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寧願不知道你的過去

我寧願不知道你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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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一動不動,只是在心裡自語:娟子啊,我曾經這樣想,我寧願不知道你的過去,或者,我們到一個沒有人居住的角落,你在我的身邊如蝴蝶般輕盈飛舞,而我看著你,直到永遠。

我曾經這樣想。

可是,我偏偏知道了娟子的過去。而且,這個世界上也沒有那個只容留我們兩個人的空間,因為我心中割捨不下的東西太多。

於是,我想著我們在一起時,我要好好地對她,讓她如吃過我為她捎的「三鮮餃子」后般的興奮。因為,我知道我們不能長久。

年輕時的心永遠是激進而偏執的。主觀情結總會輕易將客觀理性擊潰。

我提著餃子與王天走出「夜曲飯店」大門時,王天喊了一聲:老大。

我停下腳步看著他。他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最後還是嘆了一口氣,說:唉!算了吧,以後再說吧。

我也沒有追問。他曾經要我找人去把勾引他爸爸的那個狐狸精修理一頓,最好是**她。他說這話的時候咬牙切齒,惡狠狠的。

當時張班與我在一起。張班問他,為什麼不自己去找那個狐狸精算帳?

王天嘆息著說,畢竟是與他爸有感情糾紛的女人,鬧大了,他與他爸爸的關係就完了。

算你小子聰明!我開導他。感情這東西是勉強不得的。現在且不說你爸與那個狐狸精之間的感情是不是愛情,單是從他們兩人現在的關係上看,你爸是鐵了心要與她在一起,要想讓他回頭,你媽與你已經無能為力了。我看還是算了吧,與其讓你爸天天生活在已經厭倦的婚姻中,不如放他一馬,讓他與你媽分道揚鑣,各自去尋找新的激情生活。你也認命吧,誰讓你生在一個貪圖享樂、不肯負責的男人家裡?

我知道自己的話有點兒狠,但只有狠,才能在他心裡留下印記。

他在「夜曲飯店」門口的欲言又止,讓我以為他還是不死心,想讓我去教訓一下(或者是找幾個人去**)那個狐狸精。

既然他不方便開口,我又何必強其所難。我們揮手告別。

那晚,娟子依然很興奮,眼睛依然很迷離。

可我的腦子裡卻一直是春柳妹妹那欲被脹裂的大寶,而毫無性趣。

我問娟子,假如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女對少男說等他到二十四周歲,你說她能堅守到那一天嗎?

娟子沉默了一會兒說,她知道我說的誰。她說她在四中時已經聽過那個感人的故事了。

我的心就疼痛起來。

娟子撫摸著我的胸說:故事雖然很感人,但畢竟已經過去了。少女的話不可信,也不可恨,因為畢竟由於年齡的緣故,人小不定性,而不是變心。十年,會是怎樣的變化啊!即使不發生變故,十年的時間也可能徹底改變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看法或好感。

她說的很對。比如我,與安娜相戀的日子裡,短短的兩三年時間,就早已改變了。即使春柳曾經等過我,當她知道我的變化后,也會痛罵我一生了。

春柳只是曾經飄過我生命中的一朵雲,早已被時間的狂風吹遠了。

我是該永遠地遺忘所有應該遺忘的感情了。

我又問她,看過《銀灘少女》這部錄像嗎?

她搖了搖頭,說沒看過,但聽說過,好像是穀雨的一位少女拍的,聽說人長得很漂亮。怎麼了?

沒什麼,只是隨便問問。我答道。

我扔掉了煙蒂。

來,搓後背。說著,她把我的身體翻過去,趴到我身上,用力地搓起來。

搓後背幾乎成了娟子每天晚上的工作。我的後背也只有在她的撫摸下才會暖和起來,昏昏沉沉的頭也會漸漸清晰明朗起來。於是,我們的性福生活便和諧起來。只是她為我搓後背的時間不確定,有時在**前,有時在**后。

因為感念她的辛勞她的好,所以,當娟子說好不容易她明天放了一天假,她想回家一趟,問我能不能陪她一起去時,我竟然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

答應了又開始後悔。我可以為她去做任何事情,但不應該與她一起拋頭露面。

你爸跟你媽不是已經離婚了嗎?我問她。

沒有,聽誰胡說的!她不滿地說。

對不起。我好像是在學校里聽她們說的。記不清了。我急忙解釋著。

過了一會兒,她情結低落地說,是我小姨——她離婚了。

我沒在意。

第二天,我借來李剛的野狼125,載著娟子回家。出門前娟子問我,你不用請假嗎?

我說不用。

有句俗話說,「人善人欺,人惡人怕」。踏上社會後,我越來越覺得這話是真理。

其實我心地善良,循規蹈矩,從來也不想做成惡人。可這社會卻偏偏他媽的一次次逼著我做惡人——既讓人怕,又讓人尊敬。最後,我也懶得去培育與維護自己在公眾面前的良好形象。誰願意把我看成好人,依他,誰願意把我看成惡人,也依他,愛誰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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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解開你的麻花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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