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第三章

葉東翰聽着這個「可歌可泣」的愛情故事,很沒義氣的笑了出來。

「咱們往來花叢間無往不利的花花大少,也會有被女人吃干抹凈翻臉不認人的情況!」

夏士哲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才又將視線拉回,沒有焦距的望着前方:「她是很特別的女孩。」

「這一年來你還沒攻陷她?」

「她也是一個很笨的女孩。」

「你就不能直接一點,非要用那種小學生的方式,用整她來吸引她的目光嗎?」

「我試探了她幾次,她已經會因為我而臉紅心跳,上回試過頭,還把她嚇昏了。」

葉東翰實在很想笑,笑好友因一個女孩用盡心思的模樣:「所以,她確定是你的真命天女?」

「嗯,我已經成功的完全吸引了她的注意力,讓她一天不被我整就會感動得痛哭流涕,這個時候,只要我突然對她溫柔,她便會招架不住。」

「想當然爾,忙着整她的你是不可能碰她的,這就是你欲求不滿的原因?」

「對!我禁慾禁到連白佩琪隨便一個挑逗,就把我騙失身。」

失身?他夏大少有貞操可言才有鬼咧!

「那到底有沒有進展?」葉東翰有興趣的可是這方面,他對自己的好友什麼時候能修成正果比較感興趣。

「我想……有吧!」夏士哲莫測高深的一笑,陷落在陷阱里的小白兔,怎麼可能逃得了?

夏家的儲藏室里,若彤正危險的站在矮梯子,吃力的拿着她幾乎構不著的箱子,早上媽媽要她到儲藏室里找東西,她一直到黃昏才發現自己忘記了,於是,怕被罵的她趁著媽媽在煮飯的時候,偷偷的跑來儲藏室拿,只是去後院的工具間搬鋁梯的話會經過廚房,她只好用這矮矮的小梯,勉強的拿着。

而剛下班的夏士哲在整個夏家找不到若彤的情況下,正巧看見了儲藏室的門開着才走了過來,一過來,看見的就是令人驚心動魄的畫面。

她正踮着腳尖,搖搖晃晃站在矮梯上,一副就是快掉下來的模樣。

「小心。」

正將箱子拉出的若彤腳滑了一下,眼見就要跌到地面上,若彤在身子往下掉的同時,看見自己不小心還扯了不少箱子,一個個箱子就幾乎要跌到她身上來,她閉上眼不敢看,下一刻,她感覺到自己跌到一個軟軟的東西上,本來該當頭砸下的痛楚也沒等到。

她緩緩的睜開眼,看見少爺不但當了她的肉墊,而且還緊緊的將她摟在懷裏替她擋下了往下砸的紙箱。

一連串的碰撞聲引來了人,首先過來的就是若彤的父母。

「少爺!」看見自己女兒被少爺護在懷裏,又看了一地的狼狽,他們擔憂的上前,知道一定又是女兒闖禍了:「少爺,沒事吧?若彤!你又做了什麼好事?」

「對不起,少爺,對不起!」若彤急得都快掉淚了,她本以為自己會摔得鼻青臉腫,卻沒想到少爺竟然接住了她,想到那些東西會往下砸又全是她的錯,她自責得不知該如何是好!

「李叔、李嬸我沒事……」

「少爺!」

「若彤……你可不可以先離開我身上。」

好似這才發現女兒還坐在人家少爺身上,梁欣鳳連忙把女兒拉起身,李青一則立刻上前扶起了少爺。

「少爺,沒事吧。」李青一皺着眉頭,看少爺的表情絕對不是小事:「我學過些跌打,我來幫少爺看看吧!」

「也好……」看着若彤急得一直掉淚,本來夏士哲是想逞強的,但渾身上下都痛,實在想逞也不行。

「怎麼了?」夏夫人好似也因為聲響來至了後院,一眼看見的,就是被李青一扶著的兒子。

「都是我家這個迷糊蛋。」

看了一地的東西的朱美君,不難想像剛剛發生了什麼事。再看若彤哭泣的樣子,就更確定了,只是若彤這個女孩兒一向討她的喜,她只是上前拍了拍她的背:「別哭了,士哲是個大男人,皮厚骨頭硬的,沒什麼大事,倒是你,如果是你被砸了,怕不要休息個十天半個月。」

