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第十五章

苦兒定定的看著眼前不一語的姑娘,只覺得奇怪,為什麼這位姑娘要找他,他又不認識她?然後人到了他的面前卻又傻在那裡不說話。

站了一會,苦兒只覺得陪她呆站在這裡很無趣,於是轉過身子,人已走進房間,就在苦兒要關上房門的時候,心想:(或許她要找的人不是他吧。)

還沒順利關上,那莫名其妙的姑娘馬上道:「等等。」

並且用那纖細的手擋住要關住的房門,雖然沒什麼力氣,但苦兒如她的願又打了開來。

講完這話后的南宮月卻覺得後悔,這人怎麼這樣,這叫她如何說話,根本完全不似以往所遇到的人,不是因為她的美貌,就是攝於她的家世,對她都必恭必敬的,百般討好,唯恐有不如意的地方。

苦兒淡道:「有事嗎?」

南宮月沒好氣的道:「沒事就不能找你嗎?」

說完這話就覺得後悔,自己怎麼會說出這麼親昵且沒教養的話,還是對著這個丑子說呢,於是小心亦亦偷偷看了苦兒一眼,現人家根本就不在意她,臉也沒有什麼變化,仍然是用那種冷淡的表情看著她。

南宮月忽然覺得一陣無力感,只覺得自己以往不利的美貌對對方不能產生影響,這叫她不能忍受,於是道:「你到底是誰?」她出來的夠久了,不能再拖了。

就在這時,一個語音怪異的聲音傳來道:「呦,主子你倒好,我們在樓下吃飯,才一會沒見,你居然就有美人送上門來。」

另一個童稚的聲音道:「拜託,你有沒有長眼睛阿,沒看到主子一臉沒興趣的樣子,是那一個女的纏著主子的好不好。」

不用回過頭就知道是誰,於是苦兒轉過身子走進房裡,這一路上也不是沒有生這樣的情形,有的時候是一個老人,有時候是青年,有時候是一大堆人前來像問犯人一樣逼問他,當然其中也是有女的,只不過都沒有這一個長的漂亮就是了。

南宮月轉過身去,現是一個異族老人和一個小孩,現在有異國人在街上碰到並不稀奇,所以她並不感到詫異,只是很少有混在一起的,因為語言上的差異和文化方面的差別。

忽然一道想法如閃電般的閃過,如過能從這兩的人口中套出什麼來,相信那些一直看不起她的人一定會刮目相看的。

於是喜滋滋的道:「喂,姑娘問你們,你們一定要說喔,吶,你們是誰?」

等她說完,卻看到那一老一小互看了一眼,然後狂笑。

「哈哈哈哈~~~~~~」

「嘻嘻嘻嘻~~~~~~~師傅,她是一個雛兒嗎?嘻嘻嘻嘻~~~~~~~~好蠢吶。」

南宮月被他們毫無形象的狂笑給惹惱了,於是羞紅著臉斥道:「你們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姑娘不准你們笑。」

愛罘升和棄兒又互看了一眼,再次的狂笑,還且這次笑的更加的張狂,那笑聲之狂之大聲,引的許多人前來觀看,其中還有苦兒。

「呵呵呵呵呵~~~~~~笑死我了,哈哈哈哈~~~~~~~~。」

棄兒更過分,他裝南宮月的聲音,且作出叫人雞皮疙瘩的手勢扭著腰道:「你們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姑娘不准你們笑,聽到了沒。」

這一唱一做作,引的前來觀看著眾人忍不住笑了起來,苦兒只是淡默的看著,但如果仔細一看,眼瞳也閃著些微的笑意,並不阻止棄兒的玩鬧。

這時被引來的東越沙也走了過來,現站在人群中羞紅著臉,美麗的大眼乏著淚光,楚楚可憐的站在那裡被眾人取笑,也是引起他們麻煩的元兇,南宮月。

「借過,借過。」

這樣一閃一挪,加上使了點技巧,沒兩下子人就到了不知所措的南宮月身旁,南宮月看著東越沙前來拯救自己,滿腹委屈的也想擠身過去迎接,可是無論她怎麼擠都擠不過人,於是只好乖乖的站在那裡看著越來越接近她的東越沙。

東越沙看著眼前的情況,頭大的低頭問道:「怎麼回事,你怎麼跑來這裡?」

南宮月惡人先告狀的道:「是他們欺負我,你要幫我教訓他……」

話還沒說完,就被棄兒給劫了去道:「喂,有沒有搞錯阿,是你先來煩我主子的,你好意思說,我都不敢聽了,真不要臉阿。」

南宮月還想說什麼,卻被東越沙生氣的一瞪,嚇的她連話都不敢說了,只得委屈的站在一旁,是他們笑話她的阿,為什麼東越哥哥要瞪她,她沒有錯阿,沒錯!就是這樣,全部都是這些人害的,害的她被東越哥哥瞪,哼!

