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第二十三章

林富貴話一說完,立刻引起眾人一陣騷動,幾個家中閨女被擄去、抓走的,全都奮不顧身擠出人群,來到林富貴的身旁。

立見那一個閨女被擄走的中年男子神情激動的道:「誰,是哪一個大俠,在哪一個落院?」

在他說話的同時,有幾個比較衝動的人,直接跑向後院,反正落院也才幾個而已,一間一間的找,總會找到地,而這些人中,其中一個衝到最前面的,居然是那一個侍衛長江子云!

只見江子云此時臉上沒有了淡然自在,一臉激動,神情擔憂,硬是擠過好幾個人,惹的突然被濟的難受的群眾大聲怒罵,一時怨聲四起。

林富貴呆楞楞的看著硬擠出人群的幾個人,后搖了搖頭,淡淡的暗笑:(現在的年輕人,真是衝動啊!想當初……)

正在胡思亂想之際,一個擔憂的聲音從他耳旁響起,嚇了他一跳,回過神來,雙眼慌亂,左右顧盼的道:「什麼,什麼,有什麼事?」

朱正好笑的看著林富貴這慌亂樣,但因為擔心寶貝女兒朱柔的事,卻也是笑不出來,於是又道:「掌柜的,你還沒告訴我們,那一個客人住哪個落院?」

恢復的林富貴馬上意識到自己幹了什麼事,於是馬上道:「哦喔……嗯……那個……是在……」

……

苦兒一行人靜靜的聽完曾似熊的總總敘述,一時間,居然無人能說的出話來,苦兒更是低下頭,平靜無波的心靈,像是憑空丟下一顆小石子,起了小小的波紋,但隨即消逝,像是沒事一樣。

睜大一雙唯恐的大眼,看著眼前漠然不說話的四人,知道他說的事,會讓人不敢置信,但他們這樣是什麼反應,驚嚇過度?但又不像啊!

清了清喉嚨,愛罘升開口道:「主子。」

淡默的看了愛罘升一眼,苦兒從懷裡拿出一本斑爛,外皮藍色卻因為過久而有幾處呈白色的書本,苦兒不理會旁人的關注,就這樣旁若無人的翻了起來。

眼睜睜的看著苦兒神情輕鬆的翻著手中的破爛本子,之前就一直看到苦兒常常翻著這本破書本,但因為那時天不利,地不合,時間和人都不對,所以也沒膽問。

但這時候不同了,天時地利人和,不現在問,要什麼時候問?

於是就見棄兒把握時機,裝作不在意其實好奇的要命,問道:「主子,你手上的東西是什麼?」

聞言,苦兒慢慢的抬起頭,雙眼透露出一絲古怪的道:「書。」

棄兒用盡全身力量,讓自己保持正定,看起來像是不在意的模樣,但,該死的,那一個白痴師傅干麻笑的那麼大聲。

棄兒再接再厲的道:「我知道那是書,我是問你,那裡頭寫的是什麼。」

苦兒什麼也沒說,直直看著棄兒好一會,看的棄兒臉紅紅,氣兒粗的怪不自在,愛罘升和銀魄同時也睜大一雙眼,直勾勾的看著苦兒,想聽聽苦兒說些什麼。

像是過了半個時辰,苦兒才緩緩的開了口道:「字。」

說完這話,苦兒也不等他們三人的反應,又開始專註的翻看那本書,而曾似熊則是一臉莫名其妙的看著棄兒,后又看看愛罘升和銀魄,最後再看看冷著臉的苦兒。

此時曾似熊的腦袋瓜子里,只有一個念頭:(他們在說些什麼啊?為什麼我都聽不懂?『

就在這時,外頭慢慢的傳來一陣喧嘩吵鬧聲,苦兒像是看完了,停止了翻看動作,而此時愛罘升他們則是被那囂張的叫聲給吸引了去,也沒有人再去注意苦兒的古怪。

緊接著,一道強而有力的敲門聲響起,傳來一個男子聲音道:「開門啊!開門啊!」

愛罘升一聽,回神看了看苦兒,想聽聽他下什麼指令,苦兒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然後起身,走回房裡。