「可是夫人……」

「沒事的!別哭了!對不對?士哲?」

看母親的眼神就知道,即使他身上骨頭斷了,這時他都得咬着牙微笑說沒事:「沒事的。」

「看吧!」朱美君這麼對若彤說,才讓她收起了眼淚。

只是若彤還是眼巴巴的望着他,她不明白為什麼剛剛少爺要救她。

「阿鳳……你剛剛不是在煮飯嗎?」朱美君指了指廚房,提醒粱欣鳳。

「老婆,你去煮飯吧,少爺交給我。」

梁欣鳳似是突然想起瓦斯爐上還煮著東西,急忙的趕了回去。

「若彤,把地上的東西收一收。」收,她會收!可是……少爺真的沒事嗎?

看着若彤的眼神,朱美君也很瞭然:「若彤,你陪你爸去,士哲需要什麼,你就幫個忙。」

「好!」

當夏士哲吃力的在他的床上靠坐好時,已是十分鐘后的事情了,看來這一砸砸得不輕,他覺得除了一些皮肉痛以外,手腕處幾乎完全無法施力,當時他幾乎來不及接住若彤,所以他伸出手去拉她,將她扯進懷裏,在當時,他曾聽見骨頭髮出詭異的聲響。「身上都是些皮肉傷,腳踝應該是扭傷了,至於手腕……」

「脫臼了?」

「少爺,你忍一忍。」

發現一聽見脫臼,若彤就臉色發白,夏士哲無奈笑了笑,將手合上了跪坐在他身邊床上的若彤的手,安撫的笑着,但在這同時,李青一施力推回了他的骨頭,讓他抑忍不住一聲低吼,握著若彤的手也收了緊。

「我家有祖傳的很有效的跌打藥膏,我幫少爺包紮一下,休息個幾天應該就沒事了。」

夏士哲疼得一句話也說不出口,只是點了點頭,額頭滿是冷汗。

「丫頭,少爺今晚可能會因為發炎而發高燒,你今晚要好好照顧少爺,知道嗎?」

「知道了!」

「去拿醫藥箱來。」

「好!」跪坐在夏士哲身邊的若彤應命要走,只是跪直身子才發現少爺緊緊的抓着她的手,李青一也看見了,他微皺了皺眉頭,若有所思的看着少爺,但終究沒有多說:「我去拿,丫頭,陪着少爺。」

「好!」

夏士哲從沒想過自己會這麼脆弱,他坐靠在床頭,閉着眼喘息著,一個怯生生的動作貼住了他的額頭,他睜開眼,看見的是若彤拿着手帕在替他拭去冷汗。

「少爺,對不起。」

「知道對不起以後就小心一點。」

「少爺為什麼要救我?」

「不然你當我是見死不救的縮頭烏龜嗎?」

「不是的……不是的……」

若彤幾乎又急出了眼淚,她不明白平時看起來總是很討厭她的少爺,剛剛為什麼要救她,為了救她,又傷了手、傷了腳的。

朱美君及李青一是同時來到夏士哲的房的,身為母親,怎麼會不知道兒子這麼做的用意,看着他那雙眼珠子只在若彤身上打轉,朱美君淡淡的笑了笑:「若彤,你讓少爺受傷了,怎麼辦?」

