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序章

白雪飄飛。

又是一個酷寒的冬天。

大地進入了沉眠狀態,天空替她蓋上了一層雪白的被子,小心地呵護著。小動物們也在進行冬眠了,偶爾才會有一隻小兔子出來走動。太陽也沒有什麼好生氣,無精打採的,就像一個輸光的窮人,它的光和熱,都在夏天的時候賭輸了。

這一場雪很奇怪,比往年大了何止二倍?風川國很少會下雪,只有靠北方的上龍城每逢冬天會下雪之外,其他城鎮都四季如春。上龍城的百姓均議論紛紛起來,各有各的說法,更有迷信的說是天神的降怒,以特大雪災來懲罰愚蠢的人類們。

而路上,依然有人在走動,一些貧困的居民必須出外找尋食源,以挨過這種鬼天氣。尤其是獵人,長期在外狩獵,肯定冷得凍僵了。

在離上龍城不遠有一座森林,名叫藍龍森林。在一條彎彎曲曲的小徑上,隱隱約約出現兩個白色光影,在小路上慢慢移動。仔細一看,在光影裏面的竟是兩個一大一小的人,按凡人的年齡來算,大的年約四十,成熟的臉上略帶着歷盡滄桑的感覺,顯得有些憂鬱;小的只有六歲,長得眉清目秀,與那中年人一樣穿着一身白色書生童裝,童稚的臉上絲毫沒有表情,沉默的跟在那中年人身後。可看他那雙明亮的眼睛,實則有千言萬語要說。

畢竟他還只是個孩子。

普通人一看就知道他們兩人就是有着大神通的修真者,因為他們兩人都有光影遮雪,這倒不足為奇。令人驚訝的是那個白衣孩童,小小年紀竟然也有如此神通,實在太不可思議了。如果讓修靈者見到,也會感到十分吃驚。

「爹……」

小孩童終於忍不住開口了。

「唔?」中年人頓了頓足,卻沒有回過頭,雙眼緊盯前方,似乎有什麼東西一直在吸引着他的樣子。

「我們到底要去哪兒……」

中年人仰頭望着天空,半晌,嘆了一口氣,卻沒有答話。

沉默片刻,中年人又踏出他的腳步向前走去。小孩童也沒有生氣,只是低着頭,依然跟在中年人後邊。

驀然間,前方隱隱傳來一陣嬰兒的哭叫聲,這兩人都愣住了。這樣的鬼天氣之下居然還有嬰兒在森林裏哭叫,這就太奇怪了,要知道這麼冷的天氣就連大人都不敢久留,更何況是嬰兒?中年人連忙循聲趕去,度非一般地快,轉眼間就來到了聲源處。只見一個似乎剛剛出生的小嬰兒靠在大樹邊上,裹着粉紅色襁褓,身子輕輕搖動着,一直哭着不停。這時,白衣小孩也趕到了這裏,一眼看去立刻怔在當場,驚訝地問道:「爹,這是怎麼回事?」順着他的眼光看去,那襁褓嬰兒居然也有光影護身!不讓風雪侵入半分。

中年人一眼掃過嬰兒全身,沉吟片刻,說道:「護體光影是他胸前的護身符激出來的……究竟是誰這麼狠心,把這嬰兒丟在這無人的地方。」中年人的腦中轉過無數個念頭,邊尋思邊靠近嬰兒,那可愛的小臉蛋已清晰印入眼帘。

嬰兒似乎察覺到有人接近,漸漸停止了哭泣,水汪汪的眼睛注視中年人,兩個小手一直向中年人抓去,似乎想要中年人抱抱。中年人湧起一絲憐惜之情,伸出雙手往嬰兒抱去。誰知那嬰兒突然用那稚嫩的聲音大叫一聲,整個小身體撲向了中年人!中年人吃了一驚,嬰兒渾身竟散出無盡的邪惡之氣,戾氣極重。這個攻擊雖然讓中年人吃驚,可他終非凡人,放眼天下能真正傷到他的人已不多了。衣角輕輕飄動,已閃過那嬰兒的攻擊。

