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傷離別

第二章 傷離別

看着殘破的馬車,江寒面色鐵青。他有着頎長的身材,搭配白色儒裝讓人覺得卓然挺拔。稍圓的臉型,秀美的雙目給其添加了些許女態,這樣的一張臉如果笑起來一定非常溫暖,非常迷人。然而現在這張臉上卻佈滿了憤怒。

手下正在彙報著調查的結果:所有屍體全部消失,城內棺材店都查過,均沒有大筆的買賣,白水城內各幫派也沒有什麼異樣。說了那麼多結果就是沒有任何有意義的線索。

江寒的臉色已經平靜下來,他二十八歲從父親手裏接過水月門的門主之位到現在已有十幾年,憑藉自己的凡才智和水月門的雄厚實力在這些年來可說是無往不勝。現在,水月門已隱隱成為心之國第一大門而自己也即將被封爵拜官。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卻生這樣的事情。

「門主,這裏有魔法爆破后的痕迹。」說話的是他身後一個身穿紫色長袍的人。

「你是說這次襲擊中對方有魔法師,恩……會不會是可兒身上帶的東西留下的氣息?」江寒也知道魔法師的可怕,雖然知道自己提出了另一種想法的可能性很小,他還是忍不住說出來。

「不會的,這些痕迹明顯是攻擊魔法留下的,小姐並不會魔法,那個東西也不會自動攻擊。」紫袍男人的話否決了江寒僥倖想法。

「阿傑,你是說他們也有和你一樣的魔法師?」江寒的臉色有點變了,他開始在腦中整理自己的仇家,思考着哪方能夠擁有魔法師。

「根據我的觀察他們還沒到魔法師的程度,應該是法士吧。」紫袍男人說完將頭轉向左側的一片樹林中,他從那兒感覺到了濃烈的魔法氣息。

用手指了指自己所感應的位置,對江寒說道:「如果我所料不錯他們施法的地方就在那裏。」

江寒抬頭看着那路旁低低的山丘,眼裏再次充滿了怒火。「無論是誰幹的我都會讓他們付出百倍的代價。」冰冷的聲音猶如從地獄里出,給跟在他身後之人平添了幾絲寒氣。

「還沒有小姐的消息嗎?」

在得到肯定的答覆后江寒的臉上帶上了淡淡的焦慮。轉頭對一個白袍武士吩咐了幾句。白袍武士立刻上馬飛奔而去。

「小妹,你放心,我一定會把可兒找回來。」說到這裏他的臉上包含着痛苦和內疚還有更多的憐惜。

呼吸著新鮮空氣,享受着溫暖的陽光,漫步在繁華的大街上,天宇感覺到一切都是那麼美好。在沒有面巾的束縛下,呼吸著不帶血腥的空氣,竟然有如此舒暢的感覺。一夜的休息讓他精神飽滿。昨晚充滿殺氣的雙眼現在散著溫和友好的氣息,挺直的鼻樑,微薄的嘴唇,再加上淡然的微笑,整個給人的感覺就是健康,俊朗。按照幫主交代的一切照舊的指令,天宇的目的地還是他平常去得最多的地方,他的好友曾鳴的居所。

和曾鳴呆在一起,天宇總是感覺到輕鬆和溫暖。他還記得第一次和曾鳴相見的情景。

那是十年前的事情,當時自己才八歲。無依無靠的自己成天為了生存而拼搏,經常為了一塊小小的饅頭被大自己幾歲的野孩子痛打,有的時候甚至要和野狗爭食。那個時候的天宇簡直不是個人,青一塊紫一塊的臉上從來沒有出現過真心的笑容,清秀的眼裏沒有孩子該有的天真和純潔,甚至連淚水都沒有,有的只是恨,對這個世界的恨。這樣的環境培養出了他的狠他的猾,幼小的心也開始變得冷酷變得殘忍。