東越沙環身抱拳的道:「各位朋友,現已沒事了,請各位回去吧,謝謝。」

人家都這麼說了,他們還能怎樣,於是人群紛紛一一散去,沒一會,現在這裡就只剩下本來也想回房去,卻被叫住的苦兒,棄兒、愛罘升和東越沙以及南宮月。

東越沙對著苦兒道:「這位兄台,如果先前多有對不住的地方,請見諒。」

苦兒覺得無所謂,更何況他根本就沒覺得被怎樣,於是冷淡的看著東越沙,也沒說什麼,人就逕自的轉身走進房裡,使的東越沙尷尬的站在那裡一動也不動,想說什麼,又說不出來。

南宮月看著她最心愛的東越哥哥被那醜八怪羞辱,於是大大小姐脾氣的道:「站住,你這人怎麼那麼沒禮……」

話再次的還沒說完,南宮月就覺得脖子一涼,嚇的她睜大寫滿著無數驚恐的大眼,害怕的看著抵著她脖子,隨時可以輕易的要了她寶貴生命的人。

而站在她身旁東越沙也覺得心中一緊,頓時陷入戒備,但已來不及了,只能心裡暗道:(好快的身影。)

原來竟是棄兒!!!

他們倆個原本站在一旁,想看那後來出現的俊美青年的糗樣,因為他們跟著苦兒也有一段時間了,沒有四分也有七分了解苦兒的性情,沒想到看是看到了,卻聽到那女的想要企圖辱罵他們主子。

愛罘升半眯著眼,一股濃烈殺氣突然湧現出來,整個走廊頓時充滿著他的殺意,那詭異的氣壓,壓得東越沙和南宮越只覺得氣悶,卻不知為什麼會如此,由此可見愛罘升的功力到達何種地步了。

無風自動的頭和衣服些微的搖擺動搖,跟隨著苦兒這段時間,他又進步了好多好多,除了他自己的苦練外,還有三不五時被苦兒當實驗品的吃一些莫名其妙的藥物(雖然大部分的葯都成功了,但少部分的失敗都讓他有痛不欲生的感觸),但愛罘升還是沒有動,只是靜靜的瞪著南宮月,那神情,就像是南宮月已經死了。

棄兒可沒有他的好修養,對他來說,這世界上最重要的人只剩下苦兒了,羞辱苦兒,比羞辱他更嚴重。如果是以前,他頂多偷她的銀袋就算是最嚴重的懲罰,也只能偷她的銀袋來作懲罰。現在不同了,他有了武功,而這些都是苦兒所賜予的。

於是氣的運起太陽身法,人就像是火熱的烈日一閃而過,給人一種烈焰的感覺。這是苦兒在一次紮營,看到他又在一旁勤勞專註的練武時,隨手丟給他的,他也看不懂,只是傻傻的看著苦兒(棄兒不識字),然後拿給那不負責任的師傅愛罘升看。

沒想到愛罘升這一看,驚的連話都說不好,結結巴巴的直問他是從哪來的,還緊緊抓著他的兩手臂,瞪大一雙藍眼,疼的他害怕的道:「是主子丟給我的。」

也是那時候起他才知道,原來那看來討人厭的老頭是如此的厲害,本來還很臭屁自己已經是一個武功高強的人,現在才知道自己的無知有多可笑,自此他都特別賣力習武,不敢再自以為是。

而愛罘升聽完棄兒的話后,人就一溜煙的沖回樹林,跑去找苦兒,留下那一個被他嚇的半死且還尤不知生什麼事的棄兒。

至於他們之間有生什麼事,就不是棄兒所知道了,只知道當他回去后,就看到獃獃站在一旁望著天的愛罘升,而苦兒早已不見人影,左顧右盼了一下,果然看到他又爬上一顆樹上睡覺去了。

棄兒陰狠的道:「你已經死了。」

自己的小命被人抓在手上,任誰都不會鎮定,於是南宮月嚇的花容失色尖聲狂叫道:「阿~~~~~~~~~不要,不要,我不敢了,救,救我,東越哥哥,救我。」

東越沙急道:「小兄弟,得饒人處且饒人,你,可否看在我的面子上,放了她。」

棄兒頭也不回的道:「哼,這些對我都是狗屁,你們這些人只有這時候才會說這樣的話,人不犯人我不犯人,人惹我,殺一千一萬也不為過。」

東越沙被棄兒充滿殺意的口吻給嚇一跳,這般小年紀就有如此的殺意,且武技如此驚人,等到他長大,那還得了!!

