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章 再現無名

八章 再現無名

天潤平原,天潤城。未來天潤國皇宮書房。

與大6諸國的皇宮相比,這個書房無論在佈局擺設還是在牆沿房壁的雕刻上都顯得簡陋了許多。同樣大小的格窗,這裏的每各的大小几乎是其他皇宮格窗格子的兩倍,而這裏柱上的龍鳳刻痕所用的比劃卻只有其它龍鳳刻痕的一半。一切看起來都那樣地簡單,正是這種簡單給其賦予了一種與眾不同的粗獷與深刻之美。

書房中穆隆與子育強隔桌對坐,兩位族長雖都為武學高手,額頭上卻也已經滿是皺紋。

「我們都老了。」穆隆頗有感觸地道。

子育強臉上失落表情一閃即逝,笑道:「我們雖都滿臉皺紋,但歷史仍然會在我們手中創造。」

穆隆聞言精神一振,從懷裏拿出一卷黃布,遞給子育強道:「現在各方面佈置得都很順利。一待麗舞舞團到達,立刻可行建國之儀。再此之前,有一事卻深讓我頭疼。」

子育強聞言將接過的黃布,放在桌面,問道:「不知道穆隆兄所為何事?」

穆隆注視着子育強道:「那便是子育兄你在建國后的身份和所處的位置。以我最初的設想,建國后的天潤國將有兩皇,你我各為一皇,權力相若,地位相等。」

子育強皺了皺眉道:「如若如此,那你我兩族除了共用天潤國名字外其他都將毫無改變。天潤國也將成為虛名一個,所以當時我便拒絕。不知穆族長今日為何又重新提起。」

穆隆笑道:「子育兄所說甚是,但即使你我摒棄成見,卻無法保證我們的族民都能和我們般完全接受新的領導團體。子育一族中勇士不會甘心讓穆族的將領支配他們,我們穆族中也有大量這樣的人存在。」

子育強聽完穆隆的話,點了點頭,道:「穆隆兄所想不錯,千百年的習慣與隔閡不可能在瞬間消失。」

「所以我思前想後,最後還是決定讓各族的騎勇還是由自族的將領率領。這樣可以減少指揮上的不便。但為了讓各族,特別是你我兩族儘快融合,在軍隊的部署上都採取一比一,即在各要地部署一支我族部隊與一支貴族的部隊。」穆隆道。

子育強露出讚許之色,道:「我從穆隆兄的部署中已經看出了些端倪。讓兩族士兵在戰爭中融合,在戰鬥中團結,這確實是一妙著。」

穆隆搖搖頭道:「這還遠遠不夠。為了儘快讓你我兩族相互認同,我們必須還要採取一些更直接,更有效的方法。」

子育強忙問道:「穆隆兄可有對策。」

穆隆微微一笑,指著剛才遞給子育強的黃布卷,道:「對策就在其中。」

子育強拉開布卷,只見之上寫着:『封子育一族族長子育強為天潤國靖北侯,掌握天潤草原以北一切軍政權力』。

子育強看到此心中猛震,這靖北侯字面上看起來乃一方王侯,實際權力卻與穆隆原先所體的二皇之一差不多。掌管天潤草原以北一切軍政權力,那就是意味着,無論是平民還是軍隊,只要跨過天河,便隸屬於他這個靖北侯。

「這……」子育強剛要說話,卻見穆隆微笑示意他繼續看下去。

子育強低頭繼續往下看,『另,穆族族長穆隆之女穆飛霞,子育一族族長子育戰次子子育戰將於建國后一個月舉行婚禮。』這決定讓子育強更驚,穆飛霞乃穆隆的獨女,他這個決定不蒂是將天潤國下一代皇權交到子育一族的手中。

子育強愣了半晌才道:「穆隆兄怎可如此,如此決定穆族內部會同意嗎。」

穆隆面露堅定之色,道:「你我既決定共建天潤國,便需一切以天潤國的利益為重。天潤立國,我為一國之皇,穆族上下自是歡喜。貴族之中對此自然會有很多不滿,小女與子育兄次子之婚約將可讓這些不滿得以平息。」

