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第三十四章

隨著西方風潮湧入中國,人們的很多觀念都在改變,生活習慣也在改變。比如說西方的一些節日,在中國越來越熱,越來越受青年們的歡迎,其中首推西方的情人節和聖誕節,每年的情人節和聖誕節都是商家大撈一筆的時候。今年的聖誕節還沒到,可是沿街上的商鋪內已經開始張貼聖誕老人的頭像,擺放聖誕樹,懸挂彩燈,噴洒彩帶,到處洋溢著歡樂的氣氛。

劉沛雨站在店門口,看著店外飄揚著的雪花,忍不住自言自語道:「這天氣,哎,才晴了沒幾天又下了起來……不過,還真有點兒聖誕的氣氛了……」想到聖誕節,沛雨似乎想起了什麼不開心的事情,臉色逐漸變冷,掏出煙盒,抽出一支香煙,開始吞雲吐霧起來。

一支煙抽完后,沛雨才從回憶里走了出來,臉色緩和了下,「是不是該給晴丫頭打個電話呢?唔,這主意不錯,逗逗她。」想到這兒,沛雨掏出手機撥了個號碼,電話很快就接通了。

「喂,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胡晴雅笑著問道。

「哎,這不想你了嘛!明天就是平安夜了,我想問問你準備怎麼過……」

「怎麼過?當然是自己過嘍!」

「你會這麼老實?」

「我一直都很乖的。」

「這我就放心了,既然你沒約會,那你來車站接我吧,我到上海了!」沛雨憋著笑說。

「上海?你來上海了?」胡晴雅緊張的問道。

「是啊,這不是想給你個驚喜嘛!」

「你騙人!我不信!」

「我從不騙美女!」

「我呸!不要臉!臭變態!」胡晴雅突然罵道。

沛雨被罵得一楞,「丫頭,你神經了吧?我大老遠跑來陪你過節,你還罵我?」

「你還知道過節?知道過節就不該騙我,更不該說那些不要臉的話!」

「我怎麼騙你了?」

「你說來上海了,可我一個小時前才跟靜靜姐通完電話,她說中午從你那吃的飯,你還說沒騙我?除非你坐火箭跑來上海!」

沛雨見謊言被拆穿了,嘿嘿一笑,解釋道:「我本來是想去上海陪你過節的,可我老媽和我老爹出門了,我找不到幫我看店的人,所以去不了了,別生氣啊,剛才逗你玩的,……對了,我是去不了上海了,但是你可以回來嘛,反正你也不是那愛學習的好孩子,逃兩天課對你來說應該很正常吧?」

「你很了解我嘛,沒錯,我的確是逃課了,可是我沒回Z市,而是在巴黎。」

「巴黎?你扯吧!」

「不信?每年的聖誕節我都會到巴黎來SHOPPING,你不知道嗎?我剛才給靜靜姐打電話就是想問問她要什麼東西,你若不信,可以問她我有沒有撒謊。」

「真的?」沛雨仍然不信。

「你要再不信我這就去找個公用電話給你打過去,怎麼樣?」

「哦,不用了。」沛雨失望的說道,聲音很消沉。

「你怎麼了?」那邊的胡晴雅皺著眉毛問道。

「沒什麼,就是有點兒失望……我想你了,最近總感覺很孤單,想找個人陪……好了,不說了,你好好玩吧!」說完,沛雨掛斷了電話。

掛掉電話的劉沛雨苦澀的一笑,心頭感到失落落的,像失去了什麼最重要的東西一樣,依在店門旁,仰著頭,回憶著自己與胡晴雅的一切一切。

「也許我已經喜歡上了這丫頭?呵呵,愛情這東西總是無聲無息的來到身邊,讓人措手不及……」

第二天,劉沛雨仍是無精打採的模樣,來借書、還書的學生們看到他這副德性,也是吃驚不小,和他熟悉的忍不住開起了玩笑,沛雨卻對他們不理不睬。

等到了晚上,沛雨見沒一個人來陪自己過節,忍不住罵了幾句,「一群沒良心的東西,都跑出去甜蜜去了,把我一個人扔下……最不是東西的就是汪磊了,MD,找了個護士就不理我了!我詛咒你!」

