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一章

古早、古早以前,有一條龍是專門掌管時空的使者,名喚為「時空黃金龍」,它手中總是握著一把從未離過身的神器——黃金斧。

一旦神器一離身,時空黃金龍身體里的時空隧道會藉由口中而開啟,可任其自由穿梭過去、現在及未來。

但,不幸的事情發生了,由於它的貪睡,把黃金斧遺落於凡間的隧道中,在掉落的那一剎那,黃金斧形成一道猶如金色光芒的雷電。

據說,每到一百年,這道金色雷電會出現在凡間的某一隧道上空,只要當時有人穿越此隧道,它將會帶他們到某個無知的時空里,而無法回到自己的時代,除非是與黃金斧磁場相同者,才會在有困難時,被黃金斧適時地保護或送回到屬於自己的時代。

曾有人在某個隧道看見一條如幻似真的金色龍,徘徊於隧道的上空,似乎在尋找著什麼東西,但傳聞歸傳聞,是真是假,便不可考了。

直到千年後,這條時空黃金龍依舊在不知名的隧道上空,找著自己當年遺落的黃金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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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全省下雨的機率百分之八十,尤其是居住在中部地區的朋友要特別小心,現在有一團強烈不明的深灰色氣團,正朝著中部行進,所以下雨的機率是百分之百,出門前最好要帶雨傘、雨衣之類的用具……

俞楓樺背著背包,邊打哈欠邊下樓來,昨晚趕通宵做報告根本沒睡多少,害得她兩個眼袋烏黑得不像話,快變成國寶級的熊貓了。

「大哥,你就不能把電視機的音量關小一點嗎?」她進入飯廳,不平地對著在廚房裡正準備早餐的大哥俞楓凝抱怨道。

「可是,關小聲我在廚房裡聽不到啊!」俞楓凝捧著早餐,放在餐桌上。

「喲——」一道調侃聲從樓梯間慢慢地由遠而近傳入飯廳,「咱們俞大小姐居然會早起,今天可要下紅雨啦,待會兒我可要去好好檢查一下,你的寶貝皮卡丘鬧鐘有沒有被你給摔壞?」這位便是俞楓樺的二哥——俞楓羽,溫文儒雅的他,讓人看不出他會是拿下好幾屆世界盃柔道的冠軍,現在又是當紅的名律師。

「二哥!」俞楓樺嘟著嘴道。

沒辦法,誰教她只要一睡著,不管是天災或人禍,她照樣無動於衷,怎麼叫她都叫不醒。

可惡的魔鬼二哥,老是喜歡以捉弄她為樂,哼!要不是幾年前慕浩凡和柳青燕結婚了,而其他人也考上大學,才紛紛搬回家住,不然她才不願意回家跟二哥住在一個屋檐下。

但在一個月前,父親雙雙辭退國家柔道總教練一職后,便丟下她和二哥兩人一起去環遊世界,幸好這時當國際刑警的大哥請特休回家,至少二哥整她,也會看在大哥的面子上不會整得太過分。不過,她似乎太天真了,大哥回來之後,反倒使二哥整人的招數愈來愈變本加厲,讓她氣得牙痒痒的。

思及此,她直視著眼前兩位優秀的哥哥們,直到如今,她一直對家人隱瞞著她的另一個身分,況且一個是警察,一個又是律師,怎麼說都與她這個令黑白兩道聞風喪膽的「四風」是對立的。

自從青燕的父親柳雲生被暗殺后,青燕便接下第五代盟主一職,成國「雷霆盟」盟主。

而她和卉柔、阿瑤則成為輔佐盟主的護法,以四風之名,墨鏡作標誌,迷你手槍為武器,奉行「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宗旨,行走江湖。

要是他們知道她是雷霆盟的人,不知會如何?是昏倒,還是立即逮捕她?

