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一 春蠶到死絲方盡

第二百九十一 春蠶到死絲方盡

外悄無聲息的落著紛飛大雪,人都散去了,窗下的紅的,溫暖的炭火氣息升騰起來,和著房間里濃郁的墨蘭香味,聞著有些眩暈。

姬指月站在石棺里,雙手撐在石棺的兩壁上,獃獃的低頭看著爾容,有些不知所措的咬著唇。

滿頭長放了下來,柔柔的順著她身體的線條蜿蜒著,墨色的絲蓋在潔白如玉的肌膚上,白與黑的對比有種強烈的視覺衝擊感,凹凸起伏的弧度,看一眼便足以叫人**。

爾容墨色的眼睛中毫不掩飾的閃過驚艷之色,有曖昧的火焰燃起,卻又立即熄滅了,他無奈的笑了笑,道:「初顏,你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大膽了。」

姬指月眨了眨眼睛,俯下身道:「阿容,我想你了。」

她半跪在棺底,手去撫摩爾容的臉,爾容卻是苦笑著看她,道:「我也是,但是……你還是先將衣服穿起來吧,初顏。」

房間里雖是升著火盆,然到底是數九隆冬之日,空氣還是十分的清冷,姬指月全身**的暴露在空氣里,潔白的皮膚表面被凍的起了一顆顆的小顆粒。

不知道是因還是因為羞澀,又或者是因為別的什麼,她忍不住微微顫抖起來,半閉著眼睛低頭去吻爾容,緋紅色的飛雲暈上臉頰,一直蔓延到耳後,連身體都泛起了一層淡淡的粉紅色。

略別開頭,道:「初顏,你究竟是怎麼了?」

姬月卻是不管不顧的將他的臉扳回來,她有些青澀的吻他,學著他以前的模樣,從眼睛,鼻子,一直吻到嘴慢慢的沿著下巴吻到脖子,然後又抬頭將他的耳垂含在嘴裡輕輕吮吸著。

爾容忍不住抽了口冷氣。他伸出完好右手搭上她地後背。引地她一陣止不住地顫慄輕聲嘆息著。道:「告訴我吧。生了什麼事?」

「沒有生什事只是害怕而已。」姬指月將臉埋在他地頸窩裡。抱住他渾身劇烈地顫抖起來。低聲道:「如果你不在了。我要如何一個人過完這一輩子。」

「不要像他們那樣。說再去找一個人來照顧我之類地話來安慰我。這不是你地性子。我做不到也不願意那樣做。自從有過你之後些人在我眼裡便都成了草芥。我要如何與草芥過幾十年。」

「假如你真地不在了。我註定便是孤老終生。我不會提前讓自己故意死去。我會讓你一直活在我心裡。就如同你依舊在我身邊一樣。如果有一日我也死去了。那才是你真正消失在這世上地時候。」

「我會努力讓自己活到變成一個頭花白地老太太到連路都走不動。我地命原本是你地。所以我會更加珍惜。絕不會讓任何人再傷害到我。我要帶著你地那一份性命繼續活下去還要做許多地事。

「阿容……我一想到以後的日子便覺得害怕,我要一個人對著日升夕落我要一個人慢慢的變老,我要一個人看著別的人一家和樂。」

「我真的害怕然有你在我心裡,我還是要一個人孤零零的過幾十年。」

「所以你走之前,給我一個孩子吧。」

「我們沒有辦法一起變老,像是阿公阿婆那樣廝守在一起,我好害怕。」

「我想要一個你的孩子,我要一個男孩,我會將他養成你的模樣,告訴他你的父親是一個很溫柔很出色的人,我會教他像你一樣的微笑像你一樣的說話,我要讓你的生命在世上一直延續下去。」

「這個孩子會是我努力活下去的動力,我會每日每日的帶著他去看你,告訴他那裡面躺著的便是他的父親,我要讓他變的像你一般的出色,讓每一個看到他的人都會微笑著回憶起你,會和我笑著說起這個孩子好像你。」