東越沙沉聲道:「這麼說,小兄弟是要殺了她嗎,你不怕江湖上的朋友對你和你的主子多方責備嗎?」

主子!雖說主子對這些是完全不在乎的,但,要是有人誤認為主子是一個壞人的話,那可不行,可不能為了這女人,但沒有給她一個教訓,她還會以為我們是好欺負的,因此又覺得煩惱。

就在棄兒這一楞,東越沙也把握的趁機搶過南宮月,脫離危機的南宮月不知反省,又道:「小雜種,憑你也配與我南宮月斗,去死吧,哼。」

在東越沙聽了皺眉頭的時候,一個身影快的沖了過來,快到他只能影約看到一閃而過的殘影,卻不知那黑影是從何而來,是什麼人,亦或是自己眼花,然後就聽到耳邊傳來南宮月凄冽的慘叫聲。

南宮月只覺得黑影一閃,然後臉龐就疼了一下,用手摸去,竟然摸出大量的鮮血,不用想也知道生了什麼事,臉是女人的生命,自古皆是,更何況是愛美如命的她。

於是南宮月開始大聲狂叫,她的青春,她的美貌,她的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全都完了,全都完了。

「阿~~~~~~~~~~~~我的臉,我的臉,阿~~~~~~~~~~~~~~~~~」

轉頭一看,竟見南宮月原本美麗無暇的臉龐,被人給惡狠狠的畫上一刀,炫目如玫瑰的鮮血從那傷口流了出來,劃過南宮月如玉的肌膚,讓人有一種妖艷的美感。

轉頭一看,那原本站在那裡一動也不動的異族老人,此時手中拿著一把鋒利的長劍,直直得垂著地,一滴一滴的鮮血從那森白的劍頂流向地面。

東越沙瞪大眼大聲道:「你為何要如此做,太過分了。」

愛罘升帶著嗜血的邪笑道:「她污辱我主人,這算是給她一個小小的教訓。」

這時原本待在房間的人又被南宮月的尖叫聲給叫了出來,但看到劍影和血液,以及愛罘升似有似無的殺氣,全都躲回房去,不敢出來。

南宮月對於這些全都視而不見,她只覺得恍惚,只覺得這天地開始動搖,開始旋轉,自己是因為美貌而受大家的重視,現在,這些讚美,這些甜言蜜語,都遠離她而去,好遠好遠。

南宮月的反常沒有人注意到,現在現場三個男的都注意著對方,只要對方一個動靜不對,就隨時爆激烈的衝突。

旋轉、旋轉著,就在南宮月要跌倒在地的時候,一個結實強韌的手臂把她接住,順著手臂,南宮月恍惚的往上一看,是苦兒,是不知何時出來的苦兒!!

苦兒看著眼前如三個斗公雞的一老一少一小,說出如冰雪般寒冷的話道:「你們在幹什麼。」

像是導引線一樣,原本緊繃且纖細的心弦,像是有一個不知名的聲音一樣,碰的一聲,三道人影打了起來,仔細一看,其中有兩個專攻另一個。

「碰!碰!」

隨即停下,分成三路,三個人都沒有動,只是靜靜地看著對方,棄兒雖然功力最差,但因為有愛罘升的關係,加上身法高妙不可言,所以倒也沒有啥傷,但見他興奮的小臉,直直看著東越沙。

東越沙最慘,一來要面對強他好幾倍,簡直連比都不用比的強高手愛罘升,還看不出人家是什麼路數,且還要分心堤防雖然功力很差,但輕功身法卻十分奧妙多變,且十分刁蠻的棄兒。

