺倔強地仰著頭,不想回應他的問話。

「怎麼,太多男人連你都記不清楚了是嗎?」他眼中激怒的火光,讓這室內的溫度為之上升不少。

「是的、是的!你想怎樣?!」她氣他,氣他對她的不信任,氣他將她想得如此不堪。

「你又不是什麼貞潔烈女,你會不曉得我要做什麼?」為什麼她還是像他們初相遇時那麼純真,歲月彷彿沒有在她身上留下痕迹,她還是當年的那個顏綺。

馭浪扯裂她的衣服對她說:「既然你可以和很多人亂來,也不在乎會多我一個。」

「不要,有些事情是勉強不來的,你不能強迫我。」其實她又何嘗不想倚靠在他的懷中,但她不能也不行。

馭浪抬起她的身子,讓她倚靠在牆壁上,霸道地說:「你的身體會順從我的。」

從來沒有女人不聽他的話,而她的一再挑釁卻只會加重他對她的愛戀,這世上果真是一物剋一物。

「性並不能將所有的事情解決的,你不要這麼做。你這麼做,只會讓事情變得愈來愈複雜。」這些年雖然他不在她的身邊,但是午夜夢回,她常想起那激情燃燒的夜晚……她和他不能再有親密關係,因為她知道自己會迷失在他溫暖的胸膛里、她明白自己一定無法拒絕長期以來壓抑在她心中對他的那一份思念。

「我要你,儘管你是個人盡可夫的女人。」馭浪炙烈地吻著她胸前雪白的肌膚,在她細嫩的肌膚上咬啃著並留下淡淡的紅痕。

他的雙手握住她的,和她的手指交纏著。

「為什麼你要讓事情變得愈來愈複雜?」

馭浪的身子向前,靠近她的耳旁低喃道:「事情可以是很簡單的,只要你嫁給我,在你的心裡有我就行了。」他會將這些年失去的光陰和歲月彌補回來。

顏綺搖頭,抗拒心中那股呼喚說:「不行,我不能嫁給你。」她不能違背自己答應的諾言。只能苦苦壓抑對他的相思之情,然而要對抗自己多年的期盼又何嘗是一件容易的事呢?

她的一再拒絕,激怒了他。他的身子又欺壓上她。

「浪,別這樣。」當浪失去理智時,也代表他正處於盛怒的狀態下,而她的本意並不是想要激怒他的。

「你是屬於我的、你是屬於我的!」他的眼睛充滿血絲,而他強壯的身子欺壓上她,將她鉗制在身上,恣意地在她雪白的身上灑下一連串炙熱的吻。

「浪,住手……」她擔憂兩人糾纏得更多,那她會愈來愈離不開他的。

「我不住手……」她本來就是屬於他的,佔有她的身體只是貫徹「她是屬於他」決心的一部分。

他寬大亂手恣意地在她的身上撫摸,決心要挑起她身體熱情的反應,他的唇在她的臉上印下溫柔多情的吻。

顏綺抗拒的手推拒著他高大的身軀,他不理會反而更堅定地握住她的雙手,將她的手高舉過頭,帶著熱度的唇再次狠狠地覆上她的唇。

她在他霸道的力量中,彷彿又回到多年前的那一夜。她倚偎在他懷中汲取他身上的溫暖,在那一個夜晚中,他們忘記天、忘記地,眼中只有彼此。

她的力量放鬆,感受他在她身上的滿足感,她彷彿又回到令她感覺熟悉和安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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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情惡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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