罵了幾句之後,沛雨感到心裡舒服了許多,自己泡好茶,一邊抿著一邊看著小說,也算愜意。

時鐘撥過了九點,沛雨伸了個懶腰,放下手裡的書,感到肚子有點兒餓了,歪著腦袋想了想,覺得一會兒不會有人來還書了,所以收拾了下東西,準備關門回家,可就在這時,他的電話響了起來,發現是胡晴雅打來的。

「MerryChristmas!」電話剛一接通,就傳來了胡晴雅那喜悅的聲音。

沛雨心中一甜,「總算你還有點兒良心,沒忘了我,怎麼樣,在巴黎玩的開心嗎?」

「開心!相當的開心!」

「那裡的聖誕氣氛很濃厚吧?」

「嗯,那是肯定的,對了,你開心嗎?」

「不開心。」沛雨老老實實的回答說。

「怎麼呢?」

「因為你不在我身邊,身邊沒有美女陪著,總感覺不是味兒……」

「行了,別甜言蜜語的逗我了,現在我對你的話已經有免疫力了……不過,看在你能說出這樣的軟話來,我決定送你份禮物,怎麼樣?」

「我對什麼東西都不感興趣,除了你,所以,你還是別浪費那個錢了。」沛雨失落的說。

「真的?」

「真的。」

「可是禮物已經郵出去了,該怎麼辦呢?真傷腦筋啊!」胡晴雅遺憾的說。

「靠,你神經病啊,跑到巴黎給我郵禮物?你不會回國后再郵給我嗎?廢物!」沛雨氣呼呼的嚷道。

「哎呀,我錯了還不行嗎,以後我再也不跑到巴黎給你郵東西了,不過,這份禮物已經郵出去了,現在追也來不及了……不如你打開門看看,喜不喜歡這份禮物。」

「我靠,我看你是不是時差還沒倒過來,人還在夢裡了吧?就算你昨天寄的,今天也到不了啊,除非你讓聖誕老人幫你送!」

「你說對了,我就是找的聖誕老人幫我送的禮物,不信你打開門看看!」

沛雨一聽氣的剛要開罵,突然腦子一機靈,想到了一種可能,趕緊兩步繞過櫃檯,跑到門前,打開門,發現門外站立著一個人,一手提著小包包,一手拿著手機,笑嘻嘻的看著自己。

「我靠!」劉沛雨忍不住罵出了聲。

「怎麼說話呢!」胡晴雅白了他一眼,顯得十分不滿。

沛雨沒理她,而是抬頭看了眼天空,弄得胡晴雅忍不住問道:「找什麼呢?」

「我看看聖誕老人在哪兒,太神了!」

「去!」胡晴雅橫了他一眼,「你就不讓我進去坐坐?我可是坐了一天的飛機、火車,累死了!」

「請請請!」沛雨趕緊閃開了身,讓了條路給她。

進到屋后,胡晴雅忍不住抱怨道:「這鬼天氣真冷,凍死我了!」

「喝杯茶暖暖身子吧!」沛雨給她倒了杯茶,「你怎麼突然跑來了?」

「還不是你昨天那個電話,哎,聽你說聲想我可不容易呀,看你那麼消沉的樣子,我能忍心撇下你一個人嗎?」胡晴雅笑眯眯的說。

「得了吧,我看你準是忽悠我呢,你當時肯定不在巴黎!」沛雨滿臉不相信的樣子。

胡晴雅似乎知道他不信,也不生氣,而是從手提包里拿出了兩張機票扔給他,劉沛雨皺著眉毛仔細看了眼機票,悻悻的說:「原來是真的……哎,我太感動了,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胡晴雅嫵媚的一笑,勾了勾手指,沖沛雨媚聲問道:「我對你好吧?」