「阿容……我知道我自私了,但是我真的想要一個孩子。」

「若是有了一個孩子,我便可以每日對著他講你的事,讓他以有你這樣一個父親而自豪,等他慢慢長大**,到了冠禮的時候,我會將你的劍交到他手上,告訴他這是你父親曾經用過的劍,到了他成家的時候,我會將我們的雙魚結交到他妻子的手上,告訴他們關於我們的過往。」

「我想要一個你的孩子……」

姬指月語無倫次的一聲聲道來,一聲哀過一聲,抬起頭來看他時,淚水止不住的落在他臉上。

爾容的臉上滴著她的眼淚,小小的晶瑩淚珠眼著他的臉頰往下滑,看上去倒像是他在流淚一般。

他睜大了眼睛看著她,墨色眼睛里的神色出奇的溫柔,卻也也出奇的悲哀,濃烈的墨蘭香味里氤氳著傷感的氣息,他忍不住長長的嘆息著。

「初顏,我也想要一個我們的孩子,但是……」他又是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用完好的右手托起她的臉,輕聲道:「你來吧。」

姬指月順著他不大的力道抬起頭來,淚眼朦朧間看他淺淺的笑著,墨色的眼睛里卻是哀思流溢。

她擦乾眼淚,略坐

子,輕聲道:「我盡量小心一些,如果我弄疼你了,聲。」

爾容笑著點了點頭,完好的右手沿著她掛著淚水的下巴滑下來,在她突起的鎖骨上停頓片刻,覆上她柔軟的胸脯輕輕的揉捏起來。

姬指月輕輕的呻吟了幾聲,顫抖著咬牙撕開爾容的衣服,低頭吻上他的白骨。

古人道是紅顏成白骨,萬骨魂也消,他卻是白骨森森魂猶在。

棺底又積了些血水,爾容仰面躺著,右邊是完好如玉的肌膚,左邊是殘缺腐朽的身體,胸前的皮膚已是爛透了,幾縷帶著血絲的肌肉搭在胸骨上,透過血與腐肉的縫隙,可以清楚的看到鮮紅色的心臟仍在胸膛里勃勃跳動著。

他的右邊是與人無異的溫熱身軀,左邊是冷冰冰堅硬的白骨伸出雙手去撫摩她的身體,白玉似完美的右手與森然可怖的左手一起搭在她的身體上。

姬指月的長上沾染了許鮮紅色的血液,不經意的時候甩上了兩個人的身體,她低頭看見濺在他胸上的血滴俯下身去將鮮血舔去,轉而抬頭去親吻他的唇。

血液腥甜的息在口腔里瀰漫開來,濃郁的墨蘭香味下是淡淡的腐朽氣息熱濕潤的丁香軟舌滑進嘴裡來,爾容撫摩著她的長,微微的閉上了眼睛。

指月十分青澀的挑逗著他,臉貼著臉,她長長的睫毛劃過他的臉頰,柔柔的,毛茸茸的,爾容的鼻息漸漸的重起來。

她抬起頭來看他的眼睛兩個人的唇分開時,幾道透明晶瑩的液體牽連著,分的遠了便無聲的斷了開來,姬指月伸出舌頭舔了舔他的唇,嘴裡輕輕的喚了一聲他的名字,又低頭去吻他的喉結。

他已是清瘦如竹,喉結凌厲的突兀出,姬指月垂下眼瞼住眼睛里的哀色,學著他以前做過的樣子,用濕潤的舌頭一點一點的親吻著他身上的肌膚,從右邊親到左邊血肉模糊的胸膛上,舌頭在潰爛的肌肉上輕輕舔著。

爾容低低的抽了口冷氣不住伸手拉了拉她的頭,輕聲嘆息道:「初顏你不必如此。」

「不必如何?」姬指月抬起頭看他。

「不必去管那些已然腐爛了的血肉,只看我的右面罷當做我依然與以前一樣。」他輕聲道。

姬指月卻笑了起來,道:「你曾說過於你來說我的血是甜的,現在這句話該換成我對你說了,即便是你腐爛了的血肉,對於我來說也都是甜的,都與以前無二,我不必只看你的右邊,因為在我眼裡,你始終還是以前的模樣。」

