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第二十八章

林景楊只覺得一股冰冷的氣息從背後傳來,下意識的哆嗦一下,不由的大吃一驚,此人好可怕的氣勢。

匆匆的轉過頭,卻現脖子異常僵硬,當他回過頭來后,就看到一個異常高大厚實的身影。

等他視線慢慢的往上攀高后,就看到一個面無表情,臉上一片冰冷,深冷的視線無一絲情感,長相之丑,當屬天下第一,一張十分罕見的丑顏。

由於正對著那陌生的丑青年,冰冷無感情的視線,使的林景楊下意識的撇開,心理頭暗驚的想:(此人是誰,以他這般氣勢長相,不可能是無名之輩,但我卻又想不出江湖上有這一號人物。)

硬著頭皮,林景楊對著那一直看著他直瞧的丑青年道:「這……這位兄台,你有何……有何貴幹。」

說完后,又懊惱咬了咬舌,想自己平日就算見著大人物,也無此慌張,如今卻連話都說不好。

而且更重要的是,自己何時變成如此大舌來了,連話都說不清楚,自己本來想說的是:

「喂!你是誰啊,憑什麼叫老子滾,他***,莫名其妙,你***為什麼不滾。」

苦兒冷漠的看著眼前這一個神情懊惱,衣衫不整,滿面輕浮暴躁給人滑頭印象,長相還能算是俊俏的二旬男子。

當他看到男子底下一個細小身影,正柔弱無力的掙扎,卻怎麼也躲不了上頭傳來的陣陣重量時。

原本冰冷無情的雙瞳,不由的一暗,在次的冷道:「滾!」

林景楊沒想到眼前這一個陌生的丑青年,話如此的冰冷與絕對,想自己在江湖上也算是一號人物,雖然自己的名聲是差了一點。

正想開口大罵,誰知說出口的,卻是一副畏畏縮縮,十足十的窩囊模樣,語氣顛三倒四的道:「這…這位……爺,爺,我…。我……啊……你別,別看我,我……我,我馬上滾,馬上滾。」

說完,還真的滾了,在離去的時候,一一不舍的回頭再次探向魅兒嬌好的銅體和艷容,心頭哀怨的想:(唉……到嘴的肥肉,就這樣飛了,下此想再遇到如此上好的貨色,可難了。)

想到此,不由的怨恨起那一個多管閑事的人:(可惡!那一個長的像鬼的醜男到底是誰,真是多管閑事,沒事裝什麼好人嘛,肯定是名家的哪一個弟子,哼!我就不信他不會偷吃,男……)

才正在胡思亂想之際,卻被眼前所看到的景象給鬧的哭笑不得,知道事情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樣,才真正的轉身離去。