正在包紮的李青一拾眸望向夫人,知道她不是指責,可卻又覺得她這麼說另有用意。

「我……我不知道……對不起……」

正想開口要母親不要再說,怕若彤傷心的夏士哲,卻看見母親對他眨了眨眼,他頗錯愕,臉也一瞬間惱紅,他看得出來,母親已經知道他的心思了。

「士哲傷了右手,很多事情都不能做,這段時間你可以貼身跟着他,幫他的忙嗎?」

「我可以。」

「媽,我明天開始要出差一個禮拜,沒辦法帶着她的。」

「我不會給少爺添麻煩的,對不起,少爺,讓我跟着好不好?」聽到少爺要出差,想到他手腳的不方便,若彤更自責了。

「你手也傷、腳也傷,一個人到南部出差住飯店誰看照你?」

李青終是發現了夫人的用意了,這麼明顯的撮合大概只有那個傻妞沒發現吧。

「丫頭,你下去準備一下,幫少爺端飯菜上來,現在少爺不方便下去。」

「好!」

若彤乖乖的走出了夏士哲的房,李青一才望向夫人:「夫人,你是想撮合少爺及我家那丫頭嗎?」

「阿青,你沒看我兒子若彤不在就犯相思的表情嗎?」

還望着剛剛若彤離開的房門處,有些不舍她離開的夏士哲因母親的話收回眼眸,還有些不好意思。

「我哪有?」

「三十歲的人還會害羞。」

「媽!」

「阿青,你看我這兒子被你女兒迷得還有沒有救?」

「少爺,若彤配不上……」

「李叔,別這麼說。」

看着少爺真誠的眸子,李青一下清楚就這麼放手究竟對還是不對?他們只是在夏家幫傭了一輩子的僕人,他們的女兒配得上少爺嗎?而少爺的花名在外他是清楚的,將女兒交給他,又是否會幸福?

「那丫頭不會知道少爺對她的心思的。」

「我會慢慢的讓她了解的。」

其實夏士哲最擔心的就是李叔這一關,李嬸從小疼他,知道他喜歡若彤,她不會拒絕,但李叔不同,更何況,李叔知道他太多見不得人的花心史。

「少爺,你是認真的嗎?」

如果他說,他已經把人家女兒給吃乾抹凈了,會不會被揍?他用力的點了點頭,決意隱瞞:「這回是認真的,我從沒這麼想和一個女人定下來過。」

「少爺,答應我,這丫頭很單純,如果少爺只是想玩玩,就請放了她。」

「李叔,你會看見我的真心誠意的。」

如果少爺真的只是玩玩,根本不需要他的同意吧?只要他施展魅力,他那個傻妞一定就會乖乖的跳入陷阱里,他的制止根本沒用,所以,他可以相信少爺的真心吧?

「我知道了。」

不能說沒有擔心,但看少爺為了他的傻妞都受傷了,應該環是有些真心的成份。

來到下榻的飯店已是夜晚,若彤扶著夏士哲緩緩走向已預訂的房,行李由飯店人員幫忙提着,來至這旅館頂級的商務套房。

一廳一房的格局是為了方便夏士哲處理一些公事,飯店人員有禮的將人送進了房裏,才魚貫退出。

「我先幫少爺整理行李,少爺先休息一下吧!」

看着若彤轉身便開始忙碌起來,夏士哲的臉上勾出一抹壞心的笑容,他的寶貝小女傭此時居然還沒發現他沒訂她的房間,也還沒想到他這樣根本無法自己洗澡,要當一個無賴,夏士哲很拿手。