嬰兒擊不中中年人,整個小身軀撞到了一顆大樹上,竟把大樹打斷了。整個樹身緩緩倒下,揚起漫天雪花。奇異嬰兒惡狠狠地瞪住中年人,眼珠竟然變成白色,而眼白卻是黑的,完全相反了。

白衣小孩嚇了一大跳,眼睛緊盯奇異嬰兒,慢慢向後退去。

可不幸的是,奇異嬰兒似乎知道哪個較弱,雙手拍地,整個人撲將過去。白衣小孩雖然是天才兒童,但畢竟年齡太小了,又沒有實戰經驗,眼見奇異嬰兒殺了過來,立即手忙腳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眼見就要受到傷害,忽然「砰」的一聲,奇異嬰兒在空中停止了前進的趨勢,就像撞到透明的牆壁一樣,小小的身體猛然向後倒去,在地上翻了幾個跟頭才止住。「封!」中年人淡淡說道,奇異嬰兒立即無法動彈。這是最簡單的一種禁制,使對手無法自由行動。

中年人慢慢走到嬰兒旁邊,仔細打量了一番,依然沒有頭緒,因為這實在是太離奇了。要知道,他可是這世界上數一數二的頂級高手,連他都不清楚的話,那真是一件可怕的事情。讓他感到不解的是這嬰兒究竟是哪個種族的,如果是普通嬰兒就不可能有這種情況;如果是魔嬰,那是沒有實體的,可這嬰兒身上散的靈力是神魔力!那是魔界貴族才擁有的一種力量,但又為什麼會有實體?要是魔頭侵入人類的身體,身上會出現若隱若現的魔氣,可這嬰兒又沒這種狀況;要說是仙嬰,卻一點也不像……他頓時感到頭都大了。

白衣小孩見嬰兒被制住,終於鼓起勇氣慢慢靠近,眼睛一直盯着嬰兒,唯恐奇異嬰兒會突然起攻擊,對剛才生的事心有餘悸。中年人陷入沉思許久,憂鬱的眼神逐漸迷離。

那嬰兒身體不能動,眼睛卻可以自由運轉。此刻他那雪白的眼珠在兩人身上轉來轉去,嘴角慢慢浮現一絲邪笑,渾身倏然散出金黃色的光芒,其中攙雜着白色閃光,十分耀眼。中年人又吃了一驚,兩個瞬間移動,已帶上白衣小孩站在十丈開外。奇異嬰兒稚嫩地大吼一聲,雙手猛然張開,身體竟然恢復了自由。

「仙靈之氣!暗黑系?」中年人震驚了,讓他困惑的謎團終於逐漸清晰。此時不容他多想,中年人的臉很嚴肅,左手虛抓,將奇異嬰兒吸了過來。奇異嬰兒在他手上苦苦掙扎,兩個小手上出現兩團黑色光體,逐漸擴大。中年人哼了一聲,雙眼厲芒爆閃,兩團黑色光體徒然消散。

奇異嬰兒見這招無法得逞,伸出一雙小手向中年人抓去,可惜小手實在太短了,根本抓不到他的臉。中年人右手一翻,一團金光出現在他手上,蔓延開來,包住了嬰兒的身體,慢慢地融入體內。嬰兒頓時面流冷汗,似乎很痛苦,仰天狂叫起來,聲音卻十分稚嫩,給人的感覺非常古怪。

過了片刻,嬰兒終於不動了,安靜地睡在弄髒的襁褓之中,恢復了可愛的臉蛋。白衣小孩不禁鬆了一口氣,這麼奇怪的事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連他父親也是如此。白衣小孩問道:「爹!這嬰兒是怎麼回事?」

中年人路露出凝重的神情,他怎麼也想不到會在這個小小的森林裏碰到暗黑系的傳承者,實在太意外了。要知道,暗黑系與神聖系可是萬年難得一見的特稀系。他嘆了一口氣,說道:「沒什麼了,以後你就會明白的。天下之大,畢竟還有許多未知的事物,虧我還以為已完全了解這個世界……走吧。」中年人仰望天空,又浮現滄桑的臉孔。