原來苦兒在林景楊離開那一個地方之後,他的雙眼,馬上透露出一股關懷溫暖的視線,直視著地面。

這一道溫和的視線,柔化了苦兒冰冷如鋼鐵般的臉部線條,使得他的臉部比較不難看一些。

苦兒走向前,面對魅兒充滿誘人魅力的美麗銅體視而不見,只是動作非常輕柔,把地上一個被壓扁的細弱小草,不知用了什麼方法,快且已不傷害它為目地的把它連跟拔起。

接著,把背在後頭的簍子放在前面,從裡頭拿出一個小盆栽,把小草種下去后,手指在上頭磨搓,不一會,一些細微的水滴,憑空出現,灑在小草的身上。

更神奇的是,原本委靡不振的小草,被苦兒所製造出來的水灑到后,原本垂下的身體,慢慢的開始硬直起來,最後恢復正常,且比以往更加的有活力。

苦兒滿意的看著小草如他所想的一樣,恢復了常態,且好像比它以前更加的有力量,正想把小草放在一旁,讓它再自由生長。

忽然,在那小草的一旁,突然出現一個翡翠綠般的小人兒,正帶有祈求意味的對著苦兒躬身做拜託模樣。

苦兒心理一動,知道此物以具有靈性,想必是剛剛自己給它一些好處,不想走了,於是淡道:「你想跟著我?」

那翡翠綠的小精靈高興的連連點頭,但苦兒下一句話,卻讓它神情一陣苦惱,只聽苦兒道:「可以,但我如要用到你的時候,你可願意借我。」

小精靈想了好一會,像是下定決心一般,毅然決然的點了點頭,才又縮回自己的本體。

苦兒見狀,小心地把那種有小草的盆栽放進簍子里,然後背了起來,正想轉身離去,一個火燙的手臂抓住自己的左腳。

感受到這一個異常火燙的手臂,苦兒神情冰冷,雙瞳恢復以往的無情冷酷,半張著眼,冷漠的看著抓住自己腳的人兒。

原本正想一腳踢開抓住自己左腳的人,等苦兒看清楚來人臉上出現異常的火紅,腦海飛快的閃過一個字眼。

「春藥!」

這下倒是有趣了,但苦兒忽然想起自己體內的那一個,如果再不理會,相信不用幾個時辰,就會自動被自己給消耗掉,那自己之前的努力豈不是都白費了。

想到此,雖然覺得這一個中了春藥的上等葯人,也是很難得到,但苦兒深信,以後還是有這麼一個機會去遇到的,想來想去,比較這比較那的,不管怎麼想都覺得放棄這一個比較有理且划算。

就在苦兒在那邊胡思亂想之際,被慾火佔據全身的魅兒,可不等他,模模糊糊之際,只覺得全身熱的要命,有一股不知要什麼的**,讓自己十分難受。

就在自己難受到要命的這時,突然摸到一個冰涼的物體,只覺得舒服,就像癮君子一樣,越摸越舒服。

回過神來的苦兒,正想一腳把腳邊的人兒給踢開,卻現,那一個被慾火佔領心智的艷麗少女,居然沿著自己的大腿,不知不覺得摸到自己的胸膛來了。

想也不想,直接一把推開,魅兒就這樣,在絲毫沒有防備的時候,給苦兒一把用力的推飛出去,重覆林景楊剛剛的慘劇,巨烈的疼痛使的原本消失的理智,重新佔領她的身體。

魅兒摸了摸頭,嘶牙裂嘴的道:「是誰,是誰敢打本小姐,給我出來。」

半張著眼,揉著疼的腦門,東張西望,沒現那一個討人厭、叫什麼林來著的噁心淫賊,正覺得奇怪,眼尖的現一個背對著她的高大身影,正往山的另一頭走去。

直覺告訴自己,自己的頭會莫名其妙的受傷,一定和此人有關,於是強忍頭部陣陣傳來的撕裂痛感,開始運起內力,想要給這一個背對著她的人,一個永生難忘的教訓。

可惜個很,當她運起身體內部的內力后,沒一會,就後悔了,本來想要讓那一個不知死活偷打自己的人,一個永生難忘的教訓,現在受害的,反而是她自己。

但來不及了,從來就沒消失的玉女淫,剛剛只是一時被苦兒不小心出的內勁給逼退,個個嚇的躲在魅兒體內各處,避避風頭。

現在,因為魅兒一個運勁,讓它們知道剛剛差點讓自己消失的氣已經走了,當然是要出來,繼續佔領這一個身體了。

沒一會,小腹又開始傳來熟悉的火燙,就像是觸電一般,嚇的魅兒連忙停下動作,突然憶起自己之前的事,也就更加的不敢運勁了。

說也奇怪,當魅兒不再運勁后,體內的那些玉女淫,也停止了侵略,各自回到自己剛剛所佔領的領地。

這下魅兒可受不了了,自己這樣,不就等於廢人了嗎?和全部的江湖人一樣,不能用武,是一生的惡夢,寧願死,也不能一天不會武。

但如果自己強迫運勁,又會出現那陌生的火熱,自己雖是一個云云未嫁的黃花大閨女,但倒底也是一個快劍恩仇的江湖兒女。

雖然一開始不知道自己所聞到的那些藥粉是什麼,但久了,也隱隱約約可以猜出那是什麼了。

想到如果自己再不知死活的運勁下去,等她下次醒來,說不定會看見一個陌生的男子,壓在自己的身上,任意妄為。

想到此,不由的心頭涼,自己平時任性狂傲,可得罪了不少人,仗著自己獨步江湖的武功和傲人的家世背景,得罪不起她的人,也就忍忍過去,就算打不過,還能用家裡的勢力來壓人,現在嘛……