整理行李的工作,與她平常的工作差不多,因為少爺行動不便本來吃飯要叫客房服務的她,卻不明白為什麼少爺堅持要引樓下西餐廳吃排餐。

兩人坐定後上了菜,她看見少爺臉上那熟悉的笑容,那是要惡整她之前會露出的笑容。

「我要你喂我。」

「啊?」舉起包着繃帶的右手,夏士哲無賴的笑着:「手還發炎著無法動,你應該知道的。」

那就叫客房服務就好,為什麼要在這大庭廣眾之下,要她喂他!可她不敢不從,也因為自責不會不從。

她坐至少爺的身邊,兩人座的沙發明明還很空曠,但他還是緊靠着她,前菜沙拉,她叉起一小口,送入了少爺的口中。

「嗯……這家餐廳的沙拉不錯吃,你也吃一口。」

看着自己的食物在桌子的另一邊,她心想到時再一次吃完,沒想到少爺只是抬起他沒受傷的手,將她叉好的下一口食物推到了她的嘴邊,她只好張口吃下。「好吃吧?」「嗯。」

「順便告訴你,我們剛剛間接接吻了。」若彤的臉一下子就羞了紅,她不明白為什麼連在公共場合,少爺都要整她。

「少爺……」

「開玩笑的,我好餓,繼續喂吧。」少爺是單手受傷又不是雙手,她不明白她都已經幫他把牛排切好成一塊塊了,少爺為什麼還是堅持要她叉給他吃,她能看見鄰近幾桌的人總不經意的將眼光向她飄來,她看都不敢看別人,只紅著一張臉繼續喂他。

在別人的眼中他們像什麼?像一對濃情蜜意的情侶?她天馬行空的胡思亂想着,一點也沒有發現少爺已經將手攬上了她的腰,而那舉動就真的與一對情侶無異。

在他飽餐一頓后,他又堅持若彤得在他身邊吃完她的餐點,雖然不明白為什麼,但若彤沒問,只是順從的吃着,這其間,還要忍受少爺的「騷擾」……

譬如說,她吃到一半時,少爺會用手指撥開她垂落的頭髮撥到耳後,當她不解的望向他時,他說是怕沾到了。

她的側臉也這樣好看,夏士哲滿足的看着她的臉,她就這麼乖乖的坐在身旁的機會其實不多,常常他只要一整她,她就溜得看不見人影,再次撥起她那遮住他視線的發,他欺過身去,卻嚇傻了她。

「你的頭髮好香,用哪一牌子的洗髮精?」

「就……就和少爺一樣的……」

「那為什麼我沒這種味道。」

「我也不知道……」

「那沐浴乳呢?」

「也……也一樣……」怕麻煩的媽媽,把全家人的個人用品都買成同一個牌子,省得每次都要買一堆備品,大家用一樣,備品自然一瓶就夠了。

少爺在她頸項問聞着,熱熱的鼻息噴在她的耳後,讓她起了一陣小小的顫慄,少爺又在做什麼?真的只是在聞香味嗎?

「聞到你身上這麼香,讓我也好想洗澡了。」他揚了揚手,皺起眉頭:「我現在只聞到難聞的跌打藥膏的味道,你家祖傳的跌打葯,味道好怪。」

「我扶少爺進浴室。」

「不,先把晚餐吃完吧!」

「喔。」也不知道少爺現在的溫柔是真的假的,反正她也不敢擔擱了。

什麼!她有沒有聽錯?

「我一隻手怎麼脫衣服?」

前不久才在夢中見過他曬日光浴的裸體的若彤,沒想到那麼快就「惡夢成真」,要她幫少爺脫衣服,天啊,一定是上天在懲罰她迷糊,那天不早早完成媽媽的交代才會造成這個後果。

望着少爺無法施力的手腕,她其實很懷疑少爺真的就完全喪失了生活的能力嗎?

「然後還要扶我進浴缸。」

「什麼?」

「不然,你不怕我跌倒嗎?」他指了指扭傷的腳。「我……」總不會還要她擦背吧!「然後,再來幫我洗澡。」「少爺!」

「不然包着繃帶的我的手能洗嗎?」

「可是男女有別耶!」

「歇……也是,早知道我應該找李叔陪我而不是找你,不然……你待會兒打個電話回去,明天讓李叔來換你好了。」

聽他這麼說,若彤反而垮下了肩膀,她闖的禍,怎麼能讓爸爸來收拾:「不用了,我知道了!」

夏士哲本就有許多張臉孔,他只是正經著一張無害的臉孔:「喂!你可是專業的女傭,你總不會在胡思亂想吧?」

「我……我哪有!」

「像人家護士也看多了裸體,她在病人的屁股上打針時,可不會說男女有別。」

「知道了啦。」專業?她是專業的女傭,又不是專業的看護!

