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五章

灼熱的手探上來,撫過冰涼的肌膚,隨着那手的溫度,肌膚也漸漸升溫,那雙要命的手所到之處,便留下一個個灼熱的痕迹,身子隨着發起熱來………

為什麼會這樣?難道那種異樣的刺激以及強硬的擁抱就那麼新鮮的難忘?以至於達到一種從未到過的高峰,便再也忍受不了普通的快感?

他齊宣蕭怎麼淪落到這種地步呢?

齊宣蕭煩躁的在床上睜大眼睛躺了一會,眼看天也差不多亮了,乾脆起身。

練了一趟劍,沐浴之後穿上雪白的帶着陽光味道的衣服,心中終於不那麼煩悶了。這些日皇帝愛美人不愛江山了,朝會也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今兒看來又是不用去請安了吧。

桌子上雖有一大堆摺子,卻也不想看,最近心中煩悶,難免放縱自己些,政事越發耽擱下來了。

正吃早飯,就有小廝來報,說是戶部尚書秦永志來請安。

齊宣蕭只好忙忙的吃了飯就過去接見,心裏卻在嘀咕,又是那撥款的事情吧。

秦永志見齊宣蕭進來,忙賠笑請安,齊宣蕭讓了座,命人上茶,笑道:「秦大人這麼一大早就來我這裏有什麼急事么?」

秦永志忙回道:「侯爺,這黃河賑災撥款的事情只怕今兒一定得給下面一個章程了,奴才昨日晚上連接了兩個急報,再拖延不得,這才不得已一早來打擾侯爺。」

齊宣蕭皺起眉頭:「這是該辦的,若遲了只怕激起民變,只這事你稟了恭王爺了么?」

這秦永志是先皇第七子寧王爺的心腹,但寧王昏庸無能,並不是政務大臣,朝中真正說的起話的除了兩位宰相便是定國候齊宣蕭以及恭王至修。

如今皇上政事疏懶,宰相們忙的團團轉,很多大事便由齊宣蕭和恭王做主了。

秦永志忙道:「昨兒已經回了恭王爺,恭王爺叫一早來回侯爺,說他也會過來,這還沒來么?」

咦?

他也來?那人和他一直交惡,幾乎從不踏足他的侯爺府,今兒倒新鮮了。

正說着,果然恭王至修便到了,齊宣蕭見他笑吟吟走進來,穿件素雅的青色盤龍袍,腰間圍了根黃帶子,眉宇間英氣勃勃,越發的玉樹臨風。

只是齊宣蕭並不打算做一個好主人,他們兩人積怨如此深,已經完全沒有必要做那些花樣子了。

至修不以為忤,一徑笑吟吟的自己坐下了,張望四周,把這侯爺府從裏到外誇了一番,方才進入正題。

齊宣蕭心中說不出的疑惑,竟看不出這人到底打的什麼主意。

如此禮數周到,態度誠懇,甚至有幾分故意討好的樣子,他的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葯呢?

以為會被他刁難的幾件事都給他輕輕放過了,自己沒想到的一些細節他也替自己想到了,功勞卻又不肯搶,倒象真的是一心一意為了災民一般,往日的那個無事生非,又銳利尖刻的恭王爺今兒怎麼成了這樣子呢?

別說齊宣蕭疑惑,便是秦永志也是把這兩人看了又看,不知道出了什麼事。

不過托他們齊心協力的福,這差使真辦的難得的順利。

齊宣蕭笑道:「今兒這事就算議完了,秦大人按這個章程調人辦去吧,有什麼事再寫摺子過來就是。」

一邊命人送客,偏偏那恭王至修卻只坐在那裏一動不動,竟裝着不明白。

齊宣蕭便笑道:「難得今兒恭王識大體,朝廷之福啊,不過這也議了小半天了,恭王今兒不用去給皇上請安么?」

這麼明白的嘲諷,隨即便趕人,至修只裝聽不到。笑道:「是啊,不知不覺便到飯時了。」

齊宣蕭臉皮沒那麼厚,只好笑道:「那恭王便在舍下便飯如何?」

至修等的便是這麼一句,當然立即答應,連客氣話也不敢說一句,只怕一說客氣話齊宣蕭便順水推舟送他出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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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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