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一章

【第一章】

郝艷頭頂着法律原文精裝書,赤着腳在柔軟的羊毛地毯上輕快的來回走動,不時還稍做變化的轉一圈、滑個舞步,在她頭上的原文書卻像生了根般,任憑她怎麼動都穩若泰山。

別以為這是她訓練多久才有這樣的功力,她的平衡感是天生的,就像她有張天生的漂亮臉蛋,天生的完美身材,甚至天生的嬌嗲嗓音,像媽咪說的,她天生就該活在鎂光燈下,享受掌聲,所以她也就順其自然的走入演藝圈,出賣「色相」。

只是她胸無大志,從沒想過要讓自己發光發熱,成為超級巨星,她唯一的心愿,也是今生最大的希望,就是當夫哥哥的妻子!

踮起腳尖,她踩着芭蕾舞步,輕盈的轉到電視前,打開的電視只有影像,沒有聲音,影像還定格在一個房間里,實在看不出這是什麼節目,卻得到郝艷專註的目光。

不久。電視里傳來了門開啟的聲音,郝艷急忙拿下頭上的書一扔,跳上床,兩手抱着膝蓋,聚精會神的盯着電視。

「出來了,出來了……」期待已久的裸男出浴畫面就要上演了。

房間里出現一個穿着薄浴衣的高大男人,手拿毛巾邊擦著濕發邊走向鏡台,他背對着鏡頭,把毛巾放在鏡台上,大手爬梳了下短髮,接着解開了衣帶,準備脫下浴衣。

祁艷小嘴微張,手抓着襟口,眼兒眨也不敢眨,屏息以待。

浴衣滑下,露出了健碩的臂膀、寬闊的背脊,卻在腰上十公分處硬生生停下,然後男人竟然將浴衣再穿回身上,重新系好衣帶,他轉過身,剛毅方正的面容出現在畫面里,他似乎在找尋什麼般的四下看了看,接着便緩步走近拍攝的鏡頭,身影越來越清晰,清楚到能看到他濃眉皺起,黝黑的雙眸彷彿透過電視看到床上的偷窺人兒,他一瞼無奈的搖搖頭,手舉起,鏡頭晃動,下一刻螢幕就轉為一片漆黑。

「可惡,又被抓到了。」郝艷嘟起小嘴,懊惱的捶著床。她都藏得那麼小心了,怎麼還是被發現呢,隨即又揚唇笑了,不能看偷拍,她可以看現場啊。

連忙用遙控器關了電視,一躍而起,像參加百米公尺競賽,用最快的速度衝出房間,不對,她又奔回房,打開柜子第一個抽屜拿出鑰匙,然後再次跑到隔壁的房門前,轉動門把,果然不出她所料,上鎖了,她輕手輕腳的用鑰匙開鎖,迫不及待的沖入房裏。

咦?沒有預期要看到的香艷刺激的裸男秀,裸男早已經穿上背心睡褲,雙臂交抱在胸前,好整以暇等着她的到來。

「你怎麼又擅自開我的房門了?」

「你怎麼那麼快就穿上衣服了?」郝艷不答反問,語氣里有着濃濃的不滿。

陶伯夫好氣又好笑,「艷艷,我已經叮嚀過你,不準再在我房間里偷裝監視器。」

「你為什麼能找到它?」該是天衣無縫啊,不可能被發現的。

「相框裏的照片被換過了。」他指著電視機上的陶瓷相框。

「那有什麼好奇怪的,換照片的工作一向就是我做的啊。」她不時會換上兩人合照的新照片。

「照片換了就表示你進過我房間,我當然要提高警覺,於是發現相框后多了截天線、你老是不聽話,我要沒收鑰匙了。」社會案件一向都是男人裝針孔攝影機,偷窺女人,但在他們家,受害者絕對是他,她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犯案了,全家人都知道,卻也全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裝傻,剩他獨力對抗古靈精怪的好色女。