子育強苦笑道:「政治婚姻嗎?他們將是北原第一對以政治目的結合的夫婦了。」

穆隆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道:「北原將出現國家,政治將伴隨國家而來。他們都是優秀的草原兒女,會理解我們的。」說完穆隆站起身來,走到格窗邊,目光投向窗外的草木。

子育強看着穆隆高大的背影,目光中儘是欽佩。

「什麼人。」書房外護衛一聲厲喝后便再無異狀。

穆隆轉頭與子育強對看一眼,兩人同時暗聚內息,目光緊盯書房門。

『吱』書房門被推開,一個面目頗為英俊,卻滿臉邪氣的青年出現在門口。

「你乃何人,竟敢擅闖穆族要地。」穆隆嚴聲道。

那青年嘴角微微勾起,讓其更添幾分邪氣,道:「在下乃魔門十二代魔尊紀浩然,此來特為拜訪天潤國主穆隆。」

穆隆與子育強同時一震,對紀浩然知曉自己的建國之計驚異不已。

紀浩然顯然很滿意自己對穆隆,子育強兩人造成的衝擊。此刻正面帶自得的笑容看着兩人。

穆隆沉聲問道:「不知魔尊此來天潤草原找穆某有何貴幹。」

紀浩然從懷中拿出一張摺疊的紙飛拋給穆隆,道:「我此來是為了和未來的天潤國主談筆交易。」

此時嘈雜聲從書房外四面傳來,顯然護衛們已經現了書房這邊的異常。兵器交鳴之聲也很快響起。穆隆對屋外的聲響毫無所動,輕輕打開紀浩然拋來的紙張,定睛一看,面色立刻隨之一變。疑惑,驚喜之色填滿整個面部。

子育強見穆隆臉色有異,一面警戒着紀浩然的一舉一動,一面靠近穆隆的身邊。目光向他手中紙張掃去,一雙眼睛隨着那瞟去的目光突然放大。原來那是一張地圖,一張詳細記錄着神國南部兵力部署的地圖。

「族長,你可否安好。」一聲咆哮般的叫喊傳來,讓人有震耳欲聾之感。

穆隆聽出那是穆凱的聲音,於是向外叫道:「我沒事,現在正與貴客在書房商談要事。你們不可對貴客屬下無禮,都退下。」

屋外戰鬥聲立止,穆隆看着滿臉邪笑的紀浩然道:「不知魔尊所指生意的條件為何?」

「我用神魔兩國全國兵力詳細部署圖以及他們軍方最新動向來借天潤國政權穩定后的三萬天潤國騎勇一年以及一個即將到天潤草原之人的一條命。」紀浩然道。

穆隆有些迷惑地問道:「天潤國尚未成立,又如何談得上政權穩定。」

紀浩然道:「天潤國成立是必然的事。而我們提供的神,魔兩**事情報將讓天潤國政權儘快穩定。自古有云: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戰前準確情報往往是勝負的鑰匙,而我們可以將勝利之鑰交給你們。而戰爭的勝利,又將促使政權的穩定。」

穆隆不得不承認紀浩然的準確分析,點了點頭,道:「如真能到那天,這三萬騎勇自可借與你。那另外一人的性命又是所指何人。」

仇嫉的表情在紀浩然臉上閃過,道:「他姓天名宇,乃一卑劣之人。此次是護送麗舞舞團到天潤草原。」雖極力想控制情緒,但在他的話語間卻仍能讓人聽出狠色。

穆隆與子育強對視一眼,穆隆道:「他既是護送舞團而來,便是我們的貴客。北原的男兒是不會向自己的朋友和客人下手的。所以這條我不能答應你。」

紀浩然冷哼一聲,道:「既然如此,出手之事就不麻煩你們,還是由我魔門中人動手吧。但你們需向我提供那人在天潤草原的動向,且不能插手。」

穆隆沉思片刻后,點點頭,道:「為了天潤國,我答應你。」

紀浩然滿意地點點頭,緊接着一閃身便消失在書房門口。

紀浩然一走,子育強便道:「向貴客的敵人提供他的動向,這是否也違反了草原男兒的原則。」

穆隆嘆了口氣道:「為了天潤國,我們會放棄很多。有些現在已經放棄了,還有更多是我們將要放棄的,即使它們對我們個人而言可能很重要。」

四件兵器從四個方向攻來,爾容赤表情輕鬆,暗中從對方的攻擊體察著四人的實力。

四股內息中身後的那股最為薄弱,那是穆飛霞所處的方向。右側帶着碧色光芒的彎刀看似看似與後方的兵刃所蘊涵內息相差無幾,其實內含巧勁,途中隨時可以變招。前方,和左側的奔流而來的一刀,一劍所含內息應該出自同源,且兩件兵器在時機上幾乎完全相同,可見兩人曾經多次配合作戰。