「可是爹,這嬰兒該怎麼辦呢?總不能丟棄在這森林裏讓他被野獸吃掉哩,那多可憐呀。」

中年人的眼光又落在嬰兒身上,凝視許久,現嬰兒胸前的項鏈刻着一些字。伸手捧住一看,上面寫着的是這嬰兒的名字以及生辰。「安以凡……安以凡……」中年人喃喃念了幾遍,把嬰兒輕放在樹旁,居然就不理他了,繼續向大路走去。

「爹!」白衣小孩急喊一聲,可中年人就是不回頭。白衣小孩看了看嬰兒,不禁猶豫起來,是要抱着他上路,還是任嬰兒在此自生自滅呢?

中年人輕柔的聲音傳了過來:「他不會有事的,你就放心吧。此孩子天生異稟,又有護身符貼身保護,絕對沒有生命危險……你以後替為父看着他,日後他如果是禍害,就下手除掉,以免他禍害蒼生。是福是禍,就要看他自己了。」

白衣小孩實在有點不忍心。但他知道父親的話一定有道理的,他對父親有一種盲目地崇拜。在他眼裏父親是無所不能的,而事實確實如此。白衣小孩充滿稚氣地嘆了口氣,朝中年人奔去。

轉眼間,二人離去漸遠。那嬰兒安然地睡在樹旁邊,就像剛剛什麼事都沒有生過一般。漫天白雪大肆落下,過了片刻,嬰兒周圍堆積的白雪已有半尺之高。

這是一個修靈者的世界。

修靈者,是可以自由運用體內靈力的人,也是修仙、修魔、修真等的總稱。在藍星上,大多數修靈者都是修真者,很少會出現修魔者以及修仙者。

自從二百年前生過那次藍星大戰之後,人、魔、仙三界都處於萎縮的狀態,很難再挑起戰爭了。而藍星的損失卻是最大的,近幾年才逐漸恢復原態。而那次大戰,卻是一段光輝的歷史,其中,有十人在那次戰役里異常突出,前三人尤其恐怖,遠遠凌駕於其他七人,被後世傳為『三大神話』;而另外七人則被譽為『七大高手』。

誰也不知道那次大戰的挑起是何緣故,仙界與魔界幾乎同時出現在藍星之上,誰是誰非,很難說得清。

那次戰役之後,人界的修真者意識到本界的實力不足,先後出現許多修真門派。而七大高手其中的幾人也自立門戶,廣收門徒,前去入門之人不計其數,立即便掀起了一股修真的熱潮,追求修真的人愈的多,無數新秀高手也蜂擁而出,此時正值修真者狂熱的巔峰時期。

緊接着仙界的修仙高手,也是七大高手之一的太乙真人也到藍星上展,更是讓人吃驚。太乙真人本是仙界實力派的代表,他的舉動,自然引起全世界的關注,紛紛猜想這三界究竟會出現什麼變化。

人界表面上恢復了和平,可人界各大派都開始明爭暗鬥,拼得十分激烈,似乎早忘了那次大戰的教訓。殊不知,時隔二百年之久,魔界又開始蠢蠢欲動……

海之角,天之涯。

「到了。」

中年人伸出右手,撫摸面前那雕著許多圖案的赤色牆壁。

「爹,這是什麼地方?」白衣小孩問道,環視了周圍的環境,這是一個充滿花草的山崖邊,最獨特的是中間呈著一個長方形的赤色牆壁,就像是一個門一般。而白衣小孩驚奇的並不是這裏的環境,而是這個地方並不算很遠,只需要他父親一個瞬間移動便可到達,為什麼父親要慢慢來到這裏?