她如此道來,眼中卻是沒有笑意,反而又有水汽升騰,她略低下頭,在一片霧氣之中痴痴然看著他的模樣。

他雖已成年,但是不論容貌還是身體,都依然如同一個純粹的少年般乾淨,若只看那完好的右邊,說是真正的冰肌玉骨也不為過。

姬指月趴在他身上,用自己身上的溫度去暖他的身體,她一手握著他只余白骨的左手,一手一路往下探去。

他的身體的溫度原本也如空氣一般的清冷,眼下漸漸的有了些曖昧的暖意,到了小腹上已然是十分的灼熱。

姬指月的手僵在半路,她雖是想好了該如何做,兩個人也曾有過無數次的肌膚之親,然而到了眼下的關頭,卻還是有些羞澀的不該如何是好。

爾容低低的笑了一聲,用完好的右手牽起她的手,帶著她繼續往下握住小腹下灼熱的根源。

兩個人一起低低的抽冷氣,爾容像是且痛且嘆,姬指月卻是且驚且羞。

她咬咬唇,顫抖著將手裡的灼熱包裹住,聽爾容在身下低聲的開始喘息,她鼓足勇氣看了一眼,紅雲飛上臉頰,猶豫了半瞬,她還是低頭用嘴含住,用舌頭舔了舔頂端的突起,果然不意外的聽到爾容大聲吸了口氣。