「好了,我記得沒錯的話,一個今天不是八點半有一場官司要打,另一個則八點有一場比賽要比嗎,怎麼還有時間鬥嘴呢?」俞楓凝打斷他們兄妹倆每天例行的「舌功」。

「俞楓樺抬頭看了下牆上的時鐘,已經七點半了「啊!完了,要遲到了。」口中咬著吐司麵包,她匆匆忙忙地拿起背包,走到玄關穿鞋子。

「要不要我送你一程?」俞楓羽站在她身後問了一聲。

「不用了,我去的方向,跟二哥你又沒有順路。」她停下穿著球鞋的動作,轉頭回答道。

雖然二哥時常欺負她、諷刺她,但她明白,二哥比誰都還要愛她,只是他疼愛妹妹的方式,總是與眾不同,這也是她最不能接受的事。

「既然如此,那我走了。」俞楓羽臨走前,故意在妹妹的頭上重重敲了一記,笑嘻嘻地背對著她,單手插入褲袋離去。

「二——哥——」

聽到俞楓樺驚天動地的怒吼聲,他滿意地側過身,送個飛吻給她,消失於門外。每天能見到妹妹有精力的表現,他就有種優越感。

變態、撒旦、惡魔、魔鬼……種種狠毒罵人的話,都是在二哥離開時,她罵出口,否則她的處境又要陷入第三次大戰了。

「大哥,你看二哥哦!」俞楓樺可憐兮兮地盯著俞楓凝,希望能得到他的憐憫。

「別抱怨了,剛才你不也把你二哥罵夠了,快點出門吧!」俞楓凝催促著,「啊!對了,忘了告訴你,你朋友曾打電話來叫你趕快去比賽會場,聽她的口音,好像很不耐煩的樣子。」他臨時記起來補充道。

呵呵呵,大哥說的一定是阿瑤,四個人中就數她最沒耐性了,俞楓樺心中暗自吐舌,以極快的速度穿好鞋子,在俞楓凝的臉龐啵了一下,「大哥,我走了。」然後,她悠哉一蹦一跳地出去。

俞楓凝站在門口囑咐她,「騎車小心點,不要騎太俠。」他這個妹妹別的優點沒有,特別愛騎快車。

「好。」她坐上摩托車,戴上安全帽。

「還有,雨具帶了沒?今天氣象報告說,下雨機率會很大。」他又叮嚀著。

「沒有,不過這裡離比賽會場很近,不需要穿雨衣。再說,這麼好的天空,怎麼可能會下雨?就算會,我也沒那麼倒楣會碰上。」她自信滿滿地說。

「你不要太鐵齒。」

「我就是那麼鐵齒的人。再見了,大哥。」俞楓樺騎著豪邁一二五,呼嘯而去,消失在地平線的彼方。

原本晴空萬里的天空,頓時烏雲密布地下起毛毛雨,接著霹靂啪啦地下起斗大的雨珠。

還真的下起雨來,早知道不要那麼鐵齒,聽大哥的話,乖乖帶雨衣出門,現在……唉!要淋成落湯雞了,俞楓樺懊惱地想。

對了,她憶起前面附近應該有一條隧道才對,可以先到那躲躲雨,等雨小再走。

不久,她果真看到那一條隧道,便快速地騎入隧道中。

片刻間,一道金色雷電打中隧道的入口,嚇得俞楓樺騎著摩托車趕緊通過隧道,根本沒注意到剛才發生什麼事,只知道她再不出去一定會葬身於此。

她自豪地想,不是她自誇,平時她是不怕雷電的,但不知為什麼,今天這個雷電在耳里聽起來挺駭人的。

可是不論她騎得有多快,摩托車似乎一直在原地,當她發現這一點后,不管三七二十一一直加速到底狂飄著,最後終於她騎出了隧道。

剛剛是怎麼一回事?記得以前她經過這條隧道只要花個一、兩分鐘便能夠出去,而方才的隧道長得猶如萬里長城般,需要比乎日花費兩、三倍的時間出來,真是詭異。旋即她腦筋一轉,該不會是她遇上了「鬼擋牆」?俞楓樺整個雞皮疙瘩快掉滿地。