中年人的眼神似乎帶了些憂傷,注視牆壁許久。半晌,他回過頭看向白衣小孩,此時的白衣小孩再非當年那個孩童模樣了,現已是堂堂七尺男兒,那俊俏的臉足以讓千萬少女都為之着迷,有一點沒變的是,他還是穿着白色衣服,父子兩好像都沒有別的顏色。

「這是你母親的……墳墓!」

「什麼!」白衣青年渾身顫抖起來,微笑已完全消失。

「好久沒來看你了……你會怪我嗎……我也猶豫了十幾年……我……終還是來了……」中年人的眼神越來越迷離。

白衣少年像機械般一步一步靠近牆壁,眼睛漸漸濕潤。他從小就失去了母親,連母親是什麼樣子都沒印象,缺失了作為孩子所應得到的母愛。天天跟着父親飄蕩,很少在同一個地方停過許久,這不是一個孩子應該過的生活。

「轟隆……」赤色牆壁向內移去,形成一條長長的隧道,兩人順着隧道走去。走到盡頭時,豁然開朗,整個空間都佈滿了各類鮮花,中間平放着一副水晶棺。

白衣青年靠近一看,不禁一怔,水晶棺里沒有擺放着一具軀體,卻有一團藍色光芒懸浮在正中間,似柔似幻,像氣體一樣飄動着。

這時的他再也不是當年動不動就問怎麼回事的小孩了,他閉上了眼睛,露出了悲痛的神色。半晌,他回過頭看看父親,彷彿在問為什麼要這樣做。

中年人輕輕搖了搖頭,長嘆一聲。

風川國,藍龍森林。

「耶!又擊中一隻!」

一個十四歲的藍衣少年跑到一隻灰色的兔子旁邊,一手把它抓了起來。兔子頭部左邊有一大片血跡,是被這少年用石頭砸中的。

這少年也不知道是誰家孩子,從小就出現在這森林裏面,所有人都感到驚奇,在沒有人照顧的情況下居然能活得下去,這孩子的生命力太強了。

近幾年,這少年都是靠打獵過日子的。他除了入城市賣些小動物外,平時沒什麼事決不會踏入城市半步,這也是從小的不幸遭遇所至的,那段歲月都是靠乞食為生,從而也受夠了城裏人民的白眼。

少年提着兔子向上龍城走去,一隻兔子大約值一百錢卡,可以換成十個米餅。在藍星上,有着很多個國家,最強的要算四大國:土城、尼克斯、火之國、風川國。在這風川國裏面流通最廣的要算錢卡了,普通的錢卡都是黃色卡片,面值分別有十、百;面值一千、兩千、一萬則是綠色卡片。

少年走着走着,來到了一處較為開闊的草坡地,前方是一片稀疏樹林,一條小道穿林而過。這時,從遠處射出一支冷箭,目標正是這個藍衣少年。藍衣少年笑了笑,稍微側身便就閃躲過去,他看着冷箭射來的方向,笑道:「吳濤,這點小玩意也拿出來丟人?」

「切,臭小子,如果真的要射死你,你早就沒命了,還敢說大話。」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上面,站着一個與他年齡相仿的少年,身穿灰色布衣,較為黝黑的臉龐,身材較為健壯,一身都是獵人裝束,一看便知是森林好手。「是是,你厲害。」藍衣少年沒好氣地說着,繼續向前走去。他們兩人都是無父無母的孤兒,從小相依為命,靠乞食來維持生活。近些年力氣較大了,兩人就放棄這種沒尊嚴的生活方式,投身到打獵當中去,偶爾幫人搬東西賺點小費。

吳濤從樹上跳下,動作十分敏捷,一把搶過藍衣少年手中的兔子,邊跑邊哈哈大笑道:「這是我的了!你自己再去抓一隻來。」

「你丫的快還我!那是我的晚餐,要找自己去,誰理你。」藍衣少年笑罵道,追了上去。

「哈哈,追得到我就還給你啊。」吳濤回頭扮了個鬼臉,突然腳下一絆,「撲」的一聲,整個身體都撲倒在地,滿臉都沾到了沙土。「什麼鬼東西!」

藍衣少年大笑道:「你走路不看路,活該!」吳濤生氣地站起來,往那絆腳的物體踢去。「哎喲!」吳濤沒能踢飛那東西反而疼得呱呱直叫,他定睛一看嚇了一大跳,那竟然是一條沾著血的大腿!藍衣少年也被嚇到了,跑到吳濤旁邊站立,兩人看着這條腿直愣。吳濤的膽子較大,哼聲說道:「這又是什麼人死在這裏,擋住本少爺的路!」他隨手放下那隻兔子。

