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花兒開了(76)

第三卷 花兒開了(76)

自成功競選班長后,林波接下來的幾天一直都是處於一種高-潮后的暈旋狀態,說話也是官腔十足,每天回到宿舍后的第一件也是唯一的一件事就是像條了情卻找不到作案對象的公狗一樣兩手叉腰來回的跺著四方步,我們讓他歇一會,他坐在那裏后卻又練「法-輪-功」般的冥想和念叨著。

讓我們氣憤的是,這廝還竟然開始對委員們的生活習慣雞蛋裏挑骨頭了:比如說6方不小心放了個響屁,他會罵6方小家子氣登不了大雅之堂;劉強踢球后脫下來的襪子通常都是扔到盆里泡個三五天再洗,他會罵劉強是地道的農民工不講衛生;小男人晚上會吃點零食加加餐,他會罵趙成前世是老鼠的兒子永遠吃不飽;更膽大包天的是,他連自治區的最高領導人「猴子」也開始不放在眼裏了,「猴子」在電腦前辛苦的看a片以學習一些高難度的動作技巧時,他會罵「猴子」是低-級趣-味齷-齪下-流。

周若華走後的第四天晚上,偶們夫妻倆在電話里辛苦的調-情,廢寢忘食的很,他又開始嘮叨著說我在別人的作息時間燙電話粥是一種自私自利沒有集體觀念的典型。

拷,磕瓜子磕出個臭蟲來,跑到這裏充當官的了,老子正在為兩地分居這事情苦惱著,你在這裏豬哼哼,算哪門子蔥?

你以為自己是還鄉團的團長嗎?我對委員們大喝一聲,孩兒們,揍這個***,讓他知道自己姓啥。

偶們揭竿而起,秋收大起義,將這個殘存在人民勞苦大眾當家作主的社會主義制度下的新胡漢三揍了個半死,劉強還用蒙古刀把床敲的「嗡嗡」響,以屠夫般的眼神和語氣說:「小樣,要不是怕小敏妹子以後守活寡,現在就把你閹了。」之後把他丟在地板上任其花開花落去了。

自被委員們一頓修理后,他第二天就收回了在百姓面前作威作福的嘴臉,搖身一變成了又一個焦裕錄,為班級的工作任勞任怨,鞠躬盡瘁,我們也真怕他哪天一不小心真死而後已了,到時候少不了得破費一頂花圈,所以說,每每這時委員們都會端一杯茶水給他,討好著說:「波哥辛苦了,休息一會再日理萬機吧。」

此時,這廝就會更像一根大蔥,玩命的喝着手中的茶水,玩命的日理萬機了,***,他把自己當成了周總理。

三天後,他像便秘患者一樣,用盡全身力氣拉出了上任后的第一個計劃:帶領全班去爬花果山。

說到這裏想必你們也猜到了,不錯,偶們的大學就位於新亞歐大6橋的東橋頭堡,和革命老區相比還算達的全國第一批沿海開放城市:連雲港。

八戒,快起床,別磨蹭了?!

很唬人吧,當初偶們之所以選擇來這個城市上大學,也大都是被前面的那些個修飾語給勾了魂魄,來到這裏后,偶們就以本朝毛太祖及其手下那般文臣武將為榜樣,想當年他們可以在條件何等艱苦的窯洞裏都可以打下一片大好河山,我們也是可以..的嘛。

去,誰要做反動派了,你們的思想比較危險啊。

整個班級以一個集體為單位去野外活動,這還是頭一遭,所以大家反響很是熱烈。

星期六早上,班級全體同學都在校門口集合,除了「清潔女生」張環,估計她正在那個四五十歲的親戚懷裏做春夢。

我們自治區的所有成員都修葺一新,打扮的和新姑爺似的。那剩下的四朵「金花」也更是不要命似的在臉上塗脂抹粉在身上披紅掛綠,像是要出嫁的閨女。

就數菊花妹妹最誇張了,她將那頭營養不良的茅草用一根綠絲巾扎了起來,並打了個蝴蝶結,可我越看她越像是鄉下的童養媳----如花。

林波一聲令下,這幫熱血青年們就出了。

公交車上,和尚道士「金花」們歡呼雀躍,像是劉姥姥進了大觀園,在他們眼裏好象什麼都新鮮:路過護城河的時候齊喊「哇塞」,見到路邊的蘋果園裏的一群白鵝時齊喊「哇塞」,連車在下高拐進小山道時還是齊喊「哇塞」

無語,大老爺們騷婆娘的,需要這麼做作嗎?

倒是自治區的委員們比較穩重,坐在後面冷眼旁觀那些弱智的孩子。

到了入口處后,工作人員要收門票:每人16o。

林波等幾個班乾和工作人員交涉說價錢太高了,都是窮學生沒有幾個錢的,工作人員說這門票和西方達國家相比幾乎是持平的,不高。

和西方國家比?

人家的gdp是我們的幾十倍,怎麼不比了?

在班級的公僕們和那些旅遊景點們的人民公僕們的十多分鐘的交涉后,最後以每人3o塊錢放行。拷,16o和3o,這裏面的水分偶就不說了,偶只是一個小公民,說了頂啥用?

偶們是懷着異常崇敬的心情來瞻仰悟空大俠的故居的,至於「猴子」的內心感受會是如何,別人就不知道了。

遊人很多,所以說大部隊上山後,就以宿舍為單位分散開來各自打游擊了。委員們都是拉家攜口的,所以我打算單槍匹馬的行動。可他們死拉活拽的非要我跟着不行,說是不忍心我一個人獨自落寞,不介意我當他們的電燈泡,一席話說的我心裏是熱乎乎,心想還是兄弟親啊!

最後,我眼淚汪汪的跟在後面背着他們的大包小包,成了書童一個。

經過水簾洞的時候,「猴子」拉着老婆對我說:「來,飛哥給我們喀嚓一下。」

真是一個好孩子,對自己遠祖的感情自是與常人不同,我讚許的點了點頭,舉起相機,有那麼一點專業的尋找著最佳角度,並指揮說:「大妹子把頭靠在猴兄的肩膀上,猴兄再摟緊點,對,很好,注意了,一,二,三,ok!」

伴隨着一聲「喀嚓」,我又升級成了業餘攝影師。

兩口子下來后拿着相機在那裏翻來覆去的看,不停的讚賞著,也不知道他們是說我的技術好,還是說周圍的環境好,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們說的不該是裏面的兩隻猴子。

接着林波劉強他們也都和老婆們合了張影,6方很夠義氣,他把菊花往我跟前一推,說:「飛哥,要不先把她借你用一下吧。」

借我一用?

怎麼用都可以嗎?

用多長時間?

晚上可以一起過夜嗎?

菊花很風-騷的媚笑了一下,還小女孩子家家的跺了三跺那雙四五寸的金蓮,敢情就是一營養不良的童養媳....如花,拷,差點讓偶把早上吃的五個包子和半碗稀飯給吐出來,我咽了咽唾液,笑着說:「多謝三天兄這麼仗義,可這麼做不太好吧?」

「要不,我們大家合一張,咋樣?」林波插了一句。

這主意不錯,於是,我們十一個人在遊客的幫助下合了張全家福,可惜缺了周若華,這也是後來委員們和我一直都認為比較遺憾的事情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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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花開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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