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略通一二
曹慎張口吐出一口鮮血，差一點便暈死了過去。曹慎急忙調整了一下狀態，從天人合一的境界當中蘇醒過來，緩緩的站起身來。頭腦中一陣強烈的眩暈感隨之襲來，讓曹慎的身體搖晃了幾下，差一點便摔倒在地，這是因為體內蓄積了太多自然界的靈氣，沒有來得及全部與體內的真氣融為一體。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嚮導左馬醒了過來，走出帳篷與曹慎換班。他注意到曹慎面色蒼白，只當是沒有休息好，因為熬夜而透支了體力，所以沒有當作一回事。他和曹慎打了聲招呼之後，手持著一把長約兩尺，通體閃耀著奪目寒光的苗刀，在篝火前坐了下來，雙手抱膝，抬頭仰望著群星璀璨的夜空著呆，看起來似乎是在思念著家人一般。
曹慎進到帳篷里，現秦佩綸仍然在沉沉的睡著，整個身體緊緊的包裹在睡袋裡面，只露出精緻的臉蛋。她那閉合在一起的美眸、紅潤的櫻唇和挺翹的鼻子，讓人品味多久都不會感到厭煩。
只是在這深山當中露營，又與兩個陌生的男性在一起，秦佩綸自然不可能大脫大睡，身上還穿著白天的卡其色登山服，雙腿刻意夾得緊緊地。不過饒是如此，這幅性感嫵媚的樣子亦然很是迷人，讓曹慎體會到了女人對男人具有的天然殺傷力。
三個人只準備了一定帳篷，秦佩綸剛開始的時候有些顧慮，但是考慮到實在沒有辦法攜帶更多的物資，又考慮到帳篷內部的空間足夠大，所以最後勉強統一和兩個大男人擠在一起。
不過眼下的情況不容曹慎胡思亂想，儘管修習武學多年，精力和體力都遠出常人的充沛，但是在長白山這個陌生的環境當中，沒有人知道將會遇到什麼樣的事情，所以必須時刻集中精力保持警惕。
曹慎鑽進了自己的睡袋，很快就進入到香甜的睡夢當中。
第二天清晨，曹慎早早的就起床了，健步如飛穿梭在秘密的叢林中，很快就抓到了幾隻肥的流油的野兔。曹慎將野兔洗剝乾淨后，架在篝火上燒烤起來，適當的加了點調味品后，香噴噴的烤野兔就新鮮出爐了。
曹慎烹飪的本事是自幼練就的，燒烤更是一絕，花愈和尚經常驚嘆於曹慎在這方面的才能，甚至一度想要把曹慎送到烹飪學校專修一段時間。
深山老林中的野生兔子因為運動量較大，所吃的又都是純天然無污染的食物，所以肉味本就非常的鮮美，放在曹慎的手裡這樣處理一番之後，立時就成為了美味佳肴。左馬吃了第一口就讚不絕口，接連吃了兩隻野兔方才作罷。
就連一直把保持身材當作生活第一要務的秦佩綸，都沒有能抵擋得了這種誘惑，吃了大半隻。不過比起狼吞虎咽的左馬，她吃東西的樣子非常優雅，每次都只咬上一小口，而且只用牙齒，絕不碰到嘴唇，看起來就像唯恐弄壞了唇膏一般，然後在嘴裡細細的品味。
結果秦佩綸雖然吃得最少，用掉的時間卻是最長的。
左馬站起來伸了個懶腰，問道：「可以上路了吧？」
「再等一下！」秦佩綸說罷，從包裡面拿出了一瓶滿是外文的礦泉水，一小口一小口的喝了起來。
曹慎在礦泉水瓶在上大致看了一眼，隨口說了一句：「埃維昂？」
「嗯？」秦佩綸放下瓶子，好奇的問：「你認識法文？」
曹慎無奈的笑了兩聲：「略通一二！」
秦佩綸略有些不滿的說：「無論什麼事，你都說略通一二，到底什麼是你精通的？」
曹慎又苦笑了兩聲：「全都略通一二！」
多年前的一天，花愈和尚不知道從哪弄來幾本破破爛爛的外語教材，還有一堆同樣破破爛爛的錄音帶，以及一台老掉牙的錄音機，然後語重心長的告訴曹慎：「徒兒，這年頭學習一門外語是非常重要的！」
為了佐證這個理論，花愈和尚還給曹慎講了一個寓言，說是一隻大老鼠帶領一群小老鼠外出覓食，正在走著的時候突然遇到了一隻貓，而附近卻根本藏身之處，小老鼠們嚇得躲在牆角直哆嗦，閉著眼睛等著老貓下手。就在情況萬分危急，大老鼠急中生智，學了幾聲狗叫，把那隻貓給嚇跑了。小老鼠們鑽出來之後紛紛稱讚大老鼠，大老鼠意味深長告訴它們：「看，掌握一門外語，有多麼的重要啊」！
後來曹慎才知道，這根本不是什麼寓言，而是師父從網上看來的笑話。
