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第十一章

苦兒慢慢加快度的走往他剛剛用心靈探查,所查到的那一個人所躺的地方,只覺得心情好緊張好緊張,心臟不正常的跳的飛快,勉強的作了一個深呼吸,慢慢的冷卻想醫治不曾治過的病的渴望。

慢慢的,等情緒回復正常候,雖然有緩慢一些度,卻還是快移動到那人所躺的地方,極目望去,看到不遠處的地方,果真有一個黑色的身影躺在一顆大樹底下。

於是苦兒連忙又加快腳步,留在原地的,是苦兒漸漸消去的淡淡身影,而苦兒人早已飛出百來尺之遠。

才一紮眼,苦兒就接近那一個動也不動的黑色身影,仔細一看,是一個擁有一頭漂亮銀白色頭的異族老人。

老人此時吸氣少呼氣多,那氣從鼻孔出去時成了一團聚集的白霧,並快的化於廬山的雲霧之中,隨著夜晚的來臨,身體的體溫也跟著氣溫快的降低,而顯的越來越是冰冷僵硬。

老人此時緊閉著雙眼,那立體不似東方國家人的五官,可以清楚的知道此人是來自西方國家的人,在看那臉上呈現不自然的青黑浮腫,和白變紫的嘴唇可知此人大約是得了啥巨毒。

要是其他的醫者看到了,一定會一臉難色的說:「此人已無藥可救了,要的不是大夫,而是應該準備為他辦理後事(就是死定了)。」

但,苦兒可不同,他反而特別的興奮,這種病例,對平時只醫治窮苦人家那大同小異的啥小病小痛,啥感染病有趣多了(苦兒一種病例,只醫一次,相同的就不醫了)。

那些病他都已沒了興趣,現在來上這一個剛剛好,反正這人都快要死了,也無所謂了,苦兒如是想著。

正準備動手的苦兒,忽然聽到一個如蚊蟻細語般小到不可聞的聲音,從那應該(?!)昏迷,近死亡邊緣的異族老人身上傳來道:「唉~還執著什麼,就快要死了,沒想到名鎮西方武林的自己就要這樣死去。」末了,又直直嘆了一大口氣

(嗯~還沒死!)

苦兒神情漠然的看著眼前的老人,認為這是死前的冥喃之語,不足以威脅到阻止他醫治老人的決心(或雄心?!)。

苦兒正想不管一切準備下手的時候,只聽那應該「陷入」昏迷的老人又道:「唉~此時要是有人能救的了我,我愛罘升就誓,誓死效忠那一個人,怎麼樣也不要讓那些卑劣用歹毒的小人手段打敗我的年輕一輩得意,絕對不讓他們有機會傳出去自己是被他們打敗的。」

開始覺得不耐煩的苦兒,不再等老人繼續有機會碎念,語氣冷淡的道:「我可以醫你的病嗎?」

這話,聽的那原本厭厭一息的老人馬上張一雙深藍的眼瞳,口張結舌的瞪著苦兒,好似苦兒的出現是多麼的不可思意,然後馬上回復正常,卻開始研究探索起苦兒來。

苦兒神色漠然的看著老人,像是等老人看夠了,現對方對自己剛剛的話好似沒有啥反應一樣,於是又道:「我可以醫你的病嗎??」

老人就是愛罘升,當他還在觀察研究苦兒的長相,並下了一個無聊的結論的時候,忽然聽到苦兒問他可不可以醫他的病,以為自己聽錯了,於是楞道:「啥?」醫他的病????

苦兒淡淡的看著他,認為此人一定是年紀太大,很有可能有耳朵方面的疾,於是又道:「我可以醫你的病嗎???」

末了又加追一句強調道:「我可以給你銀兩。」

這話,聽的愛罘升又是一楞,開與懷疑起眼前這個一個,來自東方國家的丑青年是不是瘋子,無緣無故的跑來這荒山野嶺(因為忙著逃亡,在慌不擇路的時候,他不知不覺中逃到這有名的廬山,還以為這裡是啥不知名的荒山),並求自己給他治自己的病。

此時愛罘升心想:(哼~瘋子,就算不是瘋子也一定是醫術太遭,沒有人肯給他醫,所以看到自己落難認為有機會,哼,說不定不醫還好,一醫就馬上死。)

這樣想,覺得很有道理,於是粗聲的道:「不要,我寧願死也不要讓你碰一下。」

苦兒冷酷的看著眼前的異族老人,淡淡的道:「是嗎。」

話一說完,人就直接的轉身就走,對於醫治這件事,如果人家不願意,他從來就不勉強的。

看到苦兒就這樣直接的走人,啥也沒說,一點求他回改心意的意思都沒有,一時覺得愕然。

愛罘升心想:(這人好奇怪,自己從西方到這以神秘聞名的東方國家,看過的人沒有上萬也有上千人之多,卻從來沒有見過比這人還要來的古怪的。)

於是結結巴巴的道:「等,等一下,你就這樣走了?」

苦兒回過身子冷淡的看著滿臉驚疑神色的老人,冷漠的道:「我不勉強。」

我不勉強??這說啥鬼話,這人有沒有病啊,我不勉強???

