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七章

原來他就是常一非呀!那站在他身旁的那群痞子傢伙,應該就是他的狐群狗黨。冷瑤揮動著筆稈,寫了一封挑戰書,交給櫃檯的服務生,而後走出大門。

同時,在角落裡的柳青燕被常一非煩得不勝其煩,恨不得一腳把他踹到北極喂熊,還她清靜。

須臾間,眼角瞥見一名服務生朝她這桌走過來。

感謝老天爺終究沒有遺棄她,曉得派一名天使拯救她可憐又無辜的耳朵。

女服務生佇立於常一非的眼前,「先生,有人托我把紙條交給你。」遞上后,便去招呼別桌的客人。

常一非打開紙條,臉上瞬間籠罩一層陰影,接著帶他那群不務正業的酒肉朋友往停車場走去。

「終於脫離苦海了。」柳青燕伸個懶腰,倏地眼皮跳個不停,讓她警覺有不好的預感,「趁風波未起,趕緊腳底抹油——溜之大吉。」心動不如馬上行動。

剛起身,就聽見隔壁桌傳來陣陣的謾罵聲及規勸聲。

「鈞,別喝了,再喝下去肯定會醉的。」王淑純想搶下頻頻灌酒的夫婿,無奈他身形高大,以致她拿不到酒瓶。

「你不要管我,滾開!」范瑞鈞用力甩開王淑純的手,導致她重心不穩撞到另一張桌子,險些昏厥過去。

不可原諒!他竟然不顧夫妻情分的把王淑純推倒,要不是場合不對,她一定會揍得他滿地找牙,還有那群圍觀的同學更不知道要勸合,只會一味的湊熱鬧,真是茅廁里撐竿跳——過份。柳青燕氣歸氣,仍然移動尊足步到王淑純旁邊,扶起她坐在椅子上。

「你沒事吧?」柳青燕關心的問。

「我沒事。」

柳青燕來回檢查王淑純身體有沒有受傷后,鬆了一口氣,回頭冷眼睨著范瑞鈞。「你發酒瘋也該節制點!」

王淑純被柳青燕身上那股寒氣震住了,不只她,連周遭的同學也有相同的感觸。

第一次,他們頭一次看到柔弱無比的柳青燕有駭人威嚴的一面,似乎不是他們大家所認識的柳青燕。

范瑞鈞因酒醉才沒發覺到四周有異樣的氣氛,趾高氣昂的說:「哼,你又不是我的誰,憑什麼管我,不如,嘿嘿嘿……」他露出暖昧不清的笑,「你來當我的情婦吧!愛怎麼管隨你!」

天吶!她上輩子造什麼孽?為何這輩子見著她的男子都叫她當他們的情婦,先是常一非,現在是范瑞鈞,難不成她長得一副「情婦臉」嗎?

再瞧瞧王淑純,聽見自己最愛的丈夫當著大家的面說要養情婦,而且要包養的不是別人,正是她的好朋友,頃刻讓她容顏蒼白許分。

頓時,柳青燕的心中充滿怒氣,再加上剛才忍下來的一併爆發,顧不得場全問題,握緊著拳頭要揍下去,然就在這時,她的手卻被一隻大手抓住。

「是誰那麼大膽,敢阻止我教訓他?」她怒顏抬頭,望進一張溫柔的笑臉,把她燒得正旺的火種澆熄,「是你!」

「不然你認為是誰會冒著被怒火燒死的危險,來阻止你扁人?」慕浩凡輕輕放下她的手掌反握住,接著另一隻空出來的手以電光石火的速度擊中范瑞鈞的鼻樑,眾人一時還反應不過來一個個瞪大了眼瞧。

