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 跟她吵架我還嫌掉價呢

十三 跟她吵架我還嫌掉價呢

齊莎娜被關了一個星期以後,恢復了訓練。

她幾次向柯小紅打聽她的處理問題,柯小紅都說不太清楚。「你就抓緊排練,其他事情你先別管。」「我想知道了心裡有底。」「你錯了,小齊,有時候有些事還是不清楚或者稀里糊塗的好。這樣你會過得舒坦些。」見齊莎娜不說話,柯小紅說:「你看我說的你還不信。原先我當教導員的時候,下面的戰士出了事死了,要處分我和營長。營長想不通,天天脾氣,還和上面吵,我就沒有吵,因為我知道吵也沒用,結果下來了,給我一個處分,那營長轉業。其實按理說我們倆都有責任,為什麼我的處分輕,就是因為他老去鬧,鬧得上面煩了,嫌他不體諒上面的苦衷,乾脆叫他滾蛋。」「你厲害。」莎娜沒好氣地挖苦他一句,又說:「你不知道人一天在這等待是啥滋味,就像慢刀子割肉。」「我不這麼覺得,這是考驗你定力的時候。什麼都別想,是不是辦法的最好辦法。」「我不想稀里糊塗的過日子。」「啥叫稀里糊塗的?這叫表面糊塗,心裡清楚。有時候霸王硬上弓不行,軟功比硬功更好使。你要記住,領導都是順毛驢,得順著他們,領導永遠正確。」

關於齊莎娜演出出事故的處分決定終於下來了。

出乎所有人的預料,既沒有讓她復原,也沒有給她大的處分,只是一個警告處分。

童小月老謀深算,知道這裡面肯定有什麼名堂。晚上臨熄燈的時候,她突然問莎娜:「唉,美人,你是怎麼活動的,也給咱教教,讓咱也弄個明白,以後好學兩招。」

莎娜知道她在開玩笑,苦笑了一下說:「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實話告你吧,我早就準備好復原了。所以什麼事你就往最壞的地方想,沒準就能收穫到意想不到的好的結果呢。」童小月搖搖頭,說:「你想過沒有,哪有那麼簡單。如果一般人遇到像你這樣的事,早就滾蛋了,再往壞處想也沒用。可你為什麼還能在這堅持抗戰啊,這就說明有人在你的事情上下功夫了。你可能還不知道,我聽說你的警告處分還只是口頭警告,就是還不用裝檔案,這就意味著你這事完全可以石橋上跑馬―不留痕迹。」「真的?」「這就更讓人搞不明白了。」「本來這事就沒什麼嘛。」「這會兒你說沒什麼了。關你緊閉的時候,你是怎麼想的?」「我還能怎麼想,只有一個念頭,復原。」「復原?你是說回北京?」莎娜點點頭,說:「這還用說嘛,哪來的回哪吧。」「想得美!」「什麼意思?」「你真的不知道?」「好像聽說點什麼,可是不太清楚。」童小月說:「我說了你可別想別的。我聽說凡是參與**反黨集團被審查人員的子女,無論何種情況不準入黨提干,一律轉業複員。轉業復原特彆強調的是北京上海的不能進市區安排工作。」「啊―?你這是聽誰說的啊?」「你別管聽誰說的,反正說是上面有明文規定。所以我說你現在還不得感激涕零啊。」「感激涕零?我感激誰啊?」「給你處分決定的人啊。」「你是說武政委?」「反正我覺得這事肯定得經過他,別看你是個當兵的,可是連著領導的心啊……」童小月說完樂開了。「去,你胡扯啥。」「這可不是我說的。」「誰?」「曲麗影。」

曲麗影是宣傳隊跳B角的舞蹈演員,甘肅白銀招來的。她小時候在甘肅歌舞團學過兩年舞蹈,身材好,基本功不錯,就是老有股子小地方出來的人的小家子氣,什麼事愛和莎娜爭個山高水低。莎娜當主角的時候,演出基本沒有她的份,莎娜也決不會給她這個機會。莎娜出了事被審查以後,她覺得齊莎娜是秋後的螞蚱再也蹦?不起來了,她出頭的日子到了,於是興高采烈眉飛色舞上上下下搞了不少小動作。結果沒想到莎娜不僅毫未損,還照舊跳女一號,這把她氣壞了。到處嘰嘰咕咕,暗中傳播,說是莎娜和上面的人有一腿。

她和童小月有意無意扯起莎娜的事,眼睛看著童小月說:「你最清楚齊莎娜了,原先靠的是她老子,現在老子倒台了,趕緊又膘上個後台。一般人要是碰上她那事早就歇菜了,可她為什麼還是那麼紅火,就是因為和上面的人有一腿。」老童裝作聽不懂,問:「你說的什麼呀?」「呦,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誰不知道齊莎娜的後台在軍里。每次那人來咱們這檢查必定要見齊莎娜,這正常嗎?齊莎娜被關的時候,我就看見他去了禁閉室兩次,那可是軍政委啊。一個小兵憑什麼能調得動軍政委大人,還不是憑她是女的,還不是憑她那點姿色。上台演出,就知道往下拋媚眼,還以為下面坐的個個都是她的武政委呢。作風不正,颱風不正。北京兵又怎麼啦,我聽說她爸也就十三級,還是造反上去的。你看她那架勢還以為她爸是大軍區司令員呢。一天就知道騷,把軍裝改得又瘦又小,走起路來來回擰大腚,甩大奶,還不是知道男的愛看。」「你怎麼知道男的愛看?」童小月皺著眉頭問。「我……反正不是男的愛看,那還女的愛看啊。」「曲麗影,你的膽子可夠大的啊,背後議論軍領導,還說人家那麼難聽的話,就不怕有人給你反映上去?」「我不管。我到底要看看,這個黑臉妖精憑什麼這麼張狂。」「她比你差遠了。」「誰?」「齊莎娜啊,她哪有你漂亮啊,黑不溜秋的。」說完童小月用下巴指點一下曲麗影的胸脯,說:「她那也沒你那大。」曲麗影一聽這話高興了,說:「當然了,別看她是北京來的,一點不會收拾,腦門前面都不知道收拾點劉海,光禿禿的,像個光葫蘆瓢。」說完曲麗影把她那點劉海輕輕地捋了捋。

莎娜一聽童小月說的話,頓時氣壞了。

她也顧不得什麼淑女形象了,破口大罵:「曲麗影那個婊子養的烏龜王八蛋,早就知道她是***落井下石的小人!瞧她那德性!還不服氣,她不服氣怎麼著,想要跳女一號,別白日做夢了。我偏要好好的跳,氣死她!而且這事沒那麼便宜,想在我後面搞小動作,她也不看看她是誰!你看著吧,這事絕對沒完!」

莎娜一生氣,把她媽的那點撒潑耍賴遺傳基因全都抖摟出來了。把老童嚇了一跳。「你可別跟她說是我說的啊。」童小月想趕緊把她摘乾淨。「你把我想成什麼人了。」「不是,我是怕你跟她吵架一高興,把我給賣了。」「吵架?跟她?嘁,我還嫌掉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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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部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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