不行,怎麼想就怎麼恐怖,自己一定要遠離這裡,如果剛剛那一個淫賊又跑回來,那自己不是連反抗之力都沒有,就這樣給他輕薄了去。

正陷入茫然之際,忽然又看到那一個快要看不見的高大身影,靈光一閃,顧不了自己現在衣衫不整,匆匆整理妥當,扯開喉嚨大聲嚷嚷道:「前面的那位大爺,等等儂啊!」

……

苦兒正走的悠閑,享受自從收了棄兒之後,安靜不再地個人領域,想來自己果然還是比較適合孤寂一人地。

舒適的伸了伸懶腰,放鬆心神,全面享受這屬於自己一人的孤寂之感,滿意的大吸一口空氣,舒適和滿足的感覺,讓自己不由自主的呻吟一聲,只覺得天地萬物,皆在於他的胸膛、心懷。

突然,背後傳來一陣細響,對於十分耳尖的苦兒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只聽那細柔的嗓音淡淡傳來道:「前面的那位大爺,等等儂啊!」

苦兒一聽,下意識的雙眉一皺,一陣猶豫,但仍然轉過身子,冷眼看著迎面而來的曼妙女子,等那女子一接近,看清苦兒的臉后,原本喜悅的嬌俏麗容,換上十分驚訝的臉孔。

魅兒看著苦兒這一張十分特殊的臉蛋,再加上她的記憶力本來就非比尋常,馬上就想起這一張丑顏。

驚訝的神色再次的被尷尬所取代,魅兒看著苦兒宛如深潭般深墬的眼瞳,尷尬的摸摸頭,最後選擇以傻笑逃避一切。

苦兒:「……」

魅兒:「呵呵……」

魅兒在苦兒面前傻笑了好一陣子,現苦兒根本就不為所動,只是一個勁的用冷眼瞪著傻笑的她直瞧,不一語。

這樣的反應,對郝連紫魅這種從出生以來,從沒遇過什麼非常的尷尬場面,或不如意的名門大小姐來說,可是頭一遭。

想了想,又覺得氣,自己已經如此放下身段,來討好他這一個醜人,要是平時,哪裡能容他如此囂張。

自己因為擁有令人稱羨的傲人生長背景,和遺自母親的艷麗容貌,以及高人一等,雖稱不上第一,卻也傲視於武林百年載的獨門武技,哪一個不是讓人爭相討好,崇拜欽羨的。

這些條件,只要有人符合以上的任何一種,都是一出道,就有傲人的名氣,且江湖上一些好事的人,馬上就贈予一個合身的名號,像她,才出道兩年,就有人稱她為牡丹仙子,名列武林十美之一。

要知道,想闖出一個名聲,和得到一個名號,可不是簡單的事,不然,隨便一個阿貓阿狗的,都能自稱自己是什麼熊啊虎的,那武林,不就早亂了,所以武林人最重視的,不是自己的性命,而是自己的名號。

而且自己每次一要出門,都有一大堆人斥候著,這次是因為要赴表哥的約才特別甩掉他們,沒想到,卻生那樣的事,自己也差點就**,雖然是這一個丑子救的(應該吧)。

想自己何曾受過如此委屈,去問問江湖上那些追求她的名門子弟,哪個不盡心儘力的哄她開心,何曾讓她有難堪受辱的時候?