愛罘升接到了指令,邪邪的笑容慢慢的勾起,看的棄兒一臉莫名其妙,於是馬上問道:「師傅,你幹嗎笑的那麼奸詐。」

愛罘升滿面笑容的道:「沒,只是好久沒**傻子而已。」

棄兒傻楞楞的道:「**傻子,怎麼玩啊?」

「嘿嘿嘿嘿……」

笑了好一會,愛罘升才心甘情願覆在滿臉好奇的棄兒耳邊說了好一會,也不知道愛罘升到底說了些什麼,只見原本呆楞神色的棄兒,臉上也慢慢的出現了詭譎的邪笑。

「呵呵呵呵……」

「嘿嘿嘿嘿……」

曾似熊看著眼前笑容其邪的兩人,只覺得雞皮疙瘩掉滿地,開始後悔自己為什麼要來這裡,接觸到這些古怪的人。

……

苦兒一走進房內,就直接往他的寶貝簍子處走去,接著一背上,就想轉身走人,等他轉過身去時,才現銀魄不知何時也走了近來。

苦兒問道:「有事?」

被苦兒這樣直勾勾的直視著,老實說,銀魄有點緊張,也不知為什麼,銀魄只覺得眼前懦弱的人類,有一種強者的感覺。

但,那又是不可能的啊,不然她怎麼感覺不出他的氣,於是晃了晃頭,想要甩去心中詭異的念頭。

銀魄道:「你要走了。」

這是肯定句,沒有絲毫的疑惑,苦兒點了點頭,算是回答她的問題,銀魄又問道:「為什麼不等他們。」

說完這話,整個空間氣息像是僵硬住了,苦兒沒有馬上回答她的問題,兩人遙遙對望互視,銀魄原本被苦兒看的有點氣弱,但想想又不服氣,緊咬著貝齒,死瞪的苦兒。

也因為如此,銀魄才頭一次真正認真的看著苦兒,苦兒很醜,這是每個見過苦兒的人第一個冒出的念頭,仔細觀察下,更是越的醜陋。

苦兒腳穿男子黑白底色布靴,修長結實的大腿,慢慢的移動視線,一雙厚實且巨大的手掌出現在銀魄的眼底,直直看了好一會,才又開始移動視線往其他處看去。

緊接著,苦兒寬敞的胸膛出現在她的眼前,寬厚並且結實的肩頭,宛如刀削一樣胸襟,也在這時,銀魄才開始意識到苦兒有一付好體格。

慢慢的往上頭移去,苦兒一張可媲美鬼怪的臉孔出現在她的眼前,許多人都是乍看之下覺得苦兒很醜,然後就不再看下去。

事實上,苦兒真的是越看越丑,刀削卻不消瘦的臉頰,代表冷漠的薄唇此時緊緊閉著,尖且挺的鷹勾鼻,細且狹長,比她這個正牌狐狸還像狐狸的眼睛,黯淡無光。

苦兒任由銀魄一一打量他自己,像是等她看夠了,一言不的走過銀魄的身旁,消失在房門口。

……

東郊一處佔地百甲的輝煌莊院,莊院中央聳立著一座傲人的堡壘,是整個莊院的中心地帶,周圍圍上高有百來尺之高的圍牆。

由於圍牆過高,且在四處埋有站兵,除非真有高如天人的武林特等高手,不然一些賊人見著,怕是只有摸摸鼻子,乖乖走人的份了。

沿著不見盡頭的牆來到大門口,沒有一般大富人家,仰或是武林世家在門前擺放著兩座代表威嚴富貴的石獅,也不像是一些富貴如黃孫貴族放著皇帝所賜的龍座。

它是放著兩座奇詭的石像,看那石像似龍非龍,似獅非獅,有著一**揚的石翅,後有如錐的尾巴,一張龍頭,卻有著獅般的體魄,垂地的四腳細長有力,長滿著閃爍耀眼光芒的鱗片,卻又有著比獅還大的巨掌,像是隨時可以攻擊敵人,把人撕裂的威脅感,守護著這個莊院。

