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零四正傳第2章 葉小姐的故事

零零四正傳第2章 葉小姐的故事

陳穎的秘書――「情婦」――同性戀對象,葉小姐,坐於我,鍾華――陳穎曾經的情夫――的對面。

上海賓館。

月白風清。

我要回家了。葉小姐說。像經歷過一系列惡浪,終於捱到了風平浪靜,但竟怕大海再捲起風浪,便急於駛回港灣,找一個安全的停靠。

三年前,我大學畢業,把第一次交給了男朋友,南下,在深圳混跡了兩年仍然分文未存,去年,人才大市場上,陳穎把我招回公司,今天,我有了存款2oo萬,2oo萬呀,呵呵!

三年當中,我沒過上一次性生活――陳的那些算嗎?她用手撕,擰,刮,用巴掌打,扇,用拳頭擂。我吐過一次血:她還用火機,用煙頭燒我,還用那些假大物戴在兩腿上,裝個假小子戳我,還用刀子逼我,用繩子勒我,用棍棒,或者網球拍,或者高爾夫球杆打我,用腳踹我,踢我……無所不用其極,折磨我,想我死,她心理心態,但難道我就正常了嗎?在廳上,床上,辦公室里,她的每一次「**」的要求都讓我心驚膽跳,她的每一個動作我都害怕,她的每一個表情都讓我像見到了鬼。她要推我上**,可是我都反感得要嘔,她還睜着眼盯着,讓你給她做那些動作,有時輕了不行,有時重了不行,有時不輕不重也不行――全得看她當時的心情,但是一切一切,我都心甘情願,有時我想,某一天我要給她弄死了怎麼辦?看着一年的日子到期了,我才覺得自己還有生天的。我死而復生了一次,是為她那2oo萬元人民幣!有時我也會想,既做得這麼卑賤,含垢受辱,何不去做小姐?小姐也可以賺好多錢啊?有時我又想,怎麼說我也是一個大學生啊,真的淪落到不能生存了嗎?也不是,我還可以找到薪酬中等的工作,可是有工作,為什麼我之前兩年一分錢都沒存呢?夢,惡夢,深圳一行是我永遠的惡夢!

葉小姐說。

過去了就好了,我安慰她,又提出一個疑惑已久的問題,我和她應該是在差不多時間被陳穎「包」的,據與葉小姐核實,我應該在她之前一點點,她在我后,陳穎應該是個雙性戀者,那麼,為什麼在大約半年時間裏,我一直與她有性生活的,直至我被查出不育,無法讓她受孕才被「辭」了,這段時間並不見她有異常表現,至少不會被虐待?

真的嗎?葉小姐質疑,她真的沒虐待過你?沒有。我說,情況自己清楚。

葉小姐沉吟片刻也想不出所以然,但不無擔憂地對我說,既然我們是同一條線上的人――以前她包我時我知道你還還被蒙在鼓裏的,沒有去告訴你,是我的錯,但你也要明白我的立場――

我點點頭,表示理解,這種事,行有行規,而且,今天她還告訴我真相了,我還有什麼可恨呢,反而要敬佩她的坦白與勇敢了。

她繼續表示不安,今天在此向你道個歉,請你原諒:順便說一下,我也不太明白你剛才的問題,其中的蹊蹺,但你得提防,小心,女人最知女人心。她這個人爭風喝醋,妒忌心很強,報復性極大,而且工於心計,非常陰毒的,小心別讓她算計了!

難道她還喂我吃了砒霜不成?我說,自我解嘲,砒霜可以積在人體內,慢慢取人性命,拿破崙――當然我沒法跟他比,就是給這種葯毒死了的。現代,美國一個富翁害死了武打巨星李小龍,他臨死才袒露真相的,他讓醫生用的是一種新葯,讓李小龍在幾年後才作,腦瘤導致腦血管迸裂而死,難道,今天又有什麼新明了?――我倒想嘗嘗這種高科技!

一掃而光沉悶的空氣,她花枝亂顫的說,我以前聽我公司的一個主管說,有個叫鍾華的男人溫柔體貼,風趣幽默,是大學生來的,她對你讚不絕口,好多次都提起你,只是打工的,工資再高也不會很富有,否則她要包那個小子一段時間,用一用!

過獎了,我說,包的價錢高一點,錢也一筆到手,但我更想像現在這樣,為整個社會的女人所有!

打工妹還是高攀不起的。葉小姐提醒。

倒是,我說,若果我爸是李嘉誠或霍英東,我就有福氣享受她們的愛了!

要是那樣,葉小姐說,你老爸寧願活埋你了!