短短的一瞬間,爾容赤便將四個對手的實力情況分析了個大概,這便是『絕矛』爾容赤的實力,大6高手榜中排名第三的爾容赤的實力。

身體微微一斜,讓過最早到來的身後一劍,緊接着空出的左手半空中一頓,強猛的內息將元遙空破空的巨劍劍軌震偏少許,巨劍立刻擦身而過。右手中的矛終於劃出,一道美妙的半弧出現在天宇與子育戰面前,兩人同時覺得手上一震酸麻。

四人圍擊就在一瞬間被爾容赤所破,無論是身在戰局中的四人,還是在旁觀戰之人都驚駭萬分。爾容赤剛才一舉一動都呈現在眾人眼裏,沒有絲毫多餘的動作,沒有讓人叫絕的招式。然而就是那麼簡簡單單的幾招,卻蘊涵深厚的內息和強地時機把握能力。特別是拍斜元遙空巨劍的劍軌那一掌,出掌角度,時機均堪稱完美。

爾容赤看着一臉驚駭,緊盯着自己的天宇,露出一絲無味之色,自語般道:「就失去勇氣了嗎?又是無味的結束。」

天宇聞言周身一震,剛才爾容赤幾招給他帶來巨大衝擊,同時也給他自信心造成相當大的打擊。剛才那片刻,他確實失去了持刀撲上的勇氣。但爾容赤剛才那一句話以及面上的表情激起了天宇心底豪氣,體內天魔氣更是激蕩不已。越挫越強,這正是天魔氣的特性。

「矛尊真讓天某大開眼界。天某不才,願矛尊能再賜幾招。」天魔氣已經注入手中寶刀,原本顯得頹廢的氣勢瞬間振作起來,淡淡的微笑又掛上嘴角,飽滿的自信彭湃湧出。元遙空此時也已經默不作聲的站在天宇身側。

爾容赤對天宇如此轉變倒是繞有性質,他見過無數自信在自己矛下被摧毀的高手。那些人在一戰之後便失去了再次面對他的勇氣,更有甚者為此放棄了武學之路。

「天兄說得好,我子育戰願與天兄共同領教矛尊的『青炎』之招。」子育戰此刻已經與天宇並肩而站,與爾容赤正面相對。

爾容赤深深看了子育戰一眼,道:「子育強有個好兒子。」

「穆隆也有一個好女兒。」伴隨着一聲嬌喝,穆飛霞也落在了爾容赤身前。

天宇與元遙空,子育戰,穆飛霞三人相視一笑,然後道:「遙空,戰兄你兩人攻矛尊兵刃,穆姑娘與我直取矛尊之身。」天宇大聲將部署喊出。

爾容赤心下泛起微波,天宇的部署雖出人意料但很得體,元遙空的巨劍與子育戰的碧夢寶刀都屬於重兵器,用於攻爾容赤的矛最少在兵器上不會吃虧。由這兩人專攻對手兵器,看似浪費資源,實際卻是大大限制了對手的揮。而穆飛霞與天宇此時也就能全力攻擊。部署雖佳,但真正讓爾容赤心裏波動的卻是天宇將此安排大聲喊出。

