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第八章

接下來僅剩的一個月,宋信剛竟完全棄公司於不顧,把夏帶到泰國的普吉島度假。

他租下一艘遊艇,自己掌舵,徜徉在藍天碧海之間。

夏一身比基尼,火辣的三點式泳裝,充分展露她性感、凹凸有致的身材,她躺在休閑椅上,大陽眼鏡遮去了她美麗的瞳眸。

透過鏡片,她看見他彷彿是個征服大侮的水手,赤裸著古銅色,精壯的上身,結實的腰腹下,穿着低腰的帆布褲,被海風吹得微亂的一繒前發,覆蓋住他一邊的眉眼,性格得教人移不開視線。

海鷗在遼闊的海面,低空飛過覓食。

「小兒,想不想喂海鷗吃魚?」他居然如此昵稱她,提着一桶秋刀魚,朝她走近。

夏將大陽眼鏡推上發頂,天空亮得刺眼。

「怎麼喂?」她餵過不少動物,可是從來沒餵過海鷗,挺新鮮的。

「看着!」他隨手任意朝天空丟了一條魚,一隻海鷗迅速飛過,準確無誤地銜接住。

夏看得眼睛發亮。

「給我喂!」實在太好玩了,她樂此不疲。

「海鷗是最佳的捕手。」他兩手插腰,胸膛的肌肉凸顯出他的英姿。

「它們好厲害!」她驚讚地,無論她丟得再低,即使魚兒已經要落入海里了,它們總是可以及時接住,不得不教人佩服,驚乎其技。

海鷗振翅飛翔,寬廣的藍天碧侮,令人心胸開闊,神清氣爽。遊艇漸漸駛向一座山壁,海水清徹見底。

宋信剛進去座艙,拿出兩套潛水用具。

「我要下去浮潛,你要不要一起下去玩?」他問。

「浮潛?好啊!」雖然泳技不佳,但是她很喜歡玩水。

兩人戴齊裝備,一前一後撲通下水,夏起初有些害怕,因為海水很深,腳勾不到地,產生恐懼感,宋信剛拉住了她的手,示意她放輕鬆。

她漸漸進入狀況,兩腿規律地在水中擺動,透過黑色橡皮框的鏡罩,可以清楚地看見整個海底世界,魚群悠遊在周身,爆笑的尖嘴魚、恐怖的水蛇、可愛的熱帶魚等等,她沉浸在海底神秘的世界,看見親親熱熱的接吻魚時,忍不住輕笑出聲。