將繼續往前騎時,她卻覺得四周的景象變了,即沒車子也投路人,而是一片荒涼的野外。

迷路!這個念頭在她的腦袋裡一閃而逝,不過她轉念一想,雖.然她偶爾有迷路的紀錄,也不至於連平時去學校的路長得如何,都忘得一千二凈。

還是順著原路回去好了,以免到時真的迷路,被卉柔她們幾個知道,肯定會以迷路為由,而恥笑她一輩子,這種蠢事她才不幹。

待她騎回頭,眼見方才進來的隧道巳逐漸呈現透明狀,正一點一滴地在消失當中。她心頭一驚,趁隧道還未全部消失前,趕緊以時速八十的速度衝進隧道,但隧道似乎被一道無形的障礙阻擋住,讓她無法進入。

「怎麼會這樣?」俞楓樺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隧道在她面前消失,「沒有回家的路,我該如何回去?」遇上這種事的她,茫然地呆愣在摩托車上。

「不行,這時候我不能這樣,該堅強一點。」拍拍雙頰,她馬上恢復冷靜,搜尋著包包中的行動電話,沒有,怎麼會沒有呢?昨晚她明明有放進去啊!「算了,先找電話亭,打電話叫青燕她們來打我,哪怕被她們取笑,我也毫不在意,總比迷路的好。」她自語著,放棄找行動電話。

猛然地催動油門,她沿路尋找電話亭,想快點脫離這鳥不生蛋、雞不拉屎、烏龜不靠岸的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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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青燕一行人還在比賽的廣場前,望穿秋水地等俞楓樺的到來。

「那個混帳東西,居然敢在這麼重要的比賽時刻遲到,我實在太佩服她了。」冷瑤泄恨的踢踢腳邊的小石子出氣,「虧我還大老遠專程南下為她加油打氣,到現在仍未見她的蹤影,真是夠氣人。」算算這是第幾次等她了,假若等會兒她出現在自己面前,自己一定揍得她滿地找牙。

「阿瑤,別那麼怒氣沖沖的。」柳青燕接過丈夫手中的飲料喝著,又道:「你不妨先打電話問問楓樺的家人,看她出門了沒,再來生氣也不遲啊!」

自從她與浩凡結婚後,只要她走到哪,他總是寸步不離地跟在她身旁,生怕她像三年前一樣,一去就沒有任何音訊,那種日子對他來說可是苦不堪言。這次她為了楓樺比賽加油而南下,本來是背他偷偷來的,哪知在出門前一不小心被他撞見了,硬吵著要跟來,她沒轍只好答應。

「我來打好了。」段卉柔從包包中拿出行動電話,「我怕你的火藥太重,會嚇倒楓樺的家人。」

冷瑤不悅地瞪她一眼。

段卉柔按著一個熟悉的電話號碼,「喂,請問楓樺出門了沒……謝謝。」她收起電話。

「楓樺的家人是怎麼說?」冷瑤問道。

段卉柔一臉沉重地看著眾人,「楓樺的大哥說,她早在半個小時前就出發了。」

「會不會她跑到別的地方玩,而忘了比賽的時間?」慕浩凡托著下巴問。

「不可能。」柳青燕一口否定他的答案,「這麼重要的比賽,她不會不重視,一定是她發生什麼事情了。」她跟楓樺這麼多年的朋友,不會不了解楓樺的個性,「我們分頭去找,不管有沒有找到楓樺,在日落之前,先到雷霆盟會合。」

「好。」她們異口同聲地說完,便各自上車,分道揚鑣地去找俞楓樺。

柳青燕對慕浩凡說道:「我們也走吧。」

「別擔心。」他摟著妻子的肩安慰道,「她不會有事的。」

「但願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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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俞楓樺騎著摩托車來到一個城門外,看著門上幾個大字。「杭州城!」她擰著眉輕喃,什麼鬼地方啊?