不光是爾容赤,那些隨跟隨子育戰和穆飛霞而來的兩族戰士也對天宇的磊落欽佩不已,甚而其中有人大聲呼起好來。草原男兒最惜最重的便是真英豪。

「動手」天宇一聲呼喝,人已經騰空而起,手中寶刀當空向爾容赤劈下,正是血戰八式中的第三式刀破長虹。

爾容赤手中矛一豎,直向半空中的天宇刺去。

一彎刀一巨劍破空橫掃向豎起的矛身,穆飛霞的劍則直取爾容赤胸口。

爾容赤精神一震,雙手一搓,長矛在空中劇烈旋轉,斬在矛身上的刀劍力道立被卸去大半,但矛身還是被那兩股合力帶得微微斜,矛尖雖矛身傾斜稍稍偏離,天宇正利用那極微的空隙突破防線,手中寶刀從上而下直劈向爾容赤。與此同時,穆飛霞的寶劍離爾容赤的胸口也僅僅半分之遙。

容赤身體隨着這聲好字退出半步。就是這小小的半步,讓天宇和穆飛霞的攻勢瞬間消失在空氣中。

四人原本就沒有傷著爾容赤的想法,能將爾容赤逼退半步已經算是對四人勇氣的巨大鼓舞。

四人來不及喜悅,爾容赤的矛已經臨近身前。爾容赤攻勢一起,四人便再未尋到反擊機會。雖是四人分擔爾容赤的攻勢,但那種身在地獄,無從反擊的絕望之情仍撲面而來。此刻四人可以體會到剛才李克的感受。

矛影重重,爾容赤的矛似乎無所不在,子育戰與元遙空打算以刀劍斬矛身時卻又現矛身難尋。爾容赤再沒給兩人接觸到他『青炎』長矛的機會。

戰圈中也不時會傳出兵刃相交的聲音,那都是天宇或穆飛霞在無奈之下被迫以兵刃護身與『青炎』相交出的聲音。不用說,原本內息就相差甚遠,兵刃上又吃虧的兩人在每次兵刃接觸中都要吃上些苦頭。

『當』穆飛霞手中寶劍在一次硬擋『青炎』的接觸中被震飛,人也被爾容赤強大內息拋向空中。

一側的天宇接住穆飛霞的身體,腳步連退三步,元遙空與子育戰馬上擋在天宇身前。

穆飛霞被剛才一擊擊傷了內腑,嘴角溢出一抹鮮血。天宇手掌抵在其背部,輸入天魔氣,慶幸內腑只是有輕微傷,看來爾容赤已經手下留情。

一旁觀戰的穆族戰士見穆飛霞受傷,紛紛下馬奔來。天宇以柔力將穆飛霞拋向奔來的穆族戰士,喊道:「帶你們公主在一邊療傷。」說完轉身重新加入戰團。

天宇三人又與爾容赤戰了幾個回合,只見爾容赤突然一矛橫掃,三人均被迫用兵刃架矛,三聲脆響。三人的兵器都被爾容赤手中『青炎』震飛。

見此情景白水幫弟子與子育一族的戰士都驚呼著要向這邊奔來,卻被兩人舉手阻住。

「謝矛尊手下留情」天宇向爾容赤躬身道。

爾容赤面無表情道:「我此次來並非為取你等性命而來,你只需將麗舞舞團的雙花交出便是。」

天宇淡淡一笑道:「那請矛尊先取在下性命,否則在下不會讓矛尊從在下面前帶走兩位小姐。」

爾容赤冷哼一聲,道:「殺你又有何難。」言畢手中矛向天宇胸口刺去。

眼看天宇即將血濺矛下,卻見空中一道寒光一閃,直向爾容赤胸口飛去。爾容赤單手一拍將來物拍落,眾人定睛一看,原來是一桿槍,剛才那閃光之物便是槍頭。天宇知道此一槍定是周槍所為。