但看那神情冷酷的丑青年說完這話就要走人的樣子,一時也覺的氣,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覺得生氣,可能是苦兒沒有如自己所想的那樣要求自己給他醫治吧!

於是又道:「等,等一下,我叫你等一下,我的病讓你醫,喂,你有沒有聽到啊。」

聽到這話,苦兒馬上走了回來,看到那老頭一臉又是後悔又是期望又很不屑的看著他。

苦兒淡然的走到愛罘升的面前,抬起他的右手把起脈來。

才沒一下子,苦兒就鬆開了手,還沒說啥,只見那異族老人一臉不屑的道:「怎樣,是啥病啊,不會就算了,反正我也不期待啦。」

苦兒也不理會他的諷刺,放下一直背在後頭的竹簍,拿出一瓶雪玉般的玉瓶子,從裡頭倒出幾顆乏著香味的丸子。

然後伸到愛罘升的面前遞給他道:「給你,吃了就能解八月紅。」

愛罘升獃獃的接了過去,人正處於震驚狀態,略帶顫抖疑惑的道:「天啊,居然是八月紅,你,你怎麼知道我中的是啥毒?你真的能解這八月紅??」

然後心理又恨的牙痒痒,那些人真可惡,居然連八月紅都下,虧他們還自予為正義的使者,我胚。

苦兒淡不可查的點了點頭,這種小毒小病太簡單了(對苦兒來說),也好意思要他治,不過,能醫到八月紅也算是一個小小的收穫,他勉強勉強接受。

然後又從竹簍里拿出另一瓶翡翠玉瓶,倒出一顆同樣乏著香氣,呈紫紅色的藥丸子遞向愛罘升,淡道:「吃。」

愛罘升才剛吃下剛剛苦兒遞給他的藥丸子,現在又有一顆,於是毫不考慮的接了過去,大口一張,就吞了下去。

看到愛罘升吞下去后,苦兒背起竹簍,轉身就要走人,看的愛罘升又是一楞,心理正想:(他不跟我要啥要求嗎??)

才剛想完,就看到苦兒又轉頭走了回來,心理正在冷笑:(對嘛,這才是正常的反應。)

苦兒可不管愛罘升在想什麼,也不想知道他在想什麼,走近愛罘升,就從懷裡拿出一個十兩重的銀子遞給又呆住在那裡的愛罘升。

而愛罘升就這樣傻傻的接了過去,久久才道:「他幹嗎給我銀兩???」

可惜沒有人可以回答他,因為苦兒在給愛罘升銀兩候就走人了,留下的,是滿心為苦兒所做的一切一切,覺得疑惑和苦惱的紅惡魔愛罘升。

……

苦兒漫步的走回森林,在回去的除中狩獵了兩隻雪兔,一隻野稚一隻獐,然後就帶著這些戰利品回到營地。

當苦兒越來越接近營地的時候,隱隱可看見在眾多巨大的古木之中,有一道巨大的黑影被對著他在那裡喀吱喀吱的吃著,苦兒心中略有所動,卻不以為意的繼續維持著一定的度走著。

等他走到營地,就看到一個略具人型,卻一點都不像人的高大粗壯,形貌恐怖的妖怪,那妖怪看到苦兒出現,楞了一會,停下手邊的動作,碇碇的看著苦兒看,那恐怖的雙眼透露出一股強烈的疑惑,似乎在說苦兒什麼時候接近它的它都不知道!!

苦兒趁著妖怪愣住的同時,也開始打量起眼前的狀況,嗯~看來棄兒果真是遭到不測,魂入黃泉了。

只見現場那型態嚇人的恐怖妖怪滿嘴是鮮紅的血和血肉,一條被咬一半,一看就可以看出是人類小孩的手,正冷冷的躺在地上,而在它的旁邊的是,棄兒那可憐帶著驚恐的小腦袋。

苦兒也不以為意,慢慢的走往火堆旁,放下垂在肩上的獵物,這是一個強者恆生弱者恆死的時代,不是你吃人就是人吃你,沒啥好在意的。

然後一個人就這樣烤起野兔野稚來了,完全不理會這個現場不只有他一個人,還有一個剛剛正吃著他小僕人的恐怖妖怪。

那妖怪看到苦兒就這樣子完全不理會它的樣子,它可是正吃著他同伴的妖!!