所以沒兩下子,東越沙就全身都是血,遍體鱗傷氣喘吁吁的站在那裡,連站都站不太穩,現在已經面臨自己生命危機的最終關鍵,哪還有心神去管那惹麻煩的南宮月。

最輕鬆的要屬愛罘升,他根本就沒出什麼力氣,只是存著玩玩和教訓的心理罷了,現在看到苦兒出來,他也無所謂的站在一旁,主子都出面了,他還能怎樣。

苦兒看了看因他所引起的武鬥,挑了挑眉頭,對著棄兒道:「你還要玩嗎?」

這次棄兒再也不敢不聽話了,像是貓抓住老鼠一樣,沒了力氣,只得乖乖的走到苦兒的身邊,卻現苦兒手臂上躺著一個人,又惡狠狠的瞪著看。

苦兒沒有理會棄兒的反應,又轉過頭望向愛罘升,還沒說話,愛罘升馬上道:「不要在意我,我馬上回房去。」

在走之前,還順便拉走猶自瞪著現已昏迷的南宮月的棄兒,就這樣拉拉扯扯之下,兩人乖乖的回房去,棄兒如此聽話還沒話說,但愛罘升可是鼎鼎大名的紅惡魔耶!也只有他自己知道為什麼如此聽苦兒的話了。

苦兒滿意的看著他們雖不甘願,卻也進了房間,於是也轉身走進自己的房間,那東越沙楞在那兒,還尤自在那裡懷疑,對於事情劇情化的轉變,不太能接受,但人都走了他又能怎樣,於是竟也獃獃的跟著苦兒進了房間,還順便關上門勒。

看著苦兒把昏迷的南宮月用「丟」的丟在床上,想說什麼,卻又說不出話來,原本舉到與肩同高的手,也跟著垂了下來,雖然不太滿意,但還算可以勉強接受,看了看苦兒,現此人不同於常人的冷漠。

於是東越沙有點畏畏懼懼的道:「那個,這位兄台,你,你要做什麼?」

實在不能怪他這麼問,要是有個正常人剛剛生了那檔事,然後看著事件的元兇在那裡忙裡忙外的不知在忙什麼,如果沒問,那才有鬼。

苦兒也沒有做什麼,只是一時心血來潮,想要試用試用前些日子練治而成的藥膏,這是一種切傷的藥膏。

因為棄兒經過無數次的犧牲,已經不願意讓他試(愛罘升偶爾還會答應),他也不勉強,只是晚上趁著他們昏睡的時候,仍然偷偷的抹上去,經過多次的改良后才成功,雖然棄兒隔天常說自己被抹的地方很痛,這就是他不願意當實驗品的原因吧!

苦兒不理會昏迷的南宮月,把傷痕纍纍的東越沙叫了過來,就把一個還在實驗階段的藥膏給隨隨便便的抹在東越沙的左手臂上,然後又轉過身去找東西了。

這是幫他治療嗎??於是東越沙感激的道:「這位兄台,你不用幫我抹葯,在下自己就有金創葯的……」

還沒說完,就現一個非常恐怖的事情,只見被苦兒抹上去的傷口,忽然一陣比之前被愛罘升殺傷的時候還要疼痛一百倍的刺痛,痛的他冷汗直流。

當他想要開始懷疑苦兒的時候,低頭一看,卻看到他原本十分嚴重的傷口居然,居然快的結痂,然後,然後脫落!!!

老天!看著手上細嫩的新的肌膚,摸了一摸,現都是真的,要不是自己剛剛才被人殺成重傷,且地上還留有一些血,還有那心有餘悸的要命疼痛,他還不敢相信自己的傷口居然如此快的治癒,且毫無傷疤??

如果想要完全做到沒有傷疤,那可要靈丹妙藥才有可能,可是看眼前陌生的丑青年隨隨便便就抹上去的樣子,實在不太像是靈藥。

可是事實就擺在眼前,它是一個比靈藥還要神奇的靈藥,但這種靈藥通常都很少,他捨得如此隨便的用在他身上嗎?

(嗯~應該是自己被他的僕人所傷,所以才不得以使用吧!)東越沙只能這樣想了。

看著苦兒又拿出墨綠色的盒子,在他還沒反應之下,苦兒已經快的抹在他的右手臂上,這次雖然沒有第一個那樣的快,卻也沒有第一個那樣的疼痛,同樣的都是快結痂快脫落,但為什麼要拿兩種葯抹在他的左手和右手上呢?而不是抹在全身呢?

還不算笨的東越沙開始產生懷疑,但人家是給他治療,只有好處,又沒有壞處,他又能說什麼,只能用一雙有點懷疑的眼睛看著苦兒又拿出一盒淡紫的藥膏,然後抹在他的身上。

就這樣,時間在苦兒的實驗,東越沙的痛苦之下,直直過了兩刻鐘的時間,才算全部用好,而苦兒全部的葯都實驗完成,14種藥膏,有一個不算成功也不算失敗,其他都十分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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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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