沛雨點了點頭。

「我是不是比辛璐對你要好?」

「是。」

「你是不是很感動?」

「是。」

「那你現在有沒有喜歡上我?」

沛雨沉默了片刻,老老實實的回答道:「有。」

胡晴雅幸福的一笑,得意的說道:「男人啊,也不過如此,給點兒甜頭就不知道姓什麼了!」

「小雅,其實從上次回來后我就發現有點兒離不開你了,也許肉體的交流帶動了我對你的感情吧……」

「你惡不噁心啊!」

「總之我開始有點兒喜歡你了,你要繼續努力,爭取早日得到我全部的愛,也好把我從辛璐的魔爪中拯救出去。」

「見過無恥的,沒見過你這麼無恥的!」胡晴雅鄙視的說道,「我餓了。」

「正好我也沒吃飯,我家裡沒人,不如回去我做給你吃?」

胡晴雅鄙夷的看了他一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告訴你,沒門!」

「可我們總要吃飯的啊,現在這個時間飯店肯定都是爆滿,沒座位的。」

胡晴雅歪著腦袋想了想,開口道:「你做飯好吃嗎?我趕了一天的路,只是中午在飛機上吃了點東西,肚子早餓壞了。」

劉沛雨見她答應頓時大喜過望,順口介紹道:「我做飯肯定好吃,告訴你,一般人我還不做給他吃呢,我一般都做大菜,像什麼番茄雞蛋之類的小菜我都不屑於做……」

第二天天亮的時候,當兩個人發現相互依偎,坐在地板上睡了一夜之後,忍不住都笑了。

此後的幾天,劉沛雨帶著胡晴雅白天在書吧里聊天,談生活,談理想,談過去,談未來,晚上則帶著她回家,就像小兩口一樣過著悠閑的日子,做飯、打掃屋子、洗衣服、嬉笑、打鬧。

一中的學生們也驚訝的發現,過了個聖誕節,書吧里多了個美麗漂亮的老闆娘,而老闆則整天張著嘴巴笑呵呵的,很開心。

至於劉沛雨的那群朋友,最近幾天不知忙些什麼,都很湊巧的都沒來「打攪」他們的幸福生活,直到元旦前一天,他們相約一起去北京,在火車站湊到了一起,幾個人才發現胡晴雅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來到Z市,並且很乖巧的依偎在那個流氓身邊。

