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章：蛇蠱！（上）
今天剛下班，準備去趟學校，把文教授埋的東西挖出來。
卻，生了一件事。
「小趙，等一下。」這個聲音是咱小BOSS的，超市老闆的女兒，她家在昆明大大小小的超市有六家之多，算是財主類型了，不過她為人嘛，應該說給人的感覺還行，雖然經常愛教訓下員工，卻也經常陪我們打掃衛生啊什麼的，應該說，還算是個好領導。
「菲姐，是不是還有什麼事要安排我去做？」剛踏出超市門口的腳無奈的又跨了回來，掛上標準的職業笑容轉身看向咱小BOSS。
她笑笑「小趙，這裡平時呢就你最親近，好多顧客都表揚你為人和善氣質好。」
「菲姐，您別誇，這樣我會睡不著覺的。」
這時她壓低聲音湊過來「肉區那邊，有個顧客，在那站了一天了，剛過去叫她，也不理，臉色白的有點詭異。我說小趙，你去試試？顧客是上帝，咱也不能把她給轟出來你說是吧？」
她說的那個女同志，我在收銀台監視器里也瞧了一天了，感覺簡直是一鬼似的，估摸著至少在那站了不下四個鐘頭「菲姐，我去試試。」硬著頭皮，掛著笑容朝肉區走去。
走進才現，這個女人眼神渙散，空洞，不知道為什麼，我老覺得她比鬼還恐怖，還危險，硬著頭皮又喚了她幾聲，什麼同志你好，什麼女士打擾了，壓根沒動靜。
心裏面總覺著毛毛的，最後終於還是鼓足膽子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同志，您看我們這也要下班了，您還沒決定要買什麼吧，不如我給您個建議，買份排骨，恩，要是喜歡吃魚，您看您左手邊那條，挺活潑的，又大又肥。」她手裡的超市籃空空如也。
從剛才碰到她后，她就直勾勾的望著我，說真的，那感覺，就像咱是魚，她是貓，還是那種餓了很久很久並且奄奄一息的貓。
乾笑「同志想必愛吃魚吧。不如我請客。」慌忙抓了一條魚塞到她手中籃子里。
突然她說話了，但是聲音卻有些沙啞，就像好幾天沒睡好「這裡是哪？」
此時的這個女人，可以說眼神是正常了，不過臉色還是和醫院裡的重病號一樣的蒼白。
「同志，你在這裡呆了好幾個小時了，哪不舒服嗎？需要去醫院檢查一下嗎？」一直沒話的小BOSS此時一臉關心。我知道，這個關心是怕這女人突然翹辮子了，並且在她管理的超市裡。連我都覺得這個女人里死不遠矣，何況精明的小BOSS。
「沒事。我沒事。」她神情怪異突然現手中的籃子「收銀在哪邊？」剛才她看到魚的眼神，讓我確定，她並不知道魚是我放上去的，並且，她根本不記得剛才生了什麼，我估計，這女人是一精神分裂症患。
女人付了一百，連找零都沒拿，就匆匆離開了。無奈之下，我又追了過去，怎麼叫都沒反應，不免讓人有些惱怒，好歹我追你追的也辛苦，幾步跑過去拍了她肩膀「同志，找零。」
「別跟著我！」她的聲音很高，可以說有點刺耳的尖銳，這一聲，整得我像個變態跟蹤狂似的，周圍的人全向我們看來。
我還想說點什麼，不料她尖叫一聲，高喊不要，直接跌爬在地，滿臉恐懼的看著我，口中好像喃喃著什麼放過我，什麼救命的。最後竟然尖叫「不要殺我！」
娘的，我真想一磚頭給她送進醫院去。特別是我身邊一圍觀老奶奶，悄悄掏出電話，顫抖的手在上面按了三下，見我看著她，急忙縮進人群身後，明擺著是熱心的老奶奶在報警，有幾個大男孩竟然還在這個時候英雄救美，其中一個抱著這位女同志，安慰到「別怕。」女同志還顫抖著聲音控訴「她要殺我！」另外幾個大男孩橫在她面前怒視我，眼神好比激光掃描儀，完全是一副給我照X光的神情。我估計這些熱血青年此時腦袋裡想的估計離情殺之類的不遠。因為我聽見圍觀不知誰小聲說「一定是情生恨，也許是因為男人。不過，現在這個年代的女娃娃，那個的很多喲。」「哪個？」「那種，女人抱著女人說我愛你啊！你個豬。也許是這個女人不要她了，想要正常的生活…」
我再也憋不住，獅子吼「你TM不想死就閉嘴。」
經這一吼，眾人看我的神情彷彿更加肯定了剛才議論的聲音。最讓人哭笑不得的是，這女人見誰都正常，惟獨看我，跟見地獄爬出的惡鬼沒兩樣。
不過這也算了，最憋屈的是，我竟然被傳說中的英雄們制服了。擰著我的胳膊往後拉，不知那哥們是不是緊張過度，猛地一扯我胳膊，我聽見『咔嚓』一聲，左胳膊脫臼了。
警察來到以後，竟然很巧合，是那位青年貓，武司，他一見我眉頭都打結了「又是你。」
我痛得全身冷汗，一個沙啞得不行又小的聲音從我喉嚨里蹦出「救命，殺人了。」英雄一見警察，終於放心下來，放開他罪惡的小手，激動的開始向警察同志彙報情況了。我在心裡咒罵，娘的，要是老子是一壯漢，此時哪有那麼多的好市民，拔刀英雄？
正義，當這些拔刀英雄尷尬的對我說抱歉的時候，我真有一種想做殺人犯的衝動。
原來這警察認識這女人。從他口中敘述是說，這個女人最近一個星期內，已經鬧出這種殺人了的把戲不下十次了，據說這女人是從某某精神病院出來的。入院時間也才一個星期。
很榮幸的是，我和這個女人一同上的警車，去往同一家醫院。只是不同號罷了，我是去接胳膊，她是去精神科。一路上，武司可能也同情我的遭遇，也想活躍下氣氛，開玩笑道：「你還真行啊，胳膊疼的不行了吧，想哭就哭，你又不是。」
「誰說我不是！」唔著胳膊，滿肚子的火，以後我要去學跆拳道，柔道，是武都學，真疼。
其實警察也有提出幫我接胳膊的，還笑說「不就是脫臼嘛，沒事。」但是相比之下我更相信醫生。
「呵呵，嘎嘎，哈哈哈！」突然我身邊的女人不知哪跟神經又短路了，怪異的笑了起來，盯著我，並且還流著口水。
「趙小姐，我們換個位置。」武司是怕女人突然瘋，傷害我。
咬牙「不必了。」
女人又說話了「你一定很好吃，真香。」
雞皮疙瘩不是一次兩次翻現了「吃你媽。」其實我一直是一個很道德的大學生，我很文靜。
女人突然向我撲來，好死不死她碰到我脫臼的胳膊了，武警司把了瘋的女人從我身上搬開，余光中，我瞟見不可思議的一幕，女人的臉，對，就是剛才，我明明看見一條像長蟲的東西，鼓在她面部，又迅速的鑽了回去，整一個古墓版。而且，我可以確定，那東西是想爬進我身體里，也許是直覺，我覺得要是武司拉開的晚一點，那東西就會向異形一樣，破繭而出，鑽進我身體。
武警司和我換了座位，坐在我們中間，此時的女人到也安靜了，就是低著頭出奇怪的聲音，我就聽清了一句「一定很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