「是我!」突然響起一個聲音,聲音十分陰沉。兩人害怕得渾身抖,做出小心翼翼的動作,慢慢向後移開,一旦不對勁便立即逃跑。只見那條帶着血的腿慢慢縮入草叢內,沒有再伸出來,剛才的聲音就是從草叢內傳出的。

吳濤探身向草叢中看去,一隻血手倏地伸了出來,抓住了吳濤的腳,血跡從手中流到吳濤的腳下。吳濤嚇得哇哇大叫,又掙脫不得。心急說道:「哇嗚,不干我的事,不是我殺您的!不要抓我!請您放我走,我以後會買紙錢、香燭來敬奉你,讓您早日登天的!」

一個有氣無力的聲音從草叢裏傳出來:「多謝了,哼……我不要紙錢、香燭……」

「你、你、你想要什麼?要,要不然我給你請和尚、道士來打醮?我,我沒有那麼多錢呵,我,我倆可是兩個窮獵人。」嚇得吳濤說起話來結結巴巴。

「哼……鬼,鬼叫什麼……我還沒死……」

「哦?」

吳濤疑惑一聲,那隻血手放開他,緩緩伸了回去。吳濤鬆了一口氣,只要不是妖魔鬼怪他什麼也不怕。他強作鎮靜地撥開草叢,兩人穿入茂密的草叢,只見一個錦衣大叔靠在樹邊上,垂著腦袋口中一直喘息,眼睛不時地半閉着,似乎受了很嚴重的傷害。

那人在修真界也是大名鼎鼎的人物,與其他四人義結金蘭,合稱「夢幻五寶」。在幾個兄弟當中他排在第四,人稱「飛天鼠」慕容天,因為他有着成名絕招「瞬踢」,度幾乎可以說接近瞬間移動,不少成名的修真者就是死在他這招之下。就在前不久,他們五人竟被兩個神秘莫測的白衣少年追殺。五人奮力抵抗,卻還是有三人遭到那兩個少年的毒手,只剩下大哥庄卜成與錦衣人兩人,各負重傷,兩人分別逃離。錦衣人逃到了這個森林裏已經不行了,所受的傷實在太重。

「大叔,你怎麼了?」藍衣少年雖然害怕,但是善良的心促使他勇敢地走到錦衣人身邊蹲下。

錦衣人盯着藍衣少年許久,有氣無力地說道:「我……時日無多了……希望兩位小兄弟能……幫我一個忙。」

「大叔,你別說了,我背你去看大夫。」藍衣少年說完伸手抱去,誰知錦衣人撥開他的手,苦笑道:「謝謝你的好意,小兄弟……」說着咳嗽了一聲。

「那你要我怎麼幫你?」藍衣少年說道。吳濤慌忙來到藍衣少年旁,拉了拉他的衣角,輕聲說道:「不要惹麻煩了,臭小子,一看就知道他的仇家是很厲害的角色,我們會被殺掉的!」

藍衣少年搖了搖頭,凝神靜聽錦衣人的話。

「小兄弟,我身上的東西全給你們……麻煩幫我傳話……給我大哥庄卜成……四弟已死,聖物在雲母……」錦衣人說完連續咳嗽幾聲,居然咳出了一道鮮血。

「大叔……」藍衣少年急叫一聲,雙手握著錦衣人肩膀搖了幾下。錦衣人昏昏欲倒,無力地問道:「小兄弟……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安以凡。」藍衣少年說道,「大叔你別再說話了!我馬上帶您去看大夫。」

錦衣人苦笑道:「謝謝小哥,可惜我……咳咳!我已經不行了,只要小哥能夠完成……我的遺願,我,我就死得瞑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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