大門高有百來尺,寬有二十來批馬可共騎的寬度,平時不見那大門開敞,卻也常見兩旁正常人家寬的「小」門開開合合。

大門的兩旁站立著四個威武大漢,在大門的上頭,懸挂著一付匾額,上頭寫著蒼勁有力的五個斗金大字-楊平郡王府,落款為秦王李世民。

楊平郡王劉正宇是幾年前隨當時還是秦王,現已稱帝,也就是當今聖上李世民四處征亂,後來玄武門兵變,世民稱帝,他已年事已高,和願意讓年輕一輩闖天下而告老還鄉。

由於他告老還鄉所用的理由,居然是不想再占肥缺,願意讓更多青年有展的空間,怎麼不受眾青年後輩的敬愛,而且當他離職時,聖上還賜號楊平王,屬地南平,算是感謝他多年的打拚。

就是這個原因,再加上身受他恩惠的人,不只百人,連當今聖上李世民也曾受過他的恩惠,所以從他退休後到現今,還可看見楊平王府時常有人來往,甚至是當今權貴魏徵,也常以晚輩自居訪問劉正宇。

同時也因為他的博學多聞,用兵雖稱不上如神,卻也是十戰七勝一敗兩合,性格豪邁好客,不自以為是,所以雖然他不再是當年的鐵血將軍,但在朝廷依然有一定的勢力和影響力。

次及,連當今太子,也拜於他下,尊稱他為太子師傅,聖上也要把愛女下嫁於他子,這樣的身分,這樣的榮譽,使的他原本就尊貴的身分更形看漲。

話說這樣如此得意風光的人,如還有什麼不得意的,那就是他那三個寶貝女兒和一個兒子,其中又以大女和二子為最。

劉正宇娶有一妻八妾,可能是因為早年忙著事業,東征西討沒時間做人,所以一生也只有三女一子,也因為忙著打仗,所以更加沒時間管教子女。

劉正宇並不是英俊的男子,但娶的老婆都是美於一時的佳麗,所生下的孩子所幸沒有一個長的像他。

楊平郡王府雖然今日仍然熱絡,但有一處卻十分冷清,那就是位於偏院的追風院,追風院可算是郡王府的禁忌,除了當家老爺能去,如有人不知死活的硬要進入,就算是劉府千金王孫貴族,也一樣要接受處罰。

此時位於主院的琰軍院,一個長相威嚴粗曠,豪邁不罷的五旬男子,正皺著眉頭低頭苦思。

正在男子煩惱之際,這時,門外傳來一道聲響:「老爺,鏢騎將軍顧遠來訪。」

那低頭苦思的男子正是劉正宇,只見他眉頭依深,透露出一股不耐的道:「不見,就說我人不舒服。」

門外的人畏畏懼懼的道:「是完,就跑開去

聽到回應,劉正宇嘆了一口氣,拿起一旁已冷的茶水,喝了一口隨即放下,然後對著外頭喊道:「劉六,叫卿雲來。」

門外隨即傳來一聲道:「是。」

不一會,只見一個長相俊秀的男子走了近來,一臉笑容的道:「爹,你叫我。」

劉正宇看了她一眼,不悅的道:「卿雲,你又做男子打扮。」

劉卿雲不在意的笑道:「爹,有事嗎?」

劉正宇看出她一臉不願再說的樣子,對於這個話題也說了好些次,也沒見她聽進去過,懶的再說,於是一臉難看的道:「又到了。」

話一完,劉卿雲原本笑容滿面的臉孔,也嚴肅了起來,揉了揉越頭痛的太陽**,對著劉正宇困難的道:「不是,再過幾天嗎,怎麼……怎麼會那麼快。」

劉正宇也好不到哪去,艱辛的道:「行軍的病,近年來越的嚴重,只恨那該死的老道,當初真不該饒他一命。」

看了看父親咬牙切齒樣,劉卿雲嘆了一口氣道:「問這天下,還有何人能醫治的好連太醫也束手無撤的病,看他日行消瘦,我看了心理也難過。」

劉正宇又嘆了一口氣,后像是想起什麼一樣,對著劉卿雲怒道:「我倒忘了一件大事,哼!你是否又派人出去擄女回來行樂,你可知你是女子,不是男兒,就算是男子,我也不願讓你如此行惡,你是有沒有聽到。」