打從他一進門,便把他們的對話一字不漏的記人腦海里,聽到最後忍無忍,這傢伙竟敢要他的女人當情婦,也不去撒泡尿照照,夠格嗎?慕浩凡不屑的想。

「慕浩凡!」我的天,他下手這麼重,可憐范瑞鈞的臉肯定要去整容外科看醫生了,唉,願佛祖保佑你!柳青燕同情鼻樑歪掉的范瑞鈞。

「你……」范瑞鈞很勉強想要站起來,可是慕浩凡給他的那一拳打得他無法起身,只能坐在地上說話,雖然氣勢矮人家一截,但再怎麼說他也是有錢人家的公子哥,從小善尊處優不曾被誰打過,而眼前這個氣焰高漲的男人,居然在眾目睽睽之下讓自己難堪,他的自尊心不容許此種事發生,所以他要反擊,「你到底是誰?敢揍我,我要你在這個社會上混不下去!」

「青焰幫少幫主,青燕未來的老公——慕浩凡。」他佔有性的摟著柳青燕的細腰,冷冷的報上名號。

呃!他說得是什麼意思?柳青燕驚愕的看著慕浩凡的側臉。

未來的老公!這個名詞對她來說多麼渺茫啊!可是以她現在的身分和地位,連未來會怎樣她都不敢保證,更何況是此刻。

自慕浩凡報上名號,范瑞鈞看見對方的身後立即出現十幾位身著黑西裝的高大男人,也感受到不友善的眼光,及四面八方射過來的寒光。

該死!我惹了不該惹的大人物,想不到這小子是混黑道的,我還大言不慚的說要他在社會上混不下去,我看是他讓我混不下去才對!不行,大話已放出難收回,得找台階下並且快速離開這是非之地,不然不是被揍死就是被那群人不友善的眼光射死。「我看在青燕的面子上,不跟你計較,我們走。」范瑞鈞喚著王淑純。

臨走進,王淑純用很複雜的眼光瞥了柳青燕一眼后,才與夫婿一起離開餐廳。

柳青燕從好朋友的眼中,瞧見痛苦、無奈以及不可言喻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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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會在這裡?」這是柳青燕不解的地方。

「我們幫中的兩個組織起衝突,我出面作協調。」慕浩凡剛毅的臉龐一碰到她就會變得很柔和。

「喔。」

「那個……青燕……」他怯怯的喚道。

「什麼事?」

「就是……今天下午的那件事,我可以解釋的……」

「我知道。」柳青燕無厘頭的道。

慕浩凡的劍眉一挑,「可……」他還沒說,她怎會知道他接下去要說什麼?

柳青燕一眼看穿他心裡的想法,遂說道:「那是我整你的,誰教你美女當前都不推開。」

他故意嗅四周的空氣,賊賊的道:「我好像聞到酸味了。」一整個下午,讓她捉摸不定的個性,必須要有廣大的包容力。

後頭的屬下不免被主子的幽默的語氣愣住,因為平時慕浩凡在屬下面前都是一副不苟言笑的表情。

「有嗎?」柳青燕作勢地吸了兩口空氣,「沒有啊?你太過敏感了。」她想,既然同學會的主辦人已走,自己也就沒有留下來的理由了。

慕浩凡被她的表情逗得呵呵笑,瞧見她一要離開便說道:「你要去哪?」

「回家。」

「不行,你得陪我出席此次的協調會。」

柳青燕指著自己的鼻尖,「我?」拜託,她在那隻會礙手礙腳的,又沒有什麼貢獻,幹嘛留下當花瓶?

「走吧!」他又再一次的摟著她的柳要,這似乎已成了一種習慣。

柳青燕認命的跟他來到一間數十坪的包廂。

一坐下,她便發現此地除了他們之外還有兩名面貌兇惡的大漢,以他倆為首的後面各站著一排蓄勢待發的黑衣男子。普通女子一見到這種陣仗肯定會腳軟,但對黑道大姐頭的她來說這就像家常便飯,她一點都不害怕。