苦兒不為所動,在樹林的另一端,這時飛出一個修長的人影,只見他一飛進來,就抬手賞了略有防備的妖怪一掌。

那妖怪只覺一股強烈的殺意衝來,悶燥的火熱之掌隨即打在它的右肩上,但它卻不以為意,這樣的掌力,對它根本就是可有可無,就像一個蚊子在叮咬一樣,不痛不癢。

那人著著實實的賞了妖怪一掌候,得意的道:「該死的妖怪,居然在此殘殺我們人類,哼哼,在下賞了你一掌,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吃人,今天我郝連英傑要替天行道,殺了你這吃人的妖魔鬼怪。」

只聽那人聲音清爽豪邁,仔細一看,竟是一個眉目英挺俊秀的俊美男子,看那青年今有22、23歲,挺拔的身軀,修長的身子,身著雪白的儒杉,更是襯托出男子溫文儒雅的氣質,手上一把銀白寶劍,腰上還系著一個型式古樸的翡翠玉佩,腳穿銀白快靴,端的瀟洒風流。

如果說苦兒是糞是土,那男子就是天上的星與月,兩人一個對照,強烈的對比就顯現出來了。

苦兒也不理會的繼續烤著他的兔肉稚肉,末了還灑上一些香料,使得原本就開始乏香的肉味,更是吸引人。

那男子好似這時才現苦兒的存在,聞那味道候馬上轉頭望去,這也不能怪他,誰叫苦兒從頭到尾都沒有說話,安安靜靜的坐在那裡烤著他的晚餐,有誰會認為,在身旁有著一個正在吃人的妖怪,還能如此鎮定的烤著他的肉???

那妖怪也聞味道的轉身過去,野性的直覺告訴它,身旁這一個一出來就賞它一掌的人類,並不足以為害,反而是這一個一來,就完全漠視於它,靜靜的做起自己的事的人類才叫它感到巨大的威脅。

只聽那俊秀的男子看到苦兒后,咦聲道:「咦~這位兄台,你何時在這裡的,在下怎麼都不知道??」

回答他的,是一片寂靜,和滿山滿野的鳥鳴叫聲,現場尷尬的叫那俊秀的男子楞在那裡,一時也不知道要做什麼。

就這樣,現場瀰漫著一股叫人心慌的氣壓,只見這裡一人一妖分兩個地方,視線卻是一樣靜靜地看著前方,在他們前面的是一個神色自若,冷淡異常,一個人在那裡烤著肉,並開始吃了起來的丑青年。

這種情況,要是讓其他人看見,一定會感到覺得恐怖和神奇,只因這俊秀青年不是別人,他正是名聞整個東方武林的後起之秀郝連英傑。

武林是一個沒有是與非,有的是強烈的強與弱,不是你生就是我亡的殘酷世界,時時刻刻上演著長江後浪推前浪,轉轉輪迴不止不休。

江湖生江湖死,是每個入江湖的人,所共有的心理,現今東方武林上也有一歌謠道盡老一輩最強的黑白兩道。

七靈六仙九大家,五殘四堡十三毒。

那七靈六仙是白道老一輩的頂尖人物,而那九大家則分別是各大門派的頂尖長老級人物或掌門人,而那五殘則是五個身上各有殘缺的邪門歪道,那四堡卻是有兩個是白道世家,其他兩堡則是黑道綠林世家,而那十三毒可真是人見人怕鬼見鬼怕,他們雖底死不相往來,卻各各精研毒物,能毀人於無形,而其中生為女子的就暫了九名。

另有一段謠歌是稱頌年輕一輩的頂尖精英。

最是瀟洒雅書生,輾轉一劍了恩怨。

莫怨無情流星客,無情無心只怨天。

儒道書刀劍如神,六鳳四鶯三郡主。

其中的第一句,就是在說郝連英傑,至於其他的嗎,以後在說,現在回到主題。

那妖怪也不是莫名其妙的生物,它是這個廬山的一個久呆此處的山間鬼魅,逢天靈地氣而生,現有千年的道行,平時不傷人也不害人,如無人遭惹它,它就會是一個溫馴的生物,直到那天……

苦兒吃完烤肉候,就抬頭搜尋起樹來,等他相中了一顆百年松樹,人就站起身來就要往那顆松樹走了過去,那青年一看,知道人家絕對不會理會他,卻也覺得奇怪,那恐怖的吃人妖怪竟也同他一樣,安靜的看著那丑青年,並沒有趁機傷他!?

