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終南山前

第十一章 終南山前

時光飛逝,冬去春來,轉眼間趙雲興來到桃花島已經一年了,一年的時間,藏書閣的書被趙雲興死記硬背了大半。而楊過在這一年時間學完了論語學孟子,對書中經義卻往往不以為然,常常提出許多疑難,令黃蓉煩不勝煩,卻始終不提教他武功之事。但趙雲興卻現,楊過天庭日漸飽滿,腳步也越來越沉穩,知道他是在修鍊歐陽鋒所傳內功,也不說破,倒是兩人都是市井出身,有共同語言,一年的時間的相處,倒是讓兩人混熟了。

一年多的時間悶在書房裡,趙雲興快要憋出病來啦,這天上午,趙雲興無聊的將一本書放回書架,心道:書記的差不多了,是該出去闖闖了。想到這裡,便跑去找郭靖夫婦,準備離開,到了兩人住處卻沒找到兩人,而且連柯鎮惡都不知道哪去了,鬱悶的穿過桃花林準備到海邊散散心。

桃花林中的道路樹木都是按照五行生剋之便的原理排列,常人誤入其中,若無識路者相救,很難走出去,當日剛來桃花島時,趙雲興就是莽撞的誤入其中而被困。

如今亦非吳下阿蒙,桃花林對他來說,與通暢大道無異,不一會變穿林而出,卻驚訝的看見除了楊過外所有的人都到齊了,不由好奇的上前道:「大家怎麼都在啊?」

郭靖緊張的注視著海面,沒現趙雲興到來,柯鎮惡和他一直不對頭,裝作沒現,而三個小鬼一來和他不熟,二來心中有鬼,也沒做聲,只有黃蓉見他來了,笑道:「我們的秀才今天怎麼捨得出來了?」

趙雲興撓撓頭,道:「這些天一直悶在書堆里,都快悶出病來了,而且書都看完了,我準備明天離開。對了,過兒呢?怎麼沒見他?」

黃蓉聞言臉色有些不大好看,道:「自己跳進海里了。」雖然楊過和趙雲興都是市井出身,但她對趙雲興照顧有加,對楊過卻是怎麼也看不順眼。

趙雲興聞言喝道:「那都傻站著幹什麼?還不快救人啊!」說完一縱身跳進海里。在海里撲騰了兩下,才想起自己是個旱鴨子,忙叫道:「救命啊!我不會游泳啊……咕嘟咕嘟……」一開都,四周的水就像從四面八方湧來,咕嘟咕嘟的灌了他一嘴,四肢撲騰撲騰的胡亂拍打著水面。

「噗嗤!」郭芙和大武到底少年心性,看到趙雲興的樣子,忍俊不禁的笑起來。

黃蓉又好氣又好笑的看著趙雲興滑稽的樣子,對郭靖道:「救人吧,你去救師弟,我去救過兒。」說完縱身跳入海中。黃蓉自小在桃花島長大,精通水性,在淺海中救一孩童自是視若等閑,郭靖就有些麻煩了,雖然他的水性也是不俗,但趙雲興身體已然長成,體重自然不是一個孩童可以相比的,而且這傢伙在水中極不踏實,四肢不斷地拍打,費了好大的勁才將他拉上岸。

「嘔――」趙雲興臉色難看的一邊嘔水,一邊埋怨道:「師姐,你好毒啊,怎麼說我都是你師弟啊,怎麼也不提醒我一聲啊,我要是英年早逝了可怎麼辦啊,還沒娶媳婦呢!趙家會就此絕後的啊?」

黃蓉嗔道:「死了最好,真不知道你這種性格怎麼能帶兵打勝戰的?」

趙雲興反擊道:「我是帶兵打戰,又不是帶兵去游泳,這怎麼一樣啊?」

「…………」

對於楊過是歐陽鋒的傳人,柯鎮惡不願與他住在一起,要離開桃花島,郭靖無奈只得聽黃蓉的勸告,決定將楊過送去終南山拜師。

第二日,郭靖帶著楊過、黃蓉來到海邊時,卻見趙雲興負手站在岸邊,以為他是來送行的,於是招呼道:「雲興,過兒在島上這一年多謝你照顧了,如今又勞你前來相送,真是慚愧啊!」

趙雲興有些尷尬的道:「呃……那個,我不是來送你們的。」

郭靖奇道:「那雲興來此是為了……」

「我是準備和你們一起走的!」

郭靖奇道:「你可知道我們去何處?」

「不就是終南山嗎?」趙雲興心中道,嘴上卻道:「不知道,不過小弟連自己去哪都不知道,所以就跟著師兄出去走走吧。」

郭靖道:「你為何不去襄陽,日前有丐幫弟子來信,呂德在軍中勢力已經被架空,你現在回去量他也不敢為難你。」

說道正事趙雲興立刻嚴肅起來,沉吟道:「我此次出去一是長長見識,在一個就是搜羅一些人才,要知道打仗不只是兩軍對戰,戰爭只不過是政治的產物,很多東西都是決定於戰場之外的。」

郭、黃兩人聞言覺得也有道理,便點頭答應下來,黃蓉從身上取出一塊銅牌,遞到趙雲興手裡,囑咐道:「江湖不比戰場,很多危險是看不見的,拿著這塊銅牌可以找當地的丐幫弟子尋求幫助,萬事小心為上。」