於是郝連紫魅終於受不了了,起嬌蠻的脾氣哼了一聲,順手整理依然不整的衣裳,后雙手環胸嬌顏朝天的道:「儂倒是好樣的,居然不理會吳,儂可知道吳的爹爹是何人。」

苦兒冷漠的看著她,那神情像是在告訴魅兒說,他根本就不想知道,也不在乎,看的魅兒神情開始顯的有點不自在道:「儂看什麼勁,不準儂看。」

苦兒聞言,眉也不挑一下,冷道:「好。」

一說完話,還真的不再看魅兒,且還當著郝連紫魅的面,轉過身子快步離去,看的魅兒又是一呆,沒想到世上居然還有苦兒這般的人種。

眼看苦兒漸行漸遠的高大身影,不自覺的哆嗦一下,搓了搓越來越涼的手臂,十分倔強的撇了撇嘴,烏溜溜的大眼寫滿了委屈,此時逐漸蒙上一片白霧,隨時都會滾下來。

魅兒覺得自己好委屈,眼看那一個在江南見過一次面的丑青年,從頭到尾只說了一個好字,說完,就當著自己的面轉身就走,連回頭探望一下都沒有。

魅兒本來還以為這次和以前那些追求自己的名門子弟常用得把戲一樣,每次都是自己使性子不講理,然後他們生氣的快步走到前頭不里自己,但往往走沒多久,就轉過頭來看看自己的反應,而自己往往都是站在原地看著路旁,最後他們一定會轉過頭來求她原諒,誰知……

眼見空中的白色雪花越下越多,自己的衣裳被那一個叫什麼林的淫賊給毀了大半,根本就不能保暖。

而自己一時心急趕著出來會表哥的約,沒想到多穿一些,現在身上只穿一些還能算保暖的棉衣,且又不能運勁來保暖。

心,越來越焦急,焦慮恐懼得看著四周荒無一片的枯黃野草,每個都高及膝蓋,再也顧不得什麼面子問題,對著苦兒的方向帶著恐懼的顫抖大聲喊道:「喂……」

眼看苦兒根本就像是沒聽到一般,急忙忙的抬起**,拔腿追了過去,跑沒幾步,「咚」的一聲,撲倒在地。

跌倒的魅兒,雙眼聚集的眼淚終於落了下來,朦朧之間,看到苦兒根本就沒有察覺到後頭生了什麼事,由自走著自己的路。

哇的一聲,魅兒像個娃娃一樣,哭了起來,晶瑩剔透的淚珠兒一棵接著一棵,滾滾落下,魅兒乾脆整個人維持著動作,趴在積了些許雪花的野地上,沒大人樣的繼續哭著。

哭著哭著,朦朧之間,在她眼前,突然出現一雙黑色的破舊布靴,正處於艮咽狀態的魅兒吸了吸紅的鼻子,一個狠,也不管來人是誰,二話不說直接狠狠的抱住。

苦兒左眉一個抽續,嘴角微微的**一下,看著再次抱住自己左腿的陌生姑娘,剛剛本想置之不理的,但是,也不知為什麼,自己就是又走回來。

心頭好像有一種莫名,卻又十分淡不可查的心緒,那是一種不好的感覺,好似自己如果就這樣放著她不理會,就會錯過什麼一樣,總而言之,不管為什麼,他就是又走回來,然後又被她抱住左腿。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后又重重的吐了出來,左腳微動,想為抽出來,沒想到這個姑娘居然死命的抱住不放,自己又不能再次用力的把人踢出去。

苦兒沒辦法,只得彎下腰,推了推那個不知名的年輕姑娘,推了許久,現沒反應,又注意了一會,現人根本就睡著了,沒法子,只好硬是把她的手給扯開,使自己的左腳能回歸自由。

接著,苦兒看了看依然下著白雪的天際,再次的彎下腰來,一把輕鬆的將魅兒抱入懷中,魅兒此時在睡夢中,夢見自己躺在一個溫暖的大床,舒適的移了移身子,找到最好的地方后,深深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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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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