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第十四章

水芙蓉心中一驚,她用手掩住嘴,燙紅著臉,不敢相信自己竟是如此的放蕩——

「不要壓抑,我要聽你的呻吟聲。」耶律常焰抬起熾熱的眸,不悅地拿走她的手,置在頂上,和她十指交握。

「我不該這樣的……」她驚惶的眸對上他那雙燃著情慾之火的黑瞳。

「我愛你這個模樣,你真美!」他讚歎一聲,黑瞳里倒映着嬌怯的雪軀。

「真的嗎?」

他愛她的放浪。水芙蓉被他那雙炙熱的瞳勾去了魂,她看見了他對她的渴望,她的心為此悸動不已。

「君無戲言。」他沙啞地說,她的眸閃閃動人,他看見了她眸子裏的悸動。「我的芙兒,接下來,我要做的事會令你感到疼痛,你得忍着點。」他在狂妄霸氣之外,展現另一面溫柔。

「我……知道。女人的第一次都會疼痛的……」水芙蓉羞怯地回道。她懂得這些閨房之事,這是母親在她十五歲及笄時教導她的。

「你怕痛嗎?」他帶着如火的笑容問她。

「不怕痛,但心很慌亂、緊張……」眸底閃著羞怯。此刻和他之間好像是真心相許的情人,而不是尊貴的君王和卑賤的俘虜。

「別慌,我會很溫柔的。」他發現,他的心為她的心情欣了一下。

這般心疼意味着什麼?他向來不定的心失陷了嗎?

他擁有數百名嬌麗的嬪妃,但卻被一個異國女子擄去了他的心,這太令人震驚了。

「我信任你。」她低語。耶律常焰心一震,一顆心竟為這短短四個字而感到震撼。

「我現下就要你——」他激動地吻住她紅潤的俏唇。

兩手迅速地滑至也纖細的腰部,利落地褪去她的羅裙。

當貼身褻褲褪去時,那兩條勻稱的玉腿帶給他的震撼更是前所未有的。

他愛過的女人無數,卻不曾有如此饑渴而強烈的慾望,他為她瘋狂。

眯細的眸,綻放着又狂又炙的光芒。

他的撫摸帶着火焰,水芙蓉閉着眼躺在他身下,她屏息等待着他的佔有——

「我的芙兒,放輕鬆點。」他發覺她的僵硬和緊張。抬起上身壓住她,和她平視而笑笑。

「我怕——」她心情忐忑。

她夾緊雙腿,掙動着被他壓覆的身子,她的掙動讓他想要她的慾望更炙。

「別抗拒,讓我好好引導你。」他的嗓言柔聲如和風,將手指緩緩地放進她的緊密。

緩慢的,像折磨人卻又像引人沉淪。那感覺有點兒刺痛又有點兒讓人興奮。

【第八章】

張開眼,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暈暗,寢宮裏一片沉寂。

她在哪兒?

水芙蓉撐起虛弱的身子,恍惚地盾著四周。

四柱大床,床邊圍着紗幔——她在耶律常焰的寢宮裏。

綱了一點力氣和精神,她好不容易才想起她昏迷前所有的事情——她把自己獻給他了。

在昏迷之前,她在他暗黑的瞳眸里看見自己赤裸的胴體。水芙蓉驚嚇地低頭一瞥。

她原本裸裎的身子已穿上了整齊的衣衫。緞衫絲裙,這身服飾是昂貴而華麗的,這上等的布料和精細的手工全是出自「羅家布莊」。

素手撫過那熟悉的柔軟布料,水芙蓉突然陷入哀戚的思緒當中。

寢室外一陣由遠而近援陟聲驚醒了她。

水芙蓉瞥了一眼空蕩的床側,轉眸看向紗幔外。她心裏思忖著自己失去意識有多久?這時候還是深夜,看來她應該沒有昏迷很久。

耶律常焰身穿龍袍的昂藏身影立在床邊。他揚臂掀起紗幔,盈滿關切的黑眸和她驚惶的眸子對上。

她的臉色蒼白,素手緊揪著襟口。她看起來很不安……

「你還好吧!」耶律常焰關心地問她。昨晚她在他得到滿足的剎那昏迷,真夠令他緊張的。

他趕緊傳來御醫替她把脈,原來她是對北方的環境氣候適應不良再加上受了傷,所以整個人變得孱弱。而她的虛弱承受不了他狂肆猛烈的虛索,所以她才會體力不支地暈倒在他的身下。

「方才……我暈倒了。」看着他,她咬着唇說。蒼白的臉因羞怯而泛起微紅。

方才?「你是昨晚暈倒的。」她顯然暈糊塗了。

「昨晚?」她驚訝地低喊。「我昏迷了一天一夜?」

「嗯,你佔據龍床一天一夜。我從來沒有讓女人在朕這張床上沉睡到天明——唯獨你例外。

「他揚著眉說。說話間,他瀟灑地上了床,頎長偉岸的身軀斜卧在她身邊。

他這話是什麼意思?她冒犯了他嗎?!

