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新兵
第二十章新兵
張夜不願對陌生人說出他的傷心事，他只是隨便地和耶克聊了幾句后，就轉頭看著車窗外的風景。
耶克見張夜不願多說，出於禮貌也不好多問，也就只本能地對張夜笑了笑，然後憤憤地說道：「都是那些該死的幽靈，要不我就不用來參軍，我走時，媽就哭得像個淚人，該死的幽靈，我們早晚會打敗他們的。」
耶克說完靜默下來，情緒有點低沉，張夜也沒有說話，默默地看著從車窗外一晃而過的景象，誰也不知他在想著什麼。耶克起碼知道自己的敵人是幽靈，可是他連自己的敵人是誰也不知道，在這浩如煙海、茫茫的宇宙何處去尋找。
大約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張夜坐在車裡，暈頭轉向地被磁浮巴士載著來到城外五十里地的一個軍營外停了下來，與張夜一起下車的是耶克和幾位年輕人，磁浮巴士又向前飛駛而去。
張夜對此一點也不感意外，因為他早就知道報名戰艦格殺的人本來就不多，可是讓他百思不其解的是耶克，這位嬌生慣養的公子哥竟然也會挑上這樣的兵種。
幾位年輕人步行進入軍營內。
走進軍營，張夜由不得有著一種異樣的感覺，這座怎麼越看越眼熟，很快他明白了，這個軍營原來就是凱爾所管轄下的一座軍營，他曾用名來過，一路走過去，還碰好幾個曾經一起訓練過的「戰友」。
看著一路走來不時有人和張夜打招呼，耶克感到很是奇怪，問道：「張夜，你和他們認識？」
「算是認識吧。」張夜正滿腹狐疑，只含糊地應了一句。
可下一秒，張夜驟然住腳，就有點納悶望著從不遠處的樓里走出一個人來，那人滿面笑容地沖著他喊道：「哈哈，我說葉子，我們還真是有緣啊，這才分開沒多久，你轉了一大圈又回來了，是不是想我啦。」
來人此話。讓不知底細地人聽了有點曖昧。張夜幾位同來地同伴用著一種異樣地眼光目光齊望著他。讓張夜很尷尬。恨不得想找個洞鑽進去。
來人正是他地凱爾大叔。是他在這星球上唯一地親人。
張夜讚歎著自己地好運氣。他完全沒想到才剛從這個軍營出去。轉眼間又回來了。似乎有人在暗中搞鬼。看到凱爾滿面地笑容。就斷定了定是凱爾在暗中搞鬼。不顧其他人地目光。立馬上前把凱爾拉到一邊。佯裝怒地責問道：「說。是不是你在暗中搞地鬼。」
凱爾聽了張夜地問話。一時沒反應過來。問道：「搞鬼。我搞什麼鬼了？」
張夜看凱爾那模樣。還以為對方是裝出來地。心裡更來氣。問道：「你別告訴我。我分配來這裡是純屬巧合。」
「哈哈。原來是這回事呀。葉子。你還真別不信。這還真是純屬巧合。」凱爾反應過來。也不作解釋。爆出一陣豪爽地笑聲。
張夜茫然地望著凱爾，凱爾知道張夜心中還存疑慮，便問道：「葉子，你那記得那個老傢伙圖卡嗎？」
圖卡，他當然知道，一想起在招兵大廳里的那狼狽相，由不得地笑了起來，說道：「當然知道，凱爾大叔，難道此事與他有關嗎？」
凱爾點點頭，說道：「是的，那個老傢伙到聯邦總部不知是如何地『搬弄口舌』，今天早上我就接到聯邦的傳令，我的這支部隊就被編進戰艦格殺兵了，葉子，這也沒什麼，軍人嗎，服從命令是軍人的天職。」
張夜心中其實並沒怨言，還感謝他，若不是他，他就不能再回到凱爾大叔的身旁了。
軍營的生活是很枯燥的，重新回「家」的張夜，現在的身份是正規兵了，不過他在這裡還是新兵，來到一個很大的操場上排成一排，就那麼幾個人，在若大的操場上，有點孤零零。
這裡他很熟悉，他曾經跟其他人在這裡一起訓練過，張夜心不在蔫地四處張望，果其然，張夜又看到老熟人了，菲力教官還是老樣子，冷著一張臉，來到我們面前，大聲喊道：「立正。」
所有人馬上站直身子，生怕哪裡惹到教官生氣，那麼接下來的幾個月訓練里可就不好過了。菲力教官顯然很不滿意這些新兵蛋子，又開始吼道：「瞧你們像什麼樣子，站都站不直，哪裡像是來當兵，我勸你們還是回家喝奶去吧。」
新兵們都以為菲力教官已經訓完話，稍微有點鬆懈下來，也沒有剛才站得那麼直的時候，菲力教官的大嗓門又開始進行空中轟炸。當然只有張夜最了解菲力教官，從始至終都保持著標準的站姿。
新兵們趕緊又挺直身子目光向前，不過在心裡早就把菲力教官罵得狗血淋頭，只是面上不敢表現出來。
菲力教官訓得差不多了，這才把新兵們分到班上去，讓班長帶他們到宿舍里稍作調整休息。凱爾稍然地來到菲力教官身邊，自顧自點了根煙，問道：「今年這幾個新兵素質怎樣呢？」
「怎樣說呢？就這幾個新兵蛋子，長官，看來我們編進戰艦格殺兵后，真讓人傷心，我這個教官也要失業了。」菲力教官有點沮喪，嘆了一口氣說道：「不過葉子能分配到我們這裡，還真是讓人意外。」
「是啊。」凱爾沒想到菲力也這麼關心張夜，問道：「奇怪，你怎麼也這麼關心他，這可不符你的性格。」
菲力教官被凱爾說得臉紅，不過再紅，有了那張黑臉遮掩，誰也看不出來，他有點強詞奪理地說道：「那還用說，葉子是我教出來的兵，當然不錯，不過我更關心的，他是根好苗子，雖然身體素質不怎麼樣，但可靠後天練出來，特別是他那種永不放棄的毅力卻不是每個人都能俱有的。」
凱爾點了點頭，說道：「你說的不錯，現在戰爭少了，日子過得舒適，安穩日子過慣了，我正擔憂，這樣的兵不知還能不能打仗呢？葉子是不一樣的人，以後你就會知道，他可能是未來戰爭英雄，是．．．．．．」
菲力教官對這樣老上司熟悉得很，可是現在聽著這番欲言還止，莫測高深的話，驚訝地望著凱爾，默默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