劉卿雲挖了挖耳朵,輕挑的道:「唉,我又不是沒讓她們得到好處,事後也派人專程送回去,也補償了她們損失,每人百來個銀兩,又沒怎樣,也沒見過她們不滿鬧過。」

劉卿雲說的輕鬆,劉正宇看了暗火,於是氣的更加大聲道:「你以為女兒家被擄了去,她們的家人不會擔心或者懷疑她們的清白嗎?看看你那春香院,除了幾個被迫嫁人,哪一個不是走投無路回來的。」

劉卿雲彈了彈指甲,慢不經心的道:「喔,我還以為是她們愛上我了,不想走了。」

聽聽她那是什麼鬼話,劉正宇氣的臉紅脖子粗,差點就要吐血的道:「我不管,反正我也管不了你了,而現在你的春香院人已經那麼多了,不用再進貨了吧,昨天的,勸你快快放回去,要不然——」

說到此,冷笑道:「哼!哼!有你瞧的。」

劉卿雲雖然還是慢不經心樣,但看那眼底,卻多了深沉,對著劉正宇道:「這是威脅?」

劉正宇冷笑道:「沒錯,你要是做不到,哼!就不要怪我把你嫁出去,免的我丟人現眼。」

這威脅可不輕,劉卿雲咬牙切齒道:「你敢!」

劉正宇不屑的道:「我不敢?你要不要試試。」

劉卿雲懊惱的摸摸頭,后像是想起什麼王牌一樣,得意的道:「我跟娘說去。」

劉正宇更不屑的用鼻孔噴氣道:「去啊,不要怪我沒提醒你。」

劉卿雲一聽,瞪直了眼,嘴巴大張,一臉不敢置信的模樣道:「娘知道?!不可能!」

劉正宇不再理會她,得意的哼笑后,一轉之前因為獨子舊疾復的壞心情,開始看起放在一旁的孫子兵書。

劉卿雲看他得意的樣子,看來做不了假,但還是不能相信,於是跑了出去,想去問問她親愛的娘親去。

劉正宇雖然看似專註的看著手中書籍,但卻一直偷偷觀察卿雲臉上的表情,看她那付晴天霹靂不敢置信的模樣,簡直是夠本了,他就不相信這次她還有什麼辦法。

拿起茶水又喝了一口,隨即念頭一轉,又想起獨子行軍,行軍是二房所生,出生不久即被一個歹毒的旁門外道所害,身中巨毒,又受巨蠱,且受毒詛,如今已有十九之齡,但形貌卻宛如**稚童。

就在他正在為愛兒病身苦惱的時候,一陣喧嘩聲從外頭傳來,這無疑是怒上加火,於是他再也受不了的跑出去,想要罵人來泄泄情緒,卻看到他那崇拜大女崇拜過了頭的小女拉著一個男子往他這頭來。

沒等他們歇會氣,劉正宇馬上大開嗓門的罵道:「宜卿,你再學你那男人婆大姊,我就把你嫁出去,不管你是不是才十四歲。」

只見那一個被罵的清秀男孩吐了吐舌,娟秀的容貌漾出一抹純潔美麗,看來十分興奮的笑顏道:「爹,你先聽我說,我找到一個可以治大哥病的人了……」

罵的正爽的劉正宇可沒聽進去,依然念道:「不是我愛說你們,你大姊愛女人,你二姊愛看書,你則是喜歡出門玩,我是造了什麼孽,只不過是殺了太多的突厥兵仔而已……」

看劉正宇沒有停下話的意思,宜卿摸了摸腦袋,決定不再虐待自己,低頭一看,才現自己居然公然拉著一個男子那麼久,連忙羞紅了臉,鬆開手,站離那人。

而那男子好似沒有注意到宜卿的異樣,沒做什麼反應,冷著一張丑顏,卻好奇的看著一直碎碎念,念個不停的劉正宇。

直到劉正宇現不對,回過神現一道炙熱的視線,隨即一看,卻看到一個貌丑似鬼的青年正站在那裡觀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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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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