看著城內來來往往的人群,她不禁開始懷疑自己是身處何地,為何他們都穿著古裝呢?如果是拍片的話,怎麼不見攝影隊伍?如果不是拍片,那也未免太真實了吧!不論房子或街道,都那麼真實。

俞楓樺攔了一位從自己身旁經過的婦人,很有禮貌地問道:「這位伯母,請問一下,這是哪裡?」

婦人掃過她的奇裝異服及摩托車一眼后,眼中閃著害怕的光芒,囁嚅的回答說:「姑……娘,這裡是……杭……州……城。」說完,婦人飛也似地快速離開。

「喂!」俞楓樺對著婦人的背喊叫,「什麼嘛,居然叫我姑娘,這個名稱在幾百年前早就不用了,而且我又沒問完就跑了,真沒禮貌。」

她不死心地又攔了一位,而這位是連問都還沒問,就跑開了。

奇怪,她長得奇醜無比嗎,還是見不得人?她拿起包包內的鏡子照了照,不會啊,完美無瑕的臉蛋上沒有任何髒東西,且美得不得了,怎麼他們看她的表情就像看到魑魅魍魎似的?

她聳聳肩把摩托車停在一處沒人住的房子前,下了車坐在階梯上,托腮思考這一切的經過。

難不成是她穿越時空跑來古代?不會吧!可是,從隧道到進城所發生的事又無法解釋。

通常這種穿越時空的事不都會發生在小說情節裡面,怎麼可能會發生在現實生活中?而且還是在她身上,那更是荒唐可笑,她自我嘲笑一番。

要是她把這些事情全告訴青燕她們,她們劈頭不是會罵她瘋了就是有病,真希望這是一場夢,一場惡夢,一覺醒來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

正當她愁眉苦臉時,突然從很遠的地方聽到一個人在喊「閃……快閃」的字眼。

俞楓樺一眼望去,看見兩旁的民眾因那個人的話,而讓出一條道路來,她想也沒想地走到路中間,不語地雙手橫開,攔住他們的去路。

「你是誰?竟敢擋住我們的去路,難道你沒聽過『好狗不擋路』嗎?」剛才喊閃開的僕人說道。

「如果我是狗,那你的父母也是狗,才會生出你這個看門的狗兒子。」俞楓樺冷哼,「更何況,路又不是你們家開的,為何要叫這些老百姓讓路給你們?沒道理吧!」眼前的這位僕人似乎還不曉得自己犯了她的禁忌之一——仗勢欺人,她暗忖。

她的一番話,獲得兩旁民眾的歡呼聲,雖然她身穿奇裝異服,但她為他們這群老百姓勇敢地站出來,替他們爭一口氣,使他們不再以異樣的眼光看待她,而是佩服。

「阿福,為何外面那麼熱鬧,是到『翔陽山莊』了嗎?」轎內傳出一名嗓音清脆的女聲。

「還沒,大小姐。」阿福彎身說道,但眼睛卻惡狠狠地瞪著俞楓樺,「是一個不知從何處跑來的野乞丐,擋住我們的去路。」他見她露出雙臂及雙腳,誤以為她是一名乞丐。

「那就賞她幾兩銀子,叫她快走。」轎內的黎琪兒不耐煩地說道。

「是,大小姐。」阿福丟了十兩給俞楓樺,「你快拿了這些銀子滾吧!臭乞丐。」他不屑地說道,不把俞楓樺放在眼裡。

俞楓樺按捺住心中的怒火,看了地上的銀兩一眼后,隨即用腳尖把銀兩踢到阿福的肚子上,「我警告你,少瞧不起人,我可不是臭乞丐,這些錢你就留著買葯吃吧!」她冷言厲語地斥道。