在兩組織及慕浩凡的交談過程中,柳青燕終於知道為何他們會討論不出一個結果出來。

「原來是有人挑撥離間啊!」她輕喃。身為雷霆盟的盟主,以她過人的敏銳觀察力及判繼力,一眼便看穿整件事的始末。

「你怎麼知道?」雖然小聲,但慕浩凡還是聽見了。

完了,她怎麼會脫口說出?看他們每個人都用狐疑的眼光盯著她,她必須趕緊圓場才行,柳青燕隨即道:「嘿嘿嘿,那是因為我最近迷上一部卡通叫『名偵探柯南』,所以我想玩玩偵探的遊戲,你們不必把我的話當真,聽過就算了。」

「這位小姐,既然你知道有人在挑撥離間,那是否也知道那人是誰?」「新海幫」的大哥不知為何就是相信她說的話,並不因她是青焰幫少幫主帶來的女人,而是他由衷的直覺。

「他和他嘛!」柳青燕雙手各指著兩位大哥身旁的人。

被柳青燕措認出來的兩人,心中不免敢慌了手腳,但外表故作鎮定。

「你憑什麼說我和他在挑撥離間,你可別亂捏造莫須有的罪名!」其中一名內奸站出來為自己辯護。

柳青燕冷哼一聲,老套!每次電視上演的壞人一定會這樣問。「我有沒有亂捏造,你和他心裡明白,打從你們兩幫派開始爭執,我就發現都你們在對話,根本沒有讓你們大哥插話的餘地,而且也是你們決定一切,那麼,我試問你們,你們這不叫挑撥,難道要叫謀反嗎?」她一針見血的語道破。

慕浩凡心想,眼前的青燕會是他所認識的青燕嗎?怎麼口氣和態度全換個人似的,像是平時習慣發號司令的人,甚至凌駕自己,是幻覺嗎?

「你……可惡。」另一名內奸聽完她的話,惱羞成怒地從腰間拔出開山刀,攻擊害他們的罪魁禍首柳青燕。

不過,柳青燕更進一步得知他的舉動,趁眾人沒注意時,指著房間天花板的角落,「你們看,有東西在那!」

大家不疑的都順著她的手背看過去,就在兩秒鐘內她頭一歪閃過刀子,迅速的用大拇指及食指輕輕的捏了對方的手腕一下,對方即哀號的掉落開山刀,引來眾人的側目。

慕浩凡鎖著宇瞧了跪在地上哀痛不已的男人一眼,不明就裡的問柳青燕,「怎麼回事?」

才轉一個頭的時間,剛才到底發生什麼事?這是在場每個人的疑問。

她也不拐彎抹角,單刀直入的導人核心「他覺得自己愧對於兩個組織,突然拔刀要自殺,結果一不小心手腕撞到椅腳。」

慕浩凡及其他人對她說的話半信半疑,但再看那人疼得那麼痛苦也慢慢的信以為真。

其實他們只要扳開那名內奸的手掌,便不難發現他手腕有明顯的手指痕。

「少幫主,謝謝你今晚的幫忙。」兩方的大哥感激的齊口同聲,而後,分別命人押走內奸回去審判。

「沒事的話,我也要回家了。」柳青燕說道。

「我送你。」

「不了,我自己有開車,再見。」她一溜煙的消失於門口,留下慕浩凡一行人在餐廳包廂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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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青燕自餐廳出來,開著車要回夢之館時,卻發現在公園前,有四、五個男人,正拉著一對男女往公園的草叢裡走去。

咦?那不是范瑞鈞和淑純嗎?怎麼像狗似的被人拖著走!她蹙著眉想。

管他的,下車看看便知一切。

停好車,她動作快速的跟隨在他們身後,躲在高大的樹木旁,好遮掩身體。

「姓范的,你老子欠的錢一直都沒還,今天說什麼也要拿到手,之前,我們老大已經寬宏大量讓你們延一個月,所以你今天要是沒拿出錢,後果會如何,我想,你該心知肚明。」說話的男人似乎是這群人的大哥。