宋信剛感染了她歡愉的氣氛,帶着她往更深的海域探索。

其實浮潛要比游泳簡單,因為有氧氣罩的關係,在水中也可以自由的呼吸。

夏愛上了浮潛,玩得不亦樂乎,遲遲不肯上船。

令人難以忘懷的浮潛之旅。

在遊艇上還可以從事另一種休閑,就是釣魚,尤其是在深海,釣到的魚總是又肥又大。

宋信剛把遊艇駛離剛才那個適合浮潛的地方,往海的深處駛去。

火紅的大陽緩緩沒落天際,絢爛的彩霞滿天,正是魚群出來覓食的時間。

他甩出長竿釣線,靜靜站着垂釣,等待魚兒上鈎。

夏滿懷期盼地盯着海面上的動靜。

十分鐘后,浮標明顯往下沉,宋信剛趕緊收線,拉回釣竿。

一隻活蹦亂跳的黑鯛。魚鱗閃著銀光,成了今天的第一隻漁獲。

「萬歲!」夏幾乎歡呼了起來。

「今晚有生魚片可吃了。」宋信剛驕傲地說。

「我也要釣。」她搶過釣竿,他幫她重新掛餌。

宋信剛趁着她在釣魚,在遊艇四周掛了一些網簍。

「那是什麼?」她好奇地問。

「抓螃蟹的,現在這個時候可能有處女螓。」他的眼睛煥發着光采。

「螃蟹啊!我最喜歡吃螃蟹了。」看來今天有口福了。

黑夜來臨的時候!他們滿載而歸。

遊艇靠了岸,但是他們不上岸,只在座艙里烹調海鮮,大快朵頤。

笑聲伴隨他們,滿天星斗,格外的明亮。

夜裏,他們相擁而眠,嘴角都牽動着甜美的笑意。

翌日清晨,他們再度出海了。

乘風破浪,再一次拜訪大海。

夏從來就沒有這麼快樂過,海風掠過她的長發,信剛從背後圈住她,環握鐵桿,親啄她的香腮。

她不時回眸一笑,百媚橫生。

「昨天海鮮吃太多了……」他的下體熨貼着她的粉臀,不懷好意地在她耳畔低喃。

她今天穿了一件削肩低胸的花色連身短褲裙,可愛迷人又帶點小性感。

夏嬌羞地迴避他的索歡。「不要啦!」

他在船板追逐着她玲瓏的身影,像猛獸攫住了獵物,把她壓在休閑椅上,慢慢地品嘗。

她耽溺於他的熱情,美眸微啟,噢,多麼浪漫旖旎的春色風光,藍天碧侮盡收眼底,連海鷗也看見了他們在歡愛。

汗水凝結在他黝黑的肌膚上,邪惡地睇着她。「昨天吃的全被你吸光了,等一下得再好好補充。」

她雙眸柔媚地,蜷縮著光裸的身子,像只吃飽了的性感小野貓,意猶未盡地說:「晚上我還想要……」

他好笑地挑起她如花的下顎。「你什麼時候變得那麼貪得無厭?」

「你教我的。」她流露出難得的俏皮。

他在心裏悶笑。

晚上,他們上了岸,前去觀賞泰國最著名的人妖秀。

數千名來自世界各地的觀眾,紛紛人場,坐在階梯上的椅子,翹首盼望人妖的演出。

泰國人妖果然名不虛傳,個個千嬌百媚,有兩、三個比較出色的,甚至比真正的女人還要美上三分。

場景、燈光也是精心設計,舞台效果極佳,儘管人妖是對嘴唱歌,但那神情、舉止都是那麼女性化。

他們每次出場都有不同的服裝、場景變化,有打扮成韓國美女,有穿着日本和服,更有武則天的排場、鄧麗君的神韻,每一出都抓緊了觀眾的目光。

一個穿着怪婆婆服飾的人妖,還來到觀眾席,掏胸、賣弄風騷,逗得全場爆笑不已。

這場令人嘆為觀止的人妖秀,教夏大開眼界,宋信剛則是見識過了,一一次回味,仍覺得不虛此行。

散場之後,人妖會主動上前,挽住客人的手,客人和人妖合照之後,需付一些小費,但金額隨客人高興。

但是近距離地看這些人妖,濃妝艷抹,人工刻意而成的大胸脯,多少粉碎了客人的美女夢。

而夏這位貨真價實的東方美女,倒吸引了不少男士垂青。

人妖推擠著大胸脯,和她合照,她顯得有些靦腆。

宋信剛把她拉離了人群,狠狠地吻住她,把她的唇都吻腫了。

她喘息著,不習慣他出其不意的舉動。

「你比她們都美!」他真心地讚美。

她美麗的瞳眸漾著晶湟的光采,心裏充滿甜蜜。

這一晚,他們住進飯店,好好地梳洗一番,然後參加飯店安排的餐會,有泰國人餘興節目,民俗表演,也有摸彩活動。

節目終了,還有放天燈的祈福盛會,人人手上拿着一盞蓮花燈,幽黑的夜光中燭光閃耀,照映每個人的臉龐。

夏學着其他人把手上的蓮花燈,放逐到水池裏,一名開懷的外國佬,因為大過高興,忍不住躍身下水,全身都濕了,還樂翻天,眾人鼓掌,予以鼓勵。

她輕笑出聲,眸光和他對望着,發出會心的一笑。

這次的泰國之旅,使她幾乎以為他已放下了仇恨。

然而,他的刻意安排,只是要她在日後,永遠忘不了他。

回國之後,她還沉緬在愉悅的氣氛中。

但是,宋信剛卻扼殺了她的美夢,他帶了一個女人回來,無視她驚訝的表情,直接把女人帶進房間,接下來淫穢不堪的叫聲傳出,她簡直要崩潰了,他怎麼可以如此殘忍地對待她呢?