「我下次不敢了。」她緊張地說,他的靠近讓她心慌,昨夜的歡愛纏綿浮上腦海,讓她嬌羞不已。

「下次?」耶律常焰黑眸綻放光芒。「假若朕賜你特權,允許你佔據這龍床呢?」他欺身逼近她,在她耳示輕聲地說。

「這——是命令嗎?」她的心神一盪,差點失神。

「是命令!你會服從或是抗命?」她的話引來他的不悅,下顎倏然緊繃,沉聲說道。

「我會服從,只要你肯依照承諾保證我父親能安全地返回中原。」她聽出他的不悅,趕緊應道。

承諾?她只是因為承諾才願意服從他的。

在昨晚之前,他們之間確實僅僅存在着承諾。但經過了昨晚之後,他不相信她的心中除了兩人之間那份承諾之外再沒有別的了。

彼此的結合讓他的心起了巨大的變化,難道她沒有嗎?從開始到結束,她只是在遵守她的「承諾」而已。

「你聽好,你那貪婪的父親早就被發現死在地牢裏。他死了,不可能如你所願地平安回到中原去了。」兩指捏住她尖潤的下巴,他冷著聲對她說道。

羅世經在他處決掉耶律士礎后,就被發現死在耶律士礎的秘密地牢裏,這件事他到昨天都還一直隱瞞着她。

「爹死了……你說我爹他……」水芙蓉怔怔地呆立着,她一時之間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你爹已經死了,我們之間根本已經沒有任何承諾存在。」他含慍的眸凝視着她,告訴她這個可怕的事實。

「既然我爹已死,你為何還欺騙我——」美顏含怒,她悲憤地指責他。

「你說我欺騙你!」堂堂一國之君被指責為騙徒,這話要是傳出去,不被天下人笑死才怪。

「你真該死的——光憑你這句話,我就可定你死罪,你知道嗎?」黑眸陰幽而慎怒,他加重手勁,她的下顎傳來一陣疼痛。

「耶律常焰,你才該死——你騙了我的清白、佔有了我。我服從你,卻換來一場謊言,你才是罪該萬死的惡徒。」揮開他的手,她好恨他。

爹爹的死讓她悲傷不已,他的欺瞞讓她憤怒,哀慟的淚滾落雙頰。

「竟敢對朕不敬——你是不是不想活命了?」黑眸狂張,他抓住她的皓腕,鎖在胸前。絕俊的臉上,神色陰鷙而可怕。

「我是不想活命了,你乾脆現下就殺了我吧!」她無懼於他,忿聲反叱。

「想死,沒那麼容易。」她竟然不怕他的威脅,耶律常焰胸口的怒氣更熾。」在我尚未玩膩你之前,你休想死。」

用力一扯,將她拉至面前,他逼近她,狂熾的憤怒氣息在她鼻尖盤旋。水芙蓉駭然一驚,他過重的力道幾乎捏碎了她纖細的腕。

「我發願,絕不會再讓你這個惡徒靠近我——」可惡的他竟想再碰她,根本就是痴心妄想!

「我馬上就會粉碎你的誓言——該死的芙蓉花兒。」耶律常焰從齒縫逼出狠話,話一落,他霍地翻身將她壓在身下,他猛力下俯封住她的唇,用憤怒的行動對抗她的怒氣。

「滾開——」水芙蓉死命地抗拒着他,奮力地在他身下掙動着,淚流滿面。

「該死的你!朕命令你服從——」他吼著,怒氣更熾,失去理智地肆虐着她的唇。

「絕不——」她哭喊著,張齒咬傷了他的唇瓣。「我絕不接受你再一次的凌辱。」

凌辱?!她把他們之間的一切當成凌辱——

「可惡的——我會殺了你!」她竟敢咬傷他。

耶律常焰咒罵一聲,他狂怒地放開了她,胸口因憤怒而劇烈地上下起伏喘著氣。唇上滲著血絲,火眸瞪着流淚的她。

「殺吧!我不怕死!」她哭着,哽咽而哀傷地說。

「你是我的俘虜,在我還沒準許你死罪之前,你沒資資格求死。」她堅決求死的念頭讓他驚惶,她哀凄的淚顏讓他心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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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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