夏士哲坐在床上,等她來脫他的衣服,說真的,被脫光的是他,他都沒不好意思,她倒是尚未脫就一臉紅。

他的身材他自己非常有自信,也正是若彤喜歡的那一型,他的寶貝小女傭再不承認她的感覺,總會被他的身體給吸引吧!

他現在只要忍受她笨拙脫他衣服時,身體的「反應」就好了。

哇!少爺的身材真的和她夢中的一樣的好,瞧他健壯的胸部及結實的腹部線條,讓人忍不住想摸它一摸,還有那寬肩及糾著肌理的手臂,都是讓女人流口水的那一型,天啊!看過少爺的身體,那以後自己的男朋友如果比不上少爺的話,她一定會很「稀微」。

想是一回事,真的做又是一回事,當夏士哲看着他的小女傭在他的雙腿中間蹲跪下來,並開始緩解他的褲子時,他的手截止住了她,天知道那樣的動作多引人暇想,而且,就這麼脫下他的褲子,他未經人事的小女傭一定會被眼前的畫面嚇著。

望着少爺壓住她的手,厚實的大掌不斷的傳來熱氣,對這觸感,她突然有種熟悉感,好似少爺曾經也這麼緊緊握住她的手一般。而且少爺不論家世、長相,都是女孩子夢想的對象,如今這麼熱切的握住她的手,怎不叫她心跳加快。

「少爺……」

「你還是打電話給李叔,叫他來跟你換班吧!你一個女孩子家這樣幫我的忙,傳出去對你不好。」

少爺這是對她的體貼嗎?總是惡整她的少爺突然對她的溫柔讓她招架不住,她羞著臉低着頭,雙眼的視線直盯着少爺穿着飯店紙拖鞋的腳。

原來……少爺溫柔的時候,這麼令人心醉神馳。

突然,若彤抬起眼眸,那其中滿是決心:「少爺是因為我受傷的,我照顧少爺是應該的,這件事頂多就家裏人知道,誰會亂說?我沒關係的,讓我照顧少爺吧。」

好想笑,真的,但夏士哲忍了住,掛着一張斯文、體貼的表皮,對!沒人會亂說,他會大大方方的說。「若彤,我是為了你好。」這是以退為進。

「少爺不用擔心我的。」果然,傻妞鼻子噴氣很自豪的保證著。

「可是讓你這樣幫我脫衣服,我會不好意思。」

看吧!上回的果然是惡夢,看少爺矜持着不讓她脫他衣服的模樣,哪像上回夢裏的惡棍。

「可少爺不能不洗澡吧!不然,我不要看就好了。」

「我……好吧!」熱切的眼眸直盯着她,她也回望着,手摸索著要解他的褲子,卻先碰到他結實的腹部,夏士哲單手拉着若彤,帶領着她的手到達目的地,若彤輕解著,卻因少爺的視線而顫抖著。