宋信剛在房裏抽著煙,命令那名女子賣力地呻吟,故意要讓房外的夏心碎。

女人在床上叫得口都渴了,忍不住小聲問他: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呢?她一定傷心死了。」

「你別管,反正我會付你錢。」他冷聲回應。

「唉,人比人氣死人,我玫瑰可是酒店紅牌,居然被你帶出場,演一場假鳳虛凰的戲,真沒意思。」她慵懶地修著指甲。

「少廢話,快叫,叫大聲一點。」他霸道地命令。

「是。」她嬌嗲著,反正她只是要錢,不過他看不上自己,倒是可惜了,他可是條大肥魚呢夏拚命捂住耳朵,她沒有權利管束他,但是她真的痛徹心扉,同時也明白了他所做的一切都是虛情假意,他根本不愛她,真的只是報復。

她的淚泛堤成河,成串落下,無法容忍他此時正騁馳在另一個女人身上。

完事之後,女人挑釁地冷睇她一眼之後,趾高氣昂地離去。夏連忙拭去淚水,不教人看出她的脆弱。

他打開房門,襯衫不整地斜倚在門邊,胸前的一排鈕扣散開,邪氣地說道:

「喂,換你了,你聽得癢不癢啊?」

「無恥!」她怒瞪他,痛恨他的行為。

「怎麼?你的表情像是吃醋了。」他嘲弄著。

她撇過頭,掩飾著受傷的心靈。「我才不屑吃你的醋,你有多少女人關我什麼事?」

「是嗎?」他揚高了聲調。「人家的床上功夫可比你高明,下次你也進來觀摩一下。」

「我才不要!下流。」她重重關上房門,把自己鎖在裏面,心如刀割。

宋信剛的計謀成功,並沒有使他有報復后的快感,反而心裏難受。

但他沒有停止這樣的報復,三天兩頭就又換個女人回來。

她總是表現出最堅強的一面,不在他面前落淚。

對於她的無動於衷,他終於厭膩了,改以在肉體上懲罰她。

但是她的身體卻沒有預期中的熱情,只是一昧地任他掠奪。

「配合我!」他不悅地斥道,不滿意她僵硬的表現。

她充耳未聞,不發一語,倔傲的態度,激發了他的征服欲。

「我就不信馴服不了你這頭小母牝。」他狂妄地說。

她全身流竄一股電流,因此而顫慄,美麗的臉已經變得嫣紅,意志力逐漸薄弱。

「不要離開我……信剛……」她擁住他,斷斷續續地說出真心話,雙腿牢牢環上他結實的腰桿。

他更加狂野地佔有她,她感覺自己即將燃燒殆盡,像飛蛾撲火般,但是心在泣血,因為他碰了別的女人後,再碰她。

齷齪的感覺,使她在激情之後,從雲端摔到了地岳,回復了冷冰冰的態度。

「反覆無常的女人。」他冷哼一聲,也不理睬她。

兩人心中永遠有一條鴻溝,無法跨越。

日子在指縫間很快地流逝,他們約定也快到期了。

最後這幾天,他突然變得害怕黑夜來臨,因為這代表她即將離開。

夏錯愕地發現自己懷孕了,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他。

但是幾番思量后,她決定自己擁有他的孩子,就算是他留給自己的紀念品。

有好幾次,她忍不住想告訴他姐姐的事,卻都欲言又止,她怕姐姐會受到傷害,也怕說了無濟於事,畢竟夏蘋是她的姐姐,她也難辭其咎,為了不讓他為難,她索性什麼都不說。

宋信剛也想開口挽留她,但是一句話卻像魚刺梗在喉嚨中,始終說不出口。

他們都在考驗彼此,期待對方開口認輸。

最後一晚上,他們仍然相對兩無言,沒有任何承諾、不談未來。

漆黑的夜空,月亮沒有了星星的陪伴,只能孤獨地等待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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孿生情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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