花愈和尚經常上網，不過奶頭山附近只有幾個非常貧困的村落，根本就沒有上網的條件，需要到十幾公里之外的縣城才能找到網吧。
曹慎一直都很想知道，當肥頭大耳穿著一身破爛袈裟的花愈和尚，風塵僕僕出現在滿是年輕人的網吧當中，會吸引多少目光。曹慎還很想知道，師父是否也會在網上聊天，並且出去見網友。
無論如何，曹慎就靠著教材和錄音帶自學起了外語，靠著天資聰穎且悟性極高，雖然沒有老師卻也學得很快。
但有一個很要命的問題在於，這些教材和錄音帶不止一門外語，同種語言的教材等級各不相同，而且根本沒有連貫性。曹慎剛學了兩天法語，再看下一本教材就是英語的了，其中甚至還有兩頁紙是與塞爾維亞語有關的，也不知道花愈和尚究竟是從什麼地方弄來的。
所以曹慎這一次沒有謙虛，對法語確實只是略通一二。曹慎甚至還懷疑自己已經學混了，可能會用英語的語法說出法語的辭彙，不過因為現在還沒有接觸過外國人，所以曹慎也無從驗證這一點。
曹慎不想解釋這些，只是隨口問了一句：「你喜歡喝法國礦泉水？」
秦佩綸皺起眉頭問：「你不知道埃維昂礦泉水嗎？」
曹慎搖了搖頭：「不知道！」
「這種水含有多種礦物質，不僅美容還能保健，我喝的是法國原裝進口的，每瓶摺合人民幣大概在二十多元左右。」頓了頓，秦佩綸補充說：「我每天至少要喝七八瓶。」
曹慎已經習慣粗茶淡飯，即便到這深山老林當中，也不需要準備太多的東西。但是偌大的悍馬車卻被塞得滿滿的，車頂還放了許多東西，曹慎本來奇怪究竟是些什麼，現在則明白了。
曹慎大致估算了一下，現秦佩綸僅是用來買水喝的錢，一年下來就足夠援建一所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小學了。曹慎微微搖了搖頭，沒有說些什麼，心中感慨金錢造成的社會不平等。
左馬則早就見慣了有錢人的做派，等到秦佩綸享受過來自法國的礦泉水，便鑽進車子帶著大家上路了。
左馬的車技非常好，但即便配合性能優良的悍馬，蜿蜒曲折的山路上走的也很艱難。車子慢慢吞吞的前行，用了大概一天的時間，方才走了一百公里的樣子。不過這一路上，左馬倒是耐心的教起了曹慎開車的技術，所以大家不但毫不感到無聊，曹慎還頗有所獲。
車子艱難地在山路上前行了幾天，一路上風餐露宿，終於到達長白山腳下。放眼望去，除了山頂的皚皚白雪，山腰上無數棵枝葉蒼翠的高大樹木外，整座長白山就沒有其他任何的色彩了。山峰雖然整體的高度並不高，而且也不見得如何的陡峭，可是叢生的荊棘給攀登增加了很多困難。
曹慎和左馬都穿上了迷彩服，而且是正版的美**隊acu迷彩，不僅做工十分精良，質量更是可靠。秦佩綸和左馬兩人還在腰間配上鋒利無比的苗刀，肩膀上背負著雙筒獵槍。不過曹慎並沒有這樣，因為自忖有足夠的能力保護眾人的安全。
三個人帶上了足夠一段時間的口糧，便沿著一條崎嶇的小徑，向著黑壓壓的森林走去。
附近的山民由於經常上山採藥，時間長了便留下了一條羊腸小徑，黑色的泥土在森林清晨露水的滋潤下變得泥濘而濕滑。曹慎在穿行起來如履平地，左馬也很是靈活敏捷，唯獨秦佩綸走一段時間，就要停下來休息，所以大大的拖延了大家的時間。
三人在路之上並沒有遇到什麼特別的事情，唯獨是一條兩米多長的蟒蛇，吐著猩紅色的舌頭突然從小路旁游弋而過，驚得秦佩綸出了一聲凄厲的叫聲。
曹慎對長白山這裡並不了解，只限於花愈和尚的隻言片語，曹慎依稀記得花愈和尚曾談起過，長白山上生長著的千年人蔘日久可以成精，如果有緣服用后可以白日成仙，還有其他許多類似種種的傳說。
曹慎當時只是一笑置之，但是今天真的親臨長白山這裡，花愈和尚的這些話重新浮現在了腦海中。
雖然無從知道是否真的存在人蔘娃娃娃，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長白山獨特的氣候以及偏僻的環境，使得這裡很少會有人類涉足，保持了原始狀態，許多罕見的東西都可以在這裡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