和曾鳴的相遇很偶然。那是天宇為了一個銅幣被兩個十一二歲的小地痞拳打腳題的時候,十五歲的曾鳴出現在他面前,不但幫他趕走了欺負他的人,還給了他兩個熱饅頭。天宇還記得當時自己哭了。以後曾鳴就象大哥一樣保護着他,溫暖着他。小小的心靈開始解凍,笑容也出現在臉上。直到五年前二十歲的曾鳴加入了心之國的最精銳的電騎軍團離開了白水城,眼看又要回到原來際遇的他由一個偶然的機會入了白水幫。就這樣自己和曾鳴分開四年。直到一年前曾鳴調會白水城,曾鳴的居所就成為了自己去得最多的地方。明天他所在軍將要東調以應付和魔域國邊界的緊張局勢,此前他曾多次提出自己加入他的營隊,自己都以考慮考慮為由一直未答覆,今天看來要做個決定了。

二十七歲的曾鳴中等身材,面貌平凡,但是有一對精光閃閃眼睛,整個人就因為那雙眼睛而顯得精悍,威武。幾年的軍旅生涯給他帶來赫赫戰功,如今他已經是心之國西部軍團的一個騎兵營長了。(平定大6上的軍隊編製是一個步兵軍為一萬人,下設十營,每營一千,另十個大隊為一營。騎兵的編製則為步兵的一半,一個騎兵軍為五千騎)

親兵端上酒菜后識趣的退下。兩人又開始了海闊天空的閑談。

天色漸暗,本是談笑甚歡的兩人突然陷入了沉默。曾鳴對着天宇的雙眼透出濃濃的期望,而天宇的臉上卻寫着淡淡的離愁。

「哎,你真的決定不和我走嗎?」在未得到任何積極的回映后,曾鳴的語氣中充滿了失望。

回視着曾鳴的目光,天宇非常堅定的回答道:「不了,我還要去實現我的理想。」

收回目光,曾鳴舉頭看着窗外剛剛升起的明月,用輕輕的象是自言自語又象是對天宇說話的口氣說道:「難道還有比為國效力更偉大的理想嗎。」

天宇的眼裏閃過一剎的激動,但是馬上又恢復了平靜。

輕微的嘆息從曾鳴口中出。跟着他從懷裏摸出一本薄薄的冊子,拋給天宇,並說道:「這本來是我為你十八歲生日準備的禮物,現在看來只能提前給你了,由於這刀法太於猛烈,你要記住在你十八歲前絕對不能使用這上面的刀法。」

接過小冊,只見上面寫着『血戰八式』四個字。天宇知道這是曾鳴的家傳刀法。在入伍的測試中他親眼看見曾鳴只用了第一式就將考官擊敗而獲得加入心之國最精銳的軍隊電騎軍團的資格。這讓當初的只跟曾鳴學了練氣和基本刀法的天宇羨慕不以。但並沒有抱曾鳴會交他的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畢竟家傳的武功很少有人願意外傳,即使是最好的朋友也不會例外。現在看來曾鳴當時未傳他『血戰八式』完全是為了他好。想到這裏心中不由又泛起一陣感動,他哪裏知道曾鳴以前教他的心法也是家傳的絕密武功。

看見天宇眼中隱隱含着的激動淚水,曾鳴眼裏也有些濕潤。甩甩頭,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以手輕擊著桌子,緩緩的呤唱道:「飛馬追弩箭,刀光映日寒,戰士沙場死,敵血慰英魂……」越唱聲音越高,越唱情緒越激昂。

天宇在一邊聽得熱血沸騰,不知何時也開始跟着喝唱。

一曲完畢,曾鳴微笑的看者天宇,那眼光充滿了溫暖,甚至還帶着些許慈愛「好兄弟,無論你的理想是什麼,大哥都祝你成功,如果你需要幫助大哥都會毫無保留的支持你。」

看着熟悉的微笑,天宇又想起那個天神般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十五歲少年。淚水終於無法抑制的滑落臉龐。