「啊!你瘋了啊?疼啊!」汪磊揉著胳膊,不滿的沖丁子純嚷道。

丁子純吶吶的說道:「不是做夢啊……」

「靠,你不會掐自己啊?」汪磊不滿的嘟囔道。

子純冷哼一聲:「怎麼,翅膀硬了?看來忘了當初怎麼求我幫你找對象的了吧?」

一提對象,汪磊趕緊訕笑道:「哪兒能啊,我都記著了,一輩子都忘不了您的大恩大德!」

「哎呀,你越來越沒出息了,他給你找了個弟弟你就這德性,真服了你了!」劉沛雨大大方方的摟過胡晴雅,懶洋洋的說道。

「弟弟?什麼弟弟?」幾個人都很是不解。

「哈哈……」胡晴雅笑得彎下了腰,沖汪磊解釋道:「笨蛋,他損你的,意思是你女朋友長得不像女人!」

「靠!果然物以類聚,你和他才混了幾天啊,反應就練得這麼快了?」子純感慨道。

「是你們笨嘛,再說反應這東西需要練嗎?」胡晴雅得意的說道。

「那你們什麼時候戀上的?」柳靜笑眯眯的問道。

「秘密。」胡晴雅笑著說。

「小樣,還秘密?有什麼不敢說的?」柳靜嘟囔道。

「Asecretmakesawomanwoman,像你這種老娘們是不會理解的。」劉沛雨接過話茬道。

「滾!找死是不?」

「行了,火車來了,別廢話了,準備上車吧!」張琨背起背包,掏出車票道。

幾個人排成一隊,說說笑笑地等待著檢票,柳靜拉著沛雨走在最後,小聲道:「你怎麼帶著她啊?」說完拿眼睛瞄了胡晴雅一眼。

「靠,你以為我願意啊,我都準備好搶親了,這丫頭非死皮賴臉的跟著,怕我干傻事,MLGBD!」

「行啊你,帶著現在的女朋友去參加老情人的婚禮,你確實很二,真的。」柳靜一臉認真的評價道。

「謝謝,我也是這麼認為的,對了,你還記得門前那垃圾桶嗎?」沛雨不懷好意的問道。

柳靜瞪了他一眼,想起了上次接劉斌被沛雨按到垃圾桶里的事兒,氣的掐了他一把,但還是老老實實的站到張琨的身邊去了。

「她跟你說什麼了?」胡晴雅飄到了沛雨身後,好奇的問道。

「她問我為什麼帶著你。」沛雨漫不經心的回答說。

「你怎麼說?」

「我說最近有點兒上火,找個妞帶著方便敗火,省得再去找小姐了。」

「你找死!」胡晴雅氣的抬起腿就踹了過去,沛雨一閃身躲了過去,跟著一把摟過了她,胡晴雅掙扎著在他胸口捶了幾拳才算是消了氣。

等幾個人來到北京下車后,一出站就看見了趙子甲揮舞著雙臂來接他們。

「沒準,這回表現不錯嘛,居然沒遲到。」沛雨挖苦道,原來,趙子甲早一步直接從青島趕到了北京,提前定好了房間,等待著他們的到來。

「可不是嗎,真看出大哥成熟了,長大了,有了女朋友,就是不一樣啊!」丁子純也跟著附和道。

趙子甲沒理他們,開口說:「少廢話了,快走吧,辛璐晚上可沒空來陪咱們,只有咱們幾個聚餐了。」

「哎,我那可憐的初戀情人,明天晚上就要躺在別的男人床上,跟著一條狗睡,想想我就悲憤。」沛雨遠離在眾人身後,低聲嘟囔道,「我是不是想個招把那混蛋弄成陽痿呢?比如在他們床上放一條蛇?嚇唬嚇唬他?」

胡晴雅則湊到他耳邊小聲道:「你家小璐璐說不定早就上過那男人的床嘍!」

沛雨摸著下巴點了點頭:「很有可能,現在不都流行試婚嗎,就像你一樣……」

「滾!」

等到了晚上,幾個人吃了頓正宗的北京烤鴨,然後又找了個酒吧,隨便喝了點兒沖刷腸胃裡的油膩。由於明天有事,所以幾個人都很克制,並沒有多喝,除了沛雨。

子純等人都不理解他這是怎麼了,只顧著自顧自的灌酒,大家都在勸,可都沒有用,當他們把眼神投向和他關係最親密的胡晴雅時,胡晴雅卻一臉的無所謂,甚至透出了一種理所應當的樣子。最後,就連柳靜都制止了大家的解勸,張琨等人拿眼神一交流就知道這裡面有事,試著詢問柳靜,可她卻也是閉緊了嘴巴,一個字也不肯說。

等他們回到賓館已經是凌晨兩點鐘了,大家都累了,除了已經喝醉不省人事的劉沛雨,其他人都還算清醒,可正因為清醒卻感覺疲憊。

將幾個人送走後,胡晴雅幫沛雨脫掉外套,鞋子,又幫他擦了擦臉,最後,胡晴雅一臉哀怨的坐到床前,輕輕嘆著氣,雖然不甘,卻也無可奈何。

不一會兒,沛雨又說起了夢話,很簡單:「璐璐,不要走!不要走!」

胡晴雅捂著嘴巴,心中的委屈再也抑止不住,眼淚順著臉頰流了下來,她很想一走了之,想到自己的付出還是比不上一個將他拋棄的女人,胡晴雅有種萬念俱灰的感覺。

第二天,當劉沛雨醒來的時候,發現胡晴雅已經不見了,揉了揉發痛的腦袋,開始回憶起昨天晚上發生的事。

「糟了!這丫頭不會是見我那樣一生氣就走了吧?」想到這兒,沛雨再也顧不得頭疼,從床上爬了起來,套了件衣服就跑了出去。

出了賓館,沛雨才發現時間還很早,外邊的天仍然沒有大亮,「去哪兒找呢?」沛雨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如果我是她肯定不會回Z市……那就回學校,北京離上海那麼遠,她那樣子肯定不會坐火車…….那就是飛機!」想到這兒,沛雨攔了輛車奔到飛機場。

等他趕到飛機場,天已經大亮,沛雨隨手扔給司機兩張鈔票,便飛跑進機場大廳,找人問清楚飛去上海的航班的時間,沛雨開始在機場大廳內轉悠起來,希望能尋找到胡晴雅,可結果讓他失望了。

