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情果為何生

149:情果為何生

一個特殊的世界中,有著這麼一問一答。

「她消散了?」

「她消散了。」

「成就白曦,這就是她的命運?」

這句反問似乎也回答了他的問題「你和白曦本是同根,為何會感嘆她的命運?」

「也許我跟她比曦更熟悉一些。這真相實在令人震撼,與我相處的人竟然不是白曦,而是一個神識被撕碎正在彙集的情果。這些您一早就知道了,沒有什麼能瞞過您的眼睛,換句話說,是您縱容了白曦。只是我不明白,白澤為何也會消散?」

「因為他的心給了那孩子。以我不能復生白澤,我想你會明白的。」

「他跟白曦的子?」

「是的。」

「清風的命運從未公平過,無論誰可以得救,只要一絲環節緊扣,就同白曦情心成過了劫難,或者是白澤最終不那樣做,這時已歸位,母親,您太殘忍。」

「你是說我對清風殘忍?她因愛而生為愛而去已是最好地結局。清風不是我所創。卻生於我孩子們之手。殘忍地究竟是我地孩子們。還是我?要看著我地孩子們情心根除人世間再無連理。犧牲一個清風是殘忍還是仁慈?在我眼裡。清風是我地孩子。你們也是我地孩子。但她地存在是真實地威脅。」

「她已消散。懇請母親捕捉一絲微塵。新清風她一個新地人生。還有重塑白澤長兄。

「你可白澤是自己選得路?」

「我知道。」

「但你不知道他為何這樣做。白澤其實知道白曦盜心之事。我地孩子當中最得智慧地就是這孩子。他知道地只怕不比我少。清風化情心。白澤補子心同樣是元神滅。靈識空成就他人。你還不明白嗎?清風並不是如你所想一般。可憐。」

「您是說,白澤是為了清風選的路?他是同情清風還是愛其?」

「得大智慧者,有又幾?多說無益考慮清楚,無論你作下的決定如何,作為母親尊重你的意願。」

「您說決定?難道是指我可以替代清風做情心?是啊,我都忘記了,除了清風只有我這顆情心能合適那無情無義的姐姐了。」

「孩子,你還是沒聽明白風白澤已隕,就算我捕捉一絲微塵重塑,他們也絕不會再是清風白澤,是新的生命,新的靈魂,對於你來說這又有什麼意義?」

「您是說白澤的神識也已經消散到您都無法捕捉了?」

「是真正的消散算時間倒流也改變不了的消散。」

「難道,白澤的兒子將要有無上成就?所以白澤赴的也是死劫!」

「是將會是新宇宙的主宰者,換句話說我即使可以重塑清風不可能重塑白澤!」

「您是說,除了白曦還有更多的人迎接飛升的宇宙將要產子了!誕生新宇宙!而新宇宙的關鍵是白澤的兒子!」

「是啊,直到白曦此層湊足七位,功德圓滿新宇宙方誕生。連我也都在猜測究竟名額中另外六人的身份。」

「那用我換回清風,她的功德合該應新宇宙之封神劫。」

「這便是你的決定嗎?果真即使你忘記了,還是會做同樣的選擇。」

「您在說什麼?我做過同樣的選擇?何時?」

「我讓你看一看,你便明白了。」

隨著這個聲音落下,一段塵封的往事輕輕打開……

九天之上據說是仙人們居住的神仙寶殿,宮殿極其宏偉,官職多不勝數。

若是說到月老,只怕人們在熟悉不過了,他的責任便是為凡間牽引紅線,更有人曾玩笑般這樣比喻孽緣,『月老老眼昏花啦,雞跟狗都牽在一起,真情人卻要被拆散』,正是日夜不歇忙碌著,月老不止一名,旗下童男女更是多了去,就像是一家大型的公司,所有人的職務只指向姻緣。

月老有一座偏殿,殿有一棵象徵情愛喜悅的連理樹。人間每有一對幸福一生連理甜蜜的情侶連理樹就長一截,這一截非常細微非常小,就好比是沙粒一顆或是更小,所以,看到這棵成長得五米來高的連理樹想來是積累得情緣之喜數不過來。

這棵連理樹究竟開了多久,實在無法去計算,要知道人間有人間的曆法,上界有上界的日子,就連在這裡最老的月老都說不清楚這樹有多少年月。這棵樹是這座偏殿最有輩分的,也是童男童女最喜愛的,都說上天無節日,童男女們就將連理樹每長一寸作為節慶,樹剛長到一寸分毫不差時,童男女就會將紅紙輕裹在樹枝上,從裹住的紅紙下端穿引一個緣分牌,這緣分牌字小如微粒,五寸大小卻容納百千萬千有緣人的名單,上面全是在此刻凡間喜結連理並被選中相守一生的名字。等童男女忙碌完時,能看到這緣分牌足有幾十之多,一旦掛上牌身就會自出金字喜光,若是用顯微鏡看許能看到每一粒微笑的金字喜光中都是一對對名字,多得需要出動所有童男女準備,那時候就是月老殿最忙碌的時節,月老還在如老研究生一般勾畫選擇,童男女們利索的用靈力將名單細緻的刻進去。