悲哀的就在這,社會分了三六九等,行將就木的又不肯退出歷史舞台……

我還見有一個人咒他老父親死的,葉小姐笑得更厲害了。

我說,我是說社會總要進步的。

大概我說得太正經了,她又回復原態,目光有點渙散無神。她說現在擺脫了壓迫,沒有了牽掛――要說有,也是遠方的家,她現在是在享受着心的寧靜。

窗外深南道上車如潮湧。有人走出去,也還有大批人要擠擠進來。

聽說這上海賓館曾是深圳的標誌性建築之一?我得找話。

所以我才約你來這裏。葉小姐說。

彷彿聽說要拆了。我說。

所以我才來告別。葉小姐,這幾天我深圳各個地方又走了一遍,不止景點,漂亮的小區和街道,皇崗的「二奶村」我也去了,關外的「難民營」,眾多性營業點我也去了看,竟然有一種難捨的情緒,深圳害得我這樣,難道我還留戀么?

你留戀的不是深圳,而是你三年一去不復返的歲月。我說。

她抬起頭看着我,明眸善睞,真受不了。歷經磨難卻有着那麼明亮的目光,她大學時一定有無數男生傾倒於她裙下,我也一定會的,只不過生活輾轉,輪到她真的找到了我,**的時候看着那身體,不是沒有一點噁心的感覺的。

明天就過廣州整容(我的「美容中心」可幫不上忙了)――那邊的價格稍低,回來準備再跟你打場「告別賽」吧!她說到這,吃吃的笑,我也笑。

她說,那天嚇着你了吧?

沒有,我說,又補充,你的臉是最漂亮的。

她瞄了我一眼,極狡黠,說,男人都是這麼說的。

你大概想念以前的男朋友了吧?我說,立刻意識失口。

都結婚了,怕孩子也有了吧。她神情變得凄然,說,時間過得真的好快啊。人生天地間,須臾而已。

我說,何嘗不是呢,問心無愧就行了。我問她還有很多朋友要別過吧。

她說,我聽你們廣東人有句老話,叫「人情薄過紙」,真是這樣,合了一兩年的工友,竟沒有今天你我一席話的情深。

我說,你是雪中生的,骨子潔凈,外表雖蒙塵猶潔,;她們出於泥土――說她們出於髒水溝還好,任怎樣大雪封山,蓋住的仍是一堆臟物。

她平靜地展着笑容,又一朵蓓蕾開放了,我彷彿立即聞得異香,得到女人由衷的讚美,尤其是不說出口,而是默默表示,用心感應的讚美。我謅的鬼話太多,但大多美譽惡意,有時覺得這樣待女人,未免失之於輕薄,並非真情意,但有時又想,什麼才叫真情意,難道是義正辭嚴,端莊肅穆嗎?那樣的話,女孩早被嚇到爪窪國去了,哪有美感可言,反而於天使不利。

她說,你這麼勇敢,又有智慧,無論做什麼,我相信你都是能成功的,不像我,一身弱骨,又行盡霉氣……

我說,用「苦盡甘來」這個詞來形容,大概不恰當,但事實是這樣。你回家后,是能夠過上一段田園生活的――詩的生活也得有物質作保障。那點錢不會很多,再說,再多的錢也會坐吃山空,你可以開個釀酒的小作坊――不,開間麵粉廠,老公磨麵粉,你賣麵粉,麵粉白,軟,細膩,不會傷害到你,不會傷害你的美貌,也可以做粉條賣,粉條充滿彈性,不會像餃子,一澆就散,一搗就碎;還可以做成豆腐,你賣豆腐,做豆腐西施――豆腐西施心態很自由。

我嫁給你吧!她乾脆說,已經掌不住笑,調皮到極點。

往事不堪回。我來到這個世界上就是個魔孽。他攻擊一切事物,從上到國家元指著罵到了黎民百姓,從孟子時代罵到了將來後世,他解構了所有觀念,他想逃往漫天雪境當中,卻不料正落入溝渠當中。

但這何必提起呢?

我說,我要跟深圳壓一次蹺蹺板,來一次比賽,看是我升,還是它沉;是它贏,還是我輸。

你會贏的!她對你充滿信心。

我未必會輸的。你只可能這樣說。

我細細捏過她的手,此刻她並不介意,反而很享受這種親昵。

她與我道別,我說送她一程。

她說不必了,她要街上走,隨你逛一下。

我想了一想,也罷了,說,何況我們還有告別賽呢。

我不會忘的,我脫了這身皮囊再找你。她說,引誘我去想她。

恭候仙女光臨敝舍。

連結三年的生活,竟是兩場不同地點不同男人的**,中間的生活,竟是一片空白。葉小姐說。嘆息留在空氣中。

自由的**真情無限,**萬歲!我宣告,再也看不到她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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