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毒陣

第十章:毒陣

「這是觸了山中的葯陣埋伏。葯陣在護山大陣中屬於獨立的陣勢機關,所以我們還沒被現。下面的路程所有人都小心些。」從最前面趕回來的破雲子站在老張的詭異立屍旁邊說道,看他臉上毫無表情,到似在說,會生這種事情才是理所當然。

看到破雲子轉身而去,公孫長空回手放出一團灰霧罩到老張小李殘留的屍體上,當灰霧收回時,那片地面空空如也。轉身,公孫長風對手下眾人說道:「大家自己小心些,盡量不要去碰周圍的任何東西,不放心的話可以給自己放個最弱的護身法術,只要不被粘身,這種觸式的葯術機關就揮不出威力。」

旁邊,一個身份較高的公孫家下屬輕聲問道:「少主,何不讓大家向長老出來時那般,直接從林梢上行進?不但安全些,也可更快到達目的地。」

對這位心腹下屬的提問公孫長風只能無奈搖頭說道:「這裡的陣勢完全是按照上古遺留陣法秘術演化而成,如果不腳踏實地行進的話,到地方時只會直接進入陽春谷。而除非能從陽春谷里再走出來,否則永遠也到不了陽春觀。師門傳承秘錄中記載,除非得到掌門允許,否則便是當今天下那幾名在傳說中達到了元嬰境界的老怪物,一旦進入陽春谷也休想生出。」

說罷,公孫長風展開身法,直追在前面引路的師父去了。而一眾隨行修士雖然心驚,但畢竟都是公孫家千挑百選出來的忠心死士,紛紛釋放出護身法術緊緊跟上。只是這一行人前進時的氣氛卻已變得越壓抑。

神農山對外號稱三千里方圓,陽春觀正坐落在整片山場的正中,再加上山路蜿蜒,要在山林中行進的距離便達到了兩千里上下,而一行人既然只能用輕功趕路,縱然是仗著修行者的真元力支持估計也要走上三天。整整趕了一夜路,除了倒霉的張、李二人之外,其他人總算有驚無險的走了過來。

曙光乍現時,這隊公孫家的人馬正好沿山路走到一處多草少樹的清幽山谷之中。谷中幾乎看不見野花喬木,只有高度及膝的茂盛衰草,經過一個清涼的夜晚,草葉上正凝著一顆顆晶瑩飽滿的露珠,在朝陽的映照下閃閃光,讓人看見便覺精神一振。

有了前車之鑒,這數十人並沒有被這份清晨亮麗的風景所迷,大家小心翼翼撐著個人的護身秘術走在草叢中。一路行進,不管草葉也好,露珠也罷,一律不使半點粘身。想來這樣做法雖然不免大耗功力,但可以保證安全總是值得。要知道,為了這次行動公孫家可是不惜血本,每個參與行動者身上都帶了足夠的補法靈丹(藥丸的美化稱呼),自然不在乎這點損耗。只要能奪得神農山,那就是用一顆雞蛋換取一窩金雞的買賣,其中得失誰都能算得過賬來。

這個向陽的山谷並不大,周圍山勢如碗把谷地高高托起,因此陽光一照很快就熱了起來,而對溫度第一個做出反應的,就是那些掛在草葉上不肯落地去滋潤土壤的露珠。

憑著這些修行中人的感知可以清楚地覺察到,絲絲縷縷,由露珠蒸起來的濕氣開始在山谷中瀰漫開來,淡淡然毫不引人注意。這些濕氣自顧承托折射著朝陽和煦,卻於所有谷內人等的感知之外,另行為整座山谷蒙上一重迷幻色彩。

防護法術確實是很管用的,雖然只是最低級的防禦,卻可以隔絕一切有形有質的東西粘到施法者身上,哪怕只是一點露水也一樣會順著法術形成的護壁那有如實質的光滑表面跌落。但是,修行者也是人,既然還是人就會需要呼吸,所以幾乎沒有那種防護是可以徹底隔絕空氣的,尤其是對於現在被使用著的這些低等級的防護法術來說。

一呼一吸之間,只屬於山中清晨的清新空氣直入肺腑,讓這些辛苦的,撐著防護法術趕了一夜山路的修士覺得,連精神都要為之一振。看到前面帶路的破雲子長老顯然沒有在這裡停流休息的意思,這些做人手下者也只好在行進中深深吸上幾口這裡屬於清晨的美好氣息。

猛然間,走在前面的破雲子停了下來,入山以來第一次臉色改變,他急回身向身後眾人喝道:「所有人馬上屏住呼吸,立即服用清心安神藥物!」

卻原來就在方才,破雲子突然現體內不知不覺升起一股亢奮感,隨即對周圍景物的感知甚至產生了扭曲變形。他也算是這神農山出身,對某些宗門手段縱然未曾見過倒也多有耳聞,又哪裡還會不知,這才剛稍微放鬆警惕便又中了這座護山大陣的天然陷阱。