越想越奇怪,經不起好奇,和忍受不了與不習慣更不曾被人如此的冷落,於是鼓起勇氣的道:」這位兄台,這位兄台請留步。」

可惜回答他的還是苦兒毫不理會的反應,倒是一個陰邪語調怪異的男子聲音傳來道:「呦,我道是誰,原來是郝連小輩啊,你來這裡幹啥的,我主人是不會理你的。」

這次,苦兒起了反映,只見他轉過身子,碇碇的看往藏在黑暗處的黑影,只覺得那人好眼熟,好似在哪裡看過?

但,他啥時候又成了誰的主人來著,最近是怎麼一回事,到處都有人要認他當主人??一個剛死,另一個馬上前來補充!!

郝連英傑一聽那人的聲音,環顧漆黑的林里,卻是半點都找不到人在哪裡,知道這人比以前所遇到的人還要來的高明,於是警悈的運起內功心法,小心翼翼的慢慢聚集在手掌處,準備給來人一個致命的一擊。

忽然一道黑影飛也似的飛進這看似平和,實是一觸即的危險地區,在郝連英傑來不及反映的時候,現場就這樣莫名其妙的出現一個銀異族老人,嚇的郝連英傑傻眼在那裡,只覺得頭皮麻全身冷,這人,他絕對不是對手。

那異族銀老人半跪在那裡恭聲的道:「主人,讓您久等了,我馬上趕他走。」

話才一說完,也不等苦兒回話,人就站起身子對著郝連英傑陰邪怪氣的道:「那一個姓郝連的小鬼,跟我來,不要打擾我主人。」

被人點名叫陣,就算他再怎麼不願意,還是要硬著頭皮上陣,嘴上卻也不甘示弱的道:「老鬼,你是誰?他又是誰??」

那一個他是指苦兒,可惜他所遇到的人不是誰,而是以殘與邪和惡聞名的嗜血惡人紅惡魔,當他運功完后卻現苦兒早已離去,全身上下的傷口也奇迹似的好了大半,為人非常注重信用的他馬上到處找人。

當他在山理到處亂晃的時候,忽然看到遠方好似有火光,於是就往那裡飛過去,在快要接近的時候,入眼所見的,正是那長相醜陋的東方青年,而在距離丑青年有4o尺處旁,還有一個有點眼熟的青年好似再打擾他一樣,這就是愛罘升所見的景象。

只見他桀桀的邪笑道:「我是誰,你沒有資格知道,我主人是誰,你更沒資格知道,少在那裡拖時間了,走吧。」

末了還加上一句惡毒的戲虐道:「怎麼著,不會是怕了吧。」

就算真的怕了也不說,於是郝連英傑逞強的道:「誰怕了來著,走就走。」

當真是馬上就走,現場又恢復了之前的寧靜,苦兒原本要繼續往他的目的地前進,不經意的看見那一個從他出現就一直觀察他妖怪,於是淡淡的道:「你要走就走吧,我並沒有怪罪於你的意思,這是他們欠你的。」

聽到苦兒終於說話,一開口卻說出這樣的話,使的原本還神情開始緊張的妖怪,又是呆了一呆,它早已通靈,所以聽的懂苦兒說什麼,所以才會呆楞在那裡。

苦兒碇碇的看著它,像是看穿了它醜陋的表皮下那無挫的心靈,看著看著,淡淡的看著,看的妖怪覺得,心靈開始恢復以前的平和。

它只覺得,這個人類的雙眼,給它的感覺,就似這生養它的大地,如此的叫它放心與信任,妖怪楞了好一會,開始出驚人的恐怖叫聲吼著。

「吼嗚……吼嗚……吼嗚……」

並且留下晶瑩剔透的眼淚來,它從出生以後就一直無害於人的待在這廬山,還怕自己丑陋的外表嚇著其他生物,所以都不敢在白天時走出它躲藏的山洞。

而就在一天,它正想出洞走走,卻被它曾見過,並且知道這生物叫做人的一個滿臉正氣的老和尚看見,一見著就一刀賞了過來,嚇的它馬上躲了開來,並且掉頭就走,在那之後,就開始有許多人類這樣的生物出現要殺害於它,使的原本無害善良的它也開始火了起來,並開始屠殺於人類這邪惡(妖怪是這樣認為)的生物。

苦兒淡淡的看著它,好一會才道:「你身上的傷給我治好嗎?」

人的傷口治過了,還沒醫治過妖魔鬼怪的耶,好想治治看喔,不知會不會有不同的地方?

那妖怪看了苦兒一眼,溫馴的走向前,毫不考慮的給眼前這一個人類醫治,雖然它還是一樣討厭人類這惱人的生物,但,這個人類卻是不同的,妖怪的心裡如是想著,這人,直覺告訴它,他不會傷害於它。

苦兒壓下心中的狂喜,馬上放下背後的竹簍,抓住妖怪一個流著膿血的手,那妖怪也不抵抗,就這樣任苦兒抓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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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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