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愛花》之走進循化:初吻

5、《愛花》之走進循化:初吻

王一東和凌蘭子的戀情是從王一東手上的血泡開始的從凌蘭子第一次給王一東挑了血泡,王一東的心底一下印上了凌蘭子的影子。那種輕飄飄麻酥酥甜蜜蜜的感覺讓王一東陶醉了千萬遍。王一東不用木連長逼了。一收工,他便往衛生室里跑。他讓凌蘭子給他擦傷口,挑血泡。血泡沒了,傷口好了,雙手已長滿了厚厚的繭子。王一東還去。

「凌醫生,俺手上的繭子太厚了,你用刀片給俺削削吧!」

「指揮員,繭子不是病,當醫生的沒有這個義務,你在哪兒見過醫生給病人治繭子?」

一東嘻嘻地笑了。一笑,臉便漲紅了。他說:「凌醫生,俺這不是求你幫忙嘛!這不屬工作範疇,純屬同志友誼,革命情誼!」

蘭子看了看王一東咯」地笑。她拿一東開涮道:「王一東,你是不是愛上俺了?要是求愛,你就跪到地上,像英國紳士那樣,握著俺的手,向俺表白:蘭子,請接受我的愛吧,我會一生一世的愛你,疼你!」

一東不笑了,他的臉更紅了。他說:「誰說要向你求愛了?俺只是讓你給俺削削繭子嘛!」

凌蘭子經不住王一東的糾纏,只好取出手術刀,給他削繭子。那鋒利的手術刀在王一東的手上輕輕地飄過。還是輕飄飄麻酥酥甜蜜蜜的感覺。王一東閉上眼,沉醉在這種感覺里。

凌蘭子比王一東小學的時候,也比王一東低二個年級。那時候,淅川剛解放,政通人和,百業待興。王一東的父親王長來是縣裡的名人,企業界的紅人。王長來第一個走了公私合營之路。王長來上了報紙,全家人都跟著光榮。在讀小學的王一東,上學騎自行車,穿西裝,很扎眼。凌蘭子的父親是王一東的老師。王一東曾到過凌蘭子家裡兩次。一次是大年初一,父親王長來領著王一東來給老師拜年。還有一次,是凌蘭子的父親工作調動,王一東領著班裡的學生來給老師送行。那時候,王一東是一位高傲的白馬王子,從不拿正眼看扎著羊角辮的小姑娘凌蘭子。凌蘭子跟他說話,他帶理不理的。凌蘭子給他倒茶,他也只是接過來,放到桌上。凌蘭子很生氣。心裡道:「不就是有兩個破錢,燒啥燒?」後來,凌蘭子跟著父親一起到城外學校讀書了。這次青海相遇,勾起了凌蘭子的記憶。

凌蘭子偷偷地觀察王一東已經有些日子了。從第一次給王一東包紮傷口,凌蘭子就已經開始注意他了。王一東的手與其它隊員的手不同。這是一隻握筆的手,不是握鎬把的手。這隻手,光滑,細膩,柔軟。握到手裡,有種溫暖而又舒適的感覺。王一東那隻被鎬把磨破了的手掌,布滿了血泡。凌蘭子拿著針,輕輕一挑,烏血便流了出來。王一東的手一縮,眉頭一皺。凌蘭子的心裡就樂開了花。你也知道疼?你家不是有錢嗎?有錢來這青藏高原做啥?你還敢小瞧俺凌蘭子嗎?王一東一有時間就往衛生室跑。來到衛生室不談其它的,就是看手。凌蘭子知道,王一東對自己有那個意思了。兩個人之間就剩下一層紙,沒有戳破而已。

開始,凌蘭子有些反感。後來,她覺得王一東確實有些與眾不同。王一東愛乾淨。隊員們都穿軍裝,同樣的軍裝,穿到王一東的身上,便能穿出個樣來。不管多忙、多累,他總是把衣服洗得乾乾淨淨。綠軍裝,白襯衣,一塵不染。最使凌蘭子敬佩的是王一東這個闊公子竟然咬緊牙,熬過了從腦力勞動到體力勞動的轉變。他手上的血泡破了,好了,又磨出了血泡。血泡破了,好了,結成了繭子。繭子越來越厚,王一東跟其它隊員一起在工地上拚打,這需要多大的勇氣和毅力啊!凌蘭子對王一東的印象一天天地好了起來。

這天,凌蘭子給王一東削完手,衛生室只有他們兩個人。

「凌醫生,你給我削了許多次手了,也讓我給你削一回吧!」

「怎麼,王指導員也想當醫生?」

「試試看!」

凌蘭子把手伸給他。那是一雙胖乎乎的小手。王一東沒有用刀子。他是用手撫摸。輕輕的,輕輕的,就象是凌蘭子的手術刀那樣,在凌蘭子手上滑過。凌蘭子閉了眼。王一東布滿老繭的手,擦在自己的手上,有一種癢酥酥的感覺。這種感覺,通過手掌,手臂,傳遍了全身。蘭子的心跳加快了。王一東不紊不火,繼續慢慢地撫摸。不過,摸的力度加大了。兩個人的手都出了汗。那種癢酥酥的感覺變為一股熱流,流遍了蘭子的全身,燒紅了蘭子的臉。再下來,蘭子感到有一種暖暖的軟軟的濕漉漉的東西在自己的手心、手背上遊動。這東西彷彿是一簇火焰,燒得蘭子的身體顫抖起來。她睜開眼,見王一東跪在自己的腳下,雙手捧著自己的手,正用雙唇細細地吻……

蘭子牽著一東的手,站了起來。站得很近,身子幾乎貼到了一起。蘭子的胸高高地聳著,不住地抖。一東能清楚地看到蘭子那白裡透紅的臉蛋,明亮的雙眸,紅紅的唇,就連耳根的汗毛也能清楚地看出來。兩個人呼呼地喘著氣。一東熬不住了,他拉過蘭子,在蘭子的耳根上亂啃。蘭子受不了,她捧過一東的臉,把自己的唇送了上去。兩個人的唇碰到一起,蘭子便把舌頭伸進了一東的嘴裡,調皮地攪拌著。兩個人的身心都融進了這甜甜的長吻里!

門敞開著。院外,太陽暖暖的。不知名的小鳥在「喳喳喳」地叫。

一東要解蘭子的扣子,蘭子推開了他的手,從他的懷裡掙了出來。

蘭子說:「大白天,門還開著呢!」

王一東要去關門,蘭子攔著了。

「你急啥,時間長著呢!」

「俺等不了,俺愛你,想你,俺都快要瘋了!」

「你騙人。你們男人不過想占女人的便宜罷了!」

「我誓,我願娶蘭子為妻,愛她一生一世,否則,天……」

蘭子捂住了他的嘴賭咒,俺信!」

王一東跟凌蘭子的戀愛進行得很神秘。但這一切瞞不過木連長的眼睛。畢竟,木連長跟王一東同住一個屋。凌蘭子找木連長彙報工作的次數多了。每次來,她都要把屋子收拾得乾乾淨淨。臨走時,還要把木連長的衣服和王一東的衣服帶回去,洗乾淨,疊得整整齊齊地送來。木連長表面上看是個大老粗,其實,心細著呢!他知道,凌蘭子是來找王一東的,自己是沾了王一東的光。木連長穿上凌蘭子洗的帶有肥皂香味的衣裳,感到特別舒服。心裡道:男人還真***離不開女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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