無奈的他想出了最後一招,去廣播大廳登發尋人啟事,可仍舊沒人響應。抬頭看了眼時間,發現已經快十點鐘了,絕望的沛雨只好選擇了放棄。

坐在回賓館的計程車上,沛雨不住的自責著,臉色蒼白,就像失去了什麼最重要的東西一樣。

拖著沉重的腳步,沛雨推開了自己房間的大門,發現大家都圍在自己的屋子裡,見他回來,子純趕緊道:「我靠,你還知道回來啊!你幹什麼去了?都急死我們了,手機也不帶,害我們擔心半天,你再不回來我們都要去報警了……」

「你MD不會又跑出去找小姐去了吧?弄到現在才回來?」汪磊猜測道。

沛雨緩緩抬起頭,想要說去找胡晴雅了,可眼睛卻掃到了一個身影,「MD,我找你去了,你個死丫頭,幹什麼去了?」沛雨兩步來到胡晴雅跟前,抓著她的肩膀厲聲質問道。

「我去買早點了,你昨晚喝了那麼多酒,我去幫你買正宗的豆汁喝,怎麼了?」胡晴雅一臉無辜的說道:「我還想問你呢,你幹什麼去了?是不是找她去了?」

「我呸!一個要出嫁的老娘們了,我找她干毛,我早上醒來發現你不見了,以為你生氣跑回學校,就跑去飛機場找你,MD,為了找你我還讓廣播喊了兩嗓子,靠!」沛雨氣呼呼的嚷道。

「傻瓜,我怎麼會走呢?!」胡晴雅見他不似撒謊,並不像去找辛璐的樣子,而且看他這麼緊張自己,忍不住幸福的笑了出來。

「哎!以後別再一聲不吭的溜掉,我的心臟可是很脆弱的,經不起折騰……」

「嗯,放心吧,我以後再也不會離開你了!」

看到兩個人緊緊擁抱在一起幸福甜蜜的樣子,其他人很是聰明的閉上了嘴巴,悄悄的溜了出去。

等到他們趕到婚禮舉行的酒店,發現辛璐正站在門口焦急的等待著,見他們到來,明顯舒了口氣。

「我還以為你們不給我面子,不肯來了呢!」說完,辛璐有意無意的掃了眼沛雨。

「還不是為了等他?要不我們早來了!」趙子甲看了眼沛雨大咧咧的說道。

「哦?他幹什麼去了?難道昨天沒和你們一起來?」辛璐掃了他一眼,可卻向大家詢問道。

「一起來的,這小子昨天喝多了,所以來晚了。」柳靜撒了個小謊道,「行了行了,咱們快進去吧,要不沒地方了!」

趙子甲等人都看出了有點兒不對勁,所以都沒插話,老老實實向里走去,只有沛雨留了下來。

「沒想到你真的來了。」辛璐先開口道。

「為什麼不來?如果不是晴丫頭,你現在可站不到這裡。」沛雨淡淡說道。

「什麼意思?」辛璐好奇的問道。

「我準備搶親的,不開玩笑,準備工作都已經做好了,可惜,晴丫頭非要跟我來,害我的計劃全泡湯了!」

辛璐笑了笑,開口道:「那女孩兒不錯,看得出來,很愛你,上次你昏倒她就很擔心你,很緊張你,哦,對了,上次我不辭而別你不會生氣吧?」

「生氣?又不是第一次了!再說了,你干過比這更讓人氣憤的事,我不都忍了嗎?」沛雨冷冷的說道。

「哎!是我不對,行了吧?」

「抱一下。」沛雨張開雙臂,提出要求道。

辛璐猶豫了下,還是擠出了個笑容,和他抱在一起,沛雨舔著她的耳垂低聲呢喃道:「你是我第一個愛的女人,以前是,現在是,將來也是,但是不是唯一的,以前我會肯定的說是,但現在,我說不清,因為……晴丫頭,如果有一天我對你的愛分出一部分給她,那請你原諒我。」

說完后,沛雨推開了她,大步走進裡面的大廳,只留下辛璐一個人苦笑著:「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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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亂芳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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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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