阿福一時被她的氣勢駭住,到嘴邊的話語又吞下去,只能痛得抱著肚子蹲在轎邊。他沒想到,區區一名弱不禁風的女子,腳力居然那麼強,簡直不輸給男人,可怕,太可怕了。

黎琪兒因外面一直毫無動靜,便走出來,「阿福。」

阿福縮在轎旁叫道:「大……大小……姐。」

「你在那幹麼?」看他的臉都皺成一團,黎琪兒猜想剛才一定發生什麼事了,「怎麼了?」

「大小姐,是她啦!」他比比站在不遠處的俞楓樺,「她把大小姐好心賞給她的銀兩,踢中我的肚子……」他一五一十地說道,並且加油添醋。

「哦,原來是一個不知好歹的臭乞丐。」她用銳利的眼眸望向俞楓樺,鄙夷地冷哼一聲。

俞楓樺搖搖頭,笑得非常邪惡,從包包中拿出四風的標誌——墨鏡戴上。本來她不想拿黑道的那一套對付他們,可惜他們實在太猖狂了,讓人看不過去。

眾人被她的這一項舉動,弄得莫名其妙。

這時的她,因戴上墨鏡而變得兇狠無情,「我已經警告過你們,別開口閉口都是乞丐、乞丐地叫個不停,但是你們似乎把我的話當成耳邊風,那可別怪我對你們不留情面。」

她話一落,身手快速地衝到他們面前,要把黎琪兒過肩摔,一道嚴厲的男音從人群中喝阻——

軒門客棧的一樓里,人生瞰沸,高棚滿座。而二樓的雅座,只坐著三個大男人,安靜得連一根針掉在地板上,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莊主,我們是否該去接表小姐了。」左護衛——日向對著坐在靠窗外的白衣男人說道。

「還不急。」楚亦昀品著茶,眺望街道的人群說道。

右護衛——月影不解地說:「可是,為什麼舅老爺突然想把表小姐送來翔陽山莊呢?」

楚亦昀挑起眉頭,給月影一個「你問我,我問誰。」的神態。陡然,他的眼光被街尾的喧嘩聲吸引過去,「那裡好像很熱鬧,過去瞧一瞧。」才說完,便縱身跳出窗外,往街尾的方向走去。

還在客棧二樓的其他兩人見狀,趕緊付錢跟上。

待他們主僕三人趕到現場時,只見一名臉上不知戴什麼東西的弱小女子正要把黎琪兒摔出去。

楚亦昀連忙喊道:「住手!」

被嚇得半死的黎琪兒一見救星,便梨花帶淚一救助,哭喊道:「表哥,救我。」

但俞楓樺當時的速度太快,一時要停也停不下來,只能在摔出之前立刻鬆開她的手臂,導致她硬生生地跌坐於地面。

「哇!好痛。」黎琪兒疼得淚珠在眼眶亂轉,暗自咒罵,那個死女人,她是故意的。

透過墨鏡,俞楓樺打量著眼前英姿煥發的白衣男子,嗯,以她一六八的身高看上去,他應該也有一九○,長得還挺俊的,一看就感受到他有股天生的領袖風範,原來古代的優良基因還不錯嘛!

同樣的,楚亦昀也打量著俞楓樺。一頭披瀉至腰際的長直發,順著每個步子的躍動,發梢在她的腰間來來回回地晃動著。雖然她有副柔美的外貌,可是當她要摔過黎琪兒時,總讓人覺得是件輕而易舉的事。不過,她身上那股隨時隨地散發出強悍吸引人的氣質,令人捨不得從她的身上移開視線,深深為她著迷、傾心。

「姑娘,如果我表妹有得罪你的地方,不妨看在我的面子上放子她,在下會感激不盡。」楚亦昀直覺地不喜歡她臉上那兩團黑黑的東西,尤其她身上的服裝,手腳部分不該露的地方都露出來,「琪兒,還不道歉。」他沉聲地喝道。

什麼嘛!被摔的人是她,卻要她道歉,黎琪兒心不甘情不願地嘟嚷一聲,「對不……」

俞楓樺打斷她的話,「用不著跟我道歉,要道歉就去跟那群老百姓道歉吧。」她說完轉身離開。

楚亦昀突然有一股想留住她的衝動。「等一下,姑娘。」

「有什麼事嗎?」俞楓樺停下腳步,轉頭拔下墨鏡看著他。

好清澈的雙眸,他不禁為之讚歎,「呃……不知姑娘的閨名?」摘下那個怪東西的她有股親切感,不是方才的冷酷,他暗忖。

「在問別人的姓名前,應該先報上自己的名字,這是最基本的禮貌,難道你父母沒教過你嗎?」一抹嘲諷的微笑浮現在俞楓樺的嘴角。

「可惡。」日向看不過去,想替主子好好地教訓她。

楚亦昀單臂阻擋日向,「日向,不得無理。」他不願讓人傷了她。

「是,莊主。」他應了聲退下。

楚亦昀溫柔地對俞楓樺微微一笑,「姑娘,在下是楚亦昀。」

日向、月影一怔,因為他們的主子居然對第一次見面的女子笑得如此溫柔,不見平時的冷傲,就算是對錶小姐或其他人,也總是帶著與一般人隔絕的笑容,可見這位初識的女子已在他們主子心中留下不同凡響的印象。