原來是范瑞鈞的老爸向高利貸的人借錢,老爸還不出來,就找兒子,這就是所謂的父債子還吧!柳青燕在樹后暗想。

「欠你們錢的是我老爸,你們不去向他要,反而跑來向我要,你們這種做法不是很不合理嗎?」他嘲笑的說。

他的態度激怒了那群人的大哥。「少廢話!」語畢便拳拳落在范瑞鈞的腹部上,讓他痛得倒在地上呻吟。

「求求你們,別打了。」王淑純被其中兩人押在一旁,她拚命的掙開他們的手,跑向范瑞鈞。

「剛好趁現在我心情還不錯,我就好心一點送你們夫妻倆一起去陰曹地府做一對鴛鴦,事後我再送你們老子去和你們相會。」他邊說邊掏出手槍朝他們開槍。

就在那一剎那,天空中傳來兩記槍聲。

「這……不是……黑道中……『四風』……所使用的銀子彈嗎?」那群人的大哥注視著樹上半嵌入的銀子彈話道。

「該適可而止了吧!」柳青燕怕王淑純和范瑞鈞認出她身上的衣服,所以她只能站在黑暗中說道。

為首的大哥聽見聲音,而後慢慢的轉身看清楚來人,「是『颯』?」他驚呼。

「沒錯。知道是我,就識相點,放了他們兩個。」柳青燕冷冷說。

「如果我說不呢?」

真是死到臨頭,還敢嘴硬。「那就別怪我對你們不客氣。」柳青燕撂下狠話。

「哼!就憑你也敢說大話,你別忘了,我們可是五個孔武有力的大男人,而你卻只有一個。」

「不試試怎麼知道呢!」柳青燕無情的笑了笑。

「兄弟你上!」為首的大哥一聲令下,他們便攻向她。

在黑暗的樹林中,王淑純的范瑞鈞只看到這名叫「颯」的女孩子,身手非常嬌健的將他們一一撂倒。

「你們想跟我打,回去練個一百年再來吧!說不定過了一百年,你們還是無法打得過我。」柳青燕抿著唇踢踢躺在地上的五個人,而後看了王淑純他們一眼便要離開。

王淑純扶起丈夫靠在樹旁說:「你是青燕吧?」或許是在餐廳的那一幕給她的大膽假設。

「啊!」范瑞鈞訝異的抬起頭注視著妻子,「這怎麼可能?」如果她是柳青燕的話,那為何她會在國中時代平白的被常一非那群人欺負而不還手?一定是淑純看錯了。

柳青燕被王淑純的一句話震得停住腳步,之後便冷靜的說:「小姐,你認錯人了。」沒想到淑純的敏銳度那麼強,在黑暗中仍然認得出她。

「是嗎?或許吧!畢竟青燕沒你那麼厲害,而且聲音也不太一樣,可能真的是我認錯了,不過,我還是要感謝你救了我們夫妻倆。」

柳青燕轉身揮揮手,就當作是送結婚禮物給他們吧!然後把雙手插入口袋,瀟洒的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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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薄霧籠罩著大地,也籠罩著夢之館,把夢之館襯托得更加詩情畫意。

此時,夢之館的餐桌旁正圍坐著兩個人在吃早餐。

「青燕,你昨晚幾點回家?」冷瑤咬著吐司麵包,口齒不清的問。

「沒多晚啊!大概是快十一點半了。」

「那你去參加的同學會,有沒有發生好玩的事情?」

「一場單純的同學會,哪會有什麼好玩的事?」

幸好她沒發現那群以常一非為首的人被打得鼻青臉腫。冷瑤暗自慶幸。

「對了,阿瑤,你有沒有聽過范氏企業?」柳青燕詢問。要不是看在淑純的面子上,她才懶得管范瑞鈞的公司如何?反正要倒的又不是她家。

「有啊,我春假回去時有聽我爸提起這家公司的事,聽說這家公快要倒閉了,而且也欠高利貸不少錢。」

「如果,我說如果啦!要是這家公司不倒閉的話,你認為這家公司的未來前途會如何?你要以你未來的總裁的眼光來看哦?」柳青燕打個比方說。

冷瑤托著下巴,沉思了一會兒說:「我認為是無可限量。你怎麼會突然問起這家公司的事呢?」

柳青燕便把她在公園遇到王淑純及范瑞鈞所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她。

「原來如此,你是希望我回去說服我老爸收購這家公司是吧?」

「沒錯。」

冷瑤實在不太想幫那種狼心狗肺的敗家子,但是……「好吧。看在你的面子上,我答應你,無論如何一定讓我父親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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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啊!救命啊!」