「這次不算數,我可什麼都沒看到呢。」郝艷理直氣壯的將鑰匙藏到身後。

敢情她還打算再次犯案?陶伯夫揉着額角,「艷艷,這是犯法的行為,若傳出去,會影響你的形象。」

身為公眾人物,形象就如同是第二生命。

郝艷一臉驚慌,「這不就表示我沒資格再當明星了?啊……我只好黯然退出演藝圈嫁人去了,夫哥哥,你什麼時候要娶我啊?」她順勢走上前,雙手圈住強壯的頭項,臉色一變,成了笑咪咪、嬌滴滴的可人兒。

真是打蛇隨棍上!陶伯夫無奈的說:「你是我妹妹。」

「耶,我們沒有血緣關係,而且我從來就不承認你是我哥哥。」他是她的最佳丈夫人選。

陶伯夫再一次頭疼她不是自己的親妹辣,否則他就不會有這麼多煩惱了。

「艷艷。我們是不可……呃……不可能這麼早結婚,你還太年輕了。」他原本要直接說出門的拒絕,在看到漂亮大眼睛浮上水霧后,趕忙改了說詞。

「那你想什麼時候結婚?」水汪汪明眸眨了眨,像小鹿斑比一樣無辜惹人憐。

明白她有演戲天分,但他還是不忍心讓她的眼淚真的流下來,對別的女人他絕沒這麼有同情心,尤其他是個律師,不過一遇上這丫頭他就沒轍了,歸咎起原因,只能怪誰教她是自己的家人呢,總擁有特別待遇。

「過些時候再說吧。很晚了,你也應該上床睡覺了。」他含混帶過。

郝艷立刻眸子一亮,「好啊,睡覺。」快手快腳的跳上床,枕着泛著茶香的茶葉枕頭,撈起薄被蓋在身上,心滿意足的閉上了眼睛。

陶伯夫為話沒說清楚而扼腕,「是回你房間睡覺。」

郝艷打了個呵欠,一副睡意濃濃的模樣,「我好累,明天一大早又有通告,沒力氣走回房間,就湊合著一起睡吧。」

「我記得你明天什麼事也沒有,放假中。」放羊的孩子。

「哇,夫哥哥,原來你這麼關心找。」睜開眼,它笑得好愉快。

遇到這麼搞怪的妹妹,他當然不能掉以輕心了,也幸好她的經紀人是他的大學同學,知己知彼,才不會被她耍得團團轉。

「別玩了,快回房睡覺吧。」

「我睡了,就不想動。」耍賴這招十分有效,屢試不爽。

「艷艷。」

「夫哥哥,你叫我名字的聲音真好聽,再多叫幾遍都可以。」她決定耍賴到底。

陶伯夫嘆口氣,沒辦法了,只能使出最後手段。「艷艷,你再不起來,我只好抱你回房間了。」

「好啊,歡迎。」滿臉的笑容擺明了這也是她的目的之一。

他走近床鋪,看着大方向自己伸來的手臂,他反而抓起薄被蓋住嬌軀。然後連人帶被一起抱了起來。

郝艷沒想到他會來這招,一雙手臂被牢牢困在薄被裏,不高興的掙扎著,「哪有這樣的抱法,夫哥哥,你快放開我。」

總算扳回一城了。陶伯夫心裏偷笑,臉上卻很正經,「別亂動,小心掉下去。」

快步來到郝艷的房間,他將懷裏人兒放在床上,接着要拿回自己的薄被離開。

邡艷連忙抓住薄被,「你還沒道晚安呢。」

「晚安,祝你有個好夢。」

「不夠,我還要個晚安吻。」

「然後你就要乖乖睡覺,不可以再搗蛋。」陶伯夫知道不從她的願,她可以和自己耗上一晚。

「好。」小腦袋用力點了下。

陶伯夫低下頭,打算在她額上親一下,哪知唇才落下,床上的小狐狸卻臉一偏,小嘴迎上薄唇,偷得了一個吻。

「艷艷。」被「輕薄」的男人皺起了眉頭。

「這被我蓋得正舒服,不想換了,夫哥哥,你就用我的被子吧,我好累,真的要睡了,晚安。」將自己的薄被塞入他手裏,郝艷擁着他的被子翻個身,滿意的竊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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艷光四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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