只是破雲子畢竟沒有那種肯去舍己全人的胸襟,感覺著了道兒,第一件事自然是先化解自己身上的潛伏危機。而這裡的布置雖然巧妙,但因為不是被主持者成心動,所以威力倒也平常,只是運功一轉,進入體內的些許隱患便被清除的乾乾淨淨,然後破雲子才回身,先是把一顆對症丹藥丟到公孫長風口中,然後才出言提醒身後的一眾下屬。

這一番耽擱所用的時間並不長,但是不要忘了,破雲子原本就是這隊人馬中功力最深厚的一個,他現隱患先為自己解脫,等到這時方才告警,其他人中除了幾個天生體質能抗迷幻藥物者外,具已作。

在那些修士眼中,周圍草場突然燃起熊熊烈火,依照每人平素心中所懼,或是見強敵馭法器來攻,或是見妖獸毒蟲來襲,總之便是危機迫在眉睫,自己身陷重圍身邊儘是強仇大敵。

這群修士本就多經爭戰,殺機一動出手攻擊瞬間完成,或是準備出隨身法器,或是準備釋放自身最得意法訣,一場自相殘殺的混戰眼看爆。

只是這些人畢竟都已深陷迷幻之中,雖然出手,但動作難免比正常時要慢上半分,這樣一來才給了尚還清醒地人作出些事來的機會。

公孫長風不愧身為公孫世家的當家少主,這時毫不猶豫便要放出一個清音雷法震醒一班深陷迷境的下屬。只是他這裡剛剛起勢,還來不及放出法術,旁邊已飛來一拳狠狠砸中他的肩頭,把他一拳打飛了出去,自然打斷了這個法術。驚怒之間,公孫長風怒目回望,卻現打他的竟然是破雲子!

破雲子這時手裡同樣捏著一個法訣,口中沉聲喝道:「用這種法術,怕他們不知道我們在這裡嗎?」話音未落已經出了手中法訣。飄飄揚揚,憑空舞起無數巴掌大的雪花,每幾片對準一個入迷的公孫家下屬飛去。這些雪片只一碰到入迷之人的身體,立即釋放出冰冷寒氣將那人凍入冰塊。

如此法力,縱然是因為眾人入迷在先才能有這等戰績,亦足見破雲子法力高強!只是畢竟是倉促出手,入迷眾人中還是有幾個或避或防未被凍結。其中,有三人本就站位靠後,這時閃躲之餘還有餘暇繼續完成他們方才準備施展的術法攻擊。

除一人只是放出三柄法刀還好,另兩人卻是一個凝出熊熊烈火,另一個凝而將的分明就是奪命陰雷。若此時被他二人使出各自的法術,那偷襲頃刻間便只好變作強攻,而且這等情況還將生在攻山人馬狀態最差的情況之下。

破雲子心中一嘆,揮袖間已放出兩道寒光。寒光自他袍袖裡飛出,在半空稍一轉折,好似電光落下,自那二人咽喉間一穿即過,根本未曾現出形狀便已飛回破雲子袖中。

全無半點耽擱,這二人屍身未倒破雲子已是合身撲出,好似蒼鷹搏兔一般撲向那馭使三柄法刀之人。一隻枯瘦的大手從衣袖裡探出,在空中幻出三隻龍爪,舒展間先將法刀抓在手中,驟起驟落間,另一隻手伸出,一指輕輕點在那人頭上,頓將那人擊昏在地。

雪花再起,這一回方才未被凍結的幾個漏網之魚全被一網打盡。

公孫長風急匆匆趕了過來,臉上難得的露出幾分痛惜神情,「師父,何必如此。」

破雲子狠狠的瞪了公孫長風一眼,「你覺得為師若與這些人正面交手,誰勝誰負?」

事實已經證明了結果,公孫長風毫不猶豫的答道:「自是師父神威無敵。」

「那凈月子如今修為,只怕卻是要比為師尤勝一籌。」破雲子說這話時面沉如水。

「啊!竟會如此。」公孫長風很吃驚,畢竟那凈月子雖然威名素注,但年紀輩分只與自己相當。

「所以,到了他的地盤上,我等若想制勝,唯有奇襲方有望成功。」破雲子正色而言。

「師父,事以至此,莫非我等還可做到奇襲?」看著周圍,公孫長風澀聲說道。

「一切天命而以。正要看這裡接下來的陣法變化。有人無人控制,下面變化絕對大不相同。」破雲子滿臉狠戾神色。這入主陽春觀,便是他這一支弟子的終生執念,事到如今,也唯有至死方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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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神聖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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