「初顏……初顏……」

房間里的溫度越的高起來,火盆里的炭火出輕微的「劈啪」聲,墨蘭香味沉沉的瀰漫著,暖暖的淫氣息飄散開來,兩個人的喘息聲都是逐漸的變大。

爾容扯住姬指月的頭,逼她抬起頭來,姬指月卻是毫無知覺似的依舊低著頭,只是伸出手去牽他的手。

棺底的血水越積越多,血水自他腐朽潰爛的胸膛一滴滴落在棺底上,兩個人的長都是浸泡在血水裡,略一動,便會濺起一連串的血珠。

爾容加大了手上的力道,姬指月不得不抬起頭來靠在石棺的壁上喘息,棺材是用堅實的巨石雕琢而成的,冰的如同窗外的冰凌。

姬指月的背靠在棺壁上,火熱滾燙的皮膚遇上冰冷的石頭,由內而外的灼熱與由外而內的涼意鬱結在皮膚表層,又是暢快又是凍徹心扉。

她低頭看見他的胸膛上濺著幾滴血珠,鮮紅色的血珠在他完好的玉色肌膚上滾動著,絲凌亂的糾纏在一旁,紅與黑與白的對比,棺材里的喘息聲,幾乎如從地獄里傳上來一般。

姬指月雙頰緋紅

泛著如水一般的桃色春意,她起身分開雙腿跨坐在他他白骨森森的左手放在唇上輕輕吻著,她半合起的眼睛看著他波蕩漾開來,唇半啟開來,伸出舌頭舔了一圈自己有些乾澀的唇。

她跨坐在他腰間手將他化成白骨的手放在自己柔軟的胸上,一手握住他已然是無法再忍受的灼熱分身,一點一點的往下坐。

喘息聲像是潮水,漸漸的淹沒了兩個人的理智。

姬指月半跪在棺底,修長的雙腿架在他的腰間,半坐半支撐著。

「初顏……初顏,你這是在折磨我,你明知道我不能動顏……」

爾容的聲音在水似的喘息聲中響起,再也不似以往那般的清雅,他的聲音帶著低啞的沉沉**,墨色眼睛中的**與絕望強烈的瀰漫。

姬指月咬咬牙,一鼓作氣到底,身下灼熱滾燙的充實感衝上頭來,她忍不住仰起頭低低的輕呼一聲。

爾容沉沉的聲喘了口氣,墨色的眼睛微微眯縫起來即又是睜大了看著她的臉龐,不甘心的無望情感帶著恨意流溢著。

「不要這樣看著我……」姬指月輕聲啜泣起來,她坐在他身上一上一下的動著,墨色的長將血水甩的到處都是,她低頭去舔他臉上的血有更多淚水落在他臉上。

「你樣看著我,我會想要讓我們這個時候一起死去的……假如我們一起死去該有多好如我們一起死去該有多好……」她呻吟著斷斷續續道。

爾容伸出完好的右手將她壓在自己:口,不顧胸膛上血肉模糊撕裂的疼痛狂道:「這便是在地獄里,我是在地獄里生活了二十年的人要帶著從地獄里討來的血液活下去,那是我的延續,是另外一個我。」

姬指月大聲哭起來,身下不知是暢快還是痛苦的**與心頭的痛楚糾纏在一起,她忍不住狂熱的去吻他胸上一根根露在肌肉外的肋骨,肋骨上腐爛了的血肉散著腐朽的氣息,濃郁的墨蘭香味幾乎能將人熏暈過去,她卻如視珍寶似的一遍遍的吻著。

任何一種味道若是到了極至,即便是清雅如斯的墨蘭香味也是一樣,太過於濃郁的時候,便不會再讓人覺得是一種香氣,反而熏的叫人作嘔。

院子里的人早都被她給遠遠的打了出去,空蕩蕩的院落里只有他們兩個幾乎喪失了理智的人。

瀰漫著濃烈的墨蘭香與血腥味的房間里,一口冰冷的石棺,棺底積著血水,躺在血水裡的人半是白骨半是完顏,一半是人一半是鬼,他的神色不知是痛是苦還是歡暢,赫然也如來自地獄里的惡鬼一般的猙獰,跨坐在他身上的女子生的十分美貌,渾身上下卻滿是鮮血,瘋狂的晃動著身體。

詭異而可怖的畫面,令人作嘔的爛氣息,若是將這樣的場景說出去,怕是無人敢信,即便是有一分相信的人聽到,只怕也是會忍不住聽的嘔吐。

這根本不是尋常人眼中的床第之歡,卻是用命在換此生最後一次的狂歡。

狂歡過後,也許什麼都沒有,也許她會有幸得到她想要的孩子。

然而,之後便註定是無光的深沉絕望,幾十年如一日的孤寂與凄涼,直到自己也漸漸的死去,與他一樣,化成一灘血水。

「初顏,你抬頭看我你抬頭看我。」爾容呻吟著扣住她的腰,森森然堅硬的白骨帶著血水壓在她柔軟的肌膚上。

「阿容……我害怕,我害怕……你死了我怎麼辦,我只是想要一個孩子,有個孩子能讓我支撐下去……」她抬起頭來,卻只是哭泣著低喊,滿眼的狂亂。

爾容吃力的欠起上身去吻她的鎖骨,溫熱的鼻息噴在她的胸上,引的胸口的皮膚一陣顫慄,他低低的吻下來,含著她胸前粉色的柔軟吮吸著。

姬指月抓住他的頭扣在自己的胸口,一手撐在棺材的石壁上,瘋狂的晃動著身體。

「阿容,阿容……我有沒有說過我愛你,從很早開始便在愛著你了。」她喃喃著道,眼角的淚水簌簌落下。

「我知道。」他含糊道,墨色的眼睛中的火焰燃起又熄滅。

「我恨元恆,我也恨大哥,我更恨我自己,若不是我,你根本不會變成眼下這般模樣,阿容……你說我該怎麼辦,除了孩子,我該怎麼辦……」

爾容輕聲嘆了口氣,再也撐不住上身懸在空中,他又躺回到棺底,臉聲的神色雖然依舊是瘋狂淫,卻有層濃重的倦怠神色湧上眼底。

姬指月在淚水中看到他的神色,心上越的痛起來,她晃動著身體,卻又忍不住俯下身去,在血水之中抱住他殘敗腐爛的身軀,大聲的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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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傳說當中的「女上」,快要完結了,我必須要暴露一下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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