出人意料,爾容赤對這一槍偷襲並未有惱怒之色,反是向投槍的周槍露出欣賞之色。

周槍投完槍后,行到天宇身邊低頭道:「周槍未得公子之命便擅自出手,請公子賜罪。」

「飛槍救主,你不怕惹火上身嗎?」爾容赤臉色突然一變道。

周槍毫無所懼的與爾容赤對視道:「知遇之恩又豈是一命可報。」

「那好,我就成全了你。」矛頭一轉直向周槍之喉。

又是那把周槍拋來得長槍,這次它的目標不是爾容赤而是刺向周槍喉嚨上的『青炎』,它此刻的主人也換成了天宇。

矛頭被盪離周槍咽喉,所有的人,包括爾容赤都露出震驚之色。這是爾容赤出現以來第一次被人如此輕易且直接的將招式化解。

爾容赤雙眼中有微微的怒色,但更多的是無法抑制的驚喜。

「你這槍招從何而來,槍招為何名。」爾容赤向天宇問道,剛才天宇那一招來去自然飄灑,有如神來之筆。

天宇凝視着手中的長槍,臉上有失落,眼中有哀傷,道:「槍招從槍中得來,乃無名之招。」

爾容赤面露疑惑,看天宇表情又知他所說非假,於是道:「你用槍與我再戰一場如何?」

天宇突然將手中長槍拋在草地上,道:「我剛才已經對不起龍紋一次,這樣的事我不會做第二次。」

爾容赤聞言微惑,在掃過手中『青炎』后立刻恍然,看天宇的眼光中也帶上幾許憐惜之色,道:「你那好友可是名為龍紋。」

天宇默然點頭。

「如我幫你尋回龍紋,你便不可再推辭我的一戰之請。」

天宇有些難以相信地看着爾容赤,然後堅定地點了點頭。

爾容赤將青炎扛回肩頭,道:「你可知你那朋友現在在何人手中。」

天宇道:「應該在狂風十騎領焦煞之手。」

「知道在何人之手就好辦,我現在真是迫切期待與你一戰。這種心情已經很久沒有過了。」說完爾容赤便待轉身而走。

子育戰疑惑問道:「矛尊此來不是為雙花而來嗎?」

爾容赤哈哈一笑道:「我爾容赤豈是仗武欺女之輩。」說完雙目神光一閃看向舞團商隊組成的大隊伍。

隊伍中的每人都被爾容赤這一眼看得如身置冰窖,更有被其一眼看穿之感。

爾容赤突然喊道:「我都要走了,難道你還打算一直藏頭藏尾嗎。」

隊伍中走出一人,衣着破爛,滿面鬍鬚,正是那薛神箭。

薛神箭向爾容赤拱了拱手,道:「我本以為矛尊乃為舞仙而來,是以一直呆在隊伍中欣賞矛尊大神威,未敢出來打擾。」

爾容赤哼了一聲,道:「現在知道了也不算晚。」說完將肩上青炎取下。

薛神箭連連搖手,道:「矛尊還是饒了我吧。如果真要打,到時也是一個追一個跑,一個射一個躲。我想這種打法也不會讓矛尊過癮的。」

爾容赤無奈苦笑道:「虧你還有如此名頭,說起話來卻和無賴一般。」說完將青炎又扛回肩上,轉身大步行去。

神國,心園。

心園城西秋葉酒樓一間上房內,計知坐在窗前,獨自品著杯中酒。

自從到神國后,計知便開始着手在神國建立起諜網,現在已經頗具規模。僅心園一城便擁有多達五處的據點,這家秋葉酒樓便是五處據點之一。

依靠多年諜報經驗和天宇走前留下的大批財物,計知已經得到了一些較為穩定的情報來源,獲得了部分有所價值的情報,這些情報正源源不絕的傳到平湖。

一切看來都還算順利,可計知卻不願就此打住。為了得到更為確切,更為機密的情報,他必須不斷掘新的情報來源。當然,他也知道,要獲得價值越高的情報就需要冒更大的風險和更大的投入。

「軍師,開棱島來書。」一個下屬將一個小竹筒交給計知。

計知取出字條,只見上書:請查明神國出兵數量,時間,配置以及將領人選。另請軍師儘快與幫主取得聯繫。落款為楊勁。

計知看后微嘆口氣,自語道:「幫主,你現在到底身在何處。」說完立身而起,他現在要去與一位將參與侵略平湖的將領會面。那名將領趨向攻魔域,對出兵平湖而非魔域很是不滿。這也許將是一個很好的情報來源,雖然此行有危險,但計知認為值得一試。以現在平湖與神國兩面的實力而言,平湖機會毫無勝算,準確的情報也許能將雙方的整體差距有所拉近。

車輪滾滾前行,車中計知正閉目沉思,膝蓋上一本攤開的小本上詳盡記載着此次拜會將領各種資料。情報出自於情報,這便是計知諜報哲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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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定傳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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