她對楚亦昀的笑容為之一震,旋即簡潔地介紹,「俞楓樺。」她是怎麼搞的,差點就淪陷在他的笑容里?不過說實在的,他笑起來還真好看。「楓樺,俞楓樺,這個名字好聽。」楚亦昀呢喃地重複一遍,「不如,我就叫你樺兒。」他滿富柔情地輕喚著他替她取的呢稱。

「隨便你,只要別姑娘、姑娘地叫就行了。」平時聽慣了小姐之類的稱呼,驀然叫她姑娘,她還有點無法接受自己身陷於古代的事實。

「那麼樺兒,我是否有這個榮幸,請你到舍下來作客?』算是為我表妹的行為道歉。」他溫柔地瞅住她的目光。

「這個嘛……」俞楓樺動動眼珠子,沉思良久,「好吧,我就委屈一下到你家裡作客。」她心想,反正她暫時找不到回家的路,倒不如找個能安身的地方,另外再慢慢想辦法找回家的路。

「你那是什麼語氣?」黎琪兒不滿俞楓樺的態度,「我表哥好心好意請你到莊裡作客是看得起你,別人起要還沒有這個機會,你該心存感激。」她不屑地暗罵,真是不知好歹的傢伙。

「是喲!」俞楓樺對她的話不以為然,逕自走到摩托車旁,對著楚亦昀說道:「上來吧!我載你回家。」

「什麼?」楚亦昀的雙眼瞪大看著摩托車,繼而說道:「你要用這個東西載我回莊裡?」他有點不太敢相信,畢竟他從未見過此物。

她點點頭道:「沒錯。」

「這是什麼東西?」他邊說邊打量。

其他人也看著那奇形怪狀的玩意兒。

「摩托車。喂,現在是什麼朝代?」她很想知道自己究竟身處何地。

楚亦昀想了半天,還是弄不清楚「摩托車」是什麼,只好回答道:「現在是唐朝貞觀年間。」

沒想到她真的穿越時空來到唐朝,而且是來到唐太宗的時代,為了更確定自己身處何地,她故意掐了一下臉頰,「哎呀!好痛。」既然會痛,就代表她不是在作夢,是真實的,她暗忖。

楚亦昀不解她為何無緣無故掐自己的臉蛋,還一臉若有所思的樣子,「你……還好吧?」他關心地問。

「我?很好啊!」俞楓樺報以開朗的微笑,「你不要太介意我剛才說的話,偶爾我都會有開玩笑的傾向發生,這是常有的事。」就算說了,也不知道他會不會相信她自己的遭遇?她有些不確定。

「喔!」楚亦昀見她臉色蒼白,頓時心中升起一股不舍,便對後面的人下達命令,「日向、月影,你們護送表小姐回庄,我和樺兒先走一步。」說罷,他坐上摩托車。

「是,莊主。」他們兩人齊口應聲。

黎琪兒不依地叫,「表哥……」

但他的眼光始終放在俞楓樺身上,不理會她。

可惡的臭女人,竟敢奪走她愛慕已久的表哥的目光,她會讓這女人後悔的,黎琪兒露出猙獰的眼神,看著俞楓樺。

俞楓樺警告道:「你要抱緊我,不然摔下去我可不負責。」

「可是……」他猶豫不決。

「你別告訴我什麼『男女授受不親』,我可不信這一套。」她不屑地想,笑話,她可是二十世紀未新新人類,怎麼會因時空的距離而改變思想?

既然她都這麼說了,他只好點頭,「好吧。」他抱住她的柳腰,並指示翔陽山莊的路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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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女斗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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