趙雲興也不矯情,接過鐵牌,鄭重的向黃蓉告別,與郭、楊兩人一同離去。

兩天後,三人渡過黃河,來到陝西。此時大金國已為蒙古所滅,黃河以北,盡為蒙古人天下。郭靖少年時曾在蒙古軍中做過大將,只怕遇到蒙古舊部,招惹麻煩,將良馬換了兩匹極瘦極丑的驢子,身上穿了破舊衣衫,打扮得就和鄉下庄漢相似。楊過也穿上粗布大褂,頭上纏了一塊青布包頭,跨在瘦驢之上。這驢子脾氣既壞,走得又慢,楊過在道上整日就是與它拗氣。只有趙雲興堅決不肯換裝,依舊是一身白袍,**一匹大宛馬,手中一桿雕龍槍,郭、楊兩人在他身邊看上去就像他的下屬一般。

一路上遇到好多蒙古兵貪圖他的馬匹、武器,前來搶奪,都被趙雲興一個不剩的殺死。看的楊過直乍舌,沒想到這平日里有些呆的大哥殺起人來卻是眼都不眨一下。

郭靖雖然對他這樣亂惹麻煩有些微辭,卻也沒說什麼,如今兩國交惡,再加上是這些人貪婪奪馬在先,技不如人被殺也沒什麼可說的。後來索性兩人也換回裝束,與趙雲興一道向終南山快趕去。

楊過自離開桃花島后,整個人活潑了許多,時常與趙雲興打鬧、說笑,趙雲興此時也才十八歲,還沒脫了少年心性,也隨楊過一路打鬧至終南山。

這天一早,三人終於來到終南山地界,三人一路上岡,中午時分到了崗頂一座小亭,名曰:知客亭,三人將馬匹拴在亭柱上,郭靖奇怪的道:「真奇怪,怎麼知客亭這裡沒有道長招呼過客呢?」

趙雲興冷然的看著山頂方向道:「我怎麼感覺到有殺氣?」

郭靖道:「不可能,全真教乃中原武林第一大派,怎麼可能會有殺氣?雲興過濾了。」說著與楊過坐在松下石凳上拿出乾糧來吃,趙雲興聞言眼神還是有些凝重的看著山頂,坐在兩人身邊。

郭靖一轉頭,忽見松後有一塊石碑,長草遮掩,露出「長春」二字。郭靖心中一動,走過去拂草看時,碑上刻的卻是長春子丘處機的一詩,詩云:

「天蒼蒼兮臨下土,胡為不救萬靈苦?萬靈日夜相凌遲,飲氣吞聲死無語。仰天大叫天不應,一物細瑣枉勞形。安得大千復混沌,免教造物生精靈。」

郭靖見了此詩,想起十餘年前蒙古大漠中種種情事,撫著石碑獃獃不語,待想起與丘處機相見在即,心中又自欣喜。

楊過道:「郭伯伯,這碑上寫著些甚麽?」郭靖道:「那是你丘祖師做的詩。他老人家見世人多災多難,感到十分難過。」當下將詩中含義解釋了一遍,道:「丘真人武功固然卓絕,這一番愛護萬民的心腸更是教人欽佩。你父親是丘祖師當年得意的弟子。丘祖師瞧在你父面上,定會好好待你。你用心學藝,將來必有大成。」

楊過突然問道:「郭伯伯,我想請問你一件事。」

郭靖點頭道:「什麼事?只要郭伯伯知道,一定告訴你」楊過說道:「我爹爹是怎麽死的?」郭靖臉上變色,顯然是想起當年嘉興鐵槍廟中之事,身子微顫,黯然不語。楊過道:「是誰害死他的?」郭靖仍是不答。

楊過想起母親每當自己問起父親的死因,總是神色特異,避不作答,又覺郭靖雖然待己甚是親厚,黃蓉卻頗有疏忌之意,他年紀雖小,卻也覺得其中必有隱情,這時忍不住大聲道:「我爹爹是你跟郭伯母害死的,是不是?」

郭靖大怒,順手在石碑上重重拍落,厲聲道:「誰教你這般胡說?」他此時功力已然大成,盛怒之下這麽一擊,只拍得石碑不住搖幌。

趙雲興忙勸解道:「郭大哥不必動怒,楊過也只是報仇心切,一時口不擇言而已。」

楊過見郭靖動怒,忙低頭道:「侄兒知道錯啦,以後不敢胡說,郭伯伯別生氣。」

趙雲興明顯看見楊過低頭時,眼中閃過仇恨的光芒。眼見誤會越來越深,卻有不知如何勸解,他畢竟是個外人,不好多管他人假使,只好默不作聲。

郭靖對他本甚愛憐,聽他認錯,氣就消了,正要安慰他幾句,忽聽身後有人「咦」的一聲,語氣似乎甚是驚詫。回過頭來,只見兩個年輕道士站在山門口,凝目注視,臉上大有憤色,自己適才在碑上這一擊,定是教他二人瞧在眼裡了。

其中一個胖嘟嘟的小道士大喝道:「大膽狂徒,竟敢闖入我們全真教鬧事,是不是獲得不耐煩……」話沒說完,一桿長槍頂在他咽喉處,一股凜然的殺氣撲面而來,小的小胖子噤若寒蟬。

郭靖忙出言制止道:「雲興,不得無禮!」

趙雲興頭也不回的道:「師兄放心,雲興有分寸。」說完收回雕龍槍,從身上取出一塊令牌道:「小胖子,我乃襄陽守將趙雲興,此次上山有事要辦,不知山上生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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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鵰之戰神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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