「若彤……我真的不勉強你……」

「沒……沒關係的……這真的不好解。」看自己兩手好好的都這麼不好脫了,更何況少爺只有一隻手。

傻乎乎的若彤根本沒有想到,夏士哲的手只要拆掉繃帶就可以自由的脫衣洗澡,頂多洗完澡需要她的幫忙上藥而已。

看着她又脫去了他的褲子,並扶着他進到早巳放好熱水的浴缸里時,夏士哲幾乎因為慾望而喘息起來,他包着繃帶的手擱在浴缸邊緣,任她在自己的身上塗上沐浴乳。

不過,能單手做的夏士哲還是自己來了,因為他不敢保證如果讓若彤碰他太多地方,他不會獸性大發在浴室里要了她。

幸好少爺只要她幫忙洗背,她一直躲著視線不敢將少爺的全身看光,若彤的手在夏士哲的背上揉着,突然有一種感慨。

「我以後的男朋友,希望也能像少爺身材這麼好。」夏士哲勻起了一抹得意的笑,但因為背對着,若彤並沒有看見。

「謝謝你的稱讚。」她把心裏話說出來了嗎?真是丟臉死了,於是,害羞的她終於沒再說話,也不敢亂想。

當一個令人臉紅心跳的澡洗完后,她在站起身的少爺腰部罩了條浴巾,又扶少爺出來,只是她沒意料到少爺會將全身的重量都放在她身上,一個腿軟幾乎又要跌了下去,是夏士哲眼明手快將她一勾,於是,兩人又跌回浴缸里去了。

「該死!」沒意料到若彤又會跌一跤,這回夏士哲一樣摔得結實,並暗自叫苦,這個若彤老是這樣迷迷糊糊的,他究竟有多少條命可以摔?

「少爺?」聽見少爺的咒罵聲,又看見少爺忍痛皺眉的樣子,若彤早不顧自己一身的濕衣服,着急的探視着她的少爺。

他是摔著了後腦,可這小妮子是不會繞到他身後察看嗎?居然直接正面抱着他的頭察看,然後她渾圓的胸部就在他眼前晃着,全濕的衣裳緊緊貼在她的身上完全展露了她身軀的曲線,令他下腹一緊。

「若彤,我這條命早晚被你收了。」

「對不起,少爺!」

「扶我起來。」這回,連他唯一的遮蔽物浴巾也全濕了,幸好沒讓他的腳拐得更嚴重,他看着她的淚,重重的嘆了口氣:「不準哭,再哭我要吻你喔!」

「啊?」楞楞的聽着少爺的話,若彤不解的望着他,少爺說,要吻她……

「快點把眼淚收起來,不然我要吻了。」

眼淚!眼淚怎麼可能說收就收嘛!而且少爺為了救她跌了兩次,這回不知道有沒有傷到後腦;「少爺……」

於是,「醜話說在前頭」的夏士哲說到做到,低下頭就深深的吻上仍哭泣著的若彤,若彤被嚇得雙眼都沒合,只近距離的看見少爺深邃的眼眸及長長的睫毛,淚,自然是止了,在淚止的同時,她感覺到了少爺靈動的舌在她口中勾撓着她的,那種交換溫度的親密讓她合上了眼眸。

少爺的吻……令人安心,現在就算慧星要撞上來了,她都不怕。

深吻到兩人都喘息不止,夏士哲才終於放開了她,看着她意猶未盡的眼神,被他吻腫的雙唇,他淡淡的笑了,要勾這樣一個小傻妞,還不簡單。

「不哭了?」若彤搖了搖頭。

「就說我沒事了,眼淚等著替我哭墳時再用。」而且是以未亡人的身份。

「少爺!不要這樣咀咒自己。」

「不說死就不會死嗎?」再次在她的攙扶下走出浴缸,他隨手拉了一條新的浴巾,包裹着兩人。

若彤不解的望着他的動作。

「着涼就不好了。」少爺……好溫柔,他正怕她着涼,用浴巾輕擦着她的身體及衣服!

夏士哲當然不是那種正人君子,雖然隔着浴巾及衣服的觸碰她的肌膚的確是搔不到他的癢處,不過,就暫時忍耐一下吧!看着若彤一副全然信任的模樣,幾乎都要算是愛慕了!他倒要看看,若彤還敢不敢把他的真心推開,敢不敢說只想跟他一夜情。

「你的衣服都濕了,先洗個澡吧,我自己走出去。」

「少爺……」

「我的繃帶都濕了,你洗完澡趕快出來幫我換。」若彤只是傻楞楞的看着他,聽說他的話站在浴室里,看着他慢慢的拐出去,彷彿被設定好了程式的機械人一般,開始洗澡。

走出浴室外聽見裏頭開始傳出水聲的夏士哲,忍俊不住的笑出來了!

「這個笨蛋,她沒發現沒拿換洗的衣物進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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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勾引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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