「大哥保重。」說完這句話,天宇幾乎是跑着衝出了房門。

白天熱鬧的街道此時已經相當冷清,略帶寒意的夜風撫平了內心的激動。無聲的苦笑在嘴角泛起,為什麼自己在大哥面前總象個孩子,一貫的冷靜在自己這個最親密的人面前蕩然無存,五年未流的眼淚居然會再次流出,記得上次流淚也是和曾大哥分別的時候吧。

『無論你的理想是什麼,大哥都會祝福你』想到這句話天宇臉上換上了調皮的微笑。他還記得當他看見曾鳴穿着鎧甲騎着戰馬奔赴邊疆的時候他就下定決心向曾大哥一樣成為一個軍人,一個電騎軍團的戰士。這就是他的理想。只是他不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通過大哥的關係來實現,他要靠自己的力量來達到自己的理想。兩個月以後五年一度的破格選拔就是他的機會,五年前大哥不也是這樣實現他的理想的嗎?想到大哥在軍營里看見自己的驚喜表情天宇的笑更濃了。

突然一條人影從身邊快的躍過,天宇悚然而驚,手以握住身後的刀柄,快的轉過身來。接着就被眼前所見驚呆。

幾近完美的臉部輪廓,清澈明亮的秀麗雙眸,瑤鼻嬌口在潔白肌膚的襯托下更加明艷可人。黃色的劍袍勾勒出迷人的線條,左手玉指輕握著古雅的帶鞘寶劍。渾身散的高雅氣質讓人有自行慚愧的感覺。仙女大概只比她多了腳下的一朵雲彩,這是天宇此時的想法。

她顯然是已經習慣了別人獃滯的眼神,不過眼角還是閃過一絲不屑。這細微的波動讓天宇猛然回過神來。臉上閃過一抹怒色,那是為自己居然如此失態而惱怒。

「請問姑娘有何指教?」天宇已經恢復了一貫的冷靜,臉上再次掛上了淡然的笑容。

雖然對天宇的表現有些驚訝,但是她的表現仍然是那樣自然。「這位公子可曾看見剛才有一背刀之人從這經過。」清脆的聲音猶如天籟。

心下一陣苦笑,原來是找錯人。搖了搖頭后,天宇轉身打算離開。

「站住。」同樣的聲音但是卻是寒氣逼人。天宇不由得停下了腳步,皺着眉頭,但並沒有轉身。

她對自己的行為有些吃驚,明明知道他並非自己所找之人,為什麼心情還會有如此波動。嗔怒乃本門武功的大忌,自出道以來自己一直保持着古井不波的心境,此時怎麼會如此反常。難道是因為這個人的無禮,還是他的態度讓自己……

「打擾公子處還請公子見諒。」由語氣可知她已經恢復了正常心態。

回應她的是逐漸遠去的腳步。

聽了手下傳來的消息趙強呆了半晌,從那次刺殺后精神一直有些恍惚的韓呂也完全清醒過來。

「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那個身背紅鞘彎刀的漢子就是血狼公孫戰了。」韓呂緩緩的說道。

趙強面帶凝重。血狼公孫戰出道不到十年,門派不詳,據說來自魔域國。捍勇而好色,手中一把紅鞘彎刀斬殺黑白兩道高手無數,其中以力斬上界大6二十高手中的黑狐莫野而名聲大嘈。最近聽說不知為什麼得罪了大6上神秘的門派神劍齋,被其追殺,一直下落不明。沒想到他會跑到心之國來,更沒想到他居然堂而徨之的在白水城最大的酒店春慶樓大吃大喝。看來他是不準備再逃了。

趙強看着韓呂說道:「這麼說,一直在追殺他的『如夢劍』秋依水也…….」

看着韓呂微點的頭,趙強面現苦笑。

「白水城越來越熱鬧了,真是一波未去一波又起呀。真不知道他們來攪攪場對我們會有什麼影響。」

韓呂稍一思索,接着露出輕鬆的微笑。「我看一向自詡為白道中人的水月門要比我們麻煩得多。」

「哈哈,不錯,現在就看看江小兒怎麼去應付吧。」趙強的口氣中充滿了看戲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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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定傳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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