這一天也是這樣的節慶,童男女們忙碌著,面帶微笑輕柔懸挂緣分牌,笑聲不時時穿梭進來,隨後便能看見又一對童男女捧著一緣分牌走過來,聊著一些個覺得有趣的事。

捧著緣分牌的是小女童,男童則抬著紅紙一會懸挂的耐力活可是他該做的,

笑顏開邊走邊說「老老選名額的時候看到一隻貓兒,貓不吃老鼠還跟老鼠在一起玩,氣得老老吹鬍子瞪眼。」

「那一定是老老打瞌睡了,才牽錯線啦。」

兩人又笑起來理樹下一童女也回頭笑著湊起了熱鬧「我們老老牽線更有趣呢。選名額時我也去看了,一個俊俏青年娶了一隻寵物狗,那狗狗還是未開智的,更別提修鍊成形了,差點氣死了一個漂亮的小姐,那小姐可是非常喜歡這俏郎官。」

樹上忙碌的童子忍住笑意沖童女說「你莫說啦了我笑出來就不好啦。等我掛好再說,要不,連理枝不讓我掛緣分牌老可是要將你我蹬下去受苦哩。」

童男女們又相對笑笑,再也不多話,繼續忙碌。

但連理樹上躺一襲白衣,卻很不和諧的怪異起來因為這棵連理樹童男女們是非常敬重的,就連掛牌都要請示,雖然連理樹不說話,但嘴上行為上的禮貌卻是不可少的,他們穿梭忙碌卻沒現這連理樹上赫然的白衣人!

白衣是一位少年,慵懶的靠著連理樹眯著眼,看著樹下童男女們的忙碌。

原來童男女看不到他可是這裡的常客,也不知道從多久以前開始就常常跑來這裡,在樹榦上依靠著半眯著眼小歇。

遠處又走來一對童男女,笑著也說著有趣的事情,而忙碌完雙雙回去的童男女也笑著說著往回走,正所謂笑入笑出,喜慶裝滿了這一片天空。

少年笑笑,似乎是自語,似乎在跟連理樹說話,但聲音卻也跟他的身形一般,不被童男女覺「我可是陪了你這麼漫長的歲月,從前你是樹,如今還是樹,沒有靈識,沒有自我。唉,看來能陪著我的除了無聊,還是無聊。」

樹下童男女們依舊歡聲笑語,忙碌不,而少年這彷彿不存在的白衣人更顯得無法融入,他嘴角上揚,連動一動身子都不想,似乎這樣靠著樹睡覺的姿勢是最好的「跟我一起誕生的三個妹妹,沒一個能說上話的。有時我都好奇,白澤哥哥真的跟我一樣嗎?為什麼他能每天守著白曦姐姐,我卻寧願跑來跟一棵木訥的樹說話也不願意與三位妹妹相處一會。」

他似想到了什麼,又一樂,一手輕拍了一下樹榦,指了指地上忙碌的童男女「你看看他們笑得一個個樂呵呵的,真不知道是替你過節,還是替那些掛在你身上的緣分牌過節。」

樹葉輕輕隨著風動了一下,他卻覺得這是樹對他作出回應,於是也不再多言,閉目帶笑養神。

正是一片喜慶的時節,一樹一人只是靜靜的歷經歲月變遷…少年說「我最不喜無心之人,所以我的星球中儘是有情人。」少年說「我們都一樣,只為孕育真情,但你不言不語實在太寂寞,所以我要陪著你。」少年還說「白曦姐笑我守著你卻無回應,卻不知我也在笑白曦姐給不了白澤長兄回應。」

【於是,連理樹終成一果,只為白烈。】

「你知道了吧?」那個聲音緩緩響起。

這個特殊的世界中,那襲白衣睜大雙眼不敢相信剛才所看到的「可,我根本沒見過連理樹,那…怎麼會是我?」

「你還不明白為何你恨白曦?即使我將你的記憶除去,你心中還是記得。」

隨著這聲音落下,再度出現一個過去被埋藏塵封起來的事……

「白曦姐笑我守著你卻無回應,卻不知我也在笑白曦姐給不了白澤長兄回應。」少年嘴角含笑,此刻他睜開雙眼「我要走哩,等有時間又來看你。

隨著他的聲音落下,連理樹忽散奇香,香味沁濃四溢,就在少年依靠眼前忽然從樹榦中生出一支花朵,那香味便是這花朵自身出的,花香得味道使得人心中喜悅無盡,花朵瞬間綻放開來,花無花蕊花葉卻漂亮非凡。他眨了眨眼睛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接下來花瓣完全綻放,倒后摺疊,呈一個果狀,瞬間整顆連理樹靈力聚集,彙集進那果狀體內,透明的果狀漸漸晶瑩剔透起來,盈滿靈氣遂成一果,果一成便落。少年急忙接住,也在這時安靜的偏殿又亂了起來「去看看怎麼回事。」

少年此刻已從震驚中收回神,將果子胡亂的往衣服里一塞,急忙瞬移回自己的世界中。

他心中的喜悅無可比擬,連理結果,這麼說很快這情果便會成形,以後他就不會再自言自語了,情果會有自己的神智,連理竟然回應他了!

「還好,情果未落地,不算『連理結果』,這是我的連理果,我的情果。」他笑得有些傻「等你神智恢復成形,我會一直守著你。」

【「原來我的情心早已重鑄。」

「看來你已經想起了。」那個聲音落下,塵封往事停止。「情果本為你而生,也為你而歷劫,你本已隕,我將你重鑄,世間再無那個接果少年,但你確實接下了情果,所以我鑄不了你的情心,你才會成為如今冷漠的烈。」

「多虧了白曦,情果未成形便落凡間,應了人間連理不可見果,她才歷死劫。」

「孩子,你已經明白了。再者,你早已不是從前的白烈,甚至於宇宙之中從前那位白烈少年對於連理果來說,是不存在的。知道了這些,你還是決定如此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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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異手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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