通常一聽到這種求救聲,好奇的人一定會轉頭去看,但在N專校大家都知道這種事能視而不見就盡量視而不見,否則下個求救的倒楣蛋就是管閑事的人。

「救命啊!」一道喑啞的求救聲越過柳青燕及冷瑤,並且伸手攔住她們,「求求你們救救我。」

「應弗,你今天再不把錢拿出來,後果可要自行負責。」一名長得獐頭鼠目的胖男人道。

「我……」應弗支支吾吾的說,眼神不時瞟向她們,希望她們能出手相救,不然他會被揍得屍骨無存。

冷瑤憑著過人不忘的記憶,認清對方是這帶的角頭老大——狄夙,專找乖乖牌的好學生收取保護費,連警察都不敢取締,而後頭站著三七步,長得豬頭蛇尾的人是他的小嘍羅們。

「臭小子,不想被連累就快滾,免得一塊遭殃。」狄夙指著冷瑤粗聲粗語的告誡。

又一個不識「相」的傢伙。冷瑤不理會他逕自側頭問柳青燕,「你認為要嗎?」她的意思是有沒有必要清除這個社會上的人渣。

「隨便,不過別太明目張胆,畢竟咱們快畢業了。」語落,她便叫應弗退至一旁看戲。

「不幫忙?」冷瑤隨口問問。

「有你出馬,哪輪得到我插手。」

「承蒙看得起。」

「哪裡。」

她們互相恭維對方,聽得應弗一愣一愣的,難道他拜託錯人了嗎?

「嗯,你們嘀咕完了沒?」狄夙等得不耐煩的叫道,心想,他們簡直不把他放在眼裡。

「完了。」冷瑤帥氣的臉龐一派悠然自得的樣子道:「幫我拿書包,然後到樹蔭底下休息。」她遞書包給柳青燕。

得到首肯后,冷瑤將氣調順,免得手臂上的圖騰因熱氣而顯現出來。

「小子,現在求饒的話,我或許會網開一面放你一條生路。」狄夙吃檳榔的大紅嘴一開一閉,看得冷瑤直想吐。

「醜男人,這句話是我原封不動的奉還給你的。」她專心的準備應戰。

冷瑤的譏笑惹怒狄夙,「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送死吧!」

幸好整條人行道上的學生本就稀少,就算看見有人打架只敢睜一隻眼閉一雙眼,不會有人為了告密而獃獃的賠上一條命。

他們一群人蜂擁而上,各個拳勢剛勁有力的擊向冷瑤身上,但精通武術的柳青燕一眼便看穿冷瑤的動作雖小卻變化大,手法如蛇春吐騰閃、細膩、輕靈的封鎖住他們的拳招。

「你們是不是沒吃飯?怎麼沒有力氣,打過來的拳頭像是對著我扇風似的。」冷瑤嘲諷著。

他們不甘被冷瑤看扁,再次加重力道。

「阿瑤,別玩了,快點解決!」柳青燕望了一下手錶,提醒她上課鐘快響了。

「你們打夠了吧!現在換我教教你們什麼叫打架。」收起玩性,冷瑤的眼神頓時變得像豹般銳利無比,拳法縱橫交錯,動作如行流水,在他們進退中虛實變化莫測,對方敵不過,不一會兒全倒地不起。

這一幕幕瞧得應弗目瞪口呆。

「今天的事情,最好別揚言出去,否則你的後果會比那群傢伙還慘。」柳青燕臨走前,語出警告。

太帥了,風靡全校的偶像居然有如此了得的身手,實在教人佩服得五體投地,不過人家都放狠話了,自己也只有照做的份。應弗對冷瑤的背影投以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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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道學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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